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合宿進行時
聽到雪之下那半開玩笑的“指控”,結衣一臉夸張地大睜著那雙靈動的眼眸向後仰了仰身子驚訝道:“真的假的?!危險?!”
“那怎麼可能!我多人畜無害。”
神楽在前座揉著太陽穴碎碎念著,回頭警告性地瞪了雪之下一眼。
“啊~,果然是這樣嗎…嚇死我了。”
很是好哄的結衣輕撫著胸部心回頭有余悸地閉上了眼。
“這辯駁我怎麼覺得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雪之下並不被神楽的瞪眼威懾,只是很不適地輕輕捏起大腿面上很是別扭的白絲褲襪,又一松手,讓褲襪“啪嘰”彈回到了腿上。
附著在褲襪內部的精液再度塗滿了雪之下的大腿。
——簡直像是穿上了灌滿漿糊的皮褲和長筒靴一樣難受…雖然我沒穿過皮褲,但大概能想象那種感覺,啊…但是居然真的不會滲出來,按理說這樣密不透風應該很熱,但卻又不熱,真是不知道他從哪里買來的這種特制的襪子,該不會就是為了實現他的變態欲望才這樣做的吧?
麻衣聽著雪之下說什麼“辯駁沒有說服力”也立刻回想起了神楽在她家干的那些可謂恐怖的事情,但導火索終究是她自己的問題,神楽那家伙是你情我願趁勢而為,而相比起神楽,她雪之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單單四月份那天下午她雪之下在侍奉部那麼激烈的自慰那件事就已經讓麻衣對她的印象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只不過為了照顧她的面子麻衣只當沒事發生而已。
後排的三位女乘客隨意地聊著“暑假這幾天在做什麼”這樣對於高中生來說很是永恒的話題,結衣非常熱情好奇,麻衣的回答中規中矩,只有雪之下這位原先從來沒什麼朋友的姑娘對這個話題還不太能很好地應付,說話有點支支吾吾的。
神楽沒有插嘴也沒干擾奈央開車,只是閉目養神在“偷聽”她們的聊天內容,同時暗暗嘀咕:雪之下心不在焉估計也是有整個下半身都不太舒服的原因吧。
她一個大家閨秀的処女腰部往下都泡在一層厚厚的精液里,能放平常心才叫怪事。
差不多十分鍾過去,奈央漸漸減慢了車速說:“各位,總武高中到了,我先停好車子幫你們搬一下行李吧?”
結衣:“沒關系沒關系,現在只剩一個書包,我自己就能背過去!”
麻衣:“多謝您的好意,但是斯賓塞說要幫我拿全部的行李,還是讓他幫忙吧。”
雪之下:“我的行李也都是神楽君拿著,就不麻煩您了。”
聞言,奈央默默向右瞥了神楽幾眼,那意思是在問“要不要幫忙?”,神楽則果斷搖頭拒絕道:“包在我身上吧,拿得過去。”
三位姑娘的行李一人全包,乍一看好像頗有吃力不討好的舔狗作風,但實際上那三人中有兩個起碼能算是小情人,最後的雪之下也是神楽的預定目標,而且…目前他覺得攻略進度還不錯。
至於行李,神楽把絕大多數全都扔進了系統空間,自己只是裝模作樣地背著個塞了一套衣服和充電器的登山包而已。
大夏天的下午兩點正是最熱的時候,路上壓根沒什麼行人,女孩子們剛一下來就險些被熱浪擊倒,神楽倒還好,畢竟他有系統可以把他的體感溫度保持到舒適的程度,雪之下也勉強還行——精液褲襪立大功,於是…
“啊~~~,好熱~~~”結衣背著那姜黃色的書包沒走幾步就熱得發蔫輕輕一下下提著領口給胸部散熱,麻衣也低下頭面無表情地低聲嘟囔:“確實炎熱異常,另外先給你們打個預防針,我之前找好打算今晚過夜的地方可沒有空調,這一點就請你們忍耐一下。”
“好熱…誒?過夜的地方?櫻島麻衣學姐也有准備麼?”
