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蜂擁而至的“委托”
“是麼……?”雪之下越聽越是迷惑,她稍微捏著下頜皺眉回想道:“職場見習我記得每個學生都有必要參加才對,是類似於期末考試一樣的環節,在學校的教育章程里寫著呢,也會占一定量的學分,但這點兒學分對你來說可能確實沒什麼影響。”
“是,你說的是沒錯,問題在於我之前是申請過不參加的,所以現在要再申請回來。”
神楽瞧著右側書架上那一排排的名著,很快便找到了他之前看過的《櫻桃園》。
來侍奉部也好幾次了,這書還沒看完。
“居然堂堂正正地翹過規定的教學環節……澤村君,你來學校里到底是為了做什麼?”
“翹掉一個職場見習而已瞧把你給驚訝的。”
“哼,身份地位和名譽讓你已經不把學校的規矩放在眼里了嗎?所以,這一次為什麼要申請參加?”
“哦……”神楽打了個響指立刻回答:“為了我的兩個朋友,他倆找不到合適見習的地方。”
“讓我猜一猜,至少有一位是女生對不對?”
雪之下自信地笑著翻了翻左手。
“這確實。”
“她便是你所中意的對象?”
“不不不,這不太准確。”
神楽摸著下頜在忍笑。
他最中意的對象其實是雪之下,當然那天在家里他也想過“要麼就跟川崎結婚算了”,然後就被川崎給抽了一巴掌,後來他又想雪之下說對一個人的喜愛要“一始而終”,於是神楽就重新把目標鎖定為了雪之下。
這次不變了,娶回雪之下再說。
“之前我也說過了,你沒必要在這里掩飾,我會對你的委托全程保密的,嗯……就像是律師那樣,哪怕你犯了罪你也得在律師面前坦誠到一絲不掛。”
“你的意思是讓我脫光?”
“……”雪之下頓時無語地拿那種嫌棄的目光看著他說:“澤村君,你解開一枚扣子我就會立刻報警。”
“夏天你是想熱死我吧?”
“總而言之不在女士面前敞胸露懷這是基本禮儀。”
“是,我知道了,多謝雪之下老師。”神楽壞笑著托腮繼續說:“在這里我有一個問題。”
“請講。”
“女士在我面前敞胸露懷該怎麼辦?”
聞言,雪之下一時語塞,很快她的面頰就變得有些微紅了,她看向了窗外,又輕咳了一聲強迫自己回頭支支吾吾道:“到、到那個時候……你應該貼心地建議她穿好衣物。”
“如果她非要敞胸露懷呢?”
“那……那種情況下,”雪之下回避著他的視线小聲說:“請你自由判斷,做正確的事情即可。”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副模樣可太可愛了。”
神楽拍著腿大笑不止。
他笑了起來,雪之下倒是雙手握緊壓在裙邊忍了又忍,終於是抬起頭來眯著眼笑道:“諸如此類戲弄我的問題,以後我都會一捋當成是你對我的性騷擾的,請你注意。”
“……雪之下你這人沒有幽默感的麼?”
“女士在男士面前敞胸露懷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我哪兒能幽默得起來?倒是你,請你不要在這麼嚴肅的事情上隨便插科打諢,你或許自認幽默,但我只覺得失禮。”
“好好好,我注意。”
“好說一次就可以了。”
“喲西!”
神楽跟雪之下伸出了大拇指,但他還在忍笑。
雪之下也有些沒治,只得扶額搖頭。
“嗡——,嗡——”
神楽塞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不好意思雪之下,我可以看看麼?”
“請便。”
聞言,神楽拿出手機一瞧。
咦,這是誰發來的郵件?
