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就是崔蘭老師嗎?”兩名士兵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是的,我是,兩位有什麼事嗎?”
“我們接到命令,有一個非常重大的事件需要您接受調查,離職手續我們會幫你辦理,還請您與我們去接受調查。”
“好的,兩位稍等,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我這樣一個老師去接受調查。”崔老師合上了手里的備課本,整理了一下著裝,便跟著兩名士兵離開了辦公室。
在學校外,一輛帝國軍方的馬車已經等在了校門口,寬敞的空間里坐著一名軍官,當他看到崔老師上了馬車以後,便示意馬車夫動身。
馬車在馬路上奔馳著,向郊區駛去,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軍官把崔蘭帶到了一棟華麗的莊園外,大門口的仆人見到軍官以後,鞠了個躬,打開了大門。軍官一路把崔蘭帶到了莊園的會客廳外,他敲了敲門,便退到了一邊。
“萊特上尉,我要的人帶來了嗎?”會客廳里傳出一句話,那聲音有些熟悉,崔蘭的眉毛輕輕地抖動了一下,但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帶來了,崔女士正在外面等候。\"萊特回答道。
\"嗯,讓她進來,上尉你留在外邊。\"
\"是。\"萊特應道,便打開了會客廳的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崔蘭看了他一眼,微微鞠了一躬,便邁步走進了會客廳,隨後會客廳的門便被關上了。
會客廳的牆壁上掛滿了油畫,周圍的家具無論是選材還是布局都展現出這里主人的品味和實力,這里的裝飾也彰顯著主人的高貴與優雅。
坐在主位的男人看到崔蘭後便站了起來,脫下了手套,向著崔蘭伸出了手,“崔蘭老師,或者我應該叫你崔妮蒂准將,好久不見。”
崔蘭,或者說崔妮蒂並沒有伸出手和眼前的男人握手,她的表情不再是之前作為班主任的那種慈祥,而是作為軍人的那種凌厲。
她看向男人,眼睛里多了一絲譏諷,“萊恩多特,沒想到你居然已經爬到了上校這個位置了,可真是仕途通暢啊。”
見崔妮蒂並沒有握手的想法,萊恩多特便重新戴上了手套。“這也要多虧老師你的教導有方,我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這麼快。”
“客套話不必多說了。”崔妮蒂冷哼了一聲,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想必大名鼎鼎的萊恩多特上校要來打攪我的平靜生活,可不是為了我們一敘師生舊情吧?”
“准將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直入主題,不知道你的教學風格是否還是以前那樣無情?既然不想聽,那我也不說那些好聽的官話了。”說完,萊恩多特從一個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塊方形的特殊容器,容器里是一塊不規則的紫色水晶碎片。
“准將,‘它’回來了。”
看到那塊水晶碎片時,崔妮蒂的瞳孔一縮,“能確定是它嗎?”
萊恩多特點了點頭,“它還很虛弱,這塊樣本是我親自從它身上打下來的,具體出現的位置是在大斷裂。但就算如此虛弱,它也搗毀了我們的一支精英小隊。”
崔妮蒂皺起了眉毛,“看來要先放下我們之間的不快了。茲事體大,有報備皇帝陛下嗎?”
\"已經通知了帝國參議院,估計內閣大臣會及時的告知陛下。\"
“好,你盡快將這塊樣本交給皇家科學院分析研究。它還活著,那就會成為帝國的最大威脅。我會去一趟帝國裁判庭,看來,有一些東西一輩子都放不下了。”崔妮蒂揉了揉太陽穴。
\"裁判庭那些家伙可不會輕易放過你這個‘逃兵’的,還請准將注意安全。\"
\"不用你操心。\"崔妮蒂站起身,看向了遠處,\"希望這次我們能真正好好的合作一次。\"
“當然。”萊恩多特也站了起來,他也把放在一邊的帽子拿了起來,丟給了崔妮蒂,“你以前的帽子,你還是要戴上它才像以前的那個你。”
崔妮蒂頭也不回,手掌一張,幾條電流將帽子拉到了她的手中,隨後她便戴上了帽子,走出了會客室。
“崔妮蒂·凱斯提斯,祝你武運昌隆。”
“萊恩多特·芬,祝你武運昌隆。”
......
“所有人,起立。”一隊士兵走進了正在上課的課堂,講台上的老師和台下的同學都面面相覷。
這時候,一個穿著軍服的中年人走到了講台的上方,軍人一臉嚴肅的拿出了一個透明袋子,袋子里裝的則是一把沾滿了干涸血液的匕首。
他把袋子放在了授課老師的眼前,“請問閣下,這把匕首是貴校學生的制式武器嗎?”