結衣一開始還在抱怨,但一聽麻衣那麼一說就恍然扭過了頭看向她。
“那當然了,總不能讓你們睡到侍奉部吧?”麻衣擺出了略顯無語的臉輕哼說:“舊校舍里可是連廁所都沒有,晚上要是想去廁所了怎麼辦?要從黑洞洞的舊校舍一直走到新教學樓啊!還有,‘櫻島麻衣’太長了,叫我麻衣學姐就好。”
“嗯嗯嗯!麻衣學姐!”
結衣瘋狂點頭。
“但是剛剛不是說…”
雪之下還在迷惑為什麼自己不覺得熱,身上堪稱“涼爽”,只有下半身溫熱溫熱的,但精液的熱度並不讓人心煩意亂(就是很惡心),聽著麻衣的話她就想起了神楽在車上拿出的那枚鑰匙,回頭看向了神楽。
神楽再度把鑰匙拿出來走到麻衣面前晃了晃說:“麻衣同學你瞧,這是什麼?”
“嘖…”麻衣大概能猜到神楽拿到了學校某房間的鑰匙,她眯了眯眼“啪啪”地輕輕拍了兩下神楽的後肩道:“看來在這種事上你還能起點作用嘛,對你有點刮目相看。”
“神楽君一向很可靠的啦!”
結衣也興衝衝地湊上來替神楽說話,還稍微拿書包撞了他的包一下,抬頭用余光對視著跟他眨眼示意。
雪之下從稍後面的地方追上來另有所指地諷刺說:“我倒是覺得這個男人只是在能跟女孩子一起睡覺的機會上會格外積極。”
“嘖——,”神楽眯著眼低頭不悅地瞥了雪之下一眼,轉瞬就笑著一拍胸膛“自豪”道:“有能跟你們三位共處一室睡大覺的機會的話,還會有哪個男人不積極麼?不積極的肯定是GAY!”
“呃…這…”結衣臉上浮現了點紅暈,她輕輕撓著臉嘀咕:“好像,有丶,無法反駁…”
“特殊情況下共處一室勉強還算可以,但要是敢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
麻衣突然回頭,臉頰微微鼓起豎起了左手食指,把右手比作手刀,“咔”地說了一聲,同時用手刀砍向了食指根部。
神楽胯下一涼,同時麻衣提高音調另有所指道:“你懂的吧?”
“…”神楽嘖了嘖舌但沒說話,雪之下也跟櫻島麻衣打配合道:“我合氣道與柔道的水平還不錯,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會第一時間制服罪犯,櫻島學姐就趁那時候一擊斃命!”
神楽聽得很有些哭笑不得,他用背後的登山包撞了一下雪之下的左肩抱怨:“未經法院審判任何人都是無罪,哪怕是現行犯也只能說是‘嫌疑人’,憑什麼就直接把人叫罪犯?還有,我想應該還罪不至死吧…一擊斃命是什麼鬼?真可怕!”
“哼…”雪之下也完全沒給神楽什麼好臉色,她輕輕一捋垂鬢的發絲冷聲說:“只有潛在犯才會為犯罪者開脫,因為他們不想讓自己遭受同樣的懲罰。”
“照你這邏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潛在犯啦!”
“我可沒有說所有,我只是說某個平日里還經常以紳士自詡的人。”
“切…!”神楽翻了翻白眼不跟她一般見識,雪之下也自覺稍微往遠走了兩步,但沒幾秒就又湊了過來小聲問:“話說回來…舊校舍的教職工休息室在哪里?”
此時一行四人已經走進了學校中庭,這個點由於實在是太熱,不管是參加暑期訓練的棒球部還是一向以能吃苦著稱的田徑部網球部都沒人在另一邊的操場上活動,把三浦給嚇壞的那棵巨大的葉櫻陰影里都看不到人影,唯一有動靜的只有室內體育館門口傳來的球鞋與地板的吱吱摩擦聲和室內游泳館門口一個貌似是游泳部的女生招呼人的呐喊。
“啊…那個游泳館…”
神楽稍微站住了腳步,雪之下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怎麼了神楽君?”結衣輕輕拽了拽神楽的衣袖小聲說:“太熱了先去把行李放下吧?”
