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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乳林怪談 10553 2024-09-05 07:47

  進了城,眾人方才松了口氣。

  到了趙府,趙爺帶著家仆迎了上來,見母女二人無事,便放下心去。

  把那母女先送回後室休息,趙爺看見正背著小霞的少年,便知道此人大概是這娘倆的救命恩人,詢問了少年的姓名後,便拉著他來到大堂。

  片刻功夫,晚宴撤下,重新安排了慶功宴,趙爺把少年賜座身旁,詢問了少年的事由,少年便把下山後遇到的這些事,是怎麼殺了“妖腿老三”,如何得知趙薈芝遇刺,一股腦告訴了趙爺。

  趙爺聽罷,不停地稱贊,這少年以後大有作為,但是對於“乳教”事情,趙爺也沒有什麼眉目。

  這趙爺之前是朝廷禁軍的教頭,早些時間也在江湖闖蕩過幾年,但卻從未聽聞“乳教”之事。

  不過趙爺提到一人,說此人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一直混跡江湖,武林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所涉獵,最近在他家做客,如果少年不急他可以請其出面分解。

  少年大喜,懇請趙爺邀請。

  趙爺拍拍手,叫仆人去客房請人。

  半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龍頭拐,被仆人攙著來到堂中。

  老人原是江湖的一醫師,之前因鬧飢荒險些餓死街頭,被路過的趙爺搭救,現在在京城外一村寨開著家藥房,生意還算興隆,最近上元將至,老人沒啥親人,就應邀來趙爺家過節。

  仆人拿了一張椅子,待老人坐定,趙爺便詢問老人“乳教”的事由。

  沒成想老人聽到“乳教”兩字,臉色大變,手上的拐杖都沒拿穩,應聲落地,這把在坐兩人嚇了一跳。

  “老人家,何事驚慌?”

  “大……大事不好了。”

  “所謂何事。”

  “這乳教,數十年前乃是武林第一大邪教,如今死灰復燃,武林危矣。”

  “老人家,可願詳談。”

  “話說這乳教當年,邪之邪於妖魔,惡之惡於虎狼,教中淨是些蛇蠍女人,她們的初代教主,自稱“魔乳聖女”,帶著這幫妖女在江湖為非作歹……”

  “這魔乳聖女很少露面,有自稱見過的人,說其生得一奇乳,傳說那奇乳比山高,比海闊,乳上可乘城池,乳孔可通商船,盤古難擎,愚公難移;但也有人說,那魔乳聖女根本無乳,胸前平平無奇,因羨慕那些奇乳女子,故帶著那群妖女為患江湖……”

  “她們的功夫也不是名門正派的武功,而是那教主自創的“聖乳邪功”,當時武林並不知這派存在,不少英雄豪傑不懂她們的功夫,慘死在這邪功之下。這時武林才警覺起來,召集各路豪傑群體攻之,年過半載才將此教清理……”

  “因為戰況過於淒慘,盟主下令,不允許任何教派提起此事,從此乳教在武林不復存在……”

  “如今聽這位少俠一說,看來這乳教又再次重出江湖,這信件便是當年人人可怖的狩乳令,是初代教主死後,二代教主頒布的,每年一共四次,專門屠宰天下奇乳女子,說是魔乳聖女的賜福被這些凡間女人散開了去,要讓賜福重回乳教,就得斷其雙乳,聖福才能歸教……”

  “如今,得將此事盡快告知當今盟主,讓其定奪……”

  此事關系重大,少年決定明天起身,前往武林聯盟,趙爺卻一擺手,明天就是上元節了,怎能教少年到處奔波,自己先派人將這書信送往聯盟,留著少年過幾天再出發不遲,少年不好推脫,只得答應。

  老人被家仆送走後,少年又和趙爺閒談幾句。

  此時天色已晚,少年又一路操勞,趙爺就讓管家帶著他去客房休息。

  到了客房,少年褪去外衣,換上便服,剛剛坐定,茶還未放到嘴邊,門外忽然有人扣門:

  “幸公子在嗎,我們家小姐要見您。”

  少年打開門,見兩丫鬟提著燈籠站在門口。

  “請問是哪位小姐?”