授課老師打量了一番匕首,隨即點了點頭,“這是我們學校統一發放給學生的武器,用於教學以及其他用途。”
“請問閣下,貴校學生在練習格斗後,如何分辨那一把才是屬於自己的匕首呢?”
“在領到匕首後的第一課,我們便要求學生在匕首特定位置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與班級。如果不照做,學校便會回收匕首。”
男人點了點頭,看向了講台下的學生們,“那請問各位學生,你們之間有叫藍祐的人嗎?請舉手回答,我不喜歡括噪。”
學生們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只手舉了起來,男人點了點頭。
“藍祐以前是我們班班長,只不過他和他弟弟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上課了,也沒請假。”
“好的,謝謝各位的配合。我是這里治安隊的隊長,你們可以叫我薛隊。”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們接到報案,在城郊的一處廢棄房屋內發現了四具屍體,場面慘烈。”
\"什麼?\"台下傳來了陣陣驚呼。
“安靜,我說過,我不喜歡括噪。”薛隊拍了拍講台,“我們在現場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這把匕首,經過醫生的鑒定,可以認為這把匕首是造成了其中三位受害人斃命的直接凶器。而在這把匕首上,我們看到了貴校學生藍祐的名字和班級。”
學生們聽到這句話以後,都一臉的不敢相信。
“不管如何,貴校學生藍祐目前是本次殺人案的最大嫌疑人。即便他未成年,我們都需要他和我們一起去接受問詢和調查,但看來這位同學早已失蹤了。”薛隊繼續說道。
學生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和絕望,“為什麼會這樣?班長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一個男孩忍不住喊了出來。
薛隊挑了挑眉,“證據就是這樣,都在指向他是凶手。而我們目前正是需要他來接受調查,好來證明他是無辜的。但他現在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那我們也只能把他作為本案的嫌疑人發布通緝令了。”
學生們聽完薛隊的話以後,一片沉默。,他們都低著頭,一臉的頹廢。
“所以,如果藍祐什麼時候回到了學校,還請各位勸他趕緊到我們治安隊這里來接受調查,我們也會還他一個清白,收隊。”薛隊一揮手,教室里的士兵都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教室。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教室里突然響起了爆炸般的議論聲和吵鬧聲,大家似乎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本來應該講課的老師也坐在講台後,一言不發的思考著。
“那個堅強、親近人、脾氣好、成績好的班長,突然成為了一樁殺人案的最大嫌疑人。”
這則消息把班里的所有同學都砸了一個措手不及。再配合著崔老師離職的消息,各種陰謀論在班級里蔓延。但不管如何,這個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卻還是擊碎了所有人的斗志。年級主任不得不把這個班級解散,把所有的學生都逐個分配到其他的班級里進行學習。
......
\"藍宇,你怎麼了?\"
\"藍宇,你怎麼哭了?你告訴哥哥你哪里難受,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藍宇,哥哥知道,這篇故事是你最喜歡的。”
\"藍宇,哥哥不是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哥哥會一直陪著你。\"
雙眼睜開,身邊沒有藍祐的身影。美好的夢境如同泡沫般破碎,但身體上遭受蹂躪的感覺還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刺痛著藍宇的心。他還被困在罪人壁上,但路過的角斗士都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這具稚嫩的身體已經在短短的一天內遭受了數不盡的蹂躪和折磨。藍宇的哪怕是處子和貞操,全部都被不知名的家伙給奪走了。他閉上了眼睛,強忍著不去想那些角斗士蹂躪他,給他帶來的不可磨滅的感官記憶,離弗朗西斯來“驗貨”還有最後的一段時間,藍宇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堅韌和倔強。
“哥哥,不管我現在處境如何,如果我們還能見面的話,一定能看見不一樣的我。”
到了約定的時間,弗朗西斯帶著兩個壯漢慢慢的來到了罪人壁。他們把藍宇從罪人壁上放了下來,踩到堅實的地面,藍宇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沒站穩跪了下去。
