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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游戲 青城山 36221 2025-03-04 17:18

  (一)掏出來給我看看....

  陳司言被季昶撞破自慰的時候,纖長的手指非但沒停,反而抽插得更快。

  細黑邊眼鏡後面的眼色跟平時不一樣,辦公室里那個呆板無趣的女人,此時正用一種迷離卻又不屑的目光,勾著他。

  湖藍色的制服襯衣領口大敞著,原本系到脖根整齊的扣子已經解到了小腹,白得晃眼的奶子從黑色的蕾絲胸衣里扯出,被陳司言攥在手心里,奶頭被擠在指縫里用力揉捏著。

  瘦長的腳半踩著高跟鞋,踏在身子下一層的台階上,另一條細長的腿隨意伸著。

  這個女人甚至連內褲都沒穿。

  包臀收腰的西裝套裝短裙下,黑色絲襪的檔口破了一個大洞,紅嫩的陰唇如同泥濘的花瓣一片片包裹著蔥白的手指,一開一合著。

  季昶的突然出現,增大了刺激的變量,陳司言坐在樓道里台階最高層,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略顯錯愕的臉。很受用,插著陰道的手指加速,雙腿分得更開,她長長的脖子不自覺地揚起,陶醉地闔上了眼睛。

  樓道里,陳司言斷斷續續的騷叫聲,顯得異常清晰。

  季昶免費看完了這場福利,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躲進來抽煙的,他點燃了夾在指尖的煙。

  煙霧中,壞笑地望著陳司言白嫩的奶子起伏抖動著,在短暫抽空後,恢復了神志。用衛生紙仔細擦干淨下體,再收拾起來揣回兜里。

  短裙拽下來遮住緊俏的臀部,一顆顆紐扣由下至上系回脖子根,又恢復了辦公室里那無趣女人的模樣。

  踩著台階走下來,路過季昶,無事發生一樣,就要推開消防通道厚重的大門走出去。

  “誒,下次這麼想要,可以找我,我樂意免費效勞。”季昶盯著陳司言就快要將短裙撐滿的臀部,吐出一口煙,勾搭她。

  本以為陳司言會懶得搭理他無聊的搭訕,但高跟鞋卻頓住,過了兩秒,陳司言朝季昶走了過來。

  大吉嶺香水味裹著靡靡的荷爾蒙氣息從她的湖藍色襯衣的領口涌過來。

  季昶勾著腿,低頭看著她。

  陳司言左臂彎起扶著鏡框,右手攔在身前搭在左臂上,勒出挺拔的胸部。站在季昶身前,巴掌大的鵝蛋臉上,嘴角蕩起一抹嘲諷的笑。

  季昶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她,她的臉跟她的奶子相比不算白,但一點妝都沒,皮膚細膩,右邊的眼角下有一顆棕色的淚痣,左邊眉心里有淺淺的一顆,沒擦口紅也潤澤的嘴唇,微微張開,“你能行麼?雞巴大麼?”開門見山,明顯質疑他的能力,挑起細長的眉望著他。

  “剛才看你看硬了。大不大,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季昶抿了一口煙,垂下眼眸示意陳司言,黑色西褲下,褲襠處隱隱約約漲著碩大的一根。

  “至於行不行....這得你自己試試才知道....”季昶看陳司言盯著那兒,胸口微弱地起伏著,他將煙吐在她臉上。

  “掏出來給我看看。”陳司言輕輕舔了舔嘴唇,抬眼直直地探進季昶狹長的眼睛。

  “那玩一個游戲怎麼樣...” 煙霧里季昶俯下身,壓在陳司言耳邊,“你現在如果又濕了,我就給你看;如果沒有,我現在,立刻幫你舔一次。”聲音蠱惑。

  沒什麼損失,陳司言輕輕笑起來。“好。”

  約定已成。

  但下一秒又想到,“這要怎麼檢查...”陳司言尾音未落,季昶修長的手指已經伸入了陳司言的西裝裙下。

  沒穿內褲的腿心孤零零地裸露著,粗糲的指面暢通無阻地穿過滑嫩濕漉漉的陰唇。

  陳司言輕輕嬌喘一聲,看著季昶抽出的手指,指尖水潤亮晶晶的,揚在自己臉前。腿心又在不自覺地緊縮著,更多的水淌出了陰唇,她喉頭滾動。

  結果分明。

  季昶燦爛地笑起來。

  他吸了最後一口煙,煙頭扔在腳邊碾滅。

  皮帶扣彈開,褲子拉鏈從上到下,西褲順滑地從腰間落在腿下,他也沒穿內褲。

  湖藍色的襯衣下,碩大的陰莖爆著青筋,頂起襯衣邊,彈在陳司言的直筒短裙上,戳著她的腰腹,她感受著它的堅硬。

  陳司言直勾勾地盯著,下意識想握住,小蛇般的舌頭已經攤在了嘴邊。

  季昶卻彎腰,重新套回褲子,碩大的陰莖也被硬生生塞了回去。

  “抱歉啊,讓你吃,那是下一次的戲碼。”季昶俯身笑著湊到陳司言微弱喘息的臉前,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嘴唇。

  說完邁開長腿走了出去,大門重重闔上。

  留下陳司言一個人,口干舌燥地杵在空蕩蕩的樓道內,腿間水漬蔓延。

  (二)這麼急,也不怕拉錯人

  大概一刻鍾後,季昶看到陳司言又一本正經地返回了辦公室,端坐在電腦前繼續忙著什麼。又過了一會兒,她快步走進科長辦公室,端著掛滿茶漬的玻璃茶壺出來,洗干淨又送了進去。

  季昶盯著她理得一絲不苟的盤發,勾起嘴角。誰能想到這樣嚴謹低調的陳司言剛才在北樓樓道,旁若無人自慰的模樣有多騷。

  北樓距離主辦公樓有些遠,本來是用來做活動中心的,但趕上新政策下發,建成後一直沒敢啟用,就那麼空著。季昶才剛調過來不到一周,自然好奇心旺盛,摸了進去,卻沒想到這就撞見了陳司言。

  陽光從樓層中間的窗戶傾瀉下來,落在樓道里高高在上的陳司言身上,頭頂的發絲都是金燦燦的,她就坐在那片陽光中自慰。

  回想著那幅糜澀的畫面,季昶感受著腿間那根仍舊漲得發燙硌腿,把西服蓋了上去。

  本對枯燥的工作提不起勁,大概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離職,但今天的陳司言將漆黑的畫布燙穿一個洞。

  有點意思。

  准點下班,季昶換回了常服,寬大的白色運動衛衣,灰色長褲,黑色的跑鞋。他來到車庫發動車子,正要開出去,看到仍舊穿著工裝的陳司言,從車前走過,那麼傲人的身材被並不修身的西裝外套罩著,顯不出一絲一毫。

  呵,這肯定是她故意選的,就連那條包臀裙比她正常的size都要大一號。季昶看穿陳司言的小心思,他後仰靠著椅背,臉埋在陰影里。

  一個男人從一輛賓利車上下來,幫她打開了車門,她坐上副駕駛,扶了扶眼鏡,與日常的她沒有變化,還是那副呆板的樣子。

  男人回到駕駛位,一身藏藍色的西裝,身材中等,目測不超過175cm,方臉,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跟陳司言一樣戴著一副眼鏡,只不過他的框架更大,快與鼻孔齊平。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季昶大概會認定這倆人絕配。但現在,一想到陳司言那麼裝模作樣地呆在這樣一個人身邊...

  他饒有興趣地揉搓著自己的下半張臉,看戲。

  待那人的車開走以後,他才開出去。

  他敲著方向盤,像是找到了陳司言的症結所在,他盯著那輛賓利的車牌號,嘴角彎起。

  季昶沒花太多功夫,就搞清楚了那輛賓利的主人:李懷民,本地副食產品的企業家,連續幾年帶領企業經濟創收領先,登上過企業家雜志。為人低調,聽說有常年交往的女友,體制內,情感穩定,大概率今年會完婚。

  是麼?聽到這兒,電話這頭的季昶不屑地挑眉,留意到陳司言正從工位前站起來。

  午餐時間,辦公室里已沒什麼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司言拽展了西服,面無表情地抬眼越過空著的工位,朝他的方向瞟了一眼。視线相交僅一瞬,她便邁著干巴巴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

  而身下那根就這麼沒出息地翹了起來,季昶盯著它自嘲地笑,心思全然不在這兒,索性掛斷了電話。

  季昶再次推開北樓的消防門,腿剛邁進來,衣襟便被一只手狠狠拽向了門後。

  天陰陰的,可能要下雨。北樓是沒有通電的,采光完全靠自然光线。此刻樓道里完全沒有了那天的透亮,昏暗的門後角落充斥著渾濁的空氣,陰濕的氣息灌滿鼻腔,但很快便被那股熟悉的大吉嶺香水味覆蓋。

  季昶的手臂下意識撐在牆上,堅硬的下體隔著薄薄的布料撞上急促呼吸的小腹,同樣材質的衣料相互輕微摩擦著。

  在他懷里,被高大的身軀完全遮蔽了光线,陳司言仰著臉望著季昶。

  窄臉,刀鋒一樣利的眉毛下狹長的眼睛,在玩味地掃視她,唇线清晰的嘴唇虛合著。上次注意力全在他的雞巴上了,這才將他看個仔細,賣相好看得很有侵略性。

  陳司言柔軟的奶子被季昶的肋骨擠壓著,扣子解到胸口,季昶一低頭就能看見奶子快要涌在鎖骨。

  “這麼急,也不怕拉錯人。”聲音曖昧,季昶手臂收力,整個人壓向陳司言。

  碩大的陰莖已經緊緊抵在她恥骨外沿上下摩挲著。

  “除了你,這麼久,我沒在這兒見過別人。”陳司言微弱地喘息著。

  “是麼,除了我,沒人見過你自慰麼?”彼此的呼吸越來越焦灼,季昶腿間那根的底部摁在陳司言的腿心,他故意一下一下撞上去。

  陳司言舌頭微微吐出來,點了點頭,雙腿夾緊,淺淺地呻吟著。

  “這就受不了了?不會......又濕了吧?”明知故問。說著,季昶彎下腰,手指摸上她的腿心,還在顫抖著,濕滑的液體落了一手。

  “你男朋友,姓李的,他也沒見過?”想到陳司言一碰就出水的小逼,天天被那個男的把玩,季昶突然有點不開心。他的手沒抽出來,稍用力掐上她穿著黑絲的大腿。

  陳司言閉上眼睛,騷叫一聲。她抱住季昶的手臂,不自覺騎上了上去,季昶下意識托起她,兩只手指徹底滑入腿心的縫隙,順著花徑,探到最敏感的G點,回握著。

  陳司言踩著高跟浪叫著站不穩,栽倒在季昶的懷里。

  潮濕的陰道被季昶放肆地揉撞,操控著,他凶狠地彎著手指,快速摁著G點,“回答我。”

  陳司言被玩得一攤泥濘,張著嘴,一聲聲虛弱地貓叫。

  “回答我。”季昶並不憐香惜玉,他故技重施,欣賞著陳司言此刻的騷透了的臉。

  陳司言搖著頭在他懷里蹭,“只有你見過...”

