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新的委托&她可真是小心眼
“嗯…應該是吧,總之我是沒找到…啊哈哈哈哈哈…”
結衣說完後傻笑了一陣,又趕緊看向了櫻島麻衣本人。
櫻島麻衣也默默搖頭後說:“很遺憾我也一樣沒找到,但是…詛咒石碑本身應該是存在的,至於有沒有咒殺別人的效力我不確定。”
“是麼…?”雪之下緩緩將目光移向櫻島麻衣身上,雙手握拳貼在膝蓋上問:“櫻島學姐這樣說應該是有一定的證據吧?”
“沒證據我敢這麼說話麼?”
說著,櫻島麻衣利索地側身從書包中拿出了一張紙張泛黃發軟的模糊照片。
總武高中始建於七十年前,也就是大約1950年代,那個時候彩色照片在日本尚未普及,她手中那張照片是彩色的,想必拍攝時間應該接近七八十年代,這讓神楽想起了沙希在扔垃圾時撿到的那張照片。
沙希覺得拿著那照片瘮人就把照片給了他,神楽掃描之後保存了數碼版,當然原件也還在家里放著。
“這是…”
除過櫻島麻衣之外的三人都站起身靠過去看著。
照片上正映著一面低矮的矩形石碑,照片里石碑上篆刻下的字體雖然褪色了,但依舊能看出令人很不舒服的赤色,不知道是鮮血還是某種赤紅的塗料,石碑被放置在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地方上,祭壇兩邊都供奉著燃著线香的香壇,石碑背後還有一個木質的神龕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祭壇往下是逐級縮短的石階,最下面一階最短。
單看這照片就已經夠詭異了,像是某種靈異游戲里的截圖然後做舊的東西,雪之下本來還想反駁,但看到“祭壇”邊緣篆刻著“千葉縣立第二高中”這樣的字眼也就閉上了嘴。
那是總武高中之前的名字。
估計是由於照相技術還不太發達而且照片年代久遠的關系,石碑上密密麻麻篆刻下的字神楽已經看不太清了,只有幾個明顯是大字的名字還依稀可辨,最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是石碑頂端刻著的那顆古怪的眼。
和寫實風格的人眼不一樣,那顆眼是直接在一個正圓里刻下的,睫毛也又直又稀,只有上面半圈有睫毛,如果把這顆眼論做一個單字,那它就是石碑上最大的字。
同樣,那顆眼也在最顯眼的位置。
“請問這張照片…櫻島學姐你是哪里拿到的?”
雪之下緩緩坐下,目光依舊忍不住在往照片上瞄。
櫻島麻衣將照片小心收好放進書包里拉上拉鏈說:“從某個收藏這種東西的收藏家手里花了五十萬買的,他表示也已經過了十幾手,很難溯源了。”
“五十萬?!就為了一張照片?!”
普通家庭的結衣一聽就瞪大了眼。
“真虧你能弄到這種東西…”
神楽也頗有些汗顏地坐了回去,結衣則是一臉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神楽瞟了她一眼她又連忙擺手表示沒什麼。
“嘛…畢竟自從我到這所學校就一直因為同名同姓深受其害,高一的時候就下決心要趕畢業之前無論如何弄清楚所謂‘麻衣學姐’的真面目,現在都高三了,再不認真點就會來不及。”
櫻島麻衣挺直了腰杆很平靜地說。
“嗯,我明白了,那就姑且認定所謂‘詛咒石碑’是存在的,效力且先不說,櫻島學姐與由比濱同學今天來侍奉部的委托就是要讓我們幫忙尋找石碑?”
