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玉面羅刹
高懸明鏡,公堂之上。
許聽竹眉宇之間陰郁縱橫,木石無感的鐵面郎君,捧起供詞翻閱。
他手覆在黃梨花驚堂木上,沉檀烏黑的木頭,襯得手指愈發纖潔。
昨夜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調弄過顧煙蘿的乳兒,在花穴里攪動、抽插,兩指勾連分開,將淫水銀絲揉搓。如今舉起驚堂木,稍停懸空,擊落而下。
嗒然一聲,滿座俱驚。
穆靜曠遠,審問堂下犯人。
好一個玉面羅刹,好一個刀筆酷吏。
“兀那犯婦梅氏,包庇罪黨,爾可知罪。”
顧煙蘿神色滄然,荊釵囚服還是擋不住的姝艷,海棠輸與三四分,戚容之下更顯神情楚楚,令人心生憐惜。
可許聽竹不是好色之人,他面色如千載不化的玄冰,不可逾越的官威,古板地照本宣科,將乏味的公堂流程走遍。
“梅將軍戍守邊關,竟謀逆造反,逃回京城可是來見你,如今去了何處?”
堂下犯婦默然無聲,眉間蕭索。
昨夜他們裸裎相對,他將情欲的挫骨刀一點點折磨她的身體,剜心挖骨,欲教她變成只識情欲的淫婦。
可笑,到了白天他若無其事地審問,那唇齒夜間含過她的桃蕾,嘬過乳兒,在肌膚上肆意作亂,如今端肅凝然一張臉,問她知罪否。
公堂之上的衙役、師爺,都渾然不知,許大人昨夜還狠狠羞辱堂下犯婦,這般折磨犯人,動用情欲的刑罰。
顧煙蘿木著一張臉,忽然笑出聲。
哀婉出聲:“草民不知,大人明察。”
“帶下去,本官親自拷問。”
顧小姐。”
幽暗的牢房里。
烏黑薄靴踩過黑磚地面,簌簌一聲劃過,在沉寂的牢房里分外明顯。
一燈如豆,明明滅滅。
顧煙蘿雙手被沉重鐵鏈束縛住,腳銬鎖住了她瘦削的腳踝。
她瑟縮在石床上,墊著的草堆實在是難以入眠。
那閻羅玉面又來了,刀鋒入律令,筆下驚鬼神的許聽竹。
許聽竹生得好看,即便夜間膚色也是瑩瑩如月輝,觸目驚心的蒼白。
他來牢房審訊,也穿得官服,雲雁補子鳥中君子。可他不是君子,是刀筆循吏,善用酷刑,廟堂之上皆是懼畏他。
可他對顧煙蘿用的不是尋常剔骨鞭笞的刑罰。
春藥混入了她飲水里,避無可避。
“瞧瞧你現在這副想男人的騷樣,還有世家小姐的清矜自持?”
皓如霜雪的手腕被鐵銬磨得泛紅,她面色潮紅看向許聽竹,明明眼里盛著的是恨意,卻生出幾分旖旎。
他戲謔笑意不達眼底,幽沉的眸里燃著黯郁焰火,要將她剝皮拆骨,一點點淪為他夜間的禁臠。
“梅將軍邊關戍守難得回京城,顧小姐這身子也是好久沒沾男人了。”
坐在石床上,微涼的指尖捏住顧煙蘿的下頷,他貼近她耳廓呵氣如蘭,兩片薄唇翕張。
“成婚三載,他肏過你騷穴幾次?”
兀地含住顧煙蘿玲瓏耳垂,讓她嚶嚀出聲。吮吸舔弄軟肉,在頸側一點點游走,濕熱的舌頭嘬弄她鎖骨,扯開衣襟劃過乳尖,直至粉蕾挺立。
“本官可比梅將軍知冷暖?”
鐵鏈叮咚作響,顧煙蘿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絞在一起,難以抑制的情欲如潮海吞沒她,她居然升起渴望,想被眼前這人貫入。
她咬住唇不想出聲,蹙眉仰頭,神情楚楚。
夫君下落生死不明,而她在牢房每夜被煎熬。
“顧小姐,本官那話兒比之梅將軍如何?”
絲質綢緞的官袍被他撩開,露出那挺立充血的欲根,頂端吐露著清黏的液體。
他俯身貼住她,聳動肩膀,聚力於下身,欲根抵住了花穴遲遲不進去,在花縫處研磨汁水。鐵鏈的聲音叮咚作響,愈來愈頻繁。
他夜間從不稱顧煙蘿為梅夫人,只稱呼顧小姐,可如今她還是尚未婚娶的小姐麼?
花穴像破了孔的水蜜桃滲出汁水來,打濕了棒身,蹭得冠首油亮亮的。
“顧小姐,還忍得住?”
顧煙蘿額頭滲出密密匝匝的薄汗,破碎的吟哦溢出檀口。
她恨面前這個人。
“只要你告訴本官,梅將軍的藏身之所,本官就給你。”
好似只是在審訊犯婦一般,若不是官袍衣擺下,那根猙獰青筋暴起的肉棒,衝她挺立著。
“我不知道...”
他冷嗤一聲:“還真是伉儷情深,梅將軍都造反了,你還想著獨善其身麼?”
伏在她身上,淡漠寒冷的眼神,欲將她凍住。
顧煙蘿與梅致成婚三載,相敬如賓,就算在房事上也是體諒她身子柔弱,從不貪歡,怎麼聽得如此粗言鄙語。
她蹙眉斂目,神情懨懨仰面在石床上,只要挺過夜間的折磨,白天就過得快了。
許聽竹從不拷打、鞭笞過她,連押送的差爺都是小心翼翼,從無喝罵。
但只會用蝕骨情欲折磨她,想讓她就范。
“顧小姐,令尊是翰林院大學士,你從小嬌貴養在深閨,要什麼都唾手可得。可如今,這副情欲折磨的賤樣,想本官欲根的饞相,分外淫蕩。”
他高挺鼻骨挫頓而下,被燈火照得投於臉頰一片陰翳。
兩指捻住了翹立的桃蕾,稍加收力揉搓。
“痛...”她杏眼里水汽氤氳,雪乳在刺激下胸膛劇烈起伏。
“本官聽人說,經過人事的婦人,都忍不住磋磨。”
許聽竹白衣出身,未曾承祖輩恩蔭,如今二十有七,前身只在聖賢書里度過,尚未敦倫。
他從不去秦樓楚館,少時讀書聽同窗說一些風流韻事,都是嗤之以鼻。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他奉為圭臬。
一心只為入仕,深心只為廟堂。
塵刹數十載,朝權在手,萬千紅塵俗艷色相,都不過爾爾。
就算是眼前這個清絕姝艷的女子,他亦不會動容。
伸出手指插入早已濕潤的花穴里攪動,一片水澤泛濫,春露順著皎潔的大腿淌下。
他眸色幽暗冷戾,像蟄伏的蛇盯著她,手滑入她體內靈活作亂。
“顧小姐,在本官身下騷水這麼多,你夫君可知道?”
“莫說我夫君。”她繃緊了身體,雙腿無力地亂動,被他按住。
不忍聽到夫君的名字,蹙眉側過頭不想再面對他的臉。
身體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欲壑難填。
“顧小姐什麼時候說出他居所,本官什麼時候肏你。”
許聽竹聲线里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喑啞,沁涼的手劃過她清嘉眉眼。
二、羞辱
闃寂無聲的陰暗牢房里,潮濕空氣混合著鐵鏽味,蠟燭的油脂滴落在木盤里,留下細微聲響。
顧煙蘿紅唇咻咻,在石床上無意識地扭動腰肢,嬌顏玉貌洇色了春情,眼尾處淺緋,如同赭紅顏料渲染了素箋,眼波曼回時像鈎子一樣,牽引著許聽竹催生出本不該有的情欲。
“大人,饒了我罷,民女只是個婦人,國祚大事不聞,怎值得您如此折辱......”
她目光哀怨溢滿戚色,素骨凝冰,楚楚動人。他沁涼的手指自她眉心滑落,迤邐至檀口,卻因她哀求出聲,丁香小舌舔到了指尖,柔軟濕潤。
他瞳仁收聚,眸色深如永夜,手指猛地插入她紅唇搗弄,兩指夾住了她的小舌剮蹭,津液不由自主地流下,此刻的推舉卻好像迎合,舌頭不停舔弄手指。嗚咽哀戚,靡顏膩理,滴粉搓酥,如同清冷芍藥開出艷光。
這番姿態惹得他更加暴戾恣肆,想將身下的女人揉碎在身體里。
只是例行公事,拷問犯婦罷了。可身下的女人如此嬌媚,如此,不知羞。
滾燙的性器抵住在穴口,因為興奮脈搏突突跳動,顧煙蘿被這灼熱的觸感燙得花穴收縮,涓涓細流一點點流入草堆,難以抵御地生出念頭,想吞入他的陽具,在身體內狠狠馳騁,肏壞她。但是還留有一絲清明,她擰眉,貝齒咬住了他的手指,力道大得指骨凹陷。
他眸光寒冷,喉結滑動了一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收力,因為疼痛她小臉皺成一團,喘息著放開了手指,一道紫紅色的齒印非常明顯。
“你是小狗麼,咬本官。看來這些天沒有給你刑罰,便忘了自己是囚犯。”
“許大人可以打罵我,千不該萬不該折辱我,婦嫁從夫,焉能委身於你。”顧煙蘿神情冷淡,孤倨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那雪鍥霜刻的冷面郎君,青絲由玉冠高束,官服整齊一絲不苟,伏在溫香軟玉上,薄唇抿成一线,幽幽看著身下的女人。
袍子下的陽具抵在嬌嫩的蜜穴口,充血腫脹成紫紅色怒張著,鈴口流溢出透明液體,青色筋絡爬滿了的莖身被女人花穴流下的春水打濕了,泛著油亮的光澤。
趴伏在她嬌軀上,靠在她頸窩處,沙啞低聲道:“顧小姐,可你下面這張嘴不是這樣的,流了這麼多水。”
“許大人,我哪受得住你的刑罰手段。”她噙著譏誚笑意,分明是厭惡和恨意。
碩大如李子的鈴口猛地戳弄了一下花穴口,又迅速退出放在她平坦小腹上。未曾料到的顧煙蘿被這刺激得呻吟出聲,流下更多愛液。
“顧小姐的奶子生得淫蕩,這麼大被梅將軍嘬弄過麼?”
