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公爵少爺的愛欲樂園計劃

第62章 鐵板笑話&補魔難題

  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關門神楽就見奈央正站在他門口面精神飽滿地把雙手一齊貼在小腹附近端正地站著在等他。

  “您回來了,我幫您倒茶吧?您想喝點兒什麼?”

  奈央見神楽進門便先行打招呼。

  “都這個點了,奈央你不困麼?”

  神楽瞧了瞧左手上的腕表,嗯,已經凌晨兩點。

  “您說笑了,哪有貼身侍女比主人睡得更早的?”奈央替神楽關上了門,悄然跟在了神楽側後方問:“倒是您在休閒室只呆了四十分鍾左右,您一個人在那里玩得開心麼?”

  “還湊活。”

  “下一次您想玩什麼,我可以陪您去。”

  “多謝。”

  神楽回頭一把捏住了奈央的下頜,就這樣眨著眼調皮地注視著她。

  在神楽的記憶里,他已經跟奈央翻雲覆雨了八次之多,舔過她的小穴也讓她幫自己做過口交乳交足交,但那都是“未來”的事情,而那個未來現在已經變成了虛數未來,神楽一沒有存檔二就算存檔了他也不會選擇穿越過去。

  因此在奈央眼中神楽這樣的動作就顯得有些刻意親昵了。

  “請問神楽少爺我臉上有沾到什麼東西麼?”

  奈央異常冷靜地與神楽對視著,唇角微微挑起。

  “並沒有,只是……你還不睡的話能陪我喝一杯麼?機會難得。”

  神楽松開了奈央的下頜,轉身走向了酒櫃。

  “欸,我當然很樂意,不過神楽少爺,機會難得,您可以回答我一個簡單的問題嗎?”

  “隨便問吧~”

  “您身上的女人味是哪位小姐染上去的呢?”

  “……?”

  神楽頭上默默打出了一個問號。

  ——好家伙,明明都看不到蓮華但還是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氣麼?奈央作為一個女人鼻子也太靈了吧!

  站定回頭一看,奈央正右手撫著臉頰眯著眼很是八卦地笑道:“啊啦啊啦,惹您不高興了麼?如果冒犯到了您,我道歉。”

  “沒事……”神楽嗤嗤地笑了兩聲嗅了嗅自己的肩膀,又很是別扭地歪著頭問:“我什麼都沒聞到啊?”

  “誒——,是麼……?”奈央很有些小聰明地拍了拍手嬌笑道:“其實我也沒聞到,只是隱隱有那麼點兒感覺而已,不過看您這反應剛剛確實應該有一位小姐在跟您溫存呢。”

  “……嘖,原來奈央你詐我。”

  神楽撇了撇嘴,顯得有些不快。

  這時候神楽才反應過來他明明用清潔術清理過自己的身體,按理說不可能留下任何異味才對,奈央哪怕是警犬鼻子也聞不到。

  “真是萬分抱歉——”奈央雙手捏著女仆圍裙與下面的黑裙擺一起拉高了一截,朝神楽低頭欠身道:“只是看您那副模樣好像並未盡興,加上您又邀請我小酌一杯,我有所猜測而已。”

  “哎——,真是完全被你給看穿了,可惡!”神楽攥了攥拳頭,哭笑不得地放開指著她的房間道:“算了,你去休息吧,剛剛當我沒說。”

  “哪里的話,我怎麼敢拂了您的好意?”奈央直接走向了酒櫃,毫不猶豫地跪坐在了地上向後撅起了那性感的臀部翻開櫃門就在里面翻找著說:“您想要喝哪款?”

  “隨便。”

  神楽的目光主要在看奈央左右輕晃的屁股與那裙擺下微微凸起的胖次邊緣。

  “那我就擅自幫您選了。”

  奈央小心翼翼地抱出了一瓶來放上了神楽的書桌,回頭又拿了醒酒器與酒杯酒刀蠟燭等等一應俱全的東西帶了過來,先請他坐下,又利索地給他開酒倒上一丁點兒。

  “抱歉啊……”神楽晃著酒杯隨便聞了聞品了一口,又把杯子遞給她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當然,我也不覺得您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奈央微笑著幫神楽倒了四分之一杯,又給自己倒了點兒,她沒有座位,就在站著品。

  只是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您一定就是那個意思吧?