發件人用了個他沒保存的郵箱號,但郵件里又全都是他們班上的內容,顯然這應該是某人的小號,郵件里面的文字是:
【戶部是稻毛的小混混,經常在游戲廳打西高。
大和腳踏兩條船,是最差勁的人渣
大岡在棒球比賽中很暴力,故意傷害對方的投手】
“又是葉山隼人那一伙人啊……”
神楽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類似的郵件他已經收到過兩次了,不過都是在周末,他掃了一眼就直接屏蔽了郵箱賬號,沒想到發郵件的人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換小號來發。
“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看看。”
神楽把手機直接遞給了雪之下。
雪之下倒也沒說什麼,道了聲失禮拿過來就看,只是她在接過的時候手有些微微發抖,還好她是接住了。
跟詩羽接便當盒最大的不同是雪之下在極力避免跟神楽的手指接觸,詩羽明顯就是故意把手按在他的手指上的。
但還沒等她看完侍奉部的房門就發出了敲擊的輕響。
“請進。”
雪之下握著神楽的手機頭也不回地說道。
推門而入的是一位面帶笑容的金發男,沒錯,這便是坐在教室“主角位”的葉山隼人。
但又不止他一個,三浦優美子也跟在他後面,她貌似有些發困,進門時還在掩唇打哈欠,神楽覺得這是因為周五晚上他拖著三浦硬聊到了凌晨五點的關系,搞亂了她的生物鍾。
一看到三浦神楽就故意輕輕聞了聞自己右手指尖,三浦也頓時有些臉紅地扭過了頭,當做沒看到他。
葉山剛一進來便看到了雪之下手中的手機,很顯然那機型無論是顏色還是大小都不太適合她,他判斷那絕對是神楽的手機,於是便跟神楽打招呼道:“呀,你們兩位下午好,請問這里就是侍奉部吧?我不太清楚地方,還是拜托優美子帶我來的,舊校舍這里真的有些難找呢……”
“人家,坐在這里可以麼?”
三浦走到了神楽左手邊指著他身邊的空位大聲問道。
“請坐。”神楽這麼一說三浦就立刻坐了下去,同時直接翹起了腿,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又招呼葉山道:“隼人來坐在這里。”
三浦拍了拍她左手邊的空檔,葉山回頭關門。
原本那里確實是能比較輕松地再坐下一個人,但現在神楽的挎包也在那里扔著,導致那邊變得很窄了,葉山坐下勢必就會跟三浦靠得很近,然後剩下能坐的地方便是……
雪之下的身側。
給葉山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去問雪之下“我能不能坐在這里”。
於是他干脆撓著腦袋說:“我就不坐了吧,長話短說,澤村君,雪之下同學,最近我有些煩心的事情,不好意思能打擾一下跟你們商量商量麼?”
即便葉山沒坐下三浦也沒向稍遠處挪一下屁股,繼續跟神楽緊靠著在坐著。
“欸……你說吧。”
雪之下握著手機放低了一些抬頭看他。
“請問你現在在看的那個莫非是……?”
“澤村君的手機郵件,剛好就是有關你們班上還是你周圍人的,你們來得倒是好巧。”說著,雪之下把手機遞回給了神楽道:“多謝。”
“不用。”神楽接過的時候沒那麼注意,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她的指尖,這讓雪之下瞬間哆嗦了一下,她趕緊半掩著唇輕咳了一聲說:“拜托你注意一下。”
“抱歉。”
神楽拿回手機欣賞著雪之下那副別樣的粉臉暗自嘖嘖。
回頭一瞧他三浦也好像在微微發抖,這讓神楽立刻懂了,三浦現在正在憋著。
估計她憋了一下午了,待會兒就會去找個廁所釋放干淨。
“確實很巧,我也剛想跟你們二位商量這個……”葉山棘手地皺眉道:“因為這樣的短信在班上流傳,導致班級氣氛很糟糕,啊,但是我並不想找到犯人,只是想解決這件事,讓短信不再亂傳。”
“原來如此……”
雪之下沉著臉默默點頭。
——這個愚蠢的澤村真是一點都沒長進,怎麼能不小心觸碰交遞東西的女生的手呢,拜這所賜我的身體又要變得奇怪了……難道他是在這樣一次次的微小觸碰中在給我下咒?
是心理暗示?
還是催眠?
雪之下現在沒怎麼把葉山的事情給放在心上,而是在忍耐一下下抽搐收縮的私處異樣感。
不得不說櫻島麻衣的陰謀還是很有效果的,雪之下從那之後再也沒在學校里自慰過,她會一直忍耐著回到家里,吹吹風就基本冷靜下來了,但神楽周五晚上給她發消息又弄得她不對勁了起來,然後就違背自我諾言地又來了一次。
“解決辦法不是很簡單麼?”
神楽晃了晃手機嗤笑了一聲。
“真的麼?!請賜教!”
葉山誠懇地鞠了一躬,三浦也在用那種欣賞的眼光在看神楽。
“幫你也沒問題,但解決之後你不得請我一頓飯麼?”
“澤村君……侍奉部的幫助是無償的,請你不要隨便砸我這里的招牌。”
“所有人都是無償,包括葉山?”