許聽竹將顧煙蘿拷住的雙手舉至頭頂,以一根束帶牽住鐐銬綁在架子上,雙手再也動彈不得。跨坐在她身上,碩大的性器放在她乳間。
擁雪成峰的雙乳夾著一根通紅硬如烙鐵的陽具,白與紅,顏色相襯格外刺激。
顧煙蘿胸膛起伏不定,驚慌地看著身上的人,不知道要做什麼。
“許大人,我與你無冤無仇,即便督辦案件,也何至於此啊。”她杏仁眼里蓄著淚意,屈辱和不甘在此刻到達頂峰。
明明自己是書香門第,世家小姐,錦衣披拂、玉粒金蓴長大,怎被這白衣出身的許聽竹如此羞辱,肆意玩弄。
他挑了挑眉梢不答,微斂雙眸,輕輕撥弄拉扯著粉珠,直到柔軟的茱萸變得小石子一般硬挺。擺動著勁腰在雪乳間抽送,肉仞還殘留著液體,更加潤滑無礙地探出又探入,疾風驟雨地抽送。綿軟的乳肉包裹著粗糲的棒身,惹得他嘶的一聲喟嘆。
“奶子這麼大,天生就該夾本官的陽具。”
顧煙蘿此刻想堵住耳朵,淫言浪語太過刺激,花唇痙攣著吐出愛液來,渴望著被充實填滿的快感。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她蹙眉闔眸,但是陽具磨蹭她嬌乳的聲音還是不絕於耳,潺潺的水聲交融,是她流下來滴落到棒身的,一道道黏膩的銀絲拉扯在雪乳上。
上一次和夫君歡愛是多久了,她都記不得了。
三、春情
“你夫君定沒有這麼過吧。”他曼聲如春雨細絲,眼里是孤寒如雪。
顧煙蘿的乳肉都被磨得發紅,心口處一片緋紅,她無措又惶恐,不安的情緒要將她吞沒。但喘息聲破碎,飄忽在牢房內,激發更多的欲望。
窗櫺投入一片細碎的月光,照在交迭糾纏的兩具肉體上。
許聽竹少時讀書時,同窗曾搜尋過春宮圖之類的畫本,攤開到他面前炫耀,沒想到此刻對這顧小姐卻有了用處。
這嫻靜知書達理的女子,露出如此欲求不滿的表情,即便是因為春藥,也是心生出無比的快慰。
前端溢出的清黏液體低落在鎖骨處,慢慢交匯聚成小灘。兩手抓住了乳肉肆意揉搓成任意形狀,他眼底暗蓄風雷,緋紅洇染眼尾,只盯著眼前那一處淫靡的景象。
官袍已經被他扯開,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肩膀上,露出壘起的腹部薄肌。那平日里冷峻無情的眉眼此刻也有了春意,滿是被欲望占據,薄汗自繃緊的肌肉线條滑落,輕微的喘息聲咻咻。
顧煙蘿被鉗制住的手腕已磨得通紅,桃腮像火燒紅雲,只能看著眼前的男人恣意妄為,淚珠滑落,濕了濃雲發髻。
這不是歡愛,只是單方面的索取。夫君從不會在床笫之間對她這樣,她是嫻靜柔美的世家小姐,怎吃得這樣的苦。
她看著眼前的人,清雋斯文,朗如明月,軒軒如朝霞舉,本應該是無數少女的鶴夢男子,可眉宇間的陰冷黯郁卻讓人不敢親近,還對她做出如此羞辱的淫行。
囊袋拍打著乳肉,肉體撞擊聲不絕。他刻意壓制的喘息聲,被鐵鏈滑動的聲音蓋過了。遠處有守衛換崗的瑣碎腳步聲,還有交談聲。
此刻若是被下屬看見,怕是要驚嚇不已。從來冷硬不近女色的左都御史,許大人居然趴在犯婦身上縱欲。他只會用夾棍、長鞭酷刑讓犯人招供。
“騷奶子真會夾,全部給你。”
瞳仁因為情欲而擴大,喘息聲紊亂,越來越急促,他肅穆冰冷的容顏,此刻落入了情欲的淵底。
飽滿的囊袋因為要到達頂點的快樂而收縮著,前端的裂縫已經擴張開來,他猛地擠入雪白溝谷里大力抽送幾下,拔出肉棒用力套弄莖身,眼光鎖住了身下的女子酡紅玉貌,恨不得將她吞入拆骨。
莖身被他握住拍打雪乳,激起她顫栗呻吟,乳肉好似浪花一樣不停跳動。他眉目一凜,呼吸窒住,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了雪峰,恨不得嵌入肉里,留下青紫掐痕。
顧煙蘿疼得往後仰頭,秀頎的脖頸繃緊,指尖無意識地掐住掌心。
瀕臨決堤的快感讓他更暴虐,一道道濃烈濁液噴薄而出,射落到顧煙蘿雪乳、下巴上,液體實在是太大量,糊滿了乳尖,連嫣紅的點都看不見了。
顧煙蘿被這液體燙得驚叫,眉間折痕愈來愈深,玲瓏耳垂泛著紅暈。那人怎麼能這麼對她,如此孟浪淫行,虧是個讀書人。
許聽竹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棒身還在不停抖動著,一點點濁液掛在頂端,他微張薄唇喘息,倒落在她身上,斂目不語。
衣服窸窣滑過石床,許聽竹從顧煙蘿身下緩緩褪下,起身整理好衣衫,腰間環佩叮當相擊。滿室的柔糜春情仿佛煙消雲散,他又變成了克己復禮、清貴自持的模樣。
顧煙蘿貝齒咬住了紅唇,直至沒有血色,情欲如潮海,萬蟻咬蝕一般得難熬。被解開拷住的手無力放在平坦小腹了,沒有了身上人壓制,手慢慢挪動著朝著下身而去,只希望那玉面閻羅沒有發現她的舉動。
他轉身時,就看見她手指按壓在花核上,面上染上紅雲,似泣似訴。冷嗤一聲,欺身而來扣住了顧煙蘿伸往花穴的手腕。
他眼里劃過冷戾波光:“蕩婦,沒有本官的允許,敢自己淫行。”
剛緩解了一點點的欲望,此刻又攀升。顧煙蘿只能絞住了長腿交迭擺動,像荒漠里焦渴的行人,她感覺自己快要枯萎了,被許聽竹折磨得變成一具艷屍,空洞而麻木地只想要撫弄花穴。
“別折磨我了...讓我好受點,求你了......”
“顧小姐,我說過,你出生鍾鳴鼎食之家,卻也不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他伸出手指輕點她唇瓣,削尖下頷上還有殘留著他的液體,讓他眸色更綢繆。
“你什麼時候開口說出梅將軍的藏身地,本官什麼時候肏你的騷穴。”骨節明晰的手指在她花唇上就著液體滑動,腫脹的花核已經充血,飽滿至極。
“我真的不知道夫君在何處,饒了我罷。”
那玉面羅刹已走遠,手腕被牽動到頭頂上方,再沒有東西慰藉。
*
許聽竹的府邸並不驕奢,坐落在冷清的城西。
濯洗去一切倦意,他和衣而眠。
明早就要點卯,他向來淺眠,只闔眸後卻沒有入睡。
綠紗窗外有人影蠶動,冷戾的劍光閃爍。
黑衣人翻窗而入,慢慢挪動靠近。
四、不合胃口
陰冷潮濕的牢房里,顧煙蘿沉檀似的青絲散亂,連一根最普通的釵子都沒有。單薄的囚衣襯得她身形愈發清減,如雨打芍藥淒迷。
她枯坐在石床上,用指尖在牆上劃下一道痕跡,聽得門外有足音傳來,立刻收回了手。
“顧煙蘿,放飯了!”獄卒將一個盛著殘羹冷炙的鐵盤扔在地上,惡狠狠踢往她身邊。
低下頭,拾起那盤食物,卻沒有吃,反而用袖角輕輕擦拭鐵盤邊緣,像是在擺弄家中精致的瓷器。
她臉上未曾著粉施黛,卻眉目清嘉,婉約如畫,更是脫塵出俗。
從前最喜歡的事,就是繡架前靜坐,柔荑蘸雪的素手捻針,細針密线勾勒花鳥山水,或是庭院里翻閱詩書,在靜謐流光里一心安寧。
可是如今在這陰暗牢房里,什麼都沒有了。
“嘿,還不吃,想吃啥山珍海味啊!”獄卒一把從她手里奪過鐵盤,轉身離去,嘴里還在絮絮低罵。
今日許聽竹來時已是夜間。
腰間懸著一柄烏鞘短劍,衣上灑线織金雲秀紋隨他步履紛飛,烏黑薄靴上還殘余著絲絲血跡,也不是哪個倒霉鬼的。
他眉宇清雋,卻若有似無含著煞氣,冷戾的眼神掃過牢房,披拂著如水夜色,身上涼氣刺骨。
漫垂的長袖下,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
迎面而來的獄卒躬身彎腰點頭,小心阿諛:“見過許大人!”
漫不經心地撇了獄卒一眼,微眯眼看見他手里的食盤。
許聽竹語調平淡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落下:“把自己關進牢里,明日出來。”
獄卒一愣,不知道自己如何惹怒了這個玉面羅刹,咣當一聲腿一軟跪下。
“許大人,小的這就去關自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把小的放心上啊,小的不知道怎麼惹怒您了......”
他徑直而去,從從容容,仿佛連施舍一個眼神都是浪擲時光。
“顧小姐。”
漫不經心的語調,像枯葉回旋水面。
顧煙蘿隱匿在黑暗里,倚靠在牆角,也不看向來人。
許聽竹握著短劍靠近,慢慢劃過束縛她的鐵鏈,一個連環扣一聲叮咚作響,就像在顧煙蘿心尖觸撓。
顧煙蘿始終頭垂在胸口,斂目抿唇不語,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劍身又攀附在她手臂游離,直至她鎖骨處停頓,冷硬的劍身激起一陣顫栗,肌膚上微麻,如被冷風拂過。
木石無情的郎君嘴角漾起一絲清淺笑意,劍柄抵住了顧煙蘿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幽幽的視线對上她孤高的表情。
她的目光並未閃避或慌亂,而是靜如深潭,好似在譏誚對方的行徑,世家貴女的矜貴疏離,不容他冒犯。
“本官帶了桃花酥。”他俯身彎腰,臉龐離她嘴唇一线距離,幽深的松香拂過她鼻翼,比這潮濕的地牢好聞多了,但是如此突兀。
顧煙蘿抬起眼,目光掠過那盤他托於掌心的糕點,晶瑩剔透,散發幽幽甜香,顯然是他剛剛買來的,還有熱氣。
杏花樓的獨家糕點,以前她經常會讓府里小廝去買來,他連這點喜好都摸得清楚。
收回視线,淡聲道:“如今我是囚犯,自然吃不得如此好的糕點。”
“怎麼,怕有毒?”
他拾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塊咀嚼吞咽,又舉到她唇瓣前。
顧煙蘿眉間清寂,像是破釜沉舟的決絕:“醃臢之地,不配入我口中。”
許聽竹挑了挑眉峰,眸光波瀾不驚卻帶寒意,將手中的糕點揉搓,碾碎為齏粉,一點點散落在地上。
“顧小姐覺得髒,不吃糕點,情有可原。今日沒給你醉春樓的情花散,倒是孤高清傲。”
他一撩衣袍坐在交椅上,後仰陷進靠背上,閒適自在。
“既如此,桃花酥不合胃口,那吃本官的陽具。”
顧煙蘿指尖輕微顫抖,仿佛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情緒,枯坐在床上不下來,置若罔聞他的話。
五、曲不聞
許聽竹手里把玩著那柄烏鞘短劍,腳下薄靴輕碾散落的桃花酥,淡粉的糕點洇染成血色,刺目的紅,炙燙了顧煙蘿的眼睛。
顧煙蘿唇瓣抿成愁苦的一线,拖曳著沉重的腳銬,緩慢地靠近那盤糕點。
纖潔秀美的手指剛觸碰上桃花酥,就感覺天旋地轉,細腰被許聽竹扣住,橫抱在懷里,坐在他腿上。
對上他冷峻的眉眼,顧煙蘿不知道該看哪處,手里的桃花酥依舊捏著。
許聽竹握住她的手,將桃花酥送到她嘴巴:“顧小姐要我喂?”
