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輝夜姬”&黑絲姬
“別說得我像是什麼游戲花叢的紈絝一樣啊!”
神楽扶額反駁。
“所以,找我什麼事兒?輝夜大人。”
詩羽故意將“輝夜”給咬得很重,說完後還明顯惡作劇似的朝他眨眼。
“……我的名字是神楽來著,拜托學姐你別給我起外號,更別叫我什麼‘大人’了,你又不是我的女仆。”
神楽默默地嘆了口氣。
他的名字神楽讀作“Kagura”,輝夜是讀作“Kaguya”,二者音調完全一致,只在最後差了一個輔音不一樣,初見面的時候詩羽就聽錯了他的名字,結果到後來更是將錯就錯,愣是沒改過來。
至於最後那個“大人”的後綴則完全是詩羽本人的惡趣味,由於她聽錯了名字,又由於神楽比較特殊的身份,詩羽在那時候就說他是“月亮上的輝夜少爺”,相當於是把日本神話里的“輝夜姬”來了個性轉。
詩羽的意思是說他“很受歡迎但高不可攀觸不可及”,就像是有眾多男性追求的輝夜姬一樣,最終還是誰都沒有嫁而跑到了月亮上去。
“好的輝夜君,所以,你找我來是什麼事兒?”
“實不相瞞,我確實也是有事相求。”
神楽見勸說無用,便干脆也免得繼續浪費口舌,打算直接進入主題。
“啊啦稍等一下,”詩羽抬起左手五指並攏成手掌稍微往上點了點他的嘴唇歪著頭輕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樓頂詳談吧,而且輝夜君你剛到午休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想必是還沒用過午餐,不介意跟小女子一起用餐的話就勞煩你順便回去取一趟便當回來,我會在這里乖乖等著你。”
“呃……那好吧。”
說著,神楽就點在了她的手臂上將她帶著紫羅蘭香氣的左手給輕輕挑開了。
“請一路走好~”
神楽轉身離開,詩羽在他背後微笑著揮手,搞得好像是送丈夫出門的妻子一樣。
結果神楽前腳剛走C班門口就悄悄鑽出了一道有著窈窕身材的人影,她雙頰都憋成了個小包子,帶著一副不滿的神色在門口露出了半張臉偷瞄著詩羽的背影。
“那個學弟還真是不知足……怎麼一個接一個地在找有美腿的少女……這一次還找到了那個霞之丘詩羽頭上來了……莫非那才是他喜歡的人?”
櫻島麻衣氣鼓鼓地瞄了一眼神楽消失的樓梯轉角,又趕緊藏了回去。
——她們是要去天台?不行,我必須得跟著去監督監督!
神楽小跑著回到了F班,結果剛一回來加藤惠就眼尖地看到了他報告說:“澤村同學,剛剛川崎同學找你來著。”
“哦……?”神楽回顧了一圈教室,但川崎不在,剛准備打開便當盒的加藤惠便回頭一指他的桌面道:“你出去得太快了,川崎同學好像是把什麼你要的東西放進了你的桌兜里。”
“我看看。”
神楽低頭一看,好麼,結果自己桌兜里放了兩個便當盒。
其中一個他自己的藍色印花布包裹著的便當盒,這是家里的廚師給他和英梨梨早坂她們一起做的,另一個陌生的盒子不出意外就是川崎的了。
川崎直到幾個小時前還在自己家里住著,她說要自己做便當吃(食材她可以隨便用),所以這是她給神楽多准備了一份?
