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代號名為『絕望』
行動代號名為『絕望』
行動代號名為『絕望』
文 / Creed丶傑
沒人能忘得了牆上的那張照片。那是副受盡屈辱的樣子。宛若極刑,那卑微的狼獸人“唔唔唔”地發出憤怒之聲,即便如此也無濟於事。四肢被牢牢綁住,胸口大幅又憔悴地呼吸著,因為身軀上淌滿了醫用消毒水,鼻腔被不斷地刺激著。他的臉上充滿痛苦,直至狼獸人的陰莖被人隨意地把握起來,憤懣、驚恐、以及些許曖昧的感覺涌上頭來,這使得他深棕的皮毛不自覺地戰栗打抖。
他那時哀憐的、虛弱的聲音依舊縈繞在實驗室四壁。
“停下來……停下來……住手!……”
手術開始了,狼獸人的神經因麻醉陷入恍惚當中。
8:05 PM
我好像打了個盹,在抬頭的時候,瞥見了作戰指揮室灰暗牆壁上的那張照片,是小隊全體人員五人的合影。因為看膩了的緣故吧,我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現在指揮室外風雪很大,因為眼睛困乏,我的目光遠離了一下熒屏看向屋外。伸了個懶腰之際,屋外那個雄性獸人的身軀不經意間就映在我的視线里。
我得承認,他的每一個細節對於他人來說都是過目難忘。那個男性風衣在風雪里吹得獵獵作響,他對此卻並不反感。雪豹特有的皮毛色澤使得他本能地和雪這一物象相處融洽,他胳膊搭在鐵欄杆上,袖口露出其淡白與灰墨斑點的皮膚。健壯的軀體並不需要緊身皮衣的緊裹便能凸顯出來,飽滿結實的胸膛處上有他的X型軍勛章。
雪豹獸人再次放松自己緊張的神經,手上的香煙被風里的細雪一次又一次地吹滅。他望向遠處雪林,眼神凜冽,淡藍色的眸子里仿佛能把整個冰冷世界給容納進來。這個豹獸人是我們小隊的隊長,也是大哥,我們叫他作“豹隊”。
我今早去問過豹隊,今天他似乎很沒精力。他在當時,呼出滿口抽了一晚上煙後的濃厚味道,聲音從原本的硬朗粗獷變得現此時的頹靡。“今天是我愛人的忌日。”
“我很抱歉聽到這些,豹隊。”我說。
他聊以自慰地笑了一下,眼角的褶皺舒展了一些。豹隊拍著我的後背,溫柔得如同一個兄長。豹隊讓我好好准備今晚深夜的作戰,不要想太多,當然,他自己也是。
他繼續在屋外抽煙,我看著他的背影。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雄性獸人,想必會有很多家伙喜歡這個雄性身上每一寸硬朗的味道,說實話,豹隊他極其完美,無論是身材上還是才能上,自然很能吸引他人。
“二狗子,二狗子,”說話著的這個家伙,他正嬉皮笑臉地靠近我以及我身前的電腦,說實話,我很討厭這樣被他叫喚,“嘿嘿嘿,我告訴你一個事情。”
他的代號是“豺狼”,這家伙是我們小隊里的五人成員中年紀排在第四的家伙,性格詼諧,更多的時候我認為他的玩笑很無趣。此刻,他那張詭譎的臉就貼在我的狼耳朵邊,說,“你知道嗎,老五‘灰耳’他啊,是個同,他好像喜歡上豹隊長了!嘖嘖嘖!”
他譏笑了幾聲。我瞥了一眼“灰耳”,那個毛發灰土土的小家伙同時也顫巍巍的望過來,這新兵比我矮兩個頭,膽小的他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細弱的胳膊繼續擦拭槍管。
灰耳喜歡豹隊嗎?
我只是沒想到,一向默默無聞的灰耳他有這樣的一面。算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我浪費,我要專心於我的行動准備上。深夜的突襲行動非常重要,這個會關系到性命。
老三“鐵牛”,他是我們當中准備最充分的一個,在我浪費時間想東想西的這個期間,這個悶油瓶大塊頭在我們身邊已經做了五十多組臥推,他眉頭緊皺,喘著粗氣。他那爆發的手臂肌肉,在很多行動當中都能幫得上忙。熱汗從光著膀子的他的黝黑皮膚上流淌下來,我甚至能聽到汗滴落在鐵質地板上的聲音。
鐵牛的話不多。無論是聊天還是交代任務,他都是“噢”來回應。這牛獸人的脾氣確實悶,不過我們早已習慣。
差不多介紹完了我們小隊的成員了。你要是說我的話……
排行老二的我脾氣還行,不過我承認先前我的脾性的確很怪。加入小隊前我還是個不甚露面的駭客罷了,期初我使用自己研發出來的“白鴿病毒”被組織抓捕到後,是豹隊他看中了我的才能,於是收留了我,我成為了小隊的一份子。我得到了“天機狼”的代號,因為排在老二,豺狼那家伙很喜歡叫我“二狗子”,這是我厭惡他的原因之一。說來很湊巧,我和豹隊一樣,很喜歡雪,這和我是西伯利亞的一支狼族血統有關系,可是現如今看著屋外簌簌白雪,我卻無法放松下來。
因為任務很快就要開始了。
“各位,”豹隊回到了屋里,這個豹獸人面容如同往常一樣嚴肅正色,“該做好准備,出發了。”
“是,豹隊!”
