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舞傾城
燕國,襄平城。
琉璃台榭,瓊樓玉宇,處處燈火璀璨;車水馬龍,行人往來間,熱鬧的街道上掛著各式燈籠,各類屋房鱗次櫛比。
坐擁奢府,前臨官河,極是人煙鬧熱去處,舟船往來之所,忽見得一座院樓齊整,棟宇光新,上懸金字牌匾,龍飛鳳舞地刻寫著三個字:【 妃 雪 閣 】
再瞧這好一個妃雪閣,可謂雕檐映日,面棟飛雲,綠欄杆低接軒窗,翠簾櫳高懸戶牖。
吹笙品笛,盡都是公子王孫;執盞擎杯,擺列著歌嫗舞女。
無數富麗堂皇的香車寶馬,停駐在妃雪閣前,更見諸多男人們都簇擁著向里擠去,好似在爭搶著何等奇珍異寶,生怕落了後腳。
進入閣樓之中,入目而視的,便是一座飛雪玉花台。
圓台矗立在蓮池中央,外側是數層環繞的看台,烏泱泱的男人們正將欄杆拍遍,翹首以盼。
再往上的高層便是一圈的奢侈包廂,也是個個座無虛席,幾案靠座周圍滿是慕名而來的達官貴人,華服錦冠比比皆是。
那些不夠資格登上包廂的觀眾,則全部聚在了最低層,一時之間摩肩接踵,推搡擠壓,在蓮池外圍成了厚厚的一圈。
而那座矗立在妃雪閣中央的玉台,也就成為了所有男人等待的焦點,但由於遲遲不見動響,百無聊賴的人們便開始倚著欄杆,議論紛紛。
“今天在這里演出的是什麼人啊,居然來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
一個裝模作樣的老者捋著胡須,笑眯眯地回答道:“ 呵呵,哎呀,說起今日這位演出的人啊,那可就厲害了!”
“城中傳聞,為了這次表演,妃雪閣從月初就開始預訂席位了,只有能購付五十金以上,並且出價前五十位的客人,才能有幸今晚坐在那上層的包廂里邊。”
“五十金?我的親娘哩,這還只是最低的要求,那樓上得都是些什麼人物啊?”旁邊幾個不甚了解的小伙子張大了嘴,震驚不已。
“哈哈,孤陋寡聞了吧,而且啊,這些上等的觀賞席位,光有錢都不一定管用,要是身份不夠高貴,也是進不了門的。坐在樓上那些位子的,不是貴族,就是大夫、將軍,要麼就是富甲一方的巨商,這些老爺們看這一場表演的花費,夠普通人家逍遙幾十年的了!”
“乖乖,沒想到這些大人居然肯花那麼多錢,平常給我們這些賤民打賞的錢幣,都要一枚一枚的數。就單說那個玉石做的舞台,恐怕也是我們市井黎民無法想象的奢侈玩意。 ”
“ 這個啊,叫做飛雪玉花台。”
“飛雪玉花台,這麼好聽的名字啊!”
“看傻了吧,這可是妃雪閣的鎮門之寶啊!采自韓國安陽一帶的石髓做底,楚國鄧城所產的岷玉為表,用名工巧匠雕刻百鳥朝鳳陰紋,為的就是能夠和在這上面表演的舞姬相配。”
“區區一個舞姬,居然會有那麼大的排場。”
“區區舞姬?七國樂舞,皆學於趙。而這位雪姬,乃是趙國最為出眾之人,哪怕是燕國所有的舞姬加起來,都恐及不上她一個人!”
“都及不上她一個人? !她到底是誰啊?哎呀,你干嘛又打我。”
“豈有此理,說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在說誰?你小子是跟著其他人來湊熱鬧了?”
“你又沒說過她的名字,我怎麼會……誒,怎麼一下突然燈全滅了,是不是要出場了?”
就在閣樓里無數驚訝的聲音中,數十盞燈籠盡數熄滅,所有人都淹沒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飛雪玉花台,在黑暗中微弱的玉石光澤。
“噓——別亂講話了,仔細看那蓮池中間,等會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那摻白須鬢的老者聲行並茂,在黑暗中那滿是憧憬神往的聲音,好似在描述一位仙子的降凡。
“在這廣袤的燕趙之地,易水兩岸,只有她,才夠資格踏上這座飛雪玉花台。”
老者的話音剛落,在無垠的黑暗之中,忽然聽到一聲編鍾的敲擊聲。
“咚~~~”
這一聲編鍾的宮調,厚重沉悶,猶如空谷傳響,余音繞梁,將閣樓中的竊竊私語全部打斷。
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不敢出聲,正襟危坐的等待舞姬的降臨。
偌大的空曠閣樓中,寂靜得只剩下男人們按耐不住的緊張呼吸。
漆黑之中,無數人影疊疊,一眾皆是期待著美人的降臨,不約而同地屏息不語。
“叮~~~”
更加清脆的一聲征調編鍾響起,忽然有一道亮光,自閣樓頂端投射而下,形成一道光柱。
飛雪玉花台之下,則是里外三層,九九八十一盞羽紋銅鳳依次亮起,給黑暗中帶來了唯一的光亮,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引在了中央的飛雪雨花台上。
而在玉台外圍,環繞的蓮花池中正有活水不斷緩慢地注入,隨後,從水中緩緩升起一株株金黃色的蓮花,有荷花綻放,有蓮葉捻露,在燈光的襯托下美麗絕倫,令人目不暇接。
“嗚~~~”
一段清亮優然的簫聲響起,閣樓中竟然慢慢有雪花飄落,如絮悠然,人們好奇地伸出手,但卻感受不到一絲的寒冷。
“嘩啦~嘩啦~~~”
八匹寬大的紅色綢緞,從閣樓穹頂,自上而下飄然而落,將飛雪玉花台給完整罩住。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綢緞之中,一道靚影正窈窕獨立。
半透未透的紅綢,遮蓋住了玉台中央那女子的身形,使人無法從外透過這層簾幕看清里面。
可即便如此,只是顯露在外的身形曲线,那一道起伏曼妙的剪影,便能讓見者的心中煥發無限幻想,自然而然地產生對美的渴望……
玉台中央,透過簾幕中那婀娜的身形輪廓,可以看出正是她,雙手捧著一支洞簫,附於唇邊緩緩吹奏。
點絳唇紅弄玉嬌,鳳凰飛下品鸞簫。
曲調幽涼,蜿蜒起伏,猶如涓涓細流流淌而去。
閣中眾人閉目傾聽之時,只覺那柔和動人的蕭聲,猶如月色下掠過竹海的涼風,吹拂過聽者的面頰,怡人心神。
一曲作罷時,聽眾竟是恍然不覺,許久才緩緩睜開眼睛,略微不舍地看向中央玉台,卻聽到不知何處傳來一把古琴的鏗然彈奏,正恰合時宜地響起,猶如對那美人玉簫的呼應。
隨著琴聲不斷彈出,紅色的綢緞開始輕輕旋轉,形成一團舞動的浪花,飄然而升,在那柔軟的綢緞轉動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不堪一握的蠻腰正在輕輕搖擺,展示出美人身段的窈窕。
紅色的簾幕宛若游龍盤旋,逐漸化作層層綻放的花瓣,將美人的身形拱衛在玉台中央。
忽然,一縷紅綢掠過臉頰,看看露出美人的一雙翦水秋瞳。
濃密翹起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靈眸婉轉微抬,露出盈盈點光,好似清冷的雪花,又似沁潤心脾的湖水。
如此驚鴻一瞥,轉瞬即逝,卻讓妃雪閣內的眾人全都呆住了,愣愣的看著那一雙動人心魄的美目,期待著它的再次亮相。
但遺憾的是,很快美人的身形就再一次隱入紅綢簾幕之中,再也沒能看到那一雙迷人的黛眉星眸。
下一瞬,卻有更加急促震驚的呼吸連成一片,嘩然而起。
只見那八匹紅綢中,忽而緩緩探出一只雪白滑膩的女子玉手,她手里如花瓣綻放一般,舒展開五根纖指如青蔥,玲瓏靈動;
而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它就收回不見。
但紅綢旋飛的浪花之中,很快又有一條修長白皙的玉足展露,好似飛燕展翅高高翹起,那十根嬌俏玲瓏的玉趾,宛如一顆顆誘人的果實,躍動著瑩瑩的細膩光澤。
很快,這一幕春光也被收回,遁入密密的紅綢簾幕之中,唯留給男人們萬千美妙的遐想。
光是這些點滴泄露的美色,一手一足,便足以讓所有男人口干舌燥,瘙癢難耐。
而在那重重簾幕之中,美人正在翩翩旋轉著,在紅綢上投影出那凹凸有致的峰巒曲线,讓人不禁對那完整的美人身軀浮想聯翩,那又該是何等仙姿呢?