神楽拿出了與往日顏色不同的黑色印花布包,解開表面的活結打開印花布一看,那便當盒頂上剛好就留了一張小字條,上面寫道:
【午飯給我吃好!】
好麼,川崎這也是真心實意地在對他好。
盡管這絕對不是女仆對主人用的口氣,但神楽覺得沒問題,畢竟他和川崎已經有過深度的交流了,兩人的關系也從簡單的主仆變成了私密的愛侶。
權衡了一下神楽就拿走了那張紙條塞進兜里,給川崎便當的印花布打了個結連盒子一起握在手里又對加藤惠說:“多謝提醒!我先走一步。”
“沒關系~”
加藤惠隨意朝後揮了揮手,頭都不回地說道。
神楽再度跑上了三樓,詩羽還像是一步都未曾離開過一樣靠在牆邊雙手空空地等待著他。
“嗯?霞詩……霞之丘學姐你的午飯呢?”
神楽見她兩手空空不禁瞪大了眼。
“既然輝夜君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應該知道我有多忙吧?哪有時間做便當呢。”
“那你中午吃什麼?”
“說的也是……一般來說吃書?”
說著,詩羽向前走了小半步,同時又向背後伸出了右手,剛好一冊抱著青藍色封皮的口袋文庫本就從她背後掉了下來,被她的右手給緊緊握住,炫耀似的跟神楽晃了晃。
“所以你平時中午都不吃飯的麼?”
“玩笑而已,午餐還是要乖乖吃的,平時我會去買點兒三明治或者面包,但今天就不必了,走吧,我們去天台。”
詩羽這麼說著,神楽剛好又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神楽大人您好,現在發布懸賞,您可以從以下三項中任選一項完成或跳過:
A:將手上的便當給霞之丘詩羽吃。
B:為霞之丘詩羽買回三明治。
C:把另一盒便當給霞之丘詩羽吃。”
神楽想都沒想就直接選了C。
“說起來,霞之丘學姐,我還有一盒便當,你要是不嫌……”
剛說著,這位學姐就在樓道里彎下了腰,一指點在了神楽胸口壞壞地問:“難道是加料版的便當?”
“不不不……哪有那種東西。”
“誒——,”詩羽站直了身子反握著文庫本用拳面頂在了腰間用另一只手捏著下頜說:“既然如此,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神楽又回頭拿了一次便當,兩盒一起握在手里和霞之丘詩羽一起進入了舊校舍。
在進來的那一瞬間光线立刻就陰暗了下來,本來還略有些吵鬧聲的樓道也變得無比幽靜了,宛如空間被某種結界給隔絕開了一樣,神楽將原本廚師為他准備的那一盒便當交給了詩羽,她欣然接過,交接時的動作還挺大,沒有捏住便當邊緣而是直接摸在了底面上,這也就觸碰到了神楽放在那里的手指。
不過無論是神楽還是詩羽都並沒有在意,表現得十分自然。
“多謝。”
接過便當,詩羽點頭輕聲致謝。
“沒事,去天台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能稍微問一句麼?”
詩羽倒退著往樓梯上走了幾步,用握著文庫本的左手按在樓梯扶手上。
“嗯,請講。”
“輝夜君今天突然登門找我是有關哪方面的事情?是可以在天台商量的正經事情嗎?”
“那當然了,我還能跟你商量什麼不正經的事情不成?”