她遲疑著開口,將糕點慢慢咬入,水汽氤氳的杏眸分外可憐。
他唇角牽動,泛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懷里抱著她,溫香軟玉怎能不動欲,蟄伏的欲根隱隱腫脹。
“你可知本官靴子上的血是誰的?”許聽竹目光不緊不慢移向顧煙蘿,游刃有余地審視她的表情。
“許大人每日提審這麼多人,拷打逼問還少麼?”
她神情懨懨,嘴角有些干裂,不敢喝送來的水,已經兩日沒進水了。
“昨日本官遇刺。”許聽竹拔掉了短鞘,短劍橫在面前,劍光冷戾照在他遠漠的眉眼,擁雪蒼白的臉像一張精致的假靨。
顧煙蘿眼波微轉,看許聽竹並沒有受傷的樣子,這靴子沾的血應該是刺客的。
“本官還沒審問,就自盡了。你可知刺客是誰派來的?”
顧煙蘿一哂:“許大人已經知曉,何必問我。”
許聽竹漫不經心地用短劍挑起她衣襟右衽,一痕雪色峰巒攫取了他目光。
他低頭垂眸,看著衣襟內秀風景:“戍邊暗衛曲不聞,梅將軍麾下。看來梅將軍依舊在京城徘徊,等著要劫你出獄。”
顧煙蘿嘴角微沉,努力壓抑著迭起的心緒,手指絞在一起。
她胸口起伏,兩團雪兔也顫栗。許聽竹微斂眸,一揮劍割裂了衣襟,粗糙單薄的囚衣不禁摧折,兩團玉乳裸露,顧煙蘿驚得抱住身前,怵剔地看著他。
臀瓣下方一根火熱的棍狀物抵著,慢慢挺立。顧煙蘿怎麼不知道那是什麼,羞赧夾雜著怒意,晃動身體要從他腿上下去。
他浮凸的喉結滾動,這麼一掙扎,臀瓣隔著衣物磨蹭脹痛的欲根,滋味更難受了。那根巨擘翹立,恨不得撐破褻褲。
“別亂動。”他啞聲道,收緊扣住她腰肢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抱在臂彎里,炙熱的肉棒更深地埋入股縫間。
兩片臀瓣夾著欲根,感受著柔軟的觸感。他胸膛里逸出一聲悶哼,眸色暗沉。
顧煙蘿一番折騰,咻咻輕喘,駭然發現那根東西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大。抵在臀瓣中間,脈搏突突跳動,好像馬上就要兵臨城下。
他一手拖住她腰肢,一手揉捏臀瓣,單薄的囚衣磨蹭著柔嫩肌膚,留下些許紅痕。
顧煙蘿貝齒咬住紅唇,只能看著他作亂。剛才那番話讓她心緒不寧,擔憂起夫君的現狀,還有父親的情況。
謀逆朝綱,株連九族。她還能活多久呢,這麼一想更加哀戚,眼神飄忽在房梁上,對眼下的處境也游離忽視。
許聽竹察覺到了她的魂不守舍,沁涼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
“顧小姐,想不想見夫君?”
她眉梢一挑,有些訝異他的話。
垂眸低語道:“許大人別折磨我了。”
嗯...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喟嘆,手指伸入囚服,在她光潔如玉的脊背上游走,游離而下,解開了她小褲。
慢條斯理地解開官服、褻褲,粗壯的陰莖高高翹起,打在她雪臀上,鈴口因過度充血呈現赤紅色澤。柱身上的青筋隨著脈搏跳動,前端滲出粘稠透明的液體。
顧煙蘿被這滾燙的溫度駭到,身體僵滯不敢輕舉妄動。
“夾好了。”他扶正她身體,背對正坐在他腿上。陽具滑入她臀瓣,毫無阻擋地貼合在花唇上。
六、不可折節?
腳銬被打開,但她並不欣喜,此刻情形頗為窘迫。
顧煙蘿兩腿被分開跨坐在他腿上,不堪盈握的腰肢被一雙大掌緊緊扣住,動彈不得半分。
一根陽具猙獰地翹起,抵在股溝之間,順著臀瓣縫隙緩緩滑動,嵌入飽滿的花唇里,她垂下眸,看見碩大赤紅的頂端從她腿間露出來,炙熱的欲根埋在密穴縫里青筋突突跳動,頓覺雙腿酥軟。
玲瓏耳垂兀地薄紅,她扭動雪臀想要脫離桎梏,卻不想將欲根嵌入花唇縫隙更深處,棒身被包裹的感覺十分舒爽,他浮凸的喉結滾動,雙手握住她腰肢前後推動。
火熱的陽具不斷摩擦著她最私密的地方,帶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花唇已經被磨得嫣紅,沾滿閃爍著銀光的蜜汁。
“小穴這麼貪吃,想插進去麼?”他眼波曼回於顧煙蘿神情,捏住她下頷迫使轉頭,對上他戲謔沉郁的眸光。
“不是...”她無力辯駁,干涸起皮的嘴唇翕動,落在他眼里,像兩片純白枯萎的玉蘭花,旋即頹靡花敗,不堪摧折。
當年春分陌上,一眾貴女踏青,裙幄宴上斗花作詩。他在遠處,迢迢目光落在顧煙蘿清嘉眉眼,彼時顏色與此刻分外不同。
看來這幾日她不怎麼吃飯,水也不喝。
“想絕食明志麼?”他眯眼收力鉗制住她下巴的手指,勁腰一挺,冠首頂了頂飽滿充血的花珠。
陽具在花唇細縫里來回磨蹭,時而輕點花蕊,時而摩挲花蒂。那種觸電般的刺激感讓她幾乎直不起腰身,裊裊細腰酥麻,無力後仰靠在他胸膛上。
別...不要...碰那里...顧煙蘿的聲线都離了調,她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分崩離析。每當那滾燙的冠首頂撞在嬌嫩的花唇上,都會有溫暖的愛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沾濕了她的大腿內側。
那顆赤紅色的冠首不時從蜜縫中探出頭來,在燭火下泛著晶瑩的水光。
許聽竹下巴抵在她頸窩處,低沉一笑:“怎麼這就濕了?”
手指往性器砥礪處一抹,他舉到她面前,將兩指勾連分開,晶瑩的幾道銀絲泛著淫靡的光澤。
她嘴角微沉,不忍再看,闔眸長睫輕顫。
“為何對本官,都有這麼多水?”他繼續嘲弄著,同時加快了下身的律動速度。
汗水逐漸浸透了單薄的衣衫,貼合著玲瓏曲线的肌膚上浮現紅暈。
“顧小姐,本官給你的,不過人間風月,半晌貪歡。”他罕見溫聲,肌骨明晰的手指流連於她眉眼,描摹每一寸婉約线條,欲要拭去她久哀的灰蒙。
顧煙蘿霧蒙蒙的眸里蓄了水澤,映著他模糊斑駁的影,辨不出眼前人容顏。
巫山雲雨,卻不該與他。一個囚犯,一個酷吏。
“枯守空房的婦人,不日行刑。難道顧小姐,還要為梅將軍守節?”他靡靡低音,在她耳廓處炙熱吐息。
“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我意已決,大人又何必逼我。“她微微顫抖,粘滯的聲线像一尾溺水的魚,無力浮沉。
但是下身的暖流卻違背了主人的意願,肉棒像浸泡在一汪溫泉里,吐露的花液打濕了莖身,泛著油亮光滑的色澤。
“他都要死了。”他唇角挑起,沒有一絲溫度。
聲音低緩,像從喉底壓出的寒氣:“梅將軍的藏身之處,本官已知曉,顧小姐今日不受折磨,本官會好好肏你騷穴。”
半落不落的淚,百匝千繞的委屈。一滴淚碎濺在肩頭,一滴被他啄去,玉潤清苦,他與她隔著蓬山一萬重。
簪纓世家不可,落魄囚女也不可麼。她已經不是梅致的妻子了,只是他的囚徒,困圍在方寸牢里,任他采擷。
“顧小姐,我們莫要浪費時光了。”他喑啞嗓音鑽入她耳中,像跗骨的蛇吐信。“為誰折節,孤守清譽?片刻歡愉,莫問前程。”
千言千辯,叵測不軌的心,她怎能不知,此刻卻偃息了話語到唇邊。
托舉她雪臀半懸後落下,正對著硬挺猙獰的陽具坐下。
她無措地看著,凶器緩緩擠開兩片早已濕潤的蜜唇,那兩片鮮紅的肉瓣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張開,整根肉棒直接沒入了大半。
顧煙蘿難以抵御地逸出一聲嘶喚,後仰的頭靠在他肩頭,像兩段纏綿的詩行,密不可分。
欲把情欲作挫骨刀,跌入情欲的萬仞深淵。
她居然被他的陽具插進小穴里了,隱秘的背德感滋生,像野草一樣蔓延。夫君知道了,會怎麼想。
七、本官比之你夫君如何
“好疼...”她擰眉欲泣,久未經人事,小穴承受不住這麼凶悍的性器,整個人像劈成虛無的兩半。
他額角沁出薄汗,被箍緊的感覺頭皮發麻,第一次插入女子的牝戶,難以言明的舒爽,如臥雲端。
“本官比之你夫君如何?”他漫不經心地問,滿是玩味。
顧煙蘿下意識地嗚咽,不知如何回答。許聽竹的性器實在是駭人,形狀尺寸都不像他長得風清朗月,小穴吞吃起來十分困難。
並不急於展開攻勢,而是耐心地等待著她適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腔壁的壓迫感,那些層層包裹而來的軟肉就像無數張飢餓的小嘴,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這久違的珍饈。
小穴疼痛感慢慢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酸癢感。顧煙蘿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開始渴望更多,那些被強行撐開的媚肉正在不知廉恥地向入侵者獻媚。
暌違已久的充盈感,填滿她的每一寸肉壁,層巒迭嶂的媚肉痙攣收縮,像久旱逢甘霖。
“明明很爽,不是麼?”他低笑,托住她的雪臀上下套弄陽具,青筋暴起的肉棒不斷進出嬌嫩的花穴,平坦的小腹撐出了一根棍狀物,分外可憐。
每一次拔出都會帶出大片粉嫩的媚肉,隨後又被更加深入的插入擠回去。肉浪翻飛,咕唧咕唧的水聲充斥耳中,淫液濺落在青石磚上,匯聚成小灘水窪。
聽聽,這是你的騷穴被干的聲音呢...
她咬唇不語,感覺自己快瘋了,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席卷全身,她的理智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
情欲刑罰,欲死還生。
許聽竹愜意地揚唇,翻轉她身體,面對面跨坐,更清晰地看見對方表情。
體內的陽具也旋轉剮蹭腔壁,驚起她高亢嬌呼。小穴感知肉棒的紋路,它在她的體內肆虐,仿佛要把她鑿穿一般。
一記深入到底的突刺。這一次,他的前端直接吻上了最深處的軟肉。顧煙蘿再也支撐不住,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太...激烈了...那里...那里受不了...