  “哎……好吧,我承認,我坦白,我自白行了吧?”神楽喝下了一口,很有些無地自容地捂著額頭邊笑邊說:“我確實剛剛在想……咳咳,和你喝上一點兒然後……”

  “然後——?”

  奈央稍微抬了抬酒杯,朝神楽眨著眼。

  “噫,奈央你真是惡趣味,非要看著我親口說出來然後害羞的模樣才罷休麼?”

  神楽面對同齡異性很難害羞,但在奈央這樣成熟又富有風韻的女人面前有時候也會被調戲到臉紅。

  “能勇敢面對自己的男人才更迷人,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哎——,我剛剛在想,和你喝一點兒然後趁著兩人都微醺的時候做點兒親密的事情。”

  “比如,是什麼樣的親密事情呢?”

  奈央雙手抱起酒瓶,幫神楽又和她自己繼續倒上,繼而端著酒杯向後一蹭屁股輕輕掛了神楽的書桌邊緣,她喝酒時露出了細嫩潔白的手腕,看得神楽很有些晃眼。

  “呃……比如,牽牽手,摟摟你,KISS一下?還有……摸摸你的吊帶襪腿……之類的吧?”

  神楽覺得真是被奈央給一進來就牽著鼻子走。

  這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呵呵呵呵……聽上去確實像是您會說的話。”

  “哎,揶揄我就這麼好玩麼?”

  神楽翻了個白眼,表現得有些不悅。

  “沒辦法,誰讓您是性欲高漲的男子高中生呢,”奈央用左手握著杯子,右手輕輕按在了神楽的右手手腕上朝他歪了歪頭輕笑說:“您的酒很是美味,多謝您的招待。”

  “彼此彼此,”神楽把左手給按在桌上腦袋枕了上去,他閉上了眼長嘆了口氣說:“對你抱有性欲這件事情我懺悔。”

  “您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而且……像是您這個年紀的男性會對身邊的女性產生性欲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正常歸正常……”

  “好,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您想不想要聽個笑話?”

  聞言,神楽也知道奈央是想換換氣氛,就閉著眼睛點頭。

  “咳咳,這個笑話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敢打賭您一定會笑。”

  “嘶……這麼鐵板的笑話麼?說來聽聽。”

  神楽被勾起了幾絲興趣,也就用左手托腮支撐著自己又喝了一口,抬眼瞄了奈央兩下示意她快講。

  於是奈央就輕晃著杯子神秘兮兮地笑著開口道:“在二十世紀英國的某處人家,有個五歲的小男孩兒他的母親還有幾天就要生孩子了,有一天他和自己的狗狗喬治一起散步回家去找母親,結果就看到了正在更衣的母親的裸體。”

  “嗯……五歲嘛,倒也正常。”

  神楽覺得這個笑話肯定沒完,就晃晃杯子催促她繼續講下去。

  “男孩兒問母親,媽媽,你兩腿間的毛毛是什麼,母親就解釋說:‘是我的洗面巾’。”

  “呵呵呵……好吧,”神楽忍不住笑出了一絲絲,他摸著嘴唇補充道:“小孩兒嘛,那時候或許沒現在這樣公開透明的性教育。”

  “欸——,您說得沒錯,”奈央也忍著笑繼續輕晃著杯子瞧著天花板道:“後來過了幾天,母親生了一個小寶寶,她在分娩時醫生刮掉了她下面的毛毛,結果她的大兒子又看到了她的裸體,就問她媽媽的洗面巾怎麼不見了,媽媽解釋說她弄丟了。”

  “弄丟了可還行……全世界的媽媽糊弄小孩兒都有一手。”

