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
16、北風肅肅櫻花落,力士身死終不悔
另一邊,費爾蒙特大酒店。
龔探曦正在和豬木伊萊卡交戰。
龔探曦側身躲過豬木伊萊卡踢過來的鏈錘,隨後借助轉身的勢能攔腰橫劈,想要將追擊過來的伊萊卡劈成兩截。
而豬木伊萊卡先是左掌拍在斧面,壓下斧槍,然後一腳踏上斧面躍起,右掌自上而下照龔探曦的腦門拍去。
龔探曦一低頭躲過這一掌,然後立刻像是推磨一樣向前推斧槍,通過強行移動斧槍來讓豬木伊萊卡失去平衡,同時貼近她的左側,掏出重型左輪朝伊萊卡的腋下開槍,這里是豬木伊萊卡身上缺乏防彈裝甲的地方之一。
而伊萊卡飛膝一抬,撞在龔探曦的手肘上,將龔探曦的手踢歪,讓子彈偏到了天花板上,接著一個巴掌就呼向龔探曦。
龔探曦側身一躲,就勢滾出幾步距離,躲到一根柱子後面收起手槍。讓旁邊的黑兵齊刷刷地衝向伊萊卡刺出斧槍。
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伊萊卡硬吃了這幾個黑兵的攻擊,憑借厚重的脂肪,就算被扎了幾下也跟沒事人一樣。
接著,她大吼一聲,一手抓住一個黑兵,將這兩個無比精密的遙控仿真機器人當成了獨腳銅人槊來使,掄著一通亂砸,將周圍的黑兵全部掃飛。
狂暴的伊萊卡攻勢猛烈,簡直就像是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面對這追著自己的人型颶風,龔探曦左閃右避,被伊萊卡追著錘。
龔探曦的武術功底不弱,但是她和豬木伊萊卡的量級差得太多了,豬木伊萊卡的體重足足有226公斤,而龔探曦的體重才52公斤,還不到伊萊卡的四分之一。對於正常人來說,豬木伊萊卡簡直就是個巨人,光是站在她面前就會腿軟發憷,更不要說和她正面對抗了。
若不是龔探曦拼命用技巧去躲避、化解豬木伊萊卡的攻擊,她早就被豬木伊萊卡給拍成肉餅了。
簡直就像是一個皮糙肉厚的重甲狂戰士在追著一個脆皮召喚師,龔探曦自憐地想。
而且這些黑兵可是用電控脈衝仿生肌做的,所以才能在動作上和真人幾乎無異。電控脈衝仿生肌可以通過電流改變內部組件的磁極屬性,就像真正的肌肉一樣來回伸縮,所以黑兵不需要安裝發動機,只需要控制系統控制電流的輸送就可以像真人一樣活動。
它們可是自己在仿生工程學領域的畢生心血。
雖然自己經常拿黑兵實戰來獲取實驗數據,摸索改良方向,損失是正常的,但被拿著當棒槌使可真是看了不舒服。
要是自己這身體也被這個肥女人給弄壞了就麻煩了。
沒辦法了,追得太緊了。
在豬木伊萊卡連綿不絕的追擊下,龔探曦幾乎沒有功夫操作黑兵。
還好只是“幾乎”。
龔探曦之所以在還俗之後依舊剃著光頭,就是為了能夠讓腦電帽——非侵入式腦機互動裝置——能更好地采集自己的腦電波,所以她操作黑兵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行了,這就讓龔探曦依舊有條件見縫插針地分心控制其他黑兵去做些事情。
“看那邊!”龔探曦在閃開豬木伊萊卡的連續攻擊之後,終於找了個機會,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往旁邊一指。
豬木伊萊卡飛快地用余光一掃。
只見一個黑兵正用臂膀勒住凱莉·海茲,擋在自己的身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她來當人質嗎?那你就打錯算盤了。”豬木伊萊卡譏笑說,“卑鄙無恥的小人,這是沒用的,她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這里的!而我,也不可能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就束手就擒!這可是戰爭,而不是兒戲!要殺凱莉,你就殺吧!這也改變不了我要殺掉你這件事情!”
“真是可怕的肥豬,動不動就把殺人掛在嘴上~”龔探曦謹慎地一步一步後退著,遠離豬木伊萊卡,“比起直接殺了,慢慢折磨不是更有樂趣嗎?”
話間,又有三個黑兵走到了凱莉旁邊。
兩個一左一右蹲下來,抓住凱莉不停踢蹬反抗的小腿。
另一個拔出了重型左輪配槍。
“中國古代的酷刑——凌遲,你知道吧~”龔探曦用嬌媚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邊喝著下午茶一邊閒聊的口吻,輕柔地說著極殘忍的事情,“用漁網勒住犯人的身體,讓肉從網眼里凸出來,然後一片一片地割下來,要割一千刀呢!我們漢語里的‘殺千刀’這句罵人的話,就是從這來的呢!”
接著,那個拔槍的黑兵彎下身,扯住凱莉的網襪,讓她的腿肉從網襪凸出來,然後將左輪手槍側著貼了上去。
“你看,連漁網都是現成的,多巧啊!也不知道這小娃兒能不能挺過一千槍,你說呢?”龔探曦笑著說。
話音未落,那黑兵就扣下扳機,出膛的子彈削掉了網眼凸出來的肉,槍焰灼燒著凱莉的皮肉和氨綸制成的網襪,被槍焰熔燃的網襪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劇痛和恐懼讓凱莉全身繃緊,被口枷強行上下分開的嘴巴干嘔伸舌,皮膚冒汗,甚至漏出尿來。
“嚇尿了呢!真是可愛!比你這肥婆可愛多了呢!”龔探曦戲謔地說,“讓這麼可愛的小娃兒吃苦頭,我還真有些於心不忍呢~”
伊萊卡怒極反笑。
“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她少吃苦頭,你還沒意識到嗎?那就是直接殺了你!你死了,你的黑兵全是廢鐵,凱莉一樣能得救!受死吧!”
說著,豬木伊萊卡躍向龔探曦,將手里砸得只剩腿的黑兵殘軀揮向龔探曦。
龔探曦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背靠著牆一動不動。
不對,不是牆,是貨運電梯的門。
貨運電梯發出叮的一聲。
豬木伊萊卡腦子里一下子警鈴大作,這個賤女人剛剛是在故意激怒我,這里面有陷阱!
就在這一瞬間,龔探曦的上半身突然炸開。
伊萊卡見勢不妙,已經盡力回避,但仍被削掉了大片腰腹,腸子都漏了出來,整個人也向後飛了老遠,摔在地上。
拖著殘軀的伊萊卡還想繼續戰斗。
她喘著粗氣,拼勁全力爬了起來,然後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往前踏出了一步。
然而她已經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模糊。
朦朧中,她看到貨運電梯的門打開,里面正對著自己的超級勇虎坦克105毫米线膛炮還散著硝煙。
而“龔探曦”的下半身倒了下來,零件撒了一地。
還真是個心思歹毒又行事乖張的賤女人呐!居然拿坦克炮來轟我!
可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黑兵互換的呢?
我可是一直盯得緊緊的,她應該沒有那個機會才對。
不好,開始走馬燈了。
豬木伊萊卡回顧自己的一生。
想到小時候因為父親和自己都是胖子而被嘲弄被欺辱的事,又激起了伊萊卡滿腔的憤怒,她又邁出了一步!
雖然有些搖晃,但她邁出去了,並且站住了!
然而,黑暗還是淹沒了她的意識。
弁慶立。
她就如日本歷史上的英雄人物武藏坊弁慶一樣,站著死去了。
通過黑兵身上安裝的生命探測儀,確認豬木伊萊卡已經死亡後,坐在屏幕前的龔探曦閉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長吁了一口氣。
龔探曦真正的本體,其實藏在這輛電子戰版超級勇虎坦克里,她在坦克里戴著腦電帽,通過一圈的屏幕來掌握各個黑兵的情況,然後用腦電波操縱它們作戰。
而和豬木伊萊卡同歸於盡的,其實是平常用來扮演自己的遙控中樞——指揮官型黑兵,作用類似於信號基站,讓龔探曦和其他黑兵之間的數據傳輸更加穩定並減少延遲,所以指揮官型黑兵通常是不會參與戰斗。
豬木伊萊卡,真是可怕的敵人。
而和超級勇虎坦克一起被帶上來的郭勇民和阿部光,差點被剛剛的炮擊震死。
幸虧郭勇民聽到自動裝彈機的聲音,意識到了腳下的坦克要開炮,將阿部光拉下坦克,兩個人一起縮在旁邊捂緊耳朵,即使這樣,也是被震得腦瓜子都快被搖勻了。
“你瘋了啊!”郭勇民氣得朝對講機大吼道,“要人命的神經病!在電梯里開炮,發什麼癲啊!”
也難怪他會生氣。
沒辦法。
龔探曦趕緊讓黑兵清理現場,將被打爛的黑兵殘骸藏起來,好在整個樓層就剛剛伊萊卡打破的一個窗戶有光照進來,光线不足,環境昏暗,所以掩飾起來倒不難。
然後她控制一個黑兵,臨時來扮演自己。
“對不起,郭局長!是我要他們這麼做的。”龔探曦讓黑兵走向郭勇民,用自己的身份安撫道,“情況緊急,所以就沒辦法做得周全,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啊?這個……是這樣啊,那沒辦法了,龔女士。”
因為龔探曦是蒯輝萊跟前的紅人,而且姿態身段也很柔軟,郭勇民一下子也就不好繼續發火了。
這時候他想起來剛剛和自己一起被坦克帶上來日本記者,結果一看人沒了。
人呢?
郭勇民四下一找,卻發現那個日本記者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電梯,跑到凱莉·海茲那邊,從背包里掏出急救用品,給她包扎傷口,也不顧旁邊站著手拿左輪的黑兵。
“好了!”完成包扎之後,阿光用胳膊一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對自己完成的工作欣喜萬分。
干得好啊!阿光!干得好啊!
他在心里夸獎自己。
在網上學到的搶上急救知識終於有機會活用了。
“你好!小姑娘,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阿部光開心地說,“上次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阿部光,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這時,他才猛然注意到,黑人女孩戴著口枷,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他。
而且黑人女孩正看著自己的身後,非常悲傷地號泣著。
他回頭一看,只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像山一樣巨大、肥到根本分不出男女的超級胖子。
阿部光當然知道她是誰,豬木伊萊卡之前在樓下還要阿部光將她拍得漂亮些。
然後阿光就注意到了,豬木伊萊卡的腰部缺了一大塊,腸子撒了一地,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而他看到了豬木伊萊卡面朝貨運電梯,聯想到剛才坦克在貨運電梯里開炮,阿光立刻捂住自己的側腹,他理解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豬木伊萊卡剛剛被坦克一炮轟在身上了——真是想象一下都覺得痛。
而凱莉在被黑兵戴上口枷和手銬後,就被關了起來,直到剛剛被黑兵帶來當人質,來分散豬木伊萊卡注意力。
然後她就看著自己的大媽咪被炮決。
都是因為自己被當做人質,大媽咪才會被殺掉的。
大媽咪那麼厲害,是女人中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我被抓,還被對方折磨,讓大媽咪分了心,大媽咪是不會中計的。
如果不是我,大媽咪一定能躲開炮彈,然後反殺敵人的。
都是我的錯!
就在凱莉這麼想的時候。
“活下去……”
凱莉一愣,瞪大了眼睛。
是錯覺嗎?
“活下去、凱莉、活下去……”
這一次,雖然很輕、很細微,但凱莉·海茲聽的是真真切切。
是大媽咪的聲音!
怎麼回事?是大媽咪的靈魂顯靈了嗎?
“活下去、凱莉·海茲,替我活下去……”
凱莉·海茲流著淚水,點了點頭。
“這樣應該就不會自殺了吧!”超級勇虎坦克里的龔探曦自言自語地說。
當然,剛剛凱莉·海茲聽到的聲音,並不是豬木伊萊卡顯靈,而是龔探曦用剛剛采集的豬木伊萊卡的聲音,通過AI訓練後生成的聲音。
真不像我會干的事……
龔探曦自嘲地想。
接著,她讓臨時扮演自己的黑兵跟郭勇民進行對話。
“郭局長,我們還需要在這里護得總座周全,不便離開。就麻煩你去勸降樓下的敵人。”
一個黑兵過去,摘下豬木伊萊卡的頭盔,遞給“龔探曦”,再轉交給郭勇民。
“這個應該可以作為信物,讓她們相信,她們的首領已經戰死了。”
接著她又招呼阿部光。
“阿部光先生,你是記者吧?”龔探曦說,“麻煩你也跟郭局長一起下去,用手機直播勸降過程。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雖然龔探曦話說得很有禮貌,但阿部光感覺出來其中那不可違抗的強制意味,看了看周圍的黑兵,他咽了口唾沫,點頭稱是。
而郭勇民立刻明白,龔探曦這是在讓功,在這種情況下,首個出現在媒體上的人,都能獲得巨大的政治資本。
這個女人就算再秘密主義,但是人能淡薄名利,不愛出風頭到這個地步嗎?
