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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秦菲雪一直在照顧雨靈,而我在主臥室里睡著了,早晨六點多鍾的時候,我醒了過來,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間。
雨靈房間的門虛掩著,我輕輕推了一下,朝著里邊看去,發現秦菲雪和雨靈兩人正躺在床上睡覺,並且睡得很香,估摸著昨天晚上雨靈鬧騰到好晚才睡。
對於袁雨靈的事情,我心里有很多的疑問,所以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出去買了早餐,自己吃過之後,把剩下的粥和包子放在電飯煲里保溫。
整個上午我無所事事,練習了一會心意把一頭碎碑,然後就是看電視,其間手機收到了一個張文珺和孫老鬼的電話錄音,孫老鬼在催促張文珺約見秦菲雪,制造流產的戲碼,張文珺含糊其詞。
收到錄音沒多遠,張文珺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浩哥,孫叔又推我。”她說。
我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你等我消息。”
“好!浩哥,演完戲之後,你把我送到那里去啊?”張文珺問。
“高州。”我說,地方早就想好了,不能太遠,也不能在本市,臨市高州最合適。
“嗯!”張文珺應了一聲。
“你放心好了,不過有一條你可要記住,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不准跟孫老鬼聯系,除非你想將自己的孩子扼殺在搖籃里。”我說。
“我不會告訴他。”張文珺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心里想著早點把這件事情搞定,看看孫老鬼後面還有什麼花招,估摸著我跟秦菲雪反目成仇之後,他差不多就在親自登場了。
“秦菲雪的弱點孫老鬼研究過,但是以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左右秦菲雪職位的升降。”我在心里十分的好奇,等自己和秦菲雪反目成仇之後,孫老鬼到底會用什麼手段來要挾或者利誘秦菲雪呢?
大約十點半,秦菲雪打著哈欠下了樓。
“醒了,早餐在電飯煲里熱著,我給你去端。”我說。
“謝謝,昨晚雨靈鬧騰到凌晨四點多才睡著,累死我了。”秦菲雪打著哈欠說。
“我說我來照顧雨靈你睡覺,你非不聽。”我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
“想得美,雨靈當時那個樣子讓你照顧就等於羊落狼口,還是色/狼。”秦菲雪說。
“媳婦,冤枉我了吧,哥是那樣的人嗎?坐懷不亂知道什麼意思嗎?那說的是就我。”我開玩笑道。
“少貧,趕緊端飯去,餓死我了。”秦菲雪說。
“來咧!”我端著包子和粥,還有一碟小咸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秦菲雪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吃早飯,嘴里嘀咕了一聲:“怎麼這麼多未接電話。”
稍傾,她撥打了幾個電話,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只留意了一個電話,那就是她和雷明的通話。
“雷明,昨晚的案子怎麼樣了?”秦菲雪問。
雷明怎麼回答我聽不到。
“當然按正常案件辦理,誰打招呼都別管,有事我頂著,記著把證據都做完美了,別讓人找到瑕疵。”秦菲雪說。
雷明大約又說了一分鍾。
“嗯,就這樣吧。”隨後秦菲雪便掛斷了電話。
“媳婦,趙大志那王八蛋怎麼樣了?”我問。
“被關押在緝毒隊,雷明他們連夜已經審問完了,現場證據、口供和搜出來的毒/品,證據鏈完整,除非有上面大領導打招呼,不然的話,趙大志最少要坐個一年牢以上。”秦菲雪說。
“才一年。”我有點不爽。
“一年就不錯了,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對雷明施壓了,趙四海應該也行動了起來,趙家在江城的底蘊很深,不到最後時刻,到底趙大志能不能坐牢,還是一個未知數。”秦菲雪皺著眉頭說道:“我說的一年時間,還是按照趙家明面上的關系來估算。”
“媽蛋,太便宜這小子了。”我十分不滿的說道。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之中,人情往來在所難免,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真正按照法律來辦事的話,其實省心省力了很多。”秦菲雪發出一聲感慨。
“雨靈和趙大志到底怎麼會事?”我對秦菲雪詢問道,這才是自己最關心也是最好奇的事情。
“昨晚我問了,她說頭痛,然後就睡著了,一會起來再問吧。”秦菲雪說。
“嗯!”我點了點頭。
鈴鈴鈴……
突然秦菲雪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馬上站了起來:“喂,你好,申書/記。”
聽到秦菲雪叫申書/記,我知道是東城區的區委書/記申凱民。
“好好,我馬上到。”秦菲雪連說了二個好,然後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我問。
秦菲雪眉頭緊皺,說“沒說事,只是讓我過去,估摸著應該跟昨晚的事情有關,趙家的關系錯綜復雜啊,我走了。”
“吃完再走啊!”我說。
“申凱民在等我,官大一級壓死人,我敢讓他等?”秦菲雪拿了一個包子朝著別墅外邊走去。
“我送你吧。”我說。
“不用,你在家里看著雨靈,等她醒來之後,好好問問她到底怎麼會事,我打車去。”秦菲雪說。
“好吧!”