  得要想要的答案,季昶提著她的脖子,急不可待地將她摁在牆上,狠狠咬住了她只知道喘息欠操的嘴。

  手指仍舊沒有放過她,狠狠地插著她的花徑,淋漓的水淌了滿手。

  陳司言嗚嗚地被纏著舌頭搞到快瘋,爽到淚花在眼睛里打轉。

  “又受不了?還有更爽的呢?你要麼?”季昶摸清楚她的超敏感體質,在唇齒交纏間問她,滾燙的雞巴不知何時被他掏了出來,他握著陳司言的手將雞巴握緊,在她並攏的手指間來回摩擦。

  陳司言被他咬著舌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呼吸都在顫抖。

  “想要啊?”

  陳司言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求我。”季昶咬著陳司言的下嘴唇,俯視她睫毛忽閃,迷蒙的眼睛,隔著淺灰色的鏡片更有一番禁忌的騷味,輕輕笑起來。

  陳司言這次卻沒像上次一樣遵守游戲規則,她虛弱地踮起腳尖,兩只手繞上季昶的脖子,短裙下兩條長腿迅速攀上季昶的腰間。

  重心偏移,季昶下意識地托起她的臀部,她就勢往下坐,花徑就這樣套上了季昶等候多時,同樣淌著水的雞巴。

  碩大的龜頭深深地撞上宮口。

  兩個人同時重重吸了一口氣。

  “騷貨....”季昶恨恨地喚她,雙臂卻自覺地握著她緊俏的臀肉。終於嘗到這一口,他難以節制,賣力地挺著雞巴抱著她操干著,轉而自嘲地笑起來。

  陳司言計謀得逞,臉色漲紅。

  性器撞擊的啪啪聲在樓道里回響著,一聲越過一聲,齊整的盤發被季昶的雞巴大開大合撞得漸漸散開,黑色柔順的長發在空中蕩漾著。

  奶子晃蕩著徹底從胸衣里掙脫出來,蹦跳著勾著季昶。季昶被晃得眼暈,將她頂在牆上,低頭蠻橫地咬上她不安分的乳頭,軟嫩的奶子在嘴里肆意咀嚼著,如牛奶流淌。

  陳司言還被牢牢套在他的雞巴上,重重撞著宮口。

  上下雙重刺激,腿間的水噴涌著,順著季昶的陰囊流下來。

  季昶卻還沒到,不肯放過她。花心的高潮一波緊接著一波。

  陳司言像被操壞的玩偶,連叫聲都發不出,大腦持續空白著,淌下的水漸漸洇濕了牆壁。

  直到季昶猛地抱起她,雞巴從穴口掉出來,精液噴在牆上。

  “怎麼辦,還硬著呢。”陳司言虛脫地掛在季昶身上,季昶揉著陳司言濕爛的腿心,依然堅硬的雞巴再次磨過去。

  (三)你平時也叫他老公嗎?

  “老公...我不行了...要被你玩死了..”

  陳司言伸出柔嫩的小舌,動物般一點點主動舔著季昶的舌頭,撒嬌祈求著他放過自己。中午休息時間不長,現在恐怕已經過了。

  “你平時也這麼叫他麼?”季昶的牙齒稍重地咬上陳司言的舌頭,陳司言吃痛叫了一聲。

  哪怕是這麼輕的一聲,雞巴也有反應,上揚著受著陳司言的感召。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占了上風,明明昨天假裝高姿態的還是他,現在就恨不得陳司言只能套在他的雞巴上,叫他老公了?

  陳司言搖頭,虛弱地輕聲道:“我只稱呼他的名....”像是獲得了她的專屬認可,季昶擁著陳司言癱軟的身體,也覺得自己過分,手指不舍地從腿心收回來,輕柔地回吻她。

  自己肯定是被陳司言勾了魂,吃莫名其妙的醋。李懷民再一般,也是她的正牌男友,他季昶算什麼。只不過剛跟陳司言發生了關系,說穿了充其量不過炮友罷了。

  可是遇見陳司言這種極品的敏感體質的騷貨,操爽了就像現在這樣乖乖賴在自己懷里,只玩一次怎麼夠。

  他吻著陳司言嫩滑的舌頭,越吻呼吸越重,陰莖又不自覺要再次插入腿心。

  突然,樓外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在指揮著人往里搬什麼東西,家具落地劃過地板的聲音刺耳地回蕩著。

  季昶的雞巴卻更硬了,陳司言被他堵著嘴,肆無忌憚地親著。

  “來玩一個游戲:我現在不操你,接下來,你要是能忍住不出聲,我就放過你;不然你今天還得在這兒挨操,我操爽了為止...”耳語完,他壞笑地盯著懷里陳司言有些蒼白的臉上裹著一層騷紅,軟嫩的小舌頭下意識吐著,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看她這幅任他宰割的樣子,季昶的雞巴硬得滾燙。

  季昶想起來,那天仰頭看著陳司言坐在頂層台階自慰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想操她,而是想給她口。

  他想看看她只能乖乖被吃的樣子,會不會更騷。

  季昶蹲了下去,短裙早已被擼在腰間,黑色絲襪的破洞處,腿心還在淌著水,他好心提醒:“站住了...”說著,架過她一條腿搭上自己的肩膀,單手撐開外陰,臉貼上陳司言正在發抖充血的陰唇,幽深的花徑近在咫尺。

  像接吻般,季昶輕輕咬了上去。

  陳司言被他口得發瘋地晃動著,無力的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一絲聲音泄出來,她記起剛才跟季昶的游戲約定,她不能叫出聲來,但這簡直是地獄級別的難。

  季昶的舌頭探入了她的花徑轉動著,嘴唇緊緊地扣在陰唇上,無視她的顫抖,極其享受地吃著。

  門外有人來回走著,突然聽到一個人問,“這兒是干嘛的?”腳步聲停住。

  僅一門之隔。那頭是好奇想要進來一探究竟的工人;這頭是騷到空氣里都滿溢著荷爾蒙,衣衫不整、香艷的現場直播。

  陳司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但身下的季昶卻只是埋得更深,嗦得更狠。

  小腹劇烈起伏著,腿心的水再次噴涌而出,泄了季昶滿口。他卻仍不放過她,摁著她的腿,繼續吮吸著。

  陳司言大腦空白,憑意志力咬著手指,穿著高跟鞋的腳顫顫巍巍晃悠著,生怕下一秒那人就會撞破這對膽大妄為的狗男女。

  長時間沒回辦公室,這時電話也打了過來,手機隔著西裝口袋,一遍遍嗡嗡震動。

  季昶舔著嘴唇站起來,抬手從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機,看都沒看,熟練地分開她的陰唇,將手機夾了進去。

  陳司言不敢讓手機在此時掉落,也無法接,只能夾得更緊。

  手機持續地震動著花核,本就洇透腿心的水漸漸漫過了屏幕。

  最終門口那人還是沒進來,工人們干完活,離開了這棟樓。

  季昶這才將濕淋淋的手機從她腿間拎了出來,遞在陳司言面前。

  “還挺能忍,你贏了。”季昶失望地向她宣布這局的結果。

  陳司言雙腿泛軟,從牆上滑下來掛在季昶支在她身側的手臂上,顫抖地接過手機,屏幕上躺著兩通未接來電,都是科長。

  她只能立刻給科長回過去電話,她現在這副德性,不用看都知道有多不像話,回單位肯定是不行的。

  她聲音虛弱,正好符合她即將講的事情:“中午可能吃壞東西了,剛在衛生間吐來著沒看到電話....嗯,對,我現在也有點暈,可能是食物中毒了,一會兒坐車去醫院看下,好,跟您請半天假。好的....”季昶的手一刻不安分地摸著她的奶子。

  電話掛掉,“還學會撒謊了....”季昶將手指插入陳司言口中攪著。

  陳司言嬌喘著,“我已經請好假了,現在只能離開單位...”她仰著頭,手卻將扣子一顆顆系起來,直到最後一顆,裙子蓋下來,衣服拽展。

  “你又沒車,我送你啊。領導問起來,我就說正好看到你身體不舒服,幫助同事咯。”季昶隔著西裝外套,輕輕掐著陳司言的奶頭,她又微弱地騷叫起來,只能點頭。

  (四)喜歡他麼?

  季昶開車來到跟陳司言約好的地點,與單位隔一條街的路口去接她,卻發現,她根本沒等在那兒。

  “呵,”拿起手機想給她打電話責問一番,才意識到自己壓根沒她的號碼,季昶被氣笑。

  有意思。

  腿間的陰莖對這種擺脫自己掌控的行徑,也表達了積極的反饋,又漸漸撐起來。

  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後學文,他發小。

  “哪兒呢?”懶散地問他,但緊接著就聽到唇齒間咂摸的聲音。

  “你特麼玩著呢,叫我干嘛?”一刻鍾前他咬著陳司言花心,滋水四溢的味道還留在嘴里,聽到這動靜,那刻的印記,在腦子里劇烈震蕩,渾身燥得慌。

  一想到陳司言逃走了,雞巴又在極其誠實地強烈表達對她的眷戀。

  “新認識的姑娘,不經受你的考驗,我也不放心呐。”

  後學文這麼說不是沒道理。早幾年他某任女朋友,在見過季昶後就給他發短信,想給他口,季昶委婉勸誡。在那之後又發生過幾次類似情況,只不過有一次更夸張,那姑娘直接尾隨季昶進了男廁。

  後學文,人是可以的,沒跟姑娘生氣,畢竟人都選擇的權利,哪怕這人是自己兄弟。他放手給姑娘自由,姑娘當然同意但季昶沒接。他喜歡的姑娘類型跟後學文完全不同。所以季昶現在就成了後學文戀愛的必備關卡,過了他這關才能往後走。

  “行吧...地址。”單位是不想回了,他找理由請了假。輸入導航,轉向後學文那里。

  進了包廂,穿過一群認識還有不認識的人,懶得打招呼,直接坐在後學文身邊。

  “怎麼個意思?誰惹我們季大少爺不高興了?是不是進這單位太無聊?要我說,你們家老爺子也是,把你關體制內,這不相當於猛虎關閘麼。”

  這單位是季昶他爹逼著他考的,希望他能跟自己不一樣,去走仕途。說話間,後學文倒了一杯兌著烏龍茶的威士忌遞他手里。

  季昶喝了一口,舌頭是麻的,沒什麼滋味。想起來陳司言躲在眼鏡後,被他咬著舌頭,睫毛忽閃騷透了的樣子,搖了搖頭。

  “不想說,那就不說...今兒好好玩。”後學文會錯了意,他顯然不可能知道季昶在煩什麼。

  畢竟季昶談戀愛跟喝水似的,你告訴他季昶發現自己的雞巴正被一個女人左右,他鐵定會覺得你在開玩笑。

  後學文拍了拍季昶的肩膀,向他介紹之前提過的姑娘。女孩從另一邊坐過來,特別明媚的長相,大波浪長發搭在穿著火紅的露肩裙白皙的肩膀上,她同樣火紅色的指甲摟著後學文的胳膊,露出月牙般的笑容。