蓮池之水緩緩而流,古琴柔美使人心恬。
高閣空窗落滿星辰,月光紅燈姣姣相融。
在閣樓上下所有觀眾的目光焦灼,已經等得心肝躁狂之時,那片片紅綢被猛地撤開升起,一道藍色的倩影,以美妙的弧线翩然旋舞,在玉台中央倏忽出現。
猶如春風拂面,久旱甘霖,刹那間浸潤了所有人焦枯的心脾。
而無數早已候得心焦的男人定神投目,只望了一眼,隨即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舞台上的美人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一襲淺藍色雪花舞裙臨風而飄,一頭白色長發傾瀉而下,藍衫如花,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雪白長發如瀑,流雲迤邐,美人頭頂一頂精致的鳳鳥展翅紋銀珠冠,龍眼大小的藍瑪瑙嵌在中間,攏住秀發。
幾顆細碎的寶石明珠懸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散發出耀眼的珠輝,在燈光下愈發璀璨。
然而,她的眉眼面孔遠比這些寶石更加奪目。
吹彈可破的臉頰桃腮猶如白瓷,海藍色的杏仁眼,纖長秀氣的秋波眉,畫著景藍色的眼影,眼角點鑲著三顆碎小寶石,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如此濃妝卻絲毫不顯妖艷。
美人的上半玉體,僅有著一件澹藍抹胸裹著她的傲人豐滿,形若圓球,挺立高聳,在所有觀眾的眼中,那已經是世間最美的兩座雪峰,聖潔無暇。
欺霜賽雪的美背整個袒露著,下穿一條淺藍色露腰綴雪花舞裙,包裹住的那誘人豐臀不怒自挺,渾圓高翹。
尤其是兩條晶瑩修長的美腿,更是豐腴誘人,在紗裙之中輕輕的擺動,若隱若現,顯得她身姿高挑妖嬈,令人呼吸不得。
“咕嚕……”
妃雪閣中,男人們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夾雜著各式各樣粗重的呼吸。
美人嬌軀本就素體勝仙姿,展顏羞月娥,更見那如白雪般的玉臂上戴著紋銀臂釧和手鐲,那艷煞天下舞姬的玉足,也穿著靈動的腳環,踩著的更是一雙碧藍色水晶坡跟鞋,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隨著閣樓穹頂飄落的桃花瓣紛紛揚揚,忽如天地間落花成雨,雪女也開始舞動了起來。
她輕輕一點地面,嬌柔的身軀飄向了玉台中心,鞋跟輕盈無聲地落地。
“咚~~”
一道珠簾後,適宜的琴聲響起。
纖美的腳尖再一點玉台,柳腰一扭,身姿款款而動,在台面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躍動,而每一次足尖點地,都會從珠簾後,發出一聲各不相同的琴聲相合。
“噔~~~”
腰肢如柳,回眸顧盼間,水煙飄渺,流波涵澹;
拈手如蓮,婉轉低垂際,雪發隨風搖曳,夢影朦朧。
雪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倏忽間自玉台翩然飛起,片刻又如仙子降臨凡塵,落在台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
似鴻雁輕盈飄逸的舞姿,使得在她周身那飄蕩著的水藍絲帶,恰似襯托美人的祥雲流風。
隨著舞動而鈴鐺作響的各式精致飾物,不但沒能將她襯得艷俗庸靡,反而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清雅飄逸之感,真正是素之一分則嫌白,黛之一分則嫌黑。
“噔~~~咚~~~”
清冷憂郁的琴聲藏於珠簾後,行雲流水從弦間奏出,不斷配合著那艷煞天下的舞姿。
無人注意的燈火闌珊處,他輕攏慢挑,氣散珠簾,含蓄深沉的琴聲與美人翩然的舞步相應,時而翩翩瀟灑,時而婉轉流長。
原本不斷加速的旋舞,忽而又變成了好似飛燕穿空的姿態。
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盡情扭動,在空中如蛟蛇游龍般,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高難度動作。
如緞青絲凌空飛舞,如瀑秀發飛泄而下,紗裙下彈軟雪臀挺翹凸起,圓滑誘人。
平坦細膩的小腹上,鑲嵌著淺如梨渦的晶瑩玉臍,更增加了一絲誘惑風情。
看著她優雅曼妙的舞姿,嬌軀扭動間,神情顧盼含情,雙眸內羞澀摻夾著嬌嗔,似嗔還喜,無意間,卻恰恰勾起了男人們心底最強烈的欲火。
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流連在雪女那柔軟的腰肢,以及包裹在抹胸中,隨著舞姿而跳動的兩顆雪白圓球,那顫巍巍的雙峰,似乎隱約可以看到抹胸內的溝壑,讓人看得雙眼發直。
銀冠藍玉,靈韻至潔。玉珠銀鐲,著顯高雅。藍衣飄動裙帶飛揚,白發絲絲如雪如霜。恰如其分一點紅唇,百種嬌媚千般迷惘。
琴音叮咚如山泉流水,舞姿靈秀如魚躍溪中;琴音悠揚如風卷海浪,舞姿肆意如燕飛波浪,在場所有人都被台上的舞姬迷住,目不斜視,握著手中的酒樽都停在半空,久久忘了動彈,仿佛心中都只剩下了場中的那位神女。
就算除卻那雅俗共賞的窈窕身材,千種風情,萬般明媚,在喜好樂舞的貴族和士大夫們看來,這一舞也可謂傾城,猶如驚天地泣鬼神。
那舉手投足間的嬌艷動人,目光瀲灩如含苞待放……這般傾國傾城的舞姬,讓人有種無憾平生的錯覺。
一舞叫人忘卻戰亂貧瘠,一舞使人忘卻汙濁之心。
忘卻手中杯盞的麻痹,只留下一顆沉浸在琴簫和鳴的純粹之心。
凌波步步蓮花生,驚鴻翩翩不染塵。
琴舞相合,身姿曼妙的飛燕悅動在玉台花雨之中,卻忽然被一陣陌生突兀的鼓掌聲打斷。
“好,哈哈哈,好一個凌波飛燕,無愧於雪女之名!”
“久聞妃雪閣有一位奇女子,超凡脫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叉出去!”
這掌聲打斷了台下眾人的沉浸遐想,著實令人不悅,引得在場的一位將軍脫口而怨,卻不知陰影中,一挺高大的王侯大轎完整浮現出來,赫然是雁春君的家族紋案。
雁春君,當今燕王的親叔,手下門客死士眾多,更兼有勢力龐大,已然是燕國內說一不二的王侯。
“方才,是誰在罵?”轎子前,一個獸盔重甲的衛士昂首挺胸,高聲喝問。
“末,末將燕翼,不知雁春君駕到,如有不敬,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恕罪!”只見二樓的閣樓上,一個原本還豪氣干雲的將軍,連滾帶爬,來到轎子跟前,跪倒在地。
“哦~原來是燕將軍。”轎上的雁春君,坐在紅帷里,並不露臉。
“末將在,請大人恕罪…”
“你讓我,恕你什麼罪啊?”