在看過那瘮人的照片之後,雪之下的態度也端正了許多,沒再把這當玩笑。
她雖然是在對櫻島麻衣說話,但卻頻頻看向結衣,這當然主要是因為結衣突然變得看不見的死期與她對神楽的稱呼。
雪之下注意到所有她目前看不到死期的人里面除了神楽是男性其余全都是女性,而且“除過”同班的早坂愛之外,其他所有女生都與神楽有著或淺或深的交際,故此,她打算待會兒跟結衣打聽打聽結衣最近有沒有遇上什麼事,至於其他女生雪之下實在是張不開嘴——她跟那些姑娘最多也就是個點頭之交。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們可以接受這項委托麼?”
櫻島麻衣微微歪頭微笑道。
“我想應該是沒問題,澤…”
“咳咳!”
雪之下剛要習慣性地念出“澤村同學”神楽就咳嗽了起來,旨在提醒她——該改口了!
“神…神…咳咳,你覺得怎麼樣?”
雪之下多次卡殼愣是小臉紅撲撲地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拎住神楽的衣角輕輕拽著回避了那個稱呼。
結衣瞧著這樣的雪之下默默與櫻島麻衣對視了一眼心道:阿雪臉好紅…啊~,好可愛。
櫻島麻衣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們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右手托腮把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看向窗外一樣在心中說:之前拍戲時還一直很在意他那次求婚的我跟個白痴一樣…現在已經不需要我的回答了吧。
面對硬是不想說自己的本名甚至於捏著他的衣角賣萌求饒的雪之下,神楽也是真服了。
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回答:“行行行,我聽雪老師的。”
“是…是麼…”於是雪之下收回了手,貼在唇邊“咳咳”了兩聲忍著含羞的笑看向櫻島麻衣說:“如你所見,侍奉部的回答是YES。”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不過——,你們侍奉部暑假也照常活動麼?”
“暑假…?”
雪之下一時間瞪起眼來眨了又眨,她呆呆地看向結衣,而結衣只是趕忙擺手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倒是神楽一聽暑假就想到了櫻島麻衣約他暑假也來學校這件事。
“沒錯,就是暑假,其實我是想要委托你們在暑假和我一起尋找石碑。”
“如果向顧問老師申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思考幾秒後,雪之下慎重地點了點頭。
大多數學校暑假也會正常開放,因為有些社團例如籃球部足球部乃至柔道部弓道部暑假也會照常訓練,以社團名義申請暑假活動一般都會審批,唯一有些尷尬的是雪之下的侍奉部並非正規社團…
“是麼…?具體一點大概是,暑假第一周的周六周日兩天,最好周六能住在學校,也就是說——合宿活動。”
櫻島麻衣在說“合宿”時別有用意似的朝神楽笑了笑。
“合宿?!聽上去好有趣,人家也想參加玩玩!!”
結衣一聽合宿就滿眼放光地直接舉起了右手,這突然的動作讓她的右胸都跟著晃了起來,看得雪之下有點無語。
“合宿…?這…再怎麼說也有些勉強了吧?還有,由比濱同學,這不是在玩…”
剛想答應下來的雪之下面色一緊,額上微微滲出汗珠。
“誒~~~”由比濱起身雙手按在桌上朝雪之下撒嬌懇求:“阿雪,你就答應下來幫忙去申請一下吧…暑假來學校合宿真的好好玩的感覺!來一起合宿吧!”
“這…”雪之下迅速瞟了不動聲色的神楽一眼僵硬著臉解釋道:“由比濱同學,就算我能幫忙去申請,讓我也一起參加實在是…很不方便,我們還是高中生,夜不歸宿這種事情盡量還是算了吧?”
“嗯?雪之下你不是一個人住麼?”
神楽右手托腮朝她縱了縱眉,一聽合宿他就覺得事情有趣了起來。
“真的假的?阿雪你一個人住?!可以去你家玩嗎?!”
