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系統 主神的猥瑣繼承人

第4章固化

主神的猥瑣繼承人 半只青蛙 5978 2025-02-25 01:16

  這群軍人中的長官,驚訝地看到被一群軍人包圍的調整者小孩,舉起雙手,神色從容淡泊,看不出絲毫害怕的模樣。

  見到那小孩如此淡漠的樣子,中士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寒氣。

  這個少年的臉實在太詭異了,一半稚嫩,一半成熟,簡直就是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

  “不,他就是魔鬼,一個十歲就敢殺人的調整者魔鬼。”

  軍官立刻咬牙下令道:“逮捕起來!”

  軍官本人,他也是藍色波斯菊的成員。

  發生在奧斯陸的暴亂活動瞬間轟動了全世界,這只是一個開始。

  從那一天起,各國各地都有人效仿暴徒們的大規模地襲擊調整者。尤其是在一些經濟不好,社會矛盾衝突較大的國家,政府更在暗中推波助瀾,趁機掠奪調整者們的財富。

  仇恨在蔓延,中產階級的調整者首先就感受到了深刻的危機。

  於是不甘被屠殺的調整者們也聯合起來,在各地發起游行抗議,向政府部門施壓。這時,也有調整者,開始組織起來,以暴易暴。

  這個時間點上,自然人世界也有許多的和平人士,譴責藍色波斯菊的暴行,盡管多番施壓,管制調整者的輿論依舊在自然人世界中占據了主流。

  畢竟調整者只是少數人。

  明眼人都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被割裂了,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已經產生了一條極深的裂痕,這場暴亂,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不管暗流如何洶涌,奧斯陸的調整者都得到了全世界各地的調整者組織的救助,尤其是孩子們。

  殺死了一個暴徒分子的調整者小孩被送上法庭審判,這件足夠引人注目的新聞,立即引發了轟動,阿卡菲爾因而成為了全世界焦點,成為了國際名人。

  自然人一方,自然將阿卡菲爾渲染成小惡魔,加上他那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面孔,更是引來了無數詆毀。他們把被殺老頭描述成“聖誕節給孩子們送聖誕禮物的善良的老爺爺”,然後被邪惡和心理變態的調整者男孩給殺了。

  而調整者方面,則為阿卡菲爾發聲呐喊,要求政府方面釋放阿卡菲爾,更是要求嚴懲那些暴徒。

  事情已不僅僅止於殺人案本身,而變成了調整者力量和自然人勢力的對抗了。

  然而衝入孤兒院的暴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過這些人一般。

  奧斯陸政府並未花力氣尋找凶手,這一切都令調整者方面感到極其的不滿,矛盾愈演愈烈。

  法庭外,自然人團體和調整者團體們都在大聲的抗議。

  “殺人犯理應被判處死刑!”

  “嚴懲小惡魔阿卡菲爾!”

  “調整者不應以任何理由殺死他們的創造者!”

  “反抗暴徒無罪!”

  “他還是個孩子,救救孩子。”

  兩方團體憤怒的抗議聲混做一團,若非法庭外面,由全副武裝的軍隊把過現場,搞不好新的暴亂就要再度發生。

  法庭里面,控方和辯方也在展開激烈程度不亞於外界的爭論。

  審判並不是在北歐舉行的,因為北歐早早地就廢除了死刑,在某些有心人的安排下,阿卡菲爾是被引渡到了還保有死刑的EU聯盟的巴爾干法院--理由是受害人是巴爾干人。

  事實上老約翰雖然是巴爾干人,但那只是“曾經是”,他早在四十年前就加入了斯堪的維亞國籍了。

  這本來就不是一次公平的審判,也不是正常的審判,而是一次明目張膽的,針對調整者的迫害,而且是赤裸裸不加掩飾的迫害。

  傻子都看得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為老約翰“鳴不平”的控方代表言辭激烈的大聲喊道。

  “被告阿卡菲爾雖然只有十歲,但他是一名調整者,他的心理年齡已經自然人的無異,我代表死者向裁判團建議,按照針對成年人的規定,判處他死刑!”