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都忘了回答。
“左衛,告訴燕將軍,他犯的是什麼罪?”
“身為士族,辱罵王室,是死罪!”轎子前的衛士拔出佩劍,高聲朗道。
“大人,恕罪啊——”未等他起身,刀劍已駕於脖頸,似乎下一瞬就要割頸斬首。
面對這赫赫威嚴的來人,舞姬似乎並不意外,慢慢停下舞步,雙手疊放身前優雅而站,而珠簾後的男人也手觸琴弦,坐定觀望。
“呵呵,趙國樂舞舉世無雙,燕國稚子邯鄲學步,故未得精髓淪為七國笑談。而雪女姑娘的趙舞獨傲群芳,世人能夠有幸親眼得見,也是此生無憾哪。”
轎子中,傳來一個陰翳嘶啞的聲音,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燕將軍這樣粗魯的舉止,實在是敗壞了今晚妃雪閣的雅興。他雖然犯了死罪,但今天,妃雪閣的主人是雪女姑娘。”
“他的生死,還由雪女姑娘來決定吧。”話的最後,雁春君的尾音露出一絲諂獻之意,好似意欲討得美人芳心。
雪女卻是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嘲意:“雁春君權傾天下,在大人駕前,雪女區區一個舞姬,哪有做主的資格。”
“更何況,妃雪閣只是消遣賞玩之處,不論朝政,只談風雅。這里不是大人的王府官衙,更不是殺人的刑場。”
“大膽——”轎子前,另一名拔劍威喝。
“退下——”
陰影中,雁春君微微揮手,侍從恭敬地將紅帷卷起,露出一副肥碩龐軀,一臉濃密遮蓋的胡須,幾乎都要掩蓋住那張饕餮大嘴。
“不論朝政,只談風月,這樣說來,倒是本侯的不是。”
沒想到雪女一席話,卻讓燕將軍逃過一劫,連忙將頭磕得咚咚作響。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饒命!”
雁春君卻好似根本沒將轎子跟前的人放在眼里,而是撫摸著便便大腹,朗聲大笑:“哈哈哈,久聞妃雪閣有位奇女子,超凡脫俗。”
“今日一見,果然不名不虛傳。”
說話間,一名仆從提來食盒,送上酒案,為雁春君遞上一杯美酒,他仰頭一飲而盡。
轎中繼續傳來了某個狡黠嘲玩的淫蕩聲調:“此酒,名為廣寒光,乃取自西域的珍果佳釀。就算是宮中美酒,也沒有此等消魂滋味。來人,賜酒於雪女姑娘品嘗。”
酒盞被仆從端於雪女身前,閣樓中的眾人卻開始竊竊私語。
“酒雖然是好酒,卻喝不得啊。”
觀賞的一些公子露出疑惑:“這酒,有何秘密?”
“在燕國,這幾乎是已經公開的秘密。如若雁春君賜酒給一名女子,意思就是,要她整個的人。”
雪女伸出一只白皙玉手,端起酒杯,舉至胸前,微微一笑。
“多謝大人美意,能夠登上這飛雪玉花台,是我等樂舞之人的幸運,能夠得到大人這樣的雅客青睞,更是妃雪閣的榮幸!雪女,以這杯絕世佳釀,感謝上蒼對妃雪閣的眷顧。”
接著,手腕一翻,雪女便將酒向身前,倒了個干淨“雪女在此,為天下樂人舞仕感謝大人。”
眯起一雙陰鷙的眼睛,雁春君注視著蓮池玉台中,那傲然而立的白雪舞姬。
“雪女剛才的舞既已被人打斷,拿今晚的演出就到此為止,諸位,請回吧。”
雪女轉過身子,環視著閣樓中的觀眾,明媚的聲音中絲毫聽不出對雁春君的忌憚。
“放肆,竟敢背對王族!”衛士已經對於雪女的舉動感到無比冒犯,拔劍就要上前。
“且慢——”雁春君緩緩出聲,似是對衛士,又似對雪女。
“不知大人還有何事?”
“每座城都有自己的傳說,更何況這里是燕國都城。雪女姑娘名聞天下的凌波飛燕,便是這都城里最大的傳說了。我希望雪女姑娘,能為我——”雁春君並未將話講完,但意思已經是很明顯。
“承蒙大人厚愛,只是大人若要看著凌波飛燕,卻是還有一樁難處。”
“難在何處?”
“雪女曾經立下誓言,此身絕不在人前跳這支舞。如違誓言,必見血光!”雪女那堅定的聲音不卑不亢,眼神中是冰冷的意味。
“必見血光?哈哈…有趣…”
陰影中,雁春君笑了,露出一副白齒:“絕不在人前跳這支舞?這也卻不難。王府之內優雅適宜,生人罕見,雪女姑娘既然不能公開凌波飛燕,那在本侯的府邸,看來最適合不過了。”
“不知雪女姑娘,可否賞光?”
雁春君的這一招,讓閣樓里的眾人都感嘆,悲哉完矣。他本就是習慣強取豪奪之人,此番刁難,並非巧言善辯所能應付。
剛才幾次被冒犯的衛士早就懷恨在心,此刻得了機會,立刻叫喚兩位手下,縱身到飛雪玉花台,蠻橫地相請:“來人,請雪女姑娘回府!”
眼見這股威逼之勢,偌大的閣樓中鴉雀無聲,居然無一人膽敢仗義執言。
珠簾晃動,方才一直隱藏的琴師男人飛身而出,擋在了雪女面前。
“請回,二位。”琴師冷冽的聲音已經表露了他的意思,將雪女護在了身後。
“你是什麼東西?”
更多的衛兵立刻衝上玉台,眨眼間,已經將玉台團團圍住,橫亘著長戈森嚴,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發殺戮。
“諸位貴客,可能不知道妃雪閣的規矩。要請雪女姑娘到府上一舞,需要提前三天邀請。”男人看著眼前的一道道冰冷尖銳的戈矛,目不改色,緩緩答道。
“妃雪閣的規矩那麼大的面子,連我們的大人也得遵守?”衛士並不信邪,繼續相逼。
“妃雪閣還有一個規矩…”
“噢?”兩名衛士握著劍柄的手,已經躍躍欲試,“是嗎?”
琴師冷冽的眼神已經注意到了兩人,發出最後的警告:“這里只談風月不論朝政,客人不得舞刀弄劍。”
“哼,好大的口氣,這規矩誰定的?”衛士拔了劍便衝向了高漸離,“滾開!”
身影掠過,玉台燭火瞬間熄滅,琴師空掌便頂住了那還未拔劍的手,讓那劍再難寸進分毫。
“定下妃雪閣這項規矩的人,相信二位應該不會陌生。”
“你倒是說呀,是哪個混蛋?”
高漸離松開了對兩個衛士的鉗制,神色自若:“定規矩的那個人,就是太子丹殿下——”
在場的觀眾無不發出驚嘆,但只有轎中的雁春君依然無懼,只是淡淡而言:“既是太子殿下的規矩,那本侯自然還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放肆,兩個無禮的東西,還不退下!”