她手指深深嵌入他的肩膀,如玉的腳趾在不斷的撞擊中蜷縮又舒展,兩團玉乳顛動,整個人像一葉孤舟,隨他動作翻覆。
她眼眸失神,嬌靨緋紅一片,檀口微張,黏膩的攪水聲,在空曠的牢里蕩來蕩去。
你這麼欠肏的身體,天生就該給我肏不是嗎?
他眼尾泛紅,繃緊身體曲线。只盯著那一交合處,看著她小穴一點點吞吃自己的陽具,九淺一深套弄。
此刻牢房內,面帶潮紅的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無力地靠在他懷里。男人凶狠地挺動腰腹,劇烈地上下聳動。
擁雪成峰的乳兒被擠壓變形,乳尖時不時劃過男人的胸肌,激起一陣戰栗。兩條長腿微微顫抖,腳踝處水痕蜿蜒,淫液肆意流淌,像斷线的珍珠。緊密結合的那處,女人粉嫩的花瓣正在瘋狂吞吐著男人漲紅的硬物,徒留一道赤紅的殘影,淫水四溢,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
酸麻酥軟的感覺充斥下身,顧煙蘿再也承受不住這洶涌而來的快感,整個人僵直,隨後劇烈地抽搐起來。宮頸痙攣著噴射出一股接著一股的熱流,澆灌在許聽竹那顆腫脹的龜頭上。
瀕臨而至的快感攀升,他快速抽插了兩下,啵的一聲拔出陽具,濃稠的白濁迸射而出,顧煙蘿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股濃稠的熱流就從天而降,覆滿她小腹。
那張開著的蜜穴依舊規律地收縮著,就像一張貪婪的小嘴在吸吮著什麼。沒了肉棒堵住,一股股清澈的愛液從里面溢出,沿著雪白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下。
八、詩行
顧煙蘿猶自沉浸在歡愉的余韻里,半餳眼,靠在他胸膛,聽得沉穩的心跳。
他眉挑寒燈,目光似一汪泉里沉底的青石子,冷漠沒有情緒。
一手覆在她後背,一手扣住腰,倏地抱起,輕放在石床。
她此刻安靜溫馴,半垂著臉。
夫妻鶼鰈情深,但今日起,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拭去下身的黏膩感,重新穿戴好衣裳。
回身又拿出塊素淨的帕子,腰間拿起水囊倒在帕子上,沾濕了往她腿間、小腹上擦拭。
並不溫柔,但也不粗魯,只不帶感情地摸拭,像是要抹去痕跡。
“疼啊...”她顰眉驚呼,抬起腿亂動,被他摁住了。
像牽线的木偶,被他擺弄,嬌嫩的肌膚泛紅一片。被肏開的肉洞合不攏,看見里面深紅的媚肉。他用手指隔著帕子摳弄,黏膩的濁露都是她的。
不過幾番觸到花蕊的珠子上,就聽見黏稠的水聲,如此不經撩弄的身體,敏感似一潭春水。是不是無論誰,她都會這樣?
許聽竹眼尾發紅,手指狠狠頂弄了幾下,小穴又緊緊裹纏著手指,好似不舍得外物離開。
她喉嚨逸出里嗚咽,手指抓著身下的干草,好似有柔霏的雨落盡眼里,鼻腔里有酸楚。指節發白像崩裂的琴弦,箏斷欲碎。
“哭什麼。”他停下動作,將帕子扔進火盆里,任猩紅的火舌吞沒。
她聽了這句問詢,久旱的嗓子里啞號,沙啞地像撕開的薄紙。
“要你管。”她吃力地直起身,亂紛紛的青絲半掩著臉,瓊鼻微皺,涕淚幾許。
她指甲里嵌入的白灰明顯,讓他視线調向牆面。
牆上有一道深深的刻痕,寥寥兩句詩行。
“未教人間共皤首,明月悠悠照空樓。”
他目色微沉,似吹顫的燭火,一蕊幽燈隨風不定。
即便在牢里,還要寫下對那個人的思念麼,還想白頭偕老。
“顧小姐,真是好雅興,就算淪為階下囚,還要賦詩作詞。”
他拿起桌子上的短劍,目無表情地走過去,峻拔地身形籠住她,像壓覆而來的青山。
顧煙蘿撐著腿後退了幾步,靠在牆角,惶惶然看著他。
想殺人滅口?還是怎麼。
“許聽竹,你想滅口?”這麼一急,直呼他的名字。
她閉目手臂橫擋面前,冷戾的劍光照在她眼瞼,沒有想象中的痛楚。
簌簌細微的飛灰落在眼皮上,她眩惑地睜眼。看見許聽竹在用短劍一點點刮過牆壁,她留下的痕跡全部被抹平,牆面深陷進去。
“不許刻。”他倨傲清冷的神情,自上而下俯視她,眉峰低垂,眼神冷寂,像冬日凝凍的湖面。
她扯起嘴角,一絲冷冽的譏諷浮現。
管天管地,還要管她刻不刻字麼。一個左都御史,這麼大的官,天天跑到她這里,為了什麼。他還會缺女人麼,朝廷上下討好他的官員多不勝數,生怕被這刀筆酷吏彈劾、刺舉官吏。
“許大人是不是缺女人?跑這欺負一個弱女子。”
她半攏著眼,將手放在膝上,斜眼覷他。
“過幾日再審你。”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石床上還放著水囊,殘余著清水。顧煙蘿猶疑看了下,拿過來一飲而盡,焦渴的嘴唇有了滋潤。
求情的奏章如同雪花片一樣呈上聖前。
一朝連坐,顧父為翰林學士,門下學生眾多,更曾為聖上的侍讀學士,難免不顧及師恩。
都察院里。
許聽竹眼睛泛著血絲,如同白瓷上燒制的細冰紅紋,揉眉舒展了下。
房內的燈籠微微搖曳,桌上案件卷宗堆積如山。
他坐在案前,桌上鋪滿了來自各地的訴狀。手執狼毫筆,游刃有余地在卷宗上批注,精細入微。
即便是日復一日的案件,筆鋒間依舊不容有絲毫懈怠。
他緩緩將毛筆蘸上朱紅,低頭寫下自己的批文:
“此案尚無定論,務必從寬處理。”
他喚來心腹,命其迅速傳送至朝廷相關部門。
案子會一層層交由到刑部,呈給聖上批准。若那位沒有異議,那麼一切都會如他所想推進。
朱漆烏鍘,公堂上衙役如雲。
許聽竹穿著深紅官服,高坐堂上,眉目沉靜,籠著化不開的淡漠,辨不出神色。
肌骨明晰的手指輕敲案幾,低頭專注看著卷宗。
夜里他們肌膚歡愛,一點點將他的堅硬欲望深埋她至軟的花徑。白天,又成了階下囚與堂上官。
她脖頸血管在蒼白肌膚下愈發明晰,濃稠的血液流淌著清寂的無言。垂委的青絲飄搖,輕似飛煙,空洞的眼神虛無。
對這個道貌岸然、虛偽至極的酷吏,顧煙蘿只余下漠然。
他若無其事、端然凝視她,與看尋常囚犯一般無二。
冷凝寒聲:“顧煙蘿,流放臨海郡。”
她眉目一松,所幸的保住了命,臨海郡尚在南方,不算苦寒之地。
九、驛站
臨行之際,昔日閨中密友和遠房表兄相送,打點了官差不少銀兩。
從應天府出發已有六日,一路押解,至揚州府的一處偏僻驛站歇息。所幸的是官差並沒有對顧煙蘿打罵,對比其他罪囚多有不同。除了戴著鐐銬,有些奔波疲勞。
一行人坐在驛站內,啜飲熱茶,以濯風塵。
一個身著袍服的男子跨進門,懷里摟著一個滿頭珠釵的女子,幾個隨從倨傲地跟在後面。
“人呢,本官乃揚州府新到任的通判,還不來接待。”
驗過了任命狀和差符,驛丞上前接過行李:“張大人,驛站內有一間客房供您休息。”
”本官要上房,再打點水來。”
顧煙蘿抬起頭瞥了眼那個侍妾,走馬上任還不忘帶著小妾,真是色中餓鬼。
驛丞難為道:“大人,上房已有貴人在,您委屈一下。”
張通判還待發難,驛丞附耳說了幾句,就偃旗息鼓,悻悻然用過飯後上了樓。
匆匆吃過飯食,一眾罪囚和幾名差役睡在柴房里。
夜半柴房突然走水,等眾人去滅火時,幾具屍體燒焦得面目全非,官差清點了下,燒死的和活下的也對數。
官差將燒死的名錄記下,報回應天府,顧煙蘿的名字就在其列。
未曾想,張通判從樓上衣衫不整奔下來,大喊:“有流寇!我的愛妾被劫走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時,看見一個覆面男子懷中抱著一個女子,翻窗而去。女子埋首不見臉,滿頭珠翠分明是自家妾室。
幾個官差面面相覷,荒郊野外有流寇,放火打劫官員歇腳的驛站,膽子不小。但他們只是差役,剿匪的事得告到知府,再派衛兵。
孤山之上,蔓草荒煙。
顧煙蘿睡得昏沉,醒來時發現衣服已換,趴伏在夫君的懷里。怔忪少頃,猶疑地捏了捏臉,以為是夢。
“夫人,你醒了,這幾日受苦了,跟我一起走吧。”梅致低頭溫聲道,將披風蓋在她身上。
兩人共乘一匹馬,十幾個暗衛扮作流寇模樣護送。
“夫君...”她杏眸里蓄著水澤,抱住他勁腰,偏首依偎在懷里掩淚。
自從被收押起,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流放奔波的時候沒哭,此刻看見夫君,一滴滴清淚蜿蜒在面頰,沾濕了他衣襟。
梅致看著她伶俜肩骨顫動起伏,心間酸澀一軟,摟過她輕拍脊背安撫。
“沒事,我回來了。夫人,我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點頭,心下沉靜。
兩人縱有千言萬語的話,此刻也得急著趕路。
前方粼粼冷光流轉,一座琉璃青色頂簾的轎子停在山間小路上,如此突兀。
數十名禁軍在前隨行,步伐如一,向他們走來,鎧甲上的光影在月色下交錯,隱隱閃爍。
顧煙蘿心念電轉,扯了扯梅致衣角:“別往前,我們快回頭。”
一雙修長纖潔的手撩開轎子布簾。
那人容顏借著月光撫照,半面透似琉璃的白,半面隱在黯郁里。
目光遠遠落在顧煙蘿和梅致交迭姿態上,眸色冷如雪鍥冰鐫。
兩個青年男子。一個坐在轎內,皎如玉樹。一個坐在馬上,風姿秀徹。
