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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如意算盤落了空
陳氏狂笑幾聲道:“大人這是承認強占弟媳了?”
徐弘川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件帕子包著的物件,扔給齊越道:“老五,這是昨晚陳氏和她兒媳同蜜叁刀一起送過來的,好好瞧瞧這有什麼玄機。”
齊越把帕子打開,一股異香傳來,他連忙屏住呼吸,仔細一看,帕子里是一只紫檀木簪子。
陳氏一見那簪子立刻變了臉色,焦急地同姜元發對望了一眼。
姜元發更是差點嚇破膽,這要是被發現他們膽敢毒害朝廷命官,怕是真的會被抄家流放啊!
齊越小心地拿起簪子聞了一下,然後連忙把那簪子包上,嚴肅道:“這簪子是拿催情藥的藥油泡過的,至少有蛇床子和淫羊藿,男子聞上一刻便欲罷不能。”
他突然想起昨晚遇上那二人時,聞到一股香味,就是這個味道!
陳氏臉色漸漸發白,暗叫糟糕,這徐弘川怎會看出來!
徐弘川冷笑道:“毒害朝廷命官,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齊越!”
一旁的齊越立刻拱手道:“屬下在!”
徐弘川冷眼望著姜元發和陳氏,厲聲道:“將這二人拿下!帶回都司嚴加審問!”
陳氏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這時,溶月從正房里走出來,她剛才聽到了齊越的話,原來大伯口中的“春藥”竟是真的!就在婆母給她的那是木簪子上頭!
原本她還以為是大伯獸性大發、強占自己,不成想竟是因為中了催情的藥!
怪不得他一再出言羞辱,竟不知他是身不由己的。
溶月踉蹌著踏出正房,不可置信地望著婆母,她為何要這樣?
昨晚她送自己簪子,她便覺著蹊蹺。
婆母平日里除了把不要的舊衣裳給自己,什麼都不給。昨晚居然突然送什麼“家傳之物”,原來是這個緣故!
姜元發原本嚇破了膽,見溶月出來了,連忙說道:“你這孩子,從哪弄的這簪子,沒的讓大人誤會咱們。”
溶月一臉震驚地望著公爹,又委屈地看了看婆母,剛想開口說話,陳氏一個箭步上前去,“啪”地一聲狠狠打在溶月臉上,還罵道:“小娼婦!我們姜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溶月被打的趔趄了一下,嘴角流出血來,眼眶也濕潤了,委屈道:“母親怎麼能這樣說?”
姜元發心虛,怕溶月說出實話來,忙點頭哈腰地對徐弘川說道:“大人,這都是場誤會。草民哪里敢毒害大人?只是兩下不湊巧,正好趕上了。都是誤會,誤會。”
溶月的臉頰立刻被打紅了,徐弘川瞥了一眼她嘴角血跡,銳利的雙眸審視著姜元發和陳氏,一言不發,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齊越見徐弘川不說話,便也沒動手拿人。他是個機靈的,自然明白徐弘川也就是嚇一嚇這二人,真拿下人反倒不好辦。
姜元發見徐弘川沒繼續耍出官威,小心翼翼陪著笑臉道:“昨晚叨擾大人,我們這就走,多謝大人收留。”
說罷,他使勁給陳氏使眼色,陳氏再傻也知道借坡下驢,不然真被捉去都指揮使司的大牢,可就有進無出了。
她不情願地同姜元發給徐弘川行了個大禮,然後便瞪著溶月罵道:“還不快走!”
這時,劉總管和王士奇正好也進了正院,他們也是聽見了動靜匆忙起身趕來的,一進院子便瞧見眾人表情各異,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溶月見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羞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公婆作勢要走,她垂著頭,抹去臉上的眼淚,也給徐弘川行了個大禮,然後轉身一瘸一拐地跟在公婆後頭。
徐弘川盯著溶月微微顫抖的身軀給自己行禮,心中說不出的一股復雜情緒。
他盯著溶月踉蹌的背影,自然知道她剛破身,他將人又肏得狠了,十有八九是疼得厲害。
徐弘川吩咐劉總管:“栩伯,派一架馬車送他們回去。”
王士奇微微詫異,老大對這幾人怎麼這樣客氣?
劉總管恭敬地應下,王士奇說道:“老大,我送他們出城。”
他想著,這幾人別是又有什麼詭計,看著他們出城才放心。
徐弘川點點頭,院子里的人陸續走了,只剩下齊越眯著鳳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徐弘川,一臉玩味道:“老大,這木簪子上那點催情藥比你上次中的可差遠了。”
那一回的春藥被下在酒里,徐弘川又喝了有叁壺,他回來後泡了叁個時辰的冷水,足足又灌了七八回藥,才緩了過來。
徐弘川輕輕白了齊越一眼,懶懶說道:“多事。”
齊越壞笑了幾聲,徐弘川轉身回了正房,口中還問道:“琳兒她們什麼時候到?”
齊越跟在後頭答道:“嗯,信上說這個月末就到,我同老四去接。不過信上還說,梁侍郎家的那位四小姐也一同前來。”
徐弘川停下腳步,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她怎麼也來?”
齊越笑嘻嘻答道:“信上沒說,我也覺著奇怪,按說閨閣千金沒有父兄同伴,不該出遠門。想來是惦記老大,難耐相思。”
禮部左侍郎家的四小姐梁清寧心儀徐弘川的事,在順天府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這位梁四小姐作風大膽,見了徐弘川便像膏藥一般貼上去,甩都甩不掉。
徐弘川白了齊越一眼:“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再胡說八道仔細你的皮!”
齊越擠眉弄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該說不說,還是老大你有艷福。”
沒等徐弘川說話,齊越就賊笑著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二十)溶月含淚質問婆母
徐弘川回到寢房,打算把蟒衣換下,突然瞥見床榻上暗紅色的血跡。
那是象征女子貞潔的落紅,本該是出現在洞房花燭夜的喜帕上。
徐弘川緩緩走了過去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那抹處子落紅。
這時,小廝過來打掃,他輕喝道:“站住,在門口等著。”
隨後,他拔出隨身的匕首來,將那塊沾著血跡的布料割下,又找了個錦盒將它放了進去,再把那錦盒放進多寶櫃的匣子里。
溶月隨公婆默默地坐在馬車里,心酸地垂著頭不說話。
姜元發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左右打量這寬敞的馬車,還四處摩挲著,口中贊道:“這馬車真是闊氣,嘖嘖。咱們回了昌樂可要在縣衙門口轉一轉,讓縣令大人好好瞧瞧。”
陳氏白了他一眼,心中還懊惱著計策失敗呢,又不好衝著溶月罵,一肚子氣就這樣一直憋到了家。
果不其然,這馬車剛到姜家時,左鄰右舍的小廝丫鬟的都跑出來瞧,姜元發得意地從馬車上下來,有人還湊上來問姜員外這是去哪了,姜元發佯裝隨意輕松地答著,去拜訪了青州府的都指揮使大人。
眾人一聽,這可不得了!
其實外頭早傳開了,青州府新上任的都指揮使大人與姜員外頗有淵源,只不過姜家沒放出准話來,眾人只是猜測卻不敢細問。
陳氏勉強地笑著應付著眾人,那一張張巴結的嘴臉看得她火氣大!
那小畜生還想把他母親迎回來?做夢!
溶月一聲不吭地跟在婆母後頭進了屋,婆母身邊的趙嬤嬤趕快擺了飯。
溶月忍著身體和心里的痛楚,默默在一旁伺候婆母用飯。
腿心的刺痛提醒著她昨夜的荒唐,可更加荒唐的是婆母的所作所為。
若說她婆母不知道簪子上頭的古怪,她是不信的。
她是姜文誠明媒正娶的發妻啊!婆母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等用過了早膳走出飯廳,溶月跟著婆母到正房屋里,平日里這個時辰,她要在婆母左右侍奉,不是捶背就是捏腿,婆母舒坦了她才能退下去歇一會。
來到婆母的屋里後,丫鬟婆子都退出去了,溶月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氏面色一沉,忍下心中不快,一屁股坐到堂屋的椅子上懶懶道:“不是說了麼,都是誤會。”
溶月哽咽著又問:“當真是誤會?母親不是說,那簪子是家傳之物,既然如此,上頭怎會有那種醃臢東西?”
溶月想起自己糊里糊塗地被一個陌生男人破了身,委屈地掉下眼淚,兩手攥得緊緊的,頭一次控訴自己的婆母:“母親不喜歡溶月,溶月與相公和離便是。母親怎麼能給溶月下藥,這樣羞辱溶月,把溶月送到……”
送到別的男人床上,這句話溶月根本說不出口。
陳氏不知怎麼回答,下意識想開口打罵,可還是忍了下來,裝出副可憐面孔,拉住溶月的手說道:“孩子,母親實在是沒辦法了。那徐弘川不肯幫誠哥兒,母親能怎麼辦?只想著拿住他的把柄,讓他把誠哥兒救出來。誠哥兒那樣單薄的身子,難道你忍心讓你男人在大獄里頭受罪?”
溶月低聲啜泣著沒有答話,陳氏又說:“好孩子,姜家能娶你過門是姜家的福氣,說什麼和離的胡話。昨晚之事就當沒有,這事是母親做得不妥當,你要是怨母親,母親給你跪下賠罪。”
陳氏作勢就要跪下,溶月連忙將她扶住,淚流不止。
回來這一路她想了許多,婆母平日里怎樣苛待自己,自己都忍下了。
可這一次實在是欺人太甚,拿她當成妓子一樣利用,她實在忍無可忍,所以才說出和離的話。
溶月剛想說話,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瘦白的男子踏步進來,那男子身量不高,生了個瓜子臉,長相清秀,口中說道:“姑母回來了?”
這男子是陳氏的侄兒陳暄,他進來一瞧,笑道:“表嫂也在。”
陳氏連忙假意關心溶月道:“好孩子,快去歇著吧。這幾日不用你在這伺候了,你也好好休養幾日。”
溶月動了動嘴唇,還是咽下了想要和離的話,朝兩人福了福身便轉身離開。
溶月走後,陳氏掛在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拉著個臉坐下。
陳暄心中一沉,上前小心地問道:“姑母,事情沒成?”
陳氏頹然地嘆了口氣道:“上鈎是上鈎了,可也被那小畜生看出了那簪子上的端倪,一口咬定咱們毒害朝廷命官,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暄愣了一愣,皺眉道:“這……可惜了……”
他焦急道:“那表哥怎麼辦?”
一提到兒子,陳氏就抹眼淚,沮喪說道:“還能如何?這下子能用的法子都用了……”
陳暄回頭望了望門口,又問:“表嫂剛才怎麼了?”
一提到溶月,陳氏立刻換上一副狠厲面孔,啐了一口道:“小娼婦,還想和離?休書她都別想要!一個蛋都不下,吃了我姜家這麼久的白飯,哼,等我歇過這幾日,看我不發賣了她!”
(二十一)雙親已故天人永隔
陳暄愣了一愣:“姑母這是要休掉表嫂?”
陳氏瞟了他一眼,端起茶盅來啜了口茶悠悠道:“她這皮相,賣五十兩銀子富富有余,運氣若是好,說不定能賣一百兩, 正好用這銀錢給我誠哥兒走動走動。反正她娘家也無人了,誰還能說個不字。”
陳暄沉思了下,笑著勸道:“姑母可千萬別輕舉妄動,表嫂還大有用處。”
“她還能有什麼用處?”
陳暄上前給陳氏又把茶添上,勸道:“姑母想啊,那徐弘川與表嫂的事總歸是做不得假,真要鬧開來,他徐弘川的臉上也不好看。他們做官的最在意的就是官聲,就算是他被下了藥,當大伯的與弟媳睡到一處,這事也是個汙點在他身上。所以啊,表嫂得留著,她就是人證。”
陳氏動作一頓,雙眼冒出光來:“暄哥兒說的有理,那……誠哥兒這事……還有救?”
陳暄道:“徐弘川若真想治姑母的罪,姑母和姑父怎麼可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依侄兒看,此事急不得,需從長計議。那個徐弘川看來是不吃硬,不吃硬咱們就用軟的。徐弘川想必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表哥這事,他興許還是會出手。”
陳氏聽的兩眼冒光,連說道:“還是暄哥兒說的是,比你姑父強多了!”