“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效。”弗朗西斯拍拍手,用鞋尖挑起了藍宇的下巴,他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小男孩,\"看你這樣子,也挺不錯的嘛。\"
但藍宇腦子里只有一片眩暈,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隨即便腦袋一歪倒了下去。
弗朗西斯眉頭一皺,“草,可給老子整無語了。把他帶去那邊的房間去,這就受不了了。”
\"是。\"
兩個壯漢押著藍宇,把他丟在了房間里的一張床鋪上,便關上了門。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陣的咳嗽,藍宇醒了過來。
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房間里設施齊全,甚至可以說比之前在學校里的宿舍要更好一些。藍宇打開衣櫃,發現了衣櫃里已經放好了他合身的衣服,也有幾件角斗士用的皮甲。
藍宇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看來這里就應該會是他以後的住所了。他洗了洗臉,換了一身衣服,准備出門去吃點東西時,他看見了貼在房門背後的規章制度。
這里是“蜂巢”演武角斗場,演武角斗士在這里被稱為“蜂”,隨著參與的演武角斗場次越來越多,演武的節目效果越來越好,“蜂”會獲得更高的等級評價,等級評價越高,能使用的角斗場資源也就越多。如果勝場和各種表現分數積累得夠多,你甚至可以讓“蜂王”退位,從而取代他成為角斗場的新的老板。被取代的“蜂王”則會變成甩手掌櫃,雖然也能拿到決斗場的最高檔資源,但作為老角斗士,他們也更願意去角斗場上重燃他們年輕時的激情。每一次“蜂王”的更替不得短於五年,這也是避免剛上任就被擠下去這種事的發生。
但唯一一點,只要你進了“蜂巢”,如果你的分數達不到一個值,你便是一輩子的“蜂”,一輩子只能在角斗場渡過。而分數到達了要求,你可以選擇等待下一次“蜂王”的選拔,亦或是帶著數不清的錢財離開角斗場。
“這下可栽在這里了,難道要當一輩子的角斗士?哥哥,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啊。”
\"咚咚咚......\"
沒等藍宇反應過來,房間的門便被打開,來者正是弗朗西斯。
“小鬼,料你也該醒了,穿好你的皮甲,要上場了。”
藍宇匆匆忙忙的穿上了一套黑色的皮甲,便被弗朗西斯帶著離開了房間。
在路上,弗朗西斯向藍宇說了不少東西。
演武角斗場之所以並不是單純的叫角斗場,是因為這個機構把角斗細分出了兩個種類:演武和角斗。
在學校學戰斗技巧時,老師同學之間的搏斗目的只是訓練和考核,互相都會有留手。但角斗場里的野獸卻永遠不會留手。演武角斗在人對獸時,偏向於角斗。在這里善心大發只會讓自己變成觀眾席里的一陣陣笑聲,或者讓自己被野獸咬斷喉嚨。
而和人的演武角斗則偏向於演武,因為諾斯提帝國崇尚武力,角斗士互相戰斗,目的是為了用自己出色的戰斗技巧和清醒的戰術規劃贏得觀眾的陣陣喝彩,或者是博得前來觀戰的中層或者上層階級老爺們的歡心以平步青雲。將對方置於死地,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角斗場來說,都不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到了目的地,這只是一個偏小的場地,甚至沒有配備觀眾席。弗朗西斯揮了揮手,在一邊待命的一名角斗士走了過來,“蜂王,有什麼吩咐?”
“讓這只雛蜂好好見識一下,別讓他死了。這次給你算半場的錢。”
“遵命。”他向弗朗西斯行了個禮,便把藍宇拉著一起走進了場地。
場地周圍的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角斗士徑直走向了一把鐵錘,他拿起鐵錘掂量掂量,便走到了中央。藍宇拿了一把在學校里訓練常用的匕首,也走到了場地中央。
隨著轟隆一聲,鐵門打開,兩匹灰狼從鐵門里衝了出來,眼睛冒著綠光。角斗士見狀,放下了手里的錘子,悠閒的看著兩匹灰狼。
“你在干什麼?你不怕被他們咬死嗎?”藍宇緊握匕首,眼睛死死盯著兩匹灰狼。
“他們可不敢對我做什麼,反倒是你要擔心一下你自己。”角斗士對著藍宇說道。
\"誰是獵物還不知道呢。”藍宇也不甘示弱,他手持匕首對著灰狼,在將眼睛看向另一匹灰狼的瞬間,那一匹狼撲了上來。
“糟了!”藍宇心想,正當他扭轉刀鋒指向那匹撲過來的灰狼時,他發現灰狼在空中拐了個彎,穩穩的落在了一邊。而另一匹灰狼,則已經消失在了藍宇的視野里。
“欠點火候。”在藍宇的後頸窩都能感覺到狼嘴里的溫度時,那位角斗士有了動作。他揮舞著鐵錘,重重的擊在了一旁撲過來的灰狼的脊背上。灰狼飛了出去,但也砸在了藍宇身上,讓他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不斷顫抖的手依舊緊緊的握住匕首。
“還能拿得住刀,你還有點天份。”他再次舉起手里的鐵錘砸向撲過來的灰狼,\"嘭!\"的一聲巨響,灰狼的整個腦袋都凹陷了下去。
“下次可沒人幫你。”角斗士拍了拍灰狼的腦袋,“安息吧。”便轉身離開了。藍宇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狼屍,手中的匕首“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他跪趴在地上,身體顫抖著,不斷的深呼吸,直冒冷汗。