“斯賓塞,你想去游泳館里面看游泳部的泳裝妹子麼?”
麻衣右手叉腰,微微鼓起了臉頰。
“或者是在謀劃什麼更低下的事情?”
雪之下以一副→_→的視线盯住他。
“沒什麼,只是我記得總武高的室內游泳館是尤利婭父母全資贊助修建的而已。”
神楽收回目光,大步走向了哪怕是大白天也顯得黑黢黢的舊校舍樓道。
——作為讓成績差得掉渣的她入學的“代價”。
“是尤利婭醬?!真的假的?好厲害!”
“不是她,是她父母。”
“誒——,那也夠厲害了…”
與尤利婭關系還不錯的結衣滿臉感慨。
麻衣還算是“認識”尤利婭,畢竟在餐廳撞見過一次,雪之下就有些找不著北了,但她對這種陌生的名字也不感興趣,只是迷惑了兩秒便放棄思考跟著神楽踏進了舊校舍。
這種天氣之下,老式木質建築的舊校舍里簡直就像是個大悶罐,那灰蒙蒙的玻璃和異常上頭的木頭氣息已經讓幾個姑娘們都變了臉色,還好神楽及時找到了唯一掛著新牌子的“職員休息室”,趕緊拿鑰匙打開了門。
正如鶴見老師所說,這是唯一一個全面翻新過的房間,雖然主要還是木質,但起碼地板都換了新的,牆壁和頂上也沒什麼破洞,平時有人打掃沒有什麼蜘蛛網或者嚴重的落灰,窗戶還是雙層的平開窗,里面沙發茶幾大衣櫃淨水機書櫃空調乃至嵌套的洗手間都一應俱全,原先這地方應該是一間教室,用作休息室之後顯得占地還挺大,也不知道平時都有什麼人來這里摸魚。
“啊~~~,是空調!”
結衣興奮地指向了壁掛的白色空調,那眼神仿佛看到了穿白袍的耶穌。
“呼…”麻衣也暗暗松了口氣,唯有雪之下臉色微微有些怪異,好像是想說——有這麼熱麼?
(穿著精液褲襪的)她確實不熱,但雪之下剛剛也在手機上看了幾次溫度,足足有33攝氏度,按理說應該很熱,可又偏偏沒有,好似已經達到了“心靜自然涼”的境界。
“阿雪好厲害!連一點汗都沒出,你不熱嗎?”
結衣熱情地湊上來輕輕摸了摸雪之下的額頭。
“呃…還、還好…”
雪之下被這股熱情給弄得向後退卻了半步。
說話間麻衣已經摸到了遙控板啟動了空調,她調到26攝氏度後直接開到了最大風,神楽則去把三面窗戶都開到了最大,當然,他不是傻,只是為了把房間里這沉悶的木頭的氣味給稍微散一散。
大家也都理解他的做法也就沒說什麼,旋即神楽走到了靠走廊牆壁的那一片空地上指著腳下說:“晚上就睡在這里吧?挺寬敞的應該都睡得下。”
“可以是可以——”麻衣左手捏著遙控板右手握拳按在腰間面目嚴肅道:“男人要隔開一米,然後,睡最外面。”
“完全贊同,倒不如說,不如再遠一點,嗯…到這堵牆外面如何?”
雪之下將指尖點在唇邊不去看神楽,裝傻似的微微歪頭。
“扮可愛也改變不了你那提議的惡毒性質!”
神楽把登山包扔到了沙發上,表示嚴正抗議。
“嗯…嘛,”結衣表情微妙地跟神楽對視了一眼後飛快扭開視线說:“畢竟…各種方面都要多多注意嘛,我覺得隔開一米左右就差不多沒問題啦,要是阿雪和麻衣學姐覺得不放心,我、我可以睡在女生組的最外側!”
“雪之下同學,你怎麼想?”
