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難以方便的“方便”
九月初的下午氣溫差不多還有二十六攝氏度,電梯井里因為空氣無法流通就更熱了,電梯空調停擺,再加上還有神楽和霜華兩個“熱源”,轎廂里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攀升。
當然,這對神楽而言影響幾乎沒有,畢竟在系統的幫助下,他的身體溫度都被維持在極為舒適的程度,換句話說就是夏天穿棉襖加羽絨服冬天穿一條鯊魚皮泳褲去冬泳都不會有一絲絲難受。
可這對霜華來說就不好受了,平日里養尊處優的霜華在夏天基本也是享受24小時空調的主,如今這空調一斷,還要跟神楽這樣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共同關在這樣的狹小空間內,可想而知她是有多郁悶。
更別說她平日里穿的都是和服,哪怕是夏天也是整套的和服而不是單薄的浴衣,因此衣物可謂是把身體給包得嚴嚴實實,還有里表兩層,腰間又束著寬大的腰帶,腳上穿著的足袋也並不纖薄,如果沒有空調,單單是看著都讓人覺得熱。
“不聯絡一下家里沒事嗎澤村君?”
見神楽沒有打電話的意思,沒過多久霜華就熱得用那把小折扇給自己扇起了風,幅度很小,但確實是在對著頸子在扇,不過即便如此她的額頭和頸部還是肉眼可見地滲出了絲絲汗珠,呼吸也變得稍有些急促起來,盡管還在保持微笑,可那笑容多少有些牽強。
“很不巧我本來以為只是去一下隔壁鄰居家里,所以出門的時候沒帶手機,現在想聯系也有些困難…”
神楽攤了攤手嘆氣搖頭。
“啊…這樣麼…”霜華想了想,從手袋里摸出手機小心地捏住一端,把另一端遞向神楽說:“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用我的手機給家里說一聲?畢竟,家里人會擔心的吧?”
一抬手剛好可以看到她清晰可見靜脈的潔白手腕,真不愧是雪乃和陽乃的母親,單單是手腕都白得有點泛熒光的感覺,想必平日里都被衣物給遮蓋住的地方會更白吧——
她這樣遞手機的樣子讓神楽想起了在侍奉部里的雪乃,那時候的她為了避免跟神楽接觸,不管是相互遞什麼東西都非常小心,一般情況下都會放在桌子上推給神楽。
“多謝,不過應該不必了,您剛剛聯系了陽乃小姐,真白就在旁邊,她應該會去給家里幫忙帶個話的。”
神楽還沒那麼沒眼力見,明顯霜華也就是客套一下,真要想給他用手機絕對比她遞得要遠,起碼直接遞到他面前才對,霜華只是拿在手里給他看了看。
或許是突發奇想,也或許是不想在密閉空間內變成一個狂嗅人妻出汗體味的變態,神楽在說完剛剛那句話之後默默丟給了霜華一發【清泉】,這是三天前系統懸賞送的,鬼知道這電梯會把兩人鎖多久,他又不會出汗,弄得待會兒整個電梯轎廂都是霜華的氣味就不太禮貌了。
但只是一發【清泉】並不會緩解霜華的痛苦,她現在依舊熱得直冒汗,只不過現在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香汗”,完全沒有一絲讓人感到不適的氣味,相反還會自然生香。
“是麼…”
霜華隨口回應一句,默默將手機給塞了回去。
於是兩人便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本該要談的話好像也說不出口了。
差不多二十分鍾過去,陽乃打來了一通電話,說是已經聯系上了公寓管理員和電梯公司,現在維修人員已經到位了,正在准備修理電梯,讓他們再等會兒,神楽倒也無所謂,只是靠在電梯拐角里休息著,但霜華一聽還要等,眼角不自覺地都跳了跳。
“那就拜托諸位了。”
霜華強作鎮定地回應一句,順勢掛斷了電梯內的緊急有线電話。