自己戰斗經驗的不足,以及關鍵時刻錯誤的判斷,讓自己差點命喪狼口。如果是面對著更加狡猾和凶殘的魔獸,他估計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就是雇傭兵團的預備役嗎?我居然連這種情況都沒法處理......”這次戰斗讓藍宇開始懷疑起他受過的訓練,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和那些怪物搏斗。
“我.....太弱小了......”砰砰直跳的心髒述說著自己的無能,淚水和汗水一起滴在角斗場的地面上,衝掉了他的自信。
“哼,我早就料到你會害怕,但沒想到會怕成這個樣子。要不是怕你死了,給你叫了個幫手,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堆碎肉了。”弗朗西斯走了過來,他蹲下身,拍了拍灰狼被砸到扭曲的臉頰,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
“對於弱者和懦夫,我都會給留下最好的禮物,給我好好把這里打掃打掃,想必你可以很好的處理吧?”,說完,他站起身吩咐到,“把這個場看好了,在這小子把這兩匹狼弄干淨之前別放他出去。”
“是。”兩名手下異口同聲的說道。
“藍宇是吧,好好享受吧。”弗朗西斯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砰”的一聲,鐵門被關上了,留下了藍宇和兩具狼屍待在場地內。
藍宇看著狼屍,他使勁掙扎著起身,可是卻發現他怎麼也站不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雙腳仿佛有千斤重。已經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而且還被那樣蹂躪了整整一天,雖然在暈厥後得到了一點休息,但在高度集中精力以後,他也感到了相當的乏力,現在已經連支撐身體都顯得有些困難了。
“可真是......狼狽啊。”藍宇低喃著,嘴角微翹。他顫抖的拿起了落在一邊的匕首,爬到在灰狼的屍體上切割,“不管怎麼樣,總要吃點什麼.....這樣才能有力氣.......”但或許是灰狼的皮毛很硬,或許是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他的匕首切割了很久,也只在灰狼的身上留下了淺淺的一個傷口。
“快啊,快給我切開啊!”藍宇喊著,臉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但他還在努力的維持著意識,手里的劍刃也在顫栗著,他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了。匕首滑到了一邊,最後他還是倒了下去。
“哥,我太弱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半睡半醒之間,藍宇仿佛聽到了有什麼人在他耳邊說話:“你渴望力量嗎?盜火者從太陽中取來了第一顆火星,世界上便有了能燃盡一切的烈焰。我們原初的力量,即是火焰。”
“火......”藍宇呢喃著,“我......即是烈火......”,隨後,他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藍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還是角斗場冰冷的地板,兩具狼屍依舊躺在地上,周圍也只有藍宇一個人,但他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一股特別的能量在他身體里跳動,讓他感覺沒有那麼累了。
“原初的力量......我即是烈火......”他回憶著那似夢非夢的幻境,張開了手掌,一顆微弱的火星正在他手中上下跳動。
“異能嗎?”他再次閉上了眼睛,“神的視线,終於投向了我啊......”
“這都多久了,那小子不會還在里邊哭吧?”
“他哭他的,反正不把那玩意處理干淨,就算死在里邊我們都不用管。”
“兩位,我打掃干淨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嗎?”藍宇敲了敲出口的門。
兩個守在外邊的角斗士打開了門,在確認了角斗場被打掃干淨以後,便讓藍宇離開了。“這小子還挺勤快的啊,明明之前還哭成那個樣子。”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藍宇洗了個澡,疲憊的倒在了床上,回憶著發生在角斗場里的事。
“火焰雖然還很微弱,但也可以加熱刀刃使得更好的切開韌性十足的皮毛。”
他把手掌放在眼前,手心浮現出了一顆跳動的火星,雖然依舊很微弱,但也比他剛醒過來時強多了。
“把切下來的肉炙烤到熟,就算再難吃我也必須咽下去......”他輕聲嘟囔道,“說實話真的很難吃,但這也是我為了恢復體力必須的,也是為了尋找我如何更好的操控異能的方法。”
手掌握拳,火星泯滅在他的手掌里,“我還是太弱了,等我能夠把這里的一切都燒成灰燼,我就來找你,哥哥。”藍宇看著手掌,輕笑著說道。
“到了那時候,你一定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
......