仆從衛士們雖退回到轎前,但高漸離的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一名黑衣劍客身上。
“沒想到今日被這些奴才壞了興致,不能一嘗夙願得見雪女姑娘的凌波飛燕,可惜啊。”
“那我就在此與雪女姑娘約定,本侯三日之後,在府內略備水酒,恭候雪女姑娘。”
“今晚,雪女姑娘已經拒絕了我一次,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
雁春君留下一段不容拒絕的話語,眨眼睛,八人大轎負重而起,向外走去。
雪女和琴師立在玉台,靜靜目送著。
……
三日後,雁春侯府。
夜色無垠,籠罩王府,滂沱大雨,遮蓋了凶惡的府邸中每一處黑暗。
卻見那深處的寢房中,熏香裊裊,絳燭高燒。
昏黃的燭光將一個曼妙的女子投影在窗戶上,她搖曳著腰肢,旋轉著長袖,翩若飛鴻,忽若流雲,唯留給窗楹上那艷影朦朧。
而另一個肥碩的身影正靠坐在一旁,隨著舞姿左右搖晃著腦袋,看上去甚是得意。
“嚓———”
刹那間,一道閃電照徹蒼穹,也將整個王府的黑暗驅散,猶如白晝。
再看向那窗戶上的投影,幾乎再同時,那道女子身影疾馳,襲向肥胖身影。
她的手上似乎正拿著一道尖銳的利器,直欲取他性命。
“轟隆———”
驚雷炸響,王府重歸漆黑之中,屋內只聽得一陣桌案傾翻的聲音余響,方才的動靜都被雷聲掩蓋過去,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再定睛看去,那投射的身影卻已經從窗戶上消失,不知那個可憐的女子是否成功,只留下燭火在殘留的氣息擾動下,晃晃悠悠……
……
珠玉之軀,束手高舉,被懸吊在屋內。
身上那原本應當舞動飛揚的舞裙衣裳,此刻好似沒了生氣的死物,唯那冠玉一般精致的面龐,映照在昏沉黑暗中,照耀方寸之地。
囚籠,黑暗的囚籠,無邊無際。
當雪女慢慢睜開雙眼後,這是她最大的感受。
眼前的一片漆黑讓她有些迷茫,只是腦海一陣昏疼惡心讓她思緒遲緩了不少,下意識的想要動一動手掌,卻發現手腕被捆的結實,並且好像被一根繩子高高吊起,使得她只能用腳尖勉強踮地。
“唔?!”
捆綁她的人,手法極其嫻熟,將雪女的手腕關節限制住,使得她無法觸碰到那根懸吊的繩索,更無法碰到手腕的繩結,讓她的掙扎變得毫無用處。
幾番的掙扎之後,雪女已經明白,那個繩結根本無法被解開,幽靜的室內,她略微急促的喘息聲也格外明顯。
很快,屋內出現了更一個更加粗獷的呼吸,帶著寒夜里燙人的灼熱。
“呵呵,美人,歌舞助興,你我雲雨一番,這多好呢?為何非要加害於本侯?”那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雁春君,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停在了雪女的面前。
“你看,這繩子綁得多難受,我都為美人心疼呢。”
“大人想知道為什麼嗎?”
“哦?雪女姑娘有何指教?”雁春君的聲音依舊是那麼難聽。
雪女帶著眼罩,還不清楚雁春君此刻到底距離自己多遠,因此打算確認一番,輕啟紅唇,嘴角露出一個明艷的笑容,說道:“大人何不近前,小女子說與你聽~”
那眼罩蓋住了雪女的半張臉頰,卻更顯得那鼻翼下的唇紅齒白,嫵媚動人。一時間,竟讓雁春君被這個迷人的笑容俘獲,湊到了雪女的嘴邊。
雪女感受了男人的氣息,正不斷接近自己的臉頰,直到確認那個令人惡心的男人已經湊到了自己嘴邊,於是微開檀口,吐氣如蘭:“當然是因為,大人——”
那縹緲迷人的嗓音剛說到一半,雪女那踮起的一對玉足忽然瞬間繃起,牢牢夾住了雁春君那寬胖的肚子和後背,與此同時,她張開小嘴,用一口銀牙狠狠地咬住了那肥頭旁的大耳。
“啊!!!!!”
猶如殺豬一半的嘶吼聲驟然響起,雁春君剛想掙開,卻發現雪女那修長有力的雙腿,正死死禁錮了自己的身子。
他神色痛苦,面目扭曲地想要遠離,卻被雪女的牙齒咬住了那扇豬耳,不斷碾磨,來回嚙壓,直叫他不斷哀嚎。
雪女則趁機將一雙長腿上移,打算夾住雁春君的喉嚨,借此脅迫他松開自己的手腕上的繩子。
可就在此時,雪女忽然感覺手腕上的繩子被猛地向上拽起,使得手上被勒出深深的一道紫印。
雁春君那足有兩人重的龐大身軀,讓雪女夾住他的雙腿無法繼續使力。
即使她的力氣足以將這頭肥豬懸空提起,可此時雙手被垂吊起來的姿勢,承受了十分恐怖的壓力,好似下一瞬就要勒斷雪女的雙手,這使得她不得不松開了雙腿,讓雁春君掉落在地上。
“啊!!!!”
雁春君雖然逃脫了雪女的這次襲擊,可那口銀牙卻並未如同雙腿一樣松開,而是活生生地那肥頭旁的大耳撕扯下來血淋淋的一塊。
“啐……”
雪女狠狠地將那惡心的肉塊吐飛,然後燦爛地嬌笑:“大人,小女子的答案已經給出了——”
“這燕國上下,人人皆欲生啖你肉,食之後快!”
“哈哈哈哈,怎麼樣,大人,這個答案,是否滿意啊?哈哈哈!”
雁春君捂著鮮血直流的耳邊,神色猙獰地站起身來,看著那紅唇皓齒的笑容,從未覺得如此憤怒:“好——好!”
“本侯還從未見過如此剛烈的美人!”
“呵呵,希望今夜你能一直這麼帶勁,這樣本侯才能在你身上好好討回這筆賬。”
雪女此刻被眼罩遮擋住了所有視线,雖然看不見雁春君的面部神色,卻能夠想象出他那憤怒罵咧,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心中歡快起來,繼續嬌笑:“那小女子可就要見識一下大人的本事了,哈哈哈哈!”
接下來,便是雁春君的腳步聲,在屋內四處響起。
他似乎是在尋找物事,方便包扎他那被咬斷的耳朵,屋內逐漸只剩下雪女被懸吊的呼吸聲,黑暗中雪女再一次失去了對方位的感知,只能無助地感受著手腕上的繩結不斷壓迫著皮肉。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終於,熟悉的腳步聲來到雪女面前。
可還沒等她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道犀利的破風聲就陡然響起。
“啪!!”
一根揮舞下落的鞭子,猛烈地抽打在了雪女的翹臀上!
嗚!好痛!
哪怕雪女的身上還穿著舞裙,可那輕薄的面料,怎能阻擋那鞭子的抽打。
雪女的嬌軀顫顫,在內心里嗚咽起來,而且因為被眼罩封閉了視覺,=這反倒變相增強了痛感的接收,讓臀部傳來的疼痛更加明顯。
“呵呵,希望美人喜歡,這一點小小的敬意~”
雁春君對於最後的兩個字,加重了幾分語氣,已經帶有了猖狂狠厲的口吻。
手腕被死死勒住懸吊著,使得雪女根本無法躲避,只能立刻輕咬起銀牙,交疊的雙臂和不斷踮的腳尖試圖觸碰到地面,以努力支撐住全身,忍受接下來的鞭笞。
“啪!”
“啪!”
“啪!”
“啪!”
“啪!”
雁春君凶狠地又繼續揮舞了五次鞭子,施以懲誡,分別朝著雪女的臀部左右各來回抽打了三次,令得她的裙子布料都有些開裂,露出些微肉色,只見那兩瓣雪白肉臀都浮現出了淡紅的鞭痕,煞是惹人心疼。
“啪!”
這一聲脆響,卻並不是皮鞭抽打的聲音,而是雁春君用那肥大的手掌,輕輕地拍了一下雪女肥美的肉臀!