這時,趙嬤嬤進來稟報,說縣令夫人前來拜訪,陳氏同陳暄對望了一眼,都感到意外。
陳氏忙說:“快請。”
陳暄則玩味笑道:“姑母,縣令大人這消息倒靈通,這就上門來巴結了。”
陳氏得意地哼笑一聲,對著銅鏡整理了下發髻,然後便抬著頭、趾高氣揚地往前廳走去。
溶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東廂房後,把寢房的門緊緊關上又上了門閂,然後把外衫脫了下來,露出里頭被扯破的中衣。
還好昨晚外衫沒被弄破,不然今日都不知該怎麼見人。
溶月從立櫃里又拿出一件中衣來,把身上破掉的那件脫下。
她不經意轉頭時,瞧見了銅鏡中的自己——
雪白的肩膀和前胸布滿男人的吻痕,腰肢上赫然一個紅色的手印子。
溶月刷地一下羞紅了臉,連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鏡中那個被男子無情采擷的女子……
她出嫁時,娘親已經不在了,還是鄰居的大嬸來給她瞧了避火圖,講了圓房之事。
成親一年,相公不曾碰她一下,她從不知道原來與男子圓房是這樣的……
痛苦……恐懼……卻又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昨夜的孟浪閃現在溶月腦海中,大伯的身軀好沉好重,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動不了……
那火棍子似的物什戳得她腿心好疼好疼,像要把她的身子劈開……
可他的唇舌又濕又熱,熾熱的吮吻幾乎落在她的全身,連女兒家最私密之處都被他含在口中……
溶月連忙使勁搖搖頭,暗斥自己真是中了邪,怎麼還去想昨晚那荒唐之事。
她換好中衣,又新拿了一件外衫穿上,一邊悶悶地想著婆母的話。
她現在進退不得,婆母不許她和離,況且和離之後她也並無去處,孤零零的一個女子,親人早已去世,姜家還算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只要她夫君能平安回來,兩人好好過日子,她便也是滿足的。
可是,與大伯有了肌膚之親總歸是事實,婆母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她不知日後如何面對婆母,又如何面對夫君?
溶月拿起針线,一邊縫著被扯破的中衣,一邊想起她爹爹往日對她的教誨。
爹爹飽讀聖人之書,她耳濡目染,知曉女德,本是貞良女子。
可她竟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破了身,那男人還是夫君的嫡親兄長,這事既不貞又不倫,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父親?
針线熟練地在雪白的中衣上來回穿梭,溶月回想著父親對自己諄諄教導的模樣,情不自禁流下眼淚。
她好想念爹爹,到現在她還記得爹爹送她上花轎時的模樣。
那時爹爹身子已經不大好了,衣衫掛在身上空蕩蕩的。
可爹爹溫暖卻干枯的大手握住她的雙手,柔聲對她說著:“爹的溶兒要嫁人了,娘親在天上也看著溶兒呢。爹的溶兒溫良賢淑,嫁過去之後,要好好孝順公婆,侍奉夫君。”
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淹沒了她的眼眶,她眼前一片模糊,縫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成親這一年來,每次受了婆母的委屈,她都想著父親在她出嫁前這番話,方才能平靜下來。
她的爹爹是天底下最慈愛的父親,這是父親對她的期許,更是父親對她說過的最後一番話。
那時她過門後,父親便不知為何出了幾日遠門,回門也就沒回成。等成親兩月後,婆母方才准許她去探望父親,誰知那個時候父親已經極其虛弱,話都說不出了。
她想留下照顧父親,可父親無論如何都不肯。
再接著,她在三個多月後就接到了父親的死訊。
爹爹……
娘親……
溶月淚流滿面地輕輕喚著早已不在人世的雙親,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哀傷之色。
溶兒應該怎麼辦才好?前面的路又該怎麼走?
(二十二)徐大人春心蠢動
夏夜的涼風輕輕吹動著床架上的紗幔,躁動的燭火跳躍輕舞著,曖昧的燭光輕輕灑在薄紗後頭的美人身上。
徐弘川緩緩走向床榻,薄紗後頭的胴體撩撥著他……
他呼吸越來越沉,下腹也緊繃起來。他想上前去把那薄紗扯開,好一睹美人婀娜的嬌軀。
可他的腳卻沉重得很,只能等著夜風把薄紗吹開些,才能瞥見里頭赤裸的美人。
夜風好像聽到了他的渴求,終於把薄紗輕輕掀開。
伏在床榻上的美人不著寸縷,肌膚賽雪,滑膩如脂,不盈一握的纖腰軟軟地塌在床上,渾圓的屁股卻微微翹著,正好讓他瞧見兩腿間的白虎嫩穴……
徐弘川暗咒一聲,下腹的雞巴堅硬如鐵,這時美人回頭朝他嫣然一笑,那張臉分明是前幾日突然冒出來的弟妹,溶月。
溶月杏眼含春,嬌羞嫵媚地輕輕搖著圓溜溜的臀,嬌軟地叫道:“大伯,溶月想要……”
騷貨……
徐弘川大踏步上前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除去衣物,然後便一把扯開薄紗,兩只大掌迫不及待地握住溶月的柳腰,往自己下腹上壓過來。
他死死盯住兩片臀瓣之間的花穴,早已挺立的陽物往白饅頭似的的蚌肉上撞去,碩大的龜頭砸在被緊緊包住的細縫上……
銷魂的觸感如潮水般涌來,可就在這時,掌中的美人突然消失,他又急又怒,想大喊卻喊不出。
這時,徐弘川才突然驚醒,屋里漆黑一片,不知是前半夜還是後半夜。
他喘著粗氣,胯下硬如鐵石。
徐弘川煩躁地起身灌了兩杯冷茶,然後又躺了回去。
冷茶根本無法澆滅身體里燃起的欲火,他難耐地來回翻身,溶月的婀娜胴體在腦中揮之不去,尤其兩腿間白嫩飽滿的蚌肉,真是要人命!
這已經是連著第三個晚上做春夢了,回回在夢里頭,她都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要他過去狠狠肏她。
徐弘川煩悶地吐出一口氣,不由得想起那個銷魂的夜晚,小美人軟軟地喚他“大伯”。
被自己壓在身下破了身子,淚汪汪地哀聲求饒,杏眼中又是羞澀又是委屈,可她腿間又緊又濕的嫩穴兒卻將他的陽物狠狠裹住不停吸咬,差點把他的魂兒都吸走!
她到底是不是同陳氏合謀給自己下春藥?
還是這全是她自己的謀算,想趁這個機會攀高枝?
亦或是她也不知曉那簪子的蹊蹺?
她到底是不是姜元發的兒媳?
如果是,怎會將處子之身隨便給了旁的男人?
如果她是姜元發弄來在自己身上使美人計的,人應該給他留下才是!
怎麼還跟著走了?
心中的疑問一直困擾著他,身體里的火依舊不肯褪下去。
徐弘川煩躁地吐氣,又想起那一晚,嬌嫩的小美人在自己身下辛苦承歡,如花似玉的俏臉上盡是天真的媚態,微啟的紅唇中不斷吐出哭唧唧的嬌吟……
如今這長夜里,床榻上只有他自己孤單一人。
徐弘川靜靜地躺著,在黑夜里一動不動,好像睡去了。
許久之後,那薄唇卻輕輕吐出兩個字來:“騷貨……”
第二日一早,齊越見到眼圈有些暗的徐弘川,忍不住說道:“老大,這幾日辛苦,不如多睡一會,少操練幾日也無妨。”
徐弘川懶懶地答應了聲,撈起架子上的一柄長槍就耍了起來。一時間,銀槍閃爍,虎虎生風!齊越停下打拳的動作,忍不住贊道:“老大,你這槍法愈發凌厲了!”
徐弘川這套槍法正是岳家槍,他兒時同母親去投奔舅父,機緣巧合下救過一個老婦人。
等那老婦人的兒子回來時登門道謝,這人竟是岳家槍的傳人,便收了他做關門弟子,將這套槍法傾囊相授。
他就是靠著這槍法在軍中屢立奇功,節節高升的。
練了快一個時辰後,王士奇、張虎和周實山才陸續起身,齊越還笑著調侃道:“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來。”
張虎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道:“又不是在軍中,起那麼早作甚。”
周實山笑著附和道:“就是,活動活動手腳便是。”
徐弘川把長槍扔回架子上,說道:“操練不能停,你們三個練滿一個時辰再來用早膳。老五,咱們去洗洗。”
“啊?”
“老大……一個時辰啊……”
那三人愁眉苦臉地去拿兵器,齊越同徐弘川回到正院的耳房,小廝已經把熱水倒在銅盆里,兩人把衣衫脫去,拿起帕子擦洗著上身的汗水。
齊越隨口問道:“老大,今日咱們還去查反賊麼?”
徐弘川想了想說道:“反賊先放一放,咱們都是生臉,在街面上想來也打聽不出什麼。對了,姜文誠的案子你都知道什麼?”
齊越一聽,來了興趣,好奇問道:“姜文誠的案子?”
徐弘川眯起眼眸沉思了片刻後問道:“姜文誠打傷的那個是什麼人?”
齊越想了想,答道:“聽老二說過,好像是盧知府的外甥。”
徐弘川擦拭胸前的手頓了一頓,又問:“老二還知道什麼?”
(二十三)徐大人登門拜訪
齊越一邊擦拭著胸前的汗水,一邊說道:“老二說,盧知府這個外甥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是醉春樓的常客。聽說連著三個月,日日都宿在醉春樓花魁的房中,卻欠著白條。仗著盧知府這後台,醉春樓的老鴇子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徐弘川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盧知府的外甥,好。看來得查他一查。”
齊越眉毛一挑,興味甚濃。
他們老大先前可是說過,姜文誠這案子就晾著,姜元發要是來,能躲就躲開,躲不開就打太極。怎麼現在倒要插手了?
齊越盯著徐弘川咧嘴壞笑道:“嘖嘖,看來那晚小娘子定是伺候得好。”
徐弘川伸手就朝齊越打過一拳,齊越笑嘻嘻地擋住。
老大今日真是心情不錯,罵都不罵他一句。其他三個可沒少挨老大的罵,也就是他敢同老大開幾句玩笑。
齊越與徐弘川的情分有些不同,他本是杏林世家的嫡子,這輩子按說應該做個郎中。
沒曾想他九歲那年,一場瘟疫奪去家鄉數萬條的人命,他的祖父和父親為了醫治鄉鄰,積勞成疾、不幸染病,就此故去了。
多虧了徐弘川撿到他、收留他在身邊,到如今已經十年整。
他把徐弘川當做自己的親兄長,徐弘川待他也如親兄弟一般。
徐弘川披上中衣,似笑非笑道:“盧知府那老狐狸就等著看熱鬧呢,既然搭了戲台,我不上去不是枉費了他一番心思?”
齊越調皮地拱手說道:“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知會老二、老三和老四他們幾個。”
***********
從青州府回來後的這幾日,溶月難得過得清閒。
婆母這回是真的理虧,難得寬厚一回,這幾日允她歇在屋里,沒讓她在旁邊伺候。
平日里要侍奉婆母,只有些零散的閒工夫,還得做些女工。
這幾日難得有空閒,溶月擺開筆墨紙硯,靜靜地寫字。
她爹爹生前在家中開了個學堂,靠著這份束修生活。
爹爹閒下來便教她讀書,娘親也教她寫字,她寫得這簪花小楷,是娘親一筆一劃、手把手教的。
聞了三日的墨香,溶月的心緒漸漸寧靜了下來。
雖然私處的疼痛依舊提醒她與大伯那晚的荒唐,可她還是漸漸想明白了。
就算夫君日後問起,畢竟不是她主動勾引在先。
他若實在有氣,那兩人就和離吧,就算是夫君要寫休書她也認。
若夫君願繼續過日子,他們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左不過就是公爹從族里為他們尋一個嗣子,過繼給他們過日子。
大伯若是多生幾個兒子,興許能過繼給他們一個……
溶月手頓了頓,突然想起那一夜在她身上起伏的健碩身軀,肩膀那樣寬闊,汗水順著他胸前賁起的肌肉流下……
毛筆懸在半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墨汁順著筆尖滴到了宣紙上,溶月羞紅了臉,暗罵自己不知羞恥,竟然去想大伯赤裸的身子。
她把毛筆放下,剛想再換一張宣紙,只聽見外頭隱約傳來趙嬤嬤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老爺,太太,徐大人來了!這會在前廳呢!”
溶月心中一驚,手中拿著的宣紙飄然落地。
徐弘川來了?他怎麼會來?
溶月想起那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神和口中吐出的冷聲羞辱,心底升起濃濃的不安,這種不安漸漸化成恐懼,讓她微微顫抖。
她以為,兩人這輩子應該再無交集了,最好也再無交集。
出了那樣一檔子事,再見面著實尷尬。
他以為是自己給他下藥,雖然自己全然不知情,可到底也是卷了進去。
他怕是現在已經恨死自己了,若真如他所說,毒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壓下來,她豈不是也難逃罪責?
