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麻煩的醉酒與麻煩的約會
等到母親小百合與英梨梨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了,倒也剛好是英梨梨所說的在晚上十點之前回來,小百合一看明顯就是喝了些,走路都得早坂奈央扶著她,英梨梨則一臉生無可戀地在旁邊雙手垂下彎著腰在走,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宛如進化失敗的金發類人猿。
當然,作為哥哥那麼說她也是太過分了些。
“歡迎回家,怎麼樣,宴會開心麼?”
神楽迎了上去,故意這麼問連高跟鞋都在門口踢掉了的英梨梨。
“哈?”英梨梨轉頭瞪他,緩緩直起腰來嗤笑了一聲問:“怎麼回事,你成心的是吧?那種全是官太太富太太和亂七八糟婊子大小姐的場合我得拼命裝乖你覺得我很開心不成?”
神楽聳聳肩忍笑道:“那你不如干脆解放天性。”
“開什麼玩笑,你不要臉媽媽還要臉。”說著,英梨梨推了神楽一把,又彎下了腰步履蹣跚地准備上樓梯,神楽趕緊過去扶住她,英梨梨面色微紅地又輕輕推了他一下嘟囔道:“一邊兒去。”
“哎哎,不用,我抱你回去吧?”
“哪有那麼累!我主要是心累啊,你看不出來麼?”
“那就來哥哥懷里撒撒嬌。”神楽向英梨梨張開了雙臂,而另一側的小百合也迷迷糊糊聽到了神楽的話,趴在早坂奈央肩頭朝神楽招著手嬌聲道:“神楽~~,媽媽也要撒嬌,媽媽也要抱抱,嗚嗚嗚……”
“遵命夫人。”沒等神楽與英梨梨作何反應,早坂奈央便轉身一個公主抱將小百合給抱了起來,步履穩健地踏上了台階,小百合伸手摸了摸早坂奈央的臉,發現不是神楽之後又“誒?”了一聲迷糊道:“怎麼是奈央?神楽呢?”
“神楽少爺在抱英梨梨大小姐。”
早坂奈央的回答十分清冷,宛如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在抱英梨梨?唔……”小百合也不知道腦子里哪里缺了根筋兒,她打了個小酒嗝就朝下揮著手笑眯眯地說:“不行喲~,你們是兄妹吧……造出個小寶寶來可就麻煩了,剛回家就這麼急色也不太好……”
“小百合/姐姐你快閉嘴吧!”
神楽和英梨梨都聽得一激靈,紅著臉齊聲斥責了她一句。
這其實還是怪日語,在日語里“抱”有做愛的意思,尤其是指男性主動男性主導的那種愛愛,因此喝大了的小百合腦袋沒轉過彎來,就想到英梨梨剛回到家就在大廳里跟神楽做了起來。
等她倆走上去一排台階英梨梨才又悠悠地嘀咕道:“話說回來啊……”
“昂?”
“大號的早坂真是厲害……抱著媽媽上樓梯臉不紅氣不喘,胳膊都不帶抖一下的。”
“那當然,我現在都還打不過她。”
“那是你自己不行。”
說完英梨梨抬頭跟神楽對視了一眼,於是兩人又都有些尷尬地錯開了視线。
不得不說,老媽剛剛那句調侃弄得兩人現在的氣氛非常別扭。
“來我用公主抱抱著你上樓。”
神楽故意把“公主抱”給咬得重了些,避免又因為某些歧義造成誤會。
“不用,我自己能走——”
“哎,跟哥哥客氣什麼呢,來吧來吧。”
說著,神楽就直接強硬地去抱她,結果剛抱到懷里樓梯上方就幽幽地蕩下來了一句“要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喔~”,這弄得神楽差點兒岔氣沒把英梨梨抱住。
當然那話是小百合說的,早坂奈央隨後跟了句:“您喝醉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回到神楽這邊,英梨梨算是被他給抱穩在了懷里,她略微抬著小腦袋繃著臉注視著神楽,兩人都因為母親的醉話而有些怦然心動,但沒等神楽說什麼英梨梨就斜著眼來了句:“媽媽在宴會上大喝,你在家里小酌,是還是不是?”