“由比濱同學…請你稍等一下,”雪之下被結衣的熱情給弄得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勉強跟神楽解釋:“我確實是一個人住,但這也不是夜不歸宿的理由啊…”
——要是被家里知道的話我就完蛋了…唯有這個必須避免。
聽到雪之下不太樂意,結衣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這讓雪之下有些不忍心看她,她回頭看向櫻島麻衣問:“櫻島學姐莫非要在夜里也堅持尋找石碑?看照片那個石碑所處的環境應該相當昏暗,不適合晚上尋找吧。”
“哼哼…”櫻島麻衣輕巧地一撩發絲眨眨眼:“你不覺得夜晚的學校非常有氛圍嗎?升入高中時就在想,趕畢業前一定要找個機會在學校里住上一晚,而且還有泳池,晚上的話可以偷偷溜進去~,當然,女生使用泳池的時候男生禁止入內。”
“切…”
神楽大翻白眼暗道一句:今天的櫻島麻衣比之前都要冷淡得多啊…這是怎麼了?因為我和雪之下之間的距離變了?
“…”
如此理由讓優等生的雪之下可謂眼皮直跳。
“總之…事情我算是明白了,我可以以侍奉部的名義幫你們提交申請,但能不能批復我無法保證,還有,哪怕真的可以批復,我也無法參與合宿,這一點請諸位多多包涵。”
雪之下依次看過他們三人微微頷首道。
“那…那我也可以參加麼?”
結衣害羞地低下頭拿左手摸著粉唇,右手舉起了一半。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
雪之下與神楽異口同聲地點頭道。
“太好了!”結衣用力拍著手歡呼了起來,相比之下櫻島麻衣倒是平靜得多,她雙手一撐被黑絲褲襪覆蓋著的膝蓋起身,拍了拍身後的裙擺輕松說:“那麼今天就先這樣,雪之下同學你申請到之後可以直接跟那邊的斯賓塞說一聲。”
“好的…”雪之下起身打算送客,但神楽卻突然一指她說:“稍等一下雪之下!”
“誒…?”
雪之下有點犯怵地抖了抖,櫻島麻衣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們。
“雪乃你答應要去盡力申請了是吧?”
“是的,是這樣沒錯,全力去申請。”
“那,只要申請成功,你就必須參加合宿!”
神楽指著她的臉勝券在握地眯起了眼。
“我…!”
雪之下張了張嘴,頓時啞口無言。
——莫非這就是他的第三個條件?
“你明白的吧,這就是第三個,所以——,答應之後你就相當於自由了。”
神楽聳聳肩攤起了手,頗有一副把最後當炮灰的任務交給奴隸去做的反派臉。
“嘁…”雪之下捏緊了小拳頭憤憤扭了扭頭,又轉過頭來沉聲道:“請你換一個條件…拜托了。”
“喂喂喂雪乃,想要拜托別人你起碼要有點兒誠意吧,這麼半天你都沒叫我名字。”
“…”
雪之下臉上愈加有些掛不住,而此時櫻島麻衣與結衣向她投來的目光也愈發奇怪,好像在說——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PY交易?
“無論我說什麼都不會變更麼?”
“沒錯,你必須要來給我參加合宿。”
“好吧…”雪之下艱難地朝神楽點了點頭,挎上書包就走向門口說:“我現在就去找顧問老師申請一下。”
——合宿確實也不涉及下流的事情,不違反法律亦不有違道德,我必須接受…不對…他難道是想趁著合宿對我說點什麼?
既然這樣…到那個時候我也有話想對他說。
“可不要故意在申請上使絆子喔。”
“別把我和你這種人混為一談…”雪之下氣得頭上冒煙,她剛要走就又忍不住回頭看向結衣說:“由比濱同學…方便的話可以跟你稍微說兩句麼?”
“啊?嗯…當然可以!”
結衣給了神楽一個歉意的微笑,背好書包趕緊跟上她。
“我也先走一步。”
櫻島麻衣向後瞥了一眼神楽,最終還是一狠心咬咬牙轉身跟上了她們兩位。
三位女生幾乎一同離開,神楽也坐了沒幾秒就准備起身走人,但就在他剛打開侍奉部門的那一刻,突然樓道那邊就傳來了“啊痛痛痛痛痛!!!你干什麼啊?!”的嬌聲呼喊。
而且這聲音…嘶,好像是那個叫一色彩羽的姑娘?