話說陸軍那邊呢?干掉豬木伊萊卡的是陸軍的超級勇虎坦克,對講機的另一邊一聲不吭,他們也沒意見嗎?
是因為兩邊都不方便出面,才推給我嗎?
郭勇民捧著豬木伊萊卡的頭盔,滿腹狐疑地轉身,准備走樓梯下樓,反正這段時間他是不想坐電梯了。
郭勇民下了樓梯之後,只見普通保安警察、步人甲特勤隊和自信女孩親衛隊不知什麼時候又打了起來,然而沒有了豬木伊萊卡做核心,親衛隊只能苦苦支撐。
“快投降吧!你們的首領豬木伊萊卡已經死了!”郭勇民將豬木伊萊卡的頭盔高高舉起。
看到郭勇民舉著的頭盔,親衛隊們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用若女面做成的前立,豬木伊萊卡非常喜歡的。
“大媽咪死了!”
自信女孩們放聲大哭。
“大媽咪死了!我繼續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吼出了這句話後,一個自信女孩吞槍自殺了。
“讓我們追隨大媽咪去吧!”
“得快些,要不然趕不上大媽咪!”
隨後,她們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一個接著一個自殺了。
最後僅余的二十個自信女孩全部都自殺了,沒有一個苟活。
此等悲景,不禁讓人聯想到在會津藩飯盛山自盡的少年白虎隊。
在坦克里的龔探曦,不自覺地,為她們念起了《往生咒》。
17、鋼與火的彌賽亞
暴走族的武裝摩托車隊經過軍營高爾夫球場,通過里昂街石梯一路往北,然後沿著101公路轉頭向西,繞道攻向舊金山要塞。
但致公黨已經依托華特迪士尼家族博物館布置防线,阻擊武裝摩托車隊,緊接著浮島要塞一樣的萬聖海鮮舫和其他畫舫靠近海岸,攜帶武器的船娘們組成保甲民團,乘坐小艇在浪琴石園附近的E灘登陸,然後迅速占據了美麗的舊金山藝術宮,斷掉了武裝摩托車隊的後路。
通過地下隧道滲透進來的暴走族們已經能夠看到金門大橋了,自從致公黨在舊金山扎根之後,自由陣线的武裝力量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金門大橋。
然而也就僅止於此了。
致公黨陸軍和以萬聖海鮮舫為首的船娘保甲民團的前後夾擊武裝暴走族,萬聖海鮮舫本身就是艘美國級兩棲攻擊艦,在改造時保留了一個機坪來迎接貴賓的直升機,現在這個機坪也被用來給武裝直升機進行前线補給。
如果不是因為萬聖海鮮舫已經被改造成民用船只,她甚至還能起降F35B,不過現在機坪附近加裝了很多民用娛樂設施,噴氣式飛機在這里起降很容易出事故。
不過對付暴走族,武裝直升機已經很夠了。
被圍困而失去了機動性的暴走族最後被殲滅。
而致公黨保住了金門大橋和港灣大橋,源源不斷的援軍正在進入舊金山,南方的戰幫聯盟已經不可能消滅舊金山的致公黨了。
隨後,在互聯網的社交媒體上,公布了武裝入侵費爾蒙特大酒店的自信女孩親衛隊在得知她們的首領豬木伊萊莎已經戰死之後,集體自盡的視頻。
聖佛朗西斯科戰幫聯盟已經敗局已定。
但對於舊金山的自由陣线來說,這是場不得不打的戰爭。
致公黨陸陸續續吸收的各類華裔移民已經有了一千萬,這已經超過了內戰前整個舊金山灣區的人口。
他們不斷擴張自己的影響力,加利福尼亞中央谷地的北邊已經變成了致公黨的天下,就連薩克拉門托都被他們控制了。他們還修建了大量外牆有三米厚、像是巨型碉堡一樣、散發著濃郁中華粗野主義的美式“客家土樓”,用來控制交通要道,阻止自由陣线的滲透。
他們的保守主義主張還讓他們獲得了共和守護者的好感,以至於加利福尼亞的共和守護者成員往往同時持有致公黨和共和守護者的雙重黨籍。若是沒有共和守護者和王牌帝國出於打擊限制自由陣线的目的對致公黨的扶持,致公黨是不可能發展成今天這個規模的。
而舊金山的自由陣线的狀況就要困難很多。
北邊的致公黨強力禁毒,甚至時常會有自發的反毒品武裝小隊南下,用裝甲車碾壓鏟除,用飛機噴灑化學除草劑,破壞自由陣线種植的大麻、罌粟、古柯木和恰特草。而自由陣线的抗議也被致公黨敷衍搪塞,根本不對那些反毒品武裝小隊進行約束,甚至是予以縱容和支持。
之前民主力量給自由陣线提供資金和武器,是因為當時有軍事上的共同敵人,但自從進入進入停戰期之後,洛杉磯民主力量願意提供給舊金山自由陣线的資金和武器就越來越少,甚至開始向舊金山的戰幫催收債務。
南邊的洛杉磯雖然大麻合法化,但他們在墨西哥也有自己的大麻田,品相和產量都要壓過舊金山的大麻,舊金山大麻在洛杉磯根本賣不出好價格。
而大麻之外的毒品,在洛杉磯一樣是非法的。為了開拓財源,就經常有戰幫冒險去洛杉磯銷售海洛因,和洛杉磯警察爆發多次槍戰,這反而給了洛杉磯切斷對這些舊金山戰幫的資金武器援助的理由。
舊金山的戰幫已經普遍性地陷入財政困難了,因為經濟原因,甚至有的戰幫干部不得不隱瞞身份,到致公黨治下打黑工賺錢來貼補戰幫維持費用。
舊金山的戰幫發現如果不干掉致公黨,自己就會慢慢瓦解。
相反,和致公黨開戰,甚至讓戰爭擴大化,自己的組織才有未來。
如果不趁現在還有一戰之力冒險賭一把,只怕都不需要致公黨打過來,舊金山這些自由陣线戰幫自己就先垮掉了。
而且據說致公黨還在進行所謂的“科技迭代計劃”,進一步拉開自己和舊金山自由陣线戰幫的工業技術差距,而顯然他們這項科技迭代計劃也會得到中國和美國國內的王牌集團、共和守護者的支持。
對比之下,洛杉磯那邊的民主力量,卻連艾布拉姆斯坦克和F35戰斗機都不願意賣給伊尼戈·卡洛斯他們,還譏諷地說他們買了也沒用,沒有足夠的維護能力很快就會變成廢鐵,就別浪費錢了。
等致公黨完成迭代,只怕舊金山自由陣线就連一戰之力都沒有了。
其實現在就已經打得很艱難了。
“最後的波紋,嗎?”
在臨時作戰指揮部里,伊尼戈·卡洛斯看著互聯網上流傳的自信女孩親衛隊集體自盡的視頻,莫名想到了一句日本動畫人物的台詞。
波紋。
人的一生確實就像是石頭投入水面之後產生的波紋。
現在或許就輪到我來履行自己的義務了。
原本還想留在打敗致公黨,控制舊金山之後,用來對抗其他侵略者的。
但是看情況,現在就是啟動這秘密武器的時候了。
讓王牌家族登上美國政治舞台、掀起MAGA運動的唐納德曾經說過。
“唯一重要的事情是人民的團結,因為其他的人毫無意義。”
顯然,伊尼戈·卡洛斯和他的家人並不是唐納德口中的“人民”中的一員,因為他們是非法移民。
在唐納德和他的追隨者眼里,伊尼戈·卡洛斯和他的家人是“毫無意義”的“其他的人”。
隨後,在連環衝突的過程中,MAGA和LGBT的衝突越來越激烈,最後演變成相互殺戮,而除了LGBT,非法移民也是MAGA憎恨的對象。
終於,以一件疑似非法移民群體輪奸白人少女至死案為導火索,MAGA武裝團體直接對非法移民展開了血腥的屠殺,伊尼戈·卡洛斯的父母和妹妹瑪麗都被MAGA殺死。伊尼戈卻因為前幾天在參與幫派交易時遭到了唐人街的華裔警察逮捕——他被指控盜竊車輛、超速、魯莽駕駛、逃離警察、非法持有槍支、非法持有管制藥物等罪——而身在監獄里,因此幸免於難。
支持伊尼戈·卡洛斯到現在的,就是對MAGA的復仇心。
他來到秘密工廠。
“機器現在狀況如何?能馬上啟動嗎?”他問日裔工程主管藤本聰太。
日本人受教育程度比較高,科技的事情,交給他們更讓伊尼戈·卡洛斯放心。
藤本聰太本是一個日本柏青哥賭博游戲機生產商的老板,結果反而因為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欠下巨額賭債而淪為奴隸,直到伊尼戈·卡洛斯將他買了下來,並給了他自由,伊尼戈·卡洛斯和Kink公司不一樣,他是正統自由主義者,反對一切奴役,拒絕奴隸制。
他憎恨Kink公司的原因之一,就是以Kink公司為代表的這些信奉復合相互依賴理論的修正自由主義者主張“人有自願被奴役的自由”,在他們的影響下,連自由陣线內都開始蓄奴成風。
身為自由陣线成員,卻在為奴隸制張目,為奴隸主調教奴隸,還用奇談怪論扭曲自由主義,毒害民眾,惑亂人心,真是不可饒恕。
“需要整備五分鍾。”藤本聰太回答。
“三分鍾,盡快。”
說完伊尼戈看到旁邊有個吉他。
大概是哪個工人帶過來自娛自樂的吧。
他拿起吉他,彈了一小段妹妹最喜歡的、輕松明快又熱情洋溢的弗朗明哥舞曲。
過了三分鍾之後,藤本聰太跑過來說。
“已經整備完畢。”
“很好。”伊尼戈將吉他放在腳邊,對藤本聰太說,“等會機器啟動之後,你趕快帶著你的人離開舊金山,前往聖何塞避難吧。”
“你呢,戰酋?”
“我將以高達形態出擊。”伊尼戈笑著說道,“然後,要麼勝利,要麼以高達形態死去。”
藤本聰太一愣,然後深深地一鞠躬。
伊尼戈爬上舷梯進入機器的駕駛艙。
駕駛艙里,裝滿了電腦顯示器,和用搖杆平台、Hitbox,以及從飛行模擬游戲機、賽車駕駛游戲機上面拆下來方向盤、游戲杆、踏板,還有麥克風和揚聲器。
經過藤本聰太的改裝調試,這些民用游戲用品構成了一個復雜的操作系統,用來操縱這個機器。伊尼戈之前一直有在用藤本聰太制造的操作系統原型機進行模擬戰斗練習。
這個機器其實比起高達,更像是有兩只手的MA。
這台巨大的、造型敦實的機器,甚至還沒有進行塗裝,外部裝甲還是從坦克或裝甲車上拆下來時的模樣,看上去頗有點百衲衣的味道。
行走部分,是由十六輛M113裝甲車的底盤改裝拼接而成,分成四個組,每組四個呈田字布局,前部還有排雷器,乍看上去就很像《紅色警戒》里的天啟坦克。
在行走機構之上,是一個可以360度旋轉的腰部,在設計上參考了戰列艦的炮塔,由三個重型挖掘機的旋轉機構共同完成。
腰部上邊就是軀干。
軀干前面是駕駛艙,駕駛艙外還有一層坦克裝甲。
駕駛艙後邊是油箱和一個從運輸船上拆下來的柴油機動力包。
軀干兩邊各有一個機械臂,左邊的機械臂上裝著一個巨大的鑽頭,右邊的機械臂上則裝了一個手指是伐木電鋸的機械大手。兩只手臂上還各安裝了一套液柱式火焰噴射器,用來對抗隱蔽在防御工事里的步兵。
在左右兩邊的肩膀上,各有一個四管防空炮組,用來對抗低空低速的飛行器。
軀干之上的頭,則是最震撼人心的,用六門120毫米滑膛炮組成的超巨大加特林機炮。
伊尼戈還將一個從附近的教堂拆下來的鍾安裝在機器的背後,這樣機器一啟動,鍾聲就會敲響,提醒前方的友軍進行避讓。
這台機器的名字,是鋼鐵救世主機甲,是伊尼戈·卡洛斯的心血結晶。
也是他的夢。
他以前和妹妹一起偷偷用媽媽的手機看動畫之後,就會畫這種塗鴉。
如今他將塗鴉變成了現實中的存在,但是那個會和他一起塗鴉、一起胡鬧的妹妹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蘇醒吧!”
坐在駕駛艙里的伊尼戈一踩油門踏板,啟動了鋼鐵救世主機甲。
機器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十六個M113底盤依次啟動。
“鋼鐵救世主,前進!”
這台龐然大物開始緩緩前進,與之同時,鍾聲敲響了,這是在讓附近的戰幫趕快避讓,卻也像是宣告了彌賽亞的來臨。
這個由鋼鐵與火焰鑄造的、聖弗朗西斯科自由陣线的彌賽亞。
三十多米高鋼鐵救世主機甲從一棟殘破的、被廢棄已久的建築物里面開了出來,然後慢慢加速,向北方衝去。
掀起害死我妹妹的MAGA運動的,是王牌家族的唐納德,所有唐納德的後代、王牌家族的人,都該死!