“呃,我的頭好痛......”藍祐慢慢的醒了過來,他試圖捂住自己的後腦勺,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動不了。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扭了扭身子,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繩子捆著。
\"我這是在哪兒?我怎麼會被綁住了?!\"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等等,不對......我記得我是和東方哥一起,帶著那三個混蛋一起去找岸姐和藍宇......我記得......呃,頭好痛......”他皺著眉頭,使勁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試圖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記得......東方哥他和岸姐抱在一起......然後就......可惡......”他掙扎著想要摸到藏在腰間的匕首,但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我的匕首哪兒去了?糟了......當時離我最近的那個好像叫老馮,之前酒吧里就他受的傷最輕......我是被他打暈了嗎?”後腦勺的隱隱陣痛述說著一些不容置疑的事實,腰間失蹤的匕首也讓藍祐心里多了一分慌亂。
“那里到底發生了什麼?”藍祐努力的思索著。但他的頭痛的厲害。
從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藍佑警惕地停下了掙扎,他把耳朵貼著地面,試圖聽到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是兩個人,離我這里越來越近了。”
\"他們是誰?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藍佑的腦袋一直都很亂,這種無措感讓他感到恐懼。
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終於停止了。
“吱嘎”一聲,眼前傳來了刺眼的白光,讓藍祐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但他還是眯出了一條縫試圖看清楚來者。
“哦呀,他醒了,看來也不用多耗費貴行的時間了。”即便看不清楚面容,但這個聲音對於藍祐來說在熟悉不過,是老馮。
“他就是你說的貨嗎?”另一人是厚重的男聲,能聽到聲音里年齡的沉淀。“長得也不錯,年齡剛剛好,確實值這個價。”
“這小子桀驁不馴得很,如果他反抗,還請老爺您不要心軟。”
“這種小崽子我們見得可多了,吊起來抽幾鞭子就會乖乖聽話了,你要的錢就在那邊的箱子里,聽你的,全是貴金屬。”厚重男聲不屑的笑了兩聲,“把這個小崽子帶走。”
\"是。\"兩名壯漢上前抓起了倒在地上的的藍佑。把他塞到了馬車里的一個大木箱子里,關上了箱門。
\"哼,我們走吧。\"厚重男聲說完後,藍祐感覺到了顛簸,馬車開始移動了起來。
“你們是誰,你們要干嘛?”就算被關在箱子里,藍祐也依舊對馬車上的人發出了疑問。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老爹把你賣給了我們,現在你是我們的商品了。”
“等一下,你說我被他賣給了你們?那個混蛋不是我老爹!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藍祐把箱子撞得砰砰響。
“別激動,你老爹不要你了,他把你賣給了我們,這種事我們也見得可多了。每次都是同樣的反應,你就省省心吧。”厚重男聲的語氣里充滿了諷刺的味道。“被賣到某個老爺家里,變成奴隸或者是仆人,運氣好一點萬一長了一副好皮囊被哪個老爺相中,變成服侍老爺的侍童,也比跟著你那狗屁老爹好,不是麼?”