  特別禮貌地伸手跟季昶打招呼,季昶手指幾乎只碰到她的指尖,點了點頭算認識了。

  “誒,你也單挺久了,太挑,那邊她好幾個姐妹都是單身,還有一個昨天剛分手。”後學文自然地朝包廂的另一頭抬著下巴示意著季昶。說話間,那姑娘緊緊纏在後學文的腰,他看到後學文的手摸在女孩大腿間。

  有幾個姑娘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在季昶的臉上。

  可他現在滿腦子想到的都是抱著陳司言操干時,她緊致幽深的花徑快把他榨干的爽感。

  “沒意思。”季昶懨懨地後仰,窩在沙發里。

  他沒來得及換的湖藍色襯衫,在腿間散漫地堆著,嫌熱從領口處解開扣子,敞開到胸口,隱隱可以看到堅實的胸膛。袖子挽在手肘,指節分明的手指端著一杯酒,黑色的西褲從修長緊實的大腿上折過膝蓋骨,垂在黑色的皮鞋上,性感中又透出幾分禁欲的腔調。

  一杯酒喝下,喉頭涌動著。

  後學文感受著那邊姑娘的目光集中落在季昶身上,他挑了挑眉。雖然這麼多年對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但有時還是對季昶這種天賦型選手隱隱地產生一絲絲妒忌。

  他回過頭去看偎著他的姑娘,冷不丁問道,“喜歡他麼?”

  女孩錯愕了半秒,反應過來,“老公,我只愛你...”說著主動吻上後學文,深深的一記吻,被後學文上下其手摟在懷里。

  女孩的視线卻越過後學文的頭,落在季昶的嘴唇上,輪廓精致,唇珠明顯,不會太硬又不會太軟,看起來很好親。

  跟他接吻,一定很爽。

  季昶敏銳地覺察到女孩的目光,他嘴角勾起,仿佛已經洞悉了女孩的想法。

  他起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起那個拋下他逃走的陳司言。

  陳司言,你一定不知道,你不要的東西,在除你之外的世界有多受歡迎。

  他端起酒杯,視线掃過女孩,喝了下去。

  (五)被綠可以是事實,也可以是一種感覺

  季昶一個星期都沒在北樓等到陳司言,之後她就被派去外地出差了,歸期未定。他們倆在單位里本就不熟,也沒什麼過問的機會。

  在單位的時光又開始變得漫長,午休時間,他偶爾還是躲在那兒抽煙。

  陽光將渾濁的空氣照耀得無所遁形。

  季昶想起來《志明與春嬌》,他一直很喜歡那部電影。

  電影里張志明跟余春嬌是躲在巷子里抽煙認識的,在聽過張志明被綠的尷尬故事後,僅剛認識不到一小時,搭訕的方式不外乎傳東西給你啊,就順利交換了聯系方式。

  可陳司言不抽煙,他們倆雖然在同一個單位,他看過她自慰,操過她,給她口過。

  哦,除了被綠的事情跟張志明有些許相似。嗯,雖然他現在對於陳司言來說什麼都不是,但他就是覺得被綠了。

  被綠可以是事實,也可以是一種感覺。

  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從陳司言這里獲得任何聯系方式。

  他寂寞地叼著一支煙。

  看著煙氣在陽光下,緩緩上升又消散。

  摁滅煙頭,正要往回走,突然聽到腳步聲。

  接著那道封閉了快一個月之久的消防大門被推開了。

  來者只可能是一個人。

  陳司言。

  季昶抬眼看她,陳司言站定在陽光照不到的門後,被牆遮擋的陰影處。

  依然整齊地穿著沒有腰身的黑色西服套裝,頭發一絲不苟地盤起來。

  黑邊鏡框後,隔著淺灰色的鏡片,目光冷清,像中世紀清心寡欲聖潔的修女。

  可他的雞巴絲毫不顧及這些,自覺地向它實際的主人陳司言微微抬頭,表達近乎絕對的忠誠。

  季昶揉了揉頭發,低頭盯著褲子,對自己的雞巴卻不受自己管制這件事情,無奈地笑起來。

  陳司言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站在陽光下。

  “是在等我麼?”她仰視著他,但語氣卻像高傲的王。

  季昶看著她又笑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嘲諷她,就被打斷。

  “先別急著回答我,你不是喜歡玩游戲嗎,那我也來跟你玩一個:

  你如果說實話,從那一秒開始一直到明天早上7點鍾,我都可以是你的;如果不說,我現在就會離開,以後也不會再來。”

  陳司言從容不迫地扶了扶眼鏡,玩味地看著他。

  玩這麼大?

  季昶突然覺得陳司言這人真是夠大方的,以後自己得學學,游戲輸贏的東西得加碼。

  “好。”季昶倚牆,手插在褲兜里,望著她欣然同意。

  “是在等我麼?”陳司言重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不是。”季昶毫不在意地吐出這兩個字。

  抱起手臂,壞笑著,想看陳司言聽完這句話氣急敗壞的樣子。

  但沒想到,陳司言非但沒有摔門就走,而是上前一步,細長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貼上了他的嘴唇。

  “很好,從這秒開始到明天早上七點,我是你的了。”

  季昶略微感到詫異,並不接茬。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我說‘是’呢?”她仍舊掛在他脖子上,他低頭看她。

  “結果一樣啊。”

  季昶皺眉表示不解。

  “一看你就不聽游戲規則,我說的是,如果你沒說....意思是,只要你說話了,約定自動生效。”陳司言鼻子皺起,特天真無邪地衝他笑。

  好,一個月不見,給我玩文字游戲是吧。

  那陳司言,你就祈禱,你明天7點後可以爬得下床吧。

  季昶這次沒再繼續裝冷漠,他伸手摸了她腿心一把。然後告訴她,還在上次那個地方等他,這次他要再看不到她,她可以試試。說完,他推門走了出去。

  陽光灑滿陳司言全身,她探手揉著他剛才摸過的地方,笑起來,眼神狡黠。

  (六)游戲加碼

  陳司言本以為自己會被折騰得很慘,就連季昶也是這麼想的。

  車開了快一小時,才到達郊外的一幢獨棟。

  進入季昶的私人住宅,就相當於進了他的私人領域,陳司言做足了心理准備。

  但季昶徑直帶她去了三樓的書房,並沒過分為難她。

  他命令她將之前在車上換好的常服脫掉,重新換成制服。

  季昶坐在灑滿陽光,黑色的旋轉皮椅上,看著陳司言將領口特別小的黑色連衣裙脫掉,那條裙子跟她平日里氣質一脈相承,古板得可怕。

  裙子被扔回行李箱。

  季昶這才發現,她這次沒穿破洞的黑絲連褲襪,而是換上了一雙更赤裸的吊襪帶,下體沒有褲襪遮擋,陰阜上沒有一絲毛發,顏色比皮膚稍沉,像鼓起的水靈靈的小山丘。黑色蕾絲邊的襪帶牢牢捆在她白皙的大腿根。

  紅嫩的陰唇邊夾在腿間,微微凸出的光潔小腹緊實沒有贅肉,黑色蕾絲內衣包裹著擴到胸腔外的奶子。

  接著她跪在地上,伏下腰從箱子里翻找著制服,滾圓的屁股高高撅起來正對著季昶。

  季昶身下的那根漲得生疼,正在指揮他站起來,就現在,立刻插到他這一個月以來,他朝思暮想的騷逼里。

  但他仍舊只是克制地坐著,雙肘撐在膝蓋上,俯身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白皙的臀肉下,她濕漉漉的陰唇完全赤裸在眼前,正衝著他一張一合,張嘴討要著。

  兩腿之間的雞巴只能硬得發燙表達著抗議。

  找到西裝,將裙子攤開扔在干淨的地毯上,陳司言邁腳踏了進去,彎腰,白軟的奶子快要從胸衣里徹底流出來,然後她拎著裙子直起身,又穿上襯衣,將扣子從下到上,一顆顆系起來,最古板的黑色西裝套在外面。

  姣好的身材完全被遮蓋,陳司言恢復了平日古板的德性,扶了扶眼鏡,看著他。

  季昶背對著身後燦爛到刺眼的太陽,半晌沒說話,大剌剌地坐椅子上,只是望著她。

  末了,他對她說,“過來。”

  陳司言走過來。

  “坐下。”他繼續發號著命令。

  陳司言坐在季昶的大腿上,滾圓的屁股自覺地微微抬起,隔著褲子,一下下磨著季昶腿間硬到爆炸的陰莖。

  他發覺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了,全身心感受著陳司言呆在自己身邊,僅圍繞著自己一個人發著騷。

  他迷亂地後仰在椅子上,“咔噠”腰間的皮帶被陳司言松開,碩大的陰莖彈了出來,翹在空中。

  陳司言跪在他大腿根,輕柔的舌頭一圈圈繞了上去,粉紅的碩大龜頭把她整張嘴塞爆,她很勉強地才吞在口中,舌頭裹著雞巴,龜頭頂著上顎。

  季昶被口過很多次,但看著陳司言的小嘴那麼努力地含著,他卻突然有點心疼。

  還沒來得及把她拽起來,她卻稍微起身,然後整張臉埋了下去,龜頭瞬間插到她喉嚨的底部,季昶忽然覺得自己靈魂出竅了,大腦完全空白。

  但陳司言卻沒停止,她眼眶里閃動著淚花,猛地來回抽拉了好多次,龜頭一次次衝進她的嗓子眼。季昶爽得發瘋,他將她狠狠摁在自己腿間,不顧她的掙扎,重重喘息著,濃稠的精液灌入她的嗓子。

  陳司言被嗆得劇烈咳嗽倒在地上,季昶有些發軟地跪在地上去扶她。

  可她卻用手背蹭了蹭嘴,笑起來。

  她爬過來,將季昶剛泄了雖還硬著,但敏感異常的雞巴重新叼在嘴里,繼續深喉。

  季昶推她不及,理智全线崩壞,他倒在地上,重重呻吟著,感受著性器被陳司言的喉嚨凶狠地包裹攻擊著。抱著她的頭,完全被動地又一次繳械投降。

  兩腿發軟,整個人都在飄。

  陳司言像一個勝利者一般,擦了擦嘴,踩著高跟從季昶身前站了起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癱軟著的季昶,笑著蹲下來再次握起他的雞巴,只是隨便擼了兩下,那根明明已經軟掉的東西,又不爭氣地挺立了起來。

  陳司言把裙子擼在腰間,岔開腿,露出早就濕爛的陰唇,咬著季昶完全不聽自己話的雞巴坐了下去。

  那一刻,季昶覺得自己被操了。

  但看著陳司言的陰唇上下翻飛著,她的騷逼一下又一下重重撞上自己的雞巴,季昶完全感受著雞巴帶給自己最純粹最本能的快感。

  自己現在好像就是那根雞巴,只想鑽進陳司言的騷逼里,更深一點,更狠一點。

  他的臉上掛著痴醉的笑容。

  沒多久,陳司言瘋狂地騷叫起來,她後仰著,手臂朝後撐在季昶的腿上,抬起濕淋淋的屁股,洶涌的水從腿心如開閘泄洪般,噴了出來,濺了季昶一身,有幾滴甚至揚進了季昶的嘴里。

  然後陳司言坐起來,媚笑著,雙腿跪著從季昶的身前騎過。

  胯下是季昶的臉,她摸著自己濕得一塌糊塗的陰唇,懟在季昶好親的嘴上,坐了下去。

  陳司言將頭發松開,她抓著自己的頭發,騎在季昶的臉上,如同騎一匹烈馬般前後使勁搖著腰肢。

  “游戲加碼:你要是能讓我再噴一次,我明天也是你的。要是不能,我現在就走。”

  季昶的呼吸,被陳司言泥濘的騷逼濃重的騷味覆蓋,只能伸著舌頭,用力嗦著她騷透了的陰唇。

  “那就算你答應了。加油。”說完,陳司言不再動,感受著身下季昶的賣力服務。

  陳司言不斷被季昶猛攻著花核,很快就要到。

  她抓起季昶的頭死死摁在自己的陰唇上,來回磨著。

  到了!

