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不轉睛的驚人誘惑。
三人再次交換眼神,再望向少筠時已是充滿色欲的目光:「如果你救得了自己再說吧。」
突然一陣暈眩襲來!連日的脫水讓她的體力大不如前,不止如此,連原本近乎百毒不侵的抵抗力都變弱了。那麻痺的感覺越來越強,少筠心里一急,決定先下手為強!『束魂指』點中一人,手中毒針刺入另一人肩胛,但同時,她的腳下一軟,余下的一人還未自驚慌中清醒過來,她便已昏迷不醒跌倒在地。
「老二、老三,你們沒事吧?」他低聲問道。中了少筠的點穴,老三全身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自由控制。中了自己的毒針,老二自行解了毒,戒備地在已昏迷的少筠身上又綁上了繩索:「現在怎麼辦?這娘們的武功強得不得了啊!」
「不管了!先把她帶回去再說,把她交給蛇王,我們沒有完成任務的罪,說不定蛇王一高興會放過我們。」老大端詳著少筠,露出色授魂與的迷醉神情。
「那老三怎麼辦?」「一起帶回去呀!不然怎麼辦?」「哦。那個……大哥,可不可以讓我抱她啊?」「嗯……好吧,以後可別說老大沒有照顧你們。話先說在前頭,如果只是動手摸摸過干隱沒關系,千萬別太過份了,她可是要送給蛇王的禮物。」「是!謝謝大哥!」
「小聲點啦!你想害咱們被逮嗎?」「喔,對不起……」「走了……」「怎麼了大哥?為什麼突然停下來?」「沒事……差點忘了帶老三一起走。」
這兩個月寒若冰過得食不知味睡不安枕,渡日如年。自從了解自己身為女人之後,也早已習慣了那每個月總是會有一次的折騰,可是距離上次已經快整整三個月了,原該如期出現的卻遲遲沒來……雙手按在肚子上,她企圖說服自己,命運不會如此開她的玩笑:「不!不可能會的!只有一夜……不會是那樣的!」「不要這麼對我……天啊我求求你……我還沒有准備好……別這樣對我……」被軟禁的寒若冰無法離開這座莊園,望著窗台外的新開花卉,她所能做的只有祈禱,不斷的祈禱。
「你懷孕了……是他的孩子?」寒天青只一眼就看出了她極力想要隱瞞的事實。「我不該問你的,可是我實在理不出一點頭緒……可以告訴我嗎?我到底該怎麼辦?」無助的流著淚,寒若冰真的慌了,她只想快些找到可以讓她安心的依靠。
「他知道嗎?」寒若冰搖頭,這樣的事誰料想得到?「你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嗎?」她只是低著頭,不知該作何反應。生孩子……她無法去想象該如何面對這種事,況且,孩子的父親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他在京城,你應該去找他把話說清楚,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寒天青負手背後,這種情況他也是首次面對,不過,他沒有任何一點責怪她的意思。
首次覺察到他的真心,因為仇恨而始終被她拒絕的親情終於傳遞到她的內心,畢竟,彼此都是對方所僅有的唯一親人:「謝謝……」寒天青伸出手,寒若冰微一遲疑,把手縮回不讓他觸碰,她還沒習慣兩人這樣的新關系。「如果常師兄不肯負責,我們就自己來撫養;如果他肯,我可以放下仇恨,讓你和他成親……重要的是,你不能受任何的委屈!懂了嗎?不管怎樣爹都會站在冰兒這邊,沒有什麼好怕的。」沒有再躲避,寒若冰主動伸出手讓他握住,象是所有離巢已久的倦鳥,此刻的她格外需要這種感覺。
清苑縣郊。
「這位兄台,你快點離開這兒!他們不是善類,很可能會危害你的!」藍衫少年手中長劍變幻靈動,堪堪擋住了包圍住他的四人劍客的攻勢。「別管我,小心你右後方的那個人,他准備要出絕招了。」幸好有了常師兄的提醒,藍衫少年先有了准備,躲過隱藏在其他三人掩護之下的第四人,劍尖僅是擦身而過。
「多謝!兄台,在下華山邵越雲,敢問兄台高姓大名?」「我只是過路人。華山邵越雲,你背上不是還有一把劍嗎?為什麼不用?」「在下是華山派弟子,姓邵名越雲,不是『華山邵越雲』。我背上的這把劍是絕對不能出鞘的,此劍一出,江湖將再次陷入腥風血雨。」
邵越雲的劍勢漸漸被四人所制,再不若先前靈動,眼看即將敗亡。常師兄忍不住再次出言提醒:「你快要輸了哦,我看他們不會只是打敗你就算了,如果那把劍真的有那麼厲害,你最好快點用它。」「不行!邵越雲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讓魔劍再度現世!」「哦!魔劍啊……喂,華山邵越雲,我幫你解決他們,你讓我看看那把劍好不好?」常師兄的興趣已被『魔劍』二字挑起。