  神楽越是說奈央就越是憋笑,這讓他不禁懷疑待會兒自己不笑結果奈央要笑噴。

  偶爾也會有這種情況,給別人講笑話結果別人完全沒反應,自己反倒是笑得不成樣子,弄得氣氛更加尷尬。

  於是神楽決定待會兒不管好笑不好笑,先笑為敬,起碼他也不能讓奈央難堪是吧。

  “您說的沒錯,呵呵……咳,抱歉失禮了,”奈央笑出了聲,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抿了一小口紅酒又說:“小男孩兒感到很是沮喪,於是他告訴母親,說他一定要幫母親找到她的洗面巾。”

  “很好,有志氣,接下來呢?”

  “接下來又過了幾天,小男孩兒飛奔著跑到了母親跟前,歡呼雀躍地說:‘媽媽媽媽,你的洗面巾我幫你找到了!’”

  “啊?這……”

  神楽不禁腦洞大開,想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是媽媽就問他是哪里找到的,小男孩兒興奮地指著門外解釋道:‘我在廚房找到的,女仆正拿著您的洗面巾在幫爸爸洗臉呢~’。”

  “噗——”

  神楽是真的被這個笑話逗笑了,這故事再配上奈央那般模仿小男孩兒和母親的喜感語氣,弄得神楽是又想笑又浮想聯翩。

  “咳咳,您感到也就一般好笑是嗎?”

  奈央像是還藏著一手一樣壞壞地朝神楽彎下了腰。

  “啊,但是作為一個笑話它已經合格了。”

  都怪那個笑話的錯,弄得神楽也不禁想起了奈央幫他用“洗面巾”洗臉的畫面了。

  不過奈央其實並沒有毛毛,要說洗面巾那還得看由比濱千代太太。

  “其實這個笑話還有後續,您想不想聽一下?”

  “喔?說來聽聽?”

  後續能是什麼?總不可能是媽媽用自己的“新洗面巾”給小男孩兒洗臉吧,這得多鬼畜?

  說到這里,奈央就放下了酒杯在神楽面前站正了,她撫胸欠了欠身恭順地說:“這是個真實的笑話,笑話中在廚房里工作的那個女仆是我的曾祖母。”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家傳的地獄笑話嗎?後來她怎樣了?沒有被責罰嗎?”

  “並沒有遭受什麼太嚴重的懲罰,另外,那名五歲的小男孩兒其實就是您的曾祖父,上上上代的馬爾波羅公爵。”

  “啊?Fuck……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楽回頭一想,這也就是說被奈央的曾祖母用洗面巾洗臉的男人其實是自己的高祖父麼?

  想到這里他就實在是受不了了,松開杯子捧腹大笑,笑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

  不一會兒他都快笑得岔氣了,同時又在尋思:莫非我喜歡品玉的性癖也是家族遺傳不成?畢竟高祖父就好這一口。

  基於真實的西式黃段子,還行還行。

  “呵呵呵……”奈央也配合著笑了笑,她扶著神楽讓他不至於從椅子上摔下去,等他笑得差不多平息下來了才終於輕咳了一聲道:“神楽少爺您每天早上也基本都會讓小愛幫您洗臉的吧?”

  “呃……”

  一提到這個話題神楽就有些語塞。

  好家伙,奈央這是圖窮匕見,在這兒等著他呢?

  “您別太介懷,這是您與小愛之間的事情,我又不會多說什麼。”說著,奈央重新握住酒杯朝神楽晃了晃微笑道:“時候也不早了,請您盡早就寢,多為身體著想。”

  “好的,晚安。”神楽跟她輕輕碰杯,奈央喝完了杯中僅剩的美酒,放下杯子朝他鞠了一躬道:“多謝您的招待,還請您適量飲酒,我就先失禮了。”

  “嗯。”

  神楽目送奈央回到了她的女仆房間,回頭再看了一眼這桌上的酒瓶他也沒什麼繼續喝下去的欲望了,就用軟木塞隨便將其塞住,而後脫衣服拿手機重新添加了由比濱太太,去洗個澡的同時存個存檔B,完事倒頭就睡。