  “是趙薈芝小姐,她聽說是您救了她,現在急著見您一面。”

  “小姐現在何處?”

  “在房中候著您呢。”

  少年至今還未見過這小姐,但既在這狩乳令上,其也算是世間奇乳罷,出於好奇就跟著兩位丫鬟前往後室。

  一行人繞過客房,穿過一片石林,眼前出現一女子閨房。

  一丫鬟上前,輕輕扣門:

  “誰啊?”

  “小姐是我,我把幸公子帶來了。”

  “啊,是恩公來了,快請他進來!”里面傳來女子急切的聲音。

  丫鬟打開門,領著少年進屋。

  屋子中央是一八仙桌,上面擺放著不少糕點,旁邊的陳設布置盡顯大家閨秀氣質,不過這屋子里面空曠無比,比起那前廳小不了多少。

  遠處是一床榻,帳簾撩著,一女子正半臥在床榻上梳著頭發。

  那女子面容嬌好,香肩微露,穿著一肚兜薄衫,胸前兩巨物一直拖到塌下,竟在地上散開一大片。

  這奇乳算算也有丈寬,乳暈大如銀盆,兩乳頭也未遮掩,足有拳頭大小,槍杆粗細的乳孔往外冒著肉眼可見的熱氣,隨著女子的呼吸不斷蠕動。

  少年見此景不由得捂住眼睛,心火上撞,這女子怎不知羞恥,任由肉身外露,還讓我這一外人盡收眼底。

  “你就是幸公子?”

  “正是。”

  “你過來,我想好好看看恩公。”

  “還請姑娘換上衣物,如若不然我絕不上前。”

  “嘻嘻……”那女子樂了:“公子,你可真會說笑,我這樣哪有適合的衣物?”

  “既然恩公不願,你們倆去找點布匹,幫我遮住吧。”不一會,那兩丫鬟拿了張被單,勉強蓋住了女子的雙乳。

  少年這才放下手臂,往前邁了兩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女子看到少年不肯靠前,臉上有些不高興,但是轉念一想這少年一身正氣,對此必然有所防備,不由得更加仰慕。

  “幸公子,喝茶……”丫鬟拎著茶壺給少年倒了一盅,少年品了一口,頓時口中茶香四溢,是上等的好茶葉。

  “趙姑娘半夜邀我前來,所謂何事。”

  “這次要不是幸公子相救,小女子早就命喪黃泉,這大恩大德無以回報……”

  “趙姑娘,你言重了,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也是打抱不平,拔刀相助。”

  “幸公子是俠義之士,不必過謙,小女有些事不明,想向公子討教。”

  “姑娘盡管發問,幸某如能解惑定如實回答。”

  “幸公子今年多大?”

  “今年17出頭。”

  “幸公子家中可否還有親人健在?”

  “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

  “那幸公子可過有婚事?”

  少年不知這趙薈芝有何打算,想到那趙瑩瑩提到的婚姻之事,不由得臉一紅,但是如今這事就他,她還有那丫鬟小霞知道的,也不必說出,就當玩笑罷了,過幾天自己就要動身離京,與她們也再無瓜葛。

  “幸某並無婚事,不知姑娘所謂何意。”

  趙薈芝聽罷,雙眼放光,眼神直勾勾盯著少年,把少年瞅得心里發毛。

  “那公子可願與小女成親?”

  少年差點把嘴里的茶水噴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這趙家姑娘不愧是一個娘胎出來的,怎麼整天都想著成親呢?

  自己行走江湖,自身都難保,怎還能顧得上這些個女孩子家?

