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怦然心動&歸家時的意外
“呐……斯賓塞。”
櫻島麻衣注視著轎廂窗外,看似很不經意地說道。
“請問您有何吩咐?”
“機會難得,做點兒什麼讓我怦然心動的事情吧?”
櫻島麻衣用那種略有些小惡魔一般的語氣說道。
說著,她還回頭用余光瞥了神楽一眼,她的眼角在笑,但很快她又回頭繼續去看窗外了,神楽只覺得她發絲間露出的耳根有些微微發紅。
“怦然心動?麻衣同學的要求還真高。”
“作為男朋友這不是基本的嗎?盡管只是工作上的扮演男友。”
“那……”神楽於是自然地摟住了櫻島麻衣的肩膀,靠近過去嗅著她發絲的清香在耳邊說:“來KISS?”
“算了……”櫻島麻衣立刻有些失望地拍了拍神楽的手讓他松開自己的肩膀,又沒精打采地默默搖頭道:“一上來就KISS,你究竟是哪國人?完全感受不到心動,只有驚嚇。”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人。”
“……”
那一刻,櫻島麻衣真想揍他一拳。
“另外,驚嚇不也會讓心怦怦直跳嗎?”
“那種心動我才不要,一不小心會變成心悸吧?”
“麻衣同學要求真是高啊~”
“那是你要求太低了。”
說著,櫻島麻衣揪了一下神楽的臉蛋。
“呼——”
罷了,兩人都嘆了口氣,靜待摩天輪升上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高度。
“說到KISS,”櫻島麻衣終於看向了神楽,她用指尖玩弄著左側的發梢繞在食指上來回滑動著,又說:“我這一次確實是要復出,不過劇本里並沒有我的KISS鏡頭。”
“喔~,所以麻衣同學才不想跟我練習KISS啊。”
“那跟那是兩碼事——”櫻島麻衣板著臉剛要擰神楽的臉,他趕緊抬手防御,於是她緩緩收回手道:“我對經紀公司的重新出道要求有三項;第一,不拍任何泳裝和內衣的鏡頭;第二,不拍真正吻戲以及吻戲以上的親熱戲,錯位吻可以接受;第三,不拍裸露戲碼。”
“很有女高中生演員的風格。”
“感想就只有這些嗎?”
“嗯……這麼想來的話,麻衣同學的初吻應該還在?”
神楽將視线集中到了她柔軟的粉唇上。
“確實還在,不過那是准備給喜歡的人的,所以不會在拍戲時浪費掉。”
櫻島麻衣將中指指尖從唇下輕輕撫過,很是少女地有些臉紅。
“那要是喜歡的人吻過之後呢?是不是拍戲的時候也就可以放開了?”
“我說你啊,有時候說起話來簡直像是經紀公司董事會的老頭子。”
櫻島麻衣有些不悅地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翻著白眼晃了晃足尖。
“那就是說我的思想很成熟囉?”
“是老氣橫秋,擅長從利益出發,才不是什麼夸獎的話。”
她回頭瞪了一眼神楽。
“……所以說是不是?”
神楽聳聳肩,不以為然地繼續問。
“當然不是,我一開始跟經紀公司提的三點要求是我的鐵律,合同里有寫,觸犯任何一條都是對方違約,我可以當場不接受並反手起訴他們。”
櫻島麻衣伸出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給神楽強調著。
“有職場女強人的感覺了。”
“職場歸職場,哪個女生不想當個小女人呢?”
櫻島麻衣說到後半句時聲音越來越小,小到神楽根本聽不見了。
“嗯?麻衣同學你說什麼?”
他附耳過去問。
“沒什麼,”櫻島麻衣瞧著越升越高的摩天輪雙手抱胸嚴肅地說:“虧我還對你澤村·斯賓塞·神楽有所期待,但現在摩天輪都快升到最高處了,你還沒做些讓我怦然心動的事情,小心今天你的工作我給你評價不合格。”
“啊這……”
神楽這麼一想不由得心道:合著我今天是來職場見習來了?延遲兩天的職場見習麼這就是?