她的聲音辨識度很高,有種故意帶著嬌氣的感覺,神楽只跟她算是有一面之緣就已經基本記住。
神楽先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口偷聽著確認一下需不需要自己去幫忙,聽了一會兒神楽便明白是剛剛那三人離開時在樓梯拐角處撞上了一色,而且是櫻島麻衣撞的,麻衣在跟她道歉,但一色這倔孩子不太領情,反而說出了“屁股都要被你撞成兩瓣了”這樣搞笑的蠢話。
“屁股不本來就是兩瓣麼…”
神楽暗笑著摸著下巴,一陣有些混亂的腳步聲之後他也完全拉開了侍奉部的木門要走出去。
結果剛一出門就遇見了正貼在牆邊站立的一色,這番神出鬼沒把神楽的魂都給嚇掉了一半,直接發出了“呃——!!”的驚詫聲。
“前輩…好遜。”
一色貼在牆邊雙手抱胸拿余光瞄著他撅著嘴巴說。
神楽注意到她膝蓋上稍微有點蹭破了皮,看樣子櫻島麻衣確實把她給撞得不輕,不過她既然是膝蓋著地,為什麼屁股又會受傷?
莫非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一色?!”
神楽翻著白眼沒好氣地問。
“前輩明知故問,好遜~”
一色的眼神更鄙視了。
“…”
神楽思慮了一秒之後回過了神。
名為一色彩羽的女生並非是純正的人類,她幾乎可以任意出現在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稱之為類似於白井黑子的超能力者都不為過,但黑子只能百米左右短距離移動,一色卻能在全日本隨意瞬移——只要那個地方的怪談沒有滅絕。
“你明明能這樣還能被撞到?”
“啊…之前不是說了嘛,在學校里人家幾乎不會使用那部分能力的…畢竟被前輩你逮到退治掉就麻煩了。”
“那你現在倒是用得很開心嘛。”
“誒嘿嘿…”一色得意地玩弄著發絲笑著,又拍了兩下神楽的胸膛宛如小狐狸一般眯眼道:“實際上與前輩交流過之後就發現前輩其實不是那麼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而且…我還知道前輩蘿莉控的秘密,一旦我發生了點什麼意外,我預設的內容就會瞬間散布到網上喔~”
說到最後時,一色將右手豎在唇邊踮起腳尖朝神楽說起了悄悄話。
“你這家伙…”神楽腦袋里立刻冒出了“干脆把她退治了算了”這樣的念頭,但很快也就被他給掐滅,冷靜下來問:“所以,你是來找我的麼?”
“這也是明知故問,現在舊校舍里除了前輩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人家當然只能來找你啦~”
“行吧…”神楽喘了口氣點了點下頜說:“有事就邊走邊說吧。”
“誒嘿…”一色露出了詭計得逞的壞笑,她乖巧地跟在了神楽左側將雙手指尖絞在一起背在身後很是八卦地問:“前輩你和那個大明星櫻島麻衣的關系很好嗎?”
“一般般吧,還算可以,之前挺不錯的,最近有些尷尬,你問這個干什麼?”
“嘛…畢竟也是前輩求婚過的對象,就有一點點好奇,不行麼~”
“好奇…嗯…咦,等等,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
神楽突然站定瞪大了眼盯住她。
但一色只是眯眼“嘿嘿嘿”笑著,完全不給他想要的答復。
“我可不相信你是偶然聽到的。”
神楽回想著上次跟櫻島麻衣求婚的場景,嗯…那是在她家,神楽也是第一次去她家,一色居然連這都知道,那說明她可能偷偷觀察自己挺久了。
“剛剛前輩是不是在想——一色這家伙可能偷偷觀察我很久了,是這樣嗎?”