  可笑可笑……趙薈芝見少年面露難色,竟站起身來,拖著那兩奇乳走向少年,少年這才發覺,那奇乳又大又肥,垂在地上如兩座乳山,也不知這趙薈芝哪來的氣力。

  趙薈芝貼著少年坐下,雙乳塞在桌下,竟超出台面不少,少年腿無處安放,只得斜身而坐。

  趙薈芝端起茶壺,親自給少年沏茶,然後把身子貼上了少年的臂膀。

  少年哪受過這個,只覺著全身肉麻至極,體內內力不調,淨從下往外發泄,褲襠漲的如同磐石。

  “趙姑娘,這是萬萬不可!”少年趕忙起身,閃到一邊,這下可掃了趙薈芝的興致,就見她兩眼瞪的圓圓的盯著少年,然後眉頭一皺,小聲啜泣起來。

  “小姐……小姐?”旁邊丫鬟見趙薈芝開始抹眼淚,趕忙上去安慰。

  “你們兩個出去……”趙薈芝嘴里吐出幾個字,見那兩丫鬟走後,她淚眼朦朧地望著少年:

  “幸公子,好,你喜歡打抱不平是吧,那你今晚就不要走了。”

  “趙姑娘,這是何意?”

  “那殺手你抓到了嗎?萬一他又來行刺怎麼辦?你既然管了這事,就管到底,殺手沒抓到,你就一輩子呆在這!”

  少年未想這趙薈芝竟這樣犯渾,自己也說不明白,事到如今也只好遷就。

  “好吧,你想讓我做甚?”

  “坐下,抱住我……”趙薈芝見少年遷就下來,也不想再演下去了,剛剛說的也不過都是氣話。

  少年只得服從,趙薈芝見少年坐下,一頭便扎進少年的懷中,雙手緊緊揪住少年的衣襟:

  “幸公子……我好怕,你若不做郎君,那歹人再要回來,誰來保護我……”

  “你爹已經在房外安置了守衛,那歹人不敢再來。”

  “他們都是窩囊廢,那丫鬟都攔不住歹徒,這些守衛怎能攔住……”

  這趙薈芝雖然生的奇乳,但本人嬌小,少年用臂膀摟著她任由其撒嬌,頭上的發香擾的他神魂顛倒,心中也是憑生未體驗過的新滋味,一時間小鹿亂撞,反而不想再松手放開。

  正當兩人含情脈脈相依之時,門外忽然吵吵嚷嚷:

  “小姐,我們主子說過,不能進去……”

  啪

  趙瑩瑩推門而入,進來就看到桌前摟在一起的兩人。

  “姐姐?幸公子?你們怎麼……”趙瑩瑩看到兩人的模樣,兩眼瞪的溜圓。

  “妹子,你來有什麼事嗎?”

  “你們為什麼摟在一起……”

  少年臉羞的通紅,剛想辯解,被趙薈芝一把拽到懷中,臉被埋入那奇乳之中,說不出話來。

  “幸公子是我救命恩人,我今晚服侍服侍他怎麼了?倒是妹子你這麼著急跑到我這來所謂何事?”

  “我想去為幸公子送些吃的,門衛說他被丫鬟帶到你這來了,就過來看看……”

  “那你也看到了,請回吧?”

  “我在這等公子,還有話跟他說。”

  “那你可要等到明天早上了,今晚公子,哦不,是相公要在我在過夜。”

  “相……相公?”趙瑩瑩聽完大驚。

  “對啊,我們已經決定成親了,是吧相公?”

  少年本想掙脫,可這趙薈芝不知何等怪力,那手掌好似千斤重擔壓在背部,自己如果運功強行脫出,可能就會傷到趙薈芝的肉體。

  “你……你們……”趙瑩瑩本來就醋意濃濃,一聽趙薈芝這樣說,帶著哭腔,奪門而出。

  見妹子走後,趙薈芝放開少年,剛剛被蒙在那乳中差點沒背過氣去。

  “趙姑娘,剛剛那是什麼話?我們根本沒有決定成親,你為何要騙她?”

  “幸公子,我妹子怎麼跟你關系這麼好,剛剛她那醋意都快衝到房頂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什麼可說的,我先回房了,趙姑娘你也早些歇息。”少年丟下這句話,起身快步離去,趙薈芝自知無理,也沒有挽留。

  回到房中,少年躺在床上心煩意亂,各種事情交織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才睡去。

  第二天少年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行李,在這趙府是一刻也不能久待,還是辦正事去罷。