兩道視线有如實質交匯在一起,雷殛電掣般掀起驚潮。
顧煙蘿呼吸一滯,猶如跌入冰川淵底,抱住梅致的手收得更緊了。
這羅刹怎麼跟來了,都察院里不要點卯嗎,擅自離京,還帶了這麼多禁衛,他瘋了。
梅致下頷线條繃緊,揚起頭倨傲看向許聽竹,收緊馬鞍,一個利落旋身下馬。
“夫人莫怕,我會護你周全的。”他拍了拍顧煙蘿的手。
她回之勉強一笑,擰眉微微抬起下頷,神情肅穆注視許聽竹。
暗衛身手都是以一當十的,但是對方有這麼多禁衛,數量上不占優勢,只能靠著陡峭山勢,不知能否脫身。
許聽竹眉峰間陰郁之色浮漫,冷蔑一哂,施施然放下了掀簾的手。
“保護夫人!”梅致對暗衛命令道,轉頭深深看了顧煙蘿一眼,漫是柔惻繾綣。揚手對著馬一拍,馬受了驚帶著顧煙蘿疾奔,跑向山間密林里。
她滄然回首,視线交匯間恍若隔著萬水千山。
兩個人的重量是跑不遠的。
顧煙蘿攥著馬鞍,整個人顛動晃蕩。目光灼灼,就算轉向回去也是於事無補,她不想拖累他。
馬踏九衢塵,山色遍嶙峋。
面前是個岔路口,她抓起身上披拂的衣袍,猛地扔在地上。
驅馬轉向了另一條路。
十、鶯花娘子
外面刀刃交擊之聲喧囂於耳,轎子內卻安靜如斯。一盞昏黃的幽燈亮起,軟轎門簾之上映出一道雋拔蕭疏的身形。
博山爐里飛煙裊裊,溫淡了他冷峻眉骨。許聽竹神色自若,低垂眼簾,雙手迭放膝上。
今日沒有著官袍,烏發橫簪,一襲霽青色直裰襯得溫雅,外披硯水凍色輕裘,從容蘊藉。
梅致只想拖延片刻時間,並不戀戰,一聲令下,攜著一眾暗衛隱入叢林里。
許聽竹施施然下轎,攤開手,侍衛恭敬地奉上一張弓和箭。
解去輕裘,縛起衣袖。彎弓搭箭,崩如一張下弦月,半眯眼,肅穆殺氣在指尖蔓延,沉郁的眸色溶入涼夜里。
一介武夫,駑鈍不堪,如今這局面也是咎由自取。
削薄的唇抿起,牽出一絲凝凍笑意,煞氣與殺意隨著指尖松動弓箭,刹那迸發。
銳意的鐵刃扎入血肉,梅致悶哼一聲,踉蹌倒地,手指插入泥土里青筋盡起,費力攀爬。暗衛攙扶起他,前方是湍急河水,只差一线距離。
等禁軍尋到河溪處時,只看見深深血跡迤邐。
顧煙蘿心擂如鼓,匍匐在馬背上疾馳。
所幸方才是岩石路段,沒有馬蹄印,否則不好干擾。
地貌迭換為松軟泥土,顧煙蘿眸光流轉,思忖須臾,及時勒住了馬鞍,踩住馬鐙旋身翩然落地。
她知道許聽竹不是蠢人,若猜准她扔下衣服迷惑追尋,往這條路找來,她御馬技藝比不得騎兵,不消片刻就能追上。
驅策馬獨自往前奔去,她心一橫躲入山間灌木里。
嘈雜如沸的人聲鑽入耳中,追兵真的趕來了。
顧煙蘿蜷縮屈身,不敢發聲。
禁軍中陳百戶舉著火把,蹲踞下身看著凹陷的蹄印,揮手命令往前追趕。
“慢著。”
許聽竹不疾不徐踱步而至,瞟了眼那馬蹄印,初始凹印陷入稍深,幾丈開外後便清淺起來。
他目光梭巡密林,朗聲道:“燒山。”
嗓音猶如浸入霜雪,空谷回響。
按照律制火憲,焚林是重罪,陳百戶喏喏不敢照做。
許聽竹橫奪過火把,甩袂朝灌木林而來。
疏影纖簾,翠幕遮掩。顧煙蘿屈膝抱住全身,抿緊唇,目光顫抖地游移,卻再也無法收聚,連眼前的景象都黯淡。心髒如被鉗制住,砰然作響。
她看見熾亮的火光一點點移來,也聽見許聽竹的話。
他闃黑的瞳仁像兩盞幽燈,漂浮著鎖住了一片穠麗的衣角。
只怪那通判的妾室穿衣太過招搖。
火光映著他容顏深雋的线條,鑿刻出遠漠的況味。
俯視她,幽幽啟唇:“顧小姐,你在這啊。”
少頃之後。
許聽竹倚靠在馬車內絲質軟墊上,拈著香箸往博山爐內撥弄余灰。容色冷倦,慵疏閒散。
第一次見他穿常服,素色衣衫,倒襯得他淵清玉絜,如翩翩公子。
顧煙蘿釵橫鬢亂,蜷縮在車內一隅,纖柔的長睫歇落眼瞼,如兩翼蝶翅。恨不得此刻宛若透明,也不想與他牽扯。
她艱澀出聲:“我夫君你把他怎麼樣了,他人呢。”
他冷嗤一聲:“自顧尚且不暇,你不如想想如今的處境。”
她喉嚨干澀,憂慮如決堤之水傾瀉:“許大人,你待如何?我是流放罪囚,自然會乖乖回去。”
他纖薄如水的眼皮泛著倦意,語調輕緩,卻一字一句如錘如煉:“你記住,顧煙蘿已經死了,死於驛站走水。你是我在揚州贖身的鶯花娘子。名喚青棠。”
顧煙蘿倏地抬眸覷他,手腕撐在身下後移。這是要把她當做禁臠,養在身邊。她自然是不甘,自己已經有夫君,如何被他凌辱。
“本官筆上鋒穎,斷人生死,猶勝他一槍一戟。”他傾身而來,衣袂窸窣滑過她指尖,手撐在她耳側抵住車壁。
“我與他,孰強?”
“自然是我夫君,銀鞍白馬,豪氣干雲。你不過是一介酷吏,權貴爪牙,總有一日落得鳥盡弓藏的下場。”顧煙蘿未加思索脫口而出,冷笑一聲,偏首避開他晦暗目光。
他面色一沉,陰鷲之色漸起,靠得更近,熱息覆著顧煙蘿,讓她分外不適,猶自強裝鎮定。
黃暈燈光,浮掠她一蓬雲鬢,翠釵松松挽就,垂下的流蘇凝結暖色的清輝。他鼻息吹拂在她頸側,酥麻得如同被蟲蟻咬蝕。
她秀美白皙的脖頸上,纖脆血管清顯,如琉璃般易碎。讓他眸色綢繆了幾分,指腹摩挲著她脖頸上雪膩肌膚。
她又想蛻離這桎梏,雙手推拒他胸膛,卻撼動不了半分。對上他戲謔的眼神,那清雋的眉眼須臾間洇染上沉郁的色澤。
溫熱的手掌掐住她細腰,往他身上一摜,嵌入男人懷中,衣襟上聞得簇蔟幽絕香味,讓她一窒。
不過愣神的功夫,他環住她腰身的力道寸寸收緊,整個人攀伏在他懷里。
他輕笑,引得流蘇墜子晃蕩:“那床笫之間呢。”
顧煙蘿抿唇不答,轉換話鋒:“我家府上其余人如何判決...”
“流放嶺南。而你雙親年邁,皇上聖恩浩蕩,批復放逐於崖州。”許聽竹已經有些許不虞。
顧煙蘿輕舒一口氣,微微放心了些許,放逐比流放境遇好多了。
他手指點在她鮮妍的唇瓣:“今日只談風月,若你想知道梅將軍的下落,怎麼做,需要我教你麼?”
她指尖蜷起,心中慌亂如漣漪一般蕩開,貝齒緊緊咬住唇瓣。
顧煙蘿心一橫,強忍著屈辱,閉上眼睛,摸索他腰間的系帶。
這酷吏真是食髓知味了不成,三番五次地折辱。
她動作太慢,讓他眉眼里陰戾之氣乍現,捏住她下頷,猛然傾身吻上唇瓣。撬開唇齒,絞纏、追逐、輕點著小舌,浮凸的喉結一下下滑動,妄圖用她的津液,吞咽著暴虐恣肆的燥意。
她氣息一窒,無力推離他,喉底里逸出嗚咽,吃痛蓄淚。夭矯有力的舌頭如魚戲春水,在她舌腔里作亂。
含混的呼吸漸漸粗重、滾燙、凌亂的吻如雨滴一般落下,在她脖頸上吮吸出紅痕。
“放開我,別...”她咻咻喘息,手腕抵在他胸膛用力抵御。
不似他溫潤模樣,粗莽的手勁,一手扣住她亂動的手腕,一手鑽入她衣襟內,撈起雪丘揉捏,綿軟的手感分外舒服。
被他禁錮住身體,顧煙蘿緊閉雙眸,毫無招架之力,感受他的調弄,酥麻的癢意在乳尖上蔓延,她呻吟出聲,軟糯的聲調分外撩人。
他下身的陽具因興奮而腫脹充血,抬起她的腿,跨坐在他窄腰上,臀瓣隔著層層衣物也能感受到其堅硬程度。
解開衣袍,忍耐到極限的陽具釋放出來,碩大赤紅的冠首從中躍然而出,青筋盤踞整根棒身。
“摸摸它。”他嘶聲,攥住她手腕牽引到那處火熱之上。
顧煙蘿下意識吞咽津液,第一次這麼湊近直接看見他的陽具,驚人的尺寸讓她駭然,忍不住小穴酥軟,一股熱流涌出,不由自主地想起是如何吞吃進去的滋味。
十一、欲為火種
金线繡花的帷幕飄蕩,車輪碾過青石路面,輕微的震動透過廂體傳來。
欲為火種,情不自知。
一蓬熾熱的欲望勃發,前端鈴口滲出點點曖昧清液。
顧煙蘿纖纖素手撫過青筋紋路,時而揉捏囊袋,時而逗弄冠溝。柔軟的手掌中,陽具之上脈絡強勁地搏動。
燃香混合他幽絕的氣息,逼仄的車廂內,昏沉沉欲睡。
黏膩的前端液體塗滿了莖身,泛著油亮的色澤。滾燙的莖身在手中愈來愈堅硬,血管暴起如同盤曲的游龍。
他後仰陷進軟墊,露出一段清削的男人脖頸,嶙峋喉骨上下滑動,眼尾攀上點點緋紅。
溢出的液體使得掌心沁濕,每次摩擦都會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她故意放慢速度,每當即將觸及頂端時便稍作停頓,引得他一陣戰栗。
條件反射地向上挺腰,讓肉棒在她的指間戳碰。
她略遲疑,俯身以口銜住衣襟,扯開系帶。他平素在卷宗上流轉的雙眸此刻迷離,單衣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一段伶俜鎖骨。
暗自恨恨地加快頻率,指腹壓住陽具頂端小孔細縫,打轉、研磨,手指離開時拉開一長條銀絲。
顧煙蘿心道,這自詡矜正的酷吏,經驗上肯定比她差,估計沒幾下就泄身了。
許聽竹如何受得住這般刺激,不可抑制地悶哼一聲。尾音輕微上揚,低低沉沉的嗓音,夾著砂礫似的喑啞,散漫纏上來,鑽入她耳中。
博山爐飛煙縈繞,籠在他面上,鼻息漸重,吹拂去,撥雲見霧,一段瀲灩山水目。
“顧小姐給你夫君手瀆過麼?”他猝不及防一問。
顧煙蘿啞了嗓子,不想回答這孟浪的話。
她低頭不帶感情地上下擼動陽具,柔荑蘸雪的手,對比那赤紅的陽具,顏色差異分外明顯。
偏首半眯眼盯著她,頭上發釵被他拔去,如瀑青絲散開,湛湛含清秋水眸,芙蓉靨鮮妍,似怯還羞薄紅。
他仰面,眼里迷蒙更甚,指腹游離在她雪乳,引逗那一點淡粉花蕾,慢慢綻放,乳尖挺立。
啞聲道:“可知‘青棠’二字如何寫?”
