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葉聳動,兩條灰綠觸須左右搖擺。
一只螞蚱在梅樹間來回跳躍。
它自認自己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螞蚱,乃是受仙氣熏陶半生,離成為靈獸就只有一步之遙的螞蚱。
望著綿綿冬雪,它的心頭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下一刻,一只紅頭綠爪,一身黑羽的大鳥落下,將它一口吞入腹中。
最近這附近來的人太多,它的菜榜上的食物一個個都藏了起來,現在就只能找些小蟲充飢了。
它舒展了一番翅膀,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在族群里的聽說,這兩天附近來了個食鳥魔人,專門捕殺像它這般精壯的大鳥。
它才不信呢,自己在這片山脈間逍遙了二十年了,要是有不長眼的敢打自己的注意,非啄瞎那家伙的眼睛不可!
嘩——
一道劍氣飛來,穿過大鳥的脖子。
鳥頭咕嚕咕嚕掉下山崖,落在山腰的一處雪堆上。
雪堆中忽然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將鳥頭彈飛,而後迅速將周圍的積雪扒拉過來,將手收回了雪下。
陽春和飛星埋在雪堆下,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又不敢施放仙識,現在只能聽聲辨位了。
那三人在距離他倆大約兩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青塵仍舊舉止瀟灑,只是頭發亂了幾分。
鄭懷恩喘著粗氣,衣衫上又多了幾道口子。
聖女碎日的一頭雪白長發散在空中,隨風飄蕩著,甚是好看。
青塵笑道:“可再戰否?”
“誰怕你啊!”鄭懷恩狠聲道。
好像我說不能你就會放過我一樣。
碎日沒有說話,身旁蓄勢待發的寒氣便是她的回答。
“真人,他們又打在一起了。”飛星小聲說道。
眼前的陽春沒有說話。
此刻兩人身上的積雪大約一兩寸厚。
兩人的身體也還有大約一兩寸的距離。
“真人?”
飛星低頭看向陽春,只見陽春眼神閃躲,兩頰紅潤,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
“你……”
“我?”
她低著頭,小聲說道:“你那個……頂到了……”
飛星垂眸看去,只見自己胯下的陽物雄起,正好頂在她的小腹上。
方才他一邊關注著外界的動靜,一邊還要注意體內魔花的情況,當陽春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撲進他的懷里後,他都沒意識到自己血氣方剛的身體下意識地起了反應。
不過好在這只是生理反應,魔花平靜,飛星並沒有失去理智。
於是他很溫和地說道:
“真人不必擔心,我能忍住,什麼都不會做的。”
你這樣說就行了嗎!?
陽春險些大聲喊出來。
“你能不能……把它移開,或者讓它變小啊!”
“好,那我試試。”
飛星平靜的模樣令陽春不禁有些自我懷疑,莫非是自己太一驚一乍了?
她清楚地感受著貼著自己腹部的陽物的形狀、溫度,那玩意甚至隱約在一跳一跳地動彈著!
不不不,任哪個女子來都平靜不下來吧,他這態度才奇怪吧?!是不是有點太不當回事了!
難道我在他眼里算不得女子嗎?!
飛星閉上眼睛,開始默念清心寧神之法。
片刻後,陽春感受到腹上那堅硬而熾熱的東西正在漸漸縮小、遠離自己的身體,這才松了口氣。
她看著眼前這俊美非常的容貌,回想起前兩日的與他同睡一榻的那個晚上,心思變得有些亂。
這時,外面的吼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吃我一劍!”
緊接著便是一陣山崩雪倒的動靜。
飛星與陽春所在的地方也受到了影響,周圍的岩石受到撞擊,紛紛向內擠壓。
“唔——”
陽春的頭險些跟飛星撞在一起,好在關鍵時刻往旁邊一撇。
只見兩人的位置往下一沉,兩側的積雪擠壓著他們,使得二人貼得更緊了。
此刻陽春的嬌軀完全與飛星緊貼,臉頰也貼在了一起,宛如正在親密相擁的愛侶。
飛星懷抱佳人,嗅著她的發香,感受胸前的柔軟,強大的感知能力下意識地估算出了陽春的大小。
雖然比不上玉霜真人,倒也不算小了,用我的手掌大概剛好能完全握住。
成為修仙者之後,肉身的成長速度也與凡人不同,陽春目前其實還有一定的潛力。
不對,我怎麼在想這些。
飛星回過神來,問道:
“真人,沒事吧?”