徐弘川是不是來拿人的?
溶月心中一顫,想起那一晚徐弘川鄙夷的眼神,羞愧地緊閉雙眼,然後又睜開,心想今晚她可要老老實實呆在自己屋里,千萬不要同他見面。
溶月悄悄走到屋門口,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她聽見她婆母在正房里頭不悅地罵道:“喊什麼?哪個徐大人?”
趙嬤嬤一驚一乍道:“哎喲太太,就是青州府的都指揮使徐大人!”
溶月聽到她婆母叫道:“你昏了頭了吧!”
趙嬤嬤氣喘吁吁道:“聽吳管家說,來人穿著大紅的飛魚服,報的就是青州府都指揮使司徐大人。”
溶月聽到婆母屋里碗碟落地打碎的聲音,接著公爹的聲音便傳來:“當真?”看更多好書就到:p o1 8q s .c om
她那公爹想必激動得手里的茶盅都拿不住了……
“老爺,奴婢怎敢誆騙老爺和太太!”
只見姜元發一掀簾子就從正房里踏步出來,臉上抑制不住地興奮,喃喃自語道:“我兒來了!我兒來了!”
他左顧右盼道:“吳管家呢?”
“回老爺,吳管家這會正給徐大人奉茶呢。”
“快!快去告訴廚房,今晚做些好菜來,家里若是沒有,趕快差人去買。快!”
姜元發指揮著下人,自己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快衝昏了頭。
陳氏撇著嘴也從正房走出來,揶揄道:“看你樂的,說不准是來治你的罪的。”
姜元發一邊扶了扶頭上的冠,一邊拍著身上的衣衫,嘴上還說道:“你還想不想他放誠哥兒出來?他肯來說明誠哥兒有救,真是沒見識的婦人!”
(二十四)姜文誠一案的隱情
陳氏被姜元發嘲諷,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往東廂房這邊走來。
溶月一聽連忙轉身走到屋里去。
陳氏掀開簾子叫道:“溶月,你去叫暄哥兒來,同老爺一起去見客。然後再去廚房瞧瞧,可有什麼缺的,缺了什麼回來告訴我。”
溶月順從地答應了一聲,便出了正房的院子,往後院走去。
她夫君這位表弟陳暄從叁年前便住到姜家,和姜文誠一同讀書。
本來他是住在西廂房,她過門後,他便搬到了後院的後罩房去。
姜家的後院一共叁間房,陳暄住一間,還有兩間就做了他和姜文誠的書房,說是後院清靜好讀書。
溶月剛踏過垂花門去,便瞧見陳暄正往這邊走來。
陳暄瞧見了她,溫和笑道:“表嫂,宣紙不夠用了?我再去拿些來,常聽表哥說表嫂寫的一手好字,什麼時候也讓表弟見識一番。”
溶月靦腆地笑著搖搖頭道:“不是,宣紙夠用。是青州府那位指揮使大人登門拜訪,母親喚表弟去前廳同父親見客。”
陳暄先是一愣,隨後驚喜道:“那位徐大人登門了?太好了!表哥有救了!”
說完,陳暄草草地同溶月道了謝,然後便快步往前廳而去。
等他到了前廳,見到主位上端坐著一位身著大紅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偉岸男子,想來這位就是那個徐弘川了。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斗牛服、年輕些的錦衣衛,兩人朝他看過來。
姜元發滿臉堆笑,起身道:“這位是內侄,誠哥兒的表弟,兩人一同作伴讀書的。”
陳暄上前行了大禮道:“小生拜見徐大人。”
徐弘川淡淡地開口道:“免禮。”
徐弘川懶洋洋地同眼前這二人寒暄著,其實他本不該來,也不必親自前來。
姜文誠的案子他心里已經有數,他想放人即刻就可以放人。
可也不知為什麼,他還是親自來了姜家,連他五弟齊越都訝異他這舉動。
興許是他心中總是放不下那個疑問,那個小東西到底是不是姜元發的兒媳?
所以他要親自來姜家瞧瞧,倘若她不是,那便應該是給自己用美人計的。
既如此,他把姜元發的兒子放了,那小美人他今日就得帶走,這也算銀貨兩訖。
寒暄一陣後,徐弘川痛快地說明了來意,也就說起了姜文誠的案子。
姜元發和陳暄二人立刻收起笑容,豎耳仔細聽著。
徐弘川一邊喝了口茶,一邊慢悠悠地問了問姜文誠在私塾里的日常。
其實,姜文誠這案子他今日已處置妥當。被打的那個盧知府的外甥姓賈名威,據說被姜文誠打成重傷,現在在家中養傷。
他先是差了王士奇在賈家的宅子外頭守了兩日,發現每晚都有兩個披著斗篷的人鬼鬼祟祟地從後門進去,早上又從後門出來,出來後的去處竟然是醉春樓!
齊越說過,盧知府這個外甥接連幾個月幾乎每晚都去捧花魁的場,那斗篷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位花魁。
既然被姜文誠打成了“重傷”,還夜夜偷偷招花魁去服侍?
果然不出他所料,徐弘川聽完王士奇的稟報後,止不住地冷笑。
他即刻便帶著人立刻往賈家去。等他們到了,那門房還不知死活地耍橫,攔著不許進,被張虎一腳踹開去。
一說“都指揮使司查案”,賈家的人就老實了。
等到徐弘川帶著王士奇和齊越進到正院的西廂房,沒等進去便聞到濃濃的藥味。
走進西廂房後,徐弘川見到了床榻上“重傷”的賈威,面容慘白,胳膊和腿上還纏著一層白布。
王士奇招來為其醫治的郎中問話,郎中磕磕巴巴地答了話,賈老爺又上前來煞有其事地說,他兒子傷得多麼多麼嚴重,定要嚴懲姜文誠才是。
徐弘川意味深長地一笑,悠悠說道:“賈公子瞧著腿腳傷得不輕啊,這可了不得,日後若是走路都不成可怎麼好。”
賈老爺立刻接話道:“徐大人說的是!可憐我兒!”
徐弘川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本官這正好有一位神醫之後,今日前來正是為了給賈公子醫治。”
賈老爺愣住了:“這……”
徐弘川冷冷地瞥了這父子二人一眼,然後遞給齊越一個眼色。
齊越點頭,上前去對賈威笑嘻嘻道:“賈公子,我這針法死人都能醫活。”
說罷,他把賈威腿上的白布拆去,賈家人立刻慌了,想要上前阻攔。
徐弘川帶來的十來個錦衣衛“刷刷刷”地抽出繡春刀來,一時間房內寒光凜凜,鋒利的繡春刀殺氣騰騰,賈家人再不敢動,便只能在一旁哭嚎。
齊越叁下五除二便把賈威的褲子褪下,拿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頭全是長短不一的細針。
躺在床上的賈威隱隱瞧著額頭冒出汗來,卻還是不敢動,只是虛弱地呻吟。
齊越拿出一根叁寸長的銀針,壞笑著在賈威臉前頭晃了晃,然後就朝著他大腿內側的一處狠狠扎了下去!
賈威皺著眉頭悶哼一聲,沒等他反應,齊越又是一針扎到小腿上,他再也忍不住痛叫出聲。
徐弘川望著賈老爺微笑道:“令郎不是都走不了了麼?看來這腿還有救,我這弟兄針法可還高明?”
(二十五)雷霆神速結了案
賈老爺有苦說不出,拱手朝徐弘川連連拜著焦急地說道:“徐大人,犬子這點傷不勞大人掛懷,休養些日子就好了,請大人停下吧。”
“啊!”
賈威這回是慘叫出聲,這一針扎到了腳踝上,鑽心得疼!
他再也受不了了,從床上一躍而起,伸手拔掉腿上的針,叫道:“疼死了!”
徐弘川冷笑道:“今日定要治好賈公子的腿,齊越,繼續施針。來人,按住他!”
賈威見兩個錦衣衛凶神惡煞地朝自己走過來,立刻跳下床來來回走了幾步,尷尬地笑道:“徐大人,不必了不必了。小生的腿能走了。”
徐弘川笑道:“果然是神醫之後,這麼會功夫,腿就治好了。”
賈老爺心虛地陪著笑,討好道:“神醫,神醫!多謝徐大人。”
徐弘川瞥了賈老爺一眼,悠悠說道:“腿好了,胳膊還傷著呢。齊越,繼續施針!”
說罷,他給錦衣衛遞個眼色,兩個錦衣衛大步走出來就將賈威一把按在床上,齊越手腳麻利地在他胳膊上一針接一針地扎,扎得賈威殺豬一般地慘叫。
賈威使勁掙扎,連哭帶喊:“徐大人!徐大人!小生的胳膊也好了,快請神醫停手吧!”
徐弘川好笑地望著慘叫的賈威和急的來回踱步的賈老爺,慢悠悠開口道:“停。”
齊越把賈威胳膊上的針一一拔掉,錦衣衛隨即松開了他。
賈威像是怕徐弘川不相信似的,掄起兩只胳膊劃圈,還說著:“大人看,確實好了。”
徐弘川雙手抱胸,望著齊越又說道:“好針法!你再去給賈公子號下脈,看看五髒六腑的可受了傷?”
賈威渾身顫抖了下,求救地望著賈老爺。可賈老爺有什麼辦法,只能在一旁不停哀求。
齊越上前去一把抓過賈威的胳膊,右手的手指往他腕上一扣,片刻後笑著說道:“奇怪了,賈公子這脈象……除了腎精虧虛,其余的都無礙啊!”
徐弘川頗有深意地盯著賈威一字一句道:“賈公子,可還有哪里不適?若是有傷,那就繼續施針。”
賈威嘗過那鑽心的疼痛,哪里還敢再裝病?
他連忙跪下拱手說道:“徐大人,小生並無不適,不必施針了。”
徐弘川冷笑道:“這就奇怪了,賈公子不是重傷麼?今日一瞧怎麼生龍活虎的?”
賈威和賈老爺此時冷汗津津,也不敢接話。
徐弘川自顧自說道:“想來是那郎中醫術不精,真是庸醫。”
一旁的郎中此時早就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跪下帶著哭腔喊道:“徐大人,小人不敢呐!”
徐弘川厲聲道:“大膽刁民,居然敢混淆視聽!都指揮使司的案子也敢摻合!來人,給我拿下!”
兩個錦衣衛瞬間便扭住一旁那郎中的兩條胳膊。
賈老爺一邊擦汗一邊擠出笑勸道:“徐大人,都是誤會,誤會。”
徐弘川冷聲道:“賈公子既然無礙,那案子便可撤了。這庸醫本官帶回去可要好好審問。”
那郎中聞言嚇得當場尿了褲子,他是苦不堪言,一邊是青州知府,一邊是督指揮使司的閻王,他真是沒活路了!
姜文城傷人這案子就算結了,一行錦衣衛離開賈家後,徐弘川帶著齊越便騎馬往昌樂縣,直奔姜家而來。
徐弘川吃了兩盅茶後,才對姜元發淡淡說道:“令郎與賈公子既有爭執,興許往日里便已有嫌隙。本官還要傳黎氏問一問,他往日里可曾說過什麼。”
他已經打聽清楚,他這位“弟妹”姓黎,父親是位秀才,在昌樂縣這地界還頗有才名,半年前已經故去。
陳暄急忙說道:“徐大人,表哥之事小生最清楚,他往日里與那個賈威根本沒有任何過節。”
徐弘川抬眼瞥去,問道:“怎麼,他心里的事不同娘子說,只同你說?”