麻衣晃悠著空調遙控板隱隱帶著點敵意問她。
——讓我來看看你雪之下的決心!要說粉絲力我絕對不輸給你!
侍奉部里雪之下低吟著神楽的名字激烈自慰的畫面在麻衣腦海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於是,自認為是神楽鐵杆粉絲的她一直在暗暗地與雪之下攀比“廚力”。
雪之下聽得出麻衣話語中的敵意,但她對此極為不解,只是微微蹙眉說:“如果由比濱同學要睡最外側的話,櫻島學姐可以位置,最後的位置留給我就行。”
“喔~,”麻衣有些沉著臉不悅地輕哼說:“雪之下同學你很大度嘛,讓我先選。”
“您是學姐,您先選沒什麼問題。”
“是麼…”
這二人之間的氣氛隱隱有些劍拔弩張。
“那什麼,我有一個提議!”
神楽朝雪之下抬了抬眼忍著笑說。
“什麼?”
雪之下與麻衣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神楽指了指牆外一本正經地解釋:“把這堵牆外面的位置留給雪乃吧!寬敞又安全!”
然後就換來了雪之下一個超大的白眼,很明顯神楽這是在打擊報復,結衣有些想笑但忍住了,雪之下與麻衣見他只是搗亂便沒再理會,但經過他這麼一打斷她二人之間的氛圍又舒緩了不少,隨即麻衣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所謂一樣地說:“那我就靠著結衣同學睡了,雪之下同學睡最里面。”
“嗯,我沒有意見。”
雪之下微微頷首。
窗外的新鮮空氣一樣潮熱異常,但好歹沒有什麼異味,房間內換氣差不多之後空調也吹出了冷風,結衣像是為了轉移話題一樣趕緊說“我去關窗!”就跑到了窗邊把三扇大窗都“嘩——嘩——”關上,順便也上了鎖。
畢竟是在一樓,雙層窗戶的夾層里還有防盜用的鋼絲網,這樣比較安全。
神楽把他扔進系統空間內的女生行李箱和背包都給拿了出來,一一擺在了木質地板上,雪之下輕輕道了聲謝,結衣也連忙蹦跳著過來對神楽說:“辛苦了!”
“小意思。”
說著,神楽蹲在了他剛剛指過的“睡眠用地”上,右手剛一接近地板就“嗖~”地從【臨時空間】內召喚出了一枚底下有隔熱墊的大號毯子拉開,雪之下看到毯子也跟著後撤步把裙擺夾進腿間小心地蹲了下來,扯住了毯子另一側的拐角,又平行升降似的站起身,與神楽合力漸漸將毯子向兩側拉去。
她確實是嚴格地在防走光,但很可惜那枚粉橙色的小胖次還是被神楽給瞄到了,白絲里的胖次。
“喔~~,神楽君的准備真是周到!”結衣沒太在意走光飛快地蹲下拽起了毯子一邊瞧了瞧下面的隔熱墊又回頭問神楽:“這個,莫非這原本是露營用的墊子?”
“沒錯,”神楽跪趴下來把邊緣撫平,喘著氣說:“原先是…我家…露營時帳篷里鋪的…能隔絕地面的涼氣,也能防潮,畢竟睡袋直接放在地板上不好。”
“本來我也想准備一個墊子,但那樣會造成行李更加臃腫,只好無奈放棄…”
雪之下脫掉了鞋子站上墊子用腳撫平了凸起的部分,又回到墊子邊緣重新穿好皮鞋。
一旁的麻衣也把行李箱放倒正皺著眉把睡袋往外拿,她把行李箱給拿的有些遠,自己面對著神楽他們打開,倒是沒人能看到她行李箱里其他的東西。
麻衣帶來的是個夏季用的深藍色單人睡袋,展開後大約八十公分寬,一米八長,附帶算是枕頭墊子的部分,另外她還帶了個小小的充氣枕頭,麻衣吃力地拔開塞子之後吹了吹,但只是大概吹了幾下就暫時先放棄。
再度蓋好行李箱,把拉鏈給拉好,她拎著睡袋走到了神楽附近用略帶欣賞的口氣說:“欸——,蠻大的墊子嘛…真了不起,看上去不像是四人用的,感覺是那種能容納七八人的大帳篷里鋪的東西。”
“謬贊謬贊,”神楽往差不多靠中間的位置伸了伸手道:“那麻衣同學就把睡袋放在這里吧。”
“嗯…”麻衣走到了神楽所指的地方,剛要放下睡袋就又看向了結衣,遲疑幾秒後略帶擔憂地說:“結衣同學…”
“啊?嗯?怎、怎麼了麻衣學姐?”
