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聽罷呵呵苦笑道:“原來你以為我是那樣的女人,和你做交易?”
張問很不爽地心道:你穿成這個樣子,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媽的以為我張問見了女人,連姓什麼也不知道?
他口上不咸不淡地沉聲道:“在下不敢。”
“也罷,既然我在張大人心里是這樣不堪之人,我也犯不著苦苦相求。我准備了一桌酒席,為張大人踐行,你陪我喝兩杯吧。”
“多謝聖姑的心意,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問拱手道,他也不擔心聖姑下毒,在這里下毒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張問隨聖姑走進一間屋子,里面果然擺著一桌子酒席,只是一個人也沒有,連個丫鬟奴婢也沒,就只有張問和聖姑兩個人。
聖姑請張問坐下,她返身走進了里屋,過了一會,她就換了一身白色高領襦裙出來。現在這身衣服把她的身體包得嚴嚴實實的,讓她看起來很是端莊秀麗,張問見狀長噓了一口氣。
聖姑幽怨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防著我?我那樣……並不是要你拿什麼交易!分別在即,你不接受我的情意我也不怪你,但是你能相信我的心意嗎?”
張問抬起頭看著聖姑的臉,見她秋波之間頗有情意,又想起出征之時她的牽掛,張問點點頭道:“我相信聖姑,剛才我歸心心切,言語冒犯之處請多見諒。我先飲三杯,以示賠罪。”張問酒量了得,三杯酒根本算不得什麼,也不用擔心酒後亂性,他遂連倒三杯一飲而盡。
第四折 眾里尋它千百度 段五二 去留
紅紅的燭火,紅紅的美人臉……張問喝下三杯酒,愈發覺得聖姑韓阿妹肌膚似玉,清香宜人,恨不得一親芳澤。他的身上燥熱不已,不到一炷香功夫,竟然難以自控。就在這時,張問頓悟:這酒不對勁!他回頭怒道:“你在酒里下了藥?”
韓阿妹一臉無辜地說道:“剛剛我還沒來得及提醒你,你倒酒就喝,我想說也來不及了……”
張問站起身來,不慎將酒壺碰翻在地,“嘡”地一聲摔成了碎片,他退到牆邊,指著韓阿妹道:“你竟然用這種手段……我要回浙江,你放我走,我絕不會留下來!”
韓阿妹走上前來,伸手抱住張問的腰,柔聲軟語道:“我的心意你怎麼還不明白麼,就算你要走,你先陪我一晚上好不好?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
張問呼吸急促,只覺得口中干熱難耐,他咬牙推開韓阿妹,渾渾噩噩地走到桌邊,提著茶壺就對著茶壺嘴猛灌,“咕嚕咕嚕……”他幾乎要把整整一壺茶喝干,喝了一肚子水叮咚作響。長袍下邊的那根活兒早已不聽使喚地豎了起來,把長袍頂得老高。
他正想奪門逃掉,這時卻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回頭一看,才發現剛才推韓阿妹的時候用力太大,把她推倒在地。韓阿妹的右手握著左手食指,食指上鮮血淋漓,她被地上的酒壺碎片給劃破了,臉上又是痛苦又是傷心。
張問見狀忙回身扶起她,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眼淚頓時從韓阿妹的眼睛里滑落,她情緒激動地對張問吼道:“你就這樣討厭我嗎?你知不知道,教主如果不是顧忌我,早就把你殺了!嗚嗚……今天你要走了,我不顧一切地想讓你明白我的情意,而你卻把它看成一個肮髒的交易!這個世界上,難道只剩這些嗎?你可以對一個村姑含情脈脈、情意綿綿,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我究竟哪里不好……”
張問心緒混亂,女人的眼淚讓他心下動容,但是內心里一個聲音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藥性產生的幻覺!被人下了春藥,連一頭母豬都會覺得漂亮,何況這女人原本就姿色誘人。她必然是抱著一定目的才這樣做的!