8:30 PM
任務成員:豹,天機狼,豺狼,鐵牛,灰耳。
任務地點:北緯42°,西經71°,古自然奇跡園林西北方向雪林中央地下隱蔽實驗室
任務目標:搜查該地點,找到T博士,必要時可將其擊斃,終止他的人體活體實驗。
8:45 PM
我們出發了一段時間,車外的風雪滲透進來了,隱蔽性升級過的中型越野車也無可避免地在車殼上染到厚重的雪。我們此刻都已全副武裝完畢,每個家伙皮膚被很合身的防彈作戰制服包裹住,我突擊手槍與防身匕首放在身側,胸前口袋放上能派上用場的駭客病毒裝置。
我們幾人都正襟危坐,除了豺狼那家伙比較悠閒自得罷了,手交疊伸到後頭去休息,仰著脖子的樣子像是一個懶散酣睡的美洲的食肉動物。我沒心情去多看他。倒是,豹隊他閉目養神,小臂安靜的放在膝上,如同用食前儀式的禱告,他的姿勢很吸引人,而單純的灰耳,也會偷偷看著這位鋼鐵一樣硬氣又穩重的男人,是的,我都觀察到了。
而我現在只是想小睡。
11:48 PM
踏入雪地的雙腿有一種不真實感。我身體適應著寒冷入侵,不顧那麼多了,隊友們如同雪原里的野生狂獸,快速邁開步伐,飛雪濺滿褲腿。因為目的地實驗室距此並不算遠,所以我們很行動很迅捷。
到了之後,周圍安靜無人,靠近里面後才有一些巡邏的士兵。豺狼在半秒內便接近過去,滑步放倒並且擊暈了一個,豹隊也快速移動到另一人的後背,一記重擊後續接上輕車熟路的放倒,沒有給敵手任何反應的機會……還有一人聽到了動靜,想前來探查時,卻被灰耳一針無聲的麻醉槍給放倒。
“巡邏人員不該那麼少。”豹隊眉頭緊皺地說,一邊拖曳著這個士兵的軀體到草叢中。我們看到遺跡底下,有更為開闊的陰暗世界。那里有金屬支撐著地下,靠近還會聽到設備與安保設施精密計算的聲音。
看來斷定這里就是實驗室了。我鎮定自如地靠近過去,這里需要我來搞定,我插入設備讓病毒擴散,“給我一點時間,很快的。”我對他們說。半分鍾後,病毒如同詭計齒輪切入讓全盤皆亂,大門失去了安保作用。
“好了,”我表情緩和了一些,朝著我背後的那個已經等不及了的大塊頭說,“鐵牛,撞開它。”
猶如塵封的國度被我等侵略了一般,大門轟然打開。守衛被驚醒,我們提槍進入立馬尋找掩護。漆黑的空間當中,電光火石間,槍林彈雨響徹其中。
或是子彈貫穿他們頭顱,仰頭倒地;或是腹部失血,喪失戰斗能力。這些雇傭兵被我們小隊很簡單就給干掉。豺狼甚至還壞笑著,嘴角勾起得逞的幅度:“感覺很快我們就能把他們的頭兒擒回去了。”
鐵牛徒手掰開巨鎖,大門微弱的縫隙被他強行打開。更深層的密室出現了。我打開了夜視儀,但是,我沒有看到一點人的影子。
我感到一絲不安。此時豹隊他突然冷不丁地說:“撤退,往回撤!”
門被人操控了一般,突然閉合,我們五人被困在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操!”“該死……”“鐵牛,能撞開嗎?”“……不。”
之後我的身體開始酸麻。就像是寒冷的空氣里滲透了神經毒素。
……
我知道,至此,我的人生將遭遇巨大的厄運。
01:04 AM
我醒來的時候,是從冰棺般寒冷的病床上醒來。這不像是個病床,更像是個讓我心里發毛的手術台。我被綁住手腳,動彈不了。周圍是透明的玻璃,如同一個觀察實驗的儀器中心。
“嘖……”我想掙脫開來,藥物注射帶來的酥麻與痛苦的感覺纏上我脆弱的神經。我難受地低吼了一聲。
“這狼醒了,博士。”“……嗯,我知道。讓他呆著吧。”
穹頂外面的觀察室里的兩人邊凝望著精密的評估儀器數值,偶爾俯身望向我,或是別的方向。我就如一個卑微的實驗素材。我想,那個博士就是T。本應是任務的目標,可是我已經被束手就擒。
博士帶著單邊眼罩,目光讓人毛骨悚然,視我如螻蟻。他說:“實驗可以開始了吧,這個雪豹,可以玩一玩了……”
雪豹……
那豈不是豹隊嗎?