結衣緊張兮兮地退了半步。
“你不必感到緊張,把我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學姐就好,另外我是想說…”麻衣露出了那種大姐姐一般的知性微笑,又一指神楽立刻收斂了笑容說:“結衣同學你真的沒事嗎?其實我睡在最靠外邊也可以…如果你覺得靠著斯賓塞睡會有些那什麼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會跟你換。”
“沒事沒事!”結衣面色一緊趕緊擺手又搖頭說:“其實我並沒有特別在意…麻衣學姐你不用因為這個為我著想,我覺得神楽君是個非常可靠的男生,嗯…各種意義上都是…”
結衣那最後的半句聲音實在是太小,再小一點就除了她之外沒人能聽到了。
這個答案讓麻衣頗有些意外,她饒有興趣地瞧了瞧害羞的結衣,又看向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楽,輕輕嗤笑一聲甩了甩胸前的發絲道:“啊,是麼?”
“是的。”
神楽還很勇地直接點頭回應。
麻衣懶得說他,背對著他很麻利地蹲下來迅速把睡袋給鋪平,腦袋的那一面朝外放著。
“要朝向這邊睡啊…”
結衣小聲嘀咕。
“現在是盛夏早上天亮得特別早,頭朝牆那邊的話可能四點多就要被太陽給提前叫醒了,總之我是打算頭朝外,結衣同學要是打算頭朝里我也沒意見。”
麻衣在這樣說時雪之下也在拿自己的睡袋,她在行李箱里翻找東西的模樣比剛剛的麻衣還要神秘,麻衣只是避開他們的視线,而雪之下的動作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鬼鬼祟祟”了,真不知道她那箱子里都塞著什麼。
“確實早上四五點就會有些刺眼…嗯!我也頭朝外睡!”
結衣握拳堅定點頭。
於是神楽也再度蹲下身…“啪!”地召喚出了一枚雙人用的草綠色大號睡袋。
這東西一出結衣直接傻了,麻衣也面露不可思議之色,旋即立刻皺眉叉上了腰,拎著自己的睡袋走過來的雪之下立刻站住了腳步,用那種難以接受的聲音緩緩說:“話說回來神楽君,之前你說會給由比濱同學准備她那一份睡袋,莫非你是打算和由比濱同學共用一個麼…?”
“不、不是吧神楽君!這、這個睡袋只是…那個…這個…”
結衣瞬間臉皮發燒,輕輕捏著神楽的袖口目光閃爍地想要讓他澄清。
“哈哈哈哈哈哈——”神楽大笑著捏了捏結衣的鼻尖開玩笑道:“撒,結衣,今晚…你就鑽進這個睡袋里就好了!!這里面很寬敞睡著很舒服喔~”
“??!!”
結衣閉上嘴巴瞪圓了眼,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來自於麻衣與雪之下兩股極其怪異的目光,於是乎結衣迅速低垂下頭,害羞得用極小的聲音呢喃道:“這…有點…不太好吧…”
——再怎麼說當著阿雪和麻衣學姐的面我們兩個睡同一個睡袋也太可怕了呀!
如果是小見倒還好…嗚嗚嗚嗚嗚…好害羞好害羞…但是神楽君要是強烈要求怎麼辦?
我又沒有睡袋…總不能睡地板吧?
而且…可能…我有些…沒法拒絕…
“笑什麼笑!”