“所以快點兒想想辦法。”
櫻島麻衣朝他眨眼笑著催促道。
“這……”神楽四下瞧了瞧,很是有些手癢地說:“也沒個什麼樂器,有把尤克里里的話就好了。”
尤克里里也就是夏威夷四弦琴,外觀與吉他近似,但比一般的吉他小得多。
“我說你……帶樂器來不是作弊嗎?”
櫻島麻衣聽他想要彈尤克里里也不禁開始憋笑。
“能博美人一笑,作弊也值得嘛。”
神楽厚著臉皮聳了聳肩。
“真是服了你……”櫻島麻衣抿著唇微紅著臉笑了笑,雙眼來回靈動地瞅了瞅轎廂窗外,又站了起來站到了神楽那邊向下瞧著說:“已經接近最高處了……從這里看地面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有浪漫的感覺?”
神楽坐著不動,翹起腿問。
“至少一起過來看看吧?該不會你堂堂公爵少爺還恐高?”
“好~,看看就看看。”
神楽起身與櫻島麻衣一起並肩站在轎廂窗邊向外俯視著。
然後他就注意到了又在摩天輪下排隊的雪之下。
神楽很想給雪之下發個LINE消息說“我看見你了”,但畢竟櫻島麻衣還在身邊,他也就沒把手機給拿出來。
不得不說,神楽覺得自己在萬花叢中發現老婆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但很快他就回想起了四十年後來這里的未來神楽,他告訴自己“你將來會娶椎名真白為妻”,這讓神楽不禁立刻又陷入了些郁悶。
怎麼到頭來還是椎名真白?!Fuck!
櫻島麻衣那張姣好的臉悄然映在了轎廂玻璃上,伴著和煦的陽光有種秀色可餐的感覺,似乎是察覺到了神楽的視线,櫻島麻衣也微笑著揶揄道:“斯賓塞你剛剛在看我吧?”
“這里只有我和麻衣同學兩個人,我不看你還能看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
“啊,確實,我是在看你。”
“說起來,”櫻島麻衣緊接著瞧了一眼自己的腿,不經意地問:“斯賓塞你好像對女生的腿情有獨鍾?”
“……別說得我像是個變態一樣好嗎?”
“沒事,大多數男生或多或少都有些變態,喜歡女生的腿腳在我看來只是初級的變態。”
“腿腳不能喜歡的話那下半身還剩什麼?”
神楽掃視了櫻島麻衣下半身一眼。
“那是中級的變態。”櫻島麻衣趕緊推了一把他的下頜讓他扭過頭,又說:“不准看!”
“那完了,多看一眼女生豈不是都會被定義為變態?然後天底下的男生起碼都是個中級變態?!”
不能看腿,那下半身不就只剩下了屁股和小穴麼?有哪個取向正常的男生會對這些不感興趣?
“言歸正傳,你是對女生的腿很情有獨鍾吧?”
說著,櫻島麻衣拿足尖蹭了蹭神楽的腳。
“嘛,美腿的話確實。”
神楽大方地聳了聳肩承認。
“尤其是喜歡絲襪,特別是褲襪?”
“沒錯,就像是麻衣同學你這樣的。”
“喜歡到想動手摸?”聞言,神楽回頭直視著她打了個響指道:“喜歡到想要直接動手撕開然後撲上去舔。”
“那不是喜歡,只是性欲吧。”櫻島麻衣回避了神楽熾熱的目光坐下,又重新翹起了右腿搭在左腿上,神楽也重新坐在了她身邊說:“所以那是什麼級別的變態?”
“在我這里已經超規格了,好好的絲襪為什麼要撕呢?”
“當然是因為——”
說著,神楽的左手不經意地搭在了櫻島麻衣裙擺下露出的右腿大腿上。
“你擅自在摸個什麼勁兒呢?”