神楽大跌眼鏡地反問。
“啊啦是麼?我還以為輝夜君你是打算借著去天台的理由要帶我來舊校舍呢。”
“……來舊校舍吃飯?我可沒那雅興。”
神楽翻了翻白眼,他想到了雪之下的侍奉部。
舊校舍能安穩吃頓飯的地方實在是不多,侍奉部算是其中一個。
“哼哼……那走吧。”
詩羽轉身便繼續上樓,神楽跟在她後面目光下意識地就聚焦在了她那雙在舊校舍昏暗光线下不斷發生著明暗變化的黑絲美腿上。
而且詩羽的裙擺也調整得很是絕妙,比學校規定的長度要更高一些,但又絕對不至於走光,乃至神楽走在她下面時老是被那忽閃忽閃來回輕晃的裙擺給弄得有些心神不寧。
神楽還記得上次去安藝倫也家上樓梯的時候就在樓梯上捉住早坂愛掀起她的裙擺用臉貼在了她屁股上蹭了一陣,今日看到這幅畫面也是十分地有既視感。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道:“非常感謝您完成了懸賞,您獲得了道具:【女生的小秘密】X1,以及三倍恢復藥劑一份。”
“女生的小秘密啊……”
神楽在心里暗自玩味著。
他第一次抽出這個東西還是給英梨梨做實驗的,作用是可以查看某位女生從出生至今的自慰次數,現如今……
“嘎吱——”
詩羽先一步推開了舊校舍樓頂的隔斷門,四月微涼的春風灌進了門道,詩羽的發絲向後隨意地飛揚著,幾乎要飄到神楽的臉上,但即使沒碰上他的臉也讓他聞到了熟悉的紫羅蘭幽香。
神楽對這天台印象頗深,他上次來還是被麻衣學姐給拽著過來的,然後還被她給挾持著摔倒了天台下面,但好在那里已經有了一棟新建的教學樓,否則神楽和她就變成一對短命鴛鴦了。
樓頂上並沒有椅子這樣的奢侈品,邊緣甚至沒有防護欄,也由於這個原因,神楽和詩羽只能靠在設有天台隔斷門的小房子牆壁上,用便當的印花布鋪開鋪上樓頂坐下。
“在輝夜君先向我提出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之前,我能先再問你一個問題麼?”
詩羽側坐著將兩腿並攏得很緊,膝蓋略微靠向神楽,但無論是腿部還是肩膀都跟他保持著大約五公分的距離,並沒有直接貼近。
雙手都貼在便當盒上,把便當盒給壓上了腿面。
“請講請講。”
“為什麼輝夜君你直接帶著兩份便當?如果是食量大的話應該是帶一個大盒吧?莫非輝夜君你很擅長用便當來收買餓著肚子的空腹女同學讓她們心生虧欠好答應你不可描述的欲求麼?”
“……今天只是偶發情況啊。”
神楽很是冤枉地揭開了川崎給他做的便當盒蓋子。
川崎做的菜是十分常見的家庭餐,餐盒將近一半是壓實了的米飯,剩下的部分分別是日式甜煎蛋,生煎秋刀魚段與辣味章魚小香腸,最後還有一點類似於榨菜的下飯菜和雞胸絲加洋蔥卷心菜的沙拉。
“誒——,蠻家常的感覺嘛。”
詩羽也看到了神楽便當的配菜,可以說種類是很豐富了,而且做起來都不難,最近正好是秋刀魚的季節,神楽也挺喜歡吃秋刀魚,只是日本這鬼地方他們做秋刀魚很多人不去黑膜,還就愛吃那個又苦又腥的黑膜,現在看到秋刀魚他只希望川崎別那麼搞。
“那一盒配菜應該不太一樣。”
“沒關系,只要不是加料版就行。”
說著,詩羽也打開了自己那邊的便當盒蓋子。
她那邊的配餐與神楽的大相徑庭,而且相比起來基本都是高級貨,這讓詩羽不禁又重復了一遍剛剛那個“便當收買空腹女同學”的問題。
“沒那回事啊……安心吃就是了。”
神楽從布套里拿出了川崎放好的梅花筷子。
“話雖如此,輝夜君你的行為很是反常這一點是沒錯的,盡管我也沒自戀到你會貪圖我這貧瘠干癟毫無魅力的身體,但你不解釋清楚一下的話我也不太容易就這樣用餐啊。”
“貧瘠干癟毫無魅力??”
神楽瞪大了眼,剛含進嘴里的米飯都忘記了咀嚼。
這叫貧瘠干癟毫無魅力,那英梨梨和穹算什麼?凹進去了?這自謙有些太過頭了吧?