  陳司言的腿心劇烈抖動著,她握著季昶大手,抓著自己的奶子,浪叫著。終於一道水凶猛地漾了出去,灌進季昶的喉嚨里,漫過他的鼻腔,他咳嗽起來,撐著手臂向上挪動,試圖呼吸,但水還在噴,正好全部滋入了他的嘴里。

  “做得很好,我明天也是你的了。”陳司言吐著舌頭,身體還在顫抖,騎在季昶劇烈起伏的胸腹。

  濕透的陰唇一下下摩擦著他同樣濕透了的湖藍色襯衫,衣襟上的紐扣刮著她的花核。

  她顫抖著閉上眼睛,感受下一輪令人興奮的高潮即將到來,她微張著嘴,呻吟著。

  (七)但她還想要...

  陳司言是個騷貨。季昶從見到她自慰的那一天起就再清楚不過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還是個超級喜歡做愛的瘋子。

  季昶忽然有些後悔答應陪她玩這場游戲。

  在數次勃起後,不僅被徹底榨干,雞巴已經完全沒了反應。

  但陳司言還想要。

  她把季昶的手指塞進陰道里,用力撞著,腿間泄了一次又一次,還是不滿足。

  她咬著他的舌頭,小腿蹭著他軟掉的雞巴,喘息地問他,“你還有跟你一樣的朋友麼?大家可以一起來玩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季昶無奈,只能撥給了後學文。

  後學文聽到如此離譜的要求,第一反應是拒絕。但又想到曾經在季昶這兒遭受過的那麼多次挫敗,他決定還是過來看看,讓季昶都招架不住的女人是怎樣的。

  他如約來到三樓的書房,沒開燈的房間里,僅憑走廊燈光掃進來微弱的光线。

  一進門就看到琳琅滿目的書架前,季昶頭歪著,倚在皮椅子上,濕透了的湖藍色襯衣下擺搭在大腿,腿間脫得精光。他臉色蒼白,眼底渙散,雞巴軟弱地垂在一邊。

  一個同樣穿著湖藍色襯衣的女人,緩慢地從季昶椅子後走了過來。她也光著屁股,只穿著一雙黑色蕾絲吊帶襪。

  她雙手輕柔地沿著椅背邊緣撫過他肩膀,勾過任她擺弄的頭,低下頭,咬上季昶的舌頭,與他旁若無人地深吻著。

  他們倆不斷糜澀相交的唇舌音,在安靜的書房里異常清晰。

  後學文看著情色又詭譎的畫面,隱隱覺得要不是季昶現在廢了,這倆人隨時都要給他上演現場做愛。

  他吞咽著口水,雞巴莫名其妙地跟著硬了。女人吻著季昶,眼神卻浪蕩地勾著他,然後她推開了伸進她襯衣里,揉著她胸部不舍的季昶,媚笑著走了過來。

  她身上濃烈的荷爾蒙以及大吉嶺香水的氣息環繞著後學文,淺灰色鏡片後,迷蒙的眼睛蕩著春水,抬眼望著他。

  隔著褲子摸過硬起來的雞巴,手緩緩地扒上了他腰間的皮帶,幾乎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褲子被脫下,雞巴被掏了出來。

  女人翹著屁股,握著他赤裸的雙腿跪下來,從根部如痴如醉地一點點舔了上去,龜頭被整個柔軟的口腔完全包裹。

  後學文感覺到自己雙腿酥麻地抖動著。

  她開始嫻熟地做深喉,後學文爽得頭皮發麻,喘息地操著女人的嘴射了進去。

  然而,沒有任何緩衝,下一秒再次被女人深喉,他癱軟地後退,扶著牆,坐在了地上。

  他忽然理解了季昶的遭遇。

  可眼前的女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站起來,細長的腳踩著高跟,湖藍色襯衣下的手摁住他的頭,笑著騎上了他的臉。

  她來回搖動著她的屁股,抓著他的頭在她潮濕的腿心上下摩擦著。

  他的嘴,被用做小玩具,承受著女人如春雨般不斷傾瀉而下的水。

  不知道又泄了幾次。

  終於,女人似乎是累了。她俯下身,輕柔地撫過他滿是滑膩水漬、迷茫的臉,貼上他的耳朵:“今天玩得很開心…明天,你們兩個一起來。”

  說完,她推開了書房的門,搖擺著腰肢,走了出去。

  ......

  季昶以為自己會死,但一覺睡到了下午,快到傍晚,他還是醒了過來。

  想到昨天,他的雞巴居然還是硬了起來。

  他推開臥室門走出去,卻發現後學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號召了那天在包廂見過的其中幾個人聚集在樓下。

  陳司言只穿著黑色蕾絲吊帶襪,腿上滿是被噴射的痕跡,岔開修長的雙腿,手指正摸著陰唇。

  餐桌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光滑的板子,她就坐在那上面,被大轉盤一樣旋轉著。

  不知道在玩什麼游戲,目前看來,陳司言停在誰的面前,誰就低下頭,埋在她腿心給她口。

  見季昶倚在二樓欄杆上,後學文作為其中一位轉盤選手,翹著雞巴衝著季昶招著手。

  (八)她不是你對象吧?

  季昶走下來,他目前還不清楚游戲規則是什麼。

  雙手插兜,抬眼看著一個男的被陳司言摁著頭埋在騷穴前,賣力地吃著。沒多久她就尖叫著噴了他滿嘴,水沿著餐桌邊緣流下來。

  她媚眼如絲地笑起來,那個男的得意地起身咬著她的嘴,把她抱在身前,旁邊的男人把陳司言身後板子撤掉。

  他重新放下她,揉著她的奶子,穿過腿下的手還在趁機摸她的騷逼。

  旁邊的幾個男人興奮地歡呼起來,圍觀著剛才把陳司言舔噴的男人如同勝利者。

  看著他握過陳司言的脖子,把她拽到自己腿前,讓她平躺下來,頭垂在餐桌邊,後仰著。

  男人的嘴這才離開陳司言,他抱著她的腦袋,將等待太久的陰莖,一插到底進入她的喉嚨。先緩慢地抽插了幾下,等陳司言適應好,接著像操逼一樣操著她的嘴。

  男人挺著身體,弓腿後仰著,發出愉悅的低吼。

  陳司言嘴里嗚咽著,下身還在泥濘地淌著水。

  另一個男的,擼著手里挺拔已久的陰莖,直勾勾地盯著陳司言淌著水的騷逼,圍著桌子來回走,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實在受不了,直接爬上了桌子,扛起陳司言的大腿勾在自己的肩膀,拉過她的手,讓她自己掰開發著騷的陰唇,摁著。扶著硬到爆的雞巴,對准泥濘的腿心,操了進去。

  在前後夾擊的雙重刺激下,陳司言被操得爽翻,翻著白眼抖動著,像被通著電死過去一樣。

  抱著她頭的男的很快射在陳司言嘴里,看她咳嗽著,口中漾出白色液體,幫她均勻塗在臉上,意猶未盡地拍了拍她的小臉,又把手指插進她嘴里,揉了兩下走到一邊。

  桌上的那個還沒停,那個姿勢操膩了,他把陳司言翻過來,一把攥住她白軟的奶子,摁著腰,像公狗一樣,後入操了進去。

  陳司言放浪地騷叫著,看到季昶,想朝他爬,但沒能往前一步,又被後面的男人掐著腰摁了回去。

  叫得太騷,後學文旁邊的一個男的也忍不住了,這男的季昶有印象,好像姓錢。一身的腱子肉,提著雞巴捅進了陳司言的嘴里。

  陳司言早就被扒了個精光,身上到處是男人的精液,口水,屁股上都是巴掌紅,她的白皙軟嫩的奶子垂下來,奶頭挺立一晃一晃的。

  男人一邊挺著身體操著她的嘴,兩只大手一邊一個揪著她的奶頭,用力揉搓著。

  陳司言爽得狂搖著屁股,被後面的男的不停各種汙言穢語調戲著,不斷重重拍著她的屁股。

  陳司言的騷逼咬著他的雞巴越來越緊,看著她的陰唇一張一合,他貼上她的背,手探過去,瘋狂來回揉搓著她的陰核,沒一會兒就噴了一桌子。

  男人爽得上頭,更加賣力拍著她正在淫水飛濺的騷逼。

  “婊子逼真好操。”

  加速重重地干她,但操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射。

  一開始操她嘴的男的不樂意了。他挺著難得又硬起來的雞巴站上桌,把他從桌子上推了下去。

  “都把她干潮吹了,還賴著沒完。”說著又將陳司言翻過來,趴在她身上,叼著她的奶子啃咬著,摸著她淌著水的騷逼,笑著揉了兩下,雞巴順著水捅進去,下身不停聳動,性器撞擊的啪啪聲不絕於耳。

  對面那個男的,現在被陳司言仰著口,操得更深,抱著她的頭一邊悶喘一邊抖動著,一滴不剩都射在她嘴里。

  “他們中午過來的。一開始幾個人一起跟她做,做了兩輪一個個就都軟了。但她還沒爽,就說玩大轉盤吧,幾個人輪轉著口她,誰把她口噴了,誰就可以操她。但他們一直有心無力,干看著操不到。這輪,這幾個終於緩過來了,憋太久…就…不管游戲規則一起上了...”後學文跟他解釋著,又隱約覺得不妥,問了一句,“她不是你對象吧?”

  看後學文小心翼翼地試探,季昶本來應該覺得沒面子麼?