櫻島麻衣紅著臉回頭瞪他,但她並未掙扎也沒給神楽一巴掌,只是眼神威脅。
“扮演男朋友嘛,坐摩天輪摸女友的腿打KISS難道不是常識?”
說著,神楽來回上下游走了幾下,摸得櫻島麻衣渾身發癢,趕緊按住了他的右手。
“你要摸到什麼時候啊,真是的!”
“哇……麻衣同學,好可愛~,腿也真的好柔軟,絲襪滑滑的,太性感了。”
“啊,真是的!給我松手!松手啊!”
在櫻島麻衣不懈地努力下,神楽的手算是被推了開來。
她雙臂環胸地瞧著窗外氣鼓鼓地嘟囔道:“這一次就當做是真的在扮演男友,下不為例,下次要是敢擅自摸,我就立馬報警了。”
“那麼也就是不擅自地摸就沒事,是這個意思麼?”
“那……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所以麻衣同學怎樣才會同意呢?”
神楽湊近了過去一臉好奇地問道。
“唔,首先……”櫻島麻衣玩弄著發梢,沉默了許久才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說:“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吧?”
“嗯?麻衣同學你說什麼?”
“沒什麼,下不為例,下次不會給你肆意施展性欲的機會了。”
“嘖,早知道我剛才就多摸一會兒。”
“我說啊,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先跟我道歉嗎?”
“好的,”神楽眨著眼毫無歉意地攤手道:“麻衣同學的腿太絲滑了,讓我一時間沉迷了進去忘了道歉,真對不起。”
“誰要你的這種道歉……哎……”櫻島麻衣沉默了片刻,又回頭瞧著愈發接近的地面說:“快要結束了啊。”
“有找到些感覺了嗎?”
“完全沒有,倒不如說明明我是讓你來幫忙找感覺的,怎麼反倒是我大出血被摸了腿占了便宜啊?”
“因為麻衣同學很溫柔嘛~”
“溫……”說著,櫻島麻衣立刻有些語塞,她紅著臉輕哼了一聲,回頭哼嚀著說:“畢竟我是三年級的學姐,於情於理得照顧一下你這個學弟,溫柔只是成熟女性的基礎。”
“嗯,嗯!”
神楽縱眉用力點頭。
“話說回來……”櫻島麻衣想起了雪之下那宛如應激反應一般的顫動,又小聲問:“你是故意摸過她的腿之後她才那樣的麼?”
“哪有,我壓根沒碰過雪之下的腿一根指頭。”
神楽極為無辜地拍著胸脯。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只要是個美腿的女生你就會想要摸她的腿麼?”
“想肯定是想啊。”
“嘖……那要是有機會摸呢?”
——上次你可就摸了那個霞之丘詩羽的黑絲美腿。
“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誰會慫?我當然要摸爆!”
“果然是個變態……”
櫻島麻衣臉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了然表情。
“是變態真是對不起了。”
“唔……但是……明明我對自己的腿型和腿長都非常有自信,你在這之前卻從來沒提過,甚至都沒怎麼正眼看過我的腿,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原來如此,麻衣同學是吃醋了嘛~”
“才、才沒有,笨蛋!”櫻島麻衣立刻惱羞成怒,輕輕推了神楽肩膀一把後又低下頭鼓著臉說:“不管你了,真是的!”
“想扭頭就跑也跑不掉喔,還在摩天輪里呢。”
“……”
櫻島麻衣無語,只好一直瞪他。
“其實我覺得麻衣同學你大可不必那麼想。”
“我怎麼想才不需要讓你指指點點。”
“你看,你那麼想了有什麼用,比如我說我想摸,你會給我摸嗎?”
“當然不會,你在想什麼啊變態斯賓塞?”
“那你為什麼非得要讓我想摸。”
“我是不會給你摸,但你不能不想摸,斯賓塞你還是再去多修行一下女人心為好。”
“……”
神楽真是無Fuck可說。
神楽就這樣與櫻島麻衣一起在迪士尼玩到了中午,兩人在迪士尼一側的餐廳用餐,他倒是沒再去找雪之下去找不愉快,跟櫻島麻衣呆在一起還能摸一把腿,跟雪之下待一起只會挨罵。
“對了斯賓塞,有關‘四十年前的櫻島麻衣’,你還知道點兒什麼嗎?”