  臨走前他在屋中留下一張字條,打算不辭而別。

  剛走到院門,忽然想起小霞那丫鬟來,昨晚看她傷的不輕,背著她一路都在哼哼,現在不知那妮子恢復的怎樣了。

  想罷便往丫鬟住的那片瓦房走去,見院中有一掃地老叟,少年隨即上前詢問,那老叟眯著眼,順手一指最東邊那屋,少年欠身道謝,便來到那屋前。

  扣門沒應後,少年見門未鎖,推門而入。屋內收拾的干淨利落,西北角一床榻,那丫鬟正平躺著,嘴巴微張,不知在咕叨些什麼。

  少年誤以為這丫鬟醒了,離近一看淨是在說夢話,不由得好笑。

  “幸……幸天……混蛋……不要……那里不行……”

  “這倒霉丫鬟,做夢都想著揍我?”少年只道是自己在夢中與之纏斗,哪知這丫鬟正做著春夢,哈喇子順著嘴角直往下淌。

  他把丫鬟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隨即離開了趙府。

  據那老者所說,現今聯盟所在一名為“八仙山”之處,出了京都一直往南,快馬加鞭一個多月便能抵達。

  離京有了些時日,這天少年路過一竹林,忽聞林中傳來一陣笛聲,清脆悅耳,高音如那九天玄瀑,低音似那涓涓細流,令人心情大悅。

  少年站住,就聽聞那笛聲愈來愈近,眼前一通幽曲徑,飄出個白面書生,正是那吹笛之人。

  路過少年時,那書生斜眼盯了他片刻,便邁步往前走去,邊走還邊唱:

  “古有幽王揮千金,千金難留美人心。今有少俠舍情痴,佳人環繞不自知……”

  少年聽罷,知道是在說自己,但不知那書生何意,便搶步上前想問個清楚。

  可自己無論如何追趕,都趕不上那書生,自己倒累的夠嗆,而那書生卻悠然自得,拿著笛子倒背著手,在自己前方哼著曲。

  “少俠何苦追吾等,吾與少俠無緣分。繞林西行有一鎮,有緣人正候君臨……”

  少年聽罷,明白了此人正給自己指路,便不再追趕,向前方深深鞠了一躬,目送那書生飄遠。

  心想:這書生定是一位世外高人,我的事他都了如指掌,不知以後是否還能相見?

  想罷,便順著書生剛剛提示的道路,繞過竹林,前方果然是一鎮店。

  進了鎮店,到處也是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門口都紅紅火火,熱鬧程度也不亞於那京都。

  少年先找了家客寨歇腳,整理好行裝,打算去旁邊的飯館吃飯。

  沒想到剛到飯館門口,街道那邊忽然吵嚷起來,見一黑馬飛馳而來,馬上負著一人,披頭散發。

  到了少年這,眼前是一大坎,那馬一抬前蹄,自己跳過去了,卻把那馬背上的甩了出來,剛好滾到少年腳下。

  兩旁人都遠遠圍觀,今天是大喜之日,誰都不想憑生事端。

  少年見那人滿身塵土,身上好像還帶著傷,看樣子已經昏厥過去,只得將其背起。

  這人又肥又沉,少年廢了好大勁,才將其背回客寨。

  少年先讓店長去請郎中,自己端了盆水,給此人淨面。

  待少年用水將其臉上灰塵洗淨,才發現此人是一貌美少女,那身前本以為鼓囊的肚子竟一對瓜大的奇乳。

  不一會郎中到了,給這女子把脈後眉頭一皺,說這女子外傷不重,卻受了很重的內傷,外傷好治,開幾副金瘡藥三四天就能痊愈,可這內傷自己只能開幾副抑制內力外泄的方子,讓這女子多活些時日,如果期間無人給她輸送內力調和,不出七日這女子就會筋脈俱斷,七絕身亡。