  但在他眼里,她迷人得發瘋。腿間的雞巴也表示強烈的贊同,他盯著她還在被兩個人同時摁著操干,奶子亂飛的身體,淡淡回了一句:

  “嗯,這得問她。她說是就是。”

  後學文聽得有點懵。

  季昶原來好這口?!這群人包括自己,難道都是他們小情侶play的一環?這兩人的口味,很難說誰比誰重。但季昶不怪罪他就好。

  “那個....我醒過來跟她做了一次,她還想要,看你還睡著,我怕又像昨天那樣,才答應叫人的。”話既然說到這份兒上,後學文繼續坦白著,想著季昶應該不會生氣,不然昨天也不會把他叫過來。只是,回想起昨天,他還是腿軟。

  季昶沒太大反應,他抱起雙臂,挑了下眉。

  抽插、拍打的聲音混雜著淫叫和汙言穢語在整棟樓里交織著。看著陳司言被操得渾身潮紅,卻還沒喊停,他也想知道她的極限在哪里。

  只是,忽然間搞懂了一件事情:那天在消防通道里,她被他操得乖順地趴在他懷里。

  什麼綿軟無力,什麼梨花帶雨,都是裝的。

  這女人實在太有趣了。

  陳司言真是個一等一的騷貨。

  季昶饒有興致地盯著她不斷高潮的臉,身下雞巴又硬邦邦地高高翹起來。

  (九)瘋子,神經病

  這場操干又進行了兩輪,幾個男人徹底被榨干,臉色慘白,軟著腿走出季昶家。

  後學文叮囑他們這事兒別往外傳。宣稱不管誰說出去,下次所有人都沒份兒。

  幾個人舔了舔嘴唇,互相掃了一眼,心領神會地達成統一的游戲契約。

  這下,後學文滿腦門的汗,總算可以擦去了。方式雖然拿不上台面,但能達到目的就行。

  空蕩蕩的餐廳里,溢滿精液和水漬的腥味。

  “所以...原來需要這麼多人啊…那你每天豈不是忍得很辛苦?”季昶沿著餐桌走,指尖輕輕拂過陳司言的乳頭。盡管已經渾身無力,還是會敏感地顫動。

  “所以我才自慰啊。我每天都在想著,不管是誰,只要推門進來,我就睡了他。但一個都沒有,你是第一個....”

  “可你當時就准備走了,也沒讓我操啊。”

  “是你傻了吧唧只顧站在那兒看我。不敢上來的…不是你麼?”陳司言沒力氣也懶得裝了,她譏笑地瞟他。

  季昶被戳中心事,沒再說話。

  “你不是喜歡玩游戲麼,這個游戲…玩得夠大吧,你今天看得開心麼?”

  陳司言仿佛完全能讀出季昶心底的想法,她支撐自己綿軟的身體,轉過來,挑釁地看向季昶。

  季昶這才看清楚陳司言摘掉泛灰眼鏡後的眼睛:雙眼皮,眼睛比戴著眼鏡時大很多,眼尾微微低垂著,濃密的睫毛陰影下,瞳孔漆黑像深邃的海。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太累了麼,看起來有些憂郁。

  “呵,”季昶笑了起來,他抻開手指,揉著自己的眉心,然後極其冷酷地看向陳司言。

  “老子想到你那個傻屌男朋友跟你睡,我都不爽。你被別的男的在我面前,咬著奶子,插著嘴,操著本來只應該我一個人操的逼,我特麼到底得有多開心?!我開心是因為,好像只有這樣才讓你開心,我也只能替你開心。畢竟…雖然我可以把你操得很爽,但我只有一個人,而你需要這麼多,不是麼?”季昶終於宣泄出這一個多月以來,不止今晚,而是一直被陳司言當猴耍的不爽。

  “是啊,就算我不想,但我的身體就是需要這麼多啊,我又能怎麼辦呢...”陳司言聽出了季昶的話外音,她垂下眼眸,忽然有些難過。

  轉而,她擠出一抹非常淡的笑,繼續說著,“沒關系,我和你游戲約定,明天早上七點就結束了。以後你不想玩,可以不參與。”

  陳司言撐起略微顫抖的手臂,挪動雙腿試圖從餐桌上爬下來。

  季昶看著她胳膊、腰、腿上到處都是被手指抓出,泛紅的痕跡,心隱隱揪著疼。

  “你別動了。”他皺眉呵止她,高大的身軀已經俯下來,將她小心地橫抱進懷里。

  來到浴室,他摁鍵放著溫熱的水,沒一會兒蓄滿一浴缸。

  抱著快要睡過去的陳司言,泡了進去。

  扔進浴鹽球,大量泡沫堆滿水面。

  陳司言乖乖地倚靠在季昶懷里,他認真地幫她清洗頭發上,嘴里,脖頸上,胸口,後背,胳膊,腰腹,屁股,大腿,小腿上,甚至是腳趾,所有玩樂過的印記。

  直到最後,他的手指才輕柔地擦過她腫脹的陰唇。

  陳司言感受著他的觸摸,輕聲呻吟著,“怎麼辦,一碰就流水。這麼騷,怎麼辦。”她閉著眼睛,嘲笑著自己。

  無力地倒在他的胸口,季昶輕輕環著她。

  陳司言跟之前一點都不一樣,她不再偽裝小白花,不再與他互相試探,她在他面前完全赤裸,從外在到心髒。

  這一刻,什麼語言都無法替代,無法安慰。

  季昶的心皺成一團,他低下頭,輕輕地貼上陳司言有些泛白的嘴唇,好像再重一點她就會碎掉。

  “沒關系,我就是喜歡你騷。但我真的好想…你以後只對我一個人騷。”

  這句話從嘴里冒出去,季昶驚覺自己大概是瘋了。

  他不是陳司言的男朋友,現在連一個能滿足陳司言性需求的炮友可能都算不上。

  他說這句話的資格在哪里?!

  瘋子。神經病。

  他懊惱地咬緊了下嘴唇。

  但陳司言眨了眨眼睛,她抬起頭,稍用力勉強起身。

  潮濕的唇,吻上他的喉結。

  “那你得幫我...”她柔聲撒嬌,無骨般跌回他懷里,陶瓷肌膚凝著浴室的水汽,她闔上眼睛,濃密的睫毛微顫。

  陳司言的長發飄在水中,纏繞著季昶的手臂。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剛幫她洗干淨的發絲,一根根輕柔地將它們捋順搭在她身前。

  他撫摸著陳司言蒼白卻泛紅的臉,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好。”

  新的游戲契約建立。

  新一輪的游戲,開始了。

  (十)春藥

  如果你能夠在一種莫名好奇心的驅使下,在午餐時間,推開北樓消防通道的門。你大概率能看到正在進行著的一幕:

  穿著湖藍色襯衣的女人光著屁股,被同樣只穿湖藍色襯衣的男人,勾著她一條裹著黑色蕾絲邊的大腿,摁在牆上,雪白的奶子晃蕩著,銷魂地操干著。

  她踩著黑色高跟鞋,踮著瘦長的腳努力夠著男人的雞巴,細長的腿顫抖著,被男人咬著舌頭,搖搖欲墜。

  男人壞笑著,手指不停地撥弄著女人前面淌著水的花核,而女人的後庭里還塞著一根正在高頻率搖動的硅膠雞巴。

  操不夠,女人被男人摟著提起來,她張著嘴呻吟著,男人低頭吃著她的奶子,弓著腿操她,騷叫聲越來越大。

  “騷貨,叫這麼大聲,是想勾引誰過來跟我一起操你...”說著,男人重重頂著她的宮口,修長的手指粗暴地插進她嘴里,纏著她的舌頭,堵上。

  不一會兒,女人的腰腹瘋狂痙攣著,但男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道水漬從女人的腿心噴出來。男人得意地繼續揉著女人的濕漉漉的陰唇,弓腰瘋狂加速,終於沉沉地喘息,猛地將陰莖拔出來,噴在地上。

  屁股後的硅膠雞巴還在不知疲倦地抽動著,女人搖擺著腰肢,飢渴地舔過男人爆起青筋的手臂,一根根嗦著男人的手指,蹲下來,嬌媚地咬上男人剛射過的雞巴。

  柔嫩的小舌把精液一點點舔在嘴里,雞巴在女人的喉嚨里再次脹滿,就要捅到嗓子底。

  男人卻推開她的頭,俯下身,笑著掐起女人的雙頰,“騷貨,別急,晚上有大把時間…好好操你。”

  他抬起腳,探到女人光溜溜的腿下,黑色的漆皮鞋面來回磨著她發著騷的陰唇。

  女人閉起眼睛,睫毛微顫,籠罩在男人的身影下,痴醉地呻吟著,身子泛軟,被男人攔腰摟起,像把尿一樣雙臂分別勾過她還在顫抖的長腿,擁綿軟的她在胸口,蕩在他的腰間。

  手指穿過腿下,撩撥著她濕透了的花心,“騷貨,想再噴一次麼?”蠱惑地咬她耳朵,攥住她的陰唇,掐了一把。

  腿心劇烈地抖動著,女人朝後拉伸腰腹窩在男人脖領處,發騷地吃著手指,迷蒙的眼睛忽閃著,“老公,求求你....”老公兩個字剛說出口,男人把著女人的大腿抱到陽光下,女人和男人浪蕩交纏的側身剪影投在牆上。

  “看著...”男人冷聲道,肩膀回扣示意著女人,女人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子,滿臉是熟透的紅,挺著奶子湊在他嘴邊纏著他的舌頭。男人的手指則快速揉搓著女人剛泄過仍欲求不滿的花核,她同時感受著後庭里持續的刺激,沒一會兒,剪影上,一道水柱噴出來,女人側頭盯著牆看,被自己的騷樣羞紅了奶子,抽搐著腿心更加淫蕩地騷叫著,泄了一地,軟在男人懷里。

  男人單臂摟過女人,輕拍她的屁股,她還在微顫的腳點在地上,條件反射地塌下腰。男人把後庭的假雞巴拔了出來,拽掉保險套,摸著女人的騷逼,不舍地又插進去玩了一會兒,抽手,壞笑著將假雞巴塞入她滑嫩仍在抽搐的花徑。

  女人受不住,緊縮著下體,癱在男人手臂里,被男人攥著後頸提起來,隔衣服掐著乳頭,深吻著。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適應了,她重新調整呼吸,被男人整理好裙擺襯衣,披上寬大的西服外套,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

  對於陳司言來說,上班時間被硅膠雞巴持續地操著,可以幫她消耗掉多余的欲望,久而久之,她就不再需要那麼多人一起。

  這是兩個人共同制定的新游戲規則,還在認真地執行中,到目前為止,頗有成效。

  辦公室里,他跟她依舊是不熟的同事,幾乎沒有交集,不會交談甚至沒有多余的眼神接觸。

  沒人知道看起來這麼不熟的陳司言在無人問津的北樓樓道里跟他做過多少次:多少次被他摁在牆上,口到兩腿發軟,泄了他滿嘴;多少次被操到發瘋,含著眼淚叫他老公;又有多少次眼含春水,飢渴地跪在他跨下搖著屁股,吃著他的雞巴,然後吞下噴射滿嘴的精液。