櫻島麻衣與神楽碰了碰裝著檸檬水的高腳杯又問。
“嗯……我最近沒怎麼關注過。”
神楽閉上眼想了三秒後搖頭。
神楽的腦袋基本都被金苹果給填滿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分給了Galgame。
由此看來,櫻島麻衣也應該是可以觸發100積分兌換金苹果的女生,只可惜神楽的目標是能兌換200積分的女生,100的有些不夠數。
100就有種飲鴆止渴的感覺,拆東牆補西牆,金苹果永遠不夠分。
“是麼,我倒是又知道了一個。”
“什麼?”
“沒有心的人體模型。”
“什麼意思?”
神楽動了動刀叉。
“位於舊校舍某個理科教師里有一具人體模型,但是它沒有心髒,是不是很可怕?”
“這好像跟‘麻衣學姐’的怪談無關。”
“撒,誰知道呢,”櫻島麻衣攤了攤手說:“怪談這種東西本來就一撮人一個版本,有空你可以去看看,你不是三天兩頭就往舊校舍跑麼?”
“話說麻衣同學你調查怪談到底是為了什麼?”
“首先查清楚我身上那種奇怪的能力,”櫻島麻衣用仿佛在回答他明知故問一般的稍有不耐煩的語氣說:“哪怕是你,萬一哪一天有了一種奇怪的能力你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會一直不安吧?”
“倒也是……”
神楽玩味著櫻島麻衣的話語隨口回應。
但事實上,他已經將櫻島麻衣的能力猜測為了系統的“黃金能力”。
只是神楽沒打算跟什麼人說“我有系統”,而金苹果這種永生的能力更是要好好保密才行。
“啊,對了,這個給你。”
櫻島麻衣麻利地翻開了自己的挎包,拿出了一枚褐色的牛皮紙信封朝神楽遞了過去。
那信封看上去並太厚,但也不像是裝了五十萬日元的樣子。
“這是……?我都說了是免費協助。”
神楽沒有伸手去接,直接雙手抱胸交叉成了X形。
在日本一般給別人錢的時候(尤其是金額在一萬以上一百萬以下的時候)習慣裝進信封里再給,因為這樣顯得比較正式而且含蓄,要不然一伸手就塞錢會顯得很俗。
“並不是錢,嘛……你的時間也很金貴,耽誤你一整天我也怪過意不去的,拿著吧,就當是一點點謝禮。”
櫻島麻衣又給神楽遞了遞。
神楽依舊不太想接,終於她板起臉有些害羞地說:“Lady都這樣給你遞東西了你還要推辭嗎?你倒是稍微給我留點兒面子啊。”
“呃,不好意思……那我就厚顏收下了……”
神楽接過了信封輕咳了兩聲。
“畢竟這一次出來有工作的性質,你就該收下。”
“嘛,所以是什麼呢?麻衣同學的誘惑私房照片?”
神楽捏住信封下面那一沓疊在一起的硬片壞壞地朝她眨眼。
於是櫻島麻衣立刻在桌下用靴子尖踢了神楽的腿一下,不悅地單手托腮扭過頭害羞地說:“怎麼可能是那種東西……我又不是什麼不檢點的女生。”
“確實我摸著也感覺不是,我可以打開看看麼?”
“請便。”
“嗯……”
神楽捏住信封口一看,好家伙里面這是疊得一沓硬硬的亞馬遜禮品卡,他晃了晃晃出了一張一瞧,面值就是禮品卡限制最大的五萬日元。
再一想櫻島麻衣本來說的“五十萬日元”,神楽立刻想到這信封里是有十張一模一樣的卡。
Fuck,確實不是錢,但是是禮品卡(大概就相當於充值卡),輸入序列號之後就能當做等值的預存金額來進行消費,有效期足有十年,除非使用者是那種究極馬大哈,否則根本不用擔心過期問題。
“我這里可不帶送出去的謝禮再還回來的,”櫻島麻衣微紅著臉小聲嘀咕道:“我也是要面子的!”