顧煙蘿屈膝坐著,箍住陽具的手停頓,忍耐住嘶喚,艱澀出聲:“我知道...啊...”
作亂的指腹留下緋紅的印跡,指尖一撇一捺酣暢舒展,在她雪乳上書寫‘青棠’二字。她陣陣顫栗,酥癢難以按捺,乳浪迭涌。
“剛好容納得住這兩字。”
她唔得一聲,裙下花穴被他插入一根手指攪動,輕輕一勾,汩汩蜜液被摳挖出來。
磁沉的聲线傳來:“這里也是。”
嗚...嗯...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但還是有不少破碎的音節溢出。
“坐上來。”他靠在軟墊上,聲线啞得不成樣。
充血挺立的肉棒反射著淫靡的光澤,被前液浸得油亮亮的。她收手離開,隨著馬車顛動,肉棒一下一下晃動,畫著弧线。
就好像隔空在肏弄一口騷穴。
她看得耳垂薄紅,身下暖流汩汩而出,卻遲遲不動身。
“我用手幫你就好...”她聲音細若蚊吟。
昏黃燈火揉碎在他眉眼,浮躍、閃爍著冷戾波光,他兀地直起身子,一把扣住她後頸,壓覆在唇瓣上撕咬、咂吮。紅唇被吸弄得腫脹,紅雲浮上臉頰。
腰間裙子系帶被他狠狠扯落,她呼聲哽咽在喉,吃痛飆淚,身子軟得不行。
眼前是他濃郁的眸色,潑潑灑灑、洶涌流淌、滾動,掐住腰間的手掌發狠收力,帶來絲絲刺痛。
明明滅滅的一盞燈火被熄滅,纏纏繞繞的兩個影子貼合。
十二、情似紙舟
撫摸她後頸纖薄的肌膚,好似輕輕就能折斷。他闃黑的瞳仁像一方古井,欲吞噬她。
顧煙蘿手腕被扼制住,眼里浮漫起水澤,檀口咻咻吐出霧氣。緊閉雙眸,任他摁住後頸推到胸膛處。奔波久了,無力抵抗,雪臀被他抬起。
長腿被拉開,跨坐在他身上,掰開兩瓣臀肉,腫脹的冠首輕輕抵在蜜穴裂谷之上,前端沾滿了滑膩的愛液。
濕淋淋的花珠瑟縮著,感受粗糲的磨蹭,慢慢充血飽脹。
快感已經涌漫上來,她雙手攀住他雙肩,微微顫抖。小穴想要吸附碩大的性器,不停收縮,流出花液。
許聽竹一聲喟嘆,緩慢地將碩大的冠首擠入了窄小的入口。
早就濕得不行的花穴輕松吞沒了前端,分不清是誰的液體,水潤濕滑的感覺包裹住冠首,舒爽得頭皮發麻。
她細腰一寸寸下沉,親眼看著平坦的小腹頂出一個棍狀物。
他強忍著立即全根沒入的衝動,先緩緩擺弄她腰肢,讓每一寸媚肉都與肉棒緊密相貼。
確認肉棒不會脫出後,才開始緩慢抬起她臀部,再重重落下。
粗長的陽具完全沒入蜜穴,隨著馬車的顛簸在里面滑動。兩顆鼓脹的精囊隨著撞擊不斷拍打著會陰處,粘稠愛液從結合處滲出,衣衫上暈開大片的水漬。
蜜穴泥濘不堪,粉紅的媚肉隨著肉棒的進出若隱若現,每一次深入都能感受到層層迭迭的嫩肉吸吮包裹的感覺。
他的手指一路游離而下,在兩人緊密相連的地方,輕輕描摹著那里的輪廓:放松。
穴里酥軟、酸脹,整根嵌入的感覺太過充實。
她蹙眉仰頭,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啊啊...”
體溫交織,每一次深入都能聽見對方壓抑的喘息,車廂里燥熱起來。
赤紅色的巨龍被狠狠擠壓在窄小的蜜穴里,每一下進出都會引起強烈的收縮。嬌嫩的花瓣因為過度摩擦而腫脹,涓涓滴落著蜜汁。
馬車碾過一個坑窪,整個車廂劇烈震動。他趁機狠狠一頂,戳弄到最深處的花心。她受到刺激,渾身戰栗,一大股溫熱的蜜汁從胞宮涌出,淋在了敏感的前端。
十指嵌入男人寬闊的肩膀,感受他在體內的衝撞,頂到敏感的點時,指甲邊緣用力到泛白,滑動著抓撓出血痕。
痛意夾雜著舒爽的暢快,他繃緊下頷。
他初嘗情愛,這一次是痛感。他咄咄逼人,她委屈逢迎。
歡愛是兩人的對弈,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饜足,不知年歲。
情苗由誰點起,又由誰覆滅。
甜膩的呻吟一圈圈蕩開,碎裂在車廂里,怎麼也落不到實地。
巨擘搗弄花瓣,碾出汁水,在他身下開出艷靡的花。
哀婉的聲音悶在他胸膛里:“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是我?”
他眼尾泛紅,翻覆她的身體,摁在身下,溫熱的雙掌托住她臀肉,欲望深埋她深處。
低頭親吻著她一截雪膩後頸,舌尖在那敏感的皮膚上游走,唇齒銜住她細嫩軟肉,舌頭回旋光潔如玉的蝴蝶骨,在那處浮凸咬嚙、吮吸、咂弄。
除了自紓,他沒有碰過任何女人,除了她。
只能是顧煙蘿嗎?非她不可的夙念。
是長在心尖紅腫的一根刺,還是鮮燙的一顆朱砂痣。
他分不清,只能不停地頂入、衝撞,額角青筋蜿蜒隱隱的興奮。
她吃痛嚶嚀,皺著小臉,唯一的報復是收緊內壁,緊緊箍住肉棒,只能換得他更深入的攫取。
細軟的帷幕浮動,露出神情楚楚的美人,潮濕、紅潤的艷光點綴在眉眼,濃雲青絲流瀉出哀戚的吟哦。
發絲濕漉,紅唇被咬得開裂,只有痛楚才能喚回一絲清明。濃艷的血蜿蜒在下頷,她始終未曾求饒,也無任何用處,得不到他的憐憫。
雙手攀著車簾的木框,身後的男人猛烈抽插,像被釘入一根木樁,被頂撞得前後搖擺,胸前兩團玉乳也隨之劇烈晃動,臀肉激起一層層漣漪般的波浪。
好似三魂七魄也被碾碎,不知飄蕩到何處去。
虛無的兩半,一半木然空惘,一半火灼水淹的快感。
輾轉交迭兩人的溫度,明明肉與肉貼敷,心與心卻隔著山水萬重。
他微微顫動眼睫,斂盡情緒,朦朧悶聲出口。
汗水順著他額角滑落,經由高挺的鼻峰、削薄優美的唇线,鑿鑿納入下頷,再緩緩滴落於兩人交合處。
簾幕被撞開又放下,外面是寒冷黑夜。她半喉哭腔哽咽,掐住木框,指骨繃緊褪去血色。
情愛似紙折的花舟,有人放游欲海,有人撕裂成碎屑。
也有人之後將它拼起。
花穴內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涌而出,她整個人劇烈痙攣起來。
他此刻也攀升至極樂的頂峰,大口喘氣,指尖深深地陷入渾圓的雪臀,眼尾濡濕了水汽,將陽具釘入花徑最深處,噴薄而出白濁。
她高亢的尖叫,極樂地獄不過於此。花穴被這股液體燙得又是痙攣,媚肉的皺褶瘋狂蠕動,分泌出大量的愛液。
她無力癱軟,身子趴伏著不動。
肉棒依舊堵在穴口,不讓一滴精華泄露。宮口被填得滿滿的,甚至有小股白濁順著縫隙慢慢溢出。
十三、風月雅集
一眾禁軍回了衛所,許聽竹只帶幾個侍衛在身旁。
在城東酒樓歇下,翌日攜顧煙蘿赴會。
他只說,如今喚他柳苒,是江南商賈,其余一概未言。
不知他欲何為,也不想問,他只說梅致還活著,顧煙蘿才放心了些。
再多余的話,他便是面色不虞,山雨欲來之兆,只好訥訥止住唇邊話語。
馬車內。
許聽竹換了身素淨的茶白絹衫,斂盡了陰郁之色。低頭看書,恍如未聞馬車外的嘈雜人聲。
顧煙蘿梳著朝雲近香髻,是女子未出閣的發髻。許聽竹讓奴婢打扮她,全憑他喜好。可她早已嫁做人婦,而他自欺欺人。
她穿件秋葵黃羅夾衫,系著水綠百褶羅裙。衣裳放量剛好,是許聽竹准備的,就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她會被他又一次圈困。
是夜間牢獄里,他手勢靈逸若飛,解開囚衣,指尖摩挲過的每一寸肌膚,用身體熨貼過她每一寸玲瓏线條起伏,都被他記下。
顧煙蘿心緒難寧,跟他待在一塊,總是如此。被動地承受一切,是好還是壞,隨他布施。她徒有色身,任他采擷泯滅。
是不是等他膩了,倦了,她就能離開。
掀開簾幕透氣,見道旁許多蓬頭垢面,衣著襤褸的流民聚在一起,排隊等施粥。
不禁心中溢滿哀戚,有人流離失所,有人圍困籠中,殊路卻同悲。
她撫了撫頭上朱釵,拔了下來:“我要下車。”
許聽竹輕輕掩卷,抬眸看她,心下了然,嘴角浮漫出譏誚笑意:“一根釵子值多少銀兩,能買田置地?他們的困境,不是你能將挽的。”
她說話帶著姑蘇腔,語調輕軟,眼神卻堅定:“能有一簞食,就能多活一天。”
他不可置否,得了他默許,顧煙蘿下了馬車徑直而去,身後跟著一個侍衛看守。
“南商主真是好人啊。”幾個流民邊喝粥,邊喟嘆。
失去土地的農民,淪為流民,沒有戶籍,只能藏在深山中墾地。
每至城中商會會主,南陔施粥的時候,才來喝上幾口薄粥。
顧煙蘿心中感慨,世道總有人行善,不止她一人。用一片布帛包好朱釵,遞給一個老婦人。對方萬般言謝,她卻心中滿是無奈。
她知道世間疾苦,卻從沒感受過。家中獨女,明淨寶珠。出嫁後,也是起居優渥。
外有瘡痍,其內酒肉饜口。
淺草堂里,風月雅集,花影橫披,絲竹酣濃,名妓歌喉宛轉。幾個商賈和三兩個文人言笑晏晏,見月洞門外來了一對男女,俱是眼前一亮。
一個豐神澄澈,一個玉質天然,分外般配。
身著靛藍直裰的男子迎上來,笑盈盈道:“兄台是買下城東酒樓的柳東家吧,在下南陔,是揚州商會的商主。”
顧煙蘿想到流民的話,不正是那施粥的南商主。
許聽竹行雲流水作揖,禮數周全。
風月雅集自然攜妓,南陔見顧煙蘿容色清妍,花明雪艷,心照不宣,舉袖引路他們坐下。
她環顧四周,穿絹布材質的大約都是商賈。
律令貴農賤商。農戶貧苦,允許穿絲綢。而商賈富庶,止衣絹布。可這些流民,連飯都吃不上,又怎穿得起這昂貴絲綢呢。
目光掃過,竟看見那天驛站的張通判。她心中一緊,低頭攥住了許聽竹衣角。
許聽竹眼波傾注她神情,福至心靈,將她攬在懷里,埋首在他胸膛處。
此刻顧不得相依時,心中不適,低眉隨他而行,落座席上。
那通判正和旁人喧笑,未曾認出顧煙蘿來,畢竟流放時容顏灰敗。
一個白袷藍衫的青年男子正拿起文扇,欲要題詩,方才抬眸看見顧煙蘿,兀地頓筆。心神晃漾不已,筆下不自覺徐徐翰墨。
觥籌交錯,絲竹如沸。
四方游士、鹽商來揚州,多是為了揚州瘦馬,席間多品評名妓才情樣貌。
許聽竹對這些意趣缺缺,未曾言語。他喬裝身份來此,不是為了狎妓的。顧煙蘿靜靜聽著,雖然坐在一旁,盡力不抵著他。
昆曲悠揚,許聽竹也曼聲輕吟起來。
顧煙蘿聽得是姑蘇話,吳儂軟語,在他磁沉的聲线下,分外惑人。
姑蘇,她杏花煙雨里長大的故鄉,如今一聽鄉音,竟心中酸澀起來。
顧煙蘿坐在一旁,低聲道:“你是姑蘇人士?”