  他的目光只會非常偶爾地落在她身上,仿佛透過她古板的西裝外套,能清晰地看到: 此時此刻,有一根機械的大雞巴正在代替他,猛烈地操著她的騷逼。他的褲子也會隨之不自覺地隆起。

  陳司言的春藥或許可以是很多人,哪怕只是一根假雞巴。

  但季昶的春藥卻只有一個,必須是陳司言。

  於是,只要她男朋友出差或者加班工作,兩個人就躲在季昶的獨棟里整晚操干著。

  睡覺的時候,他擁著軟糯的她,甚至可以把雞巴放進她的小穴里含著,早上睡起來,方便他在第一時間感受著晨勃,然後操進去。

  操著陳司言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季昶都快忘記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直到驚覺屋子里出現成箱的避孕套。

  他是想去結扎來著,但就算結扎似乎也還是有概率。那就意味著他還是不能肆無忌憚地射進去,也就是,還是需要避孕套。

  去問陳司言的意見麼?但他們倆又不是情侶,他結扎不結扎關她什麼事。

  可,如果陳司言讓他去結扎,他一定二話不說就去醫院預約。

  避孕套越用越多,結扎這件事情,對他和她來說,亟待成為一項新的游戲契約。

  然而這項契約達成的關鍵,也意味著陳司言想要真正長期地,只跟他一個人。

  就看誰先說破,誰低頭。

  季昶覺得,陳司言是不會先開口的。

  (十一)波動曲线

  新的游戲規則還沒定下來,但進入單位半年多過去,對於季昶來說,工作上的事情反而有了突破。

  科長把他叫去談話,說他上次找新建築公司合作的那個項目完成得非常好,壓低價格拿下了靠譜的材料供應商,幫單位省下一大筆資金。話少,踏實能干,值得重點培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陳司言的感染,科長居然用這些詞語來形容他。原來,現在的自己在別人的眼里,其實跟陳司言差不多麼?

  季昶應著科長的話不斷點著頭,客氣地回道:都是科長栽培得好。

  最後科長為今天的談話做出了指示,鑒於他為單位做出的突出貢獻,讓他回去准備材料,不出意外可以進下一輪提干名單。

  季昶從辦公室出來,路過陳司言的工位,看到她正一板一眼對著電腦,噼里啪啦地打著字。

  中午他們都各自有事沒有碰面。他想起來,今晚她男朋友會來接她,大概率會一起過夜,此時此刻,她的花徑里沒有塞那根假雞巴。

  她扶了扶眼鏡,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线,越過電腦,淡淡掃了他一眼,像看到完全不熟的同事,又盯著電腦繼續忙了。

  准點下班,離開的時候,陳司言還在工位上忙著什麼。

  他換回常服,開車去了父母家。

  這半年,他總是跟陳司言呆在一起,不然就是回專門買在單位附近的公寓里窩著,回父母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今天與科長的談話,讓他覺得應該跟老兩口匯報下。這次找合作商的項目,雖然他老爹沒吭聲,但他心里清楚,他暗中幫了不少忙,至於這次的提干....他手指一下下點著方向盤。

  盤算著這些事情,沒太久到達父母住的別墅。

  餐桌上,季廣成沒發表什麼意見,主要是陳牧雲與季昶在交談。

  “你爸的心思,你知道就行了,你能把這條路走順,他就最開心。”

  陳牧雲一直對季昶在體制內工作沒什麼特別的看法,但她也認為剛畢業能夠進這樣的單位歷練,摸清楚各種門道,學學人情世故也不失為一條不錯的路;實在不開心了就當積攢經驗,再去做什麼,心里都有底。

  但季廣成一直對季昶寄予厚望,見不得他天天一副吊兒郎當,跟那幫二代無所事事瞎混的德性;

  逼他進體制內,就是希望有人替他改造改造他,直接帶進公司,他還不得造了反?心穩,做事靠譜,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如今聽他說話的方式相較之前也有了改善,事業上的進展算是踏上正軌,心里一塊大石才稍稍落下一些。

  聊完工作,陳牧雲繼續問他:半年多了沒怎麼回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要是沒有,不少人給她介紹了條件不錯的女孩,門當戶對,想讓他哪天去見見。

  季昶悶頭夾菜,想起來前幾天他還在考慮要去做結扎,要是給他父母知道,不得把他生吞活剮了。

  很自然地聯想到之前打聽陳司言的消息,那人跟他說,她年內就要結婚了,她比他大四歲,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回家也面臨這種催婚的壓力。

  穩定的工作,結婚,人一輩子是不是就被兩件事情,牢牢綁定了?就像一條明確的函數曲线。

  不止,是一條xgt;0的一次性函數,無趣到令人發指。

  而陳司言,是他這段函數里最大的干擾變量,是她,讓他有些膩味的生活有了波動曲线。

  筷子懸在碗邊,他淡淡笑了起來。

  陳牧雲誤以為季昶這是同意了,當下就要著手安排。

  “媽,”季昶立即喊停了她,他擱下筷子,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我心里有人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陳牧雲從沒聽過季昶說這麼模棱兩可的話。以前她兒子再瞎胡鬧,有女朋友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怕招惹了哪個姑娘的情債,陳牧雲也是一清二楚。

  什麼叫心里有人了,那倆人的關系是什麼呢?

  別說陳牧雲不清楚,季昶自己更不知道。

  他給自己的定位是——目前除了李懷民以外,陳司言唯一的玩伴。

  僅此而已。

  說心里有人已經是非常委婉、拿得上台面說法了,正確的說法應該是:

  我的雞巴,它只想操一個人。

  在陳牧雲不解但尊重的目光中,季昶離開了家。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晃著,大概是想著陳司言,不知不覺竟然來到她的小區。

  這處是她爸媽早年買的公寓,後來家里換了房子,這間就留給她自己住了。

  季昶來過這里一兩次,怕給她在鄰里間造成困擾,總玩得不盡興,就沒再來了。大概還有一點,怕李懷民突然心血來潮,搞突襲。所以大部分時間,兩人都呆在季昶郊區的獨棟。

  然而季昶今天就扮演了李懷民的角色。

  車停在陳司言的樓下,她現在應該在李懷民那里過夜,想到這兒,他有些不爽。

  他點了一根煙,抬頭往上望著,無意數著單元和層數,卻發現陳司言家拉著窗簾,暖色的光透出來。他咬著煙,前後圍著樓繞了一圈,確認是陳司言的家,而且每個能看到的房間,燈都亮著。

  他有些疑惑,難道她回來了?但心里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

  叼著煙,倚著車門站在樓下。

  終於等到有人也進了這個單元,他跟了進去。

  (十二)暴雨

  19層。

  一梯一戶,出了電梯門,便聽到隱隱約約的動感舞曲,像在開派對。

  他沒有敲門,而是摁響了鈴聲。

  “你又叫人了?”

  “沒有啊...”

  隔著門,季昶聽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會認錯的聲音,是後學文。

  他應該盛怒是麼?

  但沒有,這一刻,他太平靜了。

  大概是做賊心虛,屋子里忽然安靜下來。

  下一秒,季昶給後學文撥去電話。

  “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季昶冷聲道,沒有一句廢話。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

  後學文滿臉愧疚拉著門把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季昶走進去一把推開了他,路過等在客廳里的幾個只穿著內褲的男人,他徑直朝里走。

  循著他最熟悉不過的呻吟聲,現在應該是後入,每次這個姿勢操得她快死的時候,她都會這麼叫。

  他推開了浴室門。

  陳司言被摁在鏡子前,奶頭被身後上次在季昶家里操噴她的那個男的擰著,“母狗,叫大點聲...”喘著粗氣,貼在她後頸上痴迷地吮著她的脖子。

  陳司言痙攣著,被扯得直起身子來,潮紅的臉張著嘴,旋即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插進嘴里,攪著舌頭,浪蕩地哼唧著。

  倆人似乎已經習慣門的開合,對於季昶推門的動靜毫不在意。

  “別催,馬上就操完了。”他只盯著鏡子里陳司言的騷樣,完全沒在意季昶,把他當做了在外面等著不耐煩,想要繼續游戲的人。

  他裹緊了陳司言的腰,閉著眼睛悶聲呻吟著,兩個人緊緊黏在一起,一下下猛烈撞擊著,撞得她腿間的水,洇了滿腿。

  “婊子逼怎麼這麼敏感。”男人笑著把手從她嘴里抽出來,扳過她的頭,纏上她同樣騷透了的小舌,手探到她身下,揉了一把她的小穴,重重地拍著她還在噴水的花核。

  陳司言被操得楚楚可憐地嗚咽著,男人也快到了,雙手攥緊她的奶子,做最後的衝刺,悶吼著射了進去。

  季昶冷冷看著,眼睛泛紅。突然笑了出來。

  他還想著去做結扎呢,結果陳司言根本都不在乎,誰內射都可以。他沒有看到的是,那粉色接近透明,滑在男人下體一半,卡在她穴口的避孕套邊緣。不過,不重要了。

  聽到笑聲,隱約意識到不對勁,陳司言趴在洗手台上,眯著眼睛虛弱地抬頭。

  緊接著,她的瞳孔瞬間睜大,瞥見鏡子一角,季昶晦暗陰沉的臉。

  近乎靜止的對視。

  盛夏里的烈陽瞬間被滾滾烏雲吞天蔽日地掩埋。

  一場死寂的暴雨,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陳司言感覺自己從頭頂的發絲到腳趾都淋透了,她的呼吸無意識地顫抖著。

  季昶眼球里盛滿閃電般的血絲,那麼深,仿佛剜刻的一眼,喉嚨不自覺聳動著,靈魂好似已經當場將她扯出來掐死,但又逼迫自己,將這一切強行吞咽了下去。

  下一秒,季昶重重摔了浴室門,大步走了出去。

  後學文怕出事兒,一直跟在他身後,直到他走出陳司言家,來到樓道里,他才有勇氣拽住他,被他惡狠狠地掙開手。

  後學文退在一邊,定好型的頭發被他薅得亂七八糟,五官擰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陳司言說她就要結婚了,想著婚前再放縱最後一把。這才讓我把上次那幾個人都叫來...這房子很快也要賣了,她說你不會過來...”