我聽到了鎖鏈的聲音,是在我隔壁的玻璃房間內傳來的。隨之而來我聽到了豹隊支支吾吾的聲音。
雄性獸人聲嘶力竭過後,樣子顯得疲憊、恐慌。唾液從他剛毅的下巴滑過,他的小臂失去了掙扎的余力。那是我們特種小隊的隊長——豹,此刻卻被他人囚禁,渾身只有一條潔白的內褲,他的作戰制服被扒下來。豹隊的軀體擺出極其憋屈又富有性暗示的姿勢——他上半身靜靜緊縛在床凳上,而下半身,雙腿被用麻繩反吊起來,肌肉格外雄壯的大腿被迫高高仰著,身軀彎曲成為一個銳角,膝蓋仿佛能碰到自己鼻尖,到其緊繃的臀部被迫凸顯出來,肥碩的豹子尾巴只能垂著卷起來……
“……混蛋!”豹隊咆哮道。他露出鋒利的牙齒,這是大型動物習慣使用的恫嚇方式,然而,T博士並不吃這一套,他下來慢慢靠近他,伸出科研白手套包裹著的狡黠的手,向豹隊他那大腿根處撫摸過去。
這股瘙癢感讓豹隊很快失去了威嚴和凶惡感。他的表情變得微妙無比。“唔……啊!……”
T博士盡情地享受毫無反擊能力的家伙,這是上好的生物素材。豹隊勤於鍛煉,身體素質極佳,他渾身的肌肉就是他自己專屬的戰甲。此時卷腹狀態著的雪豹,腹肌以及側面都扭擰出整齊又讓人舒適的形狀,T博士挑動豹隊他那層堅固的皮肉,以及極具爆發力的雙腿之間接近私處的那塊柔軟地方。“嘶!你……”
“你說我是‘混蛋’?可是別忘了,不請自來的是你啊,先生……我只是,稍微的利用一下你們而已。”
面前的雪豹獸人身體瘙癢難忍,也許早已沒法好好聽入一句話了,豹隊灰白斑點的豹皮緊張得細毛豎立起來時,肌膚傳來的劇烈觸覺讓豹隊肌肉緊張的臂膀青筋畢現,電流般的貫穿全身神經,他在顫抖著,鼻子呼吸變得急促,“住手……啊……”
這仿佛是一個用餐儀式前的熱身罷了,罷後T博士真的收了手。他背過手到自己身後,面前的雪豹獸人的心跳才從劇烈趨向緩和。
T博士思忖了一下,他注視著雪豹獸人,眼神里像是透露著格外讓人發怵的訊息。T博士說道:“該‘住手’的不是我,先生,你比較難對付的應該是接下來的這一位客人。我想,你們之間應該很熟悉才對。你們不說些什麼嗎?……”
病房的門打開,一個孱弱且瘦小的病人進來了。他赤裸著,灰白的毛發互相凌亂地打著結,手腳綁著沉重的鎖鏈,這家伙的眼神憔悴不已,仿佛短時間內遭遇了極其非人的對待。當他看到豹隊的那一瞬間,他的眸子煥發了別樣的光彩,然後深長毛發庇護著的陰莖從其中豎立起來。
“灰耳……?”
“……”
灰耳的下巴快要驚得掉下來。他好像在發著抖,他想後退,必須要遠離豹隊……
很顯然,灰耳的身體被動過手腳,至少被注射過什麼東西。他現在的眸子遍布血絲,骨骼似乎被撐得寬松,身體肌肉也變得不規則地腫大,他仿佛經歷過了短暫的變異,犬類的獠牙伸長了一些,眼窩深凹,行動之前的灰耳是唯唯諾諾慢慢吞吞的,可現在,他變成了另一個家伙。
想要逃走的灰耳被科研人員抓住,灰耳被禁錮得腦袋必須直愣愣地盯著綁在床上的那個雄性。身軀如同一件藝術品展示著的豹隊就在他的視野中央里,灰耳他忍不住的食指大動,嘴角的垂涎也無法控制,每一口呼吸,牙關都會折騰著發出聲音。
T博士讓他靠近過來,並且在灰耳柔軟的耳朵旁邊說——“看見了嗎,你渴求的獵物就在面前呢,等著你去享用呢……這個豹長官,你應該很喜愛才對吧,因為我看到你有反應了……”什麼都逃不過T博士的眼睛,灰耳下體堅硬地晃蕩的樣子,輕易給人留下了印象。
去吧,去占有他。
灰耳的性衝動被一點點地煽動著。他腦子僅存的神智在抵抗著,他用雙臂支撐病床,但是,在他面前的,是雙腿折起抬高,用屁眼“迎接”著他的雄壯的獸人……
“灰耳,別!你正常一點!”豹隊慌張了起來。
灰耳最後一點神智被藥物攻克,性愛的欲望讓他全身都瘙癢泛紅,他必須得發泄,而面前,就是一個極佳的排泄口。灰耳懊悔地閉上眼睛,“……我……無能……為力啊……豹隊。”
灰耳晃蕩的下體,此時找到了目標,不再搖擺不定了,只有一條內褲作為防线的雪豹的小穴,在這一時刻,被長驅直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豹隊表情充滿了驚恐、無助。疼痛在撕扯著他厚重的嗓子,他幾近瘋狂地大叫著,還伴隨著肉體抽插而回蕩在監控室的聲音。這頭公豹跌入了反復的,痛苦的,無法終止的深淵,沒有一點前戲,沒有一點過渡,他那細小的肛道被同伴的巨物強行拓入進去。