  少年聽罷,給了郎中些銀兩後,安排店小二抓藥去了。

  自己用劍劃開那女子的後衣,露其後背,將她身子扶正,於身後端坐。

  然後閉眼運氣,直到混元氣於丹田匯聚,氣衝脈門,最後移至雙掌,便教這內力源源不斷注入那女子體內。

  半柱香的功夫,那女子咳嗽兩聲,吐出兩攤黑血,少年見內功成效,不敢放松,繼續運氣,直至那女子體內再無濁氣逆流,方才收功。

  給女子上藥後,便扶那女子躺下,自己又要了間客房休息。

  服侍了女子兩日,直到三日這女子面色方有了些血色,身體有時也會動彈幾下。

  少年覺得差不多,再過一天等其蘇醒,給這女子留些銀兩,自己得趕緊趕路去。

  到了第四天頭上,少年剛吃完早飯打算在街上溜達溜達,卻在街角跟一人撞了個滿懷。

  “痛死我了,你這莽夫,急著去投胎啊?”見對面來者不善,少年也怒了,剛想與其辯解,但聽著聲音好生耳熟。

  “你這丫鬟,在這里干嘛?”兩人正眼相對,少年才發覺對面正是那丫鬟小霞,這離京城百八十里地,她在此做甚?

  “幸……幸天?”小霞也是一愣,見面前是那少年,臉先是一紅,隨即劍眉倒豎,一把薅住少年的胳膊:“好啊,沒想到在這讓姑奶奶我逮到你了,你知道你走後趙府多亂嗎,快跟我回去!”

  “我不回,我回去做甚?”少年使勁一擺胳膊:“你們家那姐妹為我爭相吃醋,搞的我整晚心神不靈,我一七尺男兒怎能受這委屈?”

  沒想到那丫鬟一捂嘴,竟被氣樂了:“你這廝,我們家兩小姐都相中了你,你還不滿意?我到此可不是為情事而來。”

  “那是怎樣?”

  “你走後,趙府徹底亂了套,那兩小姐哭著喊著要我尋你,我把京城找遍了都不見你蹤跡,只好作罷。沒成想當天晚上那兩歹人便來到府中,那大姐思你不回,徹夜未眠,見有歹徒便大聲呼救,幸好那晚老爺跟幾個江湖朋友在書房閒談,那些人也會些功夫,跟我一齊把那瘦高歹徒制服,可惜他不忍被捕,服毒自盡。還有個受了重傷的,騎著馬逃走,我隨後追趕,一路尋著他來到此處。”

  “你到此幾日了?”

  “前天夜半才到。”

  “那歹徒是什麼模樣?”

  “黑衣黑帽,騎一黑馬。”

  少年大吃一驚,前些日子搭救的那女子,怎跟這丫鬟描述的如此相似。

  “怎滴,你見過此人?”小霞見少年低頭不語,問道。

  “你隨我來吧。”少年一把拉住小霞的手,帶著她往旅館走。丫鬟霎時面色潮紅,小手又被少年拉的緊,一時春心蕩漾,低著頭在後面跟著。

  到了客寨,少年拉著她直奔女子房間,一進門,那女子正在床上躺著,看來還沒完全蘇醒。

  小霞一看,臉色瞬間變了,抽刀就要動手,少年一把將她拽住。

  “且慢!”

  “就是她,那天晚上就是她,此人善打暗器,殺害了好幾個家丁和丫鬟!”

  這時少年也想起來那天晚上招人行刺,他於林中抓到頭巾的那位打暗器的歹徒,也是一位女子,如此看來與他搭救的這人是有幾分相似。

  “你這丫鬟,把她殺了何用,君子哪能乘人之危奪其性命。當務之急是問出她受何人指使,不抓住那後台,趙姑娘依舊處於危險之中。”

  小霞一聽有理,只得撤刀站在一旁。

  “那你說怎麼辦?”

  “先等這女子醒來,我們再詳細詢問,如果她不說,我一男子不方便,到時候你想用刑用刑,我一概不管。”

  “你這廝看著憨頭憨腦,沒想還挺有招。”小霞聽罷,心中頓覺爽快。

  兩人就待在這屋中,守著這女子。直到了傍晚,這女子大夢初醒般,呻吟了幾聲,猛地翻過身,對著床下吐出幾口瘀血後,才緩過神來。

  待其睜眼,卻看一男一女神色嚴肅地盯著她,不由得大驚。

  小霞手上拿著刀,架在她的脖項。

  “別動,敢亂喊要了你的命!”

