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雪之下雪乃想要換個星球生活
神楽心有余悸地剛一回到房間就見早坂愛“啪嗒”一下壓上了他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呆坐著面對牆壁,他握著門把手嘆了口氣問:“干什麼呢你?”
“不,我剛剛絕對沒做什麼偷用您電腦的事情。”
早坂愛扭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大睜著眼說起了瞎話
“你把我當瞎子糊弄是吧?”
“咳咳,比起那個——”早坂愛推開椅子站起身問:“您給夫人做的按摩如何了?看您這副模樣…莫非是铩羽而歸?”
“不,效果很好,”神楽抬頭瞧著天花板翻起了白眼又伸了個懶腰道:“甚至可以說好像好過頭了。”
“…為什麼我覺得可信度很是微妙?”
早坂愛面色古怪地捏著下頜扭頭小聲吐槽。
“你不信是吧?去,趴那兒我好好給你按按。”
神楽一揮手指向了自己的大床,同時走進門來把門給關上。
“呃…我、我還是不必了,多謝您的好意。”
“別客氣啊,我們兩個誰跟誰!”
神楽拽著早坂愛的手腕就要把她拽上床,早坂愛推辭了幾下後便默默嘆了口氣自己乖乖趴了下去順帶撩起了裙擺,神楽這才發現她原來沒穿胖次,緊接著她又抱了個枕頭壓在胸部下面若無其事地刷起了手機說:
“您不是要來幫我按摩麼?我最近有些腰酸,希望您能用力一些…”
“然後呢?”
神楽脫下了大褲衩,將膝蓋頂上床鋪蹭到了早坂愛背後。
“深一點…”
早坂愛紅著臉將臉蛋埋進了枕頭。
“嘖…”神楽用指尖在她臀縫里挑了挑,剛抹了這麼一下就察覺到她里面已經早就濕潤做好准備了,他坐在了早坂愛的大腿上,俯身壓住肉棒用龜頭抵住了那發燙的小穴口緩緩擠入道:“你剛剛在用我電腦干什麼?”
“非、非要讓我說出來你才滿意麼?”
“當然了,你是我的侍女吧,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就…就看了一下以前的視頻和照片而已…”
“然後幻想著我順帶自慰是麼?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冷落了你。”
“自戀到您這種地步也真是無可救藥了…廢話少說快扭動屁股把那腥臭的膿水給射出來睡覺去…”
早坂愛捏緊了被單,咬著枕套閉上眼承受著這熟悉的撞擊,暗暗感嘆道:還好還好…還以為你ED了呢…沒事就好。
第二日下午,放學後。
微風像是坐在窗台上的俊俏少年一樣撫慰著身著姜黃色衣裙的輕飄飄窗簾少女,窗簾少女害羞地扭動著身軀,卻也依舊半推半就地在和晚風少年打情罵俏著,夕陽在二人的甜蜜互動中悄悄探頭偷看著屋內,給她那筆直披在肩頭和後背上的黑發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色。
“咳咳,提問,法國大革命的時間是?”
黑發少女半握著左拳貼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用右手夾住了歷史教科書舉起擋住了半邊俏臉,又點兒故作神秘的意思。
她的名字是雪之下雪乃,同樣也是這間名叫侍奉部的屋子的臨時主人。
“我我我!!我知道!”
坐在對面的金茶色短發少女興衝衝地舉起手來,她迫不及待想要回答的樣子活像是一只被關在家好幾天想要跟主人出門玩叼飛盤的小狗。
嗯,由比濱結衣一如既往地很是活躍。
見狀,雪之下瞥了正坐在她對面偏左還在抖腿的神楽,面色發冷地微微皺了皺眉,那表情好像在說:這你都答不上來麼?
“是哪一年?”
雪之下見神楽好像沒有回答欲望,便和顏悅色地問向了由比濱。
“嗯…1789年!”
由比濱將食指點在下頜處思索了一秒便直接回答。
“很好,”雪之下贊許地點了點頭,又緊接著問:“那一年我國的年號是?”