“那並不重要,關鍵的是理由,輝夜君,請讓我聽一聽理由。”
“理由……呃……我家的一位貼身女仆關照我,就多給我做了一份,所以我就把平時我吃的那一份配餐給你吃了。”
“原來如此,”詩羽輕哼了一聲閉著眼評價道:“就算是未來的公爵與當今的鋼琴王子也終究抵不過女人的手作料理麼?輝夜君還真是誠實。”
“……所以我實話實說了學姐能請你先吃飯麼?”
“為了防止被這頓便當收買,請讓我先聽一聽輝夜君你找我來要求我的事情。”
“什麼收不收買的……”神楽回頭一瞧看見詩羽嘴角貌似正有一絲晶瑩的唾液要悄悄流出來,但她卻立刻不動聲色地用舌尖將其蘸掉了,又故意眨著眼裝傻似的朝他問:“嗯?請問有事麼問題麼?”
“沒……”神楽干巴巴地呵呵了兩句,暗道一句:都這麼餓了就趕緊吃啊……,於是他趕緊繼續解釋說:“其實我最近成立了一個簡單的制作小組,打算做一款Galgame出來。”
“當啷、當啷……”
詩羽手中的便當盒蓋子應聲落地,她呆滯地瞧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一眼不眨,又緩緩將視线移向了神楽,這才開始眨眼。
“我的便當盒……話說霞之丘學姐你用的著這麼吃驚麼?”
“我只是完全無法想象像是您這樣的人會對galgame感興趣而已……不,倒也說不定,嗯嗯。”
詩羽自顧自地捏著下頜直點頭。
她想起了神楽的雙胞胎妹妹英梨梨,那姑娘非但是宅還是在圈內相當有名的工口本子畫家,既然她是宅,那她的兄長被她影響成宅也不是不可能。
“你能想通就行,總而言之,我打算做那麼一款Galgame。”
“那麼,想必是十八禁的吧?或者說僅供自己閱覽的內部版本是十八禁的。”
“噗——,咳咳咳……”神楽嗆得都有些睜不開眼了,詩羽貼心地抬手撫了撫他的後背,等神楽平靜下來後又趕緊追問道:“所以霞之丘學姐為什麼猜得這麼准。”
“沒什麼,只是覺得如果是輝夜君就會有在十七歲時制作十八禁游戲這樣勇於挑戰法律底线的非凡魄力。”
“這好像不是什麼好的魄力。”
神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讓我繼續猜一猜,所以,輝夜君來找我也就是想用這一頓便當收買空腹中的我進入這個一聽上去就宛如天坑般的邪惡企劃,然後試圖榨干我的每一分利用價值最後還要讓我出力配R18的下流台詞逼迫我,最後以‘你也不想這份配音流出去吧,霞詩子老師’為理由不付給我任何報酬地把我一腳踹開讓我受盡業界嘲笑對不對?”
“哪有那麼恐怖?!霞之丘學姐你當我是誰?!”
神楽都聽得毛骨悚然了,而且越聽越感覺這話好像更適合英梨梨來說。
英梨梨平時就愛腦補一堆有的沒的然後自我顱內高潮。
“我想想,表面上是完美國民男友的鋼琴王子加公爵少爺,實際上是被貼身女仆一頓便當就能收買的性欲旺盛的青春期男子高中生?”
“……某種意義上好像你說的也沒錯,但是重點不在這里!”
“總而言之,這份企劃……”
詩羽瞧了瞧手里捧著的便當盒,沉默了片刻回頭微笑著看向他。
“沒戲的嗎……?”
神楽見她沒打算動筷子,暗暗地嘆了口氣。
“不,在被這頓便當收買之前我決定要參加。”
“誒?”
“現在說要參加才是真心實意的話,如果吃過了便當再說豈不是會讓你覺得我是被收買了?哼,開玩笑,我霞之丘詩羽怎麼可能被區區一頓便當收買!”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神楽用筷子敲了敲便當盒邊緣很有些不解地追問道:“霞之丘學姐你之前不是把我的企劃給貶低了那麼一通麼?連榨干利用價值就把你踹走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你怎麼還要來參加?”