“喂,你還能讀我的心不成?”
“啊哈哈哈哈哈哈~~沒有啦沒有那回事,”一色嬌笑著趕緊擺手解釋:“人家只是對那位大明星感興趣,之前經常跟著她玩而已,前輩要自戀也不能自戀成這樣吧?會被女孩子討厭喔。”
“整天跟在明星屁股後面晃,你是狗仔麼?”
“討厭啦,別用那樣引人誤會的說法,前輩好過分。”
一色輕輕拍了神楽的手臂一把。
神楽沒多說什麼與她一起踏出了舊校舍,此時雪之下那幾人好像已經離開了學校,二人並肩走在牆邊,一色又俏皮地朝神楽搗了搗手肘說:“前輩你不想知道人家關注櫻島麻衣的理由麼?”
“不想。”
“咦?!一般這個時候都會說想吧,說想!!”
“不想。”
“前輩…來,說,想!”
一色一下繞到了神楽面前擋住他陰沉沉地說。
“…”神楽唇角抽搐,雙手舉起道:“好吧,我想。”
“嗯嗯!很棒很棒!”一色一臉欠抽地拍著神楽的肩膀竊笑道:“其實…前輩你不覺得要論神出鬼沒,那個大明星要遠比我來得更厲害麼?”
“有麼?我怎麼沒感覺?”
“欸…”一色很是無語地托著長音毫無感情起伏地問:“前輩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分明就有!感覺她整個人的存在都非常虛幻,好像一會兒在這個世界上一會兒又不在一樣,我都嗅不到!今天也是,明明我覺得不會被人撞到的,結果就偏偏被她給撞了。”
“嗯…”
於是神楽考慮了兩秒才算是想起了櫻島麻衣能讓自己完全隱身並完全消除自己的存在感這件事。
對於他來說無效,但對於其他人來說想必就是真正的神出鬼沒了吧。
“總而言之很異常,要不然我不會關注她的,當然,說異常這一點前輩也是。”
“是,是。”
“最近注意到前輩經常跟她混在一起就來提醒你一下,最好小心一點,另外…”
一色掩了掩唇,露出了惡作劇的壞笑。
“另外什麼?”
“前輩你可是求婚被忽略了喔,難道你就不想做點什麼整一下她嗎?以前輩你的性格會這樣輕松地把那件事翻篇?”
一色操著一副好像很了解神楽的口氣拽住了他的衣角。
拽衣角這動作讓神楽想起了雪之下,他站定腳步低下頭怪笑著說:“我看你是因為被她撞翻了才想著報復人家吧,你是有多小心眼啊一色?”
“誒~~~,前輩你怎麼能這樣說女孩子,沒有這回事啦,啊哈哈哈哈哈,沒有這回事~”
一色打著哈哈扭過了頭,分明就是裝傻的模樣。
神楽汗顏地翻了個白眼道:“以你的本事要整人也太輕松了些,別干壞事,小心我收拾你。”
“這個嘛…這個…那個…啊哈哈哈哈哈…”一色用力扭頭繼續打哈哈,弄得神楽一臉狐疑,他雙手握住了一色的肩膀晃了晃問:“喂,該不會你——”
“抱歉~,惡作劇已經稍微出手了…但是沒事的!不會導致她受傷的,前輩你就放心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楽捏緊了一色的肩膀認真問。
“不…不是,只是一個隨機的小詛咒而已,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也得到生效的那天才能知道…”一色被嚇得有些面色發白,聲音也虛了許多,她夾著腿小聲嘀咕:“這對前輩來說還是大好的機會呢!”
“啊??關我什麼事?”
