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第一次如此堅決的女兒,冉母很快敗下陣來,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陪同她在網上報了名。
之後,經過初步資料和學校的配合申請,還有相關的教育、衛生、公安部門對報名人員的政治初審、身體初檢,最終確認冉再再為合適的預征對象,通知她在兩月後入伍。
而姜家財團那邊,經過藍叔叔的協調,知道冉再再真的被家人懲罰著去參了軍,想到一向嬌氣的千金小姐將要面臨的艱苦,不死也要脫層皮的,姜莉覺得目的達到了,也愛惜自己的名聲,便大方的同意了自己父親不在追究的建議。
“你說你為什麼一定要懲罰自己去參軍,曬黑了還好,要是受傷了有個別的什麼損傷,我還要不要活了?”
冉母坐在客廳沙發上,一想到自己嬌寵著長大,一點苦都沒吃過的女兒要去軍隊,就忍不住對著那正在忙碌的身影心疼的嘮叨。
“母親,兩個月後我都就入伍了,您就別擔心了嘛。再說,你不是也擔心我總被男人騷擾嗎,等當了兵,我可是自己就能保護自己了。”
冉再再體諒冉母的一片慈母心,每次冉母提起,她都一邊撒嬌一邊分散冉母的注意力,“看看,今天我又做了好多你喜歡吃的菜,來吧,母親,過來嘗嘗!”
被女兒摟著胳膊從沙發上扶起,冉母的注意力果然分散了,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里美美的,女兒說大學特意為她學的廚藝,說要好好孝順她,真是又懂事又乖巧,可是嘴上確道:“你這幾天換著花樣的給我補,我都胖了!”
“哪有啊母親,你這幾天氣色可好呢,父親每天眼睛都是直的!”
冉再再確實沒有說謊,這幾天,也許是因為自己在身邊陪著冉母心情愉快,也許是因為冉再再每天燉的養顏湯確實有效果,也許是因為被冉再再半強迫穿上的各色旗袍,本來就艷麗無比的冉母越發的氣色紅潤,風情萬種,讓嚴父每每回家都是一副驚艷的目光。
盛了一小碗清口湯暖胃之後,冉再再又給母親添了一些潤腸的菌菇蔬果,然後是燉了一早上的美顏湯和蛋白質極好的海鮮……
冉再再一邊給冉母添菜,一邊哄著冉母。
然後像是不經意的問道,“母親,這幾天我看著哥哥特別的冷漠呢。我特意做的菜送過去,他也是讓我放到桌上,恨不得都不讓我靠近他一米之內。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哥哥是討厭我嗎?”
“一勛啊,他不是討厭你。哎,他是不喜歡和所有女人接觸了!你不知道,在你上學走後,你哥哥交了一個女朋友,然後因為……身體原因,那個女朋友誤會了什麼,竟然用攻擊卡把你哥哥給傷了,又說了很多很多難聽的話。之後,你哥哥就有些抵觸女人了。我和你父親也想了很多方法,但是好像越來越糟……現在一勛成了特種兵,我們便發現他更加的不願讓別人靠近他。唉……這都成你父親的心病了!”
“那個病………能治好嗎?”冉再再很是擔心的問道。
“那個不是病,哎呀,小孩子不要細問。”雖然他們現在是一家人,但是畢竟不是親兄妹,所以涉及到私密的話冉母是不能和冉再再說的。
冉再再“……”
這幾天,對著冷的和一座冰山的特種兵哥哥,冉再再真是想盡了辦法,梨花帶雨的裝柔弱、故作嬌蠻的纏著他、精心的為他准備飯菜,嚴一勛雖然軟化了一點但是依然不准她靠近,真是急死她了。
要知道他的傷假也才2個月,等到她走的時候,他也會離開家,那時候分隔開以後便更加不好攻略了,她真是快愁白頭發了!
晚上,終於再次想到辦法的冉再再,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腿根,拿著一大瓶酒淚眼婆娑的敲開嚴一勛的門,“哥哥,我有點難過,你能陪我喝一杯嗎?”
冷氣外放的嚴一勛,看著眼神執著,緊緊擋住門的妹妹,皺皺眉,默認的轉身,拿出酒杯,放在茶幾上,讓她倒酒。
“哥哥——”倒酒之後的冉再再順勢想要摟住他的手臂。
“別碰我!”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和躲閃動作。
冉再再吸了吸鼻子,堅強的控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知道這樣的隱忍表情才能讓這個冷清的男人心疼,微微不穩的聲音無比的委屈和低落,“哥哥,你……你以前都不是這樣對我的。就算對別人冷漠,也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到底……是我哪里錯了嗎?還是哪里讓你討厭了?”
討厭嗎?
怎麼可能討厭!
眼前的女人,面容艷麗無雙,一雙晶亮的眼睛,此時因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櫻唇因委屈顫抖著微張,趁著那張如玉白皙的小臉越發的嬌媚。
一身紅色修身裙,極其艷冶的包裹著那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大波浪的嫵媚長發披散在肩上,細腰處鏤空的花紋,讓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更加的妖嬈誘人!
嚴一勛移開目光,隔了四年,他的妹妹美越發的張揚了,想起多年以前的朝夕相處,放松防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柔和了低沉的嗓音,“沒有討厭!”
“真的嗎,哥哥?!”
冉再再一瞬間破涕為笑,欣喜的又倒了一杯酒遞過去,“我要去參軍了,也想要做和哥哥一樣勇敢的人,為了想要早點適應,哥哥從明天能帶我一起跑步和鍛煉嗎?”
舉杯輕碰——
看著那因為笑容越發艷色逼人的小臉,嚴一勛抬手喝了一口酒,猶豫了下,點頭“嗯!”
冉再再小小的在心里歡呼了一下,但是面上確是慢慢轉為低落,很是難過的杯中酒灌了一大半,一點點的走到陽台,趴在冰冷的欄杆上,她輕輕的顫音呢喃著,“哥哥,在大學的時候我喜歡了一個學長!但是我明明都和他很正常的相處,他確覺得我很輕浮。他總認為我……容易招惹是非,說我太張揚、說我太驕縱,他的朋友也覺得我……水性楊花,以後不會安心在家……然後,(鼻音加重,肩膀顫抖)他就離開我了……唔唔…為什麼呢?……唔唔……我看起來像個不安於室的壞女孩嗎?”
“你很好…”其實這種情況嚴一勛很是了然,辰月大陸的男人幾百年來的主流審美,從來一點都沒變過。
在他們心中,張揚的美是妖媚,從來比不上正統的含羞清麗。
而他的妹妹,相貌太過艷麗,這樣的艷麗配上以前那極致的驕縱,男人即使剛開始因為那直闖人心的艷麗心動,但是一起後當然是不會放心的!
可是,這也是那個男人不夠強大的表現。
嚴一勛默默的把這個男人歸類再也不能靠近妹妹的負心漢,“那樣的男人不用理他!”
冉再再緩了一會才回身,像是慢慢釋然了,“嗯,哥哥,他結婚了,我以後不理他了。喝完這次酒,醉過以後就全忘掉!”
再次拿起酒,倒滿,“哥哥可以陪我嗎?”
“。。。。”猶豫了下,冷漠的拿起酒杯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