“我來殺你了,巴倫!”伊尼戈操縱杆推到極限。
18、致公黨的美國夢
“那到底是什麼啊!”剛剛從地道里殺出來的排長愣住了,“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地道本身的距離並不長,畢竟不是自由陣线用的不是專業的盾構機,挖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他們很快就從地道里殺了出來。
地道的另一邊是一個偽裝的工棚,旁邊還放著很多推車,並堆著挖出來的土。
然後他一殺到地面上,就看到了一個超級大的機器人從旁邊開了過去。
那個有十層樓高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用廢舊垃圾拼接出來的古怪玩意,根本不像是個正常的現代兵器。
伴隨著吵鬧的咔噠咔噠聲,這個極其龐大的廢土風巨無霸出現在了前线,幾乎碾碎了每個看到它的致公黨官兵的常識和理智。
“掐我下臉!掐我下臉!”
“隊、隊長!那是什麼?”
“我勒個去!這什麼鬼啊!有夠癲的!”
“不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打那玩意,真的假的?”
而伊尼戈·卡洛斯這時打開直播。
“喂!喂!聽得見嗎?”他試了試麥,用西班牙語說,“我是戰酋伊尼戈·卡洛斯,自由陣线的戰士們,不用害怕,現在站在你們身後的這台巨型機器,名字叫‘鋼鐵救世主’,是我們秘密開發的決戰兵器!我現在就駕駛這台機器,和你們一起粉碎自由之敵!自由美利堅萬歲!”
“鋼鐵救世主!那是我們的鋼鐵救世主!”一個聽得懂西班牙語的天狗戰幫士兵喊道,“伊尼戈戰酋駕駛鋼鐵救世主來參戰啦!”
“什麼是鋼鐵救世主!”
“就是秘密武器!我們最強的決戰兵器!”
一傳十、十傳百,在加上網絡直播的宣傳,剛剛被戰事失利利和致公黨的頑強抵抗搞得士氣萎靡的自由陣线,一下子士氣高漲了起來。
就好像是古早的怪獸電影一樣,超級勇虎坦克努力抬起台制105毫米线膛炮,向這機械怪獸開炮。
但是這個超級大的機器人皮糙肉厚,巨大的身軀上不知道疊了多少層鐵皮,在最里面,還有一層黑市上高價買來的、從內戰中被擊毀的M1艾布拉姆斯坦克上面拆下來的貧鈾裝甲板。
由於外層鐵皮並沒有壓實,也沒有對齊,反而起到了類似間隙裝甲的效果,穿甲彈芯的動能在遭到消解偏轉之後,
只能內層的貧鈾裝甲上留下一個小坑。
而接著,就輪到鋼鐵救世主還擊了。
伊尼戈並不想用頭上的120滑膛炮加特林,因為根本沒有那麼多穿甲彈,不,就算有,他也不想用,因為太無趣了。
伊尼戈操縱鋼鐵救世主,用機器手破壞身邊的保甲樓,將整個承重柱給拔了出來當棒子一樣揮舞。
鋼鐵救世主,將承重柱高高舉起,然後劈了下去,直接砸爛一輛平常看來幾乎是堅不可摧的超級勇虎坦克。
這些超級勇虎坦克,簡直就像是納粹德國的虎式坦克一樣,給擅長輕步兵突擊戰術的自由陣线武裝造成了難以估量的麻煩。
砸爛了超級勇虎坦克,讓伊尼戈的心里覺得無比暢快,超級勇虎坦克一直是致公黨陸軍的宣傳名片之一,常見於各種宣傳畫和宣傳視頻。
接著一個橫掃,旁邊的超級勇虎坦克也倒了大霉。
恐怕坦克設計者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設計出來的坦克有一天會被承重柱那麼大的棒子打飛。
鋼鐵救世主就這麼拿著承重柱當棒子亂舞,一邊用頭上的120滑膛炮加特林發射榴彈四處掃射,橫衝直撞,簡直就像是那鬧天宮的孫悟空,沿著南北走向的主干道,從舊金山圖書館舊址一直殺到美國聖瑪麗大教堂,瞬間就撕開了致公黨的防线。
聖瑪麗大教堂,看到這氣勢恢弘、像是巨大的管風琴一樣、少有的沒有在內戰中被摧毀的雪白建築,伊尼戈心里泛起別樣的感情。
和妹妹同名呢。
伊尼戈看著致公黨的潰兵逃入聖瑪麗大教堂,並沒有繼續追殺他們,而是轉頭繼續往北。
“自由美利堅!自由美利堅!自由美利堅!”
備受鼓舞的各個戰幫高呼戰吼,順著鋼鐵救世主撕開的口子涌入防线。
三呼美利堅,是內戰中美國人發起總攻的先兆,美國內戰是一場美國人爭奪對美利堅的定義權的戰爭。
王牌集團的戰吼是“榮耀美利堅”,民主力量的戰吼是“民主美利堅”,共和守護者的戰吼是“共和美利堅”,鷹之團的戰吼是“信仰美利堅”,美共的戰吼是“工人美利堅”,黑豹黨的戰吼是“平等美利堅”。
戰吼往往濃縮了這個政治實體的美國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內戰讓美國變得再次偉大,讓每一個人都有權力去追逐、去締造自己的夢想中的美國。
但是,致公黨一直都沒有決定自己的戰吼,他們雖然有著“保衛財產、保衛家人”之類的戰斗口號,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戰吼來宣示自己的美國夢。
這也是很多美國人認為致公黨不夠美國的原因之一。
他們覺得致公黨有的不是“美國夢”,而是一個“中國夢”,認為致公黨只不過是在美國的國土上做著一個他們還在統治中國的夢,在舊金山灣又造了個小小的“中華民國”。
而在諾布山上,費爾蒙特大酒店里的人也能夠遠遠眺望那像是夢里才會出現的場景,所有的人嘴巴都張成了O字型。
“我不是眼花了吧?”巴倫驚訝地揉了揉眼睛說,“那好像是一個……一個超級巨大的機器人!”
而把會場里的人更大驚嚇的,是凱特琳娜·韋斯特女士的反應。
“就是這個!”只見她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玻璃窗上磨蹭,還伸出舌頭舔舐玻璃窗,“機器人!非常好的超大機器人!如此巨大!這應該放進我的浦西里!我親愛的機器人!”
下一秒,她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什麼地方,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始自己有些尷尬的表演。
“哈哈哈!我是說,‘我的迪士尼’,這個大機器人放在洛杉磯迪士尼樂園里,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可以造個大機器人送你,只需要你同意我們在迪士尼樂園旁邊蓋個王牌大廈。”巴倫譏諷地說。
“哦!別傻了,我親愛的小巴倫!我怎麼會同意你們這些暴發戶的銅臭味玷汙孩子們的夢想!”凱特琳娜立刻一擺手,假笑著回答。
這時蒯輝萊接到了排長的通信。
“報告總座!我們穿過了坑道,這邊的抵抗很弱,他們應該是把人都調到前线去了。我們還在附近發現了敵人的一個秘密工廠,工廠里的人都離開了。”排長說話的速度非常快,“我們在工廠里找到了那個東西的設計圖!”
“設計圖?”蒯輝萊確認道,“是那個大機器人的設計圖嗎?”
“對,設計圖上標著,那個大機器人的名字叫鋼鐵救世主。不過重點在於,我從設計圖上發現了這個大機器人有個弱點!”
“什麼弱點?”
“鋼鐵救世主的底盤框架是拿從地鐵軌道上拆下來的工型鋼焊接而成的。相比於它巨大的自重,鋼鐵救世主的底盤框架是很脆弱的。”排長飛快地說。
“地雷!”蒯輝萊立刻將通話對象切換成陸軍司令黑羅波,“立刻給所有步兵配發反坦克地雷!”
“可是對方前面有排雷器啊!”陸軍司令黑羅波說。
“沒關系,從側面丟進去!”蒯輝萊說,“我得到了可靠情報,那東西的底盤很脆弱。先用炮擊和空襲將敵人的步兵和機器人隔開,然後讓我們的步兵貼上去,把反坦克地雷丟鐵餅一樣丟過去,給地雷抹上油,能滑的更遠!火箭筒也是,不要打主體部分,打行走部分,先把它打停!”
“是!”
“對了!”聽到外面傳進來的一浪浪自由美利堅的戰吼,蒯輝萊的心里有所觸動,“告訴士兵們,我們的戰吼,是‘秩序美利堅’!一個安全的、能夠讓人安居樂業的美國,就是我們的美國夢!連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還有什麼鬼功夫去談其他的!如果自由的代價是讓人活得朝不保夕,那就去他媽的自由!我們致公黨要的是構建一個有秩序的美國!這也是孔子儒家思想和核心!恢復美國的秩序,不辱沒最高法院門楣上的孔子雕像,就是我們致公黨的使命!”
“什麼!你居然敢說‘去他媽的自由’!”一聽蒯輝萊這話,海吉拉斯立刻炸毛了,“不自由,毋寧死!”
“所以在你們這些極端個人自由主義者的作死之下,零元購和逆權侵占橫行,美國人就有了抱著武器夜不能寐、只能靠毒品麻痹神經的自由!美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步步淪落的?不就是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偽君子開始慷他人之慨,肆意玩弄法律、瓦解社會秩序開始的!”
蒯輝萊發須皆張、怒目圓瞪,對海吉拉斯怒斥道。
“你知道2024年我在台灣的時候,看中國的互聯網上他們是怎麼評價那年的大選的嗎?他們說,唐納德雖然敵視中國,但搞關稅壁壘保護本國工業,拼了命地想和中國工業脫鈎,這都是一個正常國家領導人在想要發展本國工業時,很自然會去做的事情,這些行為他們中國人是能夠理解的;而卡瑪拉和她背後的你們極端個人自由主義者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會一個總統候選人會把縱容搶劫和毒品合法化當做自己競選時的賣點!簡直就是腦子不正常!候選人不正常,竟然會支持這樣子的選民也不正常!”
“他們說,和唐納德斗無非就是再現美蘇冷戰,中國只需要按照正常步調發展科技和美國競爭就可以了,不論輸贏,相互科技競爭的整個過程對人類歷史的發展都是有巨大好處的!而卡瑪拉上台後美國就會變成像海地一樣的糞坑國家!這樣的美國,就像是個渾身沾滿大便的巨人,光是看著都覺得惡心!和這樣一身大便的美國角力,就算贏了也會一身大便!而美國作為超級大國的影響力,會將這個世界變成一個不停散發著惡臭的巨大化糞池,到時候和美國共處一個世界就會像是在糞池里游泳一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們是大便!”海吉拉斯聲調有高了幾分,嗓音尖銳得像是刀子。
“哼!你不是大便,你是閹人!不男不女的東西,你以為我很樂意看到你嗎?”蒯輝萊毫不相讓地罵道,“《禮記·郊特牲》有雲‘樂由陽來者也,禮由陰作者,陰陽和而萬物得’!你這不男不女、和不了陰陽的東西,能生出來什麼?國家都是你這樣的人,還談什麼發展,自己就把自己玩滅絕了!如果不是你們把美國玩衰弱了,我們台灣人還用得著背井離鄉到美國來嗎?如果不是你們把美國玩衰弱了,還用得著唐納德站出來MAGA嗎?”
“罵得好!”一直像個透明人似的共和守護者代表沃倫·麥凱恩鼓掌叫好,接著他又慣例性地開始碎碎念,“唉!如果2008年當選的是我的祖父約翰·麥凱恩就好了!”
“得了吧!”這時凱特琳娜開口嘲諷道,“要不是你們的小布什拿著洗衣粉衝到伊拉克那邊把薩達姆吊死,會讓伊朗做大嗎?你們的小布什為了抓本拉登,衝到阿富汗一通瞎搞,結果人家本拉登在巴基斯坦的別墅里吃著烤羊肉看日本動畫!最後美國是在誰的領導下殺掉了本拉登,哦,原來是我們民主黨的奧巴馬!而你們共和黨衝到阿富汗做到了什麼?一事無成!不,有一件事你們共和黨在阿富汗倒是做得挺成功的,那就是讓塔利班發展壯大!”