“詛咒雖然是個惡作劇性質的小詛咒,但是要想要解開這個詛咒,我是辦不到的。”
“我真要揍你了。”
“別這麼著急嘛!前輩沒看出來你還很有舔狗屬性?!明明都被人家忽視掉了求婚還這麼護著她~”
“…”
神楽的臉拉得很長,右手上的鎖鏈已經悄然飛散在了空中,眼看就要把一色來個五花大綁。
“只、只有櫻島麻衣那個女生真正喜歡的人才能幫她解除詛咒,所以前輩可以趁此機會認清楚你們之間的那段關系嘛!”
“還有這種操作??”
神楽慢慢地放開了手,一色瞬間後退幾步肉疼地揉起了自己的雙肩,還在一臉酸爽地倒吸涼氣。
“真是的,前輩你對女生也太粗暴了吧…嘛…在床上好像也是。”
一色小聲嘀嘀咕咕。
“嗯?你說什麼?!”
“我說,前輩你對女孩子太粗暴了點!幸好你沒有養什麼寵物,否則它會很可憐。”
日語里“寵物”與“床”都是用外來語(Bed和Pet),發音很是相似,算是把神楽給蒙混了過去。
“對寵物粗暴…”
神楽想起了蓮華,嗯,他對蓮華確實很是粗暴,沒辦法,要不然蓮華會出事。
“嗯,總而言之…”揉了一陣肩膀的一色看好戲似的又湊了上來拍著神楽的肩膀說:“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很期待。”
“你的意思是,明天你那個該死的詛咒就要生效了?”
“我猜今晚就會有效果,不過真正發覺是在明天早上,周六,如果一整天大明星沒有聯系你,前輩你就算是落選了喲~,那麼就這樣~,我就先走一步~~”
一色擺著手笑眯眯地離開了神楽身邊。
“稍等一下!”
“嗯?”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聯系了我,那我就肯定能解決,是這樣麼?”
“沒錯~,就是這樣!”一色吐了吐香舌壞壞地說:“但是具體要怎樣人家也不清楚呢,需要前輩自己去摸索,大概是那位大明星害怕的事情吧,噩夢詛咒嘛,大概都是這樣…然後就是,可能與她最後吃過的食物有關。”
“我能解決就行,不過,下不為例,一色,別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哇~,前輩好可怕好可怕…,人家記住了!不過,要是明天沒收到那位大明星的聯絡也不要來衝前輩發火喔,那只能怪前輩自己不入眼,回去想一想是不是蘿莉控的一面被那位注意到了~”
說著,一色徹底揮手告別,弄得神楽在原地很是混亂。
他總覺得看似一色是在報復櫻島麻衣撞到她這件事,但實際上又像是推了她一把,感覺在幫他和櫻島麻衣拉近兩人之間有些尷尬的距離。
這個一色…她到底想干什麼?
對一色的懷疑與她對麻衣的態度讓神楽也有些心不在焉,原本最近幾天都是以正太模樣回到家,但今天坐在車上思考了一路忘了變了,吃過飯練了幾小時的琴神楽覺得自己好像該變成正太(要不然小百合不同意一起洗澡嘬奶),。
“都十點半…差不多睡大覺吧,明天起早點,十有八九櫻島麻衣會打電話過來。”
神楽伸了個懶腰,想著小百合差不多也應該已經洗過了澡,就沒再亡羊補牢變成正太,直接平時的姿態收拾了幾下鋼琴走回了房間。
雙層房門的隔音很是妥帖,但一進去神楽便隱約聽到了英梨梨的嬉鬧聲,神楽非常確定自己沒走錯屋子,便躡手躡腳地一步步向深處踏入,然後…
“浴室方向?小百合也不在…嘖,莫非她們兩個在一起洗澡?”