  “你……你們是誰,我身在何處?”那女子見小霞一臉凶惡,不像善茬,就轉頭望向少年。

  “在趙府行刺之事,你可否參與?”少年質問道。

  女子聽完,知道自己落在仇家手中,兩眼一閉:“你們殺了我吧,你們不殺我,我也活不了幾日了。”

  “姑娘,你若告訴我們指使你的人是誰,身在何處,我們絕不殺你,只要不再殺生害命,你該去哪去哪,我們立馬放你走。”

  “殺了我吧,我兄長已經死在你們手中,我也沒地方去了……”

  “你這賤人,這少年好心救你,你只需回答便是,為何還一心求死。”小霞見這女子不領情,嗔道。

  “救我?你看看,你救的了我嗎?”這女子一把扯開衣布,兩片肥奶呼之欲出,袒露在兩人面前。

  小霞還以為這女子要掏暗器,橫刀擋在少年面前,但少年看出那女子雙乳異樣,繞過小霞,來到女子身前。

  就見那女子雙乳血管密布,滾燙如碳,漲的像皮球,暴露在空氣中直冒熱氣,乳暈乳頭都充血泛黑,肥大無比。

  若是旁人看去,只會以為是乳生怪病,但少年和小霞這習武之人,一眼便看出內情。

  就見這女子身體的內力,正不斷地涌入這雙乳之中,而這雙乳隨著內力強行進入愈發腫大。

  “我和兄長乃是是暗門子弟,這次奉師名下山辦事,不料半道遇一怪誕女人,攔住我們去路,非要我們替她殺人,我們不聽,她便與我們動起手來。這女子武功怪異,生的一斗大奇乳,那雙乳刀槍不入,又內力雄厚,我與兄長聯手不敵,敗下陣來。戰後那女人用手在乳頭中摳出一粒藥丸,逼我吞下,說事成之後可得解藥,最後丟給我一份名冊,便揚長而去。”

  “我和兄長開始未聽那女子所言,自顧去辦事,沒成想半道上這雙乳開始日異漲大,竟把我這內力強行吸出,每晚都如萬蟻噬心般絞痛,每早還得排乳幾盆,我這才感到大事不妙,只得和兄長商量去行不善之事……”

  “如今事情敗露,兄長也已自盡,我拿不到解藥,只能任憑這內力被吸光,最後成一廢人罷。”

  少年和小霞面面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那女子受了委屈似的,坐在那啜泣。

  “如此說來,那攔路女人,便是幕後真凶?”

  “是……”

  “那她是否告訴過你,事成之後何處解藥。”

  “往南離這五十里有一山叫蜈蚣山,三上有一破廟,那女人說事成去廟中尋她。”

  “要不我們帶這女子去那廟中,引出那怪女,看看她究竟是何妖孽?”小霞問少年道。

  “但據這女子所說這妖女厲害至極,不知我倆是否是她的對手。”少年也遲疑不決。

  這時,這女子忽然慘叫一聲,面部扭曲,雙乳亂擺,看起來疼痛難忍,這雙乳不斷漲大,最後竟成兩圓鼓鼓的皮球。

  少年和小霞縛住其手腳,直等女子昏厥過去才消停。

  見此駭人之景,小霞都心生憐憫,這女子雖然妄行不善,但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殺人自己就將承受萬蟻噬心之苦。

  “要不還是送她去罷,要是能騙得解藥,先搭救這女子然後再想對策不遲。”

  “行,但這次涉險非同小可,我們若一齊前往,指不定同時喪命,你在這里等我,若我未回,那必是凶多吉少,你趕緊前往武林同盟,將此事公之於眾,早作准備。”

  啪

  少年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小霞臉氣的通紅,嗔道:

  “你這廝,怎拋我於此,我偏要跟與你同去,你要是沒命了,我哪還有臉活著回去見小姐?”