  今夜奈央並沒有來提供“晚安吻”服務,而同樣早上她也沒有直接坐在神楽的臉上,至於蓮華,似乎還在沉睡恢復,神楽叫她也沒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奈央連續兩天都是如此,等到黃金周第四天神楽坐上奈央開著的車子再度前往鶴見老師家時他才又忍不住感嘆:“女人吃起醋來真是恐怖……”

  畢竟奈央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按照最開始的時間线神楽會在黃金周第二天晚上從由比濱家回來後就乖乖睡覺,然後奈央來給他“晚安吻”,第二天再用和早坂愛約定俗成的方式坐在他臉上叫他起床。

  但這一切都因為蓮華的出現讓神楽下意識地以為自己的身上真的沾染上了蓮華的氣味,從而導致奈央對其“介意”,沒有再屈尊來為他提供那些服務。

  畢竟,奈央她的年紀與神楽母親相當,她不要面子的麼?

  “就是這里了,請問我現在該怎麼做?”

  行車至鶴見老師家門前,奈央停下了車子,在後視鏡了瞄向了還隱隱有些打盹的神楽。

  “開到附近的餐飲店休息休息等等我,十一點半之前不聯系你你就去找地方吃午飯。”

  神楽自己打開車門時再度看到了那個穿著得體化妝也無比正式的鶴見老師。

  衣物和妝容幾乎與“那天”他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至少神楽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同,但此時此刻的奈央卻沒再跟他發生過什麼親密關系,只是他的貼身侍女兼職司機以及秘書,這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讓神楽不禁在心里唏噓不已。

  不過此時神楽已經認定了奈央是自己的女人,他遲早會再度讓奈央躺進自己懷里,而且神楽要對奈央負責,得想辦法集齊積分給奈央用金苹果才行。

  臨出車門時神楽從後座椅上拿了個純白色的簡約手提紙袋,這是他為鶴見家准備的小禮物。

  “遵命。”

  奈央略微降下了車窗,又神楽低了低頭。

  “能看到您來太好了!快來請進,還有這位司機小姐……也一並去家里上座吧?”

  鶴見老師見神楽前來,忙不迭地快步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招呼他。

  甚至神楽感覺她的態度比之前還要殷切不少,不過神楽也很清楚,這基本就是他陰差陽錯送留美回到家的功勞。

  “不用了,我去就可以,”神楽回頭對奈央擺了擺手讓她開走車子,繼而面向鶴見老師微笑著說:“留美呢?她還好麼?”

  “嗯!盡管留美弄丟了我給她新買的挎包還有交通卡與學生證,但我再沒責備過她。”

  鶴見老師一邊招呼神楽進門一邊朝正開走車子的奈央歉意地點了點頭,同時補充道:

  “上次留美剛好遇見澤村老師你送她回來實在是太巧也太令人慶幸,萬一您當時沒有恰好路過那可就糟了,我家留美說不定與您有點兒奇緣呢。”

  “哈哈哈哈哈,倒也不希望奇緣不奇緣的,她人沒事就好,”神楽踏上玄關換上了鶴見老師早就給他准備好的拖鞋,不等他開口鶴見老師便大聲朝走廊里招呼道:“留美?!澤村老師來了,還不趕緊出來問好?”

  “沒事沒事不著急。”神楽不緊不慢地稍微抬了抬手,而鶴見老師則立刻賠笑道:“為了今天能有個好精神,昨天晚上我特意讓留美早睡了兩個小時,來,您快請進……留美?!你還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還要讓老師等你嗎?你這孩子真不像話!”