想到這里神楽便轉身走向了換衣所,然後“啪!”地一下直接拉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正把睡袍給穿了一半的“幼兒體型”妹妹以及同樣談不上成熟體型的赤裸母親。
右手里握著大號豬鬃梳的英梨梨露出虎牙笑得正酣,潮濕細軟的長發略顯散亂地披在肩頭和背後,肩上圍著條寬大的白毛巾,本該是交領的睡袍正寬松地披散開,露出了她毫無一絲絨毛的下體與中間部分左右各一半的美乳,恰巧乳頭也卡在了邊緣那里露了出來。
而小百合則盤著頭發站在英梨梨的背後雙手伸在她腋下“咯吱咯吱”地搔撓著,她渾身一絲不掛,但有著英梨梨的遮擋神楽也頂多只能看到她曼妙的側身曲线與那比英梨梨還要更貧上一些的左側乳房。
二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呆呆和神楽對視著。
小百合飛快地把自己露出的左側身體也藏在了英梨梨背後,貓著腰縮下了身子。
然後,英梨梨的臉色頃刻間變得無比赤紅,倒吸一口涼氣便用左手掩住胸口高高抓起右手中的梳子朝神楽“嗖~”地投了出去喊道:“進來之前起碼敲個門啊混蛋老哥!!”
“咣!!!”神楽頭頂被砸了個結實,梳子從他臉上彈開到了地板上,神楽揉著額頭關門的同時碎碎念道:“我只想洗個澡誰知道你們在換衣服…”
“神楽腦袋沒事吧?”
“沒事~”
門縫漸漸合攏,英梨梨還在里面用那尖細的聲音害羞地叫喊道:“說什麼借口呢?!外面能聽到聲音的吧絕對能聽到的吧喂!!”
“呵呵呵呵呵呵…英梨梨也是個大姑娘了呢。”
小百合調侃了她一句,英梨梨“咕——”地有些噎住,急忙偷看了門口一眼確認門已經關上才長出了口氣。
神楽在門外嘖嘖兩聲回味著剛剛“非幸運且故意色狼”的福利畫面又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真可愛呀真可愛,不過英梨梨干嘛在這里洗澡?”
里面那兩人還在吹頭發做保養收拾,神楽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就去套間里的女仆房間里隨便洗了個澡,不過奈央和早坂愛都不在這里倒也有些遺憾。
等他差不多收拾好出來又等了個六七分鍾時那兩人才終於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從換衣所走出。
小百合走在前面與英梨梨手牽著手,二人站在一起別說是母女了,真就跟雙胞胎沒多大區別。
當然,相比起神楽的全裸,她們兩個都穿著寬松輕薄的睡袍,神楽為了不讓她們二人尷尬已經鑽進了被子。
“神楽,今晚就別叫小愛她們了吧?”
小百合拉著英梨梨在神楽右側的床沿上坐下打著哈欠說,他平時在靠左側的床上睡,小百合在他的右手邊。
“可以是可以…不過英梨梨為什麼在這里?”
“怎麼——?我在這里就不行?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你也不知道道句歉!”
英梨梨用那種很夸張的怪強調說著瞪起了神楽。
“誒誒,也沒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嘛,我們都是互相深愛著的家人~”
神楽朝英梨梨挑了挑眉,而英梨梨則瘋狂給神楽打眼色示意小百合還在呢,別說蠢話。
神楽暗笑,於是小百合繞到英梨梨面前握住了她的肩膀歪著小腦袋朝神楽眨眼說:“感覺好久沒有我們一家三人一起睡過了,而且我最近一直都在跟神楽你一起睡,英梨梨好像有些吃醋,所以——”
“沒吃醋!才沒吃醋!!都已經十七歲了怎麼可能還吃這種醋!”