  “我有異議!”

  調整者這邊的律師立即予以厲聲反駁:“控方這是嚴重偷換概念,在此案上,阿卡菲爾是正當防衛,不論他的年齡如何,他都應被判處無罪,更何況,有關於控方所述調整人的心理年齡之類的言論還有待商榷。”

  “暴徒們已經攻擊傷害了孤兒院里那三個調整者男孩,凶手卻一無所獲,各位卻要在此追究一位受害者,難道各位也是藍色波斯菊的一員,連這最後一個幸存者也不願意放過嗎!”憤怒的調整人律師最後更是瞪著法官和裁判團的人質問道。

  聽到這話,法官等人連臉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來。

  站在被告席的阿卡爾菲爾,適時的表露出他受驚過渡的虛弱。法庭上的他,象只受驚的雛鳥般,臉色蒼白,不停地瑟瑟發抖,回答法官的問話時,時不時表現出受刺激過渡,精神接近崩潰的狀態。

  判決結果在開庭前就已經決定,政府方面再怎麼受到藍色波斯菊的影響,也不可能在這場判決上判處他有罪,這樣會點燃本就憤怒不已的調整者們的仇恨,將局面引導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畢竟這個世界,自然人和調整者間的仇恨,還沒有象幾年後,被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正是所謂過猶不及,藍色波斯菊的人,把審判安排在巴爾干法院進行,已經過於明目張膽地不要臉了,引發全民的反感了。

  畢竟現在是矛盾剛爆發的時候,還不是自然人和調整者撕破臉全面開戰的未來。

  “是善良的聖誕老爺爺給孩子們送禮物?還是邪惡的老頭子帶著一群暴徒衝進孤兒院強~奸小男孩?”

  當辯方律師拿出了那三位被“肛”了的同宿少年淒慘的照片時,惡狠狠地質問法官和陪審員時,即使是再不要臉的法官,也不敢睜眼說瞎話胡亂判決。

  最終,果如阿卡菲爾所料,他被那十分不情願的法官宣告,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殺死凶手!”

  “既然法律不能宣揚正義,我們將親手為老約翰報仇!”

  外界得到結果的自然人們暴怒了,瘋狂的衝擊軍警們的防线。

  而在被宣告釋放的第一時間,阿卡菲爾就被調整者這方的代表們帶走,從秘密渠道離開了法庭。

  無論自然人團體如何發泄憤怒,都再也找不到阿卡菲爾。

  東亞共和國基隆港,太空飛船發射港口,一艘太空飛船即將啟動。

  阿卡菲爾跟著一群調整者難民走向飛船,他被告知自己將要被送上了太空的PLANT基地避難。

  上船時,一位高大英俊的調整者男人,對阿卡菲爾道:“少年,你知道為什麼自然人和我們調整者之間的矛盾如此之大麼?”

  “為什麼?”

  阿卡菲爾故作不解的道。

  “世人對世界的不滿,都是因為在世上找不到適合自己的位置而來,只有所有人能夠提前知道自己未來的作用與命運,就不會出現迷茫,就不會懷疑,這樣社會才能安定,戰爭才能被根絕。”

  男人笑著闡述著自己的看法。

  阿卡菲爾對這句話不置可否,而是露出微笑:“請問你貴姓?”

  男人一愣,似乎對阿卡菲爾的反應有些錯愕,下意識的道:“吉爾伯特·迪蘭達爾。”

  “飛船即將啟動,請乘客們盡快上船。”

  這時,飛船的警告聲響起。

  “迪蘭達爾先生,我記住你的話了,但我並不是這麼看待自然人和調整者間的矛盾的。”

  “你的看法是......”

  “自然人和調整者間的矛盾,本質上,只是階級矛盾的具現化而已,最根本的因素,始於階級固化......”

  阿卡菲爾對迪蘭達爾笑了笑,

  迪蘭達爾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什麼意思?”