“誒?這個…那個…”由比濱雙手不安地抓耳撓腮了起來,眼眸也亂飄著,最終死馬當活馬醫地一拍手訕笑說:“啊!我知道了,是…是…大正?”
“是寬政…還沒到大正呢。”
沒等雪之下發話,神楽先懶洋洋地托腮補了一句。
他這一說雪之下看他的目光倒是閃了閃。
“回答正確,是寬政,”雪之下頗有自信地將書本蓋在了胸口閉上眼微笑道;“而且還是寬政元年,這一年雖然天皇沒有換,但因為別的原因改元了。”
“誒——,那大正是哪一年?!”
由比濱不服輸地氣呼呼將雙手按在了露出的細嫩膝蓋上。
“1912年是大正元年,由比濱同學,我建議你至少把明治維新之後的年號與對應的時間記住吧,要不然日本史考試會比較難辦…”
雪之下睜開眼來扭頭輕嘆了口氣。
“這就已經要說考試的話題了?!離期中考試還遠吧?!”由比濱一下坐直了身子扭頭看向神楽,又問:“還有法國大革命這樣的西歷時間也要求要記住對應的皇歷嗎?!這哪兒能記得過來?”
“那位抖腿的澤村君…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正確答案卻不回答?”
雪之下冷眼看了過來。
“我也沒說我知道啊。”
神楽很是無辜地攤起了手。
“是麼…那你倒是把年號給說得挺清楚,還有拜托你記清楚,這是重要的知識點。”
雪之下將書本反扣到腿面上,略顯不滿地翻著眼看他。
“我隨口猜的。”
神楽朝她眨眨眼壞笑道。
其實法國大革命的日期他倒是記得,只不過看由比濱這麼想回答,他就沒說話讓由比濱答了,畢竟這可是由比濱來這里十五分鍾內回答上的第一個問題。
雪之下自知他在胡扯,便只是白了他一眼不再糾結,回頭和顏悅色地跟由比濱解釋說:“考試確實不一定考,而且老師也並沒有要求記住,但是只要是知識就應該去學習,而且掌握知識沒有壞處。”
“嘶——,怎麼感覺小雪乃你好帥氣?!嗚嗚嗚!我會加油的!”
由比濱雙手握拳抬起歡呼了起來。
“正如由比濱所說,期中考試還遠,這就急著考前復習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神楽右手托腮拄在沙發扶手上,左腿繼續不安分地抖著。
“說要復習功課的不是由比濱同學自己嗎?這才學了十五分鍾不到就打退堂鼓實在是有些…”
雪之下面露難色地揉起了太陽穴。
“我、我確實是說想要復習功課,但我可沒說是為了准備期中考試啊!嗯嗯,對了!機會難得,我請大家喝奶茶吧!”
由比濱一拍手便從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了三個那種帶吸管的兒童飲水杯,這一次她沒有用木薯珍珠,而是換上了西米露那種小的透明顆粒,三杯都呈現差不多的紫藍色,看樣子應該往里面加入了藍莓果醬,除此之外則是肉眼可見的渾濁的白,那是由比濱家的特制牛奶,神楽最近喝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
“我就不必了吧…”
雪之下看到奶茶本能地就想拒絕。
“不用客氣啦,小雪乃要教我念書得補充一些糖分才行,要不然大腦會很難受的。”
說著,由比濱還是把其中一個印有史努比花樣的杯子往雪之下那邊推了過去,但雪之下的雙眼卻一直瞄著另一個印著好幾只花斑貓的水杯,於是神楽輕咳了兩聲暫時阻止了由比濱,把那個貓咪杯子推給雪之下然後收回手她才戰戰兢兢地收下。
雪之下小心地捧起了杯子微紅著臉朝神楽低頭小聲說:“謝謝…”
“嘛,小意思。”神楽聳聳肩,把由比濱打算推給雪之下的那一杯拿在了手里朝她晃了晃說:“多謝了。”
“唔?唔——”由比濱歪著頭打量了幾眼默契的兩人,又用力抿唇笑著說:“不用謝不用謝,我還做了餅干來一起吃吧?”