  鶴見老師的聲音在後半句變得有些尖了,弄得神楽耳朵都“鋥鋥”發癢,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天下老媽催起自己的兒女來那都是一樣一樣的啊……

  “唔……”留美踏著有些凌亂明顯不太情願的步伐從樓上走了下來,她並未直接踏出樓梯,而是拽著扶手從牆邊偷偷探出了半顆小腦袋偷瞄著神楽,悶悶不樂地嘟囔道:“澤村老師好……”

  “呵呵呵呵,先不用叫我老師,”神楽與明顯還想數落幾句女兒的鶴見老師一起走向了留美身邊,走到樓梯口時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紙袋取出了里面一枚扁平的禮品盒遞給了留美道:“前天晚上貿然打擾了你,我很抱歉,這是送給你的賠禮。”

  好歹也算是看光了留美小蘿莉的身體,神楽知道女人是很記仇的動物,此時不送禮更待何時。

  神楽感覺今天的留美有那麼幾分“被迫營業”的意思,明明是個小學生卻穿上了條華美的純黑色連衣洋裙,整條裙子把身體給裹得嚴嚴實實,但卻曲线分明,有著極佳的修身效果。

  在胸口和腰際更是有著重重疊疊的荷葉邊,袖口是喇叭形的花邊修飾,裙擺足足垂到了接近腳踝的地方,長發披肩,兩側的垂鬢上也被裝飾上了紫色的薔薇花與赤色的緞帶,顯得優雅而又神秘,但又有些成熟過頭了。

  很明顯留美對自己這一身打扮很不滿意,所以才遲遲不想出門,而這衣裙大概率就是鶴見老師為了讓留美給神楽留個淑女的好印象特意挑選的。

  “哎喲,澤村老師你怎麼還帶東西?!哪有老師上門給學生送見面禮的道理?!留美,不許收下!”

  鶴見老師見神楽拿東西遞給留美趕緊要阻攔,但留美已經拿到了手里,她又想從留美手中奪過來,懂事的留美只是不舍地輕咬著嘴唇又將那小禮盒遞給了媽媽。

  那輕咬唇角戀戀不舍的模樣看得神楽有些心花怒放,暗道:這才是小孩子嘛!

  小孩子舍不得禮物再正常不過了,而父母這種明明孩子都已經收下了禮物卻還要搶過來的做法說實在的神楽不太喜歡。

  要說目前為這和留美的交際中他有什麼不滿意的,那大概就是對鶴見老師不太滿意吧,但也沒辦法,生活總能磨平一個人的靈氣,神楽也不指望每家每戶的太太都像是奈央和千代小姐那樣擁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鶴見老師您別見怪,畢竟我前天晚上深夜來叨擾實在是有些對不住,啊,這里還有給您的禮物,您也一並都收下吧。”

  神楽又摸出了一個比給留美的那個禮盒小差不多一半的盒子遞給鶴見老師。

  接著便是一陣熟悉的“推諉阻塞”,送個禮艱難得讓神楽回想起了自己在上一世在視頻上看孩子們收別人壓歲錢時那副尷尬的模樣。

  但好歹,最終他還是送出去了。

  “澤村老師……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留美雙手緊捏著那枚扎著彩帶的小方盒站在神楽身邊扭捏地問他。

  留美腳上穿了黑絲過膝襪,她只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不好意思地輕輕用足尖研磨著地板。

  似乎黃金周第二天神楽闖入她的房間看到了她那輕紗薄縵之下裸體的尷尬也就此化解了。

  此時的神楽正坐在餐桌上喝著鶴見老師倒的紅茶,似乎是因為身份問題,鶴見老師還以為他很喜歡喝紅茶呢,泡了紅茶來討好他。

  然而神楽並不喜歡紅茶。

  同時他也不禁心想:鶴見老師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但這一切的關鍵還是看留美的天賦……與其做花這些小心思不如大大方方地讓女兒收下禮物更讓我順心。

  “當然,打開吧,希望鶴見小姐你能喜歡~”

  聽到神楽又稱呼她為“小姐”,留美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害羞的微笑,她低了低頭,利索地用那靈巧的小手拆起了禮盒。