陳暄被問的一愣,訕笑道:“自然不是,確實該問問表嫂。表嫂剛才去了廚房,小生去喚她來。”
姜元發這時插嘴道:“時辰不早了,請大人賞光,留下用個晚膳,草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一邊用飯一邊問便是。”
徐弘川瞥了姜元發一眼,微微一笑道:“那便叨擾姜員外了。”
“哪里哪里,大人肯賞光,寒舍蓬蓽生輝。”
溶月從廚房回到正院,完成了婆母的吩咐後,又伺候她更衣、梳頭。
陳氏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名貴首飾都戴上,又拿出唯一的一身孔雀羅做的褙子和銀條紗做的外衫換上。
溶月瞧得出,婆母生怕徐弘川看輕她,尤其是上回在他那里出了丑。
換好衣服,也梳好了頭,這時趙嬤嬤來傳話,說晚膳好了。
溶月向婆母福了福身,柔順道:“母親,徐大人是男客,溶月就在自己屋里用膳吧。”
陳氏剛想點頭,一旁的趙嬤嬤忙說道:“瞧我這記性,太太,老爺說了,讓少奶奶也去,說是少爺的案子上,有話要問少奶奶。”
溶月一愣,不安地揪住袖口,推拒道:“母親,溶月去怕是於禮不合。”
陳氏猶豫了下,事關她那寶貝兒子,什麼禮節不禮節的,再不合禮節的事她都做了,坐在一起用個飯算什麼。
陳氏嚴肅道:“既然徐大人有話問你,你便也一同去吧。”
(二十六)弄清溶月的身份
陳氏瞧了瞧溶月身上半新不舊的棉布衣衫,皺了皺眉,不情願地從衣櫃里拿出一套雲布做的桃紅色褙子和月牙白外衫和襦裙,放在手中看了又看,然後扔給溶月說道:“去換上吧,既然見貴客,可別丟了姜家的臉。”
溶月動了動嘴唇,想開口拒絕,可婆母的話不容置疑。
趙嬤嬤還在一旁笑著說道:“太太這是把壓箱底的好衣裳拿出來了,這顏色好看,正好配少奶奶。”
溶月回到自己那屋,惴惴不安地換上了婆母給她的這套衫裙。
這衣裳料子極好,若在平日婆母是舍不得給她的。
她穿上後,又對著銅鏡整理了下發髻。銅鏡中的女子柳眉彎彎、杏眼盈盈,這桃紅色穿在身上,真是比池塘中盛放的荷花還要嬌艷幾分!
溶月走在婆母身後,來到了姜家的宴廳。剛踏步進去,只聽陳氏笑呵呵道:“徐大人遠道而來,真是辛苦大人!”
陳氏滿臉堆笑,舉止間對徐弘川也甚是恭敬。
這幾日她算是想明白了,不管她心中再怎麼不甘,把她寶貝兒子從大獄里撈出來才是最要緊。而如今唯一能幫他們的,就是徐弘川!
權勢的誘惑和威懾是不可想象的。
他們從青州府回來那日,平日里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縣令夫人居然親自登門,還帶了不少禮物。
縣令夫人還親昵地拉著她的手,一口一個“好姐姐”地叫著,陳氏既受寵若驚,又洋洋得意。
此後的每一日,日日都有人來請他們夫婦二人赴宴,有一回的宴席縣令大人也去了,對著姜元發還笑眯眯地口稱“仁兄”。
一時間,他們姜家成了整個昌樂縣風頭最盛的。
陳氏人生頭一回嘗到了背靠權勢和地位的滋味是多麼可口美味。
而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姜家頭頂這棵大樹——徐弘川。
陳氏殷勤地笑著落了座,身後的溶月低著頭,朝著圓桌主位的方向行了大禮,悅耳的聲音響起:“民婦拜見徐大人。”
她可再不敢叫徐弘川“大伯”了,也沒臉叫。反正他也無意認回姜家,還是叫“大人”吧。
徐弘川的眼神早就落在了那個裊裊娜娜的身影上,她今日穿倒是俏麗,正是二八年華的女子穿著好看的顏色。
她人又生的那樣白淨,桃紅色這麼一襯,更是白的發光,整個人如鮮花一樣嬌艷欲滴。
而這朵嬌花,是被他親手折下的……
夜夜入夢的佳人總算站在眼前,徐弘川嘴角挑起一絲不宜察覺的微笑,整個人好像都舒展了些,沒有平日里的雷霆威嚴。
一旁的齊越瞧了瞧那美貌的小娘子,又瞥了瞥徐弘川,眼中笑意滿滿,這才知道老大此行是為了什麼。
姜元發敏銳地察覺到徐弘川似乎松弛了些許,小心翼翼地笑著朝溶月招手道:“溶月也過來坐,今晚是家宴,不必拘謹。”
說完之後,他悄悄瞥了瞥徐弘川,見他沒動怒,心下更加歡喜。
溶月謹慎地入了座,根本不敢也不好意思去看徐弘川,卻覺出好像有兩道視线落在自己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臉上也泛起紅暈。
姜元發和陳氏殷勤地招呼徐弘川和齊越吃這吃那,溶月則垂著頭一聲不吭地用飯。過了一會,陳暄提醒道:“表嫂,大人要問些表哥的事情。往日里,表哥可說過那位賈公子什麼?”
溶月這才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徐弘川肆無忌憚地視线朝自己望過來,那眼神像是能燙人一樣,她緊張得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俏臉更紅了。
徐弘川見她像受驚的小兔一般,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他覺得這女人實在有趣,像個謎團一樣,也不知是慣會裝模作樣,還是本性如此,動不動就臉紅。
他還真有些拿捏不准,她那晚是不是處心積慮地給自己下藥。
溶月小心翼翼地答道:“夫君往日里沒提過那個賈公子,只是說過那個詩會名聲在外,整個青州府的讀書人都去,這回他終於也能去了。”
徐弘川道:“哦?那是他第一回去?”
陳暄忙答道:“正是,表哥是頭一回收到那詩會的請帖,還高興了好幾日。”
徐弘川又隨便問了幾句,溶月都一一作答。
這頓飯吃得如芒在背,溶月見徐弘川好像問完了,便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道:“母親,溶月去沏清茶來,徐大人、父親母親慢用。”
她公婆飯後的清茶都要她親自動手,今日正好是個好借口離開。
陳氏的臉有些不自在,那是丫鬟婆子的事,哪個大戶人家也不會讓兒媳動手沏茶。一旁伺候的趙嬤嬤十分有眼色,忙說道:“少奶奶,奴婢去就是。”
姜元發看了一眼徐弘川,也有些尷尬地笑道:“溶月這孩子懂事,想親手給大人泡茶。”
陳氏擠著笑,接上話道:“徐大人頭一次登門,她這個做弟妹的表些敬意也是應該的。”
徐弘川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溶月,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沒有笑意。
從她進來開始,他便一直仔細端詳著這屋里頭每個人對她的態度。
不管姜元發夫婦還是陳暄這位親戚,亦或是一旁伺候的丫鬟嬤嬤,面對她時言行和態度都十分自然,不像是裝的。
換句話說,她似乎真的是姜元發的兒媳。
(二十七)仙娥弄影紅蓮映水
姜元發察覺出徐弘川身上的冷意,還以為他聽到“弟妹”二字不滿,埋怨地瞥了陳氏一眼,好像在說陳氏還是太心急了,此事還得慢慢來,萬一惹惱了他可怎麼好!
溶月借著公婆的話,忙點頭退了下去。
而徐弘川則面無表情地望著婀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线中,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若真是姜元發的兒媳,人他可就帶不走了。
徐弘川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清冽的味道充斥在口中,這是上好的秋露白,可今日喝在口中卻味道稍差。
都已經成親,還勾引旁的男人,果然是個騷貨!
可她分明是處子,給自己下藥應當不是因為想男人,那會是為了什麼?
是想攀高枝?
還是此事是姜元發夫婦二人設的局?
什麼人家會把小兒媳往大兒子的床上送?
徐弘川不由得微微冷笑了下,他這位“父親大人”怕是只瞧得見自己的好處,旁的一概不管不顧。
真要說做出那等荒唐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弄清了溶月的身份,可他心中還是有謎團未解。
徐弘川不怎麼說話了,一杯接一杯的喝。
齊越在一旁也不知老大怎麼突然變了心緒,低聲提醒一句道:“老大,這酒醉人,少喝些吧。”
姜元發殷勤地倒酒,還說道:“齊大人,我們山東的秋露白可是好酒,喝著甘甜。這一壇更是陳年老酒,好酒不醉人,不醉人。難得徐大人喜歡,多喝幾杯不礙事。”
不一會,叁壺酒便見了底。
姜元發不敢開口給小兒子求情,先是討好地說道:“徐大人公務繁忙,若是有什麼事草民能幫上忙,請大人千萬直言,草民定當盡心竭力,絕不負大人囑托。”
徐弘川懶懶地瞥了姜元發一眼,隨口道:“本官倒是有一事,過陣子舍妹就到青州了,本官想尋個女先生,教一教她識文斷字。”
這話倒不是撒謊,徐弘川確實有此打算。
他的幼妹喬琳與他同母異父,當年母親一個人帶著他投奔了舅父,可當時舅父家也並不寬裕,家中還供著表哥和表弟讀書。
母親不願給舅父做累贅,便由著舅母牽线搭橋,做了一位喬姓富商的妾室。
這位富商就是徐家叁老爺的夫人的一位遠房親戚,所以機緣巧合下,徐家叁老爺偶然見識了他的拳腳功夫,又對他的性情頗為喜歡,所以將他收為義子,還把他舉薦到軍中。
他的母親謝氏後來生下一女,便是他的幼妹喬琳。
他母親過世時,喬琳才六歲。他那幼妹只因是庶女,家中嫡母自然不肯用心教養,只識得母親在世時教過她的那幾個字。
他是求了他義父徐叁老爺,才能把她接到自己身邊來,打算請個先生好好教她一番,於往後的婚嫁也有好處。
找個女先生,在青州府應該不算難事。可是那青州府是那個老狐狸的地盤,為以防萬一找個眼线進家來,他打算在旁邊的縣城里頭尋一個。
姜元發正好提起來,他是昌樂縣的人,尋個女先生知根知底的,倒是也方便。
姜元發猶豫了下說道:“若說尋個先生倒簡單,咱們這地界讀書人是不少的。可找個女先生嘛——這懂詩文的女子,十有八九是出身書香門第。未出閣的小姐不可能拋頭露面去教人識字,草民去打聽打聽哪個先生或秀才的娘子,會識文斷字的,正好做女先生。”
這時,一旁的陳暄突然一笑,殷勤地說道:“姑父,還用去尋什麼女先生,表嫂不就懂詩文麼!”
姜元發微微一愣,這倒是,他這兒媳自小隨她父親讀書,確實不假。
陳暄對徐弘川說道:“徐大人有所不知,表嫂的亡父是位秀才,在咱們昌樂縣頗有名聲。在他家學堂里頭讀書的童生里,還有一位去年中了舉呢。表嫂不光懂詩文,還寫的一手好字。”
徐弘川聞言後劍眉輕輕一挑,似乎十分感興趣。
陳暄給一旁迷糊的陳氏遞了個眼色,陳氏明白過來,隨即笑道:“可不是,暄哥兒說的對,這不是現成的麼?都是自家人,本就該互相幫襯,這樣一來還能省下束脩。”
徐弘川眼中又透出笑意來,這姜家人,又開始把人往他這送了,有意思。
徐弘川沒說話,陳暄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拿表嫂寫得字給大人看看,請大人稍等片刻。”
陳暄急吼吼地離開宴廳,不一會便拿著幾副字回來,恭敬地遞給徐弘川道:“請大人過目。”
徐弘川接過紙來一瞧,果然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筆法古朴肅穆,卻又一股靈動清婉的韻味。
徐弘川不由得看出了神,恍惚間想起他母親的字來,也是簪花小楷,他外祖就盛贊過,母親的字如仙娥弄影、紅蓮映水。
“嗯,好字。”
徐弘川毫不吝嗇地開口夸贊,陳暄笑的眼睛更彎了:“小生不敢誆騙大人,剛剛表嫂還說,為大人效勞,她是極樂意的。”
徐弘川微微一笑:“哦?”
剛才羞答答地落荒而逃,不肯抬頭看自己一眼,這會又巴巴貼過來,左不過就是女子欲擒故縱的伎倆,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撩撥男人,果真不是普通貨色。
(二十八)徐大人醉酒留宿
姜元發在一旁表情夸張地幫腔道:“當初不知多少人家看中我家誠哥兒,托媒人來提親的數不勝數,草民都瞧不上。真真是看中了溶月這孩子知書達理,肚里有些墨水。這下正好能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也是她的福氣。”
徐弘川淡淡一笑:“那便先謝過姜員外。”
陳氏見徐弘川又露出笑臉來,諂媚笑著問道:“徐大人,那……我家誠哥兒……”
徐弘川知道她想問什麼,其實他今日就可以放人回來。
可一想到姜文誠放回家,與那小美人同睡一榻,他心里頭便莫名地不自在,人自然也就沒放。
徐弘川悠然一笑,緩緩說道:“過幾日二位送黎氏到本官府中,可順便去都司接人。”
姜元發和陳氏愣住了,他們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這麼簡單?
這就可以去“接人”了?
他們倆都以為還要審上一審,少不了過堂過幾回,折騰上兩月能出來都算不錯了。
只徐弘川一句話,他家誠哥兒就放出來了?
齊越好笑地望著姜元發和陳氏,開口提醒道:“二位還不謝過大人?”