“麻衣同學,我就不要面子了嗎?”
神楽翻著白眼嘆了口氣,心道自己這是被套路了。
學姐套路多啊……說了不要錢不要錢還硬生生給自己塞了五十萬。
“無路賽,快收下,我知道你不缺錢,但謝禮就是謝禮。”
“麻衣同學真是強硬啊……”
神楽無語,只好把信封給疊成小塊塞進兜里。
——怎麼肥四,居然會有點兒當了小白臉的感覺……?這就是被大明星包養了的落魄鋼琴師嗎?
等與櫻島麻衣分別已經是下午接近四點,所謂日本的“逢魔之時”,她坐電車回家,神楽將她送到了該閘口,回頭重新坐上了早坂奈央的車子,剛一上車她就問:“神楽少爺,您與大明星約會的感覺如何?”
“被拉去一天找拍戲的感覺,哪兒算是什麼約會啊。”
神楽搖搖頭,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了一小罐無酒精啤酒。
小嘴都不給親一個,這算是約會?
“該不會是這身裝束的影響吧?”
“櫻島麻衣還不是那麼膚淺的女人。”
“那也就是說您連她的嘴唇都沒有拿到?”
“確實啊,是不是很丟人?結果她還反倒給了我五十萬的禮品卡作為回禮,我都暈了。”
——嘴唇是沒拿到,但腿摸了一把,也算是不虧吧。
“誒——,那是怎麼回事?這是我不花錢能聽的嗎?”
“您別逗我了,”神楽拿出那已經被疊成了小方塊的信封晃了晃問:“奈央姐您要麼?我送您幾張?”
“還是您收下吧,畢竟是來自那個櫻島麻衣的禮物。”
“哎……好吧好吧。”
神楽這麼說著,早坂奈央暫時停下了車子,回頭回頭穿過駕駛座與副駕駛的空隙將指尖點在自己唇上笑道:“另外請恕我僭越,關於您沒拿到她嘴唇的事情,要麼用我的來給您補償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楽忍不住大笑著,向前傾了傾身子與奈央小姐淡淡地吻了一口道:“多謝您的安慰吻。”
“哪里的話~”早坂奈央掩唇偷笑著坐了回去,把住方向盤與換擋器說:“那麼,請問現在該去哪里?”
“回家就好,真是不好意思,難得的黃金周還讓你工作。”
“您客氣了,有什麼需要您可以隨時跟我說。”
“您才是太客氣了。”
兩人客氣了幾句,由早坂奈央發車送神楽上路。
他瞧著窗外在悠閒地喝著無酒精啤酒(事實上他想喝有酒精的,但奈央不讓),結果行車七八分鍾後突然一陣急刹車讓神楽差點兒飛了出去,臉都撞上了前座,沒喝完的啤酒都直接潑到了前座椅的靠背上。
“呼……怎麼了?”
等車子停穩,神楽趕緊問她。
“呼……呼……”顯然早坂奈央也有些夠嗆,她指了指車頭的位置解釋道:“萬分抱歉讓您受驚了,剛剛有只小狗突然從街邊的人行道跑到了路上,所以……”
“沒撞到吧?我下車看看。”
“稍等一下,我也一起隨您下去。”
於是早坂奈央與神楽齊齊下車,他坐著的車子是使館車輛,在日本擁有“治外法權”,哪怕直接停車不遵守交規交警也拿他們沒辦法,同樣後面的車子也都只能停下。
神楽下車時,對面牽著空空蕩蕩遛狗繩的女孩子也直接橫穿過了沒有斑馬线的馬路,衝到了神楽他家的車頭趕緊蹲下。
神楽瞧著這姑娘的發色和發型感覺有些眼熟,他和早坂奈央對視了一眼都略有些憂慮地在等著,還好,幾秒後那女生站了起來,她懷里正抱著一只被嚇呆了正瑟瑟發抖的臘腸犬。
再看一眼車頭底下,好家伙還有一攤狗尿,看來這小東西剛剛是嚇尿了,這真是只又笨又膽小的狗。
“嗚嗚嗚……酥餅……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嗚哇啊啊啊……”
那姑娘直接哭了,眼淚嘩嘩從眼角流個不停。
“由……由比濱同學……?”