  另一邊的鶴見老師說要准備點兒點心和糖果給神楽跑上了二樓,神楽估摸著她這時候可能也在拆禮盒。

  他送給鶴見老師的是一枚翡翠的貴妃鐲,這是他曾經送給早坂愛結果她沒收下的禮物(原因是早坂覺得太成熟老氣太土),至於留美……

  “啊……”

  留美撕開了禮盒表面的彩紙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發自內心的輕呼。

  很顯然她對這份禮物中意極了。

  沒錯,神楽送她的是一部最新的果子手機,頂配的Mini款,上次他聽“羽川美露”說她沒有手機,既然美露就是留美,那神楽覺得她現在應該蠻需要這個。

  “怎麼樣羽川小姐,你還滿意麼?”

  神楽故意朝她縱了縱眉揶揄道。

  “唔……”留美頓時尷尬地扭過了頭,斜眼看著他嘟囔道:“明明是老師卻還這麼欺負人……”

  “哦豁,我還沒答應要做你的老師呢,”神楽用大拇指示意了一下留美琴房的方向說:“待會兒用那個證明給我看吧。”

  一聽這話,留美又不舍地瞧了瞧手中的禮物,咬了咬唇重新遞回到了神楽的桌子上,後退了小半步低下頭去沮喪地說:“反正我也注定會失敗……不如你重新拿回去。”

  “嗯?怎麼回事?送出去的禮物我可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神楽又推了推禮盒,推到了桌子邊緣。

  “難道你不是‘不通過測試就收回禮物’的那種老師麼?”

  留美緩緩抬起頭,很是拿不定主意地把雙手背在背後玩弄著手指。

  “你當我是哪里來的小氣鬼?”神楽左手托腮聳聳肩:“禮物就是禮物,我希望你開心一些然後在鋼琴上好好發揮,所以,你喜歡麼?”

  “嗯……”留美又偷眼瞧了一眼禮盒,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又拿了回去,仔細看了幾眼後又重重地一點頭說:“嗯!我很喜歡,謝謝你,澤……神楽!”

  “哈哈哈哈哈——,直接叫我神楽可還行。”

  “誰讓你一開始也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神楽可就是我的名字,我又沒像是你那樣亂編一個。”

  “那你怎麼不說全名,一般和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要說全名才對吧?”

  “我想做好事不留名,最後給你一張名片功成身退讓你晚上輾轉反側浮想聯翩夜不能寐,誰讓你自己不拿名片?”神楽摸出了錢包又摸到了一張在左下角印有自己家族紋章的磨砂材質黑色名片遞給她說:“喏,我的全名就好好在上面寫著,現在收下吧。”

  留美一時語塞,右手握著神楽的禮盒左手就去拿名片。

  神楽往回抽了抽,輕輕一拍留美的左手嚴肅地說:“別人遞給你名片的時候記得要雙手接過。”

  “唔……”留美有些不太服氣,但又覺得神楽說得很對,她只好先放下禮盒再兩手一齊捏住名片朝神楽點了點頭道:“謝謝……”

  接過來一看,嗯,果然上面清晰地用花哨的泥金花式字體寫著他的全名,其下還有一行比上面的字母要小上兩圈的漢字,畢竟身份所限,他的名片得把英文名放大放在上面。

  順便一說,那花哨得有些過分的泥金花字母出自英梨梨手繪。

  “這名片……”留美來回翻動著那張黑色的名片,歪著小腦袋掂量了兩下說:“比我平時見到的要重……是什麼材質的,鐵?”

  “當然不是,是銀。”

  神楽左手托著腮伸出右手摸了摸留美的小腦袋。

  “銀……”留美唇角輕輕扯了扯,翻來覆去地看著問:“這是不是太貴重了?給我這樣一個小學生真的好麼?”