此刻飛星面朝天空,陽春則面朝大地。
飛星的聲音在陽春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吹動她的發絲,剛好落在了她那柔嫩的耳垂上。陽春的嬌軀不禁一顫。
“沒……”
她在飛星懷里掙扎了幾下,想要與他分離一些。
飛星小心地將仙識一點點向外探去,隨後迅速收回。
“真人,我們上面壓著一堆碎石。那三人都在不遠處,仙識已經……想來已經覆蓋到這里了。”
這意味著他們一旦弄出什麼動靜,或是使用了仙氣就會被發現。
陽春的嘗試無果,在上面堆著碎石的情況下,她要是稍微用點力氣,勢必就會搞出一些動靜。
飛星說道:“真人,我不明白,就算我們被發現了又如何?”
他的氣息不斷落在陽春的耳垂上,陽春的身體又是一顫,然而當下連給她轉頭的空間都沒有。
她不禁羞惱起來,連語氣也開始焦躁:
“誰知道他們脾氣怎麼樣啊,要是打得生氣了,順手把我們殺了怎麼辦?”
飛星說道:“應該不會吧。”
他覺得這三個人的脾氣沒那麼差,至少鄭懷恩和青塵應該都挺好的。
“反正你不准動,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呢!”
“好。”
飛星倒沒什麼所謂。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不遠處,鄭懷恩與碎日對青塵同時出招。
面對二人合擊,青塵使出一招東皇仙門的代表絕技。
只見她身後出現一道幾丈高的青色虛影,隨著她的動作一齊揮出一掌。
兩方招式相遇,又是一陣不小的動靜——
青塵率先從煙塵中脫身而出,笑道:
“鄭懷恩,你剛才那一劍比碎日的招式差遠了,怎麼?沒手段了?你應該還有幾招壓箱底的絕技吧?我都用上青天凌日訣了,你也莫要吝嗇,讓我看看如何?”
煙塵散去,碎日的衣衫已有幾處破損,露出了蒼白得有些病態的手臂。
鄭懷恩則更加狼狽,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內心確實開始猶豫要不要為了爭這一口氣而徹底暴露自己的實力上限。
飛星盡管默默催動清心寧神之術,然而卻拿醉仙情花沒什麼辦法。
在這三人的戰斗中四散開的一絲絲濃縮仙氣遠遠蕩開,回歸於天地之中。
其中一道落在雪堆上,被飛星感知到了。
在他體內的醉仙情花似乎表現出了一絲貪婪,又有了動靜!
巨龍緩緩抬頭。
陽春神色隨之一變。
她感受下身傳來一股熟悉的溫度,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變大。
她當即扭動嬌軀,面色漲紅地急聲道:
“你別胡思亂想啊!”
飛星正在想方設法平息醉仙情花,擠出一道心思沉聲道了聲歉。
陽春不知道他體內魔花的事情,只想著是他年輕氣盛,情不自禁,心中驚慌又羞惱,可現在又不能弄出什麼動靜,真叫她進退兩難!
那溫熱的硬物不斷漲大,不斷向她的雙腿間前進。
她咬牙抿唇,連忙夾緊了雙腿。
就這樣,飛星的陽物抵在她的陰阜上,隨著脈搏跳動著。
“你別……嗯~”
陽春哪經受過這種刺激,眉頭一舒,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心中愈發羞惱。
很快,陽春感到身下傳來了一絲濕潤感,不知是雪水還是什麼,但此刻她已無暇顧及這些。
一跳一動之間,那陽物正不斷小幅度地摩擦著她的陰阜。
陽春渾身緊繃又不敢動作,陣陣奇妙的感覺不斷從兩腿間傳來,漸漸地,她只覺得那感覺似乎不僅沒有讓她排斥,而且還隱隱有些想要迎合……
淡淡的紅霧圍繞在陽春的身邊,而飛星此刻正壓抑著體內的欲望,這一次的發作比起之前都要輕上許多,而且以征服欲為主,情欲只是順帶被勾起了。
識海之中,仙泉中心的醉仙情花輕快地旋轉著。
飛星感受到它似乎十分想讓自己盡快提升境界。
當青塵浮現在自己的意識中時,它的反應格外明顯,仿佛分外想要征服作為下一代領頭羊的她。
可自己對爭強斗狠可沒什麼興趣啊。
不遠處的三人還在激戰,飛星正在安撫情花。
而陽春——
她小嘴微張著,兩顆圓滾滾的眼珠眯起,放在飛星背後雙手正緊緊抓著他的衣裳。
只見她的下身正不自覺地輕輕聳動,急促的呼吸時而斷續。
幾息之後,飛星睜開眼睛。
他已平息了體內的情花。
然而,一旁陽春的樣子卻有些不太對勁。
只見一抹潮紅緩緩攀上她的脖頸與耳垂,她腰臀的聳動也再度加快。
飛星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感知到一股殘余的劍氣正向他們這里飛來。
這要是被擊中了,他們可能就要跟方才那頭大鳥落得同樣的結局了。
他來不及提醒陽春,體內仙氣運轉,抱著她破開雪岩向上方躍去!