“呃……被你發現了?”
“這不廢話麼?”英梨梨一下露出了小虎牙瞪著他,而後又閉上眼深深嗅了兩下道:“一股紅酒味,我一開始還以為我鼻子被宴會上的酒氣給熏得失靈了呢。”
——而且,還有穹身上的香氣……嘁,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混蛋老哥怎麼我們一走你就對穹下手了?你倆到底做到哪一步了昂?
英梨梨早就看出神楽對穹有想法,平時就已經是在千防萬防了,可沒想到還是百密有一疏。
“那下次跟你一起喝。”
“我才不喝酒!”
英梨梨立刻反駁了一句,而後便一直沉默到了房門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穿白絲不穿鞋子時腳看上去好色。”
神楽瞥了一眼右側搭在自己右臂上的英梨梨的雙腿,又將視线向右移動著集中到了她的足尖上。
“哦,那你知道為什麼你覺得色麼?”
“為什麼?”
“啪啪啪~”英梨梨抬手輕輕在神楽臉上“啪嘰”扇動著,當然她沒用力,就只是抱怨性質的巴掌而已,沒好氣地拉長了臉沉聲說:“第一,因為你是個變態,第二,因為你喝醉了。”
“變態可還行。”
神楽用腳擰開了英梨梨的門把手,繼續用腳一點推開門進入,把她給穩穩當當地放在了她自己的大床上。
“你一個人喝,直接對瓶喝??”
躺上床後英梨梨顯得輕松了不少,神楽坐在她的床邊略作休息,英梨梨拍了拍他的脊背這麼問著。
“沒有啊。”
“那是誰給你侍的酒?人偶女?”
“為什麼非得有人給我侍酒我才喝?”
“你懶得連開酒瓶都不想用酒刀劃開封,不對瓶喝肯定是有人幫你醒酒侍酒啊,所以你給我乖乖招來,到底是誰?”
“哎,麻煩了一下穹。”神楽回頭朝英梨梨眨著眼賊笑道:“我的貼身侍女和執事都出去了,借你的一用。”
“真差勁……”英梨梨翻著白眼扭身蛄蛹蛄蛹在床上轉了一陣,踹了神楽屁股一腳道:“好了你滾吧,我要換衣服洗澡了。”
“要麼不介意的話我來幫你洗?”
神楽站起身叉著腰問她。
英梨梨沒有臉紅,她只是無比平靜地躺在那里朝上伸著左腿保持著踹神楽的模樣道:“你是喝了多少?”
“半瓶……?”
“你是不是忘了前面還有兩瓶,合計兩瓶半。”
“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覺得這話你不喝醉說不出來,好了快滾,”英梨梨又縮腿踢腿幾次,當然,都踢不到神楽,反而是讓他看了好幾眼胖次,弄得神楽也對她裙下那里伸了伸大拇指道:“嘖嘖嘖,又是白色。”
“盯著妹妹的胖次豎大拇指你到底是有多變態啊?滾啦——!”
英梨梨惱羞成怒,抓過枕頭就甩在了神楽臉上。
神楽抓住枕頭重新放回了床上,聳聳肩離開道:“晚安。”
“哦,晚安。”
英梨梨還躺在床上深呼吸著呢。
等神楽走後沒多久,英梨梨就大叫道:“穹——!!”