  “銀沒你想的那麼貴,放心拿著吧,別隨便拿給別人看,別弄丟了就行。”

  “好吧……”

  留美乖乖收下,她下意識地想要放進兜里但摸了裙擺半天卻摸不到兜,只好苦兮兮地又攥在手中。

  從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能看出這套衣服留美平時根本沒穿過,或者就純粹是昨天才現買的,她還很不習慣不帶兜的這種連衣裙。

  沒多久鶴見老師帶著糖果和點心走下了樓,跟神楽又是一陣“扯皮”,還把拿了神楽名片和手機的留美給數落了幾句,直到神楽帶著留美一起走進琴房才算消停。

  神楽先一步走到了鋼琴前,而留美則背靠著門低下頭將雙手都壓在門上,曲起了左腳也用腳掌按住門,卻是再往前走了。

  “怎麼了留美?”神楽熟練地抬起了完全沒有積灰的琴鍵蓋子,拿左手在白鍵上輕輕一滑,繼而回頭又看向了她問:“不過來嗎?這可是你的鋼琴。”

  “……媽媽好煩人。”

  留美不悅地低下頭碎碎念著。

  “你這個年紀會覺得媽媽很煩人那再正常不過了,更別說令堂還是老師,本身就比較擅長叨叨學生。”

  “我都說不想學琴了,反正沒有進步,又要讓我在新的老師面前丟臉……還非要讓我穿這樣的衣服……連個口袋都沒有,裝手機裝名片根本裝不進去,女人的衣服怎麼都這樣?”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聽著這位小蘿莉單純的抱怨神楽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他的笑反倒是引得留美皺眉無語地質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以你的可愛程度穿這身衣服絕對打得住,只是確實對現在的你而言有些成熟了,至於我在笑什麼——,來,彈一首《女仆裙》給我聽聽,彈得讓我滿意我就告訴你。”

  神楽輕輕按動了兩下白鍵,引得這架斯坦威的三角鋼琴發出了悅耳的叮咚聲。

  “我……我不會彈這個,沒練過。”

  留美撅著嘴巴心虛地說謊。

  “那不可能,我聽你母親說你都考到了中級,你又不是自由考,那你肯定有練習過。”

  神楽知道按照日本的鋼琴考級標准一共有23個級別,中級是9—15,留美現在剛好就是14,他創作的《女仆裙》收錄在上級曲目篇里,也就是說考試前公布試題時有可能會抽中他的曲目,考級的學生都得練習,一般來說考到中級就該努力學上級曲了,留美十四級說自己沒學過《女仆裙》那就純屬隨口胡謅。

  這就跟在中國上大學的中國籍學生說自己沒學過思修馬哲一樣。

  “……還以為能騙得了你。”留美沮喪地低下了頭瞧著自己的絲襪足尖小聲說:“但是我已經沒辦法再進步了,事到如今哪怕是你來指導我也沒用了吧。”

  “是麼?但是在我看來你十一歲就考到了14級,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那——,神楽,我問你,你十一歲的時候幾級?”

  留美抬起頭一臉不快地瞧著神楽質問了起來。

  不過,這倒也確實是孩子氣的提問方式。

  “沒級……所以你其實更厲害。”

  神楽忍著笑聳了聳肩。

  “……”

  留美唇角抽了抽,看來她算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天真。

  神楽到現在都沒考過級,參加的比賽也不多,全國大賽是第一,肖邦鋼琴賽是第一,利茲鋼琴比賽,柴可夫斯基鋼琴比賽,李斯特鋼琴比賽這些含金量比較高的賽事他都參加了,前五是從沒掉出過,基本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水平。

  他和留美從來就沒在同一起跑线上過。

  畢竟鋼琴這東西,對於一般人來說考過23級就已經人生圓滿,但對於真正想要在音樂上有追求的人而言這才剛剛開始。

  “來吧來吧,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大師,但花高價讓我指點的人可不在少數,來彈一曲《女仆裙》叫我聽聽,彈得好我就收你當我的學生。”

  “真的?!”

  一瞬間,神楽感覺留美眼中在放光。

  果然小孩子的感情波動起伏就是大啊。

  “當然是真的,怎麼了?你怎麼又好像越來越失落了一樣?”