“啊——!”
陽春反應過來,驚叫一聲,然而此時此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正從她兩腿間傳來。
就在兩人身處半空之中時,飛星感受到嬌軀忽然僵直。
只見陽春仰著頭,小嘴張圓了,而後猛地一閉,銀牙緊緊咬著嘴唇,將呻吟縮在喉嚨里。
那雙平日里古靈精怪不著調,總是含著笑意捉弄那些真人們的眼睛正止不住地向上翻去。
她渾身抽動的同時,雙手緊緊抓著飛星的衣裳,氣息一陣一陣地噴出鼻腔。
“嗯?”
那激戰中的三人同時停手,轉頭向他們看去。
陽春一副微醺的模樣靠在飛星的肩上,飛星落在一處矮峰頂,將陽春放下。
只見她雙腿一軟,趴坐在了地上,低著頭不知什麼情況。
真人這般反應……怎麼有些像是……
飛星沒來得及思考,因為那邊三位大能真盯著他看。
這——
他想了想,拱拱手道:
“打擾諸位了,我們這便告辭。”
鄭懷恩眉頭一皺,感覺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仿佛最近才聽過。
碎日冷冷盯著他。
“哦?沒想到還有兩位看客。”
戰斗被人打斷,青塵神色似乎有些不悅,仙識掃過兩人。
一個金丹境,另一個竟然只是觀心境。
她隨手甩出一道仙氣朝那金丹境的女子飛去,仙氣並不強,大概也就普通元嬰境的水平,也就剛好夠稍稍教訓一下他們。
然而,那金丹境的女子並沒有動。
青塵見狀神色一凝,已經來不及收回仙氣了。
但是她身旁那個境界低微的男子動了。
他抱起陽春便往旁邊一躍。
仙氣擦著他的衣裳飛向了遠方。
“嗯?”
青塵有些驚訝。
區區一個觀心境,竟然能躲過而且是帶人躲過自己的仙氣。
運氣嗎?還有別有玄奧……此人的臉倒是不錯。
罷了。
她向遠處瞥了一眼。
打得太久了,盡管他們刻意壓低了動靜,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
要是被人發現了,爹肯定要罰自己緊閉。
青塵看向鄭懷恩與碎日說道:
“既如此,有緣再續吧。”
話音未落,她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碎日也隨即轉身隱於風雪之中。
鄭懷恩再也撐不住,落在地上,躺了下來,不斷喘著氣。
矮峰上,飛星這才松了口氣。
好在他能提前知曉青塵體內仙氣的流動狀況,加上他對仙氣的精確敏銳的感知能力,這才堪堪躲開了那道仙氣。
這時,懷中的陽春忽然一把將他推開。
“真人?”
“你——!”
只見陽春臉色通紅,伸手指著他。
“我?”
飛星神色茫然,目光忽然注意到了她的腳下。
幾道微稠的乳白液體從她的兩腿間淌落,一路向下。
只見液體順著裙下潔白的雙足,一直淌到雪地了上。
飛星反應過來,方才陽春真人那情況,果然是……唉,都怪我那魔花。
“不准看!”陽春滿臉羞怒,“你這……登徒子!”
她說著,轉頭便飛身離去了。
飛星朝她的背影問道:“真人,我怎麼回去啊?”
“關我什麼事!”
話雖如此,一道輕風仍是隨著話音一同飄來,將飛星裹住,向著他原先所在的山腰的方向飛了好長一段距離。
下方的鄭懷恩想起來,剛才那男子的聲音與自己之前與碎日交鋒時的聽到的提醒似乎一致。
這倒是個不錯的目標。
他支撐著飛到空中,左右環顧。
嗯?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