“夠了!”藍佑怒吼道:“我說過了他不是我老爹,我老爹不是他這麼令人作嘔的家伙。”
“哼,說得真沒錯,這小崽子確實缺管教了。”厚重男聲冷哼道。“口無遮攔的小畜生,這麼缺管教的我可是頭一回見到,你給我等著,到了地方你看怎麼收拾你。”
馬車一路顛簸,不知過了多久。
\"吱嘎\"一聲,馬車停了下來,藍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解救了出來。
“老爺,到了。”馬夫說到。
“把箱子抬到訓誡廳去,讓那群小崽子都給我在訓誡廳集合。”厚重男聲從車廂里傳了出去,隨後藍祐便感覺到了箱子被抬了起來,經過了一段漫長的路程,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以及一下猛烈的撞擊,裝著藍祐的箱子碎裂開來。是被人扔到了地上摔裂的。
“可惡......”藍祐忍住疼痛爬出了裂開的箱子,周圍的光线有點暗,稍微能看清房間的布局。藍祐扭動著身體試圖站起來,但一抬頭便看見了門口有一個身材肥碩的胖子,這應該就是那個聲音厚重的家伙了。
胖子白了藍祐一眼,他旁邊的人便一腳把藍祐踢開滾到牆邊。“賤種,我們的老爺可是你這種下賤的狗能直視的?”男人罵到。
“你們的老爺也就這點能耐了嗎?你這條狗不看看自己的地位,會仗勢欺人了?”藍祐慢慢靠著牆站了起來,把嘴角的血在手臂上擦了擦,不屈地看著那個男人。
“好好管教管教他,狂狼。”胖子緩緩轉身離開,“這個賤崽子要點苦頭吃吃,否則他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落到我手里,你別想你身上還能有一塊好肉!”被稱為狂狼的男人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一巴掌向藍祐扇過去,卻被藍祐躲開了。
“狂狼?果然是條仗勢欺人的狗。”藍祐往旁邊退了幾步,雖然手還被捆著,但身上的繩子並不會影響太多身體上的活動。“離了你家主子,你不過是廢人一個。”
\"你......\"狂狼沒想到藍祐竟然會這麼靈活,他以前接到手里的小孩大多都會因為害怕而任由擺布和折磨。但藍祐不但激烈反抗,還敢對著他出言不遜。\"小雜種,老子弄死你!\"
狂狼一下衝到了藍佑面前,揚起拳頭就向他臉上招呼過去。藍祐不斷的往後躲閃,看准了狂狼出拳發力的時機,他一記橫掃腿踢在了狂狼的腰側。狂狼吃痛,踉蹌了幾下,跌坐在了地上。
“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為什麼連個小賤崽子都打不過了呢?”入口的門再次打開,一個瘦瘦高高的人站在門口。但當狂狼聽到這句話,便身不由己的顫抖了起來。
“剛好來這里視察,我聽說有新鮮血液的注入,就很開心的跑來看看,聽他們說新來的小崽子特別桀驁不馴需要好好管教,但沒想到狂狼你居然狼狽成這樣。”瘦瘦高高的男人慢慢走進了房間,每落下一步,狂狼便顫抖一下。
“老......老爺,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失誤,您......您寬宏大量,能否高......高抬貴手,饒了小人?”狂狼身上冷汗直流,即便是背對著那個瘦瘦高高的人,他也已經害怕到不敢動彈。
“快啊,站起來啊?狂狼。”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輕柔,卻讓人感到沁入骨髓的寒冷。“快向我展示,你不是連個小崽子都沒法教訓的廢物。”
“是,是!”狂狼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但是他的雙腿依舊在哆嗦,不知道是恐懼導致的還是緊張導致的。
“對,對,像往常一樣,對著那個不聽話的小崽子,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臉扇腫。”瘦瘦高高的人緩緩停下了腳步,在一片昏暗的光照下看不清他的臉。
“像往常一樣,像往常一樣......”狂狼嘴里不斷念叨這這句話,隨即他便再次衝向了藍祐。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抽到了藍祐的臉頰上,藍祐被抽得一個踉蹌,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喂!老爺,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狂狼突然轉身,對著那個人影興奮的大叫,眼睛里只剩下了癲狂。
“啊,我看到了。”人影的話語更加的冰冷,正當狂狼一愣,他便感覺到了後腦勺受到了一下重擊,讓他重心不穩,往前跑了幾步,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了,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狂狼看著那對熟悉的鞋尖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身上的顫抖。“不!老爺,饒了我!饒了我!”
