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封城的春節,很少有人會回老家過年——通常回去就回不來了。茶花居這兩年,都會在大年夜聚在一起,好生熱鬧一番。
劉穎年前去姐夫的茶樓上班,做了另一種的茶花。
姐姐利用“職務之便”,給她包了一個大個的尾牙紅包。
趁著過年,她特意把頭發染成了淺茶色,還燙出蓬松感,挽起一個高馬尾,既慵懶又青春,還顯臉小。
被同院的小茶花們夸贊了好半天,心里很是得意。
她穿上新置辦的A字款深綠色短外套,黑色前開叉修身微喇叭褲,以及帶粉邊裝飾的厚底小白鞋,打扮的比田小花還要年輕幾分。
然後帶著老公、兒子和婆婆,坐上姐姐劉欣然的車,欣然去姐姐家過年了。
劉欣然家房子大,一套大平層,四室兩廳三衛。
而且,她老公被封在上海回不來,家里也就她和兒子兩人。
平時兒子還要住校更是冷清,大過年的自然想多熱鬧熱鬧。
田小花確實羨慕劉穎新做的頭發,但是,那要1000多塊錢,也只好想想了。
她還對那件下擺寬松如短斗篷似的綠外套有些好奇,挺好看的衣服,為什麼在脖子四周,會有一圈白色蕾絲的,墊?
怎麼看都像了孩子吃飯時用的圍嘴,搞不清楚這是哪種時尚?
只得再次感慨,北京大妞,會打扮,敢打扮,也有實力打扮。
三朵茶花去過采購年貨的癮了,田小花留在茶花居,等弟弟。
田小野來的很快,大門口跟劉穎擦肩而過,他笑笑:“劉姐,過年好。”“過年好,小家伙。”她回。
田小野進屋邊脫外衣邊朝里邊探頭探腦,緊張兮兮地問:“家里沒別人吧?”田小花心里沒來由的一緊:“沒……你,什麼意思?”田小野“噗通”一聲跪在田小花面前:“我錯了,是打是罰我都認……”
“你這個頭我受了。”田小花沒接他的話,“按老家的風俗,過年也該給我磕一個……我會給你紅包。”
“你怎麼理解都好,這個頭不磕下去,留在心里永遠是一個坎。”
“這段時間,想明白了嗎?”
“只想明白了一部分……”
“還有哪不明白?”
“我可,照直問了。”
“問。”
“那晚,姐姐為什麼一會反抗一會又順從,反復了好幾次……”
弟弟的話直接給姐姐弄了個大紅臉,她忙著轉頭過去,不想搭理他。
這麼簡單的事,也就小初哥不懂。
而且,掰著手指算,也就反轉了六次,多大點事情,有必要記那麼清麼?
剛開始她被他突然襲擊,激烈反抗是身體本能;後來被古怪的肉刺劃拉了個七葷八素,人都傻了,自然就溫順了;等恢復了理智,咬他一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之後的深喉,確實是她在清醒狀態下配合的,她怕了獸欲沸騰的他,生怕小嘴受不住;但只要逮著機會,她當然還要是逃的;說道最後那次,她是為了讓弟弟走出心理陰影,而自願做出的犧牲。
“這件事我不想說,你以後也別再問了。”
“好。最後那一次,我大概清楚你的意思,是怕我憋出病來,心理上的。”
“能明白最好,省得我多費唇舌。”田小花把田小野拽起來,兩人相對而坐,“這麼多年了,你了解我的性格,向來一是一,二是二……我最後是心甘情願的,可這只是一……不能表示那件荒唐事是正確的,更不代表著你做的惡心事就沒錯,這就是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明白嗎?”
“我懂,那個一,我受了;那個二,也會認。還是那句話,要打要罰都聽姐姐的。”
“這頓毒打,你是逃不掉的。只是,過年不打孩子,先記下來,等過了十五你再過來……我打不死你,有你那麼糟踐人的嗎,我是誰呀?這些年我又當姐又當媽,在你心里就……”田小花說著說著還是控制不住,哭了,哭的很痛。
田小野上前抱住姐姐:“其實,你不用那麼做的?你對我造成的逆反心理,遠不及你平時對我的愛護與愛惜;我對你主要也是敬愛和珍愛,在我心里,主次是分明的……”
田小花一把推開弟弟:“你給我滾一邊去,嘴上說的好聽,當時為什麼不停下來?那事,就那麼舒服……我嚴重懷疑你當時是清醒的。”
“跟姐姐做那事,當然舒服,舒服到死了都值。”這句話他只敢在心里說,嘴里卻道,“肯定沒完全清醒,算是半清醒狀態吧,當時,那股勁你不明白,唉呀,它硬往心縫里鑽……”
“住嘴,別他媽的瞎描述。”田小花正了正色,轉換了話題,“說正事,你也猜出來昨天小鄭找你,是為了什麼吧?或者說,你被欲望蒙了眼,只當爽了幾回?”
“鄭姐,呃,在用手機掐表……”田小野苦笑。
田小花終於神氣了起來:“想知道你的成績嗎?對女人威風凜凜的大男人,對姐姐……呸。”
“我偷瞄到了,2分46秒……”田小野萎了,他心知,即使那樣的成績,還是讓他先出了兩次貨,再戴雙層套將刺激降到最低,還完全由鄭姐掌控速度得來的。
換句話說,這是他的絕對上限。
“沒事,你也別多想,有病,治就是了。”田小花本來還要諷刺弟弟幾句,發泄一口被他整治的惡氣,可看到弟弟的表情,終究於心不忍,“我給你掛了寬街中醫院的號,年後咱就過去瞧……小郭說協和的中醫不拿手,也多跑不了幾步路。”
田小花看著沉默不語的,只顧點頭的弟弟,心中一酸:“這叫什麼事,這麼猛的天賦異稟的小狼狗,居然控制不住。那老東西雖然本錢小,可一次就能磨上個四五十分鍾。他們兩個還真互補,要是,能結合起來,還不得要了女人的命……呸,不要臉。”
做為搬年貨壯丁的鄭存根,隨著三朵茶花一起回來了。
兩男四女圍坐餐桌,要用大吃大喝來慶祝新年。
鄭存根本來想喝口白的,被茶花集體翻了白眼:“白酒多難喝,用啤酒對付吧。”
鄭存根這段時間,已經在茶花居留宿過三回了,輕松自如了許多。
當然,也被眾茶花“壓榨”的最多。
但他對此甘之若飴,一雙小眼睛泛著賊光,一會偷偷盯著四朵茶花中,臉蛋最好看,性子也最潑辣的李思芯;一會又盯著令他魂牽夢繞的郭梓涵的身子,以及她皮拖里時隱時現,嬌小纖細到令人心碎的白嫩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