姜元發同陳氏這才如夢初醒,笨拙地站起身來,陳氏又踉蹌著跪下,激動得說話都帶哭腔了:“多謝大人!徐大人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
這一跪她可是真心的,這一個多月來,他們求爺爺告奶奶,又是托親戚又是求故交的,最多也只能托人求到昌樂縣縣令那里,還被陰陽怪氣地頂了回來。
人家說那可是青州府府衙的案子,他這個小小縣令哪有資格過問?
姜元發和陳氏此刻頭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權勢的威力,都司的大牢從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如登天。
徐弘川不過就輕輕一抬手,他們誠哥兒就能全須全尾的出來了!
姜元發也是眼眶發紅,誠哥兒終於有救了!
更令他興奮的是,他們姜家這下可靠上了大樹!這往後在昌樂縣,自己就是橫著走也無人敢說個不字!
徐弘川放下酒杯,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的酒漬,像是沒看見姜元發夫婦行大禮道謝一樣,自顧自說道:“時辰不早了,本官要回去了。”
說罷他站起身來,身體卻微微打了晃,齊越趕忙扶住他,姜元發見狀忙說道:“這麼晚了,大人不如就在寒舍將就一晚。飲了這許多酒,騎馬怕是不穩妥。”
陳暄也懇切說道:“是啊大人,不如明日一早再走。”
齊越也說道:“大人,姜員外說的是,醉酒不宜騎馬。”
徐弘川扶著額點點頭道:“那便叨擾姜員外了。”
“哪里的話!在草民這鄙陋之處歇腳,實在是委屈了大人。”
姜元發給一旁的陳氏遞了個眼色道:“快差人去把西廂房收拾收拾,大人今晚就歇在那。”
陳氏連忙點點頭,帶著嬤嬤和丫鬟便回了正院。
溶月正在自己屋里頭忐忑地做著女工,剛才陳暄過來拿走自己的幾副字,說徐大人要看。
她心中打鼓,不知那位徐大人意欲何為。
這會她便聽見外頭婆母指揮著下人在西廂房進出著,不知在干什麼。
不一會趙嬤嬤帶著個丫鬟便進來說,要從她這拿兩床被褥,她這才知道,原來那位徐大人今晚要歇在姜家,就住西廂房。
溶月惴惴不安地領著趙嬤嬤去拿被褥,剛把趙嬤嬤送出去,又聽婆母喊自己的名字:“溶月,去找兩身誠哥兒的中衣來。”
溶月應下,從衣櫃里拿出兩套中衣,然後便掀開簾子走出屋去。
她剛踏出門去,便瞧見徐弘川由陳暄和齊越一左一右地扶著走進正院。
徐弘川似是微醺,平日里凌厲的雙目這時半眯著,可他朝自己望過來時,溶月心里還是猛地一跳,連忙垂下眼去。
姜元發等人將徐弘川送進西廂房,還問了句:“大人稍後片刻,草民去叫個丫頭來伺候大人就寢。
齊越擺擺手道:“不必了,我伺候大人更衣即可。”
姜元發點點頭:“草民在後院打掃出一間客房來,委屈齊大人今晚在那歇息。”
齊越道:“我還是住在西廂房的耳房吧。”
這時陳氏正好端了茶走進來,笑道:“這是剛沏好的清茶,給大人潤潤口。”
姜元發見安排妥當,便領著眾人退了出去,陳氏見溶月還站在她屋門口,皺眉埋怨道:“怎麼杵在那?快把中衣送過去啊。”
說罷,她便同姜元發一起回了正房,陳暄朝幾人行了個禮就回後院去了。
溶月忙點點頭,忐忑地走到對面的西廂房,也不敢往里進,在門口喚道:“齊大人?”
齊越並沒出來,在里頭說道:“姜少奶奶進來吧。”
溶月只好抱著衣服走進去,徐弘川和齊越應該都在寢房,她聲音提高了一些說道:“民婦拿了兩件中衣給大人,放在堂屋的桌上了。”
齊越這時從寢房出來,做了個揖笑道:“有勞姜少奶奶,我要去個茅廁,徐大人醉了,還請姜少奶奶替我照看一會我家大人。”
說完他便走出門去,也不等溶月答應。
“哎——”
溶月愣在當場,她不知所措地望了望齊越的背影,又望了望寢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只能焦急地期盼齊越快點回來。
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正焦躁地來回踱步,寢房里頭傳來徐弘川低沉的聲音:“來人……”
(二十九)跟狗似的還咬人
溶月焦灼地往門外望望,盼著齊越趕快回來。
可他才剛出去,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
她不想進去,兩人之間實在是尷尬,可里頭那男人是姜家的貴客,又怠慢不得。
正在溶月猶豫之時,里頭的聲音不耐煩了起來:“來人!”
溶月蹙了蹙秀眉,硬著頭皮走進寢房,見徐弘川正閉著眼躺在床上,右手搭在額頭上,口中喃喃道:“拿茶來。”
他應該是醉了,溶月稍稍松了口氣,心想那位齊大人一會就回來了,她在這撐一會便是。
溶月倒了杯茶小心翼翼走到床邊,可徐弘川躺著呢,怎麼喝呀?
她半蹲在床頭邊上,怯生生小聲說道:“大人,茶來了。”
徐弘川沒有動,溶月輕咬了咬下唇,端著茶盅不知如何是好,她總不能喂他吧!
徐弘川閉著眼又不耐煩地說道:“茶呢?”
溶月嚇得輕輕一顫,怕他動怒,睜眼醒過來,瞧見了自己不是更尷尬?
她咬咬牙,起身坐在床沿,一手伸到徐弘川頸下,把他的頭顱托起來後,再把清茶送到他嘴邊。
徐弘川大口地喝著茶,想來真是渴了,不一會就喝得見了底。
喝完最後一口時,茶水不慎順著他嘴角流了下來,溶月把他的頭放平,連忙拿袖口輕輕擦拭他的嘴角和下巴。
突然她手腕一緊,原來徐弘川竟猛地攥住她的腕子,眼睛突然睜開來,兩道鷹隼一般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朝她射過來!
溶月被這麼突然一嚇,“啊”地輕叫一聲,手中的茶盅都沒拿住,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
她緊張地紅著臉,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徐弘川死死攥住。
徐弘川似笑非笑,像是叼住了獵物的野獸,把溶月的手往嘴邊一送,張口就咬住她的食指,熾熱濕潤的舌頭曖昧地舔弄著含在口中的指尖。
溶月驚慌失措地想要抽回手指,可指頭被咬住了,一動就疼。
她嚇得渾身顫抖,想叫又不敢開口叫,這可是在姜家,被人看見可怎麼辦!
她哀求地望著徐弘川低聲道:“大人……放開呀……”
徐弘川慢條斯理地舔弄著溶月的手指,眼睛卻緊緊盯著她,將她驚慌羞澀的模樣盡收眼底。
溶月急的要哭出來,竟伸手去拍徐弘川攥住自己的手臂。這時門外頭傳來腳步聲,溶月更慌了,顧不得手指被咬著,使勁往外抽。
徐弘川終於松了口,溶月的手獲得自由後,幾乎是從床榻上彈起來。看更多好書就到:rougo u3.c om
齊越推門進來,瞧見的就是這副詭異的畫面——徐弘川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像偷了腥的貓兒一樣,眼尾溢著滿足;溶月則紅著眼眶站在一旁,俏臉緋紅,神情慌亂,地上還有一只打碎的茶盅。
齊越眉毛輕輕一挑,興味十足地望著那二人,溶月把被舔咬的那只手藏在身後,羞窘道:“齊大人回來了,民婦這就告退。”
說完也不等齊越答話,低著頭快步離去。
齊越進了屋,一邊撿起打碎的茶盅,一邊望著徐弘川調笑道:“老大,那小娘子怎麼活像被你咬了一口?”
床榻上的徐弘川利落地起身,坐在了床沿,望著溶月逃也似的背影輕輕壞笑一下,口中還殘留著佳人指尖的香味——墨香混著茶香。
一到自己面前就好像生怕自己碰她一下,然後還巴巴地貼過來。
欠肏的騷貨!
溶月驚慌地跑出西廂房,頭也不回地就往自己屋奔去。
可她剛到門口要推門,就聽見正房的方向傳來趙嬤嬤的聲音:“少奶奶,太太喚少奶奶過去。”
溶月的心劇烈地跳著,生怕趙嬤嬤看出什麼來,她略微僵硬地轉過身來朝正房走過去。
剛進屋就瞧見婆母坐在堂屋喝茶,見自己進來,難得笑得這麼燦爛,溫和開口問道:“那兩身中衣大人可還滿意?”
溶月朝婆母淺笑了一下道:“徐大人醉了,沒說什麼。”
陳氏點點頭,朝著趙嬤嬤說道:“去把我那支雙螭牡丹金釵拿過來。”
趙嬤嬤進了陳氏寢房,不一會就拿著一支釵走出來。
陳氏拿過趙嬤嬤手里的釵,站起身來走到溶月跟前,擠出個笑來,說道:“好孩子,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你,這只釵你拿著戴吧。”
溶月怔怔地望著那釵,雖然樣式老舊,但瞧著得有叁兩重,婆母無緣無故突然這麼大方?
她的右手一直背在後面,不敢拿出來,怕婆母瞧見自己的手指、看出端倪。
一旁的趙嬤嬤笑道:“少奶奶,快拿著呀。”
溶月忐忑地把右手從背後伸出來,自己垂眼一瞥,右手的食指上還留著那男人的牙印呢!
怎麼還咬人,跟狗似的……
溶月兩手接住金釵,朝陳氏行了禮道:“多謝母親。”
陳氏點點頭,懶洋洋道:“今日許是站久了,這腿酸。”
溶月明白婆母的意思,乖巧地說道:“溶月給母親揉揉吧。”
陳氏滿意地打量著溶月,擠出個笑來:“揉一會就成,可別累著你。”
等到溶月從婆母屋里出來,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以後的事了。
她自己一邊捏著酸疼的肩膀和胳膊,一邊瞥了一眼西廂房,見那邊的蠟燭已經熄了,便松了口氣,暗道可別再弄出什麼荒唐事。
(三十)蜜桃一樣的肥美圓臀
她快步回到自己屋,剛進去就趕快把門合上又上了閂,這才安心地把堂屋桌上的蠟燭點上。
昏黃的燭火漸漸燃起,黑暗的堂屋有了光亮,溶月轉身往寢房走,突然瞥見寢房門那里倚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她一瞧,不是那徐弘川又是誰!
“啊!”溶月驚叫一聲,手里拿著的金釵“咣”地掉在了地上。
他怎麼敢就這麼長驅直入自己的寢房!
溶月下意識地轉身就跑,可門被她上了閂,她的手指剛想去拉開門閂,便覺腰腹一緊,身子也突然一輕,一股強大的力道把自己攔腰死死鉗住,腳都離了地。
她低頭一看,自己肚子上橫著一條粗壯的手臂。
她一邊掙扎著去掰那手臂,一邊低聲求道:“大人……求大人放開……”
身後仿佛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緊接著一股熱氣便噴到她的耳朵上,男人粗啞的聲音曖昧地響起:“怎麼不叫大伯,弟妹?”
不等溶月答話,徐弘川一口含住了玉珠似的小耳垂,熾熱的舌頭來回舔弄挑逗著。
溶月的嬌軀劇烈地顫抖著,也不知是怕的,還是耳垂太敏感。
她無助地踢動著雙腿,兩只手去拍徐弘川的手臂,聲音都帶了哭腔:“徐大人,求大人高抬貴手!”
耳邊又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不耐:“不是說樂意給大伯效勞麼?這會子還裝什麼?”
溶月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可就愣神的功夫,徐弘川突然把她放下,又把她身子一轉,她還沒叫出聲來,身子突然又一輕,徐弘川掐住她的腰肢把她一把扛在肩上,一手拿起燭台,大踏步往她的寢房走去!
溶月大頭朝下的,更加沒有安全感了,她想呼救又不敢叫,這要是讓人看見她的名聲怎麼辦,還讓她怎麼活!
沒多一會,溶月便被扔在自己的床榻上,她掙扎著半坐起身來,膽怯地望著寬衣解帶的徐弘川,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將他身後的燭火都擋住了,英武的面容在昏黃的燭光中泛出幾分邪魅之色。
溶月嚇得連連往床里頭縮,哆嗦著聲音解釋著:“大人,上回不是溶月下的藥,請大人明察。求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溶月……”
徐弘川危險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溶月身上,腳底邊上先是落下飛魚服,然後是中衣,最後是貼身的白袴。
溶月在徐弘川脫下中衣時便羞得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一眼,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
她還沒想好怎麼脫身,突然腳踝被使勁一拽,她被徐弘川從床角輕松就拽了出來。
溶月慌亂地翻過身去想爬走,徐弘川將她身上那件桃紅色的褙子和外衫往上一掀,叁兩下就扯開她的腰帶,將下裙和中裙拽了下來丟到地上,兩條白嫩光滑的玉腿映入徐弘川的眼簾!