但穹是真的喝醉了,於是她也就只好一個人去洗。
神楽已經洗過了澡,回到房間他便准備脫衣服睡覺,結果剛走到床邊就發現——
好家伙,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他的大床。
小百合披散著頭發在躺得四仰八叉在被子里面呼呼大睡,內衣與和服都好好地疊放在她那一側的床頭櫃上,不必說這肯定是早坂奈央做的。
“深紫色……玫瑰鏤空印花……啊,這母女倆還真是差別巨大。”
神楽瞥了一眼就默默移開了視线。
他在想如果英梨梨穿上那麼一身內衣,他瞧上一眼指不定就會勃起。
回頭一看,他這邊的床頭櫃上正躺著一張便箋,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早坂奈央留下的,上面寫道:【致神楽少爺:應夫人的強烈要求我只好讓她睡在這里,夫人今天心情不佳,飲酒量較大,還請您注意陪護照顧,如有需要請隨時聯系我。——早坂奈央謹上】
而且在簽名處還有一枚淺淺的口紅印,這是早坂奈央的風格。
“喂喂喂喂……飲酒量較大需要陪護照顧是什麼情況,要讓我跟這個醉鬼老媽一起睡覺?”
神楽看得眼皮直跳,他默默地拿起便箋在那枚口紅印上嗅了嗅,又將其扔進了紙屑垃圾桶。
好香……奈央小姐也真是成熟而富有風韻啊。
但問題是,現在怎麼辦?
“哎,沒辦法,管他三七二十一,睡吧睡吧。”
反正床夠大,神楽想著兩個人睡只要他不干些什麼怎麼著也不至於硬挨在一起,於是他便在他這邊脫得只剩下了內褲,把衣物給扔進了髒衣筐里,從衣櫃里拿了條薄睡袍披上就鑽進了被窩。
“酒氣好重……”
神楽剛一鑽進去就忍不住感嘆。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進入,小百合翻了個身面向神楽迷迷糊糊地嘟囔道:“不行~,我已經結婚了~”
說著,還搖了搖她的左手,婚戒的紅寶石在夜晚的微光里微微閃爍著。
“是我,你兒子神楽。”
神楽沒好氣地拍了一把她的手。
“誒——?神楽啊……”小百合撐起身子眯著眼瞥了他一眼,而後又立刻倒下嘆息道:“不行喲~,剛抱過英梨梨就來抱媽媽什麼的……太便宜你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醉成這副模樣多不像話,聽聽你在說什麼呢。”
神楽不禁感嘆還好是男性禁止的宴會,否則小百合這副模樣怕是有些危險。
“嗚……”被神楽數落著讓小百合很是丟臉,她捂住臉扭了扭身子呻吟道:“一不留神就喝多了嘛……”
“是是是……好了快睡覺吧,明天早上你起來頭疼的時候可別哭。”
“誒——,神楽你好無情……”小百合又朝他翻了過來,假哭著一直拍著他的肩膀“嗚嗚”個不停。
“好好的裝什麼哭呢……”神楽趕緊按著她的肩膀將她給按回去,又雙手枕在了腦袋下面瞧著床頂的華蓋喃喃道:“說起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呼……嗯?什麼?”
小百合剛一睡著就又被神楽那句“有件事”給叫醒了。
“我們教務處的主任想讓我去給她的女兒稍微上幾節鋼琴課,小百合你覺得怎麼樣?”
“嗯……”小百合閉著眼左右歪著頭,思索了幾秒後深呼吸道:“啊~~~,不也挺好麼?”
“總之我也不是什麼人都教,我會過去看看情況。”
“好啊,媽媽支持你。”
“這時候你怎麼不醉了?”
神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合著剛剛在樓梯上說的那些話都是裝的不成?