麻衣見神楽一直怪笑,如夢初醒地走上前去給他踩了一腳。
“好痛!”神楽仰頭痛呼,麻衣又順勢拎住了他的耳垂沒好氣地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是你給你自己准備的吧斯賓塞?結衣同學的份呢?快點拿出來!”
“嘖…真不愧是麻衣同學,瞞不過你啊~”
此言一出結衣與雪之下齊齊地長出了口氣,結衣不停地在自己胸口快速地輕拍著,又“啪嘰啪嘰”雙手一齊拍了兩下臉蛋。
於是神楽就又“嘩——”地拿出了一張雙人睡袋,輕輕松松扔在了最靠外面的地方。
“這就是我今晚打算用的。”
神楽指著那與他給結衣准備的同尺寸的睡袋,雙手叉腰說。
“不過是過一晚上,你還真是夠夸張的…”
雪之下悄聲嘟囔。
“對於這一點,我也深感贊同。”
麻衣露出了古怪的笑,用余光瞟了雪之下一眼。
然後結衣就一個箭步衝到了雪之下面前雙手握住了她的兩手雙眼冒光道:“阿雪阿雪!!今晚我們一起睡吧!在那個神楽君幫我准備的大睡袋里!”
“呃…?這…”雪之下瞧了瞧神楽准備的兩個雙人睡袋,不禁面露難色道:“由比濱同學,那是澤村同學對你的一番好意,我擅自進去使用不太好吧,我姑且也是有自己的睡袋…”
“嗚——,神楽君一定很樂意阿雪跟我一起用這個睡袋吧?”
結衣興衝衝地回頭問神楽。
“喔,當然!”
神楽對這親密無間的二人伸出了大拇指。
“你瞧你瞧阿雪,神楽君都這麼說了喔!”結衣如此興奮地說完後發現雪之下還是目光有些閃爍,於是結衣的神情也漸漸變得失落了下來,慢慢放開了雪之下的手低下頭小聲說:“抱歉…是我太不知好歹了…真的很抱歉阿雪…你、你別太放在心上!啊哈哈哈哈哈…”
“由比濱同學…請、請不要這麼說…”雪之下一看結衣被她傷到也內疚不已,她將右手半握拳貼在胸口,左手想要去牽住結衣的手,但又遲遲有些猶豫,結衣噙著淚微微搖頭勉強笑了出來說:“沒事的阿雪!你、你畢竟也准備了自己的睡袋嘛,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活動,一次都不用也太浪費了!”
麻衣一言不發地只是旁觀,她回頭瞥了神楽一眼,神楽聳聳肩表示自己可不干涉這個,雪之下她想睡就睡,不想睡他也不強求。
“由比濱同學…我…”
“咳咳!”結衣轉過身朝麻衣和神楽笑著說:“話說回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找那個詛咒石碑?大概要在哪里去找呢?”
“由比濱同學!我改主意了,果然我今晚還是決定跟你一起睡…只要你不嫌棄的話。”
雪之下終究還是沒頂住結衣的眼淚,她心有不甘地瞧了瞧手中的睡袋,默默嘆氣把它又給疊了起來。
——之前在電話里就拒絕過他的提議了,沒想到最終還是要睡進他家的睡袋里…話說回來明明是學校里的一日合宿,為什麼他偏偏就要拿這麼夸張的雙人睡袋來,拿也就給自己拿一個就行了,還拿兩個…真是多事!
“呀——哈——!謝謝你阿雪!!超喜歡你的!!”
結衣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回頭就把雪之下報了個滿懷。
“呃…咳咳…總而言之,由比濱同學能先請你放開我嗎,溫度還沒完全降下來,說真的,會有些熱…”
雪之下變得面頰通紅,她的雙手僵硬在了半空,在神楽那戲謔的眼神中對結衣那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不放不放!”結衣旁若無人地蹭起了雪之下的臉歡笑著說:“呀呼~~,今晚可以抱著阿雪一起睡!太棒啦~~~”
於是乎,面對這位“真香”了的雪之下,神楽與麻衣對視一眼後都露出了那種看好戲意味滿滿的怪笑。
雪之下似乎還想解釋些什麼,但她張了張嘴後又默默閉上了,只是扶額嘆息,又輕輕碰了碰結衣的頭頂像是哄小孩一樣說:“由比濱同學,先整理一下行李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出來再說吧,別待會兒又手忙腳亂的。”
“啊,對了對了!阿雪你真是天才!”