“這不是明知故問的麼,輝夜君——”詩羽露出了“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笑容,抬手用食指戳在了神楽的臉上來回戳著說:“我還欠著你一份天大的人情,別說是被榨干利用價值踹走,就算是被你要求穿著捂了一天的出汗絲襪每天都踩你的臉這種變態的邪欲我也不得不滿足你。”
“不會啊!我不會有那種變態欲求的吧!”
“的吧?的吧是怎麼回事?難道說……”
“不會!”
“是麼……?”詩羽微微歪了歪頭,又抽回了戳這他的臉的右手伸向了他面前道:“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你都不用看看企劃書?”
神楽松開了筷子握住了她的右手。
“不用了,在我眼里輝夜君你不做沒准備的事情,日後再看也不遲,所以……”詩羽緩緩跟他松開了手,終於握住了筷子說:“我的職位是劇本以及其中某個角色的配音麼?”
“配音我還沒想到,不過劇本確實得麻煩你。”
“原來如此,輝夜君你聽著我的聲音硬不起來?”
“為什麼話題會偏到那種地方去……?”
“總而言之——,”詩羽閉上了眼,稍微向右側輕輕一靠就貼在了神楽的肩頭,她略微蹭了蹭,在他耳邊溫柔地說:“兩年前的事情,多謝你幫我宣傳……多虧了你,我才寫完了那部作品,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作家。”
“呼……沒關系,只能說緣妙不可言,誰能想到我妹妹英梨梨她一天看得如痴如醉的作家竟然賣不動書,而且又剛好又變成了我們的學姐。”
“話雖如此,我霞之丘詩羽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事情麼?”
詩羽就這樣繼續靠著,也並不吃飯。
神楽和她都沒有察覺到,就在這座小房子的另一側,麻衣學姐已經開啟了隱身聽牆根很久了。
當然,櫻島麻衣也知道她的隱身對神楽無效,但起碼對霞之丘詩羽有效啊,只要她小心點兒不發出什麼聲音,她藏在拐角後面神楽也察覺不到的。
因此,這就是完美的偽裝!
“那位霞之丘詩羽竟然是個隱藏的作家……而且聽上去應該是輕小說一類的……”
櫻島麻衣雙眼微轉,繼續趴在牆角附耳過去。
她比神楽和詩羽都來得要早一些, 神楽回去取了兩次便當,她則是在聽到他們要來天台時就很快上來先潛伏在這里了。
神楽聽著詩羽如此的發言立刻皺眉反問說:“霞之丘學姐你加入了我的企劃不就已經是算是在答謝我了嗎?”
“一碼歸一碼,我只是被便當收買了而已。”
“……到底剛剛是誰在說不會被便當收買?”
“無路賽,你到底說不說?”
詩羽一下抬起了頭,嚴肅地瞪了神楽一眼。
“呃……”
於是神楽的視线一不留神就滑向了詩羽的黑絲美腿。
作為女生的詩羽對男生的視线格外敏感,神楽的視线一變她立刻也換上了一副“我懂了”的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她又捏起了下頜故意用那種輕飄飄的聲音說:“喔~~,果然就算是鋼琴王子殿下和未來的公爵大人也還是喜歡這一口啊……嘛,說到底終究也是男人呢,沒辦法沒辦法~”
“咳咳咳,不好意思,我重新想一想,剛剛只是視线下意識地滑過去了而已。”
“我倒也沒關系喔~”詩羽閉上眼把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朝神楽更挪了挪,膝蓋都貼在了他的腿上,而後她端起了壓在腿面上的便當盒說:“只此一次,逾期不候,瞧瞧,變態足控輝夜大人最愛的黑絲美足就在這里,不管是要摸還是要聞亦或是要舔要蹭都隨便你,今天可是大出血的殺必死。”
“嘖……”
神楽聽得心里發癢,但牆角後面的櫻島麻衣就有些怒火中燒了。
“又是腿……又是腿?!你這個學弟究竟有多喜歡黑絲美腿啊?變態!”