  “……”留美默默地蹲在了地上,抱著腿蜷縮著小聲道:“神楽,你遇上過沒辦法彈琴的情況麼?”

  “呃……好像沒有?”

  沒辦法彈琴也就手指摔了,問題是從小到大他早坂愛為了不讓他摔到手指寧可自己摔倒都要把他給撐起來,神楽還真沒多少這經歷。

  “我……可能沒辦法再繼續彈琴了……”

  “為什麼?”

  神楽的眉頭不由得擰成了個疙瘩。

  “大概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吧……最開頭只是稍微會有些失神……後來就發現我會在練習中突然發呆,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又會有些頭疼,但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上次考級時我還直接在賽場中突然愣住……所以,我已經沒辦法再彈琴了。”

  留美說得很是落寞,但語氣里也有一股濃濃的不甘於無奈。

  事實上她還隱瞞了一些內容,比如“因為沒有朋友而幻想出了一個大家都看不到的朋友蓮華”之類的。

  只不過蓮華並非是她的幻想,而是真實存在,但大家都看不到還總神出鬼沒確實是真的,也因此留美覺得蓮華也是她幻想的產物了。

  留美似乎是不再想聽神楽的回答,她默然用雙手掩住了長發,拿發絲和手掌一起緊緊蓋住了耳朵。

  “這……”

  神楽不禁想到了蓮華,心想莫非是蓮華附身在她影子上造成的問題?結果……

  “這就是我說的,附身在鶴見留美身上引發的問題……我不能一直附身在她身上。”

  蓮華的身影從神楽的影子里浮了上來。

  “噢噢噢嚇我一跳……”

  蓮華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背後響起,神楽猛地感覺有些背脊發涼,緊接著蓮華又擺出了一副略顯不悅的表情堂堂正正地轉到了神楽面前問:“怎麼了官人?我的臉就那麼讓你害怕麼?”

  “沒事,怎麼說呢,看到你已經恢復,我覺得很開心。”

  神楽瞧了瞧留美,見她毫無反應才小聲回答了蓮華的話。

  “離完全恢復還早的很呢……只是又感覺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出來看一眼而已,”蓮華回過頭去,用那種略有些悲憫和歉意的表情注視著留美輕聲道:“她應該是再難看到我了,事到如今,我連向她道歉都做不到……”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說留美容易失神是你附身的效果,那你現在已經不附身她了,她能恢復正常麼?”

  “應該很困難吧,畢竟邪氣在侵蝕我的同時也在侵蝕她,一般人類的靈魂本身就很脆弱,受損後想要修復會是一番大工程,可惜,如果我是全盛時期的話倒是還能做到,現在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蓮華換上了一副悲天憫人的不忍表情,她多看了蹲下來雙手捂住耳朵仿佛在抗拒著整個世界的留美幾眼,又回頭無比正式地對神楽說:

  “所以,官人如果想幫她的話,得想辦法先加快我的恢復速度才行。”

  “我確實想幫她,該怎麼辦?”

  神楽見留美還沒有起身的意思便抓緊時間再繼續問蓮華。

  神楽大費周章地穿梭時空拯救了“羽川美露”,既然現在美露就是留美,神楽也想要送佛送到西,畢竟他也彈鋼琴,看到這樣一位因為蓮華邪氣的影響而無法繼續音樂夢想的女孩子實在是很同情。

  “嗯……比如供奉,信仰之類的,或者說有什麼靈能豐富的東西讓我來汲取靈能補充能量。”蓮華說完就又低垂下了小腦袋默默地搖了搖補充道:“但是,那些東西也沒有那麼廉價,質量高的無主又溫和的靈力源實在是太罕見了,我也不會苛求官人非要將其弄到手,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

  神楽剛想說“那看來得花大量時間才能行”,然後立刻怔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

  淦,自己好像是有個能力叫“靈力精液?”這是不是能給蓮華補充靈力?

  但直接對蓮華說“要不要吃我的精液”這好像又有些太鬼畜了,簡直是痴漢行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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