接著,她就又不由分說地拿出了兩袋烤好的餅干打開放在了舊茶幾中間,在她打開袋子時雪之下就苦惱地嘆氣道:“由比濱同學…太貪心的話會發胖…”
“沒、沒關系!我會帶著酥餅跑步減肥!而且我體重54千克,還沒那麼胖…”
由比濱一臉決絕地握拳鼓勵自己。
神楽掃視了由比濱側身幾眼後暗自琢磨道:確實由比濱和她媽媽一樣都屬於比較豐滿型的女士…
“酥餅…?”
雪之下歪了歪頭看向神楽眨眼。
“哦,由比濱家養的臘腸犬,是條笨狗。”
“嘛,呃…反正是不那麼聰明啦,比起我它更聽媽媽的話,經常不聽指令。”
聽到神楽說是“笨狗”,由比濱面色一下有些僵住露出了訕笑。
“據說狗有階級和社會的意識,一般更服從家庭里地位最高的那一位。”
雪之下立刻展現起了自己淵博的學識。
“誒?!這樣啊…等等,莫非這是說我在被狗瞧不起嗎?!”
由比濱很是懊悔地抱住了腦袋。
神楽與雪之下對視著只是笑,他看了一眼由比濱烤制的餅干,看樣子她用了三種模具,有最普通的圓形,有可愛的桃心,還有被壓壞了一點的五角星,三種餅干混了兩袋,除了袋子顏色不太相同之外味道也不盡相同,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都有著濃郁的奶香味。
“這年頭直接會說出自己體重的女生不多見了。”神楽捏著一塊心形的餅干咬了一口哦,又喝了一口奶茶後朝由比濱示意道:“餅干也很美味,你廚藝真是不錯。”
“啊哈哈哈哈…畢竟家里基本都是我煮飯…”
由比濱略微害羞地撓了撓自己的臉,她多看了幾眼神楽捏著的心形餅干,又自己也捏了一枚,含蓄地咬了一小口。
雪之下的吃相十分斯文,她咬和咀嚼的時候都會拿左手掩住唇小口小口吃,而且也從不在沒咽下時說話,有時候神楽覺得她想說話但得先嚼完咽下去時的眼神好像很急,有些惹他發笑。
“話說回來,雪之下你——”
“澤村君,我想這年頭沒有哪個紳士會直接問女士體重吧…?”
雪之下放下奶茶後捏出了一張消毒濕巾來擦了擦沾著餅干屑的指尖,而反觀她對面由比濱則是直接咂起了手指。
“喂,我哪有說要問你體重?明明我都還沒說出來吧?”
“但是,你分明就是要問。”
“切…我以為你會受由比濱的感召也自爆一手呢。”
“其實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
“只是不想被異性問出來?”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對你說,不知道怎麼的隱隱地有一股抵觸感。”說完雪之下還故意歪著頭思索賣萌道:“這是為什麼呢?”
“嘖,除了我之外可以隨便說啊?”
“拜托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雪之下把擦過了手指的紙巾放進預先准備好的垃圾袋系緊了袋口,一回頭又見神楽與由比濱都期待滿滿地盯著她,沒辦法她只好弱弱地掩唇自爆道:“我…昨天晚上稱過是44千克…請你們不要隨便告訴別人。”
“哇——小雪乃好瘦!!明明個頭比我還高一些!太狡猾了!”
由比濱激動地站了起來滴滴答答地踮著腳興衝衝地盯著雪之下,好像忍不住要把她給抱在懷里。
雪之下則是被嚇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往更靠左手邊蹭了蹭,略微後怕地打量著她小聲說:“由…由比濱同學不經常喝奶茶吃零食的話也可以和我一樣的…這沒什麼了不起,誰都可以做到。”
“44…你是真瘦。”
神楽掃視了雪之下一圈,嘖嘖了兩聲鼓起了掌。
除過很有“體型優勢”的蓮華尤利婭以及留美三位女生之外,目前也就只有穹與英梨梨和雪之下體重不相上下,但她們兩個都比雪之下要矮一點。
當然,這三人也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貧乳,只有英梨梨勉勉強強的B算是稍微突出。
雪之下被他的掌聲給弄得臉色愈發紅潤了,她趕緊輕咳兩聲坐好道:“到此為止,我的體重與我們今天的主題沒有什麼關系,你們兩位再吃一點,然後我們繼續學習吧。”
“你這就不吃了?”由比濱詫異地瞪大了眼,又呆呆地眨眼問:“我…我做的不好吃麼?”