  少年也氣樂了,這丫鬟真是倔,說了危險還得跟著,屬實受不得別人對她好。但又拗不過這丫鬟,見她執意跟著,只得答應下來。

  少年隨即出門尋車,小霞留下安頓女子,一切准備完善,兩人合力把女子抬上馬車,前往蜈蚣山。

  路上無話,天還沒亮便到了這蜈蚣山下,那女子也醒了過來,小霞把事情跟女子一商量,女子一算計只能如此,兩人便摻扶她著上山。

  到了半山腰,眾人就見了那破寺,四周都是斷壁殘垣,破舊不堪,中央的大堂也破舊不堪,苟延殘喘。

  少年讓那女子進去,帶著小霞在寺院外觀察動靜,就見那女子進入大堂,見四周無人,席地而坐。

  直等到中午,一女人忽然出現在堂上,單手死死扣住女子的頭,女子心中一驚,絲毫不敢動彈,這女人身法之快,連外面的少年和小霞都未看清。

  見那女子身長八尺,面上掛罩,看不清相貌,身著白緞,胸前那對雙乳奇大無比,竟把那女子輕松包裹其中,鋪在地上足有兩丈開外。

  “去了這麼些時日,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我……都辦妥了……”

  “哈哈哈,是嗎?我且問你,那京城趙家的小姐,如今是死是活啊?”

  女子一聽打了個冷戰,知道事情敗露。

  就見那女人面露凶光,用手指一點那女子天靈蓋,而後女子在那雙乳中折騰了了半晌,七竅流血而死,那女人一手拎起女子屍體,一手竟把胸前那奇乳捧住,露出那乳頭,那乳頭直徑比水缸小不了多少,正不停地往外留著汁水。

  就見她把女子頭部塞入那乳頭之中,竟將女子吞了個囫圇,隨後揉弄乳頭,淫叫連連,半晌後連衣服帶血水一同噴出。

  少年和小霞在門外看完驚恐萬分,不知這妖女的吞人之術是何邪功,如今女子已命喪黃泉,這妖女功夫太邪,兩人難敵其手,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

  少年拉住小霞剛想離去,沒想屋里那女人說話了:

  “屋外偷窺的朋友,進來說話吧……”

  兩人知道被發覺,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小霞見那女人生的巨大,跟旁邊那金身羅漢差不了不多少,多少有些後怕,緊緊握著少年的胳膊。

  那女人見眼前站著一少男少女,習慣性地舔了舔嘴唇,裝模作樣,一臉無辜地問道:

  “原來是對小情侶,來此何故啊?”

  小霞見那女人稱他們為情侶,臉一紅,偷眼看著少年,可那少年卻沒在乎,怒目盯著那女人,手已經按住了劍鞘。

  “妖女,你少在這花言巧語,我們在門外看的真真切切,你將那女子殺害,還用邪術毀屍滅跡!”

  “哈哈哈哈,吾交給她的任務沒完成,她活該,怎麼,你們想為她報仇嗎?”

  “我今天要為民除害!看劍!”少年拔劍就刺,很那女人斗在一處。

  少年劍勢凶猛,招招斃命,可那女人就跟逗小孩似的,既不躲閃,也不進攻,只用那奇乳擋在少年面前。

  少年見狀,舉劍就刺,但那劍刺在乳肉之中,就如牙簽穿進棉花糖,軟綿綿的,沿著肉就被彈開,竟傷不了女人分毫,還把女人撓的嬌喘連連。

  “怎麼了少俠……用力啊~~把吾的奶子……弄的好癢……”

  小霞見少年吃虧,抽刀跳入,和少年雙戰妖女。打斗了三四十回合,兩人都氣喘吁吁,妖女卻如做情事般,淫叫連連,盡說些放蕩之語。

  二十回合過後,妖女有些厭了,輕輕一較力,那雙乳如擺錘般砸向兩人,兩人本就氣乏,那雙乳來勢凶猛,躲閃不開,雙雙被擊飛出去,直從大堂摔到院中。

  妖女哈哈大笑,朝兩人走來,准備結果了兩人性命。

  忽然,山道上傳來一陣笛聲,這聲中夾雜著內力,直奔妖女而來,那妖女見勢不妙,抽身躲閃,那內力隨即打在一旁的斷壁上,竟把那石壁擊碎。

  “來者何人?”

  “蜈蚣山上蜈蚣廟,廟中變故誰能料。少年少女愛管事,小生也來插一腳……”

  少年聽聞此語,心中狂喜,來者正是那竹林遇見的白面書生,見他倒背著手,來到那妖女面前:

  “小生竹林書生,拜見乳吞聖女~”

  妖女聞聽,大吃一驚,心想此人怎知自己的名號?

