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著小心思的冉再再不斷給嚴一勛倒酒,等到遍地的酒瓶的時候,她看了看半靠在沙發上醉意昏沉的男人,慶幸自己想到當兵人的酒量了,一直在偷工減料的喝,要不然先醉倒的肯定是自己。
控制著已經飄忽的意識,她晃晃悠悠的起身,看似想要去拿酒,確突然失去平衡,“啊——”驚叫聲中,撲向嚴一勛的方向。
(冉再再的想法:她摔倒的時候只要哥哥嚴一勛伸手,就可以扶住她,然後兩人就親密接觸了,而酒精作用下哥哥的抵抗意識肯定很弱,她就可以各種勾引了……)可是,她的幻想破滅了,在她的緊縮的目光中
唰,嚴一勛本能的閃開了
他竟然閃開了
閃開了!!!
“啪——”措手不及的冉再再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板上,手中的酒杯隨之彭的炸裂,鋒利的玻璃碎片四散,她纖細的手指和手腕一陣疼痛,鮮紅的血沿著割裂的傷口緩緩滲出,在她白皙皮膚對稱下越發的觸目驚心。
冉再再此刻真的無比後怕了,把臉埋在胳膊上,淚如雨下的嗚咽,“好疼………嗚嗚”
“再再?——”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閃躲,會造成這麼嚴重的情況,嚴一勛第一次痛恨自己對女人的抗拒本能,愧疚的找出藥箱,半蹲下,低沉的聲音意外的帶著一點柔和,“再再,起來,我給你上藥——”
冉再再可憐的淚眼直直的看向他,確發現他根本連扶她的意識都沒有,不由的更加傷心,無比委屈的呢喃著自己的驚慌,“哥,如果剛才的玻璃碎片射到我的眼睛里我就瞎了,會一輩子恨你的;如果碎在我的脖子下,我就死了,你就不遺憾嗎?……明明,你只要拉我一把或扶我一下,這些可能就都沒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閃開,嗚嗚……你明明說不討厭我的?!”
嚴一勛因她的呢喃也變得心有余悸,身側的手慢慢緊握成拳,受不住自己妹妹那絕望的控訴眼神,移開目光,逃避的起身,“我去叫醫生!”
看著向門口走去的冷酷背影,冉再再停住哭泣,在最不符合的時機,破釜沉舟,“哥哥,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
看著那僵硬停住的步伐的身影,直接挑明,“我從十幾歲就開始喜歡你了,因為不想你為難我才去別的大陸念大學。”
她慢慢起身,來到嚴一勛的面前,仰起小臉,濕漉漉的眼睛倔強的看著他,然後伸出流血的手,“哥哥,我的手從今天起不想別人碰,如果你不幫我包扎,叫了別人,我就自殺!”
嚴一勛,“……”
小的時候,在嚴一勛的記憶中,自己的妹妹都是張揚的,得意的,艷麗的。
他現在還記得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父親帶領他們去了馬場,她著了那麼一身精致的騎裝,手拿長鞭驕縱而得意的在馬上笑著,那笑聲清脆張揚,映的她整個人都如烈日一樣美的耀眼。
那一瞬間,他的心快速的跳動,他想著,就這樣就好,以後自己會更加的強大,讓她一直都這樣的驕傲美麗。
現在,經過很多事情,也許長大了,在外人眼中她的妹妹變得優雅、賢淑,可是他確還是希望她像以前那樣的……
就像此刻,她咄咄逼人無比嬌蠻的說著這些話,確讓他的心跳快了一拍,渾身仿若火燒。
最終,看著那滴血的手,他鬼使神差的拿起了藥水……
……
第二天開始,冉再再聰明的調整了攻略方式。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里,在其他人面前高貴大方,優雅無比的冉再再,一到了她哥哥的面前,儼然就是各種嬌蠻,霸道無比,而且得寸進尺反復的在嚴一勛不接觸女人的底线上踩踏著。
就像現在,冉再再遞給剛剛起床下樓的嚴一勛一杯溫水,然後等他喝掉,就在旁邊極溫柔極溫柔的陳訴,“那杯水我喝過了哥哥,怎麼辦,我們好像間接親吻了哎——”
端著杯子的嚴一勛,“……”
看著微微愣神的哥哥,然後看著他面上黝黑的皮膚下慢慢滲出的紅色,好吧,冉再再承認,這樣的時候她忍不住不笑,“哈哈……”。
當察覺那起身想走的身影,迅速收斂笑容,“別,哥哥,我逗你的!我們開始鍛煉吧,我去換身輕便的衣服。”
站在門口的嚴一勛看著換好衣服下樓冉再再,對上那一大片雪白的領口和深深的溝壑,眼神微冷,“回去換掉——”
“為什麼,布料少一點,涼快嘛。”冉再再歡快的來到他的身邊,故意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換掉!”越發僵硬的語氣,在她逐漸靠近中轉為嚴肅的威脅,“要不然就留在家!”
冉再再看著此時面無表情,烏雲密布的臉,確怎麼也不怕了,反倒笑的越發的張揚和艷麗,“好吧,我去換!哥哥的真實想法肯定是覺得我這樣的衣服只能穿給你一個人看嘛,為了哥哥,我在麻煩一下好了,誰讓我那麼喜歡哥哥呢。”
本就不善口舌的嚴一勛,“……”
嬌氣的千金第一次出去跑步,盡管冉再再有著以前末世鍛煉的技巧,但是她的身體確實不能適應她的心態,她已經盡力堅持了,可是僅僅跑了兩個小時她就嗓子冒煙,胸口憋悶,胳膊酸痛,腿上沉重的一絲力氣也無,看著旁邊只是喘息粗重的身影,任自己踉蹌的向他倒去,在他僵硬後快速的扶住她的一瞬間,她得意的笑著,“這次終於扶住我了,不過,你貼的這麼緊,我回去會告訴父親你非禮我。”
渾身緊繃的嚴一勛,在她得意的笑聲中,黑著臉…
五天後,適應跑步節奏的冉再再,磨壞了一雙軍鞋,挑破了無數的水泡,確在嚴一勛詫異的目光中開始主動加上負重,結果半路的時候,“負重跑步好累啊哥哥,我一定能堅持,不過,我合格的話,哥哥能給我個鼓勵的擁抱嗎?”
這段時間被各種名目占著便宜的嚴一勛冷冷的無視她!
半個月後等到冉再再感覺自己的體能終於達標了,便找個機會,到符師的店里免費測試了一下。
和她猜想的一樣,因為她的到來和融合,原主本來沒有合格的精神力竟然暴漲,現在的她已經有了成為符師的先決條件。
花了原主這些年攢下的大部分積蓄,冉再再購得了大量的能量卡和符師的入門教學,因為系統,她的繪畫水平還是不錯的,所以她想趁著這兩個月,把所有的基礎知識先全部惡補完畢。
最有意思的是嚴父,在發現冉再再對付嚴一勛的抗拒症很有辦法後,不僅積極配合女兒的各種鬼主意,還為女兒大開方便之門。
他不僅在家里單獨設了一間對練室,並且讓嚴一勛每天必須和他妹妹對打一個小時以上才能出來,而且還在射擊場包下了一個包間,讓他們能夠在訓練時與外界隔絕,更加自由的交流和接觸。
就這樣,等到冉再再將要入伍的前一天,她感覺嚴一勛對她的防備和抗拒已經軟化到一定程度,而她對各種能量卡也足夠了解,確定時機已經成熟,她便開始准備離開之前對哥哥嚴一勛最後的一次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