而灰耳,一邊發出古怪的笑聲,一邊卻流淌著味道古怪的汗液,“好舒服……好舒服……”,面對著他最喜歡的男性,他的欲望放肆了出來。他的下體在特殊藥物作用下格外粗大,而豹隊小穴附近那細細短短的毛讓它得到極盡愛撫,肉棒嘗到些許溫柔。灰耳的每一次抽插都非常粗暴,伴隨而生的豹隊他的腸液或是其他分泌物卻在肛道中為其柔軟緩衝,這種感覺讓灰耳而肉棒飄飄欲仙。
每一次震蕩,陰囊與豹隊屁股的碰撞,加上兩者之間胸脯的起伏,汗液滴落在金屬地板上,交織成為混響。
“啊——唔——好棒——”灰耳用尚且年輕的爪子瘋狂在豹隊的胸膛上撫摸、抓撓,下體的衝擊依舊沒停過,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電流貫通著豹隊的骨骼。豹隊冷汗濕透了他的皮毛,臉色蒼白到了極致,而灰耳看到他這樣一副長官被征服了的樣子,他愈加亢奮。這頭雪豹那雄性飽滿壯碩的胸膛,與結實有力的肱二頭肌,灰耳的手掌拼了命的在上面留下痕跡。
灰耳的口水肆意流淌,滴落在豹隊的小腹上。灰耳張大著嘴,眼睛睜圓著,如同退化成一條只懂得交媾的公狗。他堅硬的陰莖持續發動著猛攻,穴壁擴松後,他繼續向里深入,為了滿足自己毫無止境的性欲,他必須要衝到頂端。
……
我隔著一面玻璃,目睹這樣的事情讓我神色煞白。而我意想不到的是,左側的玻璃閘門打開,在我眼前的,是更加讓我觸目驚心的畫面。
那是另一張病床,床鋪旁伴隨著無數的膠管導管,管子連通著一些古怪的儀器。那是小隊的同伴之一——豺狼,他被綁在床上。他同樣也是手腳控制權皆失,野外作戰制服都被人扒光了,他精瘦卻訓練有素的軀體赤裸於這些陌生人面前。不止如此,豺狼的嘴巴里被塞入白布,鼻孔也被插入了管子,他被強行灌輸過什麼藥劑。他說不出話,“唔……唔……”,他像是在求救。
戴著口罩的科研人員在他身邊走動。調整儀器,檢查設備,確定實驗人體是否被綁好。其中一名人員雙手輕輕托起豺狼的腦袋,豺狼顯得柔弱不堪,早已失去了來時干勁活力十足的樣子,隨後腦袋再被放下,如對待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醫學標本。
接著,科研人員做出了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他們接出新的導管,那玻璃罩子我深信有吸附的功能,中號的接口安裝接連在了豺狼的陰莖上,剩余小號的接口安裝在了他的兩粒乳頭上。
豺狼的表情開始變得驚恐。他看著面前穿白色褂子的家伙,按下了儀器上的按鈕。儀器運作,機械震得轟鳴。
一股極強的感覺遍布豺狼全身。震動襲來,刺激他的某些穴道和神經,他口腔咬著白布,大笑起來。
是的,他的表情是在笑,就像被人撓了癢癢。每一次笑都會牽動腹部還有面部的肌肉。“唔嗚嗚唔唔唔唔唔唔——”
這不是我認識的豺狼的笑,這不是的。豺狼的笑在往常生活中僅僅是讓我很討厭而已,可是現在,我卻感到了惡寒。
一陣子後,他的整個軀體都被鏈接上笑意的激烈振幅。吸附裝置的中號接口,開始采集到樣本。樣本源源不斷的,從豺狼的陰莖里小口地射出來。他的陰莖被因發笑而顫抖身體驅使著射精,或者射尿,我說不出來,但是他體內不斷有東西被提取出去。豺狼的表情依舊是洋溢著高興或是幸福,他笑著,小小塊的腹肌都在配合著抖動,因為出汗,他的身體油滑不已。
時機到了,他的兩粒柔弱的乳頭,本來是被吸附裝置吸取而給向上聳立凸起著的,而現在這裝置也提取到了液體。柔軟的乳白液體,彎彎轉轉地從乳尖出現,在玻璃裝置里游弋,然後最終連成一條晶瑩的液體絲线被管子吸取上去。然後不斷地、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液體從乳頭尖端慢慢漂浮上去——仿佛是另兩道通道被打開了一樣。
豺狼依舊在開懷地大笑,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失常,有一些重要的東西被慢慢抽掉。他什麼都無法做到,他無法止住自己的笑,他的笑聲變得虛弱、頹廢。回蕩在實驗室內部的“哈,哈哈……哈……哈……咳……”的笑聲讓我生起雞皮疙瘩,而觀察人員看著他的慘樣,面無表情的,在手中報告上唰唰唰寫下記錄。
……
我無法想象此時的豺狼的感受是怎樣的,他的臉上沒有別的情緒了。他看起來很累了,痛苦的淚水從憋笑著的眼瞼流淌出來。我不忍繼續注視他。直至後來,新的試驗場所燈光由暗至亮,潔白的簾子打開,新的玻璃里的世界一目了然。
那是鐵牛被囚禁的地方。我發誓,他的狀況是我們當中最糟糕的。