他呼吸急促了起來,大手伸過去捏揉著溶月的腿根,滿掌的柔軟滑膩讓他滿足地輕嘆了一聲。
溶月身下一涼,接著腿根就讓男人握住了,來回揉捏。
她掙扎的更劇烈,回頭望著徐弘川祈求道:“大人,大人,不能這樣……求求大人……”
徐弘川見美人都快急哭了,一邊捏著腿根的嫩肉,一邊把手往褻褲里伸,調笑道:“還在這裝模作樣!不能怎麼樣啊?弟妹?大伯……不能肏弟妹?”
溶月嚇得想閉緊雙腿,徐弘川一把將她的褻褲撕開來,飽滿豐腴的圓臀暴露在男人的視线中。
上回他也沒仔細瞧,這臀兒又圓又翹,兩顆碩大的水蜜桃子一樣的,瞧著極肥美,果然如他夢中的一樣勾魂!
徐弘川迫不及待地就把大掌覆了上去,掌中的臀肉又彈又滑,肥嫩的臀肉順著他的指縫都溢了出去。
溶月輕叫一聲,艱難地從背後伸手去撥徐弘川的手,哀叫道:“不要……求求大人……”
徐弘川的下腹已經硬如石塊,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他掰開兩瓣臀肉,終於又瞧見了美人腿心那誘人的白虎穴——
兩片肥美的蚌肉白饅頭似的,圓鼓鼓的,緊緊包著中間的嫩穴,整個陰戶上只看得見一條細縫,根本瞧不見穴口,就好像幾日前從未被男人粗暴采擷過。
徐弘川壓在溶月的腿上,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撫弄著那兩片肥嫩的蚌肉,低啞的聲音響起:“不腫了?”
溶月被徐弘川壓著,動彈不得,光著屁股被他摸著腿心的私密處,羞得頻頻顫抖,連連低聲求他“別摸”……
腿上的壓力突然消失,溶月連忙轉過身來,想往床角縮。
徐弘川卻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握住她的衣領,把那桃紅褙子和外衫連著里頭的中衣刷地一下就左右扯開,露出了里頭紅艷艷的肚兜來。
溶月急的掉下眼淚,可憐兮兮地握著徐弘川的手腕道:“徐大人,求求你,咱們不能……”
徐弘川貪婪地打量著溶月如花似玉的俏臉,兩手突然握住她的雙腕按在兩旁,低下頭去去親她的小嘴。
溶月急忙把頭撇開,徐弘川狠狠親了一口粉嫩的臉頰,又去親那兩瓣紅唇,溶月左右搖頭,緊閉雙唇,接連躲開了他的唇舌。
徐弘川冷冷一笑,不讓親?
他把溶月的兩只細腕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抓著她前胸的肚兜。
溶月嚇得花容失色,徐弘川野獸一樣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緩緩吐出幾個字來:“把嘴張開!”
溶月不肯張嘴,徐弘川揪住肚兜,作勢要往下扯。
溶月哭叫一聲:“不要……”
徐弘川貼著她的臉又說了那四個字:“把嘴張開。”
溶月流下眼淚,羞澀地微微張開了紅唇,徐弘川突然一口吻了上去,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撩撥挑弄著溶月的香舌,強勢掃過她口中每寸肌膚。
(三十一)讓大伯好好肏一肏
美人的唇瓣柔軟,香舌水潤,徐弘川的越吻越熱烈,絲毫不容抗拒,溶月只覺得都要喘不過氣來,舌頭跟都被他吸著,身子的力氣被抽走一般……
兩人的舌頭曖昧地纏繞在一起,溶月口中是男人濃烈的雄性氣味,她被動地任由他火熱的舌頭在口中肆虐,喉中溢出輕聲鶯啼,更是撩撥得男人挺著粗碩的陽物在她光滑的大腿上來回蹭著……
不知過了多久,徐弘川松開了溶月的手腕,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誘人的櫻唇。
他緩緩抬起頭來,兩人的唇齒間還拉出曖昧的銀絲來,身下的美人輕輕嬌喘著,杏眼水潤迷離,臉頰緋紅一片……
徐弘川邪魅一笑,突然伸手抓住肚兜用力一扯,地上散落的衣物上翩翩落下一件大紅的肚兜來。
“啊——”
溶月羞窘地用雙手護住胸口,嗔怨地望著徐弘川:“你……你太過分了!”
她都乖乖聽話了,他居然還是把她最後一件貼身的衣物給剝了去!
小美人生氣了!
徐弘川輕輕一笑,侵略感十足的眼神落在她赤裸的嬌軀上,這一身的的冰肌玉骨,白玉雕成似的,泛著一層瑩潤白皙的光暈……
她那兩條纖細的手臂根本遮不住飽滿豐盈的玉乳,反而有些欲蓋彌彰,白膩的乳肉擠在胳膊兩旁都溢出來了,越發淫靡誘人!
徐弘川喘著粗氣地伸出大掌將溶月的兩條玉腿掰開,放在自己腰側,直勾勾盯著美人兩腿間的白饅頭似的花阜,粗指迫不及待去揉弄她腿心肥嫩的蚌肉,不時還捏住頂端的花珠揉搓著。
溶月顫抖著嬌軀,私密處又被眼前的男人玩弄,她慌得去抓男人的手腕,眼中盡是哀求之色,可憐兮兮地求道:“別碰呀……”
徐弘川一邊來回撥弄著緊緊包著嫩穴的兩片蚌肉,一邊用粗指探著那條細縫,似笑非笑道:“叫大伯。”
溶月連連搖頭,再叫大伯,無疑是提醒著二人不倫的關系。
她抓住男人在她腿心挑弄的那只手,可根本沒有力氣把他的手撥開,只能低聲求饒:“徐大人,求求大人不要這樣……”
徐弘川戲謔一笑,突然將手指往那細縫里捅去。
溶月低叫一聲,腿心傳來刺痛,徐弘川緊緊盯著她,粗指在穴口揉弄,微微用力往里捅去,又輕輕說道:“叫大伯。”
溶月眼眶都濕了,被侵犯的恐懼支配了她,她顫著嗓子順從地喚道:“大伯……”
徐弘川俯下身去,滿意地親了美人白嫩的肚皮一口,隨後盯著她的眼睛,猛然將手指捅進細縫!
溶月“啊!”地驚叫一聲,咬著下唇連連痛吟,嬌嫩的花穴突然被擴張,里頭的媚肉使勁擠著男人的手指,把異物死死纏住。
徐弘川喘得更厲害了,一根手指都咬得這麼緊,真是個要命的身子!
溶月只覺得腿心傳來脹痛,還夾著酸麻,她腦中更是轟地一下,又一次被男人侵犯進來……
她不滿地哭叫著:“我都叫了,你怎麼還不停下……”
徐紅穿費力地抽動著手指,口中還調笑道:“多叫幾聲,叫得大伯高興了,就停下。”
溶月再不肯信他,劇烈地掙扎起來,顧不得捂著胸乳,兩只手去掰徐弘川的手。
而那兩團飽滿的雪乳見了光後,惹得徐弘川眼神一暗,抽出花穴里的手指,一把罩了上去,將一團乳肉在掌中用力揉捏,又低下頭去咬住一只小奶尖,又舔又咬,還狠狠吸著白嫩的乳肉,把那小奶尖恨不得吸到喉嚨口去。
“放開……好疼……”
胸前傳來刺痛,腿心被捅得酸疼,溶月無助地顫抖著,無耐身上的男人像座山一樣重,她根本擺脫不開。
徐弘川忘情地吸舔著那對豐滿的玉乳,將兩只小奶尖都吸咬得紅艷濕潤,才依依不舍吐了出來。
白玉碗似的兩團椒乳上被他舔的泛著水光,他微微抬起頭來, 望進那雙濕漉漉的杏眼,伸手去狠狠捏了一下軟嫩的乳肉,低啞地說道:“騷貨,翹個大奶子勾引男人!”
溶月一邊去推他的胸膛,一邊委屈地扁扁嘴道:“我沒有……”
徐弘川跪起身子來,把兩條細腿往兩邊掰去,按住美人的腿根,緊緊盯著那白虎嫩穴,用拇指和食指把兩片嫩鼓的蚌肉往兩邊扒去,露出中間極其細微幾乎不可見的細縫來。
徐弘川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滴下汗來,喃喃低聲道:“穴兒怎麼這麼小……”
剛才明明插了根手指進去,現在那入口出還是黃豆粒一般大小,他那驢物要是不管不顧地捅進去,怕是要把這小窄穴撕開。
“你……你別看……”
腿心的私密處沒有一絲遮擋,徹底呈現在男人眼中,溶月恨不得死過去,踢動著雙腿,趁著徐弘川松開她的腿根,半撐起身子往後縮,可男人的大手一撈,扣住她的大腿又給她拖了回去!
溶月紅著眼睛求道:“大伯,大伯,求大伯住手……”
這聲“大伯”更刺激得徐弘川下身的性器猛地一跳,眼前這絕色美人是他那便宜兄弟的女人,他貨真價實的弟妹。
不倫的刺激讓徐弘川欲火更熾,他一手摸上軟嫩的臀肉,又捏又揉,一邊曖昧地盯著那羞澀的俏臉低聲道:“把腿打開,讓大伯好好肏一肏……”
(三十二)碩大的龜頭狠鑿進去
男人露骨的葷話羞得溶月別過臉去,可下一刻她的腿心便傳來一陣濕熱,抬頭一看,徐弘川埋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將她整個腿心都含在嘴里!
“啊……”
溶月嬌吟一聲,莫名的渴望在身體中漸漸升起……
男人濕熱的舌頭在細縫和花珠上來回舔弄,美人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貓兒似的輕輕媚叫著。
徐弘川將一根手指捅進那緊窄的細縫里,溶月剛舒坦一會,腿心便又傳來刺痛,不由得痛叫一聲。
徐弘川含住細縫上頭的花珠,手指卻在花穴里費力地來回插弄。
終於,細縫吐出淫水來,嫩穴口和他來回抽插的那根手指都亮晶晶的。
徐弘川難耐地滾動著喉結,汗順著額頭流下臉頰,似乎忍耐到了極限。
他欺身上前,紫黑色的粗碩性器直挺挺地立在胯間,蓄勢待發。
等到溶月感覺到自己的腿心被一個火熱的肉棍子抵住的時候,她心中一顫,不等她掙扎,男人小兒手臂粗的陽物猛地把細縫擠開,碩大的龜頭狠狠鑿了進去!
“啊!”
溶月的雙手下意識摳住男人寬闊的肩膀,強烈的脹痛從下身傳來。
徐弘川那物實在太大,她也不知是不是尋常尺寸,溶月只覺得腿心像被人塞進來個拳頭,將自己從中間劈開!
她哽咽地掉下淚,上一次被撕裂的恐懼籠罩著她,她眼淚汪汪地望著懸在自己上空的男人,半是嗔怨半是祈求道:“大伯……好疼……求大伯放過溶月吧……”
前幾日才破身的窄穴幾乎快把他的雞巴夾斷,徐弘川大口粗喘著,享受著下身傳來的濃烈快感,見美人疼哭了,奇怪道:“不是已經破身了麼,怎麼還疼?”
他撐起身子,往兩人的交合處看去,只見那幼嫩的細縫像是被他那驢物豁開一般,性器周圍的嫩肉被撐得隱隱發白,美人緊小的嫩穴辛苦地含他驢物一般的男根,白嫩的腿根都哆嗦著。
徐弘川雖然心下不忍,可這樣淫靡的畫面讓他腦中嗡地一下,所有的理智都斷了弦,腰腹緊跟著一沉,竟將紫黑色的駭人性器直接捅進去半根!
溶月頓時又尖叫一聲,徐弘川卻爽的悶哼一聲,自己的欲根被層層媚肉箍得緊緊的,暢美至極,里頭像是有一道又一道玉門,上一回他的雞巴來回抽動時,里頭就像無數只小嘴又咬又裹,這一次剛插進去,又是差點立刻就泄在里頭!
這騷貨的穴兒,夾得他爽死了!
徐弘川的汗滴到美人的椒乳上,他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停住腰腹的動作,俯下身去親了親她的臉蛋,又舔了舔玉白的耳垂,嘶啞著聲音說道:“要人命的妖精!還敢喊疼?讓你每晚來勾老子的火!”