結衣又立刻松開了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拍起手夸贊道。
“這只是一般常識…”
雪之下被弄得很是沒脾氣,嘆息的同時又偷瞧了神楽一眼,好像在用眼神澄清——我對女生可沒有那種興趣喔!
“呐,我說你們兩位。”麻衣重新拎起了自己的睡袋,略有點慍怒地撅著小嘴說:“你們親親熱熱是很不錯,但位置要重新換一下,我,睡最里面,可以吧?”
結衣:“這個當然…”
雪之下:“沒問題…”
畢竟結衣與雪之下已經決定共用雙人睡袋,她總不能把自己的睡袋塞進那兩個人的睡袋中間去。
“呼…”麻衣蹲下重新鋪好睡袋後站起身理了理流海說:“還有,你們兩位有向演藝界發展的想法麼?”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神楽也擺好了自己的大睡袋,把卡式爐與四方地桌都給從系統空間里拿了出來,看得雪之下與結衣一愣一愣的。
“我又沒在問你…”麻衣回頭瞪了神楽一眼,但隨即目光就軟化下來稍微嘆息一聲叉腰說:“最近我們公司好像打算立一個新的項目,關於高中女生的電視劇,兩個女主說是要追求青澀感所以要從新人乃至素人中海選試鏡,現在雖然還沒正式發布公,但…她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推薦她們一手,姑且也是干這一行的前輩。”
“哇——?試鏡?!拍電視劇?!感覺好有明星范!”
結衣驚訝得一直左右扭著看麻衣和雪之下。
相比起來雪之下就平靜得多,她捋了捋耳側的發絲略顯迷惑地微笑著問:“比起這個,我倒是想知道櫻島學姐為什麼想要推薦我和由比濱同學。”
“嘛…怎麼說呢,雖然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我還是想說…”麻衣臉上顯露出了些囁嚅的尷尬,臉色微紅著跟神楽嘟囔道:“誰知道公司抽了什麼風要拍高中百合劇…剛剛那一瞬間我有種看到了兩位女主的感覺。”
“百…百合劇?!!”
結衣頓時漲紅了臉,她偷看向雪之下,發現雪之下也在用余光偷瞄她,這可大事不好,於是結衣趕忙向神楽瘋狂擺手道:
“不不不不不我雖然很喜歡阿雪但是我對阿雪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呼…”雪之下還在持續盯著結衣,那目光很是無語,好像在說“你瞧,都是你剛剛的行為讓學姐誤會了吧?”盯了好久才轉向麻衣說:“很抱歉,首先我和由比濱同學不是那種關系,也不會發展成那種關系,其次,直到現在已經有快二十個所謂的星探或是演藝界相關人士來找過我了,我的回答也是一致的,那就是No。”
“十多個?!阿雪好強?!這種事情從來沒聽你說起來過!”
“嘛…我覺得只是因為我的外表就趨之若鶩地找過來讓我去演戲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談資…”
雪之下稍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
“但是雪乃你如果想參政的話,當演員當明星是一條超級捷徑喔。”
神楽用左手握住了右臂手肘,右手則一下下地摸著下巴評論著。
“這個道理我懂,但是…果然我對演藝事業還是沒什麼興趣。”說著,雪之下又雙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低下頭搖了搖頭抗拒地說:“而且,還有可能會接下一些羞恥的模特商單或者和根本不熟悉的男演員演親密戲碼,我絕對不會接受這個。”
“唔…嗯,確、確實難以接受呢…”
結衣也漸漸平靜下來,重重點了頭。
“瞧你雪之下把演藝界說得這麼不堪,首先那些羞恥模特推廣之類的只要經紀人不故意坑你就不會接,推掉就好了,或者干脆說明自己不接,有這種活也別去找你,其次親密戲碼也要看你本身的態度,你不想拍沒人能強迫你,哪怕必須要KISS也頂多是錯位吻,比如我就堅決不接親密戲和真實的吻戲。”
內行人麻衣擺出了一副前輩的姿態甩了甩胸口的發絲暗暗皺眉。
“說起來我還聽你的忠實粉絲,英梨梨的侍女小穹抱怨過,她說‘麻衣小姐的吻戲全都是錯位吻,好遺憾’之類的。”然後神楽剛說完就被麻衣又踩了一腳,那冷硬的美顏上似乎在蹦電弧,旋即她踩得更用力了些,還拽住了神楽的領帶問:“喔——,是麼?看不到我和明星男演員接吻很、遺、憾、麼?”