他眼波倦怠,飲了口酒:“你不也是。”
自嫁人後,她就離了姑蘇,去了金陵。他這般人物,她在閨閣之中,外言不入,自然沒聽過。
可許聽竹知道,她當年還未及笄時,僅是清風浮掠,吹拂冪籬皂紗,露出容顏,那驚鴻一瞥,足以引動姑蘇城。
此刻題詩的藍衫男子徑直走來:“這位姑娘,在下藍渠,這文扇贈與佳人。”
顧煙蘿眉心一跳,偏首覷許聽竹,見他神色如常地將酒一飲而下,恍若未聞。
只好溫婉出聲:“謝過公子,我不能收。”
許聽竹聞之眉目舒展,嘴角挑起絲微不可察的弧度。
施施然接過文扇,語調溫潤,令人如沐春風:“閣下這把文扇不錯。”
但是顧煙蘿聽出陰鷲之意。
“可惜這字,這詩,流俗不工,難贈佳人。”
藍渠一噎,慍怒道:“那兄台題詩一首,好讓大家開眼。”
許聽竹不喜作詩,只讀經學與律法,偏首對顧煙蘿淡聲道:“代我題詩。”
顧煙蘿愣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卻又掩飾得極好,如漣漪散去,輕輕頷首應下。
許聽竹眼尾睨她,指尖輕敲案幾,嘴角漾起一絲清冽弧度。
藍渠只當顧煙蘿是許聽竹帶來的詩妓,便揶揄諷刺許聽竹,讓佳人代勞。許聽竹眸底結冰,橫了他一眼,藍渠霎時噤若寒鴉。
她徐徐走筆,詩成扇上,藍渠一念,面色頓變。那幾句詩,諷刺文士、商賈醉生夢死,而流民衣食住行無依。
許聽竹低頭看著文扇,她寫的簪花小楷,雅淡雋秀,與記憶中一致,思緒好似溯回多年前。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在春光交匯時,尺素傳書,卻緣慳一面。
其余諸人面露不虞,頓覺意興蕭索。
唯有許聽竹拊掌,漫不經心道:“區區一首詩罷了,諸位莫怪。”
南陔嘆氣:“我每日都施粥,也發冬衣給流民。可惜茲事體大,並非我一人之力可救。”
接下來眾人興致頓消,不多時就散宴。
原定文人題畫寫詩,商人競價買下這一流程,也悉數作罷。
十四、高抬貴手
藍渠離宴回府之時,馬車駕進小巷停步不前,正詫異著,整個人從轎子內被一雙手提了出來。
“你們是誰,敢打本公子!我要報官!”
工於詩畫的手,被數個蒙面人一根根掰折打斷,血肉淋漓,澆了一瓢鹽水,如同地獄里的銅汁鐵水,侵蝕骨髓。
他哀嚎痛哭如敗犬,往後再也不能提筆。
有一輛天青琉璃頂軟轎經過,車簾帷幕拂起,漏泄一雙眼,似睒睒幽燈,如刮骨薄刃淬了毒,透著鎮日的寒涼。
他的東西,怎能被旁人覬覦。
而顧煙蘿被許聽竹摁在懷里,被他用手掌蓋住耳朵,沒有聽見嘶嚎。
她緊抿唇瓣,忍住了想要掙扎的衝動,心如一葉扁舟翻覆不寧,目光雖平靜,卻透著一絲慍色。
許聽竹買下的酒樓里,庭院里玉蘭花開得正盛。這座酒樓位置不夠好,很偏僻,他本就不是為了經營,只是因為玉蘭樹才買下。
他身姿雋拔,輕巧地從樹上掐下一朵花,扶住她肩膀,小心翼翼簪在顧煙蘿發鬢上。端凝一眼,分外相襯。
“很般配,喜歡這庭院麼?”
顧煙蘿低眉撫鬢,聞到幽幽的花香,抑制住摘下的念頭。被動去承受一切,是與他相處的准則。
她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目如點漆,一朵玉蘭花皓如初霽,映她花清雪玉,泯然萬千紅塵色相。
如今灩灩如芙蓉出水,不似當初牢獄里容顏漸褪。
他會把她養在掌中,悉心照護,開出最好的花。但他不容她在任何男人面前賣弄風情,哪怕說幾句話,就算是她曾經的夫君也不可。
只能對他宛轉蛾眉,只能為他賦詩作詞。
她眼瞳映著暖澄的余暉,鴉羽似的睫輕顫,掩去了那黯然無奈的神思。
兩人相攜進廂房內,許聽竹坐在交椅上,顧煙蘿素手調香,往案幾前的熏爐里焚上安神的香。
“為何不收那文扇?”
顧煙蘿垂眸靜靜道:“我若收了,那公子會有麻煩。”
他神色木然冰冷,眼里劃過戲謔的光:“哦?是什麼麻煩。”
“許大人,何必再說。”她不想惹怒他,也不想曲意貼合他。
他面色微沉,她依舊在怕他。
她輕抬眼瞼,繼續低語:“許大人,我夫君未曾謀逆,是被人陷害的,你能否昭雪平反?若不能,也希望你放過我們夫妻一條生路。”
她眼波如泉,流淌在他眉眼,似山間初春的雪水,清冽又澄澈。
可是說的話,卻讓他不忿。
他森然冷笑:“梅致的案子,三司會審,本官負責督辦,抓他的人還有北鎮撫司、東廠、西廠。怎麼在你嘴里,就變成了我要迫害你們?”
顧煙蘿闔眸,胸膛起伏舒出一口氣,忙不迭後退幾步:“還請許大人高抬貴手。”
他起身步步逼近,黯郁的眼里燃著幽沉的火,一把扣住她腰肢攬到懷里,細腰輕似柳條,隨他摧折。
“高抬貴手?是誰說服朝臣上疏,奏請聖恩,免你株連九族之禍。又是誰給你改換罪籍,免受流放之苦?樁樁件件,到你嘴里我就是十惡不赦?你就是這麼報答我?”
朝堂的事她不懂,但她沒想到許聽竹會救她,紅唇抿成悲涼的一线,掩飾住心頭的復雜情緒。
顧煙蘿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衫前襟,抵住他的靠近,伶俜肩骨起伏,喉嚨干澀:“許大人,我承了你的恩,會還清你的,你放我走罷...”
他俯視她,繃緊深雋的下頷线條,冷蔑一笑:“你還能怎麼償還,你還有什麼?”
手指交纏進她烏濃的發鬢,向下施力,迫使她抬頭,指尖點在她鮮妍紅唇:“嗯?是用這里還麼。”
頭皮一刹那的疼,她嘶聲呼氣,眼波浮起水澤,嫣然欲滴,在他手掌下,身子顫栗如花枝搖曳。
她兩片唇瓣翕動,神情楚楚:“世間女子無數,許大人為什麼偏偏要我,一個成婚的婦人?”
他陰鷲之色乍現,他們之間難道永遠橫亘一個梅致。五內翻騰,道不明的情緒流瀉,重重落下吻,用力咂吮兩片唇瓣,欲碾碎她一般。
她唇珠顫顫,顆顆貝齒被他夭矯用力的舌頭掃蕩、撬開、頂入。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攪動,年輕男人的氣味侵入,滑膩柔軟的小舌隨他迎合。
黏膩清淺的水聲在耳邊像漣漪蕩開,濕潤、柔軟,帶著一脈馥郁的香。
指尖緩緩游離而下,迤邐至玲瓏起伏的一痕雪色胸脯:“還是這里償還?顧小姐這里頗為出眾,倒也受用。”
羞辱與憤懣瞬間迸發,她的雙手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觸不到絲毫反抗的余地,輕而易舉被鉗制住雙手。
他手勢輕逸解開衣襟,滑入內里,揉捏搓弄那一點玉潤珠圓的乳尖。她嘶喚輕喘,尾音漫卷,清軟甜糯,似煙雨江南纏綿的風。
牢里數個夜晚的調弄,他已知曉她每處敏感,輕易撩撥,身子就酥軟如春水。
他喜歡她的神情,那一絲曲意逢迎的順從,不甘的奉承屈就,以及壓抑的喘息。
十五、許某無拘無檢
顧煙蘿蘭襟微敞,一雙修長的手恣意在雪乳上游走。
許聽竹沉浸在這旖旎光景中,顧煙蘿顫顫巍巍,雙手後撐在桌案上,磕碰到案幾,上面的熏爐陡然傾覆。
那安神的藥香慢慢消弭。
他頭疾已有十年,沉疴舊病,平日里經常熏香安神,一旦發作起來,便劇痛難耐,今日還沒有喝藥,方才已有不適,才燃香。
腦中如有滑潺潺的毒蛇吐芯,他倏地抽離了衣襟內的手,喉結滾動得厲害,一手撐在桌面,手指掰著桌案邊緣咯咯作響,扶額緊閉雙眸,眉心一道折痕漸深,痛意漫涌。
身上的束縛消失,見他如此模樣,顧煙蘿愣怔了片刻,遲疑著伸出手,將觸不敢觸他衣角,彎身小心翼翼問:“許大人,你怎麼了?”