結果神楽那麼說完後小百合久久都沒有回應,回頭一看,她已經完全熟睡。
神楽這也徹底松了口氣,閉上眼很快進入了夢鄉。
晚上,神楽做了個摟著早坂愛在用肉棒摩擦她腿根和小穴的夢,但等醒來時別說是早坂愛了,就連醉鬼老媽都不見了蹤影,自己的內褲也好好地穿著,還是昨晚那條,一樣沒有遺精,想必那就只是夢吧,還好這一次的春夢對象不再是母親小百合了。
兩天後,早上九點十五分。
JR舞濱車站改札口處。
“真是一副了不得的打扮啊……嘛,就考慮到某些情況,倒也並不是不能理解。”
剛從京葉线電車上下車走到出站口的櫻島麻衣瞧著神楽那副打扮不禁愣住忘記了刷交通卡。
神楽是早坂奈央開車送來的,比櫻島麻衣到的要早一點,不過他們的集合時間是九點二十,所以她也算是來得蠻早。
“麻衣同學你倒是完全不加掩飾,宛如一副初生嬰兒般的姿態嘛。”
神楽聳了聳肩略有幾分壞笑地打趣她。
他沒怎麼注意過櫻島麻衣拍過的電影和電視劇,因此對於神楽來說他現在基本是第一次看到櫻島麻衣的“私服”:
黑色的妙俏高筒靴包裹覆蓋著黑絲褲襪的小腿,靴子口已經接近膝蓋,在前面有點兒哥特式的那種裝飾性的交叉鞋繩,靴子大約四五公分,往上走過了膝蓋與大腿後是一條絳紫色不規則硬質方格短裙,裙面足有接近膝上二十公分。
上半身則是件簡單的白襯衫,舒長的黑發盡數披在背後,挺直腰的時候已經接近裙口,左後腦那里有一枚粉色的兔頭發卡裝飾,右肩上只掛著一枚潔白的亮皮質小挎包,顯得很有成熟女性的感覺。
“別說得我好像是什麼沒穿衣服的變態一樣——”櫻島麻衣雙臂抱胸瞪了神楽一眼,而後又立刻刷卡出站,瀟灑地撩了撩發絲走到了他身邊說:“多謝你抽出假日時間陪我,久等了。”
此時的神楽打扮與平日里可謂大相徑庭,簡直“輕浮”得不像話。
在手腕處有著鏤空线條的墨綠色長袖上套了一條寫滿了夸張藝術字與非主流骷髏圖案的白T恤,甚至在左胸處還有那麼幾滴血液的印記,胸口甩著條鉑金十字架掛著(這是原本打算送穹的禮物)。
褲子與單肩包上也有那種吊吊索索的掛鏈,最後再配上深藍色太陽鏡與用一次性染發劑染成了金毛的頭發,神楽可謂是直接變了個人。
基本上就是只要看上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打扮。
“我還以為這副打扮能嚇到你呢,怎麼你這麼冷靜?”神楽見櫻島麻衣出站,便主動將左手伸給了她,櫻島麻衣瞧著他伸來的左手遲疑了一瞬後又與他直視著問:“首先你已經嚇到我了,差一點沒認出你來,其次,你這是什麼意思?”
神楽打扮成這樣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來打攪到櫻島麻衣的“找拍戲感覺”的日程,畢竟他們今日的首要目的地是迪士尼樂園,來這里的年輕女孩子本來就多,一個個地都跑過來找他要簽名就沒完了。
“既然是要找拍戲的感覺,那不得牽起手來嘛?”
“哦豁……?”櫻島麻衣雙手環胸問:“你倒是消息靈通,怎麼知道我是要拍一段小小的感情戲?”
“猜的,”神楽眨眨眼又繼續晃了晃左手說:“拍一般的對角戲你干嘛要找男生?找個女生也能拍吧,既然需要我來協助,那鐵定是要拍點兒什麼感情戲碼了。”
“區區斯賓塞猜得還挺准。”櫻島麻衣贊賞地微笑著,她伸出手,但並未直接與神楽握住,反而是懸在半空微微歪了歪頭道:“不過僅僅是這樣的理由可不給你牽。”
“誒……?”神楽斜眼思慮了幾秒,見櫻島麻衣正揶揄地笑著便利索地把手給收了起來,毫不尷尬地說:“那麻衣同學不想牽就不牽,反正不是我要拍戲,走吧~”
說完轉身就走。
“……?”櫻島麻衣愣住了片刻,趕緊追了上去邊走邊說:“喂……那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
“區區斯賓塞真虧你敢晾著學姐的手扭頭就跑了?”