「這……不行,封印魔劍是我華山派的責任!」邵越雲肩後已被刺中一劍,雖未有大礙,但顯見已是強弩之末。「喂,華山邵越雲,一打二你贏得了吧?」常師兄突然問道。「應……應該可以。」就在邵越雲說完此話,圍攻他的四人中的兩人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下。
戰斗的情勢在此之後逆轉,邵越雲的劍法開始發揮所長,輕靈飄逸,完全掌握了主動。「他們還沒死,別忘了抬走。」見余下的兩人已經有意離開,常師兄伸手指了指地上。「你是誰?」常師兄撩起頭發,見到他臉的傷疤之後,扶起倒地的同伴,四人再不發一語迅速離開。
「多謝兄台仗義勇為,華山派銘記在心。」邵越雲拱手一揖,常師兄直覺他是那種一絲不茍的人:「那把劍,一定很多人想要吧?你說你是華山派的,怎麼華山派會讓你一個人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實不相瞞,原本我只是遵從師命調查一件與華山弟子有關的案子,沒想到現場所有人都已經死亡,唯一留在現場的這把劍,就是我調查的結果。」「那你怎麼說那是把魔劍?說不定那只是誰遺留在那兒的。」「魔劍並不只是一種形容,兄台難道不知關於『魔劍』的傳說嗎?」常師兄搖頭,不過他倒是很有興趣聽故事。
「百年前的華山論劍,有一位沒有人知道他身份的少年,只身打敗七大劍派的菁英,當時所有人都公認他是當代最具天賦的天才劍客,他的翩翩風采也贏得美人芳心,娶了當時的武林第一美女為妻。然而他的平步青雲卻引來了眾多的議論,有人查出他曾經是西方魔教的一員,雖然他早已叛逃,但是這一點卻被拿來大作文章,更有人蓄意將幾宗懸案硬加在他的身上,一夕之間,天之驕子變成武林公敵,不但他自己身負重傷,他的妻子也因此受盡折磨而死……」
「悲痛莫名的他決定將一生所學盡數藏在一把劍之中,並將之送入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無情武林……」邵越雲說到這兒停了一停。常師兄聽得出了神,喃喃道:「那是他最後的報復了吧……」「為了這把劍,所有人皆被卷入瘋狂的爭奪行列,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整個中原武林因此元氣大傷,有人說,這傷害可能永遠都無法平復。這把劍最終落入西方魔教,成為他們的鎮教之寶,中原武林也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而再次團結,直至今日。」
「這就是那把劍?你怎麼能確定?」常師兄問道。「劍的紋路、長度、重量,都與記載上完全相符,我確定這就是那把擁有蠱惑人心魔力的劍。」邵越雲凝視著常師兄的雙眼,試圖在其中找出貪婪、狡詐,卻只見到全然的好奇:「這把劍真有那麼厲害嗎?」「兄台如肯告知姓名,邵越雲就算違令讓兄台一觀魔劍亦無不可。」他也對常師兄這個人產生了好奇,有意結交。「為什麼你一直要問我的名字?」常師兄一向鮮少自報姓名,因為他深信這樣可以省下不少麻煩。拱手一揖,邵越雲道:「在下一見兄台氣宇軒昂便已有結交之意,且兄台見義勇為的義舉更是令在下心折……」
「暫停一下,怎麼你說的話這麼難懂啊?到底你問我名字想干什麼?」常師兄實在沒有辦法,邵越雲說的話他只聽得懂一部分,而且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呃?這樣啊……簡單說,我想交你這個朋友。」紹越雲一笑,對於常師兄的自然不做作更生好感。「我在很多人的眼里,不算是個好人,今天也只是剛好路過這兒,幫你忙是因為討厭他們以多打少,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故事,很好聽,我還有事,再見。」常師兄揮了揮手便舉步前行。
「不知兄台欲往何方,說不定在下可以與兄台結伴同行。」邵越雲趕了上來,不死心地問道。若有所悟的笑了一笑,常師兄瞇著眼道:「明知道自己身上帶著那麼危險的東西,還想要拖我一起下水?華山邵越雲,你很賊喔。」「如果說在下全無此意,那就是真虛偽了,不過在下真的是有心結交,請千萬不要誤會。」邵越雲雙手連搖,急忙澄清自己。「別緊張,反正我也不怕。我要到京城去,你呢?」「正好!在下也正准備上京,將這把劍交給原是華山門人現在朝中任職的范將軍,那我們就可以同行了。」邵越雲雀躍的樣子,常師兄也不忍潑他冷水:「隨便你,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各人有什麼事各自解決喔。」「那自是當然。」於是兩人便結伴朝京城前去。