麻衣學姐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衝出去就給神楽一拳。
——我可不是吃醋,更不是嫉妒,只是作為學姐一定要規勸學弟這種不良的癖好而已!尤其是在神聖的校園里怎麼能做這種下流的事情呢?!
“那我就摸了。”
神楽很誠實地面對了自己的欲望。
他抬起左手,不由分說地就按在了詩羽的右腿上。
結果他這一下把詩羽給弄得直接傻了,身子僵住雙手發抖,眼瞳也縮了幾次,哆嗦得恨不得把那便當盒給一扔十幾米。
——真……真摸啊?!他真摸啊?!!
詩羽越想越臉紅,幾秒後耳朵都燒了起來,還好她雙耳都在垂鬢的發絲下藏著,神楽沒那麼容易看見。
“唔……”
神楽暫時無視了詩羽身體的僵硬異常,放肆地將指尖給伸入了她腿間,在大腿內側柔軟緊致的肉肉上抖上幾下,而後又摸向了明顯透著肉色的膝蓋,滑向小腿,再繼續滑上來,從右腿摸到左腿,摸進左腿膝彎輕撓一下,摸到左小腿那里捏一捏性感的小腿肚,摸到纖細的腳踝捏住,再一溜煙地用指腹按住腿內側滑到大腿高處裙擺邊緣那接近屁股的地方。
他一邊摸還一邊評價道:“霞之丘學姐的腿柔柔軟軟的摸上去真的很舒服,而且這絲襪想必不便宜吧,質感真是不錯,太趁手了,單單是看著都很養眼,摸上去更是一番別樣的享受啊,想必學校里把你當成夢中情人的男生們會恨死我的……這雙美腿無論是膝枕還是做其他的事情都是一絕吧。”
“嗚嗚嗚嗚嗚……”
詩羽被說得心髒狂跳,胸膛都被撞得有些發疼了。
神楽並不是很了解她,今天算是第二次正式見面,但霞之丘詩羽其實是一個標准的“高攻低仿”的女人。
她敢曬腿敢放狠話,但實在是沒有被摸的勇氣,結果萬萬沒想到啊,神楽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般人不是在這里客氣一下就完事兒了嗎?
他是真上手。
與此同時,牆後的櫻島麻衣也聽得雙手捂住了通紅的臉。
“這這這……那算什麼那算什麼?!真的在摸了?!這學弟把學校當成什麼了啊?!”
本質上是個純情姑娘的櫻島麻衣單單是聽他說話都聽得臉紅心跳。
機會難得,神楽也就這樣注視著詩羽暗道了一句:“霞之丘詩羽,女生的小秘密。”
於是詩羽頭頂上立刻蹦出了一個粉色的桃心,那個桃心在一直跳,它旁邊還有這一行數字:417
才四百多次麼?看樣子詩羽也是蠻禁欲的。
這個數字是詩羽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自慰次數總和,相比起英梨梨那接近4000的次數,詩羽已經是毛毛雨了。
但最強的還是雪之下,她是零鴨蛋。
“可惜現在是在吃午飯,否則我一定要追加享受一下膝枕。”
神楽游刃有余地捏起了一捏捏絲襪拉了拉,然後松開,讓其“啪!”地彈回到了詩羽的腿上。
“誒……誒,是……麼……”詩羽用不停發顫的聲音干巴巴地說:“已……已經可以了吧……時間、時間到了……再摸下去的話,就算是我也會……”
她想說“就算是我也會生氣”。
“多謝款待,吃午飯吧。”
神楽“毫不留情”地收回了左手,若無其事地直接繼續用餐。
開玩笑,摸個女生的腿而已,這事兒不就跟寫作業一樣麼,怎麼可能會不好意思。
跟早坂愛在一起躺在床上看電影的時候神楽的手基本就沒從她腿上拿開過。
如果拿開,那也基本就是放在了她的腿間。
“哦……哦,好……的。”詩羽顫顫巍巍地把便當盒給放回到了腿上,垂著頭讓流海和垂鬢擋住臉,小心翼翼地說了句:“我不客氣了……”
然後,她小口小口吃著,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心跳得好快……而且……明明很好吃才對,我卻一點都吃不出來味道,腿上身上都在發麻……這種感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
(鹿角:嘗不出味道,是新冠沒錯了)
“對了霞之丘學姐,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
等神楽吃完,他直接掏出了手機朝詩羽晃了晃。
“嗯,確實是有必要交換一下。”
此時的詩羽已經基本冷靜了下來,但這只是表面的,她內心還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呢。
神楽很快跟她交換了所有的聯系方式,他看詩羽的便當盒里還有差不多三分之一,而她進食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便問:“這不合你胃口麼,學姐?”