櫻島麻衣微紅著臉,氣鼓鼓地瞪著他邊走邊抱怨。
“因為我敏銳地感覺到分明是麻衣同學你有求於我還非要捉弄我反而懇求你來著。”
神楽的內心毫無波動地想著:如果是一般的男生估計會趕緊挖空心思地想一個理由吧。
剛剛那個差不多可以說是試探,也可以說是她想要抓住主動權的一種方式,神楽一旦想起理由來那就是自己先認輸了。
“哼嗯~,不過是選了你來協助我的工作,區區學弟你不要太囂張。”說著,櫻島麻衣立刻將右手給遞到了神楽身邊板著臉道:“來,請把手給我。”
“這還差不多。”
神楽伸手給櫻島麻衣握住。
緊接著握住的那一刻櫻島麻衣便直接貼了上來,環住了他的左臂“誒嘿~”笑了一聲,隱隱地神楽覺得櫻島麻衣的右胸正靠在他的手臂上。
“我打扮成這幅樣子麻衣同學覺得沒關系嗎?”
神楽將自己的全年通票拿了出來交給工作人員看,櫻島麻衣也一樣翻出了自己的全年通票。
他對迪士尼其實沒什麼興趣,從小到大沒來過幾次。
“畢竟一個人重要的是內在而不是外表,我是要靠你的言行舉止來找拍戲的感覺,又不靠你的穿著打扮……倒不如說,你穿得越是夸張越是能影響我的判斷反而對我拍戲時冷靜發揮演技更有利。”
櫻島麻衣這樣自信地說著,摟著神楽的手臂一起進入了迪士尼園區。
迪士尼樂園分明建在千葉卻硬被起名為了“東京迪士尼樂園”,這簡直就像是田中太郎娶了個老婆,老婆住在自己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應改姓田中,她卻非得改成隔壁老富翁佐藤的姓氏,真是讓田中綠得腦袋發光。
(舉佐藤的例子是因為佐藤這個姓氏和王一樣在日本極為普遍)
盡管現在時間早上九點半還不到,但由於是黃金周,整個迪士尼樂園園區已經擠滿了人,但好在他們來得還算早,因此倒也不至於在門口排隊,怕是十點或者十一點之後再入園就有些困難了。
“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壞的影響就好,”神楽自然地打量了一圈游樂設施,邊走邊問:“麻衣同學你不做點兒掩飾不怕別人追著你要簽名麼?”
“如果是男性來追就說他性騷擾,如果是女性來追……女性不一般會選擇追你麼?”
“真是理智的判斷。”
“所以估計會有很多人認出我然後拿手機偷拍,我現在還是息影狀態,和幾年前的影響力沒法比,日本人其實相當健忘,一會兒不紅他們就轉過頭去捧別人了,可謂是三分鍾熱度。”
櫻島麻衣瞧著那一個個大號的充氣人偶,微笑著跟她們打著招呼,又對神楽說:
“像是你這樣十五歲拿獎一直被人注目到現在倒也真是不容易。”
“確實很不容易,大概是家族名太響亮了吧,和我自身關系不大。”
“你有那個自知就好~”說著,櫻島麻衣抿唇一笑,用余光瞥了神楽一眼扭了扭小腦袋示意道:“走吧,先去摩天輪。”
(其實日本迪士尼沒有摩天輪,這個摩天輪僅限我的書中有)
“一上來就摩天輪?麻衣同學還真是熱情。”
“嗯?此話怎講?”
“一般來說摩天輪不是情侶們的好去處嗎?麻衣同學熱情似火,我感覺我會被燃燒殆盡。”
“事實上我下一次接到的劇本里有一段就是在摩天輪上,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過去試試水。”
“不是迫不及待自己想要坐?”神楽剛這麼揶揄地問完就被櫻島麻衣給揪了一下耳朵,她繃著臉沒好氣地說:“別把我當小孩子。”
“是,是,”神楽與櫻島麻衣一起走到了摩天輪隊列末尾,雙眼瞄了一番她胸口頗具規模的隆起另有所指道:“麻衣同學已經是大姑娘了。”
神楽見他們面前排著一位扎著雙馬尾的黑發女生,從背後看起來身材應該相當不錯,腿很好看。
“變態,我揍你喔。”
櫻島麻衣罵歸罵,同時也注意到了神楽看向前面排隊女生腿部的視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斯賓塞好像從來沒特別注意過我的腿,反倒是會隨便盯著別的女生的腿腳看,難道是我的腿真的比她們要差?