神楽瞟了她兩眼,盡管她在努力忍耐,可轎廂里的溫度確實更高了,大約有28度左右,這個溫度還密不透風,神楽是無所謂,可霜華就只能默默岔開腿讓身下有散熱的空檔,同時扇風的動作也比剛剛要大了許多,或者說這才叫扇風,剛剛那都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見神楽在看她,霜華握著扇子的手不免一僵,歉意地朝他稍微低頭道:“真是不好意思,還讓你瞧見這副不得體的模樣。”
“呃…因為很熱嘛,我覺得沒什麼,這都很正常,都能理解,所以您也別在意,扇扇風能降溫就挺好。”
“多謝…真是失禮了。”
說著,霜華稍微扭過身,側對著神楽拽開了一絲絲領口朝領口里面扇風。
神楽偏過頭去沒看她,過了一會兒又仰面向上盯著轎廂頂部在看。
結果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轎廂里熱度依舊,主要還是由於空氣無法流通,轎廂門許久都沒有開閉,空氣都變得汙濁了不少,但這里面倒也不至於嚴絲合縫完全進不來新鮮空氣,因此氧氣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神楽站得煩了,在差不多四十多分鍾時就已經雙腿朝向轎廂門坐在後邊拐角里,背靠轎廂內壁發起了呆。
他能這樣坐霜華可不行,作為雪之下家的門面,霜華的自尊不允許她做出如此不成體統的動作,更別說現在她還穿著和服,要是穿褲子都比這好說一百倍。
“真熱呢…”
盡管神楽屁的熱度都感覺不到,但還是裝模作樣地抓了抓腦袋感嘆了兩句。
“是…是呢…”
霜華面色僵硬,但還是勉強回應道。
還好神楽提前給她用過了【清泉】,現在整個轎廂里已經全都是她身上好聞的氣味了(還混著化妝品與香水的香氣),即便是神楽正常呼吸都輕松能聞到,可想而知如果不用的話…算了,其實倒也不錯,就是門一開等在門外面的人看霜華的眼神估計會有些微妙。
這時候神楽發現霜華的樣子有點奇怪。
按理說如果只是熱和累的話,應該會努力把腿給岔開一點,兩條腿交換用力支撐自己,因為這樣比較省力,但霜華站得卻比剛剛還要直,神楽好歹也是訓練有素的,他一眼就看出霜華現在應該是雙腿緊緊並攏身上用力在努力深呼吸,那微微痛苦有些皺眉的模樣莫名有點香艷。
“奇怪啊…”
神楽摸了摸下頜,閉上眼干脆來了個非禮勿視。
似乎是神楽閉眼讓霜華放松了些,她悠長地喘了兩口氣,扶好欄杆快速給自己扇著風說:“請問…你家里對於雪乃是怎麼看的…?如果你堅持如此的話…高堂也不會一言不發的吧?”
“我在家里還是比較能說得上話的,家事上老爹從來拗不過母親,而母親基本都聽我的。”
神楽回想了一下小百合…嗯,現在基本上他說什麼小百合都OK,當然前提是要確確實實地跟真白結婚。
這倒是小事。
“但是…婚姻大事也不只是家事吧,你那邊的情況還要牽扯到爵位外交等等情況…”
說到這里霜華就有些心里一沉,原因很簡單,陽乃在得知真白的存在後立刻發現真白也是有爵位的主,也就是說他們的爵位最終會被集中到二人的長子頭上,這在現代是很罕見也很難得的事情,相比之下雪乃基本上除了雪之下家的背景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換句話說就是,資本家和地主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可實打實的可以世襲的爵位是真的少得可憐,當然——西蘭公國之類不入流的國家除外。
家世拼不過,拼容貌雪乃和真白算是五五開,身材也…基本持平,性格方面,眼看真白比雪乃聽話一百倍,最後的才能真白也能甩雪乃幾十條街。
好歹是世界級的畫家,被譽為“二十一世紀的少女梵高”,一般畫家的畫都是死後才值錢,但真白可是活著的傳奇。
可現在雪乃已經被神楽給吃干抹淨了,本身還性子執拗地要嫁給他,拉都拉不回來,這讓霜華覺得自己好像白賠了一個女兒。
“確實是婚姻大事,所以在這種事情上我不會食言…真白我要娶,雪乃也是一樣。”
“呼…”
霜華感到頭腦漲痛,低下頭合攏折扇用折扇頭擠著太陽穴嘆氣。
“結婚典禮就定在今年的聖誕節。”
“…”
霜華越聽越覺得離譜了,心道聖誕節不是你和你未婚妻真白結婚的日子嗎?