接著,凱特琳娜和沃倫兩個人就開始唇槍舌劍起來,而蒯輝萊這時候則閉上嘴巴,看向窗外的戰況。
民主力量和共和守護者的矛盾極度復雜,不是致公黨可以置喙的。
致公黨雖然旗幟鮮明地站在美國保守派一邊,但一直把斗爭的矛頭指向自由陣线,對民主力量采取的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敬”是因為民主力量手里有三分之一美軍,而且主要構成是當年的駐外美軍。
當年內戰的時候,有三分之一的美軍倒向了民主黨,而且這些美軍主要是海外美軍,所以民主黨演化而來的民主力量手里有著當年海外美軍的先進武器。
簡而言之,民主力量不是現在的致公黨可以對抗的強大力量,所以對民主力量致公黨必須要“敬”。
至於剛才蒯輝萊敢於抨擊2024年民主黨候選人卡瑪拉,則是因為卡瑪拉當時代表的就是後來演化成自由陣线的自由派民主黨人,而在凱特琳娜則是信奉新羅斯福主義的進步派民主黨人。
相比卡瑪拉和奧巴馬,進步派民主黨人更認可南希·佩洛西,他們認為如果2024年大選民主黨推上去的候選人是南希·佩洛西,以她的資歷和威望必定能夠打敗唐納德,而以她的政治手腕也絕對能夠壓制MAGA運動,美國就不會陷入分裂和內戰漩渦,後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而2024年大選民主黨慘敗,七個搖擺州全部失守,而進步派民主黨人將這個結果歸咎於年老的拜登沒有讓賢佩洛西,而是選了被嘲諷只會哈哈笑的自由派民主黨人卡瑪拉。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隱藏在心里的怨恨,後來兩派才會在內戰中期分道揚鑣,各自演化成兩個明面上相互合作、卻又刻意保持自己獨立個性的勢力。
正是基於這一點,蒯輝萊才會在凱特琳娜·韋斯特面前攻擊卡瑪拉,就算這樣,蒯輝萊還是特意借了中國網民之口,如果凱特琳娜面有不虞,那麼蒯輝萊大可以立刻甩鍋給中國大陸網民,將自己摘出來。
“遠”則是因為致公黨想要在美國立足,就必須在美國本土有靠山,而想要有堅實的靠山就必須要“一邊倒”,首鼠兩端是沒前途的,必須旗幟鮮明地站隊,反復橫跳的話兩邊都不會把你看成是自己人。而現如今,不管是從價值觀取向、還是從遠交近攻的策略來考慮,和共和守護者、王牌集團搞關系都更對蒯輝萊的胃口。
而組織松散、和致公黨直接接壤、裝備科技水平相對較次的自由陣线才是致公黨最理想的敵人。
不過,“裝備科技水平相對較次”嗎?
看著窗外遠處的鋼鐵救世主,蒯輝萊對這個認知有點動搖。
不能小看這些人,畢竟他們能憑借一堆廢銅爛鐵躋身“四大天王”,肯定是實力的!美國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在美國繼續立足,我們必須加快科技迭代的速度。
蒯輝萊心里想著。
伊尼戈駕駛著鋼鐵救世主,在保甲區里大肆破壞,恣意地摧毀所能見到的一切。
120滑膛炮加特林發射的榴彈能夠輕松壓制致公黨的步兵,摧毀他們的簡易工事;肩膀上的防空炮也能擊落他們的無人機和直升機;致公黨步兵從保甲樓里朝鋼鐵救世主發射反坦克火箭彈,鋼鐵救世主還可以用手臂上的噴火器對他們進行還擊。
突然他發現致公黨的部隊都散開來了。
來了!
先是遠程火炮轟炸,然後是航彈空襲。
但是這些攻擊打在巨大無比的鋼鐵救世主身上,最多也就是120滑膛炮加特林的自動裝彈機出了點故障而已!
還能動!
這時致公黨步兵圍了上來,向鋼鐵救世主丟出反坦克地雷,用火箭彈攻擊履帶。
煩人!
鋼鐵救世主一轉身,用手臂上的噴火器驅散了圍上來的步兵。
“秩序美利堅,萬歲!”一個致公黨士兵吼著,朝揮向自己的鐵拳射出火箭彈。
這發火箭彈射中手臂上的噴火器,噴火器被引爆,鋼鐵救世主的鐵拳被熊熊烈火包圍。
其他致公黨士兵也受到啟發,向手臂集火,引爆了另一個噴火器。
這樣步兵就能靠得更近了。
“可惡!螻蟻一樣的黃皮猴子!”伊尼戈操縱鋼鐵救世主,准備直接碾死那些步兵,結果履帶壓到了丟過來的反坦克地雷。
轟得一下,履帶斷了。
只是履帶斷了幾根,沒關系,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能動!
鋼鐵救世主繼續勉強地移動了幾米。
就在這時,伊尼戈突然覺得有些失重。
咣咚!!!
一聲巨響,鋼鐵救世主的自重壓垮了被反坦克地雷衝擊變形的工型鋼底盤框架。
被傷到阿喀琉斯之踵的鋼鐵救世主這下再也移動不了了。
但是,我還能戰斗!
面對蜂擁而來的致公黨軍隊,鋼鐵救世主拼命反擊,但失去了機動性,鋼鐵救世主就變成了了活靶子。
鋼鐵山丘一樣的鋼鐵救世主承受著致公黨的海量火力傾瀉,油箱都被打爆了,整個鋼鐵救世主都在大火中熊熊燃燒,像是地獄騎士一樣。被烈火炙烤的駕駛艙里熱得不行,塑料制成的搖杆和按鍵都開始融化,但是伊尼戈·卡洛斯依舊奮戰不已。
雙方纏斗了半個小時多之後,這個時候超級強虎坦克出現了。
可惡啊!
看到這個由M1艾布拉姆斯改造而來的坦克,伊尼戈·卡洛斯就想起凱特琳娜拒絕向自己出售M1艾布拉姆斯時的嘴臉。
而也就是這麼一分神,超級強虎坦克就借著掩護靠近鋼鐵救世主,用主炮抵著鋼鐵救世主的肋下,在近乎零距離的情況下射出一發先進鎢芯穿甲彈,彈芯就像朗基努斯之槍一樣,扎進了鋼鐵救世主的側腹。
鎢合金彈芯在穿透了數層鐵皮之後,雖然速度大幅衰減,但仍舊擊穿了內側的貧鈾裝甲板,進入駕駛艙造成破壞。
駕駛艙里火勢逐漸蔓延,而伊尼戈也被彈片擊中,受了重傷,失血過多,開始有些意識模糊。
“投降吧!我們優待俘虜!”
致公黨開始試圖勸降伊尼戈。
投降?可笑!
鋼鐵救世主的大手拍向致公黨的勸降人員,嚇得他們四散而逃。
然而,這最後的攻擊,也耗盡伊尼戈所有的生命力。
伊尼戈·卡洛斯,戰死。
發現鋼鐵救世主不再動彈之後,致公黨開始調消防車過來滅火,之後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鋼鐵救世主,撬開了駕駛艙,確認了伊尼戈的死亡。
燒焦了戰酋頭冠滑落到了肩膀後面,還冒著火星,就像是伊卡洛斯那被燒毀的翅膀一般。
19、特別治安強化行動
收到了鋼鐵救世主已經被擊毀,駕駛者伊尼戈·卡洛斯已經死亡的消息,蒯輝萊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肖凌荷小姐,請馬上幫我聯系白宮,我們致公黨需要在舊金山執行特別治安強化行動的許可。”蒯輝萊說。
“什麼?什麼特別治安強化行動?”突然毫無預兆地出現陌生的名詞,讓肖凌荷一下子沒有理解。
“舊金山沒有爆發戰爭!”蒯輝萊強調說,“而是反社會恐怖分子和毒梟武裝力量在舊金山發起恐怖襲擊。我們致公黨作為負責任的社會武裝團體,有必要在舊金山展開一場特別治安強化行動去消滅恐怖分子和毒梟,這也不是戰爭。不過我個人認為,舊金山市進行特別治安強化行動,最好還是在有獲得聯邦授權的情況下比較好,請盡快向白宮傳達我們致公黨的訴求。”
緊接著,蒯輝萊就當著各派系代表,開啟线上會議,接通了致公黨陸軍總司令黑羅波、空軍總司令呂旺、海軍總司令陰華臻、警察局長郭勇民和聯保委員會各委員。
“黑羅波司令官,將戰线推到過渡區之後就地鞏固防线,不要繼續深入,已經調集到舊金山的部隊休整待命,繼續向舊金山集結地面部隊,將重炮部隊移動到舊金山要塞布置陣地;呂旺司令官,空軍繼續維持戒備巡航,不要轟炸非軍事目標,只要擊落敵機和攻擊防空軍事單位即可;陰華臻司令官,海軍封鎖海岸,但是不要轟擊陸地,也不要攻擊民船,除非對方靠近軍艦試圖跳幫作戰。”
蒯輝萊毫不避諱地發布著一個個命令,甚至是故意說給在場的人聽。
“郭局長,請你立刻組織警力,向南方城區宣傳,我們致公黨將於明天天亮之後執行特別治安強化行動,打擊持有殺傷性武器的恐怖分子和販毒集團。請措辭禮貌地表明我們致公黨的立場,遵紀守法的市民不論政治傾向,我們致公黨都願意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對我們有顧慮的市民,也可以在盡快離開舊金山。明天八點開始展開特別治安強化行動,請注意,是治安強化行動,而不是戰爭!所以是由你們警察唱主角!軍隊是負責給你們警察壓陣的!黑司令官,明天你們陸軍就沿著主干道慢慢推進;郭局長,你們警察要一棟房一棟房、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清理,把所有持有毒品的犯罪分子都逮捕起來,敢抵抗的就地擊斃,一個都不要漏掉!每清過一棟房子,就用鐵絲網圍起來,行動期間禁止住所清查後的居民外出和鎖門,並讓警察定時檢查、隨機抽查!讓聯保委員會給他們提供食物和正常日用消耗品,工作寧願慢點,也不要有漏網之魚。”
“聯保委員會的各位,也請你們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調集物資和人手,向城南配合我們特別治安強化行動的普通市民配發食物和正常日用消耗品。同時,我還准備在米爾布雷修一道長城!郭局長,到時候離開的人任其自便,進來的人每一個都要抽血檢查,血液里含有毒品成分的人都禁止入境,我要一個沒有任何毒販和癮君子的舊金山!從今以後,以米爾布雷長城為界,北面禁止毒品!”
米爾布雷以南暫時就以後再說吧。
現在還需要自由陣线將舊金山和洛杉磯隔開,現在強行控制整個加利福尼亞中央谷地超過了致公黨如今的治理能力,也容易引起其他勢力的警覺。
暫時先把舊金山市全部控制下來,鞏固好基本盤,慢慢發展比較明智。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洪武大帝的套路,是不會過時的。
“閹人!”蒯輝萊忽然有個想法,“不,海吉拉斯先生,或者女士?怎麼稱呼你,你比較合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海吉拉斯冷臉說道。
“我在想,特別治安強化行動之後,一定會有非常多的人涌入南方城鎮,很可能會造成人道主義危機,而這又是我們致公黨力所不及的。”接著,蒯輝萊就開始胡謅起來,“實際上舊金山戰幫對我們致公黨不宣而戰,攻擊我們的平民,這毫無疑問就是赤裸裸的戰爭行為,我們致公黨本來是打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我原本計劃用燃燒彈轟炸南邊,就像二戰的李梅將軍轟炸東京那樣,把他們生活的地方變成烈焰無處不在的人間煉獄!但肖凌荷小姐、凱特琳娜女士和你——海吉拉斯先生或女士——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勸阻了我。是你們的努力勸說,讓我選擇了更加溫和的特別治安強化行動。”
“哦?我有勸說過你嗎?”海吉拉斯冷笑著說,他立刻領會了蒯輝萊的話外之意,“你說的大量人口涌入可能會引發南邊城鎮出現人道主義危機,這倒是件值得重視的事情。”
海吉拉斯明白,蒯輝萊其實在暗示自己可以趁機去占據伊尼戈死後的權力真空,通過施恩將這些人轉化成自己的信徒,只不過這種事情不可能明說罷了。
人道主義,哼,倒是個很漂亮的說法。
“對吧!尊敬的海吉拉斯先生,或女士,對那些城鎮進行全面的人道主義援助,超過了我們致公黨的能力。”蒯輝萊自謙地說,“我們致公黨只能夠提供‘正常’的日用消耗品,而你知道,那些選擇離開舊金山的人很多都有‘不正常’的日用消耗品需求。這些‘不正常’的消耗品需求,我想,在座的人中只有你,有這個能力來滿足他們。”
說到關鍵之處,蒯輝萊輕咳了一下,繼續說。
“尊敬的海吉拉斯先生,或女士,我期望您能扮演一次摩西,動員南邊的居民——尤其是那些有著我們致公黨無法滿足的、‘不正常’消耗品需求的人——遷徙到米爾布雷以南,然後像摩西一樣,降下他們渴求的‘嗎哪’,讓他們安心地在那里定居,不要來北邊騷擾我的人民。我想以您的威望和能力,是能夠滿足我這個請求的。”
“直接叫我海吉拉斯就好,被你這種人奉承,只會讓我覺得惡心!自比摩西,我可沒那麼傲慢。不過,為了從你們致公黨的專制暴政下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我海吉拉斯倒是願意做一番努力!”