“沒那回事……我只是有些吃不下了而已。”
詩羽口不對心地說道。
其實就算再好吃她現在也吃不出什麼味道,因為她的內心在地震,她吃得很是心不在焉,加上這是按照神楽的食量做的,詩羽吃得慢再正常不過了。
“這樣啊……”神楽直接動手從詩羽手中接過了原本給他准備的那份便當盒,抄起筷子就直接開動道:“就不勉強學姐你撐著吃了,我來解決掉剩下的這部分。”
“誒……誒?!!”詩羽見狀很想從他手中搶過來,但神楽都已經在吃了,她也只好默默地扭過頭去不讓他看那張通紅的臉顫抖地說:“那……那真是麻煩你了……”
吃了一半神楽才回想起他當時要吃穹吃剩下的兔腿時英梨梨那惡劣的態度。
回頭一看,霞之丘詩羽也扭著頭只給他看個後腦勺。
——糟糕,莫非學姐她生氣了?!
英梨梨當時說他本來就惹到了穹,再吃她吃剩的東西豈不是會讓她更生氣?
由此神楽就想著不能隨便吃女孩子吃不完的東西,但剛剛順手就拿過來了,現在都吃了一半,再說什麼也實在是有些遲,艹。
其實詩羽倒也並不生氣,反而是有些慶幸不用剩下食物,只不過慶幸只是一小部分,大頭的情緒是無止盡的羞恥。
作為一個芳華正茂的女高中生,讓一個男生吃下自己吃剩下的食物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如果是詩羽扔了吃剩的食物被某個她討厭的男生撿起來吃掉,那她覺得自己會直接哭出來。
“咳咳,抱歉……不由分說就拿了過來。”
“沒……沒事,我剛好也吃不完了,還是不要剩下浪費食物比較好。”
“好吧,抱歉了。”
神楽拌著歉意解決掉了這頓加量的午飯。
川崎做的便當味道也不錯,講道理他吃這種便當的次數太少了,原先也就麻煩早坂幫忙下廚的時候她做過幾次,平時在家里廚師不會給他准備這種飯菜,也因此,他吃著就感覺有種“稀奇的美味”感。
便當全部解決,神楽與詩羽收拾了幾下准備離開天台,就在天台門口那里站著時,詩羽看似平靜地握著門把手微笑道:“輝夜君,既然今後都要一起合作,我們之間的稱呼也就沒必要那麼生分了吧?而且我的姓氏叫起來很長,說起來也很費事來著。”
神楽聽著暗自琢磨道:你不是在叫我“別號”麼?這還怎麼更親近一些?
想了想,他回答說:“那我以後該叫你什麼?詩羽?嘶、疼疼疼疼疼!”
剛說完詩羽就捏住了神楽的臉揪著他提醒道:“我可是你的學姐,起碼要稱呼一句‘學姐’吧?”
說完她就松開了手又雙手抱起了胸,神楽雙手都拿著便當盒沒空揉臉,就只好頂著一張被捏紅了的臉說:“那麼,就請多關照了,詩羽學姐。”
“這還差不多!”