他未回答,嘶聲輕喘,本就白皙的臉,透著半青白的琉璃色澤,額角沁出密密匝匝的薄汗,唇色泛白,如有銀針刺入頭中翻攪。
顧煙蘿見狀,整理好衣衫,轉身要去找外面的仆人,還沒跨過門檻,就被他喚住了。
“別走。”
他旋身欲去門檻處拉她,甩袂時掃過案幾上的瓷盞、硯台,鏗鏘碎落成幾瓣。
殘片摔在她腳邊,割裂了繡履內的白綾襪,滲出幾縷血絲。
顧煙蘿被他這幅模樣嚇得怵剔,沒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模樣,惶惶後退幾步,顧不得查看腳踝傷口。
他跌坐在羅漢榻上,扶額抬起頭,眼底是千年不化的玄冰,是她一眼望不到的淵底,額角青筋隱隱泛起,竭力克制勃發的痛意和暴戾,沉聲道:“過來。”
眼里血絲好似燒瓷的冰紋,也似縛住她的網。
不等她欲逃離,傾身快步而前,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輕輕一拉,身體的接觸讓她渾身一顫。
“放開我!”她想掙脫,可是他早已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
她空腔里又浮漫酸澀,永遠是這樣,從牢獄至流放,從驛站到揚州,每一步都在他算計里,都被他恣意擺弄。
被他緊緊箍住抱起,丟在榻上,那一雙勻稱筆直的腿擱在他膝上,她雙手局促地撐在榻上,支起上半身。纖細的腳踝被他輕松攥住,緩緩褪去綾襪,有一道細微的小傷口在腳踝處。
她面上薄紅,玲瓏如珠玉的腳趾,在他沉郁又晦暗的目光下,不安地蜷縮又舒展。
他低啞出聲:“疼不疼。”
顧煙蘿搖頭:“無大礙。”
比起這微不足道的傷口,許聽竹於她而言才更可怕。
清涼的藥膏被他指尖沾著,緩緩塗抹在她腳踝,從沒見過他如此輕柔的動作,顧煙蘿眼尾淺緋色澤褪去,有些迷惘不安。
手掌扣在她脊背,輕輕一托,橫抱於腿上:“用姑蘇話唱曲。”
只是唱曲倒還好,只要不碰她。
她窩在他懷里,婉孌順從。許聽竹身上的氣味並不討厭,青竹一般的幽疏之氣。
舌尖漫出宛轉細音,江南水汽氤氳從她唇瓣溢出,似霏微細雨落在青瓦,軟糯似新釀的米酒,浸潤他早已枯槁的心。
他燥懊的痛意也被拂去,一脈女子的幽香貼合沒有溫度的他。
她的氣息絲絲嵌入,是新剝殼的蓮子,甜潤的鮮荔,嘗了一口便會沉湎,上癮。
手掌慢慢順著她光潔勻稱的腿向上游走,所到之處激起一片戰栗。
“你不能...這樣...”
氣息如蝶翼輕顫,每一吐息都攜著幽弱的哀求與無奈。
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顏傾覆而來,在她耳廓處呵氣:“你不是要還清麼,這些遠遠不夠。”
搭在他肩膀的手被一雙大掌撥開,無力垂落在榻上。
她眼里水澤泫然欲滴,秀美的雪頸因為緊張泛起了淺緋色的潮紅:“不是這樣還你,其他方法...”
“可我偏要呢?”
她仰面躺在榻上,看著伏在身上的男人,瑟瑟輕顫:“許大人貴為都察院掌印,科舉出身,儒家禮教焉能不知?我已為人婦,不能與你做這種事...”
他指尖攏了攏青絲至她耳畔,悶笑一聲:“許某無拘無檢,越名教而法自然,區區禮教大防又如何?更何況你如今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了,我給你新的身份,自然是伴我身旁。”
顧煙蘿蹙眉闔眸,唇瓣輕抿成無奈的一线。眼前這人狂性至極,枉讀經書和律法,巧言令色,更是無法與他辯駁。
他眼波肆意游走,因握筆而生出薄繭的指腹劃過她的鎖骨。
她雙手綿軟無力,卻又固執地將他向外推去,此番動作無疑激起了他的暴虐狂性,他大掌牢牢攥住她的雙腕束縛在一起,強硬的力道不容抵御。另一只手則悄悄移向後背,尋找系帶的所在,盡解衣裳。
“怎麼見了梅將軍一面,就這麼抵觸本官?”
他微眯眼,想起顧煙蘿和梅致在馬上的交迭坐姿,如此親昵自然,更沒有與他在一起的露怯,滿是真性情。
顧煙蘿繃緊胸脯輕喘,心弦雜亂,在哀求與忍耐之間徘徊,求饒只能激起他更深欲念。她根本不知道眼前人心思,她對他從來只有不想沾染的漠然和怯意。
雪膩肌膚之上還有曖昧的指印、紅痕縱橫,他濃郁的眸色翻滾,如山雨欲來時墨色的雲,想將她一點一滴蠶食入腹。
褻褲被他褪去,她雙腿絞在一起蜷了蜷,被他粗莽的手勁強行掰開,私密處暴露在空氣中帶來的清涼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男人大腿抵住腿心,那里花戶緊閉成一线,露出一點粉嫩的顏色。
他粗糲指腹插入略有濕意的花穴,粉色的花瓣在他的手指攻勢下綻放得更盛,她偏首咬唇,雙手攥緊,喉嚨里朦朧嗚咽,揚起纖細的頸,弓起身子如半月,下身隱約可見內部的嫩肉隨著他的動作蠕動。
十六、狂性迭起
許聽竹伏在她頸窩處悶笑:“這就承受不住了?”
手指按壓加重對花核的刺激,她的身子劇烈扭動起來,素手推動他雙肩,卻掙不開他鐵鉗似的掌控。
她咻咻輕喘,唔不要嗚咽著求饒,一股異樣的熱流從小腹升起,花戶都不受控制地收縮蠕動起來。
他慢條斯理解開衣帶,粗碩的陽具抵住她穴口,炙熱的溫度仿佛能透過皮膚傳到她最深處的蕊心。
赤紅色的肉柱上盤曲著暴起的青筋,冠首緩慢有力地蹭弄著蜜谷裂縫,每一下摩擦都能感覺到身下人難以抑制的顫抖。
黏液與淫水混在一起,形成一層潤滑的薄漿在性器貼合處,被淫水打濕,在燈火下浸潤著油亮光澤。
頂開兩片早已泥濘不堪的花瓣,一點點沒入她泛著蜜汁的幽谷。她蹙起秀眉,銀牙緊咬,本能地繃緊了身子,兩條玉腿卻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腰際,似是將他拉近,又似是在抵抗他的侵入。
一根粗壯的肉棒在她的蜜穴中緩慢進出,每一次抽送都會引出壓抑的呻吟。
羅漢榻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含混著壓抑的喘息和嬌軟的吟哦。
他喉結劇烈滾動,呼吸漸促,熱息覆著她頸窩,酥麻至極,下身隨著他吐息收納而起伏不停。她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想借此抵消那種噬心的快意。
輕嚙紅唇,雪膚如一塊暗香浮動的玉,被他挑染上了一層桃花水漾似的胭脂色。水霧空濛的杏眸,似暮色四合時一爿新月,朦朧寫意她委屈逢迎的楚楚動人。
他高挺鼻骨似一巒孤峭寒峰,雙眸如凍水幽邃,辟構他冰魄雪魂而成的郎君,可隱隱壓抑的悶聲,兀立的喉結滑動,又囂囂分明,昭顯他最深處的欲。
肉棒緩緩研磨著內里的軟肉,棱溝刮擦著每一個細微的褶皺。隨著他的律動,一圈圈透明的液體隨之流出,打濕了兩人的交合處。
他驚喜於她的情動,陽具大力抽插花穴,一次又一次地擊潰她的防线,碾過某處敏感的軟肉時,她不受控制地仰起頭,揚起脆弱纖細的頸线。
此刻,他福至心靈,兩片薄嘴適時印上她雪膩脖頸,烙下一點點紅印,啃咬、舔弄,兼並著下身的律動,給予她雙重刺激。
他挺動腰身,粗長的肉棒瞬間突破重重阻礙,直抵宮口,感受著最深處柔韌的花心吸咬著冠首。
她高亢呻吟,柔弱無骨的身子在劇烈衝撞下來回擺動,迷蒙間聽見他啞聲:“夾緊我的腰。”
混沌一片的識海里,她無力思考,雙腿被一雙大掌牽引著勾住了他的窄腰。
覆著薄繭的指腹時不時逗弄著她的花蒂,打轉、輾轉描摹會陰處,引她浪潮迭起的快感一波一波吞沒清明理智。
楚楚纖腰被他雙掌扣住,微微抬起,每一次深入都是全根沒入,囊袋重重拍打在她的恥骨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交合處鑿弄出細微的白沫,拉扯出淫靡的銀絲。
最後一次用力貫穿花徑,將傘菇死死抵在宮口。她手指深深掐入了羅漢榻的扶手,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刹那間,一股熱流自他尾椎竄升,精關再也無法守住,白濁如決堤般洶涌而出。
翻江倒海,狂性迭起,破開她嬌嫩宮口,溺斃在這無邊的快感里,她花心也在同時達到了巔峰,大量清澈的愛液噴涌而出。
她流下舒爽的清淚,欲高亢驚叫,被他傾身而下封住了唇,哽咽在喉。兩片薄唇似重千鈞,壓覆她柔軟的唇肉,交纏咂吮,泄露些許嗚咽。
緩緩抽離陽具,發出啵的一聲,空氣中彌散著一股甜膻味。
她倦眼餳波,渙散無法收聚目光,眼尾點點胭脂色洇染,檀口咻咻喘氣,蹂躪過的花徑仍在不斷地收縮,一陣陣痙攣,擠出一小股粘稠的白漿。小核腫脹飽滿,如一顆嫣紅的相思豆。
他伏在她胸口,閉眸兀自感受著余韻。
少頃披衣起身,赤足抱起顧煙蘿,走向浴房內清洗。
殘燭不消雲雨久,更漏遲遲,意濃濃。
*
那一箭,穿透了梅致的肩胛骨,得養好久。
紗布裹纏了胸膛好幾圈,神思懨懨躺在床上,他心中五內俱焚,暗衛來報顧煙蘿出現在城東酒樓里,恨不能趕緊救出她。
他不敢去想,許聽竹會如何對待他的夫人。
料想不到,昔年一個姑蘇州府的九品錄事,會一步步拔擢,躍升為權傾朝野的左都御史。
多年來,他戍守邊關,鮮少回京師,刀筆酷吏許聽竹的名號漸起,卻沒想到是他。
那時梅致被召回京師,參加祭祀。
一眾朝臣依照品級站位。
許聽竹離祭壇很近,頭戴冠冕,手持笏板,穿著賜服蟒袍玉革,低頭垂眸聽著主祭官誦念清詞。
眼尾橫波傾注一側,是梅將軍所站的方位,笏板掩住的雙眸冷如雪鍥,嘴角微挑,漾起一絲譏誚詭譎的笑意。
梅致身披甲胄,鐵衣寒光照在他凌厲眉眼,如陡峭山澗乍現一絲塵光,是不拖泥帶水的英氣,挺拔鼻峰橫絕而下,磊磊深雋的況味。
祭祀禮成,百官退下。
許聽竹緩步離去,兀地回身對後方的梅致道:“久聞梅將軍和夫人鶼鰈情深,真是難得啊。可惜,可惜”
梅致心中莫名,劍眉蹙起。
許聽竹話未言盡,步履落落而去,一陣清朗笑聲散在風中。
之後梅致去查了他籍貫,是姑蘇人士。當年許聽竹形容落魄,怎有如今氣韻風度,梅致也早已忘記了這號人。
十年前,梅致曾擔任姑蘇州府的衛指揮使,也是那時與顧煙蘿相愛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