“真是太偉大了,海吉拉斯先生,或女士!他們詆毀您、甚至意圖將您這樣的精神領袖和我們這些人一起炸死,而您卻選擇寬恕他們,並竭力地拯救他們的生命!您真是一位偉大的聖徒!”蒯輝萊拉開門,“事不宜遲,請您立刻去引導您的羔羊吧!願您成功!明天八點,我們就要展開行動了,不論如何都請您在八點之後離開舊金山,以免發生不測,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海吉拉斯白了蒯輝萊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出門離開。
蒯輝萊在目送海吉拉斯離開之後,就將Kink公司的制片人紐曼·薩默賽特伯爵拉了進來。
“格拉摩根伯爵,很抱歉讓您等了那麼久。”蒯輝萊握著他的手,殷切地說,“我有兩個不情之請。”
“請說,請說!”紐曼最喜歡別人用頭銜稱呼他,畢竟這可是祖先的執念。
“一是,我想借用一下貴公司的總部作為之後特別治安強化行動的前线指揮中心。如果您能夠接收的話,我們等下就可以討論一下具體的租金。”
“好!好!另一件事情?”
“二是,似乎貴公司有一些從事需要創意工作的雇員,有在吸食大麻?”不等紐曼回答,蒯輝萊就接著說,“之後,我們致公黨希望將舊金山建設成一個無毒品城市——當然以我們的標准,大麻也被歸為毒品的一種——所以我希望他們能夠離開舊金山,到洛杉磯的好萊塢那邊成立一個工作室,搬遷安置的費用,就由我個人來出,你看如何?我想洛杉磯好萊塢那邊的環境,一定更能激發他們的想象力。”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區別對待自由陣线的不同派系,只去針對毒販和吸毒者,手段溫和一點有助於讓對方自我瓦解。而且打擊毒販和吸毒者,在法理上面是有依據的。
致公黨作為內戰期間才從台灣過來的外來戶,雖然已經做了很多本土化的工作,但是行動依舊需要謹慎小心,必須盡量少給別人把柄,多找依據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接著,蒯輝萊就轉向肖凌荷。
“肖凌荷小姐,白宮的回應怎麼說?”
“我已經將您的請求告知白宮,白宮現在正在研究您的提議,請您耐心等待。”肖凌荷露出事務性的微笑,貌似親切地回答到。
但是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讓蒯輝萊想到了一個人。
程玄蓮。
蓮花和荷花其實就是一種花。
或許這兩個女人其實是一類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期望能在行動之前得到確切回復。我會在Kink公司靜候佳音。”
“那正好,聯邦總務管理局就在附近,我就先過去了。”肖凌荷將電腦收進公文包,站了起來,看著蒯輝萊,露出了一個稍帶人味的笑容,說,“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要是不那麼急,就更感謝了。”
“時局瞬息萬變,只怕一等又會出各種變數,一個晚上,已經是極限了。”蒯輝萊略帶歉意地回答說,“真是辛苦你了。”
“奎因女士才辛苦,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難處。想要維系住一個事實上已經四分五裂的國家,真是太難了。”
“請代我向奎因女士表達我的敬意。”蒯輝萊將手放在胸口,微微鞠躬,“對了,明日若是諸位有空的話,不如以觀察員的身份前來觀摩特別治安強化行動。我希望各位能給我們致公黨做個見證,讓世人知道我們的行動是克制的、是明確以維護社會秩序為目的的。”
之後,肖凌荷小姐、沃倫·麥凱恩、凱特琳娜·韋斯特、大衛·懷特、盧西亞娜·霍爾、維克特瑞·桑卡拉和蒯輝萊告別,各自離開了。
“巴倫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Kink公司?武藤直美小姐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Kink公司。”蒯輝萊跟巴倫說。
“好啊!我打個電話告訴她!”巴倫欣然應允。
“直接過去,給她一個驚喜如何?”
“也行。”巴倫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回答說。
沒有人注意到,他用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to 芙蕾雅:安全,取消警戒,返航。”
在短信發出之後,在目力不及的遠處,雲層之上的高空,一個拖著長長的鞭尾、像是魔鬼魚一樣的飛行器立刻停止盤旋,做出了半徑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接近180度轉彎機動,向內華達的王牌集團軍事基地飛去。
20、Kink公司的晚宴
突擊空襲斬首失敗,沒能夠達成戰術目的。
潛入的豬木伊萊卡和她的自信女孩親衛隊也沒能殺掉目標。
通過地道滲透進來的暴走族也沒能成功地炸毀金門大橋和港灣大橋,反而被通過大橋不斷增援而來的部隊配合民團圍殲。
鋼鐵救世主被擊毀,伊尼戈·卡洛斯身亡,所謂的聖弗朗西斯科戰幫聯盟已經群龍無首,士氣大減。
還有些判斷力的游民已經帶著零元購來的東西往南方逃。
戰幫也陸續撤退,就只有復仇天使戰幫和天狗戰幫的成員出於復仇心,被動地承擔了殿後的作用。
但敵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強,面對這種困境,復仇天使們開始尋找機會脫離戰斗。
而殘存的天狗們則自暴自棄地衝向致公黨的火力點,然後一個個被擊殺。
簡直就像二戰日軍的玉碎衝鋒一樣。
致公黨地面武裝按照蒯輝萊傳達的命令,控制了過渡區之後就停止進軍。
那個通過地道反向深入敵後,獲得致勝關鍵——鋼鐵救世主設計圖——的排長,在炸毀了對面的地道入口之後,就原路退了回來。
另一邊的地道也是一樣,致公黨的陸軍摸過去,在地道里埋設炸藥,再退出來將地道入口炸塌。
蒯輝萊、巴倫、紐曼伯爵、龔探曦帶著大隊人馬來到Kink公司。
龔探曦保險起見,一次性調了三個遙控中樞型號的黑兵和三輛電戰型超級勇虎坦克,作為備份。然後在啟動自主AI的黑兵掩護下換乘了其中一輛電戰型超級勇虎坦克,混在護衛隊伍里,讓一個遙控中樞型號的黑兵扮演自己。
而凱莉·海茲,龔探曦則讓黑兵將她帶回了惡魔島。
在Kink公司周圍的屍體和戰車殘骸都已經被陸軍清理干淨,僅留著到處都是的榴霰彈轟擊痕跡和一些衝洗不掉的頑固血漬悄悄地訴說著這里發生過的激烈戰斗。
護衛蒯輝萊的致公黨部隊並沒有進入Kink公司總部的主體建築,而是到旁邊室內大操場建立臨時指揮中心。
這個室內大操場原本是軍火庫配套的靶場和練兵場,現在這個室內大操場不但經常被Kink公司用於拍攝影片,對外出租、承辦各種儀式和慶典,也恢復了自己原本的用途,Kink公司的員工也經常在這里打靶、練習作戰技能,這還被視為一項公司福利——因為在美國,人們必須學會戰斗來保護自己。
跟隨蒯輝萊、巴倫、紐曼伯爵進入Kink公司總部的護衛,只有扮演龔探曦的黑兵(後續為了敘述方便,就直接將這個替身稱為龔探曦),其他黑兵只是圍在外邊,或是直接從牆外爬上屋頂。
巴倫看到程玄蓮也在這里,有些吃驚。
“你怎麼會在這?”
“我不是說了,我個人對這邊的事情有些好奇麼?”坐在角落里的程玄蓮一邊轉著槍一邊平淡地說。
“我剛剛表揚那個排長的時候,他說實際上是你先發現那張設計圖的?”蒯輝萊笑著跟程玄蓮說。
“巧合罷了。”
“這巧合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呀!可以說,沒有你這個巧合,那個大機器人可不好搞啊!”蒯輝萊大笑著說。
接著蒯輝萊和巴倫又和其他人寒暄起來。
“今天的巧合真是太多了。”龔探曦在程玄蓮的旁邊靠牆一站,小聲地說。
“哦?是嗎?”
“導彈要是沒有剛好射偏,事情就麻煩了。正在開會的人,包括我的蒯輝萊,都會死。”
“吉人自有天相嘛。”
“他們的東线滲透部隊一邊用手機定位一邊挖地道,結果卻挖到了這里的地牢,你剛好還在地牢,真是巧呢。”
“手機定位不可靠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不是還有人被汽車導航帶海里去的事情嗎?”
“然後就在地道另一邊發現了敵人決戰兵器的設計圖,你不覺得巧合得過分了嗎?”
“你還真是多心呢!簡單地接受這是自己的好運,就那麼難嗎?”
“你做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大費周章地玩著木偶戲,又有什麼目的?”
龔探曦沉默了許久,然後開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來就知道了,我能檢測到你的遙控電波。”
“可惡!”
“你的信號加密做得很不錯。”
“你是在可憐我嗎?”
“不,我是真心在夸你。”
“我可一點都不為此而高興。”
“那要怎麼樣你才會高興?被男人肏個爽嗎?”程玄蓮一臉平淡地開著黃腔。
“一碼歸一碼。”龔探曦不悅地說。
“肚子餓了。”
“什麼?”
“我說肚子餓了。”
“怎麼好好的叫餓起來了。”
“孔子說‘食色,性也’,我對色欲不感興趣,所以食欲是你的兩倍。”程玄蓮開玩笑地說道。
“胡說八道。”龔探曦意識到程玄蓮是在故意回避問題,東拉西扯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干嘛幫我們。”
程玄蓮沉默了一陣,然後笑著說。
“只是順手撿起一張紙,正好發現是敵人的兵器設計圖而已。能幫到你們還真是幸運,看在我那麼幸運的份上,請我吃一餐,不算過分吧?”
龔探曦扶著額頭,無奈地承認失敗。
“吃吃吃,請你吃皂角羹!”
“龔女士?”這時旁邊一個聲音問到。
“嗯?”龔探曦轉頭過去一看,是武藤直美。
這個記者也在這里哦。
“武藤小姐,有什麼事?”
“那個,你可以摘一下面具嗎?”武藤直美鼓起勇氣說。這時候龔探曦和程玄蓮發現,就在不遠處的門後,躲著好多Kink公司的模特,看來她們還挺八卦的。
“不行,我現在在工作,萬一我摘了面具的時候,有人釋放催眠瓦斯,那就麻煩了。”
“不會發生那種像是怪盜基德一樣的事情啦!”
“難說。”龔探曦看了一眼程玄蓮,說,“我們身邊就有一個像江戶川柯南一樣,喜歡暗中活動的人。有個怪盜基德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程玄蓮笑而不語,武藤直美則一頭霧水。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麼龔女士,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年齡呢?”
“三十二,怎麼了?”
三十二歲,保養得當的話,像二十多歲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什麼。”武藤直美帶著些歉意說,“我在網上看到有傳言說你已經四十二歲了,但是昨天晚上你看起來那麼漂亮,真的不像有那麼大的年紀。”
“網上流傳的東西也不是都那麼可信,尤其是現在還有什麼AI改圖、AI生成視頻,有圖有視頻都不一定是真相。”
“不過,也有可能,你認定是虛假的、荒謬的信息,其實和真實更接近……啊!”這時候程玄蓮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結果話還沒說完,腳就被龔探曦狠狠地踩了一下。
“可是,用采補之法,榨自己麾下士兵的陽氣這種說法,也離奇過頭了吧!果然不可能是真的!”武藤直美笑著說。
程玄蓮和龔探曦沉默了。
結果她們這一沉默,反而讓直美不安起來了。
“應該不可能是真的吧……”
確實不可能是真的,只不過不可能的原因可能超乎直美的想象。
程玄蓮忽然在想,機器人會有賽博陽氣嗎?
另一邊。
蒯輝萊看到了身穿喪服的郭莉莉,安慰了她幾句,說了些節哀順變之類的話。
“你和你的父親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是老頭子太頑固了,還是你這邊有什麼困難?”蒯輝萊問。
“當初是我自己離開家,跟他斷絕父女關系的,求伯父救命已經相當厚臉皮了,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回去。”郭莉莉說。
“這樣啊。”聽了郭莉莉的回答後,蒯輝萊若有所思地說。
“蒯先生,巴倫先生,今天一下子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結果到現在都沒吃飯,不妨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餐吧。”另一邊,紐曼伯爵邀請說。
“我就不用了,等下我還要在臨時指揮部那邊跟軍官和警官商討行動事項細則,順便和他們一起吃。”蒯輝萊笑著說。
“我就不客氣了。”巴倫一邊好奇地東張西望一邊笑著說。
他還真是心大,一個MAGA運動的領袖人物、唐納德的小兒子、王牌家族的核心成員,居然就這麼大咧咧地接受一個LGBT運動元老團體的晚餐邀請,也不怕吃出杏仁味。
不過或許這也是美國正在自我彌合,從內戰走向和平的一個體現吧。
蒯輝萊拍了拍巴倫的背。
“巴倫先生,那我就先去忙了。”
說完,他就招呼龔探曦一起離開了。
而埃莉諾端著平板電腦走了過來。
“各位,等下用餐的時候,是想用什麼身份參加?”