“你不要那麼想,由比濱同學,我覺得很美味,而且我剛剛已經擦過手了…凡事要適量,多謝款待。”
說著,雪之下雙手合十朝由比濱低了低頭。
“唔…那、那你喜歡就好…”
由比濱捏著眉角垂下的發絲玩弄著略顯害羞地坐了回去。
神楽又吃了幾塊餅干,然後他就發現由比濱與雪之下兩人都若有若無地在用余光瞟他,他於是將剛拿起的餅干給放回了袋中拍了拍手問:“怎麼了?要繼續學習了麼?來吧來吧。”
“嗯…那、那就繼續…”
由比濱欲言又止地勉強回應道。
“稍等一下,澤村君,你是不是忘了點兒什麼事情?”
雪之下不想就這麼蒙混過去,她嚴肅地翹起了腿閉上眼挺直腰杆輕輕打了個響指。
“忘了…什麼?”
“明明在場的兩位女生都已經告知了你她們的體重,你不說立刻自報家門也至少有點兒反應吧?還是說你已經遲鈍到這種地步了?”
“我一個男生的體重和你們沒什麼可比性吧…”
神楽翻著白眼向後仰了過去。
“確實如此,我從來沒期待跟男生比體重,所以你自報家門只是給我們一個說你‘真胖’的機會而已。”
“哇雪之下你真惡劣!”
“呵呵呵呵~,小雪乃好有趣…啊哈哈哈哈哈——”由比濱笑得前仰後合,雪之下則難掩唇角上翹,干脆抬手擋在了唇邊瞪住神楽說:“所以,是多少?”
“75千克,很標志的體重吧?”
神楽將雙手十指交錯插著,手肘拄在了膝蓋上眯起了眼。
“嗯,果然真胖,比我要重三十公斤還多,都快再有一個我了。”
雪之下扭過頭去不跟他對視,香肩輕顫著隱隱地在忍笑。
“喂…哪兒胖了?!我都覺得有些偏瘦!”
“嘛嘛…澤村同學畢竟身高放在那里,75千克算是正常范圍…對麼?不是有那個什麼IBM計算標准來著嗎?”
“由比濱同學,IBM是計算機公司…雖說它確實制定了很多硬件標准…”
“啊、啊嘞…那是什麼?BIM?”
“你想說的是BMI數值吧?”雪之下回過頭抬手遮掩著笑意解釋道:“或許,他算是標准范圍內。”
“不是或許,我本來就是標准體重,好歹我也是有腹肌和胸肌的好吧!”
“真的假的?!”由比濱一聽就雙眼冒光扭頭問:“澤村同學你不是鋼琴家麼?”
“也沒人規定鋼琴家不能鍛煉身體啊…”
神楽與雪之下一齊翻了個白眼異口同聲道。
“誒——?你們兩個同步率好高!話說小雪乃你怎麼知道澤村同學有腹肌和胸肌?莫、莫非——?”
由比濱一下指向了雪之下,目瞪口呆地半掩著唇倒吸涼氣。
“停,停下你的胡思亂想,我只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而已,”說著,雪之下又指向了神楽沒好氣地說:“而且從他平時的動作我隱隱感覺他應該是至少練過一些防身術,有些肌肉不是很正常的麼?”
“啊…啊哈哈哈哈…這樣啊,嚇死我了。”
“再不快點兒阻止你的話,我覺得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嚇死我。”
“咳咳咳…”由比濱紅著臉輕咳了幾聲,又小聲問神楽:“真的?”
“真的,你要看看麼?”