這一下手掌的拍打並不重,隔著裙子,甚至都沒留下掌印,雪女卻像真的遭了鞭笞一般,和著之前的節奏,圓碩的肥臀劇烈顫抖,蕩起了白花花的肉浪。
雪女的反應讓雁春君更加興奮,他哈哈大笑道:“美人,不必那麼害怕,這一次是本侯的手掌哦。”
但雪女並不回答,她努力地抿住雙唇,低垂著粉頸,以沉默來做抗爭!
而雁春君揉搓起輕薄的紗裙,輕柔地撫摸著渾圓的臀肉,那綿軟又有彈性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由衷贊嘆道:“如此美臀,本侯真是不舍,唉!美人,不妨猜一猜,接下里的這一下,是鞭子,還是我的手掌呢?哈哈哈……”
雖然雁春君還沒有開始真正動手鞭打,但雪女內心卻已經因為這句話開始緊張,臀肉都繃緊了,對未知疼痛的恐懼和緊張,比疼痛本身更讓人心神折磨。
可等待了十多個呼吸,卻依然沒有等到下一鞭,這讓一直緊繃的雪女,忍不住松弛了臀肉。
可也就是在這一瞬,雁春君似乎看准了這個時機,狠狠地發動了。
“啪!”
這次不再是虛張聲勢的手掌,而是貨真價實的鞭笞,而且是重重的一鞭,鞭尾直接將裙子撕開一道口子,鞭掃過白嫩的臀肉,除了這聲脆響外,同時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紫痕!
“嗚……”
痛徹心扉的鞭打讓雪女再也隱忍不住,露出一聲抽泣的聲音,曼妙的嬌軀像一條被掛起的白蛇一般瘋狂扭動著,腳尖急急點地,想逃離雁春君鞭笞的范圍,但雙手被高高吊起的她,又如何能逃得了呢?
“啪!啪!啪!啪!”
雁春君獰笑一聲,手中的鞭子連連揮向雪女那裙擺下的圓臀,而且下下著力,打得不住地顫抖!
“嗚嗚嗚!!!嗚啊!!!”
臀部皮開肉綻的火辣痛感讓雪女忍不住尖叫出聲,臻首無助地仰著,淒慘的悲鳴猶如仙鶴從九天墜落。
圓臀徒勞無功地左右扭擺著,想躲避皮鞭的虐打,但每一次都會在原來的腫脹處,接受到更加痛苦的抽打,讓她的渾身都在癲狂的痛楚中泄盡了氣力,再也無法堅持沉默的對抗。
終於,大腹便便的雁春君也累到了氣喘吁吁,放下了鞭子。
而雪女也已經被抽打到長氣進,短氣出,再無一點方才高傲的模樣,低垂著螓首,破裂的裙子開口內,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紫紅色傷痕。
就在雪女得到了痛苦折磨之後的短暫喘息之時,她卻感覺到一只肥膩的手掌正順著自己的腰肢,緩緩向她的後臀撫摸而去,帶來令她惡心的觸感。
“呼~~”
雪女微微喘息著,眼罩牢牢遮蓋住上半張臉,而視线的喪失,讓她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身子下意識地躲閃著男人的撫摸。
而很快,雪女最害怕的事情便出現了。那只手開始向著她的下身滑去,解開了她的腰帶,將裙子脫下,然後掰開了她的雙腿。
“嘖嘖~~美人,怎麼你這下身,好似有些水漬呢?”
雁春君那淫邪的笑聲響起,他那根手指從雪女嫩滑的大腿根部,緩緩地拂過,逐漸靠近了那幽深的陰阜山丘。
“你……”
雪女自認自己絕對不是那等淫女,怎麼可能會在雁春君的鞭打之下,反倒下體滲出濕漬,正欲反駁,卻感到那根手指忽然在自己的兩片緊閉的蜜唇上抹過。
“啊~~”
一聲甜糯柔膩的酥音從雪女的小嘴中吐出,她從未有人涉足的敏感私處,被這突然的觸摸給刺激到,居然使得雪女的兩片蜜唇倏忽張開,噴射出了一股清流,澆灌在雁春君的臉上。
不過這個時候的雪女,還保持著自我的清醒,她趕緊在最後關頭繃緊了下體,強行將兩瓣蜜唇緊閉,同時抿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再一次發出羞人的呻吟。
“呵呵~美人,方才你的蜜穴確實沒濕,本侯是詐你的。”
“不過,現在可是實打實的濕了喲~哈哈哈哈……”雁春君那得逞的笑聲分外得意,讓被欺騙的雪女心中憤懣卻有無處發泄。
“哦?方才都沒有注意到,美人這穴毛,居然是雪白之色,真是少見呐,哈哈哈哈~~”
雁春君的嗓音在自己雙腿之間響起,雪女此刻早已被剛才的鞭打折磨得毫無力氣,只能感受著這般戲謔的言語。
戴著眼罩的紫女,只能感覺兩根粗糙的手指勾住了自己的褻褲,將它撥到一旁,而男人的喘氣越發急促,呼出的氣息竟然全都鑽入了自己的臀縫內,打在了那敏感無比的陰阜嫩肉上。
“嗯~~~!”
雪女再次嬌軀一顫,紅唇緊緊抿住,努力地調動著自己殘存的一點力氣,微微晃動雙腿,想要將雁春君的腦袋蹬開,卻被他輕移鎮壓。
“妙,妙矣!”
“如此誘人的銀色恥毛,再配上這般美味可口的蜜穴……嘖嘖,美人,本侯今夜可是食欲大漲啊~~哈哈哈哈……”
眼罩阻隔了雪女的視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下身此刻的情形,但卻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一直被男人視奸,這種奇異的遭遇,讓雪女感到渾身發燙。
“呼~~~”
雁春君淫趣勃發,對著那雪白茂密的毛發吹了一口熱氣,看著那銀白色的毛發猶如草甸一般隨風搖曳,只覺得興致高亢。
那個惡心男人灼熱的呼吸,此刻毫無阻礙的噴灑在她羞人的腿間,令她不得不越用力的收縮繃緊臀肉,意圖對抗這種羞恥無比的感覺。
雪女的玉胯之間,翩翩欲飛的迷人花瓣,若隱若現的藏在雪白的恥毛中,雖是柔軟順滑,但卻也殘留方才清流噴射後的幾點晶瑩露珠,充分顯示出雪女此刻羞澀而憤恨的矛盾心情……
雁春君一只手按住雪女不斷踢蹬的粉腿,一邊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摸上小穴邊的粉色肉蝶,用指尖微微挑動揉磨。
嬌嫩小穴軟肉被觸碰,讓雪女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一陣紅潮涌上粉面,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更是想要死死的並攏在一起。
可雁春君哪會如她所願,用力撐開兩只玉腿之後,更是將大手直接復上雪女的恥丘外圍,開始上下左右的微微揉動。
“嚶……住手……”
“別!”
嬌嫩敏感的小穴從末受過如此把玩,雪女此刻雖是羞憤不已,悲憤至極,但已是不能控制自己身體上的生理反應,芳心又羞又恨,嬌軀無奈扭動,但還是無法抑制那一聲破口而出的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媚呻吟。
“嗯……”
一聲火熱而誘人的輕吟,從雪女那小巧可人的嫣紅朱唇中發出,開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含羞叫床。
“舒不舒服……嗯?”