“留你何用?”人影一腳踩在狂狼的背上,能聽見清脆的骨頭斷裂聲,狂狼剛剛慘叫出聲,便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張大了嘴,做出慘叫的模樣。隨後,狂狼便像是被什麼東西拖走一樣,隨著一陣拖拽的聲音,消失在了昏暗的光线下。
看著這一幕,藍祐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瘦瘦高高的人影。
“啊,初次見面,藍祐小朋友。”人影行了個紳士禮,“非常抱歉讓你看到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在此也謹代表我們的會長向你道歉。”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會長?這里是哪?放我離開這里。”藍祐感受到了眼前這個人影散發出的陰冷,這種他從靈魂深處感受到的戰栗,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頂點。
“他們都叫我拍賣官,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不過,對你來說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意義。”人影並沒有回答藍祐的問題,他結束了鞠躬,直起了身子,“還請允許我向你展示我們真正的待客之道。”
話音未落,藍祐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風壓直奔他而來,他趕忙用雙臂抵擋在胸前。\"砰!\"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震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牆上。
“異能者!”藍祐從牆上落下,勉強能站穩。捆住雙手的繩子也因為巨大的衝力而斷開,但藍祐的雙臂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嗯?我對你有點興趣了。不過時間不多了,可不能讓觀眾們等得太久。”拍賣師把手一捏,藍祐立刻感覺到了四面八方都的風都席卷而來。隨著一陣陣的疼痛,藍祐能感覺到這些風刃正在不斷傷害自己的同時,也在把他身上的衣物撕碎。
“不管你在計劃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藍祐忍著身上被風刃切割的疼痛,慢慢的向著人影方向移動。“這樣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輕柔。”
“果然和那些小崽子有點不一樣。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畢竟,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原本應該在面前出現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背後,藍佑猛然轉身,但是他並沒有看到人影,從背後傳來的風壓把他一下打倒在地。
“時間剛剛好。”一陣眩暈之間,藍祐感覺自己的雙手被繩子捆上,一股拉力從繩子上傳來,讓他被牽引著慢慢被越拉越高,被以Y型吊在了半空中。
面前的“牆”突然被拉開,昏暗的房間一下被日光充滿,讓藍祐眼睛一陣刺痛。當他睜開眼睛時,眼前看到的是一群男孩,他們看起來大的也就和藍祐同齡,小的則可能連學齡都沒有。這些男孩們穿著統一的襯衫,但下身全部都什麼都沒穿。即便這樣,這些小孩也都站得筆直,一動也不動。他們全部看著被吊起的藍祐,眼睛里流露出的只有恐懼。
藍祐扭頭看了看原先昏暗的房間,在強烈的日光下,他終於能看清楚這里的全貌。房間並不是房間,而是兩塊大幕布後的舞台,擺在一個不起眼角落的是幾個推車。
“哎呀呀,人都到齊了。”拍賣師從角落里推了一台推車到藍祐身邊,“那我們的教育講座馬上開始了。”他打開了之前蓋在推車上的布,露出了推車里的各種可怕的工具。散鞭、皮鞭、荊條、鐵棍......凡是可以被拿來招呼到身上的懲罰工具,推車里都一應俱全。
“嗯,這東西不錯。”拍賣師拿起了那根荊條,帶著小刺的木棍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下面有請,我們的藍祐小朋友發言講話。”拍賣師拿著荊條在空中揮了揮,發出“咻咻”的破空聲,隨即他便掄圓了荊條,抽向了藍祐赤裸的臀瓣。
\"啪!\"一聲脆響,一個清晰可見的紅色印記留在了藍祐的屁股上,隨後便滲出了血。
“哈哈,藍祐小朋友不要怪我下手太狠。你應該知道你的命運,如果你乖乖聽話的話,我們會對你更加溫柔。”拍賣師用荊條戳了戳藍祐的臉頰,隨後再次揮起了手里的荊條。
“啪!啪!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鞭笞聲不斷傳入場下男孩們的耳朵,他們看著藍祐臉上痛苦的表情,看著拍賣師的荊條不斷落在藍祐的腿上、腰上、胸口、屁股,他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個恐怖的惡魔。
“啪!”隨著一聲干淨利落的脆響,拍賣師手里的荊條斷成了兩節,他撇了撇嘴,把手里剩下的半截荊條也丟到了一邊。藍祐身上已經布滿著荊條留下的細密傷口,這些被刺扎出來的小傷口重重疊疊,慢慢的滲著血。
“這東西可真不禁用。”拍賣師擺擺手,對著藍祐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很抱歉打斷了你的講話,不過沒關系。”他從推車里拿出了一根皮鞭,“這個東西可不會被打斷了。”他說完就把皮鞭往藍祐身上抽打過去。
\"啊!\"
鞭子抽打在藍祐的身上,讓藍祐發出了一聲慘叫。鞭子毫不留情的在荊條留下的細密傷口上畫出一道深紅,頓時鮮血從那些傷口處不停的往外淌。
\"啊!\"又是一聲尖銳的喊叫,這次不是來自藍祐,而是場下另一個男孩。
男孩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鞭子,眼神里流露出恐慌,身體不斷的發抖,當他發覺自己喊出了聲,正想捂住嘴,但慌亂的動作讓他在整齊的隊列里尤為突出。
“把他給我帶上來!”拍賣師大吼了一聲。
站在隊列周圍的人迅速把那個男孩被帶上了舞台,也從舞台的後台拿了一根凳子和一根繩子,他們把強烈掙扎的男孩按住,把他的腿和腰都捆著固定在了凳子上,讓這個男孩跪趴在了舞台上,光溜溜的屁股朝著男孩們的隊列。
拍賣師抻了抻手里的鞭子,慢慢走到了男孩旁邊,“違反紀律的,一律嚴懲!”說完,他揚起了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在了男孩的屁股上。
\"啪!\"
\"啊!\"
\"啪!\"
\"啊!\"
鞭子落在男孩的臀部上的聲音此起彼伏,男孩那原本小麥色的屁股也隨著拍賣師鞭子的起落變得通紅。每一鞭子都是那麼的用力,每一鞭子都是那麼的凶猛,男孩的皮膚已經被抽打得流出了血。
“你!你剛剛把眼睛閉上了!”拍賣師把手一指,另一個驚慌失措的男孩也被帶到了舞台上,捆著跪趴,屁股朝著隊列。
“不喜歡看挨打是吧?我看你是喜歡被打!”拍賣師又掄起了手里的鞭子,“那我就讓你嘗嘗挨打是什麼滋味!”