“另外我想娶的人不止她們兩位。”
“吧嗒…”
霜華手一抖沒握住,折扇直接掉在了轎廂地板上,她瞪大了眼,緊盯住神楽忘了揉太陽穴,過了幾秒發現神楽沒糾正自己的話之後,默默眨了眨眼。
神楽側身一把握住了掉落下去的折扇,又抬起來遞給她。
霜華稍微彎腰握住,她沒有道謝,因為神楽並未松手,二人保持著這樣有些怪異的姿勢,霜華先開口說:“你確定不會引起騷動麼?”
“國家和社會都會認可我。”
“真是有自信啊…越來越後悔把雪乃交給你了。”
霜華稍微用力,從神楽手中拽走了折扇,神楽聳聳肩收回手。
“雪乃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會幸福。”
“還真敢說呢…不過…如果是安排相親,想必一般人也很難入那孩子的眼,而且後續也難以相處下去吧。”
“所以你算是認同了?”
“怎麼可能…”霜華甩開折扇擋住紅唇微微搖頭道:“作為母親我大概是永遠無法認同自己的女兒要交到一個多妻者的手上。”
“我的人生宗旨就是要麼都不娶,要麼就全娶。”
“呵…”霜華冷笑一聲稍微瞥開臉側眼俯視他道:“能吃得消麼?現在你還年輕估計很有自信,不過…”
“這一點不如去問你女兒如何?”
“…”
霜華面色微微一僵,輕哼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不管你認不認同,雪乃我都是會娶的。”
“我實在是想不通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與多位女生進行合法婚姻?”
“那我自有我的辦法,不用您操心。”
“如果不是我家的雪乃也是其中一員的話,我倒是很想說一句‘我很期待’呢。”
“你當然可以期待,畢竟雪乃可是你女兒啊,女兒的大婚,作為母親的你怎麼能不到場見證?”
神楽全程閉眼,稍微蜷起左腿來,把左腿給撐成三角形。
霜華現在還在猜測神楽到底打算一次性與幾個女生結婚,她的預想是不超過五個,但神楽的答案倒是遠超十個。
說出來估計會把她給嚇得再嚇掉折扇。
“如果只有我家女兒的話我當然非常樂意,而且也會送上一筆殷實的嫁妝。”
“嫁妝?那種東西不准備也可以,我想要的是雪乃本人,又不是她的附帶價值,也就雪乃和真白算是能出得起嫁妝,其他姑娘家里我只希望她們的家人能來出席婚禮送上祝福就行。”
不過神楽這話說得其實不太嚴謹,硬要說的話,櫻島麻衣和早坂愛,以及作家詩羽,還有資本家的獨生女二暮堂尤利婭家里都能出一筆厚厚的嫁妝,尤其是尤利婭。
“確實以你的家世說這種話也不違和…”
霜華左手扇扇子,右手稍微按在了胸口,她覺得有點喘不上氣。
“另外關於結婚典禮,你出席麼?時間我已經告訴你了。”
“…”
霜華臉上陰晴不定,她知道如果她說要出席,那就等同認同了神楽這兒戲一般的婚姻,但要說不出席,按神楽現在的態度,大概率也會無視她沒來這一點強行跟雪乃舉行婚禮吧,到時候雪之下家的臉面估計更難看。
“嘛,這個就到時候再議吧。”
見霜華有些啞口無言,神楽也沒讓她太難堪,主動給了她一個台階。
“還有三個月多一點…”
“確實,說不定在這期間還會有其他的變化呢…”
神楽閉著眼默默想起了之前讀取過的雪乃的記憶。
陽乃和霜華都會在一年內“暴斃”,這一點讓雪乃相當苦惱,她並非不愛自己的家人,而現在,當雪乃得知與神楽發生關系乃至被內射一整夜之後死期恢復正常甚至消失,雪乃肯定也很是掙扎,晚上躺在床上肯定會想要不要讓他和姐姐還有母親狠狠來幾發。
可這樣極不道德又很心痛,畢竟雪乃要貢獻出自己的愛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變化…?”霜華不明白神楽所指,但不免地揪心道:“始亂終棄是決不允許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怎麼可能會有人舍得把已經吃下的雪乃給吐出來。”
“…”
神楽明目張膽地跟霜華說他已經睡過雪乃的事情,這讓霜華不免暗暗捏緊了折扇。
——真想給他臉上狠狠抽幾下的。
“固執地妨礙兒女婚姻的長輩可不受歡迎呢…”
“如果只有雪乃一個人,我可是相當歡迎。”
“你追求的只是一紙合法證明和婚姻的穩定,我也會給雪乃她想要的幸福,所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哦呀…一夫多妻還談論妻子的幸福嗎?而且聽你的口氣,你打算娶的姑娘應該是五位以上,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會有人被冷落?”