雁春君的淫笑聲從雪女的胯下傳出,肥厚的大手在飽滿的恥丘嫩肉處快速摩擦,撥弄著那迷人的花瓣,偶爾用指尖試探著觸碰那一抹幾近嚴絲合縫的粉色肉縫。
“哈……”
眼罩下的檀口不斷呼出熱氣,雪女像是沒聽到雁春君的淫言調戲,她的腦海已是逐漸空白。
那只插在雪女豐腴肉腿間的大手正蹂躪著她的私處,撫摸著她敏感的恥丘,居然讓她滋生出了酥酥麻麻的酸爽感……
就在雪女在心中晃神地胡思亂想,為自己那微弱快感的誕生而羞恥之時,雁春君那粗糙的手指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忽然插入了她潮濕潤滑的蜜唇之中。
“啊~~~”
還未等雪女的呻吟落地,雁春君的手指便老練地找到了雪女敏感的那顆豆芽,手指微微掐住肆意揉捏把玩。
“嗯啊~~”
雪女被懸吊的全身不由得一陣顫栗,晶瑩蜜液從花徑深處滲透出來,逐漸濕潤了甬道。
“咕啾…噗呲……”
淫蕩的水聲響起,雖然雁春君的手指此時動作還不算激烈,但雪女的處子穴實在太過於緊致與濕潤,簡單地抽插就發出了淫靡的聲響。
伴隨著這股令雪女羞憤不已的水聲,逐漸激烈的快感開始從下身蔓延,在身體四處游走,讓她垂下的兩腿酥麻發軟。
而隨著那根粗大的手指不斷深入摳挖,密密麻麻的穴肉褶皺好似盡職盡責的衛兵,瞬間將這入侵惡敵團團包裹,對它發起了纏繞和箍緊攻擊……
“嗯……嗯……”
雪女檀口之中不自覺飄出呻吟之聲,越來越急促,也愈來愈嬌媚,聽得雁春君也更加的燥熱難耐……
“唔……”
“別……不要……嗯!”
手指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雪女的呻吟也越來越急促……
“啊……嗯!”
“呃!!……”
在一聲劇烈的呻吟之後,雪女被懸吊的身子猛地晃動了一下,那柔軟平坦的小腹微微顫抖,紅唇開張著喘息,久久不能合攏……
雁春君望著一股瓊漿蜜液從那道細縫中緩緩而出,不由得淫笑道:“美人,嘴上逞強終究是無用功,你的肉穴可是很誠實啊,呵呵……”
噗滋一聲,雁春君將濕漉漉的手指拔出,無恥地將沾滿了蜜液的手,塗抹在雪女的紅唇上,就像為這位絕世美人化上最淫靡的胭脂口紅…
“啐!”
雪女猛地張開銀牙,試圖咬斷那根作惡多端的手指,卻被已經有所准備的雁春君躲開了,得意地笑著,嘲諷著她毫無意義的反抗。
“美人,既然你這麼剛烈,那本侯,就要上一些手段了,呵呵,你肯定會喜歡的。”
話罷,雪女忽然感覺這頭丑惡的肥豬,好像拿來了什麼東西,走進了自己面前。
下一瞬,自己的抹胸就被扯落,一對羞澀的乳峰刹那間暴露在寒冷的黑暗中,兩點乳尖都微微顫抖。
而還未等雪女反應過來,數股細繩編纘成的一條麻繩,就從自己的左肩穿到右肩,然後捆住了她纖細的脖頸,用力猛縮。
“咳……”
這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令雪女那眼罩下的雙眸翻白,幾縷淚花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涌出,低沉痛苦的嗚咽好似嘔吐出來,但在此刻動手的雁春君聽來,卻十分悅耳。
“砰……”
低沉的撞擊聲響起,那一直吊綁著雙手的那根繩子忽然被松開,雪女的身子被突如其然地狠狠摔在地上,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
等到她意識到自己再次回到了結實的地面,雪女立刻雙腿橫掃一圈,試圖將附近的雁春君擊倒,尋找反擊的機會。
可是下一刻,她脖頸間的繩套就被猛地勒緊。
“呃!!”
強烈的窒息感讓雪女不得不放棄一切動作和思緒,雙手抓住了脖子上的繩索,試圖將它掰開一點,以求獲得生的喘息。
“咳——咳咳……”
在雪女的全力使出之下,那無比粗壯結實的繩索也僅僅是被掰開了一寸,讓她得以連咳帶喘地呼吸,不斷捕獲周圍的空氣。
可雁春君可不會給雪女喘息的機會,他站在一丈遠的地方拉著繩子,絲毫不發出聲音,就是害怕給雪女聽聲辨位的機會。
就在雪女以外能夠緩息的這一小會兒,他毫無預兆地再次勒緊了她脖頸上的繩套。
“嗚呃呃呃——”
雪女不斷掙扎著,再次陷入窒息的死亡威脅中,而雁春君則趁機走近,對著躺在地上的美人小腹,狠狠地踢上了一腳。
“呃啊!!”
雪女被這毫不留情的一腳,給踢得一陣抽搐,兩條大腿緊貼在一起,素手捂著小腹發出淒婉的哀鳴,嬌軀瞬間變成一團痛苦痙攣的癱軟美肉。
“嗚嗚嗚嗚?!!!咳——咳——”
神志模糊的雪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而雁春君則抓住機會,趕緊將緊繃的繩索繞下雪女的肩胛,從腋下穿上她的臂膀,層層疊疊的繩圈緊緊勒住雪女的手臂,宛如一條絞纏住獵物的毒蛇,令雪女的雙臂在背後緊緊貼合著,還另外多加了一個死扣,任她如何掙扎,都沒有掙脫的可能。
另一股束繩則以脖子上的繩結為支撐,從雙峰之間的溝壑穿過,緊緊勒住兩團碩大滑膩的白嫩乳肉,讓本就豐盈的乳峰向外暴凸。
潔白如玉的乳球上崩起一道道淺淺的血管脈絡,乳尖更是如充血般挺起。
接著,雁春君拿起其他紅繩,繞過雪女的小腿和膝蓋窩,多次重復捆綁幾段,將她的小腿和大腿捆得緊貼住,然後拽著兩條彎折的玉腿向後,使得下體雙腿不得不朝前岔開。
最後,繩索在雪女的腰上纏了一圈,延伸出兩條股繩豎著穿過她雙腿之間,勒在雪女的蜜穴和菊眼上,最後勒進那臀縫中,和雙手的繩結綁在了一起。
“唔……嗯?!”
等到雪女從方才的痛苦和窒息折磨中緩過來後,她這才感覺到,手腳都已經被綁住,並且雙手被反拉向自己的背後打成了死結,雙腳也被折疊成開腿狀,死死禁錮住了自己的任何動作,根本使不上勁。
“嗚……嗚嗚…”
雪女嗚咽著嘗試扭捏了幾下,可眼前這種渾身束縛的狀態別說是掙脫,就連要動彈一下都非常困難,她現在就像是待宰的可憐羔羊,被屠夫捆綁得嚴嚴實實。
“怎麼,美人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要本侯的寵幸了?”
雁春君此刻滿意地欣賞著自己滿意的作品,又拽動了一下雪女背後反捆雙手的繩結,霎時間,雪女全身上下的繩索便一起勒緊。
“呃……”
那粗糙的麻繩與嬌嫩光滑的肌膚相互摩擦,很快就形成了一道道紅痕。
尤其是下體雙腿間的繩索,居然直接狠狠地勒進了小穴中,將兩片粉紅的肉瓣擠在邊上。
渾身肌膚被繩子勒緊,帶來擦痛感和腫脹感讓雪女皺起眉頭,但蜜穴軟肉被那條粗糙的股繩嵌入,兩瓣蜜唇遭受摩擦而產生的快感,又讓她神魂迷離。
腆著大肚,雁春君看著躺在地上的雪女被綁成了肉粽一般,得意萬分。
之前還高傲冷冽的美人,此時被繩子牢牢束縛,哪怕輕微地晃動身體,都會激起胸前洶涌的波濤。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雁春君難以自制地俯身,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雪白豐滿的乳肉,那豐滿的肉感讓他一只手都握不住,軟肉被粗暴地捏成各種形狀,綿密絲滑的手感讓他如痴如醉。
“你……放開……啊!”