  自己也從未聽說江湖有這竹林書生這一號人物,不過就憑剛剛那笛音震山石的功夫,此人內力異常雄厚,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小生早聞乳吞聖女的名號,傳說這聖女以乳吞人,化其內力供己使用,不知是真?是假?”

  “你這書生倒是識相,知道吾的厲害為何不懼。”

  “小生也會些拳腳功夫,想當面領教。”

  妖女見此人來者不善,只好答應,兩人擺好架勢,當場動手。

  妖女知這書生不好對付,開始便用了七分力道,雙乳晃動,只奔書生襲來,那書生高高躍起,倒背著手躲開攻勢,一腳踩在那左乳中央,這看似輕輕的一腳,卻內力十足,把那妖女的左乳整個給震到地上。

  妖女慘叫一聲,欲抽乳收招,可左乳被書生的腳死死踩住,壓的生疼,怎麼也收不回來。

  妖女大怒,將所有功力都聚在右乳,猛烈揮動撞向書生,地上兩人就感覺耳邊狂風亂作,飛沙走石,周圍樹木都為之搖動。

  那書生在那右乳面前好似蠅拍下的蒼蠅,整個被蓋住了。

  忽然一聲巨響震徹山林,在那右乳拍向書生後,又被劇烈彈開,只見那書生右手倒背,左手持笛,竟用那短笛擋住妖女全力一擊,返回去的力度竟把妖女疼的嗷嗷直叫。

  書生搖搖頭,再次躍起,飛起一腳踢在妖女下巴,這妖女八尺高的身軀,被踢起兩丈多高,從祠堂上方落下,本來這祠堂就搖搖欲墜,經過這一折騰整個坍塌下來。

  那妖女掙扎著從廢墟中爬出,惡狠狠地盯著書生: “老娘不敵你,你等著,等吾回去找我們教主去!”說罷飛身逃走。

  這書生也未追趕,轉身走到兩人跟前。

  少年見被書生搭救,對著書生深深鞠了一躬,小霞見狀,也低頭鞠躬。

  “多謝大俠相助,救命之恩幸某無以回報!望大俠留下姓名,幸某日後好報大俠恩情。”

  那書生哈哈大笑,沒理會少年,從兩人身旁走過,下山去了,邊走還邊唱:

  “幸禍問天天不語,霞光萬道明天意。成事在人謀事天,親友相遇舉杯吟……”

  少年沒怎麼讀過書,直覺這念著好聽。

  小霞聽罷,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書生所頌實為一藏頭詩,讀出來便是“幸霞成親”。

  她轉頭看向少年,見少年不動於衷,只看著那書生的背影發呆,不禁氣惱,給了少年一拳。

  “你打我做甚?”

  “你這憨貨,一點都不懂人情,什麼都不懂!”小霞說罷氣鼓鼓地往山下走去。

  這丫鬟,真是喜怒無常,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耍性子。

  少年無奈,回頭對著那破廟拜了拜,心想日後若成了事,一定回來重新修繕,想罷也跟著小霞下了山,等到了山腳,那書生早已不見蹤影。

  回到客寨,兩人吃罷晌午飯,少年說:

  “一會我得抓緊趕路去聯盟了,你也快些起身,那妖女如今吃了大虧,估計會收斂些日子,不敢再找人做歹。你將此事稟告趙爺和那趙姑娘,讓他們安心是先。”

  “你,你,你,姑奶奶我就沒有名字嗎?”

  少年一愣,這丫鬟怎還在氣頭上,好生難伺候。

  “那你又不告訴我姓名,我只道那趙瑩瑩喊你小霞……”

  “我叫景霞……”丫鬟低著頭,嘴里吐出幾個字:“你以後叫我……霞兒罷。”

  “霞兒……霞兒……這個好聽,讀起來也順口哈。”

  “你別瞎念了!”景霞踢了少年一腳:“以後只有我們兩個在時候,才能這樣喊我,懂了嗎?”

  少年知這姑娘德行,淨提些稀奇古怪的要求,只得滿口答應下來。

  兩人在客寨別過,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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