溶月疼得胡亂捶打著男人的肩膀,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總同自己說胡話。
最私密的地方又被這個男人侵犯進來,溶月知道自己掙扎也沒什麼用了,只能軟聲求他:“求大伯輕些……溶月真的疼呀……”
徐弘川邪魅笑道:“輕些?大伯還沒開始呢,弟妹!”
說罷,徐弘川撐起身子,精壯的健腰蓄力,胯下的驢物又鑿進去一截!
美人這白虎穴里頭實在是崎嶇緊窄,又濕又熱,他爽得連連吸氣,下腹繼續往里頂,可陽物像被花穴緊緊纏住一樣,只不過又進了小半寸。
溶月難受地悶聲低泣著,男人下身那根粗碩的肉棍子不停往她身體里捅,在她的花穴里狠頂。
她微微一抬頭,驚恐地發現自己平坦的肚皮上隆起一個鼓包來,男人越往里捅,那鼓包就越長。
他想將她肚皮捅穿麼?
溶月驚懼地抬眼朝徐弘川望去,軟聲哀求道:“大伯……繞了溶月吧……進不去了……”
徐弘川猛地咽了下口水,低頭看了看交合處,美人如幼女一般的白嫩腿心,被自己猙獰粗長的性器殘忍貫穿著。
身下這小東西著實太嫩太小,他也知道自己的陽物非常人尺寸,處子一樣的小東西怕是容納得辛苦。
果然,他還有一截棒身沒進去呢,美人那窄穴似乎已經到了底,實在吞不下了。
吞不下怎麼行,他是定要盡根而入的!
看來要肏進胞宮里頭,他的雞巴才能全進去。
遲早要把她肏開!
徐弘川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幽暗的欲望,火熱地望著身下被蹂躪得哆哆嗦嗦的小美人。
小美人如此生嫩,還緊如處子呢,今晚就被他破開胞宮,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徐弘川的額角青筋暴起,結實的腰腹狠心一沉,碩大的龜頭結結實實地砸在嬌嫩的宮口上!
溶月這回連叫都叫不出了,紅唇微啟卻發不出聲音來。腿間的窄穴不光被撐開,里頭嬌嫩的胞宮口被男人的性器凶狠地砸上去,又酸又疼,穴兒仿佛下一刻就要裂開!
(三十三)驢物鑽到肚子里
可憐兮兮的小美人推著男人的胸膛哀聲哭叫:“嗚嗚……好疼……大伯……你出去……啊!”
初經人事的小美人依舊容納不下徐弘川胯下的龐然大物,被狠入了之後又脹又疼。
溶月哭得梨花帶雨,以為又要被他如初夜那般凶狠插弄,小臉都嚇得白了,哽咽著嬌嗔:“你這個壞人……你想弄死我……”
徐弘川緩緩地下沉著腰臀,忍住熊熊欲火沒有發狠來回抽插。
他見美人實在哭得可憐,難得溫柔地哄道:“待會就不疼了……不肏開還得疼……”
溶月承受不住男人碩大的陽物,難捱地哀叫哭泣,那粗硬的凶刃狠狠鑿進身體,她的穴口不由得收縮起來,想將入侵的硬物擠出去。
她的腰腹也往後撤,卻被徐弘川的大掌一把箍住動彈不得,腿心被那粗長巨獸又狠狠劈開,用力捅了進來。
“大伯……啊——好疼……”
溶月掙扎踢動著兩只小腳丫,雙手也推著徐弘川的胸膛。
溶月無意的踢動使嫩穴夾住徐弘川的欲根纏磨攪弄,徐弘川只感覺到極致的銷魂快感順著脊背爬上頭皮,失控地低吼:“別扭!”
他是拼命壓抑著狠肏的欲望,看她捱得難受,想溫柔些,她還在這扭!
可溶月脹疼得厲害,根本不聽徐弘川的話,依舊使勁掙扎著,兩只小腿不聽話地踢動想要把陰穴里的硬物擠出去……
徐弘川緊繃著的最後一絲理智斷成兩截,結實雄壯的腰胯再沒有了憐惜,只能凶狠地往前頂弄,一下一下猛沉腰身,胯下的驢物往小美人腿間的細縫里狠插……
“啊——”
溶月緊窄的花穴被粗硬的陽物徹底撐開頂了進去,她顫著身子可憐兮兮地哀聲求饒:“大伯……大伯你饒了溶月吧……”
徐弘川胯下的欲根被花穴死死地裹住,那欲根興奮得青筋暴起,艱難地在細縫里來回插弄,腰胯越發狠厲地撞擊溶月的腿心,只覺得那緊窄的幽穴快要吸掉他半條命了!
他粗噶地低吼,俊臉被舒爽得扭曲著:“真緊……這麼會吸,真是個騷貨!”
徐弘川被吸咬得頭皮發麻,剛剛只敢入了一半多點的硬物又狠心插進一寸多,只聽溶月狠狠顫抖著身子哀叫一聲:“啊!太深了……不要……”
徐弘川在花穴里那格外狹小處來回插弄,銷魂得不知所以,整個龜頭被嫩滑的媚肉夾來夾去,爽得後腰都麻了!
他聽到溶月的哀叫,抬起一只手揪住花穴上面的花珠不停揉搓。
溶月的敏感處被撫弄,花穴深處泛起一絲酥癢,脹疼的嫩穴也慢慢吐出淫水,穴里更濕滑了,總算微微好了些。
溶月軟綿綿地仰躺在榻上低泣著,身子被頂的上下顛晃著,兩條玉腿無力地攤開在男人腰腹兩側,飽滿的椒乳被撞得乳波蕩漾……
男人又粗又硬的性器死命地往她腿心深處鑽,插得那麼深,似乎一直頂到她胃里一般,頂得她心肝一顫一顫,自己被撞得頭暈轉向……
春宵帳暖,圓桌上燭火搖曳,床榻上高大黝黑的男子一下下挺動著健壯結實的腰臀,凶狠肏弄身下的嬌嬈美人,青筋暴起的紫黑巨根隨著男人的起伏,殘忍地捅開美人腿心的窄小細縫搗進去……
美人的嫩穴實在太過緊小,男人的驢物來回進出間,把媚肉拖出來又插進去。
媚肉死死纏在棒身上,爽得男人粗喘連連,額頭胸前都是汗水。
小美人無力地大張著兩條細白的腿兒在男子身側,被頂得雪乳上下顫動,兩只小手軟趴趴地攀在男子身上,淚光點點地嚶嚶哀叫,又似嬌吟……
小美人兩瓣渾圓白嫩的屁股被男子牢牢扣在掌中,腿間的無毛小穴被又粗又長的性器凶狠地侵犯著。
粉嫩細縫被巨物撐開繃得緊緊的,薄薄的皮肉脆弱不堪,細縫口的粉嫩花瓣也被可憐兮兮地擠到兩旁,這般緊窄的花穴艱難地吞吐著男人兒臂粗細的陽物,穴兒里頭的紅嫩媚肉隨著硬物抽插被外翻出來……
徐弘川抬起身子,紅著眼睛盯著小美人腿間這副淫靡至極的畫面,再抬頭往上望去是一對上下不停顫動的椒乳,自己的男根被那名器吸得神魂顛倒,只是可憐身下的小美人被他肏弄得嗚嗚哭叫,淚水漣漣……
徐弘川粗噶低吼道:“真緊!弟妹把大伯的魂都要吸走了!”
“嗯……嗯……”溶月不住軟聲嚶嚀,花穴漸漸濕潤。
徐弘川見她適應了,便挺動腰胯又將陽物插深了些,每次都狠狠撞上花穴里嬌嫩的胞宮口。
溶月渾身一僵,繃直了身子,穴兒里也流出愛液澆在龜頭上,爽得徐弘川連連低吼,將她的一雙細腿掛在臂彎里往前一壓,被肏紅的腿心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讓他忍不住肏得更深……
“大伯……大伯……不要頂那里……求你了……啊!”
(三十四)被嬤嬤聽見可怎麼好
徐弘川精壯的腰腹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道,極快速地聳動插弄著。
他眼前的乳波蕩漾得更凶,再也顧不得溶月被肏干得連聲尖叫,聲音都帶了哭腔,胯下的硬物只能凶狠地撞擊小美人白嫩的腿心,發出啪啪啪的曖昧聲響。
男人堅硬的小腹將小美人的牝戶撞得紅紅的,猙獰碩大的龜頭搗入窄穴,捅著小美人嫩穴深處的軟肉,不斷狠砸在緊緊閉合的胞宮口……
溶月被肏弄得雙目迷離,俏臉上紅暈一片,雪白的嬌軀都染上一層粉紅。
這副被男人肏得死去活來的模樣,極大地滿足了徐弘川,他只覺得雞巴更粗更硬了,腰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這房間是她與他那個便宜兄弟的寢房,他在他們夜夜而眠的床榻上狠肏著他的弟妹……
背德的刺激充滿無限誘惑,徐弘川突然想,如果他沒離開姜家,這東廂房本就是該他來住,身下這小美人合該是嫁給他的,本該給他夜夜肏弄得下不去床!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姜文誠搶了他的女人!
現如今,他只要一想到姜文誠被放回家後,就要同溶月睡在一處,他胸口就說不出地悶。有時候,他甚至冒出一絲危險的念頭來,讓他那便宜兄弟在大牢里頭神不知鬼不覺地“暴斃”。
“輕些……啊!”溶月只覺得陰穴深處的那塊敏感的軟肉被男人無情地又捅又撞,隨之而來升起一股酥麻快感,她既感到陌生又十分渴望,小腹和腿根都顫抖著……
屋里里頭充斥著“啪啪”地肉體拍打的聲音,男人的腰臀快速起伏著,毛發茂密的下腹一下下砸在美人沒有一絲毛發的腿心上。
美人本來白嫩的蚌肉都被拍紅了,粉嫩的細縫如今已經是嫣紅一片,艱難地吞吐著青筋暴起的粗碩性器,每一次進出那細縫都好像被兒臂粗的肉刃劈開,粉嫩的花瓣被暴力地扯開,被男人的性器蹂躪得東倒西歪……
溶月美目失神地大口嬌喘著,她感覺自己像被挑在鐵杵一樣的陽物上,任由那根滾燙的鐵杵在她身體里插來插去,男人又肏得凶狠,那鐵杵好像把她釘在床上一樣……
她癱軟著身子,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無力地任由徐弘川繼續頂弄得她身子一聳一聳,將粗硬的陽物一次次鑿進她的身子,把陰穴狠狠撐開,捅到深處的胞宮口才肯罷休……
“少奶奶?怎麼還沒睡?”
溶月心里一沉,驚恐地瞪大美目,外頭隱隱傳來趙嬤嬤的聲音,她定是瞧見了屋里的光亮!
溶月緊張兮兮地望著懸在她上方的徐弘川,捶著他的胸膛壓低了聲音:“大伯……她會聽到的……求你快出去呀!”
溶月一緊張,下面的窄穴吸得更緊,徐弘川爽得後腰酥麻,怎麼肯放過她?
徐弘川邪魅一笑,將胯下的硬物抽出來又使勁撞了進去,惹得溶月嬌吟一聲,狠狠地捶了他兩下。
他胯下動作不停,依舊擺動著腰臀前後聳動,享受著銷魂名器那緊致萬分的吸吮纏絞,一邊貼在溶月的耳朵上啞聲曖昧道:“她會聽到什麼,聽到……大伯正在肏弟妹?”