胸部被任意玩弄的羞恥感讓雪女不停晃動著身體,雁春君隨即又伸手捏住另一邊不停打晃的乳峰,那渾圓飽滿的乳球頂端,鑲嵌著一顆紅艷的乳珠,鮮艷誘人,雁春君一張口便含在嘴里,一會兒用牙齒輕輕研磨,一會兒用舌頭撥弄,引得雪女嬌哼連連。
“嗯……不要……啊……”
從未被人觸碰過乳尖的雪女,被胸前這股又麻又癢的感覺弄得不知所措,無法忍受地想要扭動身子,讓兩顆乳尖躲開雁春君的大嘴。
可雪女正被那密密麻麻的繩索緊緊束縛,她只要稍一用力動彈,繩子就會勒得她喘不過氣,而伴隨著斷斷續續的窒息感,一種奇妙的快感更加強烈地涌現出來。
“唔…唔姆……唔…嗯滋……”
雁春君將大嘴埋在雪女的胸前,一張惡心的大嘴不斷吮吸著,舌頭對那已經翹立起來的乳粒不斷舔舐,甚至用牙齒夾住乳尖,慢慢啃咬起來,一下子就弄得雪女嬌軀抖動地更加厲害,遭受到束縛繩索更加緊致的勒嵌,發出七分疼痛,三份歡愉的呻吟。
而當雁春君心滿意足地松開流涎大嘴,看著那乳球頂端已然動情而充血翹立的乳首,這個淫邪的肥豬,當即得意淫笑著,雙手直接就將兩顆乳尖都捏住。
“美人,你這兩顆糕點,怎麼紅彤彤的,好生饞人啊~”
食指與大拇指揪住嬌嫩的乳尖,緩緩地擰轉,並輕輕拉扯著雪白圓潤的玉乳,向外拉拽到再無一絲余地,才猛地松手。
“啪!!”
兩團乳球劇烈回彈,激蕩出淫靡的陣陣乳浪。
“呃———啊啊啊!!!”
上一瞬乳尖被揪住拉拽的痛楚,在下一瞬又忽然被突然釋放,敏感的乳球不斷晃蕩,末端的乳尖在空中飛舞,這股刹那間釋放的強烈快感,讓雪女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原本宛如仙人般冰晶玉潔的肉體,在雁春君的玩弄下,已經布滿迷人的酡紅,兩個滿是紅跡、咬痕和口水的乳峰,比起貧民小巷里的娼妓都要更加的淫亂。
可雁春君絕不會放過任何一點玩弄雪女的機會,正當她還在氣喘吁吁之時,一雙粗糙肥膩的手掌,按住了雪女緊致而不失彈性的翹臀,一點點扒開兩片嬌嫩的臀肉。
雪女感受到自己的兩瓣蜜臀被用力地向外掰開,那深處的菊眼無疑已經徹底暴露在男人的眼前,接受著他淫邪的目光塗抹,以及寒夜的涼氣侵襲,使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可雪女意想不到的是,一根一寸多粗的棒狀物,忽然頂在了自己緊閉的菊眼,那碩大的棒頭,奇怪的形狀,冰涼的觸感,無疑是一根恐怖的假陽具,這嚇得雪女菊眼的一圈圈細小褶皺,全都不停地蠕動收縮起來。
“?!你要干什麼?!”
雪女的驚慌呼喊,卻並沒有干擾到雁春君的淫行,他握著一根圓潤粗大的玉棒,抵在了雪女那因為慌張而夾緊的菊穴洞口,不斷旋轉研磨。
狠狠用力頂撞的玉棒根本不容雪女反抗,很快,強制地擠開了那菊眼一圈圈顫動的肉褶。
“咕啾”一聲,玉棒的棒頭就已經塞進了雪女的菊洞之中。
“咕唔,呃啊!!!”
在渾身上下還被捆綁著狀態下,雪女被迫地張開雙腿,忍受著雁春君將這根玉質的假陽具塞入自己的菊穴。
可現在,僅僅只是一小段異物侵入她的後庭,臀縫中傳來的快感,便瞬間擴散到全身的快感,讓她險些無法承受,登時便感到周身酸麻,四肢軟弱,急促喘息起來。
“嗯……嘶——咿啊……”
狹長細窄的菊穴,被不斷挺進的圓棒粗暴地撬開,碾平了後庭甬道里一層層的肉褶。
菊穴被強行侵入的異物感,以及隨之而來的疼痛,讓雪女白皙的面頰染上一抹紅霞,臀胯都在繃緊著對抗,她顯然是低估了雁春君這個淫棍的手段,完全沒想到私密的後庭都會被如此侵犯。
那嬌弱稚嫩的菊道被冰涼的玉棒強硬地擠開,讓雪女感覺溫熱的後庭里被塞入了一根冰錐。
更可怕的是,這根玉棒的表面,還布滿許多疙瘩,此刻在挺入深處的同時,還在旋轉著,一點一點的用力往雪女的菊道深處內頂入,開墾,將一個小拇指般狹小的菊洞,給緩緩頂開到一寸粗的大小圓洞。
“哈…啊……哈啊…呃啊…”
雪女的檀口張成樂圓形,不斷大口地急促喘氣,被玉棒強行撐開的菊蕾,收縮得越加劇烈,反復夾緊這根玉質假陽具又松開,被繩索綁住的全身不再扭動,而是雙腳足尖緊繃,不斷摳挖著地面。
終於,由於雪女的後庭本來就緊致,雁春君又是在如此干澀抗拒的情況下強行插入,玉棒在挺入不到一半距離的時候,便再也無法深入了。
身為經驗豐富的老淫棍,雁春君見狀,很快就有了辦法,他將手掌伸到了雪女蜜穴的下方,再次造訪了那濕潤的恥丘。
被眼罩封印了所有視线的雪女,下體突然感受到熟悉的快感,她下意識地想要並攏一雙豐腴的大腿,去夾住對方那野蠻伸進蜜穴里的手,可這一次,她卻只能感受到渾身的繩網牽一發而動全身,往自己的皮肉里勒得更深。
“唔……嗯……”
無奈的雪女只能咬住嘴唇,默默感受著那根粗糙的手指,再一次深深插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在她已經濕潤的花徑中摳挖抽插著。
那顆小豆芽被輕易找到並激烈摩擦,那舒爽麻人的快感讓雪女的銀牙緊咬嘴唇,不斷發出聲聲誘人的低吟出來。
等到手指被濕漉漉的蜜液淋透足夠之後,雁春君這才緩緩抽出手指。
“呃啊~”
毫無預兆地,雁春君猛地一拳砸在了雪女的小腹上,美人的嬌軀受激,發出痛苦的聲音,後庭菊穴也不自覺地吐出了半截棒頭。
接著,雁春君便將手指上黏稠的蜜液,全部塗抹在了棒身上。
見玉棒已經被美人蜜液給塗抹得濕潤反光,雁春君得意地捏著那探出菊洞的半截玉棒,開始來回拉拽,噗嘰噗啾,帶出了一大股騰騰冒著白霧的水液。
“哦!!……哦唔……嗯哦!!!……”
雪女的菊道在圓棒的旋轉撫慰下,漸漸濕潤起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凸起疙瘩,毫不留情地剮蹭著菊道內側的嫩肉,層層肉褶開始向內收縮,反倒讓刺激更加強烈。
“噗滋噗滋……”
等到玉棒反復抽插,逐漸推進到菊道的最深處,用來潤滑的蜜液已經被摩擦成白沫,從棒身與菊穴的罅隙間滲出。
十根腳趾全都在胡亂的抓撓,雪女緋紅的臉頰泛出情欲的色彩,被眼罩蒙住的眼睛看不到神色,但卻能看見一雙檀口張開著,一縷晶瑩的口水從唇角流出。
“本侯為你備的一點禮,呵呵。喜歡嘛,雪女姑娘?”