“客人。”程玄蓮立刻說。
“黑蓮花小姐,客人。”埃莉諾楞了一下,她沒想到第一個回答的會是這個一直看起來有些性冷淡的女人,立刻記錄了下來。
“你不是叫……”
巴倫有些不悅,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玄蓮打斷。
“出來玩不用化名是吧!”程玄蓮輕蔑地撇了他一眼。
“吃個飯用什麼化名,神經兮兮的。”巴倫覺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你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里……”巴倫忽然反應過來,“那你還敢過來?”
“我不是說了,對槍擊案感興趣。”接著程玄蓮舔了下嘴唇,“而且聽說這邊吃的不錯。”
“吃貨!”巴倫搖了搖頭,接著跟埃莉諾說,“跟她一樣,我也選客人吧。”
“我也客……”武藤直美正說著,看到埃莉諾的笑臉,莫名地覺得她有些失望,“請問除了客人,還有什麼身份。”
“除了客人之外,當然就是奴隸了!”埃莉諾的笑臉一下子燦爛好多,“直美小姐一定非常適合當奴隸!”
說我適合當奴隸,這是在夸獎我嗎?武藤直美多少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麼我就當一下奴隸吧!”
進行初步登記之後,就是簽訂合同。
“游客合同很簡單,就是不要過度傷害奴隸,在主人——也就是工作人員——進行阻止的時候立刻停止虐待和性交行為。”
程玄蓮掃了眼合同之後,簽上了“黑蓮花”三個漢字。
埃莉諾接過合同後看了一眼,笑了。
“原來是黑家人,陸軍總司令黑羅波莫不是你家親戚?”
“遠親。”程玄蓮也樂得她誤會,“等會不要拍我的臉。”
巴倫也簽了游客合同。
不過,武藤直美要簽的是期限三小時的超短期臨時奴隸合同。
“用餐的時候,奴隸不可以自己取食,只能請求主人或客人施舍和獎勵。”埃莉諾將奴隸合同遞給武藤直美,告知她,“請勾選你可以接受的選項,並設置安全詞和安全手勢。安全詞有紅黃兩個等級,黃色安全詞是叫停,即要求停止當前正在進行的項目;紅色安全詞是退出,說出來就表示退出游戲,放棄奴隸身份。安全詞不要太簡單,也不要太復雜,最好要易於理解,但又不是特別日常化。安全手勢是奴隸沒有辦法說話時用的,安全手勢要一個手就能做出來,並具有清晰的識別度。想說安全詞但沒辦法說的時候,先用手拍打或敲擊發出聲音吸引主人的注意,然後做出安全手勢。做出安全手勢之後,主人會解除奴隸的嘴部束縛,這時奴隸就可以說出自己想要說的安全詞。”
武藤直美仔細閱讀著合同後,勾選了幾個覺得自己能受得了的選項,然後考慮了下,就決定將黃色安全詞設為“大地震”,紅色安全詞設為“日本沉沒”。
這是源自她以前看過的一本災難電影。
然後安全手勢,她就設置成了只伸出食指不停搖晃。決定好這些內容,並和埃莉諾溝通確認安全詞和安全手勢之後,直美就在簽字欄里寫上自己的名字,交還給埃莉諾。
“好的,直美小姐,現在你是個可憐的奴隸了。還不趕快把衣服脫了疊好放包里,三個小時後,這些東西才會重新屬於你。”
武藤直美羞羞答答地、就這麼在巴倫和程玄蓮的面前,脫光自己的衣服,疊好放進自己的包里,想要交給埃莉諾,但是埃莉諾並沒有接。
她打了直美一巴掌。
這一巴掌並不很痛,但卻相當響亮。
“我是你的仆人嗎?你就這麼站著把東西給我嗎?你這搞不清楚自己地位的下賤奴隸!你應該跪下來,將你的包包雙手舉過頭頂,獻給我!還有記住,你這欠調教的奴隸,沒有主人和客人的命令,不許你抬頭亂看,明白嗎?大聲回答我‘是的,賤奴直美明白了’!”
“是的,賤奴直美明白了!”直美立刻反射性地大聲重復道。
“那你還站著干什麼!”埃莉諾對著直美的耳朵吼道。
直美立刻跪下來,將裝著自己私人物品的包包雙手舉過頭頂,獻給埃莉諾。
埃莉諾這才收下直美的包,將之封進一個寫著武藤直美名字的塑膠袋里。
“舔我的腳!”埃莉諾將一只腳放在直美面前。
埃莉諾的腳粉白如玉,凸起的骨節和血管並沒有破壞美感,反而顯得成熟有韻味,在腳背上還紋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青色蝴蝶,非常的美麗動人。
直美立刻開始舔起埃莉諾的腳。
這種體驗,對武藤直美來說真是前所未有。
在日本人的觀念里一般都認為一朝為奴,終生為奴,所以武藤直美還一直沒當過奴隸。
日本女性中願意成為奴隸的畢竟是少數,根據《置屋草子》的回函統計,對奴隸身份有意願的女性僅占妓女中的2。6%,而在總務省發布的國民人口動態調查報告顯示,在排除刑奴之外,性奴僅占日本女性人口中的0。3%。
這個數字,還是賣淫合法化到現在,性奴制度被社會接受並認可之後的情況。
同樣是在巴倫的面前赤身裸體,現在只要一想像巴倫輕蔑的目光,武藤直美就渾身燥熱。
還有那個中國人程玄蓮,她會怎麼看我這個下賤的日本女人?她現在一定很鄙視我吧!
但是現在我是低賤的奴隸,埃莉諾主人吩咐過了,不可以抬頭亂看。
直美一邊舔著埃莉諾的腳,一邊胡思亂想著。
“好了,請各位期待美好的晚餐時光吧!我很快就會回來。”埃莉諾說完,就將直美的東西帶走放好。
埃莉諾走後,巴倫俯下身子,捏了捏直美的臀肉。
“原來直美小姐有這種興趣。你都勾選了哪些選項?”
“人格羞辱、輕度掌摑、低溫滴蠟、輕度鞭打、輕度電擊、常規繩縛、性交、口交和……和肛交。”直美誠實地說。
“哦?原來直美小姐喜歡肛交?”
“沒有體驗過……所以想體驗一下。”直美臉羞得通紅,撒了個小謊,實際上今天早上的時候,已經被埃莉諾開發過了。
不過當時也在場的程玄蓮並沒有揭發直美,或許是她當時沒注意到?
“那麼說,你這邊還是肛門處女了?那我可得用一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巴倫正准備脫褲子,突然想到什麼,然後又系上腰帶,回頭跟程玄蓮說,“你回避一下。”
“為什麼?”程玄蓮問。
“廢話,被你看到就等於被不知道多少中國人圍觀,這誰受得了,我又不是變態!”巴倫怒道,“快點快點,別看我這邊。”
“還害羞起來了!”程玄蓮忍俊不禁地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等一下,剛剛程玄蓮是不是也看見自己脫衣服下跪舔埃莉諾的腳了?
那豈不是說,我剛剛就等於在無數中國人的圍觀下,自己這個日本女人脫光衣服下跪,然後去舔另一個金發紋身裸女的腳。
炸裂的羞恥感讓直美恨不得鑽到地里去。
“黑蓮花呢?”埃莉諾將直美的個人物品鎖進置物櫃里就回來了。
“她到別處玩了。”巴倫滿不在乎地說,“有沒有潤滑劑,我想試試肛交。”
“好的,我這就拿過來。”埃莉諾笑著說,“直美小姐的括約肌很有彈性,我整個手都能塞進去呢!腸子里面很潤!”
啊!
“好哇!還說你沒體驗過!”巴倫一臉壞笑地拍了一下直美的屁股。
“不是,真的沒肛交過,今天上午是第一次……”
“那也是體驗過了!”
“可那是女孩子的手啊,又不是男人的陽具,男人的陽具,真的一次都沒有過!”
“不管是手還是陽具,你這肛門都是被擴張過了!已經不是肛門處女了!”巴倫笑著說,“欺騙我感情,害得我以為你是肛門處女,還很期待的。”
“可肛門處女肯定是指陽具插進來才算的吧!要是擴張就算的話,拉大便的時候不就已經沒有肛門處女了嗎?那豈不是說我們的屁股洞天天都在被大便強奸!”直美急辯道。
這時拿著一瓶潤滑劑回來的埃莉諾蹲下來,將潤滑劑放在一邊的地上,打了直美一巴掌!
“不許狡辯,還有,你現在是奴隸,記清楚你下賤的身份!還不趕快向客人低頭認罪!”埃莉諾將直美的頭按到地板上說,“說‘賤奴直美有罪,撒謊欺騙了客人,頂撞客人,請客人允許賤奴直美贖罪,嚴厲地懲罰賤奴直美’!”
“是、是的!賤奴直美有罪……”
“太小聲了!聽不見!大聲一點!”
“賤奴……”
“聽不見!根本聽不見!聲音這麼小還想當下賤的奴隸!”
就這麼,埃莉諾教訓著直美,嚴厲地逼迫直美大聲地向巴倫做羞恥的謝罪告白,而直美卻始終聲音提不起來。
這時候恰好程玄蓮就和早上見到她的時候一樣,嚼著海蠣餅走了進來,看到了這一幕。
“什麼江田島奴隸學校……”
她吐槽道。
巴倫和埃莉諾聽了,噗地一下笑出聲了。
結果反而是日本人武藤直美聽不出笑點在什麼地方,只覺得有些茫然。
“江田島有奴隸學校嗎?”
“江田島奴隸學校沒聽說過,我們倒是有Kink大學。以前的制片人曼斯特·斯特凡諾斯就想憑什麼各行各業都有大學,就SM這方面沒有,於是就專門開了個系列影片Kink大學,專門教人們怎麼進行安全規范的SM游戲。後來Kink公司還注冊成立了同名的社區大學呢!”埃莉諾說,“好了!閒話說完了,快點大聲地懇求客人的懲罰!別小聲得跟沒吃飯一樣!”
“可是,我真的沒吃飯呢!今天就早餐吃了三明治。”直美小聲地抱怨到。
這時候,海蠣餅就像早晨那時候一樣,出現在直美眼前。
直美立刻咬了一口。
海蠣餅的外殼炸得極為酥脆,配上里面的海蠣包菜餡,是非常值得細細咀嚼的美味食物。
直美吃的津津有味。
然後就這樣,程玄蓮蹲下拿著海蠣餅,喂給直美,直美就這麼吃完了海蠣餅。
“感覺就像喂小狗一樣。”程玄蓮笑著站起來說。
直美也瞪大眼睛,想想還真是,自己這麼就這樣吃呢?還那麼自然。
“看來直美是天生的母狗奴隸呢!干脆今天晚上你也當母狗奴隸吧,等會我把喬爾達娜那孩子也帶上來陪你玩。”埃莉諾摸了摸直美的頭說,“好了,現在你也吃過東西了,應該有力氣大聲向巴倫先生謝罪,並懇求他賜予你懲罰了!”
“是!賤奴直美有罪,賤奴直美撒謊欺騙了巴倫先生、頂撞巴倫先生,請巴倫先生允許賤奴直美贖罪,嚴厲地懲罰賤奴直美!”
或許是因為吃了海蠣餅有了些力氣,或許是氣氛和緩下來讓直美不再那麼緊張,這一次直美終於聲音洪亮地喊出這些超級羞恥的台詞。
“表現得很不錯!知錯認錯,坦然請求懲罰,才能做個好奴隸。”埃莉諾鼓掌贊許道。
周圍的Kink公司的員工和模特也紛紛圍上來鼓掌喝彩,熱烈得讓直美都不好意思了,說實話就連她小學時候考試得滿分都沒有被這麼被表揚過。
這種感覺真奇妙。
“勇於謝罪、勤於謝罪、樂於謝罪,是做奴隸必須養成的第一項基本素質,賤奴直美你學會了嗎?”
“是的,賤奴直美知道了!”
“做奴隸必須養成的第一項基本素質是什麼?”
“勇於謝罪、勤於謝罪、樂於謝罪!”
“回答的非常好!賤奴直美真棒!”
這時埃莉諾對直美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個幼兒園老師。
不過接下來埃莉諾說的話,就不怎麼像是個幼兒園老師會講出來的。
“等會兒被綁起來鞭打的時候,賤奴直美也要一直保持謝罪之心,向被你欺騙和冒犯的巴倫先生道歉,懇求他的寬恕。賤奴直美以前有被鞭打過嗎?”
聽到會被鞭打,直美心里有些害怕,不過SM游戲中被鞭打算是比較常見的項目,而且自己勾選的是輕度,應該不會特別痛吧。
“沒有。”在日本人中,武藤直美其實是比較偏向御姐女王范的那種,也就是在巴倫和蒯輝萊懷里才顯得小鳥依人,“倒是有過扮演女王鞭打過奴隸。”
“哦?直美小姐以前當過女王?”埃莉諾笑著問。
“嗯!讀高中的時候有到SM俱樂部打工,扮演女王,用鞭子抽那些日本大叔。”
“那麼直美小姐一般用什麼鞭子?”
“記不清了,都是隨便拿一把。”
“這可不行,那些大叔將身體交給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呢?等會有必要讓你好好認識一下鞭子的種類。現在把屁股轉過來!”