張問原本就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心里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便狠下一條心,認准了的事,絕不會因為身體衝動就動搖。他吸了一口氣,摸出一塊手帕包在韓阿妹的手上,冷冷道:“請恕在下不能接受聖姑的情意,我要走了。”
張問緩緩起身,他不是真要走,這種時候,他明白自己走不掉了:韓阿妹先來軟的,軟的不行肯定會來硬的,強行留下自己!如果自己被強行留下,為了自保,只能幫助韓阿妹滅掉韓教主,否則韓阿妹失敗之後自己也得跟著玩完。
他拒絕韓阿妹的引誘,是不希望和韓阿妹之間的相互利用關系,要用什麼情意為幌子。張問內心里明白感情是一件很珍貴的東西,用來利用顯然不太好。他希望韓阿妹現在一聲令下,把自己捉起來,然後因為共同的目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張問緩緩走到門口,卻久久沒有聽到韓阿妹的聲音,他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眼淚掛在她秀麗的臉上,讓她更加楚楚可憐。張問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確實很可憐,瘦削的肩膀承載得太多,無依無靠,唯一的親弟弟也死於權力斗爭。
韓阿妹見張問站在門口,怒道:“你怎麼還不走,走啊!”
張問愣了愣,說道:“你可以用另外的辦法……”他忍不住要暗示韓阿妹還有辦法可以讓自己幫忙,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說這種對自己沒好處的話。
韓阿妹指著門口罵道:“滾!你給我滾回浙江去!誰稀罕你幫忙,我不想再看見你!”
張問確實有點犯賤,先前別人哭著喊著要讓他留下,甚至不惜犧牲冰清玉潔的身體,他寧死不從,這時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卻不想走了。韓阿妹為什麼要這麼容易放自己走?張問已經搞不清楚她口中的情意是真是假。而且在春藥的作用下,他滿腦子都是那男女之事,這時他腦中已經浮現出韓阿妹被人捉住之後被凌辱被蹂躪的幻想場面。
不能讓這女人被敵人捉住!張問心里這麼想。他尋思了片刻說道:“白蓮教有什麼好,要不趁咱們還走得掉,你和我一起走!”
“一起走?”韓阿妹淚眼婆娑地看著張問。
張問點點頭道:“只要你願意和我一起走,我會像保護繡姑那樣保護你,盡我所能。”
經張問這麼一說,韓阿妹臉上的傷心很快就消失了,代之來卻是擔憂:“可是……穆小青是我的表姐,我不能丟下她。還有前軍和左哨許多將領都是我的同鄉,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帶穆小青一起走。同鄉你就管不著了,或許等他們群龍無首的時候會投靠韓教主,保住性命。”
韓阿妹從懷里拿出一塊織金手帕,擦了擦眼淚,沉吟許久,抬起頭眨著大眼睛看著張問,堅定地說道:“不行,我不能走。姓韓的殺了我弟弟,趁我手里還有勢力,我要找他報仇!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辛辛苦苦一點點積攢下來的,我不能這麼放棄!你要走我不攔你,我必須留下,和姓韓的分個高下。”
張問聽罷也不多作勸說,便拱手道:“我得找我的人商量一下,明天給你答復。”
張問面紅耳赤,眼睛放光,心里已經惦記著樓下的女人,急著要走。他直覺這韓阿妹動不得,他不想在這里沾了她的身體受制於她。
他向韓阿妹告辭出來,急衝衝地就摸著樓梯下了樓。夜色已深,涼風細繞,但是依然澆不滅張問身上的欲火。下得樓來,他正遇到穆小青,穆小青皮膚黝黑,長得五大三粗跟個男人似的,不過這時張問卻注意到她的胸脯很高的樣子,果然不出所料,吃了那玩意,所有母性生物在他的眼里都會變得很有女人味。
張問沉住氣問道:“穆將軍,我的人在哪里?”
穆小青也感覺到張問不太對勁,但是她沒說什麼,說道:“張大人請跟我來。”
穆小青帶著張問走到一間廂房門口,房門沒有關,里面點著燈,張盈和玄月等人正在里面。張盈看見張問,忙起身走到門口,說道:“怎麼樣,可以走了嗎?”
“還有點事,得等等,一會再說。”張問急衝衝地走了進去,完全忘記了穆小青的存在,十分無理地反手就把穆小青關在外面,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說。
房間里一共五個女人,玄月是張問的屬下,那個單眼皮沐浣衣和另外兩個玄衣女子分別是沈碧瑤和張盈的人,她們不是奴婢,張問自然盯住了張盈,因為張盈是他老婆!張盈穿著一身黑色短衣武服,頭上梳著發髻,連一點女人的裝束都沒有,但是張問看在眼里,卻覺得她的素面秀麗非常,纖直的脖頸上露出來的肌膚更是嬌嫩非常,身上的緊身黑衣更是讓她的身材苗條婀娜多姿。
“相公,你怎麼了?”張盈也馬上注意到了張問的異樣。
張問道:“媽的,酒里被人下了春藥,我現在難受極了。盈兒……”張問完全不顧旁邊那幾個女人,直接就抓住了張盈的手。
張盈羞紅了一張臉,一直紅到耳根,她急忙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麼,出去守著,不准任何進來!”