要知道這個公牛獸人是我們小隊里最能打能扛的家伙。可是現在,他渾身都泡在巨大的容器里。這培養裝置是一個很特別的水族館魚缸,將獸人的人體展覽給人們看。鐵牛懸浮在離水面十多公分的水中,僅僅有一根導管插入他的牛鼻子里面,維持他生存需要的絲縷氧氣。可是他表情依舊無比難受,他在掙扎,手臂在胡亂地揮舞。他身強力壯,蠻力驚人,可是到了這缸液體里,他的手腳分別被細長的鎖鏈捆住,陣陣余力被水流給化解掉。力竭的他快不行了了,嘴里無法遏制地溢出氣泡,肺部在承受著水的填充。
這些科研人員在觀測泡在藥液當中的牛獸人。鐵牛的肌體仿佛被清洗過了一邊,身上的溝壑和舊傷在水里清晰可見。公牛獸人的胸膛、小臂、側臉上,蕩漾著水光浮動起漣漪的花紋,鐵血硬漢般的身材,此時神聖得如一尊飽經風霜雨雪的古代神話英雄,他開始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他的目光放空的,厚鈍的頭顱沉沉低到了胸口上頭。
鐵牛想說話,他說不出口,他看到了遠處被綁在病床上的我,牛獸人的目光依舊是混沌迷蒙,他說著:“救……救……”
我什麼都做不到,兄弟,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到……
他的身體安靜了下來,只有一根導管維持著他的生命,他還活著,觀測人員繼續在玻璃缸外注釋著鐵牛,你知道嗎?這幅畫面,就像是人類發現了史前猛獁象活生生的琥珀化石,他們仰著自己的腦袋,觀摩人類文明之前的奇跡生物,抱有些許崇敬感,更抱著對科研工作的職責感,他們記錄著鐵牛軀體上發生的各種反應。
儀器轟隆發動,透明玻璃缸頂部滴落特殊藥液,如同顏料一樣,原本無色的水質被這一特殊藥液浸染,水體扭轉成為一種明黃色的模樣往鐵牛的方向滲透,藥液妖異地纏繞著鐵牛的脖子,順著他的厚實的皮,爬過他強壯有力的手臂,甚至連手上的每一根毫無知覺的指頭都沒有遺漏。靄黃的藥液覆蓋著牛獸人如鋼鐵般堅硬的腹部和胸口,向上攀去,從他的口腔徹底進入體內。
“……”我看到鐵牛嗚咽著掙扎了一下,他的腳趾、肩膀機械般的伸直,他的眸子替換成了別的顏色……
我顫抖著。“上帝啊……”牛獸人巨大的軀體陷入徹底的靜謐,身軀覆蓋上如同琥珀一樣的顏色,宛如在那里懸浮著的家伙不是我的同伴,而是一個死氣沉沉的雕塑。
……
一切都停止了下來。包括豹隊那邊的極刑。
T博士下令助手們將陷入性愛痴狂里無法自拔的灰耳拉扯出來。“夠了,停下來,傻小子。”白大褂們分別扯著灰耳的胳膊,將他強行離開已作為實驗體的雪豹的體內。
灰耳,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個紅了眼的怪物,飢渴的他吞吐唾沫,他不爽地嗷嗚大叫。此刻他腫大的陰莖已經一點一點地從豹隊的肛道里被拔出來。拔出來時,發現已經有無數的稠狀物噴射了出來,黏糊糊的,沾滿他的陰莖以及豹隊的肛壁。
而豹隊,他的眼神已經毫無光彩,他眼睛朝上盯著,連胡須都僵硬地伸直。同伴的陰莖被拔出來的時候,豹隊那夸張的已無知覺的嘴才合上一些。此刻,他的雙腿依舊被人綁著抬高,肛壁那層嫩肉被同伴弄得外翻出來,並且與肛門附近的毛發一樣,接連粘上那惡心的軟乎乎東西。
“居然已經射在里面了,”T博士嘖了一聲,立即下達命令,“把這灰犬獸人抬下去,采集他身上的精液,這些都是實驗成果。再然後找幾個人來,采集這雪豹的肛門里面,那些液體很重要。我很好奇反應物進入人體內會發生什麼。”
助手們照做了。虛弱的豹隊慢慢低下腦袋,發現三四個人拿著古怪的東西即將探查著自己那早已破敗不堪的肛門。這些人,拿出了醫用棉簽,玻璃棒,最後是軟管……
豹隊身體再次小幅地顫抖。醫用棉簽柔軟地接觸到他自己後庭,酸軟的感覺襲來。他們用東西再次拓寬自己的肉壁,最後,用管子長驅直入,並且吸收肛道里面所有炙熱的殘留物。“嗞……啊……咔……”豹隊呢喃著,疼痛無比的肉壁此刻感受到的是一絲溫柔愛撫,然後化作冰冷的攫取。無論是什麼液體,都被收走了,什麼都不剩。
這是一段詭異的身心體驗。一切結束後,豹隊的下半身被解除捆綁,他能平躺下來了。T博士擔心這名特別小組隊長會借此開溜嗎?不,這頭雪豹已經沒有逃跑的機會了。他下半身癱軟著,以後他可能只能靠輪椅活著了,如果他今天之後還能活下來的話。