“包……”雪之下頓了一瞬,抬頭斜看了葉山一眼道:“哪怕是葉山同學。”
“……”
神楽聽著怎麼感覺這個“哪怕”簡直比問葉山收費還過分。
“隼人~~,你既然要請他,不如也順帶請我。”
三浦又拍著神楽的肩膀在搗亂。
“咳咳,沒事沒事,如果事情真的能夠如同澤村君所言迎刃而解,那請一頓飯並不是什麼難事,就這樣約好了吧!到時候優美子也一起。”
葉山臉上有些掛不住,趕緊給自己找台階下。
雪之下聞言又搖起了頭,看樣子她有些討厭葉山這種順著下坡的性格。
神楽倒是滿意地打了個響指直言道:“我第一次收到這類似郵件的時候是剛剛過去的周末,能引起這東西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三人一組的職場見習而已,你那三個朋友肯定都想跟你去,但分組又勢必會導致一個人落單出來,誰都不想落單,大家就都默契地在發這個,只要你告訴他們你不跟他們一組就行了。”
“這樣也可以嗎……?”
葉山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氣。
“隼人你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三浦說完又繼續朝他眨著眼嬌聲道:“隼人,好吃的,好吃的!”
“好的好的,我先去嘗試一下,如果順利解決那就到時候見,對了澤村君,你有什麼中意的店面麼?”
“嘛……”神楽跟三浦對視了一眼,直接一笑朝她伸手道:“既然有女士一起,那就讓女士選吧,我什麼都好。”
“這、這怎麼行……!澤村你總得選你愛吃的……”
三浦立刻轉頭為神楽說起了話。
她確實是有自己想吃的東西,但她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把神楽放在她後面呢?當然要照顧去吃他想吃的東西才行!
“是啊澤村君,總之你可以先考慮一下,我回頭測試測試看看效果!那今天就先這樣,我先告辭了。”葉山覺得氣氛有些不大對勁,趕緊笑著戰略性撤退,他提好了挎包又問三浦道:“優美子呢?一起回去嗎?”
“人、人家也稍微有點兒事,隼人你……你先回去吧……”
三浦緊緊夾著腿咬著牙說道。
“好,那就回頭見~”說著,葉山又笑眯眯地對雪之下也點頭說:“雪之下同學也多謝了。”
“沒必要,我什麼都沒做。”
“咳……總之,再見。”
葉山被嗆得很有些尷尬,扭頭逃似的離開了侍奉部。
神楽大概知道三浦想要商量的事情是什麼了,但她可能只想跟自己商量。
於是葉山走後雪之下也輕呼了一口氣,又調整了一下情緒問她:“三浦同學,請問你要來商量的事情是——?”
“我……我……”
三浦的視线頻頻往神楽臉上瞄。
於是雪之下就想起了櫻島麻衣跟他說的“神楽騙摸三浦的腿”這件事。
盡管神楽最終“良心發現”放棄了計劃,但那也在雪之下的心中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惡劣影響。
“沒關系三浦同學,如果你被威脅或者被勒索,請你不用害怕,將事實完完整整地告訴我就好,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會全力以赴地與他一戰!這是原則性問題,我會保護你!”
雪之下正愁抓不住神楽對她下咒的證據呢。
“啊?哈——?!雪之下你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麼?”
她的擔心在三浦心里立刻變了味,於是三浦愣神片刻便直接厲聲質問起了她。
好歹三浦也是手下有著三十多號小弟的“大姐頭”,被威脅被勒索?
還保護她?
呵,雪之下當她是誰?
萬一真發生點兒什麼事兒了還不知道到時候誰保護誰呢!
瞧瞧神楽這細胳膊細腿的,當時他和加藤惠出去約會還不是自己保護的他麼?
“呃……?”