這時又傳來趙嬤嬤的聲音:“少奶奶,早些睡吧,別熬壞了眼睛。”
溶月羞紅著臉瞪著吐著淫詞浪語的徐弘川,用力推開他的俊臉,惹得他連連輕笑。
她見徐弘川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便努力正常地回答道:“嬤嬤,知道了……我馬上就睡……”
溶月這輩子都沒這樣羞恥過,一邊與趙嬤嬤說著閒聊的話,一邊被她的大伯哥壓著狠狠侵犯,敞著腿被他的陽物一次次捅進來……
溶月壓低聲音求道:“大伯,蠟燭還亮著……”
徐弘川心領神會,不情願地把陽物抽出來,下了床去吹熄了燭火,屋子里立刻昏暗了下來。
溶月趁機坐起身來,一邊拉過錦被蓋在身上,一邊緊張地屏住呼吸等著趙嬤嬤回屋,可千萬不能讓她發現徐弘川在她房里。
徐弘川片刻後就重新回到床上,溶月已經縮在床角,軟聲勸道:“大伯,溶月是你的弟妹,咱們這樣於禮不合。大伯快回去吧,溶月求求你了……”
徐弘川冷笑一聲,大掌一把掀開錦被,把溶月從里頭拽了出來,掰開細腿趴了上去,捏住她的下巴狠狠親了親她的唇瓣,低沉地悠悠說道:“老子的火還沒泄呢,就讓老子走?弟妹先給大伯泄泄火。”
說罷,便腰腹一沉,又將下腹的驢物狠狠捅進美人的嫩穴。
溶月悶叫一聲,男人那物什像柄肉刃一樣,狠狠插進她腿心,一直捅到最里頭,恍惚間仿佛肚子都要被捅破……
徐弘川再不客氣,粗喘著開始不留余地地大操大干起來,下腹濃密黑硬的恥毛不斷貼上溶月白嫩嫩的腿心,將白嫩的牝戶蹭得麻癢……
徐弘川胯下巨物抽送得凶猛,次次捅到深處,狠狠砸在花穴里的胞宮口上,宮口的軟肉還啜吸著他龜頭上的馬眼,一股一股涌出愛液淋在龜頭上,舒爽得他連連粗吼,差點就噴射出去,整個後腰都酥麻得厲害……
(三十五)小美人被肏昏了
“嗚嗚……”溶月低聲嬌吟著,無助地咬著自己的手腕,不敢叫喊出聲,可是又實在被肏弄得狠了,胞宮口被碩大猙獰的龜頭一下下狠狠頂著,小腹一陣酸麻,只能幽怨地望著懸在上方的俊臉,可憐兮兮地嗚嗚低吟……
徐弘川眼眸幽暗火熱,緊盯著身下的絕色小美人。
小美人嚶嚶哀叫著承受著自己的肏弄,羊脂白玉似的滑膩嬌軀微微顫抖著,如瀑黑發松松散落在床榻,暈染情欲的嬌艷美目水汪汪地望著他。
這小丫頭哪知道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求饒媚態會讓男人欲火更熾,更不可能放過了她。
他粗喘著狠狠送胯,粗長的性器捅進去大半根,還是沒辦法全進去,這便插得溶月不住輕顫,嗚嗚地哀叫,白嫩的肚皮被肏得凸起一個包來。
“大伯……大伯……太深了……”
“老子還沒全進去呢……還深?”
徐弘川知道身下的小美人才破身不久,受不住男人狠肏,更受不住激烈的宮交。
可是濃烈的欲火早已將他僅存的理智燃燒殆盡,他赤紅著雙眼,顧不得小美人哀叫低泣,一雙大掌牢牢鉗住小美人的柳腰,讓她無法閃躲。
狠心將胯下兒臂粗細的紫黑陽物往小美人白嫩腿心的窄穴里狠狠地捅,碩大的龜頭一下下撞在小美人嬌嫩的宮口上,硬是將緊閉的宮口鑿出一條細縫,惹得溶月顫抖著嬌軀嚶嚶哀叫,攀著徐弘川健壯的手臂,猛搖著頭直哭著說自己受不住了!
徐弘川微眯著雙眼享受著此刻的快感,美人的胞宮口像只小嘴一下下去含他的龜頭,每次撞上去那小嘴還吐淫水,像是能往馬眼里鑽,爽得他腦中一片空白,只能順著欲火甩動著健壯的腰身,一下下狠肏身下的小美人……
“大伯……溶月受不住了……”
溶月又哭又叫,徐弘川紅著眼依舊激烈抽送著,粗硬陽物不肯憐惜嬌嫩的胞宮,一次又一次劈開她的腿心貫穿了花穴,將猙獰的龜頭砸在宮口的細縫上凶狠地戳刺……
徐弘川額頭上的汗一滴滴落在溶月雪白的胸脯上,他滾動著喉結,猛咽了幾下口水,緊盯著上下劇烈顫動的豐滿玉乳,低下頭咬住小乳尖狠吸了一口,隨後抬起頭來瞧著被蹂躪得渾身哆嗦的小美人,嘶啞著說道:“怎麼這麼不耐肏啊,弟妹?”
溶月顫抖著白嫩的肚皮哭著媚叫,男人充耳不聞,這般狠肏了上百下,只見小美人嬌軀一僵,猛地弓起纖細的腰肢,厲聲尖叫了一下,肚皮和腿根都微微顫抖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肚子讓男人捅破了,原是花穴深處的小宮口終是被男人徹底捅開肏了進去!
“大伯……嗚嗚……好疼……求你了……停下……”
溶月濕潤的雙眸中滿是哀求之色,急促地嬌喘著開口求饒。
她已經被肏干得死去活來,已經被肏腫的花穴敏感得很,根本禁不住男人肏開宮口然後狠厲的插弄。
她顫抖著身子哭哭啼啼,不住地哀聲求饒,可徐弘川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不斷大力頂撞她的腿心,每次都鑿進去把深處的小宮口徹底捅開才肯罷休……
徐弘川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控制腰腹的力道,可身下嬌嫩的小美人還是給肏得嚶嚶地哭,他又仔細瞥了瞥讓人血脈噴張的交合處,並沒有任何血跡。
他邪肆地笑了笑,低頭親了溶月一口,低喘著斷續說道:“你太緊了……讓大伯好好肏一肏……肏透了就不疼了……”
溶月濕漉漉的眼睛哀怨地望著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她腿心又脹又酸,可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他胯下那驢物不斷把自己劈開,死命捅進她的肚子里去,還對自己說著葷話!
溶月真想一巴掌打過去,可又不敢,委屈地掉下眼淚,扁著嘴控訴道:“你太過分了……肚子要破了……”
她氣得連“大伯”都忘了叫,徐弘川見美人被肏得哭唧唧,大伯也不叫了,大人也不叫了,瞧著氣鼓鼓的十分可愛!
徐弘川輕笑一聲,低頭去吻她的紅唇,溶月憤懣地把頭歪向側面,徐弘川也不惱,啃咬著她白嫩的頸子,邊添邊說道:“大伯還沒使力呢,真要放開了肏,怕是要肏死你。”
“你——”
這勾魂的美人,他是真想肏死她!把她肏得下不去床才好!
徐弘川的喉結上下滾動,健碩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下腹的硬物被那又嫩又緊的名器夾得脊背酥麻。
尤其是緊窄嫩滑的宮口狠嘬住他的龜頭含弄,他低吼一聲又連續狠頂了數十下,每一下那碩大龜頭都殘忍地破開胞宮口,精關猛地一松噴射出來,接著便倒在溶月的身上,粗喘著回味著剛剛的銷魂蝕骨……
徐弘川見身下的溶月沒有聲音,撐起身子借著月光一瞧,這小美人已經被他肏暈了過去……
徐弘川大口喘著粗氣,精壯的身軀上被汗水浸透。
他把性器抽了出來,下床去又把蠟燭點上,再去瞧小美人的腿心,本來被蚌肉包住的細縫現在像被豁開了個口子,汩汩白濁從嫣紅的細縫里流出來。
(三十六)肏破了肚子也受著
這一幕太過淫靡,徐弘川才軟下去的雞巴立刻又硬了!
他隨手拿過一只帕子在溶月的雙腿間擦拭了下,隨後覆了上去,把那肥嫩的蚌肉掰開,扶著胯下的粗壯欲根頂著穴口又一點點擠了進去。
剛被他狠肏過的小穴還是那樣窄,他進得還是那麼艱難。
好在里頭現在十分濕潤,他頂著纏繞上來的媚肉,慢慢插進去,然後便開始聳動著腰臀肏弄昏迷的美人,一邊揉弄著飽滿的玉乳,越捏越用力,還揪住奶尖拉扯。
男人健壯的身軀不停起伏,不知疲憊的粗碩肉刃凶狠地頂肏著美人腿間的嫩穴。
那嫩穴已經被男人狠厲的撞擊弄得腫脹發紅,嬌弱的穴口被撐得幾乎透明,上面還沾著黏膩的淫水和被搗成細沫的精液……
溶月做了個疲憊的夢,夢中她好像在馬車里,馬車顛簸得很厲害,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溶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昏黃的燭光,熟悉床幔映入眼簾,這是她的寢房,可床幔怎麼卻來回晃動著?
剛才是個夢,可她依舊上下聳動著,再一看,自己上方懸著徐弘川來回晃動的臉,正火熱地盯著自己,額頭上都是汗滴,時而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醒了?”
腿心的酸脹提醒自己,這混蛋還沒結束!
不等她說話,男人突然迅猛抽送起來,胯下的紫黑巨物凶猛地捅進她的腿心,搗著柔嫩的胞宮口,把胞宮擠壓得酸脹不已。
溶月蹙著秀眉,去推男人的胸膛:“太深了……不要頂那里……”
她蜜穴里頭酸得不行,媚肉被動地緊緊絞住肆虐的肉刃,男人絲毫不肯憐惜她,驢物一樣的欲根打樁似的往她腿心捅,肏弄得又凶又猛!
徐弘川輕松地攥住溶月的兩只細腕,按在她頭頂上。
層層媚肉吸咬著他的雞巴,他爽得連連吸氣,龜頭好像被一張張小嘴用力裹住吸吮,快把他的魂吸出來了!
溶月顫抖著連連嬌喘,雙手被摁住,在男人奮力肏干中軟聲求道:“求大伯繞了溶月吧……溶月不成了……”
兩腿間被男人粗長的性器撐得又脹又麻,他的力道又是像要把自己頂穿一樣!
“肚子要破了……”
溶月眼淚汪汪,聲音都帶著哭腔。
徐弘川恣意甩動著腰胯,粗喘著享受連綿不絕的快感,滿足地看著身下被他肏得死去活來的美人,健腰鉚足了勁兒搗著美人的嫩穴,撞得她酥乳亂顫,還低聲調笑道:“誰讓你先來勾老子!肏破了肚子也受著!騷貨!”
溶月連連搖頭哽咽道:“我沒有呀……”
她從來沒有勾引過他,為什麼他總要這樣說自己!
溶月的嬌軀不停地上下聳動著,胸前一對飽滿的玉乳也跟著顫動。
男人赤紅著眼睛盯著上下亂顫的酥胸,突然停下動作,溶月以為他總算要結束了,結果她的腰肢被男人掐住,被男人翻轉過去趴在床上。
她還沒回過神,身後的男人鉗住她的腰,粗硬的陽物朝自己腿心又撞過來!
溶月嚇得掙扎著想往前爬,可男人的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腰肢,健壯的大腿頂進她的雙腿間,左右一劈就將她的雙腿撐開,兩片肥嫩蚌肉早就包不住細縫了,露出被男人肏得紅艷艷的小穴。
“不要……”
徐弘川利落地把桃紅色褙子和外衫連著中衣從美人身上剝了下來,他直勾勾地望著美人纖美的玉背,雪白無暇,纖腰不盈一握,纖腰再往下卻是渾圓飽滿的圓臀,嫩生生地翹起圓潤豐腴的弧度……
他低頭啃了啃美人白嫩的後頸,又吸又舔,飽脹碩大的龜頭從臀縫擠了進去,頂在美人腿心的細縫上,雄腰一沉,粗得駭人的性器把肥嫩的蚌肉殘忍地撐開,碩大的龜頭一下頂了進去!
溶月悶叫一聲,無助地趴著任由男人侵入腿間的私密處,只能揪著身下的被褥低吟。
她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胯下那驢物把她的腿心撐開,一直往身體深處頂去,她腿心的穴肉被狠狠撐開,早就被肏腫的小穴灼熱脹痛。
徐弘川啃咬著白嫩的頸子,留下一串淡紅色的牙印。
他的腰身繼續使力,緊致的媚肉咬得他舒爽至極,可憐的嫩穴被他的陽物撐得不留一絲縫隙,他每動一下,媚肉都要纏住他的雞巴舔吮。
溶月眼淚汪汪,她根本容納不下他那尺寸,直到碩大的冠首壓到了胞宮口,男人那驢物還往里捅,溶月只覺得身體要被男人豁開,肚子里頭就要被男人捅穿!
她可憐兮兮地哀叫道:“大伯,進不去了……太大了……”
徐弘川趴在美人的玉背上起伏,胯下的陽物被夾得脊背酥麻,不時低吼出聲。
高大健碩的身軀幾乎將美人全部蓋住,只瞧得見撇開的兩條細腿和男人肩窩下的青絲散亂的頭顱。
徐弘川撥開溶月側臉的頭發,低下頭咬住白嫩的耳珠,含糊不清道:“大才能肏透……”
他要將這美人肏得透透的,往後再也離不開他的大雞巴才好!
徐弘川突然狠狠擺動腰胯,堅硬的下腹打樁似的砸在美人的翹臀上。
溶月被壓著狠肏,好在她臀肉豐盈,擋住了男人一部分凶狠的力道,她這才勉強捱得住,叫聲也帶著絲絲淫媚……
每次那巨物頂在胞宮口上,她都忍不住輕輕一顫,最開始酸脹刺疼,漸漸地卻酥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