  什麼都不想聽,一切都荒謬得可笑,季昶猛摁著電梯的按鈕。

  咬著舌尖,冷笑著瞟了後學文一眼,余光注意到站在門口光亮處,赤身裸體的陳司言。

  後學文發現季昶的視线越過了他,順著他的目光去看,踮著腳識趣地進了屋,關上門。把幾個本等著舔逼玩游戲,此時幾臉錯愕的男人,都推去了別的房間。

  屋子里嘈雜的音樂聲再次響起。

  “對不起,我不該撒謊。”漆黑的樓道里,陳司言倒是干脆,直接承認了。

  “沒關系,反正你要結婚的人也不是我。”季昶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他面對著電梯,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起,脖子梗直,臉板得像一塊長滿青苔的鐵皮。

  “我真的很努力按照你的要求堅持了,但好多次我真的好痛苦。我就想放縱這麼一次,就一次...”陳司言帶著哭腔,她走過來,拉季昶的手。

  季昶冰冷的手指被她攥住,陳司言如水的奶子蕩在細腰上方,紅豆般可口的奶頭蹭過他的手臂。

  “陳司言,我也努力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努力了。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痴心妄想。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清楚楚,我不在乎,但跟我約定好游戲規則的是你,提前打破的也是你。那麼,這個游戲即日作廢。我不是你男朋友,沒有資格責怪你什麼。只是,從今天開始,你就從我的世界里徹底滾出去了。”季昶轉過臉來,笑著看著她。

  狹長的眸子里深處,那些曾經那樣炙熱滾燙灼燒著陳司言,比鑽石更閃耀火紅的東西,倏然間悄無聲息被暴雨澆熄了。

  只余下她手指輕輕觸碰殘骸便碎成沫,如同無邊黑夜快要她湮沒窒息,

  潮濕的灰燼。

  他低頭淡淡掃了一眼她的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陳司言不知所措地搖著頭,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只想緊緊抱住他,但此時的他,像一堵被冰雨凍結的銅牆鐵壁,隔絕著她,她不敢輕舉妄動,咬著嘴唇,有些害怕地松了手。

  電梯到了,門打開,季昶頭也不回地邁了進去。

  看到季昶走進電梯,陳司言的大腦無法思考,她微張著嘴無意識地咬著指節,腦子里眼睛里心里漫上彌天的大霧,她只知道這刻不能這麼放他走,他今天離開這里,就要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季昶,我真的錯了…”滾燙的眼淚從陳司言的眼眶里大顆大顆地砸下來,伸手扒著電梯門,長腿邁進來,乳色無辜的奶子,就要蕩入電梯的監控區。

  “你想被掛在網上,被所有人圍觀你的裸體是麼?”季昶靠在電梯壁上,猩紅的眼睛,冷冷地俯視她。

  陳司言抬頭,瞥見電梯角落里敬業閃爍的監控,好看的眉頭蹙起,不甘願地,含淚飲啜,艱難地後退了一步。

  緩緩松開了電梯門,細長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

  電梯門合起來,將站在電梯門外,早已淚流滿面,崩潰顫抖著的陳司言一點點隔絕在外。

  季昶倚著電梯壁滑落,頹喪地闔上了眼睛。

  (十三)吻別人

  後學文一直焦躁不安地守在門口,幫忙看著里面的人,也留心著門外的動靜。

  聽到陳司言在樓道里似乎是痛哭了一場,過了一會兒門被拍響,他連忙開門。

  陳司言眼圈發紅,無視他,朝里走。

  幾個男人見她回來重新圍上來,以為游戲可以繼續了。

  其中一個男人看她心情不好,揉著她的奶子,吻上她,掰開她的腿,摁在腿心摸了幾下,“心情不好,口兩下就好了...”說著把陳司言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分開腿,臉熟練地埋了下去。

  吃了半天,卻發現陳司言一點反應都沒,周圍除了一直在播放的舞曲,起哄、調侃、打手衝的聲音皆無,安靜得異常。

  他愣愣地抬起頭來,迎上陳司言潮濕的眼睛,像海嘯爆發前平靜得嚇人的漆黑海面,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臉上居然全是淚。

  然後她瘦長的腿抬起,一腳重重踹向他胸口,他吃痛地栽倒。

  陳司言將隨手拿到的東西,雜志、杯子、衣服、化妝品...一一用力砸在他們身上,臉漲紅發了瘋,邊砸邊罵,“一個比一個沒用,都是髒東西,髒得要命,都特麼滾!滾呐!”

  男人們撞見今天這一幕似乎也自知理虧,一個個悶聲拿了衣物,匆忙穿了鞋從房間里逃了。

  後學文扶著額頭,只覺得自己現在兩面不是人:季昶那邊,這朋友不知道還有沒有的做。

  陳司言這里...他站在門口看到她光腳杵在臥室里,長發散亂地搭在胸前,他第一次沒注意她傲人的身材,只覺得她整個人都快要化掉了,她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臉,但下一秒眼淚又垂在下巴落下來。

  她跟季昶現在,跟那次不一樣了…

  等在電梯外,他愈發覺得自己辦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季昶是他兄弟啊....他從來沒看見季昶那麼頹過,再說了他可是季昶啊.....他懊喪地繼續薅著已經被自己折騰得不成型的頭發。

  嘆了一口氣,算了,事已至此,他就算是把自己埋了也沒用,繼續維穩吧:今天的事兒,所有人都只能爛在肚子里!也算是他這個做兄弟的能幫的一點忙了,如果季昶還認他這個發小的話。

  所有人離開,陳司言機械地收拾著屋子里亂七八糟的殘局,和著激烈的舞曲,痛哭流涕,突然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抱著膝蓋蹲了下來。

  ......

  那天之後,陳司言再也沒有在北樓樓道里等到過季昶;

  單位里,季昶本就與她不熟,現在他徹底對她視而不見,只余下零下十五度的冰冷。

  半個月後的一天,李懷民來接她,她坐在車里系著安全帶,看到一個長發大波浪一身火紅的姑娘候在季昶的車旁。

  終於季昶出現,她眼睛亮起來幾乎是飛奔過去,一頭扎進他的懷里,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膩歪地黏在他的脖領,細碎地講著悄悄話,面色緋紅。然後上了他的車。

  車很快開走,從始至終,季昶沒有朝陳司言的方向,哪怕是掃一眼。

  李懷民看她一直盯著那車,直到消失,問她,“你同事啊?”

  “啊?哦,不是...剛那個女孩,之前見過一次,不確定是不是她...”陳司言干笑了兩聲,“可能看錯了。”她下意識胡亂編造著。

  “下個月結婚,反正卡在你那兒,你看還缺什麼,就看著買吧。最近我比較忙,婚禮的事情,我媽她們在辦了,你要是有什麼意見隨時跟她提。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車開出去,李懷民交代給她,“哦,對了,你那套房子,你還要賣麼,前幾天我一朋友說想要那房子,價格應該比中介那兒給得高。”

  “嗯,好。”陳司言望著窗外,心不在焉地回應著。

  提到那套房子,她恨不得立刻出手。但此刻不斷浮現在眼前的,卻是季昶身邊那個人。

  那個姑娘那麼明媚,季昶原來喜歡這樣的人。

  她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如果那姑娘是陽光;那麼自己就是陰暗的水渠,只有月光灑下來的時候,才會透著亮。

  陳司言忽然發現,她本以為自己過兩天就會不在意,一直以來維系她跟季昶的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游戲,游戲結束了,玩家就該回歸現實,各回各家。然而,實際上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心痛的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之前季昶總黏著自己的時候,她總是不放在心上跟他調笑著,玩過火的戲碼,說“下流”的情話。她最近總是不自控地陷入回憶的河流,那時,其實是季昶總對自己縱容,隨著她,怎麼高興怎麼來。她早該覺察的。

  今時今日看到他跟別人親密地在一起,她的心像被玻璃渣一遍遍反復碾壓。

  那張無數次痴迷地吻自己的嘴,吻自己的奶子,吻自己的陰唇的嘴,要去吻別人了。

  莫名其妙,眼淚從眼角滲出,陳司言迅速抹去了。

  余光瞟到陳司言的異常,但她最近總是這樣。

  李懷民只當她是婚前焦慮,沒再細追究。

  (十四)灰色的,粉色的

  陳司言在單位里愈發沉默,季昶還是不搭理她,像這輩子都不打算再跟她有交集一樣。

  看著他春風得意,開始頻繁地在科長辦公室里進進出出;跟別的同事混在一起,談笑風生,好像終於恢復了本屬於季昶的風貌,經過他們的時候,她只覺得如芒在背。

  婚禮很快就要舉行,日子迫在眉睫。

  陳司言分外焦慮。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對不對,真的就要這樣嫁人?

  跟李懷民在一起好幾年的光景,他待她不薄。只是,從一開始到現在,日子一直平淡得像一碗沒什麼滋味的湯。

  如果是水還好,起碼就是它原本的樣子。

  但這種湯,不管你放了什麼佐料進去,都會變成同一碗。

  可陳司言也明白,自己長期包裹在這樣虛假的人設下,吸引來的不就是這樣的人麼。

  她沒有過叛逆期,是老師同學眼里,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小到大,她謹遵父母制定的各項規范:不要穿“傷風敗俗”的衣服,不要染發,每天9點前必須回家,出門去哪兒跟誰必須報備,不許早戀,不要化妝,不要打耳洞,不要交“亂七八糟”的朋友,不要...…

  她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不要,不許,必須。

  她必須永遠聽話,永遠正確。

  只是,在她工作獨居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換掉了門鎖。

  她再也不用像小時候一樣裝睡,等到父母查房後,才敢偷偷把手伸到腿心自慰;還要豎起耳朵,警惕隨時的推門而入,學會控制和壓抑自己的呻吟。

  她可以光明正大,赤身裸體地擺出M字腿,看著穿衣鏡里自己泛紅的陰唇,把纖長的手指插入,欣賞自己情欲泛濫的臉,痛快地喘息著達到高潮,宣泄自己的性欲。

  她很早就知道如何揉搓陰蒂會讓自己更快地達到高潮;如何夾腿可以讓自己不被任何人發現,享受歡愉;手指更長,她知道如何摁著G點,讓自己開心。

  直面自己真實的欲望,做真實的自己,從來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對著鏡子,她抬起冷漠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陰影下,真實存在的陳司言,相比父母規訓的,

  是眼色里不完全黑化的——灰色的,

  是乳暈被高潮鍍上騷紅——粉色的。

  唯獨不是純白的。

  而屬於“陳司言”這個姓名的人生,她已經按照父母的期望,拿到了他們理想的工作。可之後,如同設定好的劇本,就連遇到李懷民這一環,都仿佛莫名刻意迎合了父母的期許。

  像極了她這“陽奉陰違”的前半生,雖然無人知曉。

  李懷民在世俗的眼光看來,已經是滿分:她的父母滿意,同事同學羨慕,她好像也應當覺得知足,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但真的就要,被這樣無趣虛假的生活,框住一輩子麼?