詩羽滿意地抬了抬眼,走在前面下了樓梯,跟神楽在樓道口分別,回到了自己的A班。
神楽也回到了高二的樓層走回了F班,他是爽了,摸腿摸得神清氣爽吃女生的手做便當吃得“滿嘴流油”,而樓上的詩羽和櫻島麻衣兩人簡直渾渾噩噩的,尤其是詩羽,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記憶都出現了混亂。
霞之丘詩羽回到了座位上坐下,困意立刻席卷而來,她雙臂一環趴桌就閉上了眼想到:腿被摸了……還被摸得那麼仔細……像是在品鑒一樣,不對,分明就是在品鑒……區區學弟真是囂張……我真是把學姐的尊嚴都給丟得一干二淨……不過這也是我自作自受,啊~啊,心跳得還是好快……
回到了C班的櫻島麻衣也是一只在托腮看著窗外發呆,心里慢悠悠地想到:那個斯賓塞是個變態的美腳控……話說他怎麼從來沒跟我提過?
神楽在上課前拿手機給川崎發了條消息說:多謝了,沙希,你的便當很好吃,我吃了個一干二淨。
川崎一直沒看手機,她在托腮發呆,也沒回頭看神楽,像是在故意無視著他一樣。
放學後,比企谷戳了戳神楽的後肩道:“喂,你是真打算要跟我和加藤一起去干那個見習麼?”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倒也不像……”比企谷收回了手摸了摸下巴,接著又指向了教室後面的黑板道:“那你最好先去教務處申請一下你要參加見習的事情,我去黑板那里把我們三個的名字寫在同一組。”
“OK~,麻煩你。”
神楽起身拽起挎包來跟比企谷擊掌。
“小事情。”
比企谷回擊了一掌,很快神楽就出門去了教務處,把他也要參加職場見習的事情說了說,弄得教務處那位女教師鶴見主任熱淚盈眶,恨不得就抓住神楽的手說他就是日本未來的希望了。
希望個屁。
(鹿角:《春物》原著里真的有一個鶴見老師,教家政課的,有懷疑那位老師是留美的父母之一,不過最終杜航老賊沒有點明。)
結束申請後神楽便直接走進了舊校舍,走上五樓,走到最末尾的那個房間,輕輕敲響門。
“請進。”
雪之下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神楽推門而入,見雪之下正雙手壓著裙擺向後努力挺著身子在克制著伸懶腰。
那個姿勢讓神楽不由得想到了貓咪,如果她趴著撅起屁股的話……算了,那動作好色。
這樣伸懶腰會導致下頜往胸口按去,微胖的人會被一眼看出雙下巴,但雪之下的身材可以稱得上是“有些干瘦”,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雙下巴。
“辛苦了。”
神楽慣例性地說上一句,回頭把這略微作響的門給關好。
好歹門框可以比較牢固地把門給卡住,否則窗戶里一吹風就容易把這門給吹得咣咣亂撞。
“你也辛苦了,不過今天比平時慢了一些嘛,是去跟中意的女生搭話了?結果如何?”
伸過了“懶腰”,雪之下又輕輕撩了撩搭在胸口的發絲,很略有些好奇地在眨眼。
同時她也像是關心自己兒子相親進展的老媽一樣在貼心地八卦著。
“這麼想你就大錯特錯了,”神楽在她對角的沙發那里扔下了書包,又站在她對面的位置問:“我可以坐麼?”
“嗯,請坐,今天你的表現就目前來看我很滿意。”
“……呼——”神楽撩了撩制服後擺坐下,雙腿並齊向後微微靠去,右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滴答滴答地敲動著說:“我剛剛去了一趟教務處。”
“是有關哪位女生的性騷擾被害談話嗎?”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神楽翻了個大白眼解釋說:“我只是去申請參加一周後的職場見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