霜華站得筆直,眉頭緊蹙,臉色顯得有些痛苦,態度也逐漸變得咄咄逼人。
倒不是她想這樣,平時她是很能控制情緒的,但現在有些不同,第一,密閉空間和欠揍的異性小輩呆久了;第二,太熱,空氣不流通;第三,事實上,當她還在陽乃家的時候她就有些忍耐——在憋尿。
神楽來之前兩個小時霜華就已經到了陽乃家,然後真白被陽乃撞見被“抓走”,之後神楽過去,霜華本是想在那期間去一趟洗手間的,但神楽來之後她就不太方便去了。
不想在神楽面前去廁所,這讓霜華覺得自己會在待會兒在車上的談論中落於下風。
結果萬萬沒想到啊,車上個屁,兩人直接被鎖電梯里面了,現在想上廁所都沒地方上,她已經忍耐了差不多接近三個小時,從一開始的稍有難受到現在已經相當酸脹了。
“結婚之後可以多個妻子排期嘛…”
神楽嗤笑著說著相當無恥的話。
——比如周一雪乃,真白,小愛;周二英梨梨,惠惠,詩羽;周三尤利婭,留美,見子;周四小百合,千代,透子,奈央;周五麻衣,沙希,優美子…
反正神楽越戰越勇,一晚上一挑三完全不是問題,反倒是女孩兒們要為自己的小穴擔心,到時候說不定有人求饒呢。
“…”
霜華有些被神楽的無恥給打擊到了。
沒有道德的人無法對他使用道德綁架,同樣無恥的人也無法以普遍意義上的羞恥讓他退縮。
“說起來…澤村君,你那位未婚妻真白小姐,她還是処女吧…”
“我真沒想到能從霜華小姐你口中聽到這個詞。”
“呵…我們還是敞亮點說吧,畢竟現在這里也剛好適合密談不是麼?”
“真白確實還是処女,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神楽微微一瞥霜華,發現她好像偶爾在踮腳在忍耐著什麼,熱確實熱,但至於這樣嗎?神楽不解。
“真白那孩子是不合你的口味不成?”
“怎麼會呢,只要是性格好的美少女我都很有興趣。”
神楽聳聳肩,在心里補充一句:是処女當然最好了,曾經是人妻太太的那確實是沒辦法。
“這可真是…”
“相當人渣的發言是麼?你其實可以說出來,因為我對我有自知之明。”
“…”
霜華不想說話了,默默抬起折扇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雪乃會死心塌地地喜歡上這樣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生,從她十多年與雪乃的相處中,雪乃應該對這樣的人相當厭惡才對。
霜華險些都要懷疑神楽對雪乃使用了什麼精神控制洗腦大法。
“說起來,霜華小姐你丈夫工作還順利麼?”
“托福,還好。”
霜華隱隱地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善地回答。
其實霜華有份難言之隱,那就是她對性事相當冷淡,青春期時就沒什麼欲望,婚後的性生活更是一團糟,可以說只有疼痛可言,但為了生出雪之下家的繼承人也只好克服,生了一個陽乃,本想再要個兒子,結果懷上了女孩雪乃,於是從那之後她便開始禁欲,決定順從天意。
和丈夫分房睡,丈夫在外面拋頭露面參政,她在身後操持一切,可以說那個所謂的丈夫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也就她雪之下霜華沒帶把,要不然這一切她完全可以自己來。
雪之下霜華禁欲的時間比神楽的年齡還要大一點,畢竟她是從懷上雪乃之後開始禁欲的。
感受到霜華不願意繼續談論,神楽也沒再自找沒趣,只是再看了她一眼便沉默下來。
時間漸漸過去,二人被困了接近四個小時,這時候天色暗淡下來,外部氣溫降了不少,但電梯轎廂內只降了一點點,依舊熱得讓霜華難受,神楽只是象征性地偶爾小聲嘟囔幾句“好熱啊”,其實完全不熱,只不過炎熱並非最難忍受的,讓霜華感到最最痛苦的是她下體的問題。
——快憋不住了…
應急照明燈也支撐不住,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最後堅持了幾分鍾之後變成了那種微暗黃色的常夜燈,整個轎廂內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黑暗似乎要將那小小的光源給吞噬,二人不由自主地全都抬頭看向了那兩點些微的星火。
“你沒事吧?”