T博士帶一些強壯的助手將可憐的豹隊扛在肩頭,如同一袋棉花。豹隊的目光盯著地板,被帶走的時候,他的腦袋不斷不斷地與那個助手的後背碰撞,宛若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我咽下唾沫。這一幕戲已經到達了尾聲。
豺狼那邊實驗也要結束了。豺狼的臉色呈現出松垮的樣子。這個往常都笑嘻嘻的小子,此時所有的力氣被迫使用在了大笑上,他比一個小時前瘦弱了太多。空中交錯的軟管里連續不斷地把豺狼體內提取到的液體輸送到機器里,那些乳白的,淡黃的液體,都是從豺狼身體里拿到的,現在分別裝在小玻璃箱里。
豺狼的陰莖不再高聳,它失去了可以支撐的力量。它沒有更多的液體可以排出來被儀器吸取的了,管子內開始陷入真空。
停下了。機器陷入了安靜。滴滴答答的玻璃箱差不多四分之三滿,這里都是豺狼的體液。管子都拔了下來,豺狼虛弱地呻吟著,他口渴欲死,嘴唇干裂,但是嘴角依舊保持著逞強的上揚。工作人員給了他一些清水喝,豺狼伸出舌頭,緩慢又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到水,然後卷入自己的口腔里。這些動作,使得他如同養殖場的羊羔一樣。隨後他就躺著了,漫長地回復著力氣。
其余的科研人員都集中到了鐵牛的那個實驗室去。他們圍觀著這個巨大的牛獸人軀體。實驗結束了,他們放干了水。水體從巨大玻璃缸底部流進廢棄水槽里去。
鐵牛,此刻穩穩地站在了玻璃上,兩只腳掌泡水後有些浮腫。這只牛獸人渾身閃耀著明黃色,就像是結上了一層藥物,他健壯的胴體僵硬無比,無法行動,無法做起伏過重的呼吸動作。
他如同一個尚且會呼吸的雕像。科研人員打開了玻璃門進去,觸摸他堅如磐石的肌膚,那依舊柔順的牛尾巴。牛角依然如隕石般剛強,他的側臉、下巴、顴骨,和原本一樣,是他硬漢的特征。但是現在,已經成為別人的玩物了。
真如同玩偶一般,鐵牛的一只手臂被一個白大褂抬高,清晰可見的柔軟的腋毛被人一覽無余。粗糙的手指被人分岔開,指甲縫隙依舊有藥液的存留。甚至下體處的包皮也被他們用白手套輕輕上下翻動。因為特殊藥液的作用,鐵牛的軀體能得到自主控制變成一件難事。他無法說話,吞咽下去的藥液在他的聲帶食道腸道都附加上一層奇怪的膜,他的排泄會成為珍貴的實驗素材。
至此,鐵牛已經成為一個能源源不斷提供實驗素材的東西。鐵牛身上有太多可以采集的東西。至此,科研人員對此非常滿意。
而我,膽寒地看著這一切。
我被關押的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那是T博士以及他的助手們。他的神情依舊是難以捉摸,那單片眼罩的下面,是一個如何變態又齷齪的黯淡眼眸,我不得而知。
他背著手,開口說話:“你好,天機狼。看了你同伴的遭遇之後,感覺如何啊?”
“……”我此刻真想一口咬死這個垃圾,但是我做不到,“你……認識我?”
“噢,您的名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個發明出‘白鴿病毒’的年輕狼獸人,托你的福,我之前的實驗都得以推進了不少。”
“我的成果被你這麼利用真讓我感到惡心。”
“噢別,別,您這麼說就不好了,”T博士假意笑著,“我不會粗暴地對待你的,你和你那四名同伴不一樣,我要用極為尊敬,極為高等的方式招待你。這是我們的一片好意。”
“你什麼意思!?”
“請您為我等的科研事業繼續奉獻下去。”
助手他們推來了儀器,這個空間內開始越來越擁擠。這使得我的內心去想象極為恐怖的畫面。因為,他們運來的被玻璃箱容器裝著的,無一例外的,就是方才從三個實驗場地提取到的我同伴的體液。
我們不會忘記你對於科學事業的付出的,天機之狼。T博士笑而不語。
“麻醉他。”
那些身材強壯、臉龐凶惡的家伙接近了過來。
“唔……啊!混蛋!滾開啊!”我痛苦地吼叫,狼的嘴巴被他們死死用帶子綁著,我開始無法說話,連露出獠牙都是困難的事情了。此外,他們還在我已被禁錮裝置鎖住的大腿與手臂上也注射藥物。
我的神智開始消散了。
我仿佛出現了幻覺。因為我看到裝滿同伴體液的玻璃箱子里,開始翻涌著詭異的生物影子,仿佛是精液孕育而生的蟲子,他們在這肮髒的狹小的地方滾動、繾綣。
再然後,我的視野一片模糊。我只聽得到,一些無聊的聲音傳入我的狼耳朵里面。那些科研人員沙沙作響的記錄聲,焦慮的踱步,機械儀器的轟鳴,還有T博士和助手們的對話。
T博士:“鐳射筆觸、分流灌輸儀管道、冷卻系統,運作是否出現問題?”