雪之下也被三浦的質問弄得一頭霧水。
“我跟你無話可說,只是來找他而已,雪之下你少來自作多情。”
“是麼?那倒是我多管閒事了。”
一般女生被這麼說一通怕是會直接站起來急眼,但雪之下倒是異常地冷靜,她轉眼便拿起了書本,若無其事地翻開了書,臉上也是一副“你們隨意”的平靜模樣。
神楽還挺中意她這一點,很多女生都難以隨時保持冷靜,尤其是受到挑釁的時候。
比如最明顯的——三浦優美子。
雪之下在關心她她都能直接爆炸,可想而知要是挑釁她……
神楽跟三浦對視著想說點兒什麼,但侍奉部的門又“扣扣”輕輕被敲響了。
“咳咳……請進。”
雪之下回頭瞧著門口注視著。
氣氛有些尷尬,能來個人打破氣氛無疑是最好的事。
“嘎……嘎吱……”
門響了兩聲,整個門身也在發抖,但就是沒被推開。
現在這門推開需要點兒力氣,雪之下見狀就說:“請用力推門。”
於是“咣!”地一聲, 門開了,臉色煞白的四谷見子雙腳發軟地直接跪在了門口。
見子雙手抬起來撐向了靠門身的那一側像是在擋住臉害怕門拍過來又拍自己一頓,她校服下的襯衫袖口被她給拉得有些長,遮住了半個手掌,還用指尖按著袖口邊緣,看上去實在是又可憐又可愛。
也不知道她是有多害怕,推門都沒力氣,一推開直接變成了軟腳蝦。
見子確實是害怕啊,她覺醒陰陽眼之後第一次進入舊校舍,能不怕麼?
一般的女孩子們結伴進來都能怕得吱呀亂叫,她們可看不見那些東西,見子是真能看見,因此她得一路提心吊膽地提防著嚴控自己的情緒,生怕什麼地方鑽出一只鬼怪來襲擊她。
但事實上……舊校舍里壓根沒有什麼靈體,這一點神楽早就做過全面的檢查。
雪之下趕緊起身快步走去蹲下來扶起她問:“同學你沒事吧?請振作一點!”
見雪之下不在自己對面,神楽也就放肆地從側邊伸手進三浦的裙下捏了一把她的翹臀,順便在抽回手時一撩裙擺。
啊……淺茶色的花邊絲綢胖次,真性感。
三浦見雪之下快要站起身了,便趕緊拍了神楽的手一把,壓平裙擺冷哼了一聲。
又不是不給你看,急什麼?
“我……我沒事……呼……呼……”
見子被雪之下攙扶著站了起來,結果剛一起身有什麼東西從她裙擺的側兜里掉到了地上,四人齊齊地看了過去,原來那是——
呃,一支短毛筆?
見子那次被神楽在手上寫過字之後僅僅起效了兩天,到今天早上突然竄出來的“小老頭”靈體就沒有被她的“拳擊”給消滅,差點兒把她給嚇死。
所謂小老頭便是一種喜歡閃閃發光東西的小型靈體,大約只有人手指那麼大,見子看著覺得沒什麼威脅性,就用它來測試神楽給自己畫的符的效果。
於是見子立刻蹲下撿起了那只短毛筆緊握在了手里,她緊緊地繃著臉警惕地瞧了瞧雪之下,這反倒是把雪之下給看得莫名其妙,輕聲問:“請問你這是……?”
“呼……沒、沒什麼……只是毛筆而已,對,毛筆而已。”
見子像是藏小跳蛋那樣心虛地趕緊藏起了短毛筆。
沒錯,她其實是來找神楽給她寫字的。
“是麼……?那就請坐。”
雪之下一伸手讓見子隨便坐下,見子站在沙發邊瞧了瞧,最終選擇了神楽對面的座位,沒辦法,雪之下便只好坐在三浦對面。
“呼……呼……”坐下之後見子好像是松了口氣,她沉著眼輕拍著還蠻有料的胸口一下下地低著頭,雪之下見狀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樣安慰她說:“沒關系,你不用害怕,幽靈之類的東西是不存在的,如果需要幫助就請放心大膽地直接來侍奉部即可。”
“呃……呵呵呵呵呵呵……”見子擺出了一副呵呵臉唇角抽搐著苦笑道:“謝謝,我沒事……”
神楽聽得一直在摸唇忍笑,心想你雪之下一個看不見的還在教陰陽眼的見子做事?
“今天的侍奉部還真是熱鬧呢……”
雪之下有些小得意地衝神楽翻了翻手歪著小腦袋說:
“這說明我建立它還是很有意義的,我的心血沒有白費,當然,要是能讓你更深入地理解幫助別人的重要性就更好了,今天你居然向那個葉山索要報酬,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請一頓飯也算是報酬嗎?人情來往而已,大不了下一次我再請回來。”
“這……好吧,我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雪之下捏著下頜琢磨了幾秒,回頭跟見子說:“你好,我是二年級J班的雪之下雪乃,同學你是?”