神楽察覺到霜華的異常,看向她開口。
相比起霜華,神楽的夜視能力相當優秀,畢竟系統對身體有增強可不是白增的,因此等到連常夜燈也悄然熄滅後,神楽眼前反而變得“明亮”而開闊起來。
但夜視畢竟和有燈光的情況不一樣,神楽眼中的世界像是掉了幾個色階,雖然看都能看得很清楚,就是顯得有些灰蒙蒙的,像是雙眼自帶了夜視儀一般。
“夜視儀”中,雪之下霜華在沒有了光照之後立刻松懈了許多,屁股終於靠在了拐角上,雙腿也稍微岔開,兩手扶著扶手仰面喘氣,畢竟按照她的理解,既然她看不到神楽,正常情況下神楽也看不到她,神楽能理解她的舉動。
“沒事…多謝掛心了。”
霜華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神楽沒再多問,只是堂堂正正地觀察著她。
畢竟現在霜華完全看不到他的舉動,整個轎廂內已經伸手不見五指,神楽的打量倒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不過他也沒站起身,畢竟現在黑黢黢的,他要是突然站起來,那霜華太太八成是要被嚇一跳,干脆就這樣癱坐著比較讓她放松。
二人就這樣沉默著,似乎是忍耐尿意多時讓霜華實在是痛苦,她忍不住淺淺地低吟出了一聲,神楽回頭看去,霜華正輕咬著唇捏緊了和服下擺趕忙踮起了腳,莫名有些紅潤的臉配上她那副冷目顯得更嫵媚了,但最要命的還是她現在輕輕喘息著微紅著臉的狀態,再加上現在這種孤男寡女被困在狹小空間的環境,不免讓神楽會有些心猿意馬。
“這情況是…嘶——我懂了!”
神楽心道一句,右手“啪”地握拳砸在了左手手心。
不出意外的話,霜華八成是在憋尿。
神楽與優美子玩過很多次憋尿PLAY,當然都是她憋,九歲之後跟早坂愛也玩了不少次,每次看早坂愛快忍不住了就撓她癢癢,讓她把裙擺提起來露出光溜溜的小穴,最後繃不住撲克臉上下一齊哭出來的模樣被神楽給拍下了幾十次,全都保存在他的雲盤里。
然後神楽會等早坂愛漏了一地之後把她按倒掀起裙子就狠狠地開舔,那時候的早坂愛說蘿莉都嫌小,大概是幼女的程度吧,幼小的早坂愛小穴也是相當美味。
不過兩人是從四歲起就一起生活一起洗澡的,早坂愛也早就習慣他的“變態行為”了。
“這下霜華太太可艱難了啊…”
神楽摸著下頜默默忍笑,肩膀一陣聳動。
他和霜華被困在這里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如果霜華之前就有些尿意的話,她大概忍了接近五個小時,想想都覺得痛苦。
她現在心里大概正在拼命祈求快點修好電梯讓她回到陽乃家放個水吧。
似乎是上天回應了霜華真誠的祈禱,突然間電梯內緊急通話用的電話響了,這讓霜華直接嚇了一機靈,然後渾身都抖了起來,她趕緊縮著身子雙手貼在小腹附近,看樣子險些要漏出來了,神楽差點笑出聲,但還是趕緊站起來說:“我來接一下電話吧。”
“拜、拜托了…”
霜華的聲音弱氣得堪比被肉棒頂進子宮的雪乃。
神楽裝模作樣地在黑暗中摸索了兩下摸到了電話,當然他也沒去故意摸霜華那邊,因為明顯南轅北轍,神楽也不是什麼色中餓鬼,倒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占這樣一個人妻的便宜。
接通電話,神楽直接先說:“喂…我是澤村·神楽。”
“啊神楽君?你和母親都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陽乃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維修人員干活。
“我還好,要麼換霜華小姐接電話?”神楽轉向霜華問:“陽乃小姐在關心你。”
“我沒事…咳咳…陽乃,我沒事!”