助手:“儀器運作正常,一切都毫無偏差,博士。”
T博士:“他安靜下來了。可以開始我們的‘手術’了。”
(然後我隱隱約約感覺,我的作戰服褲子被解開紐扣,腰帶扒拉到了我的膝蓋上,同樣的,我的作戰制服被撕扯得一點不剩。一絲涼意浸上我的大腿和後背。)
助手:“豁,他這尺寸,抱歉,恕我唐突了,博士。我們需要一個大一些的鑷子夾起他的陰莖,以免咱們的鐳射……”
T博士:“鐳射之後再說。”
我感覺我的肉棒被冰涼的東西夾起來,我低頭,努力睜開眼瞼去看,恍恍惚惚之間,我瞄到小隊同伴們的體液所在的容器接通到了管子底端,管道里的米黃色液體形如某種探頭探腦的原蟲,從管道的出口躥出稚嫩的細臂,緊盯著我龜頭的馬眼。我的恐慌僅僅引起我的肌體出現一點點驚動。儀器接近過來……我,我的馬眼仿佛浸沒冰涼感,下體開始腫脹。
助手:“開始注入了,博士。”
T博士:“喔,哈,我還以為他會精神崩潰得大叫。還行,他的精神狀態還在危險值以上,可以對他加大劑量。”
助手:“他的嘴巴都長得好大了。他是爽還是疼?”
T博士:“不知道。不過,他的這幅樣子真是有趣呐。你,給他留下一張此時此刻的定格照片吧。”
助手:“報告博士,他的陰莖里的液體存量足夠挺過接下來的實驗了。”
T博士:“開始吧。”
儀器拔出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電流的吱吱聲音。
T博士:“他醒來後一定會很喜歡這個的吧。嗞,別刻歪了,說實話,我真希望能刻自己的簽名上去呢。”
助手安靜地觀測實驗的進行,他看著鐳射裝置小規模地在面前實驗狼獸人陰莖上炸射瑩瑩藍光。它匯聚著能量,鐫刻出整齊的花紋。而狼獸人他本身腦袋沉沉,昏昏欲睡,因為下體傳來的絲絲冰涼和酥麻感覺讓他無法真的睡去。
助手:“我相信,他會至死難忘這場手術的,沒錯吧,博士?”
T博士:“他會很喜歡我們為他設計的這一款包皮的。”
實驗即將到達尾聲,已經足夠了,鐳射結束。身體的不適感在這時徹底蕩然無存,手術台上的狼獸人徹底陷入深眠。
助手:“他的身體已經煥然一新了,博士,現在我們需要做什麼?”
T博士:“靜待觀測吧。至少,這算是給他的懲罰——作為誤入實驗室干擾我科學進程的懲罰。”
助手:“博士……按照我們的預期,我們的實驗會使他變得非常危險。我們真的要這樣放任他嗎?”
T博士,盯著助手,沉默了片刻:“要知道,實驗結果我肯定是最清楚不過的。但是,我更想看看這樣下去天機狼的轉變。這事情本身就很有趣。”
助手:“好的,我知道了,博士。”
4:28 AM
“嗞——”
某種生物的叫聲,稍縱即逝地,讓我重新清醒過來。
我依舊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只不過,我被移到了新的觀測室,這里四面都是冰冷的玻璃。
我的呼吸變得冰冷無比,皮毛上覆蓋著我冷汗流淌的晶瑩痕跡。我的腦子很亂,記憶是仿佛是被攪亂了的泥漿。我在迷蒙中慢慢回憶到此發生的事情。
赫然間,我發現自己身上沾上了血。
兩個科研人員躺在了我的身邊。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死前好似經歷過短暫的痛苦。心髒位置空洞無比,仿佛遭遇了巨型蛇蟲的啃食,除了胸口這一小塊區域之外,屍體非常完整。
我赤裸著,下了床。腫脹的陰莖讓我差異不止。它身上出現了花紋,類似於編號或是字母,褶皺的包皮表面上滿是鐳射細致鐫刻的跡象。該死。那群該死的混蛋!現在我的腦子里除了要把T博士碎屍萬段以外別無他想。
可是為什麼,有些奇怪。我感覺身下仿佛有一頭飢餓的野獸在嘶吼。我的小腹干癟著,我的下體需要盡快補充能量,想食用一些東西……
我想方設法冷靜下來。首先我得逃離這里,我太疲憊了。我負著這沉重的肉棒,一步三晃地,打開反鎖著的觀測室門,走了出去。
這座實驗室變得空蕩蕩的了,我看不到一個人影,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被迫轉移了一樣。反倒是我自己的影子映在無數玻璃上,我看到了我自己,孤獨、羸弱、甚至是古怪的倒影。我的腳步讓空寂的鐵質地板過道發出地獄的鎖鏈般宏大的聲音,我穿過這條走廊,路過數十個被遺棄的研究室,高大的培養皿里都空無一物了。所有的那該死的實驗人員呢?直到接近盡頭,我看到了一些讓我愣神的東西。
四個鐵質的籠子——關押著灰耳、豺狼、鐵牛和豹隊的四個籠子,他們被遺棄了這里,他們還有氣息。我立即靠近了過去。