\"啪!\"拍賣師一鞭抽打在了男孩屁股的肉上。
\"啊!啊!啊!\"男孩痛苦的嚎叫,他想掙脫開綁在身上的繩子,可是繩子實在是捆得太緊,讓他動彈不得。
“還想跑?加重處罰!”拍賣師舉起了鞭子,\"啪!\"又一鞭抽了下去,“啪啪啪啪啪”......一連串的鞭子抽在了男孩赤裸的屁股上,把男孩的抽得鮮血淋漓。
“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男孩哭泣著求饒著。
“我什麼時候說過,懲罰的時候能說話了?給我把他的弟弟也帶上來!”拍賣師大喝一聲,那些人又從隊列里把一個更小的男孩拉上了舞台。
“不!不要打我的弟弟!你打我行不行,求你了,不管你怎麼樣,把我屁股打爛,把我打死在這里都行,能不能不要打我的弟弟,他什麼錯都沒犯!”男孩見他的弟弟也被綁在了凳子上,急忙向拍賣師認錯。
“那好啊,你們可真是兄弟情深呢,明明都被自己家里人拋棄了。”拍賣師冷笑,“那我可就成全你,我要在你面前,把你弟弟的屁股打成肉泥。”
“啊!”聽見拍賣師的話,男孩嚇壞了,他的臉色蒼白,他看向旁邊的弟弟,他的弟弟也看向了他,但卻是一臉的憎恨,他咬牙切齒的對著臉色蒼白的哥哥說:“如果我死了,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凱利哥哥。”
一邊的拍賣師拿起了推車里的鐵馬鞭,狠狠的抽打了下去,鐵馬鞭重重的抽打在弟弟的屁股上,在抬起時也帶掉了他身上的一塊皮,讓他痛苦的大喊了起來。
\"啪!啪!啪!\"拍賣師一連抽打了十鞭子,每一下揮鞭,都撕裂了他弟弟屁股上的一小塊肉,男孩終於忍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不!蘭斯頓,不!”哥哥心碎的大喊,卻並不能停下拍賣師揮動鞭子的動作,他眼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自己還是讓弟弟受到這種磨難的罪魁禍首,他便心如刀絞。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拍賣師繼續用鞭子抽打著弟弟的屁股,他看著哥哥心碎的樣子,心里非常滿意,他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突然,他停下了施虐的手,慢慢的蹲在了哥哥的面前:“其實吧,我也挺可憐你們倆兄弟的,但如果你答應我那件事,你的弟弟就不會在這被我打了,但如果你還是不答應,那可別怪我把我的慈悲當給狗吃了。”
哥哥扭頭看了看他的弟弟,那本來光滑白皙的屁股和大腿根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只能看到翻起的肉和不斷流出的血。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咬破了他的嘴唇,在拍賣師准備站起來時,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但能不能不要再...再打我弟弟了。”眼淚不斷的從他的眼眶里流出,拍賣師揮了揮手,幾個人走上了舞台,把兄弟倆一起抬走了。
拍賣師把沾滿了鮮血的鐵馬鞭丟到了一邊的地上,立馬過去一個人把鐵馬鞭撿走,要做好清洗。隨後拍賣師便走到了被吊起的藍祐跟前,“我們這的規矩,想必你也略知一二了吧?”
藍祐的頭埋得很低,那對兄弟讓他想到了很多東西,他不願意讓自己的最大的軟肋暴露在別人的視线里,“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乖乖的,不破壞規矩。”
“那就好,我的藍祐小朋友。”拍賣師拍了拍手,“當然我也要給你一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我,不然......”他慢慢湊到了藍祐的耳朵邊,“藍宇,你的弟弟,也會變成剛剛那個樣子。”
當聽到“藍宇”的時候,藍祐低下的臉上表情凝固,瞳孔也急劇縮小,他知道了,他最大的軟肋也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所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