“二年級C班,四谷見子……不好意思打擾了。”
見子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地輕拍著胸口朝雪之下低頭。
“沒關系,想必你來到侍奉部也是有你的訴求吧,方便讓我們聽一下麼?”
雪之下右手撫胸,微笑著的模樣真像是個扮演樹洞的知心大姐姐。
“那個……”見子偷瞄了神楽一眼,又握緊了口袋里的短毛筆道:“我……我找澤村同學有些事情,去F班找他結果他不在,問了他的朋友才知道他可能在這里,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
“這樣啊……”雪之下用余光瞥了一眼三浦,略略有些失望地輕嘆了口氣說:“所以,你並不是因為要找侍奉部委托才來的麼?”
“嗯……我只是……咳咳,一些私人方面的理由。”
見子低下了頭,注視著自己的膝蓋發呆。
——想要被澤村同學在身上寫字這樣的事情隨隨便便說出來的話我肯定會被人給當成變態……那種事情不要啊!!
“所以說雪之下你別自作多情,人家來你這里也一樣是來找澤村的。”
三浦翹著腿抬手“啪啪”地拍了神楽的肩膀兩下。
——嘶……肚子都感覺要炸了,真的好憋……
“你看雪之下,你所追求的幫助別人不求回報還不如我這個索要報酬的,你都沒客人上門啊!”
神楽忍不住調侃了雪之下一句。
“私事跟委托是兩碼事吧,希望你不要混為一談,另外對於葉山那件事我的看法是找到犯人,你的辦法是否奏效還是兩說……在出結果之前我不會認輸。”
雪之下先行起身從書架邊的小課桌上拿了自己的書包掛在肩上,又徑直走向了門口道:
“今天的社團活動到此為止,希望澤村君你離開之前把門窗給關好,那麼,再見。”
“哦……明天見。”
“回見。”
雪之下用力拉開了侍奉部門,閃身出去關上門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舊校舍。
既然都是來找神楽的,那她呆在那里也純粹只有礙事的份兒,雪之下還不至於連這點兒眼色都沒有。
侍奉部里,見子好奇地打量著這教室的布置,又瞧了一眼神楽後肩上那只假寐的九尾靈狐,她漸漸變得安心了下來,剛想說話,卻見在高二十分有名的那個三浦優美子正死盯著她,這讓她心里咯噔一聲,支支吾吾地小聲說:“三……三浦同學先請吧,你也是找澤村同學有事對不對?”
“人家的事可以待會兒再說,你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別拖拖拉拉的趕緊有事說事。”
三浦愈發夾緊了腿,忍耐得幾乎要發抖了。
——這姑娘廢話真多,她再不說老娘都要漏了……麻煩你快點兒啊!
見子臉色暗暗有些發青,她捏緊了那只短毛筆難堪地低下頭在心里嘀咕道:那你起碼在外面等會兒啊……這種事情我又不想告訴你。
但讓見子開口對三浦說“你去外面等一會兒”她可沒那個膽子,三浦的威名二年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尋常學生根本不敢惹她,很多女生被她瞪上一眼都會嚇得發出“嗚嗚”聲。
“這……要麼你們一起說?”
神楽很是欠揍地故意衝她們兩人眨眼。
於是見子與三浦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極為默契地咬牙切齒道:“絕·對·不·要!!”
“那我就我一個人,你們兩人要說事兒總要分個先後吧?要麼,你們猜拳?”
“啊——?絕對不要!”
三浦這麼說著,還用胳膊肘搗了神楽一下。
“我也PASS……”
見子訕笑著抬起了左手緩緩揮動,像是在說再見一樣。
“那行,”神楽站起身貼在了三浦耳邊,他輕嗅著三浦身上的薔薇花芳香小聲道:“是那件事對吧?優美子,拜托你先去外面等一會兒,再忍耐一下,時間越長越舒服不是麼?”
“唔……”三浦一聽神楽的拜托耳根子就發軟,她不悅地瞪了見子一樣,蹭地一聲起身夾著腿向門外走去,一把打開門又回頭警告道:“你是C班的四谷是吧?最好給我快一點。”
“呃……是。”
見子發怵地點了點頭,等三浦關上了門她才悄悄地摸出了那枚短毛筆。
見子兩手拇指食指中指一起捏住了筆杆,把筆身給搭在唇邊來回搓轉著,臉頰粉撲撲地悄聲道:“之、之前麻煩過澤村同學你的那件事,今天能再請你寫一下嗎……?”