(66)
「華山邵越雲,找你的。」常師兄沒事人般走到一旁,視橫在路中的十多個大漢如無物:「咦?你不是說有事要各自解決嗎?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紹越雲苦笑道:「當然……」朝向擋路的眾人拱手一揖,雖然明知無用,他還是照足規矩報上師門名號:「在下華山派弟子邵越雲,不知各位有何貴干?」「交出東西,否則兵戎相見。」十多人似乎並不屬於同一勢力,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可能事前已經溝通過了,只由一個人代表發言。
見邵越雲呐呐無言,常師兄提議道:「喂,不如這樣吧,公平點一個對一個,只要你們能夠打敗他,劍自然是你們的。」「啊!這怎麼可以!?」邵越雲回頭急道。雖然他對師門劍法深具信心,但是卻對自己能否支持十多場的戰斗深感懷疑。「相信我,我說你可以就是可以。怎麼樣?還是說你們要以多打少?」常師兄背靠在路旁樹上,一派悠閒地看著那十多人。「我為什麼要答應你?我們就是要以多打少又如何?」那人審視著常師兄,沉聲道。「那麼你們就不只得面對他,還得面對我……」常師兄緩緩站直了身體,高瘦挺拔的身軀只是站著便散發著令他們無法忽略的沉重脅迫感。
「你是誰?和華山派是什麼關系?」那人似乎察覺到常師兄的與眾不同,皺眉道。常師兄一聳雙肩,又回復到原本的輕松:「沒關系,你可以當作是我好管閒事。」「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一對一,只要他能勝過我們五場,就可以自由離去。」雖然周圍的人有些露出了怒色,但是那發言之人似乎甚有威嚴,並沒有人提出異議。「呵呵,算你還有點良心。華山邵越雲,加油囉……上吧。」常師兄一拍邵越雲的腰,把他推了出去。拔劍出鞘,邵越雲擺出了個象征尊重的起手式,劍尖斜指天空:「領教了。」
第一個上場的是個拿九環厚背大刀的壯漢,只看外表便知道他的武功一定是偏重威猛的外門功夫,邵越雲暗自心驚,對付這種型的他最不拿手了。「鎮定點,難道你師傅沒教過你臨陣時最重要的是鎮定嗎?對付各種兵器都一樣,只要你夠鎮定,他自然會露出破綻。」常師兄的一番話彷彿帶有安心的作用,邵越雲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再回頭時已經不再如先前般緊張。果不其然,那把大刀一開始便占盡了上風,威猛無濤的招式逼得邵越雲只能不斷閃避,偶爾回手一兩劍,卻絲毫威脅不了大刀的攻勢。
常師兄在一旁看著,他相信邵越雲有足夠的實力勝出,他唯一欠缺的只是經驗。沒有體驗過生死交鋒的刺激,光是緊張感便大大地削弱了他原本能發揮的境界,因此他刻意半逼迫的使邵越雲獨自面對這一切。邵越雲也明白這一點,十六年的苦練,他的劍法早已凝聚了驚人的力量,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把它好好發揮出來,藉著這次的意外之旅,他的實力正在逐步的提升,每場戰斗都逼使他不斷的進步。事實上,他認為更重要的是,在一旁有常師兄的陪伴。知道他就在身邊,那無形的安心感讓邵越雲能夠發揮出比自己所原有的還要更強大的力量。
「只剩下一個了,加油!」常師兄的鼓舞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不知不覺間,邵越雲已連勝了四場。他微微的喘息著,握劍的手緊了一緊,信心滿滿的等待著最後的對手。「華山派的『流雲劍』你使得不錯,是由邵秋親傳的吧?不過,火候還不夠。」那一直代表發言的人站了出來,第五戰果然是由他親自擔綱。輕柔地調勻稍稍紊亂的氣息,邵越雲劍指天空,凝神注視著他:「請賜教。」「華山派近年來人才凋零,你很不錯,相當不錯……在我們開始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邵秋他有跟你們提過夏河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