說到這里神楽就想到了千代太太,她倒是比自己的女兒更清楚他有腹肌和胸肌這回事。
當然,這在神楽家里根本不算什麼秘密。
“誒?在、在這?!”
“澤村君…”雪之下惱羞成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拜托請你不要一言不合就當露出狂…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唔…小雪乃不想看啊?”
“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想看…”
“不不不…我並不是特指想看澤村同學,而是、是…你想一想,鋼琴家不是一般都給人很優雅很纖細的感覺麼?這樣一位鋼琴家說自己有腹肌和胸肌,那、那當然是想要看一看吧…一般來說。”
說話時,由比濱一直在用余光偷看神楽。
“咳咳咳,想看的話有機會一起去海邊或者泳池可以給你看個清楚。”
“這倒還合情合理…要是室內在女生面前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可是妥妥的性騷擾露出狂。”
雪之下晃悠著足尖氣呼呼地繼續翻了個白眼。
“那聽上去操場是個脫衣服的好地方,在室外,還很空曠!”
“求你千萬別做類似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被叫到警局去做證人,你的人生汙點會濺到我身上的。”
“哎哎,跟你開玩笑呢,再怎麼說這點兒分寸我還是有的。”
神楽攤了攤手,這下雪之下才終於無奈嘆了口氣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
神楽與由比濱又吃了幾塊小餅干,而後由比濱將剩下的餅干袋子扎好分別送給了他和雪之下,兩人問雪之下要了濕巾擦手,這才又開始新一輪的學習。
然後,沒學多久由比濱就明顯心不在焉了起來。
“由比濱同學…是你來找我說需要輔導功課的吧?拜托你認真聽講,一直盯著我的臉上面也不會浮現出期中考試答案。”
“不…不是,”由比濱輕輕撓了撓鼻尖偷看了雪之下幾眼說:“我隱隱感覺小雪乃你氣色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剛剛也總在揉太陽穴,你…沒事吧?”
“沒、沒事…”被關心到的雪之下倒是臉紅了些,她將指尖點在額角皺眉揉了揉,又勉強笑了笑說:“只是稍微有點貧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多謝關心。”
——今天是生理第三天…這一次的經量多,今天也剛好是最大的幾天,結果就貧血了,啊…還有些頭疼和痛經。
如果是一般的女生,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倒是有可能請假半天到一天來休息,但她可是雪之下雪乃,自從上小學以來都幾乎沒有任何遲到早退的記錄,唯有真的因為生病起不來床才請過假。
“哪里的話,看你一直不太舒服我還纏著你輔導功課是我不對,今、今天就到這里吧?!真是不好意思!”
由比濱趕緊站起身捏了捏頭上的丸子給雪之下鞠了一躬。
“我真的沒事…”
雪之下臉上浮現出了有些自責的神情,看樣子她覺得是自己的狀態影響到了由比濱的學習,想繼續挽留她。
“那…明、明天我再來學可以嗎?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休息…不打擾了。”
“欸…”雪之下呆呆地答應了由比濱明天繼續來學習的請求,而由比濱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雪之下也只好站起來朝她揮手道:“明天見。”
“嗯!澤村同學也明天見!”
由比濱朝神楽歡快地揮手告別,她穩穩當當地關緊了門,同時她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盡數消失。
由比濱沒有用力背靠著那道破舊的木門深深地抿起了唇,她用右手攥住了自己胸口的心形掛墜,暗暗下定決心道:“明天繼續加油吧…嗯!”
沒多久,或許是十分鍾,又或許是二十分鍾,隨著一股稍微強烈的晚風吹進侍奉部捋起了雪之下左肩的發絲,她也長出了一口氣輕輕合上了手中那本已經在邊邊角角上寫滿了無數工整筆記貼了厚厚一沓便利貼的《日本史》教科書,斜著身子抓過了挎包說:“我們今天也到此為止吧?”