“我覺得一個合格的成熟淑女不應該隨便把‘揍你’這種話掛在嘴邊。”
“唔……”櫻島麻衣聞言有些吃癟,她沉默了兩秒後朝左側扭過頭小聲說:“這點兒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不用你來講。”
“那麼由此可知,我今天該扮演的角色是——?”
神楽稍微用力緊握了一下櫻島麻衣的右手,用余光瞄向了她。
“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麼?”
櫻島麻衣顯得有些害羞,只跟神楽對視了一刹那便挪開了視线。
“哪有,我那只是胡亂猜測,真正的身份還得麻衣同學親自告知才行,要不然弄錯了定位影響到你的工作怎麼辦?”
“唔……就……就是……男……扮……一天……”
櫻島麻衣低頭支吾著,被神楽這番故意的欺負給弄得分外有些臉紅。
“嗯?是什麼呢?我聽不太清呀麻衣同學。”
神楽低頭下去繼續“明知故問”。
“就、就是扮演一天男友啊,笨蛋!”櫻島麻衣終於忍無可忍惱羞成怒,用左手推了神楽的下頜一把“哼~”地出了口氣說:“故意那樣欺負學姐太過分了!”
說完就在神楽的左腳上“嘎吱”踩了一腳。
“嗚嗷~~~”
神楽夸張地發出了一聲哀嚎。
但這次櫻島麻衣可沒被他繼續欺騙,她冷著眼反而繼續加大了踩下去的力度。
結果正當神楽打算說點兒什麼來求情時,站在他與櫻島麻衣面前排隊的那位少女很是不悅地扭過了頭緊蹙著眉道:“澤村君,現在是在公共場合排隊,請你注意一點不要發出被踹飛的流浪狗一般的哀鳴好嗎?這樣真的很丟臉。”
“……雪之下?”
神楽頓時愣住,而櫻島麻衣也趕緊拿開了踩在神楽左腳上的腳丫。
沒錯,面前這位把黑長直的披發給梳成了雙馬尾的少女正是雪之下雪乃。
她穿了一身白色長款連衣裙加上天青色中長款罩衫,右側挎著枚扁平的大號挎包,與她的身材略有些不太相稱,腳上穿了一雙帶跟的杏頭鞋子,是帶金邊的乳白色款式,雖然神楽沒在上面找到銘牌,但估計價值不菲,而那個挎包則是極為明顯路易威登,神楽是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雪之下。
而且還這麼巧就跟他一起排隊呢。
“欸……是我,所以,問候的話語呢?”
“哦,早上好。”
“那個‘哦’是不必的,另外你的反應太慢了點兒,竟然還需要讓我提醒,簡直不可理喻。”
“這不是體現您教得好嗎?”神楽嬉皮笑臉地朝她縱了縱眉,緊接著又問:“不過我打扮成這幅樣子你都能認出來,真虧是你啊!”
“認出來一個人沒必要非靠視覺吧……”
雪之下揉著太陽穴無力地嘆了口氣。
“說的也是,我剛剛一直在說話,就站在你背後,你應該認出我的聲音了。”
神楽這麼說著,雪之下聽得想說一句“那你是太自戀,我根本沒注意到你毫無特色的聲音”,但想了想她還是閉上了嘴。
雪之下確實沒注意到神楽的聲音,當然,那聲“嗷——”除外,但在“嗷——”之前她就已經確定了自己背後的人就是神楽。
原因很簡單,她昨晚休息得很好最近黃金周精神也不錯,明明身體各方面狀態都是極佳但下面卻突然開始變濕,子宮蠕動收縮了起來,這種堪稱過敏雷達一般的反應就說明神楽就在附近,而且不是一般的近。
——啊……真是難受,這下該怎麼辦?