秦菲雪離開之後,我上樓看了一眼袁雨靈,發現她仍然在熟睡,看來昨天晚上那藥力對
她的傷害挺大,電視上說,這種化學類的藥品,長期服用可能會變成白痴。
下午一點半,袁雨靈才睡醒,她蓬松著頭發,穿著卡通睡衣,打著哈欠走了下來。
“雨靈,你醒了。”我本來在看電視,看到她下樓,馬上迎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里?”袁雨靈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問道。
“昨天是我把你救了出來,你姐有事出去了,讓我留在這里照顧你啊。”我說。
“救我?我好好的,用得著你救我?你不會出現幻覺了吧?”袁雨靈說。
聽了她的話,我有點傻眼,媽蛋,這是什麼情況,昨天明明是她打電話給我求救,怎麼現在又不承認了?真是太他媽奇怪。
“喂,雨靈,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跟在她的身後說道。
砰的一聲。
她大力的關上衛生間的門,我被關在衛生間外邊,差一點砸到我的鼻子。
“我頭很痛,不想回憶,總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衛生間里傳來袁雨靈陌生的聲音。
“媽蛋,這到底是怎麼會事?難道說昨天她被迫吸了東西之後,在幻覺之中打電話給自己?現在已經全部忘記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通此時袁雨靈異常的表情。
“我是你姐夫,怎麼沒有資格管你。”我站在衛生間外邊嚷道,心里有點生氣。
“呵呵,姐夫?我爸媽都同意我跟趙大志交往,你憑什麼管我啊,笑話。”袁雨靈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被堵得沒有話說了,是啊,人家爸媽都不反對,自己算那棵蔥啊?
吱呀!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袁雨靈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說:“有飯沒?我餓了。”
“有,我給你去端,還熱乎的小米粥和包子。”我說。
稍傾,我把粥和包子放在餐桌上,袁雨靈快速的吃了起來,看樣子她是真得餓了。
我思考了片刻,再次對她詢問道:“雨靈,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行嗎?”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最終不耐煩的說:“問吧。”
“你昨晚吸冰了知道嗎?”我問。
“有點印象。”她揉了一下太陽穴,回答道。
“一共吸過幾次?”我問。
“就昨天晚上那一次。”袁雨靈說。
“不騙我?”我盯著她的眼睛,希望能看出她是不是在說謊。
“愛信不信。”袁雨靈表情有點不耐煩,也不知道是吸冰之後的後遺症,還是她確實討厭我。
“好,我相信你,還有一個問題。”我說。
“說吧,有什麼問題一塊說出來,下次我不會再回答你,因為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你是我什麼人啊?一個假姐夫而已。”袁雨靈說。
她的話很傷人,我心里有點難過,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繼續對她詢問道:“你跟趙大志上/床了嗎?”
袁雨靈聽到我的話,抬頭露出一個諷刺的目光,說:“這是一個假姐夫應該問的問題嗎?我跟誰交朋友,跟誰上/床,難道還需要你批准嗎?搞笑。”她把筷子一扔,說了一句不吃了,然後起身上樓去了。
看著袁雨靈的背影,我再次產生了一種陌生感,昨天晚上她打電話向自己求救,我以為兩人之間的關系又會回到從前,其中的誤會也會解釋清楚,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清醒之後的袁雨靈,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百思不得其解。
稍傾,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於袁雨靈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她到底怎麼了?我眉頭微皺,在心里暗暗思考著這個問題。
昨晚,她用老號碼給我打了求救電話,說明以前的電話卡沒扔,應該設置成了副卡,並且把我的手機號給屏蔽了。
吸冰之後給我打電話,這說明什麼?難道在清醒狀態她都是裝的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但是又覺得不可思議,更講不通啊。
清醒的時候她為什麼要裝呢?為什麼要裝出一副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甚至於說一些很傷人的話呢?
“想不通啊!”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里暗道一聲。
大約一刻鍾之後,袁雨靈穿著藍色緊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上身是帶帽子的紅色衛衣,前邊一個海賊王路費的圖案,青春靚麗,感覺這樣的雨靈才是自己印象之中的雨靈。
“今天有課嗎?我陪你去。”我說。
“走開!”袁雨靈的態度相當不好。
我心里很想發火,很想大聲的對她說,你愛糟蹋自己就使勁糟蹋,跟老子有一毛錢關系,但是我知道不能這樣說,如果說出這種氣話,我和袁雨靈之間的關系將更加惡劣。
“今天你姐命令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所以你讓我走開的要求,我不能滿足。”我拿出秦菲雪來壓她,同時也維護了自己的面子。
袁雨靈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朝著我翻了一個白眼,朝著別墅外邊走去,我緊隨其後。
“去那,我開車送你去。”我說。
她扭頭看了我一眼,說:“去找趙大志約會,你送嗎?”
“你……”我眉頭微皺,說:“不准去。”
“哼,要你管。”
“老子今天管定了。”我心里這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