霜華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讓電話那頭的陽乃也能夠聽見。
“是麼…你們都沒事就好,”陽乃長出了口氣小聲說:“剛剛問了一下電梯維護的工人們說應急照明燈這個時候差不多要熄滅了,你們那里已經黑下來了麼?電梯是卡在八樓和九樓中間的部分,沒直接墜地真是太好了…”
“是啊,伸手不見五指,黑洞洞的,反正還活著,問題不大。”
“唔…暫時也沒辦法呐…這邊也在加緊修理,我一直都看著呢,還有早坂同學也一直在旁邊等著,椎名同學倒是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你要不要跟她們說兩句?”
“沒必要吧,出去之後慢慢說,陽乃小姐你幫我轉告一聲我一切安好就行。”
“那就好,”陽乃瞧了瞧手腕上的女表,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說:“修復好像是一番大工程呢…說是最多三十分鍾內恢復供電,到時候照明和空調會恢復,但要是能夠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升降還需要至少一個小時,麻煩你和母親再等一會兒。”
“完全沒問題,”說著,神楽回頭向已經幾乎忍耐到極限的霜華說:“陽乃小姐說起碼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升降…”
“是、是麼…能讓我…稍微說兩句嗎?”
霜華伸手摸索著,溜邊走向神楽那邊。
“當然可以…”於是神楽又給陽乃回答;“霜華小姐要跟你說幾句,你等會兒,里面有點黑我看不清她在哪兒。”
“嗯嗯,沒事我等著,你們慢慢來。”
陽乃嘴上這麼說,但立刻握住話筒嘆氣翻起了白眼。
她都等了這麼久,實在是揪心壞了。
神楽沒有伸手亂摸,然後就被霜華摸到了胸口,她趕緊道歉,神楽說沒事,互相稍微摸索了一番,神楽才終於把電話遞到她手中。
神楽後退重新回到拐角,看霜華不斷踮腳忍耐皺眉跟陽乃通話,實在是有些想笑。
沒多說幾句霜華便摸索著將電話掛斷,也默默回到了角落里。
又過去了十來分鍾。
此時的霜華已經相當異常了,她時不時會搓著頭發發出“啊…”的嘆息聲,時不時又會用力咬牙“嘶嘶”一陣,或者用力捏扶手控制著力道跺腳之類的,神楽明白她差不多已經到達極限。
“怎麼了霜華小姐?你沒事吧?”
神楽憋著一臉壞笑著明知故問。
當然霜華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明白自己漏出了不太妙的聲音,便趕緊說:“抱歉…這可真是失禮了…我只是站了挺長時間有點累了而已…”
“是嗎?我就不勸你和我一樣坐下了。”
“欸…欸…”
霜華面色尷尬地捏著和服下擺稍微低了低頭,輕咬齒貝。
又過去了十分鍾左右,突然“嗡~~”地一聲,頂燈點亮,空調也開始運作,原本漆黑一片的電梯轎廂瞬間恢復亮堂,神楽下意識看向霜華,他一條漢子跨坐絲毫無所謂,但霜華現在的狀態真是讓人著迷。
霜華雙手捏緊了兩邊的扶手,腰臀愈發往下沉著,她咬緊了櫻唇面頰緋紅一直用余光在偷看神楽,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便捂起了臉,然後又放下手來勉強站直,咬咬牙用折扇遮臉,先後抬起左右腳稍微用力地用木屐踩了踩轎廂底面,又墊了墊腳跟,時而閉眼,時而喘息,看上去真是香艷。
“那個…霜華小姐?”神楽站了起來,稍微歪著頭靠近過去仔細觀察她說:“你沒事吧?”