“說起來,雪之下你是一個人來的?”
“有什麼問題麼?”
雪之下立刻回頭冷冷地注視著他。
“哦,沒問題,雪乃老師您開心就好。”
“我可沒允許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是,是,抱歉了~”
雪之下和神楽一樣,都持有迪士尼樂園的全年通票,不過和神楽不一樣的是她一有空閒就會過來,因為迪士尼經常有與“大熊貓潘先生”有關的主題活動,這一次也是一樣,黃金周特別活動將摩天輪的每一個轎廂都給漆成了各式各樣不同的潘先生。
這其實是雪之下第二次排隊了,她早上八點就來,剛剛已經坐過了一次,如果時間允許,她甚至想要坐所有不同的轎廂(然後一個人在里面和潘先生瘋狂合影自拍),但轎廂太多排隊時間長,她也不得不忍痛割愛。
“櫻島學姐,早上好,好久不見了。”
雪之下忍耐著不適朝左側轉了過去,強作鎮定地跟櫻島麻衣打招呼。
“嗯,早上好啊雪之下同學,真是好巧。”
櫻島麻衣依舊抱著神楽的手臂,很是自然地笑著。
“哦對了雪之下你別誤會——”
“你想讓我誤會什麼?”聽神楽那麼說,雪之下直接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擺擺手說:“要解釋你和櫻島學姐之間的關系?大可不必,我想這里面應該有某種特殊的理由才是。”
——畢竟櫻島學姐明明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自降身份願意當備胎出來陪你?約會的地點還是男性一般沒什麼興趣的迪士尼樂園……
方方面面看都很矛盾。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雪之下。”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神楽贊賞地說著,抬手從後面輕輕拍了一下雪之下的右肩。
這不拍不要緊,一拍就讓雪之下猛地打了個戰栗,神楽有那麼一刹那覺得她的肩膀處都冒出了那種漫畫里才會有的波浪线黑條和白色閃電,雪之下猛地踮起腳來,身子搖搖欲墜,幾乎要倒下去。
但正當神楽打算扶住她時她又趕緊低下頭朝神楽伸出了右手手掌咬牙道:“請別碰我!拜托……”
——你再動我一下的話……我真的會直接高潮到潮吹出來……
“雪之下同學你沒事吧?”
櫻島麻衣本想扶她,但經她那麼一說也不敢動了,只詫異地盯著她等她漸漸安定,雙腳腳跟落在地上。
盡管如此,此時的雪之下還是緊緊地掩住了唇,露出的鼻尖大力抽吸著空氣,深呼吸個不停,同時後背偶爾會顫動幾下,仿佛像是在忍耐咳嗽,她裙下雙腿膝蓋緊靠在一起,由於沒站直,身子都矮了小半截,感覺她下半身一直在發抖。
“呼……呼……”
雪之下低下頭喘得十分香艷,老實說如果不是知道雪之下品行端正到十七歲了自慰次數都是0,神楽鐵定會以為她在里面塞了跳蛋,現在他盡管覺得頗有些怪異但也沒往那方面想,熟不知還沒等他關心幾句自己未來的老婆,雪之下便直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嗖地離開了排了許久的隊伍說:
“我對你所有的教導都是白費了嗎?你真是差勁極了!”
甩完了這句話雪之下便扭頭就走,弄得神楽一頭霧水,忍不住跟櫻島麻衣對視了一眼。
——因為見到了熟人女性就從後面拍她的肩膀?這就是無端的性騷擾!
“啊這……?喂,喂——!”
神楽回頭挽留了雪之下幾句,就見雪之下搖搖晃晃地走向了遠處路邊的長椅,坐下來之後就雙手撫胸在紅著臉痛苦地緩氣,見神楽在看她,雪之下立刻回瞪了他一眼,又立刻起身走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簡直像是被他看一眼都會髒了身子一樣。
“真是莫名其妙……”
神楽遙遙地尋覓了一番雪之下的背影,但實在是沒找到,就只好回頭繼續排隊。
“確實是有些奇怪,她一直那樣嗎?”