我本該很慰藉的……但是……
第一個籠子。羈押著一個已經陌生了的犬獸人。灰耳的臉上依舊浮現著陶醉的神情,他的棕毛因為縱欲行為的過度而打結亂雜。他仿佛還在做著一個香甜的夢,他的手支撐著自己和籠壁,收縮腰部,挺起腰部,然後縮回小腹,再次挺起來——像是在做愛。“灰耳!灰耳!”我嘗試著叫他。但是他不願意醒來。他正在做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他在與自己所征服的畜生雪豹獸人共享著性的歡愉,永遠永遠地,支配著卑賤的那個家伙。
第二個籠子。這里是豺狼。他那淺橙色的皮毛仿佛淡化了少許,肌肉收縮,肌體變得瘦弱。他如同躺在街角的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爛酒鬼,他嘴角依舊上揚著,他無法收回自己的笑容。他還能咳嗽,眼眶里滿是讓人無不同情的淚水:“二……狗子……”他再次呼喚著我的外號。他說話後,繼續露出病態的笑容。隨後他那疲軟不堪的陰莖再次釋放清淺的透明液體。他無法收住。他笑著咳嗽了一聲,陰莖更是噴射出來一條細細的水絲,在我的腳邊。“……豺狼……”這個曾經讓我嫌棄的家伙,現在卻讓我心生哀憐。
第三個籠子。鐵牛被禁錮的地方。他身軀已如石像般堅不可摧,只不過他此刻被人擺出的姿勢並非他自己本意。這幅雕像兩邊膝蓋岔開跪著,已經凝固著的陰莖向上高聳,牛獸人用最大的力氣撐著自己的陰莖,以及強壯的胸膛與小腹,仿佛是供人欣賞。這個姿勢……我知道科研人員的用意。只要伸手進去,就能夠到籠子里他那傲人又粗大的陰莖,鐵牛靜止不動的,便能讓作為科研人員的你用燒杯接到其隨時可提供的精液混合物。“鐵牛精液供給裝置”會很樂意為攫取者服務,獻出現有的精液存量……我能聽到鐵牛嗚咽的聲音。他的聲音細微無比,從已經僵化的喉嚨里傳遞出來。這樣的實驗手段,太變態了。
第四個籠子,是豹隊所在的地方。他側著身體,雪豹的柔軟軀體安靜地伏於冰冷的籠底上。他的臉上沒有了那威嚴又深沉的神情。痛苦的感覺一次又一次洶涌過他的肌膚上,他的靈魂早已失去了吧。我看到他側過去身體的後背,他的臀部位置,居然被開拓了一個如此巨大的洞穴。這讓我觸目驚心。里面深層的肉都往外面翻了,肛毛凌亂不已,肛壁形狀恐怖至極,仿佛經歷過炸彈或是火藥的引爆摧殘。
“豹隊……”我呼喚他。
雪豹獸人的耳朵動了一下,他慢慢回過頭,那憔悴不已的眼睛看向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樣的神情。“是你啊……你活著啊。”他說著,這句話里我聽不到他任何的情緒滾動。豹隊他看到了我那被動過手腳的陰莖,古怪的紋路遍布著我粗長的下體。他能看到我的陰莖在可疑地呼吸著。“原來我們,都變成非人的怪物了啊……可悲的怪物。”
“我……”,一陣心酸的感覺衝上我的鼻尖,“我立即去找辦法就你們出來!”
我剛轉身。身後聲音傳來,豹隊喊住了我,他憔悴的聲音讓我詫異。“不用了,不用了……”
“豹隊……”
“……”他望著我,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我看得出來,他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決心,空白又零散的東西擴散在他的淺藍色眸子里,“你還活著,你要離開這里,在那之前,拜托你了,請務必炸毀這里。”
“豹隊!”
“這是……命令!……”
雪豹獸人逞強著自己的儀容,痛苦的感覺再次衝上來,他的硬朗很快便松垮下去了。他瞥看著我,要緊自己的牙關,胸膛顫抖不已。他說:“走吧。”
“……”
“快!”
我哽咽著。
“是,豹隊。”
5:06 AM
按照我與豹隊約定的那樣,我炸毀了這里。寒風吹過我形單影只的自己。細碎的雪像是寄生物一樣,在我行走的時候爬上我的身體。我回過頭能看到火光熊熊的實驗室,濃煙混合著實驗素材和藥液的味道卷上青天,這種味道令人作嘔。
我凝望著我下體的這層包皮,密密麻麻,帶著懾人的美感。它仿佛在消化著吞食不久的兩枚新鮮的人類科研人員心髒。抱歉,我還是無法適應這個樣子的自己。我好餓,我想吃東西。
回過身,那灼人的火光在我眼里變成了一個惡人的模樣,他帶著單邊眼罩,橘黃的火色成為他仿如地獄惡犬的膚色。我厭惡這該死的模樣。
我發誓,我會復仇,讓T博士嘗到應有的代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