  “任何一個社會,當社會矛盾開始激化時,最先被割肉放血的,皆是中產階級。這個世界,現在正在被迫害的調整者,其實全是中產階級!他們不過是最上層精英階級轉移社會矛盾的替罪羊而已。”

  隨後阿卡菲爾進入了飛船,不再答理面前叫迪蘭達爾的男人。

  仗著主體王昊留給他的記憶,他認出這個男人了。

  迪蘭達爾,未來的PLANT的議長,一個政治手腕非常老練成熟的政治家,同時也是一個“可愛”的理想主義者。在高達SEED動畫里,他被漫迷稱為狐狸議長,靠精明的政治手段,玩死了藍色波斯菊的對手。

  最後,他死於作者福田賤~人和兩澤婊~子給他們的“親兒子”雞拉大和濫開主角光環和敵方弱智光環......

  在這里遇上狄蘭達爾,阿卡菲爾很高興,但是他並不想現在就急著貼近他。

  這人是只狐狸,表現得太多,會被他看穿的。

  飛船內部,都是跑到PLANT避難的各國調整者難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憂慮,一些失去了親人的調整者們則沉浸在悲傷與仇恨當中。

  在這里,看不到一絲笑容。

  阿卡菲爾低調的獨自坐在一邊,有人認出他就是那個殺死了暴徒的小孩,紛紛向他表示友好,尤其是那些失去親人的調整者們。

  在他們看來,阿卡菲爾是個英雄,一個在藍色波斯菊迫害調整者時,奮起反抗的英雄。

  飛船到達PLANT基地時,阿卡菲爾的去向已經被安排好,依舊是被一家孤兒院收養。

  專門人員開車將阿卡菲爾送達到孤兒院報道,阿卡菲爾對別人的安排倒是毫無反對意見,孤兒院門口,已經有一名中年人在等待。

  那次審判,對於現在的阿卡菲爾也是好事,讓他成了調整者們的“標志”之一。

  “他就交給你了。”

  送阿卡菲爾來的人對著中年人道,隨後正要給阿卡菲爾打招呼,誰知這時,阿卡菲爾的臉色慘白之極,一下子軟癱在了地上。

  “該死的主神。”

  阿卡菲爾昏迷之前,無奈地在心里低聲罵了句。

  “阿卡菲爾!”

  旁邊傳來驚呼聲,阿卡菲爾的意識漸漸模糊......

  醒來時,周圍一片白潔之色,阿卡菲爾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插著輸液管。

  “醒來了嗎。”

  一名年輕醫生輕笑的聲音響起。

  “我怎麼昏迷了?”

  阿卡菲爾看了醫生一眼,又望了望自己,明知故問的道。

  他注意到,旁邊床上,也躺著一位金發病人,正在安靜的看書。那是一個模樣看似有四十歲的“中年人”。

  醫生嘆息了聲:“你得的是基因調整病,這是基因調整失敗的結果。”

  “這樣嗎。”阿卡菲爾會意的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安心在這里養病吧,不會有事的。”醫生安慰似的拍了拍阿卡菲爾的肩膀,隨後起身而去。

  病房安靜了下來。

  “你也是人類制造的悲劇嗎,阿卡菲爾?”

  旁邊的金發病人突然開口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阿卡菲爾早已注意到旁邊之人是誰,卻故作意外的道。

  “當然,你是反抗自然人的英雄,在我們的世界里早已家喻戶曉。”

  金發病人揚了揚手中的雜志,其中一張插頁,就是阿卡爾菲爾的照片。那是一份調整者出的雜志,宣揚的是自然人對調整者的迫害。

  金發病人露出一絲友好的微笑,“沒想到,我們的英雄,竟然和我擁有著同樣悲慘的命運!怪只能怪那些可笑的人類,為了自己的欲望,將悲慘施加於他者,制造了我們,卻又害怕,試圖毀滅我們,這樣的人類,有什麼資格,自喻為萬物之主。”

  “難道,你也患有基因病?”阿卡菲爾明知故問地看著金發病人道。

  金發病人作不以為然狀嘆息了聲。“基因端粒縮短,染色體殘缺,所以老化異常,醫生是這樣告訴我的,我的病,可以稱之為衰老病,也就是說,我活不了多久。”

  “克隆人?”