神楽往前伸了伸腦袋很是詫異地摘下了自己的太陽鏡。
“誒?騙人的吧?!你誰啊?誒……等等,澤村……同學?!”
由比濱抱著那條名叫酥餅的小狗幾乎要跳起來,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當然這份喜悅不是因為看到他,主要是因為狗狗大難不死。
“啊嘞……?”早坂奈央見神楽與由比濱互相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也不禁默默地掩唇好奇眨眼問:“神楽少爺,請問您跟這位大小姐莫非……?”
“啊啊啊,我不是什麼大小姐!”由比濱抱著狗狗甩來甩去地搖頭解釋道:“我是由比濱結衣,是總武高二年級C班的學生,是澤村同學的……的……”
說到關系時,她不安地頻繁看向神楽打量著他的臉色。
“是我的朋友,”神楽一錘定音道:“真是抱歉啊由比濱,差點兒我家的車子就撞到了你的小狗。”
如果沒有早坂奈央在的話,神楽倒是想跟她打趣一句“我們是舔過小穴的關系”。
“汪汪!嗚~~”
小狗酥餅劫後余生,朝神楽和早坂奈央叫了兩聲,而後又發出了那種十分丟人的嗚咽,不知是在抱怨還是在道歉。
“啊,啊,沒關系沒關系,是酥餅的狗鏈松了的錯,你們只是在正常行駛,而且酥餅也沒事,真的沒關系。”由比濱趕緊搖頭,又瞧了瞧後面愈發堵住的車流道:“那……那我就先告辭了……澤村同學祝你黃金周愉快。”
“看你的狗狗都嚇得不敢走路了,我送你回家吧?”
神楽摸了摸車門示意道。
“誒?不不不,就、就不麻煩了吧……真的不用麻煩了……”
由比濱向後縮著屁股眼看要逃。
於是早坂奈央繞到她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說:“您不必客氣,我們也只是出來隨便逛一逛,舉手之勞而已,就當是驚擾了您家狗狗的賠禮,請您上車吧。”
“酥、酥餅會弄髒你家的車子的,真的算了……”
“哈哈哈哈哈那都是小問題,我相信酥餅。”
“就算真的弄髒也沒關系。”
早坂奈央又說了一句。
“嗯,上車吧。”
神楽也拉開了車門,由比濱“誒……”了一陣,實在是推辭不過只好跟酥餅一起坐進去。
臨進門時她還悄悄對酥餅說了句“不准在人家的車子上尿尿喔。”酥餅也“嗚”地點了點頭,好像是聽懂了由比濱的話。
結果車上一攤水漬,神楽還得給由比濱解釋說:“我剛剛在喝無酒精啤酒,突然急刹車撒出去了。”
“啊……那、那還真是抱歉……”
由比濱趕緊縮著身子給神楽低了低頭。
今天的由比濱穿了件半露肩的寬吊帶天藍色上衣,同時鎖骨也露出了一半,寬V字領讓隆起的酥胸剛好露出了一絲輪廓,屬於富有魅力但一點都不算是暴露的著裝(比起英梨梨的晚禮服那簡直差遠了),心形的吊墜正掛在鎖骨中央處,還有一根紅繩吊著神楽送她的護身符,不過護身符就埋在了胸口,從正面並看不見。
上半身就如此簡單,腿上也只有一條翻毛邊的牛仔熱褲,神楽隱隱地能從褲兜里看到手機和錢包,潔白光潔的雙腿大膽地露在外面,鞋子倒是很有活力的粉橙色運動鞋,可愛的花邊襪從鞋子口處看得十分清楚。
可以說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十分青春靚麗,是很適合她的打扮。
神楽也是第一次見由比濱的私服,他覺得比校服更貼合她。
“對了,你家在哪個方向?”