英梨梨扭過頭口是心非地咋呼道。
“是——是——”小百合用那種糊弄小孩的語氣應付著又朝神楽點著下頜微笑道:“怎麼樣,媽媽我睡中間,你們兩個我最愛的孩子各睡一邊,神楽也很懷念的吧?一家人睡在一起。”
“和小百合還有英梨梨你們兩個睡一起倒是可以,另一位就算了吧…”
“你滾去找老爹睡,我和媽媽睡這里。”
英梨梨還有些不服氣地在嘟囔,聽得神楽眼角都抽搐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小百合笑得有些合不攏嘴,她捏了捏英梨梨的臉頰告誡道:“不能說這樣的話喔英梨梨,你爸爸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家…哪怕真的哪一天回來了他也該去一個人睡。”
“喔…”英梨梨並不太意外地點了點頭,於是小百合又笑眯了眼問神楽:“呐~怎麼樣?還是說神楽要睡在中間?可以左擁右抱‘姐妹花’喔。”
“姐妹花…”
神楽眼角抽得眼皮跟著狂抖。
——這個小百合還真有臉說她和英梨梨是姐妹啊!
“哈——?!受不了!絕對受不了!媽媽不睡中間我絕對不會躺下!”
英梨梨雙手抱胸一臉戒備著擰巴地說。
“誒~~,英梨梨小時候分明一個人睡不著害怕就會擠到神楽的床…”
“哇呀啊啊啊啊啊——!!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早不記得了啊媽媽!!”
小百合剛還在將指尖點在唇邊回憶著過去爆料英梨梨就羞得要炸了。
但小百合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反而是按住她把她給抱進懷中繼續對神楽笑著說:“明明有小穹陪著一起睡都還不行,非要跟神楽你擠在一起,還和小愛爭搶著要讓你抱,過去的英梨梨和小愛真的好可愛…”
“嗚嗚嗚——!唔唔————!!”
英梨梨在母親懷中憋壞了氣瘋狂揮手掙扎著。
“呃…確實。”神楽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珠拉開他右手邊的被子說:“你們也都困了吧,來睡進來。”
“那要麼英梨梨睡中間?媽媽和哥哥都會抱著你喔。”
小百合依舊緊緊把英梨梨的臉壓在自己胸口蹭著幸福地說。
“嗚嗚——!!!!”
英梨梨這一次的掙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放開她後,神楽與母親小百合對視著沒心沒肺地大笑了起來。
“話說…為什麼混蛋老哥你不穿睡袍?”
見母親沒多少避諱地先躺了進去之後英梨梨有些無語地斜瞄著他問。
“我喜歡裸睡,有問題?”神楽倒是理直氣壯地伸出右臂讓小百合枕在了上面,右手伸到了英梨梨那邊,她唇角抽搐地小聲嘟囔了句:“裸睡?該不會你連褲衩都沒穿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說你…全裸和妹妹一起睡這是十七歲的兄長能干出來的事情?作為一個人都不應該這樣吧,媽媽你也說他兩句呀。”
“英梨梨你作為工口漫畫作家對哥哥的裸體也沒什麼可避諱的吧?媽媽在中間睡著呢,快來快來。”
小百合拍著自己右側的被子熱情邀請道。
誠然,小百合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總不能在女兒面前表現出那種羞澀和在意來,要不然她就會越來越在意,也就會變得沒法跟神楽再睡在一起。
只要強迫自己把兒子給當成兒子而不是當成一個成熟的男人,那小百合就能騙自己“這樣一起睡也沒事”。
只是最近幾天神楽都是以正太的姿態在跟小百合睡覺洗澡,如今卻是個身高一米八的青年,這讓小百合反倒對這樣的神楽產生了些尷尬的情緒,而更讓她感到尷尬的是英梨梨躺下後她不得不朝神楽這邊多靠了靠,神楽一側身面向她,勃起的肉棒直接就點在了她的大腿上。
盡管還隔著浴袍,但小百合比誰都清楚那是什麼,也比誰都清楚那東西有多硬。
——今晚神楽沒跟小愛或者奈央做,怕不是沒那麼容易平息…嘖…這可怎麼辦?
小百合也清楚神楽的肉棒不是說兩句“安穩睡吧”就能軟化下去的,能一個晚上射七八次然後第二天第三天接著七八次乃至十次的性能力性欲不會因為簡單的話語就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