“嗯?可以是可以,不過怎麼又需要寫?”
“這或許是我自己的原因,總、總之效果持續到今天早上之後失效了,拜托了,再麻煩你一次。”
“這樣啊……”神楽向前攤開了右手道:“來把毛筆給我。”
見子干脆起身坐在了神楽身側剛剛三浦優美子坐過的地方,但她坐得比三浦要更遠些。
“請用。”見子恭順地雙手捏住毛筆將其遞到了神楽手心,又毅然決然地把右手手背伸給了他說:“拜托了!”
“呃……四谷同學你有帶水來麼?”
神楽甩了兩下干巴巴的毛筆頭環視了一圈侍奉部。
“誒?水……我……”見子胡亂地摸了幾下裙子兜,但她當然是沒帶水來的,於是她又將視线投向了神楽臉上,下意識地隨口說了句:“唾液……的話也可以……的吧?”
“唾液?!”
神楽一聽都不由得瞪大了眼。
這姑娘這麼肥四?
“誒?”見子也立刻回過了神,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何等羞恥的話語,於是她趕緊抽回了右手來雙手擺動著紅著臉解釋說:“不、不是……我只是隨口一說,還是找找水吧……”
——啊,討厭討厭討厭,我都說了些什麼東西?!
想要讓男生在自己手上寫字就已經夠奇怪的了,還讓他沾上唾液寫?
我是哪里來的變態麼?!
四谷見子,你給我清醒點兒啊啊啊啊!!
見子擺了半天的手卻見神楽沒什麼反應,她唇角抽了抽想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要被認為是變態了。
然而神楽想到的是三浦優美子,她現在身上正“裝滿了水”,而且亟待釋放。
不過真要從三浦跟前拿水那見子估計會瘋,神楽權衡了幾秒便把筆遞回給了見子說:“我覺得唾液也沒問題,比如四谷同學你自己舔一舔潤潤筆試試。”
“啊……說的也是!”
——得救了得救了,竟然被對方救了場,見子你個笨蛋!就不能再多圓滑地考慮一下麼?
想到這里,見子抓起短毛筆搭在唇邊就准備要舔。
但她很快就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好歹她也是個女孩子,就這麼跟男生獨處一室,還握著這麼毛茸茸的棍狀物沒羞沒臊地要當著他的面prpr?這也太不知羞恥了吧?!
於是,見子就又為難地緩緩把筆從唇邊拿開了,她握緊了筆杆通紅著臉低下頭遞給神楽道:“我……果然還是算了吧,交給澤村同學了,你怎麼處理都好!”
“啊這……?”
神楽不禁心想這姑娘莫不是個變態?
見子偷瞄了一眼神楽卻見他一臉的怪異,於是見子趕緊開動腦洞瘋狂思索了幾秒手舞足蹈地亂謅道:“你、你瞧,那什麼……上次只是用了普通的水就有不錯的效果,我就想如果是澤村同學的體液的話會不會效果更好一些什麼的……啊哈哈哈哈哈……或許是我在胡思亂想吧?就、就只是稍微想要嘗試一下。”
瞧著見子這語無倫次解釋的可愛模樣,神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好吧,只要你能接受就行。”
“呼……沒、沒事,只是寫在手上的話,我還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見子見總算是蒙混過去了,這才又緩緩握緊右拳伸給他。
“不過,體液的話血液不是更好一些麼?”
神楽剛准備要舔一舔筆頭就停了下來在問。
“血液……嘛,”見子捏著下頜扭過頭去小聲思索道:“確實血液效果應該更強,但……不不不,再怎麼說我也不能讓澤村出血,那也太過分了。”
“扎破手指寫點兒字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算了算了,我哪兒能麻煩你到那種程度?”見子伸手握住了神楽的手腕趕緊搖頭,又小聲支吾了一句:“唾液就應該足夠……”
“好吧,這麼想來的話我覺得記號筆可能更好一些?”
神楽含著毛筆在嘴里用唾液潤了起來,畢竟是一直嶄新的毛筆,舔一舔他也並不介意。
“記號筆寫在手上是有些奇怪……”
“確實,記號筆的話應該寫在身體一般難以示人的部位更好些。”
“呃……”
見子本想下意識地說一句“確實”,但最終她還是閉嘴了。
怎麼寫個字變成了這麼羞恥的事情?往難以示人的地方用記號筆寫字?這是在給肉便器做記號麼?