“啊,麻煩在前面的路口左拐,然後一直往前開一公里左右就到了。”
由比濱趕緊指示早坂奈央。
“遛狗跑了這麼遠嗎?”
神楽把剛剛灑出來的那罐無酒精啤酒罐給捏扁。
“啊……嗯……我也稍微出來跑跑步……想著跟酥餅一起跑遠點兒,然後跑回家准備做飯。”說完由比濱又用余光瞄了神楽好幾眼,試探性地小聲問:“澤村……同學是去哪里玩了嗎?”
“別提了,今天算是去工作。”
“工作?!真的假的?”
她突然驚詫地問了一聲。
“嗯……”神楽不禁有些想說“你真是有些一驚一乍啊”,但他忍了忍,指著自己這染成了黃毛的腦袋說:“這就是工作的必要犧牲,另外,這是一次性染發劑。”
“原……原來如此……澤村同學你的私服模樣實在是與學校里的樣子差別太大,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由比濱說完又趕緊補充:“但是你的聲音很好聽,我立馬就想起來了!”
瞧瞧,由比濱多會說話,哪兒像是那個雪之下,一天天的就淨找神楽的漏洞大肆批評。
既然神楽說是工作,那由比濱也就沒再多問,反倒是他特意問了句:“你是不是還要買食材?要麼我們陪你買了食材再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家里有准備好的食材,我只需要回去做飯就可以了。”
“平時都是由比濱小姐您在准備飯菜啊,真是了不起。”
開車的早坂奈央將車子轉過了街角夸贊道。
“哪里哪里……您過獎了,做料理而已只是很一般的事情。”說完,由比濱又有些落寞地抱住了酥餅摸了摸酥餅的狗頭說:“因為我只跟母親一個人生活……媽媽要賺錢照顧我,平時工作忙,因此料理都是我在做。”
“這更了不起。”
神楽看她那副落寞的模樣有些心疼,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由比濱害羞地低下頭看他,被摸了幾次頭之後愈發臉紅了,她倒是沒像是雪之下那樣一驚一乍地或者說罵他幾句,反而低下了頭小聲說:“謝謝……”
神楽曾經在“麻衣學姐”的毒手上救下過她,這份恩情由比濱沒齒難忘。
啊,至於那意外地舔了她的小穴的事情,由比濱已經把這段記憶給封印在“絕對不能打開”的黑歷史記憶里了。
只有晚上下面癢癢的時候才拿出來當做佐料自慰時使用。
車子很快來到了由比濱家樓下,她家住在“團地”里,也就是上世紀日本快速城市化時建設的高密集樓層住宅,與現在的新式住宅區相比團地價格低廉設施老舊隔音也不太佳,空間較為逼仄,與神楽家那樣的地方自然是天壤之別。
一般的團地不允許養寵物,也有許多這樣那樣的臭規矩,但由比濱家住的這地方貌似還算可以。
讓神楽陪她來到這種地方由比濱有些貧窮的羞恥,不過她還是勉強克服了那股自卑,抱著酥餅朝神楽擠出了一絲笑容,接著,她的視线稍微飄了幾分,照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收拾了一下流海,很小心地說:
“多謝送我過來,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兩位要不要來我家坐坐喝杯茶?上次媽媽聽說澤村同學幫了我之後也一直說想見你……啊……當然完全不強求,你們有事的話我就不耽擱了!”
“神楽少爺您意下如何?”