埃莉諾擠了一把潤滑劑在手上,糊在直美的臀縫,並用手指伸進直美的肛門,將潤滑劑抹均勻。
直美翹起來的屁股洞現在看起來亮晶晶的,下流而淫靡。
埃莉諾拍了拍這個屁股,用手扒開臀肉,像是在推銷水果的商販一樣對巴倫說。
“看呐,巴倫先生!這個下賤奴隸的屁股洞是多麼的水潤啊!雖然她淫蕩的屁股洞已經並非處女,但你看這色澤、這緊實度、這彈性,真的是非常鮮嫩的優質屁股洞,一定能伺候好巴倫先生的雞巴的!”
巴倫被埃莉諾的動作和語言激發性欲,多少有些急不可耐,勃起的陽具都已經將褲子撐起了小帳篷。
“黑蓮花……”
“知道了,自我意識過剩的小男孩。”程玄蓮一攤手,“我再出去轉轉,看看還有賣什麼好吃的。”
程玄蓮剛一轉身,巴倫就將陽具捅入了直美的屁股洞。
埃莉諾捏著直美的手囑咐說。
“賤奴直美,不要光是被動挨肏,要學會配合巴倫先生的節奏,在適當的時機主動縮緊自己的肛門,就像排便一樣去蠕動腸壁。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下賤奴隸,就要學會調動自己的肉體去取悅使用你的客人。我下去牽喬爾達娜上來。巴倫先生,就請您盡情享用下賤奴隸武藤直美的屁股洞,以及她的其余肉體。”
說完,埃莉諾也起身去地牢了。
其他的工作人員和模特也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他們好像正在換衣服。
不過趴伏在地上的直美現在正被巴倫瘋狂地肏著後庭。
好激烈,簡直就像是打樁機一樣,若不是事先塗了潤滑劑,直美都不懷疑自己的肛門會被磨出火星子!
臉頰緊貼在地板上的直美咬著自己的手指甲,蹙眉嬌哼,而巴倫根本不管不顧,瘋狂地像是攻城錘一樣撞擊著直美的臀部。
直美試圖夾緊屁股,以此來減緩巴倫的入侵,但是根本沒用,所有抵抗的圖謀都是徒勞,竭盡全力進行的防御只在瞬間就被純粹的蠻力捅串。
這就是巴倫,雖然偶爾也會進行一些前戲,但最後都會變成單純直接狂野征服。
興致高昂的巴倫就如同強奸一般,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把直美整個人都壓在地上蹂躪。甚至為了讓自己的雞巴能夠更深入直美的屁股洞,巴倫還側騎著直美抬起來的下體,一只腳毫不在意地直接踩在直美的臉上,整個人往下壓,讓直美承受著自己全部的重量。
接著,巴倫肏乏了,就粗暴地拽起直美的頭發,保持著陽具插在直美肛門里的狀態,將她帶到旁邊的沙發,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自己動!”巴倫強硬地命令道,平日里優雅的紳士風度完全不見,反而更像是一個剛剛攻入古羅馬城、正在恣意侮辱羅馬貴婦的日耳曼蠻族將軍一樣粗野。
而直美本能地服從著這個粗野的美國日耳曼征服者,一邊慢慢起伏著自己淺褐色的肉體,一邊用手揉搓著自己的陰蒂,想按照自己的步調,讓自己舒服些。
“快點!快點!”但是巴倫扯著直美的頭發向下拽,蠻橫地催促著,同時急切地向上頂著自己的陽具,讓直美好好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局部有八級地震。
怕是有一段時間直美都不用擔心便秘了,反而要擔心肛門松弛漏大便,最好備些一次性紙尿布。
但是這種不顧一切的暴虐,卻讓直美生出來一種像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的感覺,仿佛在這種被虐的痛苦中找到了什麼甜蜜的快感。
是的,現在自己是下賤的奴隸,高貴的巴倫先生那麼猛烈地強奸我的屁股洞,說明他對我的屁股洞很滿意,這是多麼的榮幸啊!
下賤奴隸直美的屁股洞,獲得高貴的巴倫先生的認可。
現在正被巴倫先生使用的屁股洞,是下賤奴隸直美肉體上最重要、最光榮的部分,下賤奴隸直美的屁股洞,不光光是可以拉大便的屁股洞,還是能取悅巴倫先生的屁股洞。
巴倫覺得頭發拽著不方便,於是換成抓住直美的雙手,直美的雙手被拉到身後,兩個人相互配合,激烈地進行肛交。
最後在陰道完全沒有插入的情況下,直美陷入了高潮,噴出春水,身子往後一仰躺在了巴倫身上,而巴倫也在了直美的直腸里射出了大量的精液。
兩個人疊在一起,躺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忽然,外面喧嘩起來,一輛沃爾沃警車停在了Kink公司門口,接著兩個男人下了車,在保鏢的護衛下走進Kink公司。
是致公黨警察局長郭勇民,和他的弟弟、也就是郭莉莉的父親郭忠民。
郭忠民是肅威集團的總裁,主要經營建材生意。
他的哥哥和他兩個人從台灣來到美國,一個當警察,一個做生意,可以說是白手起家,干到他們現在的地位。
據說郭忠民的第一份投資還是通過向天使投資人暗示自己是郭台銘親戚才拿到的,還差點為此吃了官司。不過最後查族譜證明他們還真是郭台銘同宗,只不過非常遠,早已出了五服了。
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郭莉莉愣住了。
“爸爸……”她輕聲呢喃著,但又不敢上前。
而郭忠民連看都不看郭莉莉一眼,直接從郭莉莉面前走了過去。
他們反而在注意到巴倫之後,遠遠地向他點頭示意,剛剛經過一番“肉搏戰”的巴倫在慵懶之余也擠出一些氣力,向他們還禮回應。
“郭局長!你可稱得上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呐!各位,還不快來謝謝郭局長!”紐曼伯爵看到郭勇民,立刻迎了上來,熱情地說。
“這只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郭勇民沒有把剩下來關於郭莉莉的話說完,而是向紐曼伯爵介紹其了自己身邊的人,“對了,伯爵,這位是我的弟弟郭忠民,他有些事想跟你談談。我還有工作,就先去指揮部那邊了,蒯總裁還在等著我。”
說完,郭勇民就急急忙忙地離開。
看著郭勇民的背影,紐曼伯爵有些迷惑,他轉向郭忠民。
“郭忠民先生,你就是莉……”
“聽說你們這邊有賣寵物狗?”郭忠民沒讓紐曼伯爵將那個名字完整地說出來,一只手按住紐曼伯爵的肩膀,狀似親切地問到。
“寵物狗?你是說……”
“沒錯!寵物狗,我失去了我的女兒,所以想養只狗當寵物。”
正巧,這時候埃莉諾牽著喬爾達娜爬了上來,郭忠民指著喬爾達娜,說。
“就像那樣的寵物狗,不過這只不行,我喜歡黑毛的,有嗎?”
“有!有!”伯爵立刻領會了郭忠民的意思,過去將郭莉莉拉到郭忠民面前,“你看這個怎麼樣?”
被硬拽到父親面前的郭莉莉渾身僵硬地縮著身子。
“不錯,這條母狗叫什麼名字?”郭忠民仿佛根本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似的,上下打量著郭莉莉,問紐曼伯爵。
而被自己的父親如此自然地稱作“母狗”,讓郭莉莉渾身不自在,雖然她和郭美美也經常互為母狗,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父親也會叫自己母狗。
“叫莉莉。”紐曼伯爵配合地回答說。
“倒是巧了!和我那個跑掉的女兒同名!”郭忠民輕笑著說,“我那個女兒太淫蕩了,結果不知道跑哪去了,這只母狗不會和那我女兒一樣,自己跑掉吧?”
“不會不會,而且……”紐曼伯爵立刻從櫥櫃里拿了一個帶著狗繩的項圈,套在郭莉莉的脖子上,“你看,只要這樣套上狗繩,就不用擔心狗狗從身邊溜掉了。”
紐曼伯爵將狗繩交到郭忠民的手上。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握著狗繩的郭忠民說,“我平常還要忙生意,還要你煩心幫我照顧這條狗。休假的時候,我再過來將這狗領回家,可以嗎?”
“當然可以。”
“美美那時候,我也知道事發突然,你們也沒辦法,死了不少人。”郭忠民緩緩地說,“千萬要保護好這條狗,絕對不要讓那些、那些惡毒的野狼傷到了她!”
“這是理所當然的!莉莉是我們的一員,不論她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保護她!”
“這很好!這很好!”郭忠民說,“紐曼伯爵,您真是個讓我出乎意料的人!讓我們交個朋友吧!”
“樂意之至!等會我們准備進行晚宴,不知郭先生可否賞光?”
“哦?莫非是傳說中的The Upper Floor?”
“郭先生知道?”
“我也是男人嘛!男人都是好色的!”郭忠民將狗繩交給身邊的保鏢,搓起了手,“說起來,等會兒的晚宴,是會全球直播的吧!”
“那是當然,這是傳統,還會有直播互動!這可是人氣項目!”紐曼伯爵說。
“所以,我有一個小請求,不知伯爵是否願意通融?”郭忠民說,“我相信這對我們彼此都是大有裨益的。”
“哦?”紐曼伯爵領會話中之意,立刻握住了郭忠民的手,“願聞其詳,請隨我來。”
說著,紐曼伯爵就帶著郭忠民上了樓,兩個拎著手提箱的保鏢也跟了上去,不過攥著郭莉莉的狗繩的保鏢並沒有上去,而是站在樓道邊上。
郭莉莉現在還整整齊齊地穿著喪服,卻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像是被保鏢牽著的一條狗。
不是母狗奴隸,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狗。
直美慢慢從肛交高潮中恢復,這時候她看見芙蕾雅走了進來。
這個高挑性感的女黑人,此時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束腰西裝,西裝的下擺長得就像是個包臀裙,但是下身除了金色絲襪和金色高跟鞋,就再也沒有別的衣物了。
芙蕾雅走著時裝模特一樣的貓步,西裝下擺在步伐的帶動下時不時地走光,可偏偏金光閃閃的絲襪卻總是耀眼得讓人沒有辦法將那秘景看得真切。
她還真是懂得怎麼勾起男人的欲火。
在她旁邊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部光。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芙蕾雅和阿部光看到了武藤直美和巴倫,就筆直地走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直美覺得有些慌張,她趕緊站起來,讓巴倫的陽具從自己的肛門拔出來。
可是站起來之後該怎麼辦?她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真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迎也不是藏也不是。
好在阿部光解決了她的選擇困難症。
阿部光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
“主編正大發雷霆呢!說你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她擔心得要坐飛機過來,但是航班都因為戰爭而暫停了”
接著阿部光撥通了淨閒寺主編的電話,將手機交給武藤直美。
武藤直美剛接過手機,就聽見對面傳來淨閒寺主編的怒吼。
“武藤直美死了沒有!!!”
“還活著!還活著!”武藤直美趕緊回答。
“還活著?還活著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是想死是不是?”淨閒寺主編吼得氣勢十足,嚇得武藤直美肝膽發顫,“我這就過去弄死你!”
“請你原諒!”武藤直美對著手機土下座。
“八格牙路!算了,沒事就好,差點以為真把你害死了。”
“主編,你該不會是事先知道了什麼吧?”突然想到那個讓自己耿耿於懷的御身大切,武藤直美莫名地懷疑淨閒寺主編是知道Kink公司會遇上大危機的。
“哦吼吼吼吼!在說什麼傻話呢?快點把這次你們在舊金山的經歷寫成報告發給我!然後在下個月去洛杉磯!”
“唉?!!!怎麼又要我去洛杉磯?為什麼啊?”但不等直美問完,淨閒寺主編就掛掉了電話。
本來以為是當天往返的短期采訪,怎麼現在又要跑洛杉磯?話說,為什麼是洛杉磯?
“他是誰?怎麼和你在一起?”巴倫指著阿部光問芙蕾雅。
“他是武藤直美小姐的同事,也是《置屋草子》的記者,我去費爾蒙特酒店找你的時候,你們都已經離開了,我就剛好在樓下看到他。”芙蕾雅從西裝口袋里取出紙巾,裹住巴倫的陽具,然後擦拭起來,一邊擦一邊說,“他說武藤小姐在Kink公司,說不定你也在這里。他想來Kink公司,但是不識路,我就開車載他過來了。”
“你穿的那麼性感,和他沒發生什麼?”巴倫的手伸入芙蕾雅的衣服,捏了下她的乳房。
“哦吼?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吃醋嗎?”芙蕾雅將用過的紙巾扔進附近的垃圾桶,然後褪下金色絲襪,跨騎到巴倫身上,將巴倫的陽具塞入自己的陰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我是可真榮幸。”
“小小的獨占欲作祟罷了。”巴倫享受著芙蕾雅自己主動上下起伏肉體帶給自己的刺激,說道。
“真開心!”芙蕾雅笑道,“能聽到這句話,不枉得我從內華達飛回來。”
“畢竟,你是個優秀的女人。”巴倫舔著嘴唇,手指摸到了芙蕾雅的肛門附近,“對了,芙蕾雅,你的肛交過嗎?”