話雖如此,見子又覺得神楽說的是沒錯的,但記號筆肯定不行,萬一無意間被媽媽看見了那怎麼解釋啊?
豈不是要懷疑自己在進行什麼奇怪的男女交際?
或許……
誒,有了!那種在外线燈下才會顯形的熒光記號筆是不是正合適?
氣氛有些尷尬,神楽把潤好了的筆頭從嘴里拿了出來,見子剛一看到那沾滿了他唾液的濕黏黏筆尖就感到了一陣熟悉的子宮蠕動感,而且私處那里也一抽一抽的,好像在渴望著什麼。
她趕緊夾緊了腿繃直身子,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寫在手背上可以嗎?”
神楽小心地拿著筆杆,注意著讓唾液不要滴在沙發上。
見子則緊盯著神楽的手,眼饞又嘴饞地在忍著吞口水。
——這雙手也太好看了叭……如果被他的手指戳到那里……我絕對會高潮到瘋。
“嗯,請落筆吧。”
說著,見子把右手握拳重新遞給了他。
但說完見子就又默默地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耳朵發燒頸子都有些變熱了,原因無他,只因她自己剛剛說的“請落筆吧”那句話。
這句話用日語寫出來是“お筆を降ろしてください”,但同樣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請破處吧”,因為日本從古至今就總把男生破處叫做“筆おろし”,意思是“落筆”或是“開始使用一只嶄新的毛筆”,通常這話是稍微年長的已經有了經驗的大姐姐對還是處男的男孩子在床上說的。
(相對的女生第一次和中國一樣都是用‘破瓜’)
要是見子今天來拿的筆不是毛筆那還好說,她又好死不死剛好拿了一支嶄新的筆來。
——完了完了完了,他該不會誤解些什麼吧?
要是誤解了我真的會想死啊啊啊啊啊!!!
我不是有經驗的大姐姐我還是処女,而且我真的不是欲求不滿拜托你千萬別搞錯!
見子心里波濤洶涌,她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神楽,可神楽倒是壓根沒在意她那句話,原因也很簡單,他早就已經“筆おろし”過了,因此現在對那些詞不是很敏感。
第一次使用他的毛筆的人是早坂愛,同樣早坂愛的破瓜也是他。
見子捏著左手的袖子壓在了唇邊,閉著眼靜靜地等待著毛筆的降臨。
——濕……黏糊糊的,而且有些溫熱……但還是有點兒涼,軟軟的,有些癢,好癢啊……他在寫什麼?
不知道……不想知道……只是,子宮在發熱,小穴也在抽搐,內褲稍微蹭一下陰蒂就好像要去了……不妙不妙不妙……這是澤村同學的唾液……簡直像是在舔我的手一樣,或……或者在舔我的小穴?
越來越濕了……真的感覺像是在被他舔著一樣……陰蒂……不行,要去了!!
沒等神楽寫完一個“臨”字,見子就雙腿死死地夾緊左手掩唇上下晃動起了身體,她壓抑的喘息聲正悄悄從指縫間泄露出來,溫熱的潮水也卷席過了整個蠕動著的膣肉,悄無聲息地撲散在了那已經被唇肉粘液略微沾濕的胖次上,將其盡數打濕。
如果說上一次神楽還只是稍有懷疑的話,這一次他就已經充分在懷疑見子在被他寫字時的狀態了。
“這姑娘真的是個變態麼?她這是……不舒服還是太舒服?”
神楽顫顫巍巍地把最後一筆寫完,長出了口氣大功告成似的把毛筆鄭重其事地還給了見子。
見子低著頭緩緩抓過,又無言地低了低頭,就當是道謝,接著,她壓緊裙擺緩慢起身,繼續低垂著頭用發絲擋住了臉說了句:“今天……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神楽瞧了一眼見子坐過的地方,果不其然那原本深紫色的破沙發墊子上不知何時染出了幾絲“黑色”,很顯然那是有什麼液體沾在上面,神楽隨手一揮暗道了一句“清潔術”將其恢復成了原樣。
見子像是壓根沒注意到她漏了點兒什麼液體漏在了沙發上,神楽倒是故意問了句:“四谷同學你沒事吧?感覺你狀態不太好。”
見子搖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接著,她握緊了毛筆,飛一般地逃出了侍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