早坂奈央反正沒什麼決定權,全都聽神楽的。
“這……貿然拜訪沒帶什麼伴手禮空著手去很不好意思啊……”
神楽撓了撓頭,倒吸涼氣地“嘶嘶”考慮著。
去他是挺想去坐坐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回到家里老媽還是管著早坂愛不讓親熱,跟由比濱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一起待會兒也挺好。
“不用帶什麼伴手禮!”由比濱一把抓住了神楽的手緊張兮兮地趕緊大聲說:“千萬別帶!要是真帶的話我會生氣!”
酥餅也受此感召,朝神楽“汪汪!”了兩聲,由比濱給酥餅重新掛好了狗繩。
那麼伴手禮是不用帶了,神楽就讓早坂奈央在樓下等著,他上去小坐一會兒。
由比濱還不太習慣這種邀請兩人但一人在外面等著的應邀方式,多次又邀請早坂奈央,但奈央小姐是什麼人,她當然不會去當電燈泡。
“令堂今天是休息嗎?”
進入電梯時神楽問她。
“嗯……一周只有周日一天的假期,媽媽很辛苦,我也得努力才行。”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令堂叫什麼名字。”
“千代,由比濱千代。”
“好的,謝謝告知”
神楽這麼說著,電梯轎廂也來到了九樓。
頂樓是十一樓,住在九樓也算是高樓層了,電梯略有些搖晃地停穩打開了門,神楽讓由比濱先出去,由比濱反倒是在謙讓神楽,謙讓著謙讓著酥餅先跑了出去,結果電梯門要關了狗繩還在由比濱手里牽著。
“啪!!”神楽趕緊一把按住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縫隙翻著白眼嘆氣道:“嚇死……這要是關上酥餅要沒了。”
“啊……啊?!”由比濱終於反應了過來是怎麼回事,趕緊又給神楽鞠躬說:“謝、多謝澤村同學!”
某些冒失的狗或者狗的主人在坐電梯時偶爾就會發生這種情況,狗和人有一方在電梯外面,結果電梯下降或者上升,狗繩還牽著狗,繩子會卡在電梯門縫里,隨著電梯升降狗會迅速勒死。
神楽推開了有些老化的電梯門,由比濱一個勁兒地點頭道謝,心有余悸地趕緊從神楽身側跑了出去,又把這不安分的酥餅給抱在了懷里。
一陣香風拂面,神楽閉上眼輕嗅了幾下,嗯……這就是JK的味道麼?
神楽隨後踏出電梯,與由比濱一起來到了913號房間門口。
“叮咚……!”
由比濱按響了門鈴。
“呃……由比濱你沒帶鑰匙?”
“啊,我帶了!我真是個笨蛋!”
一連串的驚嚇讓由比濱忘了自己帶了鑰匙這件事,正當她急急忙忙從熱褲里掏鑰匙的時候,門口的通話器里出現了由比濱太太的聲音。
“那個……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由比濱太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迷惑還有點兒發怯,畢竟她現在可謂是“獨居女性”,最多也就還有個女兒即將回來,萬一是什麼可疑人物按門鈴總歸是有些麻煩的。
“媽媽是我呀!我……哎,我摸到鑰匙了!”
由比濱急急忙忙地在門口跳了幾下,酥餅也跟著“汪汪”了兩聲,她趕緊轉頭給酥餅“噓——”地讓它閉嘴,同時將鑰匙懟進鎖眼,“咔嚓”一聲擰開。
不得不說,這副活潑伶俐的模樣讓神楽忍不住在發笑。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窄窄的短走廊,而後便是站在通話器跟前歪著頭拿左手撫臉的由比濱太太。
她略微眯著眼,臉上似笑非笑地,發色與由比濱差不太多,是更為鮮亮的金橙色,腦後的發絲全都聚攏在一起挽成了個大丸子,上半身穿著薄絨毛的米白色貼身居家服,下面則是一襲墨黛色的寬松直筒裙,身材凹凸有致,胸腰比例比由比濱還好上一截,而且這肌膚……
神楽怎麼看都覺得這是由比濱的姐姐。
還有,這種緊身薄毛衣可太能凸顯胸型了,尤其是胸越大越有襯托效果,由比濱太太這胸真是夠凶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