“嗯,今天也多謝你了,雪之下老師。”
“…既然叫我老師那就拜托你別再抖腿了,那真的很不好。”
“看來你是有強迫症啊。”
“那算什麼?請不要做會給別人引來麻煩的事情,看到你抖腿讓我心里不免會感到緊張。”
“所以說這就是強迫症啊…”
神楽小聲嘀咕了一句,雪之下斜眼瞪他,而後搖頭嘆著氣把書本塞回了挎包。
神楽也隨著雪之下站起了身,作為一個從不寫作業的,他連書包都沒往侍奉部背,雪之下也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我行我素,她先打開門又站在門口頭也不回地問:“剛剛你說的那個…是真的?”
“哪個?”
“就…腹肌和胸肌的事情。”
雪之下不由得捏緊了包帶。
“當然是真的,要不下次我帶你和由比濱一起去海邊玩給你們看看?”
“不必了,謝謝…”
說著,雪之下就走出了侍奉部,只身“潛入”了燈光時閃時滅的樓道里。
神楽關好門快步跟上,還說:“好歹你等我一下啊,沒心沒肺。”
“而且哪怕是小學生,來了這麼多次舊校舍也該熟悉路了,沒必要非跟我走在一起。”
雪之下走得很快,已經要靠近樓梯口了,嗯,她還在為剛剛神楽跟她頂嘴強迫症的事情隱隱生氣,而且既然都已經出了侍奉部,她就不想跟神楽靠得太近,否則那股詭異的衝動便會再度襲來。
“滋滋…滋滋滋…”
昏暗的頂燈閃爍了起來,這讓雪之下腦海中浮現出了上次在理科准備室里的糟糕經歷,她搖搖頭試圖把那時候的自己給甩出大腦,又一把捏緊包帶賭氣似的向前用力邁開了一大步。
此時神楽也追上了雪之下,他走在雪之下的右邊靠近樓梯口的方向,畢竟他腿更長步伐也更大,結果雪之下這有力的一腳踩下去直接踩裂了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舊校舍木質走廊地板,只聽“噼啪!”一聲,雪之下的右腳腳後跟都陷了進去,她下意識地叫了出來,身子也開始傾斜。
這一刹那,頭頂本就閃爍著的老吊燈突然熄滅,整條走廊只剩下了髒兮兮窗戶里透著的一絲血色的夕陽照亮,顯得無比灰暗。
眼看要失去重心時雪之下趕緊試圖扭動身軀踩穩當保持重心,但也就在這時她感到腿上一軟,緊接著腦內也像是供不上血了一樣雙眼開始發黑。
——糟糕…是貧血…要倒了…?右邊是…樓梯?!不能向右邊倒下去…
在意識的最後關頭,雪之下的身子徹底向著左側扭倒了過去,她的左耳隱隱地聽到了自己倒下的風聲,身體下意識想要抱頭防御即將到來的撞擊,卻實在是軟得沒有力氣,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噗通——”
神楽猛地一個斜後撤蹲步把倒下的雪之下給抱在了懷中。
現在的他跟葉問蹲步的姿勢幾乎如出一轍,只不過葉問雙手擺出的是出招的起手式,而他則雙手都抱緊了雪之下的側肋,險些要被她給砸翻過去。
畢竟,剛剛神楽正走在她的右邊,而她突然朝左側倒了下去,神楽能及時抱住她已經很不錯了。
雪之下香軟的頭發蓋了神楽一臉,她仿佛要燒起來的耳朵也緊貼著神楽的側額,那一刻神楽“被迫”與雪之下耳鬢廝磨著,一邊感受著她纖細單薄的後背一邊深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弄得神楽心里很有些發癢。
——小學生起碼還知道走在這破地方要小心點呢!你都來了多少次了不知道要步子放輕一點麼?!四十四千克的體重好好利用一下啊!