“又不是我說的踩我干嘛啊啊啊啊好痛!!我當然不希望麻衣同學拍真實吻戲了嗷嗷嗷~~”
“哼…”
聽到後半句後麻衣才終於戀戀不舍地挪開了腳,這一幕看得雪之下和結衣兩人也是額頭微微冒汗。
在這略顯尷尬的氣氛中,雪之下瞧了瞧那放在了嶄新厚地墊上的四方桌與卡式爐不禁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轉向神楽說:“話說回來,真虧你能把這種東西都搬到學校里…吃貨的力量還真是強大。”
不得不說,雪之下說的對啊。
“呃…那什麼,我一向比較重視用餐環節…”
“現在就要吃下午飯了嗎?!”
“咚!”神楽輕輕敲了敲結衣的腦門笑罵道:“小饞貓,現在才兩點多吧,已經餓了麼?”
“唔…”結衣摸了摸肚子又突然紅著臉拽住了裙擺說:“沒有餓,才沒有餓!才不是饞貓!”
“饞貓…?”雪之下扭過頭去捏著下頜小聲思索:“嗯…聽上去真是夠可愛的說法…”
很快,一行四人將自己准備的“露營道具”都給拿了出來。
神楽沒弄什麼投影儀或者投影布之類的東西,他拿的基本都是吊床躺椅,軍用手電筒,熱水壺等等,結果沒想到雪之下也帶了熱水壺,兩人拿的還是同款,當幾乎是兩個同樣的潘先生熱水壺從他們的“行李”里被齊齊拿出來時,結衣和麻衣的目光都不禁有些微妙。
雪之下的行李箱里還有她的全套茶具,兩大瓶二升的純淨水(明明神楽已經說過飲用水他來負責了),一個星空燈,還有三小包不同樣式不同顏色的烤餅干,驅蟲盒驅蟲噴霧,防蚊噴霧一大包濕巾一大盒紙巾,洗滌劑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相比之下結衣就帶了一個自用的塞滿了冰塊的保溫杯,一支手電筒和慣例性似的濕巾與紙巾,平價的的旅行裝護膚品套裝,以及一個貌似是要用來抱著睡覺的拉姆兔布偶。
畢竟她的“行李額”只有一個書包,還要放一些內衣或是備用要換的衣服,別的東西帶不了太多。
麻衣那邊則是兩大瓶她喜歡的2升椰汁飲料,裝滿冰塊的大號保溫杯,一大瓶純淨水,還有一些無需冷藏的面包,真空調味牛肉、蟹棒、培根等等她打算分給大家的食物,還有一大袋一次性水杯,紙巾和濕巾也帶了不少,甚至還有一個和結衣那個神似的拉姆兔布偶,神楽在麻衣家見過這個布偶,看樣子她也是不抱布偶睡不著的主。
“怎麼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神楽的想法,麻衣突然扭頭瞪了神楽一眼。
神楽舉了舉手表示投降。
“先說好我可不是不抱玩偶就睡不著的那種人,拍戲的時候要輾轉各地取景所以要在各種環境下入睡,要是沒有玩偶就睡不著那還怎麼工作?”說著,麻衣雙手抱起了那個粉紅色的拉姆兔將其遞給了結衣說:“來,這個送給你了結衣同學,你喜歡的吧?我聽斯賓塞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