“以後,你可要一直伺候本侯,每天每夜都將欣賞到你美艷的表演,你可得早點兒適應哦,哈哈哈……”
“嗚嗚嗯嗯!!!”
說話的當口,雁春君雙手托住玉棒的握柄,再用力向里一推,那假陽具的棒頭如攻城錘一般,撞上了雪女菊道最為脆弱敏感的末端深處。
“咿———啊!!!!”
突如其來的猛烈衝擊讓她雙腿酸軟,嬌顫的身軀猛地繃緊,渾身的繩網都將皮肉勒出一道道紫印。
這粗大的玉棒被雁春君一股腦地捅到屁眼最深處,所帶來的痛楚遠勝方才,那無以名狀的劇烈刺痛幾乎撕裂了雪女的意識。
玉棒撕扯菊穴的疼痛,配合上渾身繩索勒入肉中,甚至勒在之前鞭子傷痕上的痛苦折磨,說不出的憋悶難受,讓雪女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
她終於承受不住這個惡鬼的凌辱蹂躪,整具身軀癱軟下來,躺在地板上,時不時抽搐一下。。
可雖然雪女停下了掙扎,但她狹長腸道內的層層肉褶卻在不停的收縮夾緊,整根玉棒都已被雪女的後庭腸道裹得密絲合縫。
“呵呵,美人,表演才剛剛開始喔,怎能如此掃興?”
雁春君摸了摸他那肥滿的臉頰,得意地捋起幾根胡須,勾勒出淫邪的笑容。
他腆起大肚子,從旁邊拿來一座青銅蠟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捆綁成肉粽的美人。
“身為玩物,就要學會用身體取悅本侯,我可是很喜歡你剛剛的呻吟,接下來,可以好好忍耐哦~”
“你…你要什麼,不……不要靠近我!”
此刻戴著眼罩,還被反剪捆綁著雙手雙腳的雪女,似乎感受到了雁春君身上散發出的惡意,發出害怕的聲音,在地面上蠕動著想要逃避。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燙,忍著點哦,嘿嘿……”
雁春君的左手握著燭台,緩緩傾斜,讓滾燙的蠟油匯聚,然後滴落在這具白皙的嬌軀上。
“呲———”
“咿呀!!!啊啊啊……”
伴隨著紅色的蠟油滴落在粉嫩的乳頭上,雪女那淒厲地慘叫聲響徹了屋內。
她試圖蜷縮身體,躲避向自己的胸前襲來的滾湯液體,連接在全身的繩索被扯得不斷勒緊,混雜著痛苦的哀鳴,宛如一曲另類的高雅樂曲,在這昏暗的王侯府邸中回蕩……
之前臀峰被鞭打留下的敏感傷痕,忽然也遭到了幾滴蠟油的侵蝕,帶來前所未有的疼痛。
“咿呀!!!啊啊啊……”
雪女發出了迄今為止最大的尖叫聲,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像一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肉蟲,不斷隨著蠟油的滴落而發出慘叫。
“不要啊啊啊!好燙!不…嗯啊啊啊啊!”
“求求你了,不要再滴了!好痛,啊啊啊啊……”
被眼罩剝奪了視覺之後,雪女渾身上下的肌膚本來就敏感萬分,再加上之前鞭子和繩勒造成的紅痕,那些蠟油每每滴落在紫紅色的淤痕上,都會讓雪女發出一聲嶄新的痛呼。
而由於根本看不到雁春君的手上動作,對於下一滴蠟油在何時何地襲擊雪女根本一無所知,這種未知的惶恐讓她的渾身肌膚不敢放松,反復加重著下一次的滴蠟痛感。
“美人,表演還沒有結束,請繼續享受哦,呵呵~~”
雁春君無視著女騎士痛苦的尖叫,肥臉上露出猖狂的笑容,緩緩地說著:“放心,這是本侯為你特地准備的蠟燭,采用蜜蠟,豆梗,菜籽等煉成,蠟油溫度比普通的種類要低上許多,不會燙傷美人的肌膚。只不過,還是能留下一些足夠深刻的疼痛……”
“燙!!!好燙!!!!啊啊啊……哈啊啊啊……不,不要再滴了,呃啊啊啊……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咿呀啊啊啊啊~”
在雪女痛苦的哀嚎中,滾燙的蠟油一一滴落在了她的胸部,肩膀,手臂,小腹,大腿,甚至連被鞭子蹂躪過的臀部也沒有放過,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塊塊紅色的蠟斑。
仿佛有數不清的蟻蟲在酥胸表面爬行,更像是有無數火苗蔓延到渾身的肌膚,在自己那被鞭笞和勒緊的傷痕上,跳躍著得意的舞蹈,帶來灼燒的切膚之痛。
雪女只覺得那後庭中玉棒此刻都從冰涼的觸感,化作了熾熱的燒火棍,像要往自己腸道深處捅去,勢要火燎燒盡了肝腸,滿腹中似鋼刀亂攪,牙關緊咬,三魂七魄都離散了遠。
“呃啊!!!燙!!!不,不要……啊……哈啊……不,不要再滴了…額啊…求求你了…嗚嗚嗚……不要……停……停下來……呃啊啊~”
掙扎哀嚎中,雪女那兩團香腮上簇地滾下淚來,檀口更是吐出數聲鶯囀悲鳴,一串珍珠落地成线。
過了好一會兒,雁春君才快要燒到他手上的燭台,放到了一旁的桌上。然而,雪女的苦難並沒有因為蠟燭的燃盡而結束……
呼哧!
伴隨著凌厲的破空聲,一道鞭子狠狠地落在了雪女的胸部,擊碎了覆蓋於其上的蠟塊,露出了下面通紅的肌膚。
“嗯啊!”
劇烈的疼痛幾乎快讓雪女暈厥過去。
原本柔嫩的胸部剛剛經過高溫的摧殘,早已是十分的敏感脆弱,如今被如此凶狠地抽打,饒是以她那習武之人的體魄,也無法忍受如此劇烈的疼痛。
“嗚嗚…求你了…人…人家真的受不了……會…會死的……”
“不勞美人擔心,本侯這里治療的藥很多,就算受了傷,也可以把你治好,然後繼續……哈哈哈哈……”
接二連三的鞭擊打在雪女身上,她雪白的肌膚泛起了一道道紅印鞭痕,而一下下火辣辣的疼痛和酥麻之中,雪女的下身反倒逐漸滲出點點蜜液。
三十幾鞭後,她的蜜洞已經到了細水長流的地步。
“不…不要……求求了……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別打了,呃啊啊啊啊!!!!!”
長氣進了短氣出,雪女那悲呼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但依然沒能博得雁春君的半分同情。
“啪!”
“啪!!”
“啪!!!”
……
長長的鞭子不斷在雪女的身上揮舞著,每次落下都會引起一陣劇烈的抽搐。
伴隨著身上的蠟塊被一片片的擊碎,雪女那一具被燙得通紅的胴體逐漸顯露了出來。
“嗚嗚嗚……別,別打了…呃……呃啊啊啊……快要裂開了…呃呃呃啊啊啊啊……”
被之前鞭打和縛身繩索勒出的道道紫痕,被蠟油滴出來的快快紅痕,被鞭子分外照顧著,笞打出一條條嶄新的傷痕。
“呵呵,這最後一下,你要是能忍住的話,本侯就先到此結束了,小心哦,美人~~”
一陣得意的宣告後,雁春君的鞭子,朝著雪女的下腹部揮出了了過去。鞭子的前段狠狠地掠過了腹部,揮向了下方那更敏感的部位。
——?!
經歷了這麼久的蹂躪,雪女的嬌軀終於崩潰,在這個瞬間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痛呼,就雙腿一翹,被繩索反綁的身體繃緊著,在一陣痙攣後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