“沒有,我嫌髒。別……”芙蕾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但巴倫已經采取行動,他托起芙蕾雅的屁股調整位置,然後肏入芙蕾雅的肛門。
“芙蕾雅肛門處女GET DA ZE!”巴倫開心的像是個少年。
“哎呦!好痛!慢點!”芙蕾雅嗔道,“我剛剛才搽干淨你陽具上的大便啊,等下還要再搽一遍!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變態啊!”
“巴倫先生,沒有經過潤滑和前戲就進行肛交是很危險的事情哦!”埃莉諾跑了過來,往陽具和肛門之間抹了大量的潤滑劑,“還好陽具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潤滑劑,這位黑色的女士肛門沒有撕裂,要是太粗暴的話,可是會讓這里受傷的!”
“嗯……謝謝!”被巴倫粗暴地肏著肛門的芙蕾雅感激地看著埃莉諾。
“不用謝!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埃莉諾·奧古斯塔,是Kink公司的資深模特,你呢?”埃莉諾托著芙蕾雅胸部,手指隔著衣服在埃莉諾的乳頭部分不停畫圈。
“我的名字是芙蕾雅·飛,你的手在干嘛啊?”可惜芙蕾雅的皮膚太黑了,以至於如此害羞都看不出來她臉上的紅暈。
“性刺激可以緩解身體的緊張感,讓你更放松,這樣屁股洞就不容易受傷。”埃莉諾一邊解釋,一邊解開芙蕾雅的上衣,露出衣服底下什麼都沒有穿的漆黑胴體,“而且你很美麗,這獨特的黑色肉體真是優雅,近看之下,你的皮膚還真是細膩得讓我羨慕。”
非洲黑人的皮膚最細膩光滑、東亞人的皮膚最水潤敏感,而白種人的皮膚因為祖先主要生活在干燥冰冷的北方森林,所以皮膚演化得質地粗糙體毛發達,雖然這也是為了適應生存環境,但確實白種人的皮膚在給人的觀感上是最差的。
埃莉諾親吻、舔舐著芙蕾雅的脖頸、鎖骨、乳房,用力吮吸芙蕾雅乳頭,然後繼續往下,細細品味著芙蕾雅的乳房下緣、腹部馬甲线和肚臍里的女人香。
和巴倫的粗暴不同,埃莉諾最懂得如何取悅女人的肉體,她知道女人什麼地方喜歡溫柔的輕撫,什麼地方喜歡殘酷的蹂躪,什麼地方兩者都喜歡。
同時,埃莉諾右手玩弄著巴倫的睾丸,左手不斷用拇指刺激著芙蕾雅的陰道邊緣。
毫無疑問,埃莉諾絕對是個性愛大師,這就是她的工作。
最後就是女人肉體上最敏感的地方。
埃莉諾凝視著埃莉諾的陰蒂,先是用舌頭輕柔地撫慰,就好像是在撫摸可愛貓咪的小腦袋一樣,等陰蒂失去戒心,完全從包皮里探出頭來的時候,埃莉諾就惡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咿!”芙蕾雅疼得一下子縮緊了肛門。
這時埃莉諾右手並攏手指按壓刺激巴倫的會陰,同時嘴巴順勢罩住芙蕾雅的私處,用舌頭不停地刮弄著芙蕾雅。
“哦!”巴倫一下子在芙蕾雅的直腸里射入了大量的精液,而芙蕾雅也升入高潮,在埃莉諾的嘴巴里噴入了大量的愛液。
芙蕾雅這下也躺在了巴倫的身上,眯著眼睛享受著高潮的余韻。
“壞死了!一開始好痛!”芙蕾雅閉著眼睛,埋怨著給自己當床墊的巴倫。
“可是看你的表現,後面也感覺很爽嘛!”
“雖然後面舒服了,但一開始真的好痛好痛!而且後面會變舒服,主要還是埃莉諾女士的功勞。”芙蕾雅說,“埃莉諾女士,你的技巧真好!搞得我好舒服,謝謝你!”
“不用謝!”埃莉諾說,“只要做好潤滑等准備工作,肛門快感是很舒服的。”
“等一下,我怎麼有種被當面ntr的感覺?”巴倫有些不滿。
“這是巴倫先生一開始那麼魯莽的報應。”埃莉諾笑著說,“要不這樣吧,巴倫先生,我讓你肏個夠,來表達對您的歉意!”
“肏你最後還是你覺得爽,總覺得這樣像是被你當免費勞動力了!”巴倫笑著開玩笑說,“我還是先用芙蕾雅,晚宴之後再想想怎麼懲罰你!”
“萬分期待,如果那時你還有精力的話!”說完,埃莉諾非常優雅地離開了。
這時候,Kink公司的男人們正將一些完好的家具搬上The Upper Floor,畢竟Kink公司處在前线,又是這此事件的誘因,有些天狗戰幫的人飛到樓上從窗戶進來,對上面的樓層造成一些破壞,也是在所難免。
過了一會兒,紐曼伯爵就下來,招呼眾人上樓吃飯。在他的後面這時候就已經有攝像機跟拍了,晚宴的全過程都會在網上同步直播,付費觀賞。
“各位,上樓吧!晚宴開始了!”
現在,大多數男人都穿著相當正式的西裝,包括那個白天還穿著兔女郎裝到處晃的哈瑟,女性之中也有很多穿著正式的晚禮服,完全就是一副可以進入頂級法國餐廳用餐的裝束,有的男女手挽著手,像是一起約會的情侶。
埃莉諾牽著母狗奴隸喬爾達娜。
而武藤直美也戴上了項圈、里面被注入了巴倫精液的肛門塞著狗尾肛塞,現在她變成了比奴隸更下賤的母狗奴隸,不過狗繩最後交給了她的後輩阿部光。
巴倫則一邊肏著芙蕾雅一邊上樓。
而程玄蓮則拿著大腸包小腸,一邊吃著一邊上樓梯,她還在Kink公司不為別的,就為了吃這里的免費大餐!
走廊經過一番清掃,鋪上了干淨整潔的紅地毯,牆壁上也掛著仿制的波斯地毯,遮住了走廊上的彈痕和血跡。
因為燈泡很多都被打破了,所以Kink公司的模特們作為女奴手執燭台,為“主人”和“客人”們引路。
走進餐廳。
餐廳是一間很靠里側的房間,幾乎沒有受到多少損傷,大概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被選為舉行晚宴的餐廳吧。
長長的餐桌旁邊,整齊的放著椅子,桌子和椅子看起來並不完全配套,其中有些應該都是剛搬進來的。
而在餐桌上,那個身上寫著“浦西”的棕黃發白人女奴在桌子上維持著廣角式坐姿,雙腿向兩側180度分開,然後用麻繩綁住腳踝,往兩邊拉緊後拴在桌子的兩邊。
她的雙手背在身後,小臂並在一起,用麻繩緊緊纏繞。這些麻繩還不僅僅束縛她的雙手,還綁住了她的頭發,迫使她不得不向後仰頭面朝天。
她的眼睛被黑色的布給蒙住了,而在她的嘴巴里,含著一根粗大的、被點燃的蠟燭。
這個在白天用蠍式衝鋒槍戰斗的裸體女戰士,現在只是個為大家提供照明的肉燭台。
“客人”都一一就坐,奴隸也都在旁邊或站或跪地待機。
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首先站起來說話的不是平常的制片人紐曼伯爵,而是郭忠民。
“請允許我先占用大家一小段時間。”郭忠民說,接著他示意保鏢。
保鏢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板子,看上去很像美術課上會用到的那種畫板,但是上面沒放任何畫作,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板子。
那個保鏢將板子放在自己的身前。
郭忠民掏出馬格納姆左輪手槍,沒有一絲猶豫,立刻扣下扳機。
子彈打在了板子上,但並沒有穿透板子,也沒有發生跳彈,而是陷在了板子上。
“肅威科技,安全無憂!保全裝修就選肅威!四十四毫米口徑馬格南都無法穿透,特制高粘性塗層還確保不會發生危險的跳彈!”手里的重型左輪手槍還冒著硝煙的郭忠民對著攝像機比著大拇指,露出潔白的牙齒。
旁邊的郭莉莉害羞的捂住了臉。
還當他要跟紐曼伯爵說什麼,原來是在色情直播里打廣告。
接著,才是紐曼伯爵,對著鏡頭說出那句傳承自上代制片人的經典台詞“welcom to the upper floor!”
接著美食的香味撲鼻而來,赤身裸體的女奴們將Kink公司准備的大餐端了上來。
今天的菜色大多數都是意大利菜,有意大利脆皮五花豬肉卷、帕瑪森芝士雞排、西西里風味劍魚、意式油浸蔬菜、卡普里沙拉、意式牛柳千層面等等。當然,常規的意面、披薩,還有常見的薯條、蛋撻等零食小吃都不會缺。
在舊金山,意大利菜非常有人氣,尤其是在台灣移民涌入舊金山之後。他們生來就是吃中國菜長大的,而當他們選擇換換口味的時候,一般都更傾向於去品嘗美味豐富的意大利菜。
那些來到舊金山的中國游客也是一樣的,他們也會嘗試墨西哥菜,但真要說最喜愛的,還是意大利菜。
中國人普遍有個認知,就是自己的中國菜才是這個世界上的獨一檔的美食霸主,其次就是意大利菜。他們把這個歸因為古代的秦漢帝國和古羅馬帝國,認為只有那些曾經建立過無比強盛、領土廣袤的大帝國的民族,才會有值得稱道的美食,因為大帝國就意味著發達的農業和先進生產力,而發達的農業和先進生產力就意味著美食——除了英國人和美國人。
他們認為,英國人在糟蹋食材方面有著某種神奇的、中國人無法理解的天賦。
美國人雖然好些,但他們搞得那些玩意兒大多數只能算是“吃的”、“快餐”,而不能算是正經的“菜”,雖然能夠迅速滿足口腹之欲讓人有能量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卻沒有細細品味的價值。
不過,在新中國實現現代化之後,也有一些中國人認為美國人那種工業化的快餐才是未來發展的方向,產生了“吃是為了更好的工作”的思潮。
他們認為正是因為英美一系的盎格魯撒克遜人不注重吃而更注重工作,所以才會完成工業革命,建立殖民帝國,開啟人類文明全球化進程。
基於這種認知,他們主張中國人也應該節約在吃上花的功夫,盡量縮短攝取身體所需營養的時間,認為只有這樣中國才可以更快更好地帶領人類進入宇宙時代。
他們研究了很多中式快餐、速溶營養湯、工作壓縮餅干、嚼食片、太空速食,最極端的是埋管後用靜脈注射營養液取代進食和研究如何讓人的皮膚細胞也能有葉綠素進行光合作用。
可以說,傳統派認為“好好工作是為了發展得好,發展得好是為了吃得好”,而先鋒派則認為“好好吃是為了好好工作,好好工作是為了好好發展”。即,傳統派認為吃得好是終極目的,而先鋒派認為發展才是終極目的。
Kink公司的女奴們在上完菜後,就在牆邊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目不斜視,只能期待客人們在大塊朵頤之余,願意賞給她們幾口嘗嘗味道。
巴倫此刻還在肏著芙蕾雅,陽具在芙蕾雅的肛門里不停地抽插,然後兩個人相互喂食,就像是一對瘋狂扔閃光彈的笨蛋情侶。
然後就是後輩阿部光,桌子上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美食,他就把母狗前輩武藤直美丟在一邊放置play,只顧著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吃的。
而吃得最夸張的毫無疑問就是程玄蓮,她那個風卷殘雲蕩氣回腸的吃相,簡直就像是《秀逗魔導士》里的莉娜·因巴斯,等會她吃完飯順勢放個龍破斬把整個舊金山轟飛了都毫無違和感。
像狗一樣跪在桌旁的武藤直美看著程玄蓮大口大口地吃著美食,心里有些疑惑。
為什麼她這麼能吃,但是身體根本就不胖,甚至算不上豐腴。
“怎麼了,想吃嗎?”察覺到了直美的視线,程玄蓮轉過頭來問直美。
“想吃!”有吃的機會肯定還是要爭取的,不過直美接著就好奇地問,“程小姐為什麼吃不胖呢?”
程玄蓮將一塊雞排放到盤子里,然後擺在直美的面前。
“在一般情況下,大腦的能量消耗在人的總消耗中占比20%到30%。而對於我們來說,這個占比還要大,為了保持大腦的高強度運算,不好好補充能量是不行的,是會影響大腦算力水平的。”
運算、算力,這種說法,就好像自己是計算機、大腦是CPU一樣。
好怪哦!
直美剛想伸手去拿雞排,結果手背挨了一鞭子。
是埃莉諾。
“現在,你是狗狗!”
直美明白了埃莉諾的意思,於是低頭下去,像狗一樣啃著雞排。
而旁邊的阿部光則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直美前輩,真是條母狗呢!”阿部光笑著說。
直美偷偷瞪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吃雞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