神楽心里惡狠狠地還了幾嘴,雪之下一動也不敢動,而且她根本沒力氣動,迷亂間她想要說點兒什麼,但話到嘴邊就只變成了呢喃似的輕吟,她感到神楽的雙手正緊抱著她乳下的肋骨,手臂上緣甚至已經蹭到了文胸上,如此近距離對自己敏感部位的觸碰讓雪之下的乳頭瞬間挺成了一塊粉橡皮,而子宮里也像是有火在燒一樣,那麼熱,又那麼迫切地在蠕動著,性欲的火焰比經血要更紅。
但這一切在下一秒急轉直下,舒適與渴望盡數消失,變成了宛如數千根劈了叉的竹簽在子宮里肆意亂刺一般,直把雪之下疼得緊縮了起來,宛如即將失溫一般劇烈顫抖著。
“松…松開…放開…求你…”
雪之下口齒不清地說著,她的側臉與神楽的臉緊貼在一起蹭著,只求這份疼痛能快點過去,哪怕早一秒也好。
這是她僅有的抵抗了,貧血讓她實在是沒一分力氣。
“小心一點…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神楽懷抱著雪之下顫顫巍巍地准備站直,雪之下在他懷里要咬緊了嘴唇隱隱掙扎了一下,但那掙扎的幅度真是還不如一只踹人的奶貓,然而事實是他在雪之下左耳邊剛一說話熱息就讓雪之下現在比平時敏感了好幾倍的耳朵直接麻了,再伴隨著神楽抱起她扶正的肢體摩擦,腿與她膝彎和裙下大腿的隱隱擦碰,雪之下那怪異體質的進度條瞬間被“神楽能量”充滿,甚至還溢出了一大截。
但由於生理期的關系,原本幾乎不痛經的她在這時像是一次性補足了自初潮到現在六年來所有的疼痛,順帶還因為身體被刺激得無比敏感,四舍五入來了一番EX加倍。
再下一刻,神楽便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同時也聞到了一股莫名的血腥氣。
“不會吧…乖乖…怎麼回事?”
神楽身子猛地一怔,而雪之下此時也拼命迸發出了最後一絲力氣——她抬手按上了神楽抱在她前肋上的手,由於貧血導致她現在實在是太過無力,明明她覺得自己已經拼盡全力了,可神楽卻只覺得她是在“撒嬌”。
這一刹那,雪之下只想換個星球生活。
好幾秒後神楽才終於松開了雪之下讓她自己靠牆站著,而此時頭頂的燈光也“滋滋”再度恢復,他一眼就看到了雪之下白皙大腿內側如赤色的小蛇一樣蜿蜒流淌下來的血跡,血珠滴滴答答地從她裙底滴在地板上,那里的血跡已經有了一小灘,甚至還染上了他的鞋和褲子,在這陰暗的走廊里看上去紅得發暗。
不過神楽這時候也顧不上深究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臥槽!雪之下這麼大經量是要死啊?!
當雪之下再度睜開雙眼時,她看到了無比陌生的天花板。
面部的感覺有些發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慘遭撞擊而摔破了臉,想到這里雪之下不免緊張了起來,但下一刻她又瞬間放松了,畢竟如果真的撞壞了臉,那以後的生活或許可能還會輕松一些。
但實際上面部微微發麻只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罷了。
嗅覺也有些發木,分辨不太清楚這房間里細致的氣味,但有一股陽光玫瑰葡萄的香氣卻隱隱地在鼻尖縈繞著,雪之下按捺住腦內的陣痛回想了一下,順著這個氣味她想到了神楽。
最近幾天只要他來侍奉部基本都能聞到這個味道,應該是家里的熏香都已經熏透了衣物和他自己,他本人反而很難察覺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之下痛苦地抬起左手想要揉一揉太陽穴,可剛動了動左手就感到手背上有些重,還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正貼在上面。
眨了眨模糊的雙眼,定睛一看才發現…
是輸血管針頭以及膠布等等靜脈滴注的東西。
輸液管里是略微偏暗紅色的血液,頭頂的輸液袋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這一切都讓她感到十分混亂。
“我這是…摔下樓梯了?哎…看來這傷勢不算輕…不過,倒是沒有太強烈的痛感,真是奇怪,嘶…那我應該在醫院吧,醫生和護士呢?媽媽和姐姐…沒有來啊…不來也好,要不然又會給她們添麻煩。”
雪之下放下了不能用力的左手,試圖用右手撐著自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