  “對,某個自以為是,妄想長生不老的混蛋的弄出來的!”

  金發病人咬牙切齒的道,他漲紅了臉,眼角周圍青筋根根暴出,顯然極為憤怒。

  “真是可憐啊,一群貪婪而愚蠢的人類。”

  阿卡菲爾無奈的道。

  “所以說,我們是同類。”金發病人斂起憤怒,衝著少年友好地笑了。

  “我叫勞·魯·克魯茲,你可以叫我克魯茲,我們是同類,我想我們能夠成為好友。”

  “會的,克魯茲。”

  阿卡菲爾微微一笑,他已經認出這個男人,知道他是誰。

  這個男人是地球上一位極有錢的權貴艾爾·達·佛拉達失敗的克隆體。

  艾爾·達·佛拉達作為商界的成功人士,一直對自己的獨生子穆·拉·佛拉達不滿,他始終認為穆的才能遠遠不能達到他的要求,唯一能繼承並發展已有家業的人只有自己,於是心生了克隆自己的念頭。

  很多年前,他找到了當時正處於資金危機的尤連·響博士(也就是現在的阿卡菲爾基因上的生父),希望他能利用現有的研究成果來克隆自己,克魯茲隨後誕生了。

  但是,克隆人最大的問題就是线粒體極短,生命極有限,很容易患上一系列的“克隆病”。

  勞·魯·克魯茲成長後,就是一直長期被克隆病折磨。而現在的阿卡菲爾,因為主神空間做的手腳,身體的基因結構也是一塌糊塗,染上了所謂“基因漂移病”。從某患病的角度來說,兩人的確實是有著“同病相憐”的感覺。

  原著當中,克魯茲縱火燒死了艾爾達佛拉達和其妻子,隨後便投奔了PLANT,結識了迪蘭達爾,兩人成為至交好友。

  因為自己不幸的命運,克魯茲身上的“反人類”人格極其嚴重,他仇恨自然人也恨仇恨調整者,人生理想是“毀滅全人類,把全人類拖著和自己一起進地獄”。他是高達SEED這部動畫第一部里的終極大反派,一個可惡可憐又可悲的男人。

  這家醫院的院長,正是他在飛船上遇到的迪蘭達爾,阿卡菲爾和勞克魯茲都是他的病人。

  克魯茲這位高達大反派,因為在阿卡菲爾身上感受到了同病相憐的命運,故而對阿卡菲爾非常的親近,不多久,就將阿卡菲爾當作了好朋友。

  阿卡菲爾從克魯茲的口中聽到了不少關於對自然人的仇恨等等言論,雖然心底頗為不勝其煩,阿卡菲爾表面上卻還是虛與委蛇。

  勞.魯.克魯茲(以後簡稱克魯茲)沒有告訴阿卡菲爾自己的身世,但阿卡菲爾卻通過覺醒的記憶,了解這個男人的一切。

  未來的克魯茲,將成長為高達世界的王牌機師。

  而現在的他,需要這個男人的力量。

  少年對著克魯茲伸出了友好的右手,然後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阿卡菲爾,是孤兒院院長給我取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

  知道了這個男人的“反社會人格”本性後,阿卡菲爾很快就和他攀談起來。

  如果沒有覺醒王昊的意識,阿卡菲爾同樣也是一個深具反社會人格的“同類”。

  即使覺醒之後,這份人格也沒有消失。

  反社會人格再邪惡,也是人道的一部分,王昊的意識不但沒有將他抹刹,反而有保留並且和自己融合,甚至不惜讓其影響,令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轉生體,變成一個更加邪惡的男人。

  天道的極致是忘情而最終無情。

  人道的極致,則是愛到痴戀成狂,恨到刻骨銘心。

  兩個同具反社會人格的男人,很快就臭氣相投地成為了好病友。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