另外幾個女人也是通紅著一張臉,強作正色道:“屬下等遵命。”
張問迫不及待一把摟住張盈的纖腰,吞了口口水道:“我剛才沒有碰她,我忍著下來見盈兒……”
這時張盈說了一句話,大出張問所料,她說道:“以前是我任性,相公不必和我說這些……”
張問心下一喜,敢情盈兒學會不吃醋了?他倒不是非要沾花惹草,而是實在沒法,不然其他女人怎麼辦,不會為了什麼一心一意把她們都拋棄了吧?
他的心情大快,一雙手在張盈身上亂摸一陣,張盈的身體很快軟在他的懷里。
……
不知過了多久,張盈在房里叫道:“玄月、玄月你進來!”
玄月聽到聲音,便打開房門走進屋子,這廂房里沒有床,只見張盈臉色疲憊,懷里抱著一件衣服正軟軟地歪在一把椅子上,露出兩條光滑的大腿,下邊肯定什麼也沒穿;而張問也是衣衫不整。玄月十分尷尬地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張盈喘著氣道:“我……我受不了了,你來侍候你家東家。”
“啊?”玄月低著頭,滿臉漲紅,“這……這……”
張盈有氣沒力地說:“你還裝什麼?你成天介跟在相公身邊,你沒侍候過他?我不計較那些事了,你快來。”
玄月低聲道:“屬下沒有……”
“你現在翅膀長硬了,我叫不動你了是吧?”張盈有些惱怒地說道。
玄月忙道:“不敢,屬下不敢,屬下謹遵夫人吩咐。屬下是東家的人,就算撲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她走到張問面前,紅著臉便開始細細索索地寬衣解帶。她很快就去除了上半身的衣物,一對玉筍形的挺拔乳房彈了出來,堅挺挺拔,十分豐滿。玄月的身體結實,膚色較張盈深色一些,但是顯得皮膚緊致,別有一番風味。
張問這時早已情難自禁,毫不客氣地就抓住了玄月胸前的那對大東西,將其拉到懷中,當著張盈的面就要做那事,反正是夫人叫進來,張問完全沒有顧忌。他讓玄月趴在椅子上,翹起臀部,然後站在她的身後就要干那事。玄月的身體一陣顫抖,顫聲道:“東家慢點,我……我的身子還沒破。”
……
玄月武藝高強,身體看起來很好,但是她是處子之身,人生的第一晚根本經不起折騰,她的大腿內側上沾著血跡,疼得臉色煞白,滿額大汗,不到小半個時辰就忍受不住,不住討饒。可憐張問那玩意簡直可以敲得叮當作響,而且受了藥物的刺激,兩次之後依然昂首挺胸。他滿腦子欲火,玄月受不了之後就去捏她的胸部,只捏得玄月大叫疼痛。
實在沒有辦法,兩個女人都侍候不了張問,她們又依次叫其他女人進來服侍。張問昏了頭,最後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一直折騰到天亮。
等這一切都平息之後,幾個人都是疲憊不堪,玄月和沈碧瑤那內務總管沐浣衣是處子之身,早上連走路都困難。玄月也就罷了,反正是張問的人,那沐浣衣確實有些冤枉,而且不是張問的人,是沈碧瑤的人,不過事到如今多說也無益。
這時有人敲門送早飯進來,張問便和幾個女人一起吃了早飯。吃過飯,張問正想休息一會,卻不料穆小青又來了。
張問想起昨晚無理地把穆小青關在門外的事,忙迎到門口拱手道:“昨晚……失禮之處,望穆將軍見諒。”
穆小青的黑臉上滿帶笑意,搖搖頭道:“沒事,沒事,我又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
這時張問去看穆小青,只見她面部骨骼粗大,皮膚曬得黑黃黑黃的,其實她還將就能看,長得算面善,但是一想到她是女的,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張問只好把她當男的,客氣地說道:“不知穆將軍有什麼事?”
穆小青道:“聖姑讓我問問張大人,想好了沒有?”
張問壓根就沒空想,昨晚一回來就只顧著玩女人了,不過他心里已經有了打算,他回頭看了一眼張盈,覺得還是要事先和張盈說一聲,想罷便對穆小青說道:“請穆將軍轉告聖姑,我一刻鍾之後上樓與她商議此事。”
“好,告辭。”
張問送走了穆小青,轉身對張盈說道:“聖姑昨晚答應讓我們走,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