“沒、沒事…真的沒事…沒事…”
霜華忙不迭搖頭,但緊鎖的眉頭和那別扭的動作已經完全暴露了她身體的狀況。
不是沒事,是很有事,而且難受至極。
她最多再忍耐十五分鍾,電梯還是還不能運行她就會徹底崩潰——各種意義上的崩潰。
神楽也覺得有趣,他很久都沒撞上過這種“幸運色狼”事件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去結衣家里作客,結果一開廁所門發現千代太太正在釋放聖水。
嘖,怎麼感覺兩次都跟釋放聖水有關?真是怪喔。
只不過這一次神楽早就提前給霜華使用了【清泉】,因此她哪怕噴神楽一身神楽也不覺得有什麼別扭的,反正只是被淋了純水而已,反倒是霜華自己大概會尷尬到暈過去吧,括弧笑。
平時都高高在上慣了只顧發號施令的和服美人妻竟公然在電梯里失禁,還把同行的年輕男生給噴了一身聖水,嘖嘖,大概能上任何一份花邊新聞的頭條吧。
“我知道了,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你的,請不用客氣直接說。”
神楽說完便靠邊雙手抱胸閉上了眼,愛說說不說算了,反正他橫豎不會吃虧。
“這還真是…體貼呢…多謝關心了。”
霜華低下頭,極為艱難地咬著字小聲說。
神楽搖搖頭不說話,只等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大約十分鍾過去,陽乃那邊電話還不來,霜華手抖著給陽乃發去了郵件,陽乃的回復快是快,但內容卻讓霜華相當絕望。
電梯修復過程中又發現了新的問題,現在正在加固纜繩,還有起碼一個小時才能重新運營。
看到這條消息的霜華手機一滑啪嗒一聲摔在轎廂底部身子晃了晃靠上了轎廂壁差點暈過去。
“霜華小姐你沒事吧?!”
神楽趕緊蹲下撿起手機遞給她,霜華右手捂臉,左側額頭貼在轎廂壁上緊蹙繡眉臉頰通紅地喘息著,見神楽遞來手機才勉強睜開了那眯著的雙眸,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摸過去握住,都拿到手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沒道謝,趕緊補了一句“謝謝”。
“不用謝,你沒事就好…太累了就靠一會兒吧,我站著都累,更別說你一個女人家了,稍微休息休息。”
神楽輕輕敲了一下轎廂壁。
似乎是神楽幫她利索地撿起手機稍微增添了一些好感,霜華緩緩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把手機給塞進手包里,摸出折扇一甩擋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雙眼偷瞧著神楽說:“那個…澤村君,現在稍微…那個…其實…我現在…有些…不太舒服。”
“啊…電梯怎麼還修不好,不如你先打個119讓急救車在樓下等一會兒吧,然後等我們能出去之後就直接送你去醫…”
“不是不是…澤村君,和那個沒關系。”
“唔?”
神楽還歪著頭裝傻。
“咳咳…”霜華稍微側眼瞧了瞧轎廂門,見完全沒有要打開的跡象,她便將折扇合攏貼在唇邊,微微踮起腳朝神楽耳邊靠去說:“我一個女人家提起這種事情實在是萬分慚愧,實際上…從好幾個小時前我就一直想去摘花來著…一直…一直忍著…”
“啊——,這可真是…有些難辦呢。”
神楽咬咬牙發出“嘶嘶”聲。
“說實在的…我感覺…可能…要忍、不住了…嗚啊…”
霜華夾了夾腿,屁股向後撞在了後面的轎廂壁上,但好歹是伸手掐著大腿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神楽覺得她的膀胱都快要爆炸了吧,這東西是真的能爆炸。
“雖然你要是忍不住了我倒是不很介意,但待會兒我們出去之後外面肯定圍了一堆人,大概急救人員和電梯維護還有公寓管理員以及看熱鬧的住戶都在外面,所以你最好還是再忍耐一下,而且你還穿的是和服,到時候弄濕了更尷尬…咳咳。”
神楽輕輕拍了一下霜華的右肩安慰她,不過趕快收回了手。
其實他這番話看似是為霜華著想,但稍微換個說法就不對勁了,比如——霜華太太,你也不想在電梯里漏尿到一塌糊塗的羞恥姿態被那麼多人看到吧?
或者——你也不想失禁噴滿整個和服下擺被眾人強勢圍觀吧?
雖然神楽可以使用清潔術一瞬間幫雪之下霜華解決掉這個麻煩,但他憑什麼要這麼做?雪之下霜華會給他什麼好處麼?來掰開小穴給他看?
既然沒有好處,那怎麼辦呢?
“你…你說得對…啊,真抱歉,讓你聽到這種汙穢的事情…拜托請忘掉吧,我會繼續忍耐的,嘶…啊~~”
“沒事沒事,雪乃在我面前漏了那麼多次我覺得相當可愛——”
神楽這話沒說完就趕緊捂住了嘴巴,一時間電梯轎廂內氣氛幾乎凝滯,霜華原本都已經絕望無光的眼都一下變得銳利冰冷了起來。
當然,在早就知道霜華憋著聖水的情況下神楽肯定不會犯什麼說漏嘴的低級錯誤,看似說漏,其實是他有預謀的,故意這麼說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