櫻島麻衣也緩緩收回了視线,不解地皺眉問。
櫻島麻衣全程注意著神楽的動作,她也就只看到了神楽輕輕拍了一下雪之下的肩膀而已,並沒有撩裙子或者觸碰什麼敏感的部位,碰一下肩膀而已,雪之下的反應也太大了點兒吧?
至少櫻島麻衣覺得如果是被神楽這樣從後面贊賞性的稍微拍一下肩膀,她其實很樂意。
“這麼說來的話好像是哦……哪怕是無意中稍微碰到她的指尖她都會抖上一陣罵我半天。”
神楽無奈地翻白眼聳肩說。
“那麼我猜,她或許是患有一定程度的異性觸摸恐懼症……?當然這只是猜測,你可別去到處亂說我的話。”
“好的好的,不過我想麻衣同學你猜的有道理。”
神楽這麼說著,隊列也持續前進,終於是輪到了他們。
剛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神楽大人您好,現在發布懸賞,您可以從以下三項中任選一項完成或跳過:
A:一個人坐上摩天輪。
B:不坐摩天輪,去找雪之下。
C:與櫻島麻衣一起乘坐摩天輪。”
“我選C吧……”
神楽一看A就覺得是扯淡,B的話也對不起櫻島麻衣,至於雪之下神經過敏那就讓她先休息去,哪怕找到她她現在應該也不想見自己。
說完神楽就請櫻島麻衣先跳上去,接著是他自己。
其實如果有選擇的話神楽想坐後面那個轎廂,但排隊輪到他了他也沒辦法(按理說這個轎廂是該雪之下坐),至於不想坐的原因則是它里面有個女性模樣的怨靈。
神楽在上去的那一刻一個響指便讓它灰飛煙滅,但她坐過的座位上卻還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印記,只不過那個印記也在緩緩消退,而且櫻島麻衣並看不到它。
消退是在消退,神楽還是覺得有些膈應。
關上門,轎廂立刻變成了他和櫻島麻衣完美的二人世界。
櫻島麻衣與他並肩而坐,剛好就坐在他的左手邊,摩天輪並不停止,一直在以極慢的速度緩緩上升著。
系統也恰逢其時地提醒道:“非常感謝您完成了懸賞,您獲得了能力:【靈力精液】,以及三倍恢復藥劑一份。”
“靈力精液??”
神楽一聽這能力就覺得它必有大用。
“您好,您大概可以理解為這項能力的作用就是為您的精液附魔,從而讓攝入或沾上過您的精液的人獲得極強的辟邪效果,量越大越新鮮效果越好,攝入過一次後隔得時間越久效果越弱,量小也是一樣。”
“哦……我明白了,這能力也就當個新鮮吧,我還以為有什麼用呢。”
神楽想到了見子,這能力對他是沒什麼用,但對見子估計非常好用,只是麻煩的是他總不能明晃晃地挺著個肉棒對只是個朋友見子說“我的精液能辟邪,來細嗦我的牛子”吧,那是什麼深淵級別的變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靈力精液,那就意味著以後遇見鬼怪時我可以直接掏出牛子來嗖嗖嗖地一陣搓動用機關槍一般的精液射得鬼怪抱頭鼠竄吧?
有沒有可愛的女鬼可以讓我射爆一下?
話說這也是地獄級別的鬼畜。
從系統空間出來之後摩天輪基本還在靠近地面的位置,這也怪不得它,它轉一圈需要差不多三十分鍾,足夠神楽與櫻島麻衣在這里呆好久。
轎廂里里外外都被貼上了大熊貓潘先生的貼漆,每一個轎廂上的潘先生都活靈活現各不相同,神楽坐著的轎廂是好幾個潘先生在拿竹劍打架,那大概是類似於痛車的車貼,不過這個是摩天輪,所以說它應該叫“痛摩天輪”?
感覺坐一圈就會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