  季昶是撞破了她偽裝外表下真實自我,並且依舊珍惜縱容她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

  在季昶面前,無論她對他做得有多過分、出格,他都流露出一副沉湎貪戀的神色,像被下了蠱,陶醉地望著她褪掉在外人面前那副窠臼的“皮囊”,成為真正的陳司言,她欲望的洪流可以隨心所欲地涌向季昶,他會接住她。

  他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他是隔絕世俗價值體系和她真實欲望之間最堅固的那道牆。

  她無可救藥地想起季昶。

  在他離開的不長不短的時間里,比她之前想起他的次數超出一百倍。

  她之前從未設想過,有一天“季昶”這兩個字和他的臉,會宛若病毒一樣寄生在她的腦子里。

  那晚的事情,她慶幸那個人是季昶,他盡管已經被她逼到退無可退,但還是保持了他一貫的風度;她不敢想象,如果是李懷民撞破了這一切,以他保守的性格,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陳司言胡亂想著,被一旁的婚紗店員欣喜贊揚她美貌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幾張職業笑臉湊在身邊,夸張到虛假。

  她回過神來,盯著布滿整面牆的鏡子里,那個木偶般機械配合著的人。

  潔白婚紗的平口胸衣托著白皙的奶子無處遁形,在胸口蓬勃地蕩漾著;

  腰身收緊卡住她的細腰,勒出優美的腰臀曲线;

  陳司言稍仰起頭,微眯眼睛凝視鏡子里自己。

  摘掉眼鏡,全妝後幾乎完美的小巧的鵝蛋臉,精致的盤發定型在腦後,天鵝頸挺立著,搭配著白色蓬松的大裙擺。

  王一樣高貴。

  兩邊的母親都覺得好看,忍不住圍著她,隨著店員嘖嘖稱贊著。

  但陳司言眼前浮現的卻是

  —— 第一次被季昶撞破正在自慰時,陽光下,她變形的影子投在他身上重迭,他迎著刺眼的光,仰望著她,錯愕之後勾起嘴角壞笑著,回想起來那麼帥氣的臉。

  可她把他給弄丟了。

  想到這兒,鏡子里的陳司言,笑著笑著,眼眶里噙滿了淚。

  “司言太感性了,還沒結婚呢,這就感動了...”兩家的母親互相對視感慨著,以為是陳司言心思細膩。

  沒有半毛錢關系!

  陳司言對著鏡子,忖著指腹邊緣,一點點沾掉了眼淚。

  眨著掛滿淚珠的睫毛,

  ——她想到了一個新的游戲。

  換衣間里,她坐在滿堆蓬松白色婚紗的座位上,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打著字:

  “這個月十五號我結婚,金色湖畔酒店。如果當天你來,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來,那就會如你所願,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我。”

  發送。

  還不放心,怕他已經把她拉黑,撥了電話過去,信號接通的第一秒就掛斷。

  沒拉黑。所以,她確定季昶絕對會看到信息。

  手機屏幕熄滅。

  陳司言盯著鏡子里,面容無比精致,此刻光彩動人的眼睛,她挑了挑細長的眉毛,笑了起來。

  (十五)鷹

  婚禮的日子跟場地都已提前敲定,李懷民最近工作很忙,兩家人一致同意先辦婚禮,再領證。

  陳司言坐在側面的沙發,一個個剝去荔枝殼,只剩水晶般的果肉,捧給李懷民的媽媽。這段時間,婚禮的事情全是她親自操辦的。陳司言努力微笑著,表達對於她辛苦付出的感謝。

  “司言這孩子,別看話少,特別貼心懂事。”客套地夸獎著她。

  “她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少不了給你們添麻煩。”

  “哪兒的話.....我們懷民以後不也得辛苦你們多照顧?”

  .......

  兩家人其樂融融,陳司言盡量綻放出好看的笑容,不斷點頭附和著,但腦子里一直惦記的卻是季昶還沒有回她信息的事情。

  他不會真的沒有看見吧…難道真的不再理她了?

  忽然聽到媽媽喚她,“言言,再去洗點水果....”陳司言回過神來,去了廚房,心不在焉的,洗了水果擱在一旁。

  沒注意,手指被切了水果置在案板邊的菜刀,劃了一道口子,血瞬間滲了出來。

  但她全然沒在意,只淡淡掃了一眼,沒處理繼續洗著,直到媽媽再次來到廚房幫忙端水果出去,才發現不斷衝著水果流下的水,居然是紅色的。

  “言言,你手流血了....”媽媽關掉水龍頭,抓過她的手。

  食指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不深,但傷口處迅速涌上一道血珠。

  陳司言卻面無表情地抽回手,走到屋里,隨便找了一張創可貼黏上。

  媽媽望著陳司言冷漠的背影,有些陌生。心中喃喃,一直乖巧的司言,最近偶爾流露出來的神色,像變了一個人…形容不出來具體哪里不對勁,但總覺得她怪怪的。

  現在當著李懷民家長她不好問,擦干水果端出去,調出笑容又回到了客廳。

  ......

  臨近十五號,陳司言請了三天假,提前為婚禮做准備。

  婚禮前呆在單位的最後一天,她專門早早去了北樓的樓道等季昶,但過了午休時間,他還是沒來。

  她平復心情,提了一口氣走回去,恰好遇到季昶笑意盈盈地接著一通電話,聲音和煦,“...知道了…”

  看到陳司言,臉色瞬間冷下來,似乎被她的出現掃了興致,極其不情願地瞄了她一眼,掛斷電話,從她身側走了過去。

  已經快一個月,季昶這種冷若冰霜的態度屬實讓她無法再忍受,一股累積的忿悶涌在心口,她腳尖抽緊,想發作。可意識到,還在單位,她眨巴著眼睛,強壓下來,心口淤了一攤血。

  季昶,你到底要怎樣?!

  下午距離下班還有一點時間,她站起來收拾東西,關系好的同事小聲調侃她,一個個提前送她祝福,新婚快樂。

  她笑著感謝回應,那攤淤血蓄在心尖上更加濃稠,多麼好的時機,她還在等一個人的答復。

  可惜,沒有等到。

  整理好背包,寞然地從工位離開,抬眼卻發現季昶正大喇喇地靠在椅子里,視线堂而皇之地落在她身上。

  像積滿雪的樹梢上,掛著一彎清冷的月。

  手肘抵在桌面上,兩根修長的食指間,架著一支筆,悠閒地繞著。

  事不關己,懶懶散散地望著她,仿佛正靜靜等待她既定的命運對她的審判。

  陳司言忍受著他晦昧不明的審視,胸口微弱地起伏,長久的壓抑終於爆發了。

  她直直地迎上,他比樹葉間透出來的月影,更散碎的目光。

  輕蔑地眯起眼睛,嘴角抽動。

  一副 “怎麼,不敢玩了?!”的惡劣德性,是他熟悉的,再真實不過的陳司言。

  如鷹在空中逡巡狩獵,隔著數個工位與他遙遙相望,她居高臨下地牢牢鎖定住他。

  銳利的眼睛,毫不避諱地,宛若致命的鷹爪幾乎要把他洞穿。

  然後她干淨地收回了目光,仿佛驟然間甩掉了沉重呆板的枷鎖,拎起包,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

  至於季昶還願不願意陪她一起玩,她不在乎了。

  ........

  (十六)“咔噠”

  婚禮這天,陳司言甚至盤算過按照李懷民的工作狂屬性,會突然跟她道歉:

  臨時有一項緊急的工作必須馬上處理,來不了了,讓她一個人把婚禮辦完,照顧好賓客,他之後好好彌補她。

  但並沒有。

  李懷民發揮了他一貫嚴謹的行事水准,西裝革履,頭發抿得一絲不苟。早早來到了她的化妝間,溫情地望著她,微笑贊嘆她的美,俯下身,落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十分有分寸。

  陳司言不敢想,如果這是她跟季昶的婚禮,得做出多麼荒唐的事來。這種時刻,又想到季昶,她暗罵自己,但想著他腿心居然濕了。

  可惜沒有如果,陳司言淡淡地回吻他的臉頰,像一對相敬如賓的老夫老妻。

  他出去後,陳司言接著被化妝。塗口紅,夾睫毛...碩大的粉刷在臉上像畫風景水彩般,大面積來回掃著。

  陳司言盯著鏡子里,自己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臉,遮下根根上翹的睫毛,淡淡笑了。

  婚禮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陳司言沒有請伴娘,此刻門外高朋滿座,家人都在招呼著賓客。

  化妝間除她外,已經沒有人。她被裹在快要喘不過氣的婚紗里,手腳冰涼,仿佛等待上絞刑架的死囚。

  應該高興的不是麼?她抽動嘴角,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但不行,越努力越是徒勞。

  看著鏡子里自己比哭還難看的臉。

  陳司言眯起眼睛,挑起細長的眉毛,恢復了冷漠的本色。

  只是,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誒,這是新娘子的化妝間…”

  “她一個人在里面,你不方便進去…”

  聲音嘈雜,腳步聲慌亂起來。

  ……

  甚至沒來得及猜測,下一秒門被撞開。

  一個男人擋在門口,攔住了那個似乎是要闖進來的人。

  然後,陳司言就看到了

  —— 穿著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季昶。

  他太適合穿西裝了,比單位里的那套更合身,服帖得像是專程量身定做的。干淨的純色,沒有暗花。

  純白精致的刺繡袖口,隱隱約約從西服袖邊透出來,嚴絲合縫地貼著他凌利的手腕骨。

  高出身邊人一大截,雙手插兜,正邁著筆直的長腿不顧身前以及身側幾雙手的阻擋,執意往前走,那架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他讓路。

  臉冷得像冰,英氣逼人。

  短發噴了發膠,即使被推搡,依舊保持著紋絲不動的帥氣。

  甚至還打了領結,呵,迷人的家伙!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是新郎。

  刀鋒般的眉毛上挑著,狹長漆黑的眼睛里滿是不屑,居高臨下地瞪著攔在他身前的人。

  “讓他進來吧,我同事,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陳司言收回此刻還在品鑒他秀色可餐的惡趣味,揮了揮戴著潔白手套的手。

  那男人讓開,不高興地拽展衣服,皺著臉瞄著季昶走了過來。

  “麻煩把門關一下。”陳司言優雅端莊地坐在堆滿蓬松白色紗裙的沙發里,衝男人微笑著。

  大門不滿地被闔上,但她確信他們現在正趴在門縫上偷聽。

  他居然真的來了!

  陳司言揚起臉,眼睛亮晶晶的。

  望著季昶依然好似冰川,漠然俯視她的面孔,看起來並不准備消融。

  沒關系!

  她莞爾一笑。

  那麼,為了杜絕一切干擾她的可能性發生。

  她拎起婚紗站起來,越過季昶。

  “咔噠。”一聲。

  反鎖了門。

  (十七)頂級玩家の覺悟

  才不管他准備這樣冰凍她多久。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陳司言放下裙擺,貼近他。

  媚眼如絲,伸長手臂,手指拂過他硬挺的西裝衣領,“這麼長時間真就一次都不理我,發信息也不回,好狠的心。”

  她嬌嗔地怪罪他,手輕輕拍在他胸口,一對光彩奪目的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床陰雲,說著,眼淚就要落下來。

  季昶卻沒說話,他指節分明的大手一把牢牢攥過她的手腕,迫使她整個人掙脫不掉,緊貼在他身前,想看她又在演什麼把戲。

  居高臨下,只是瞪著她,他想透過這雙讓他欲火焚身的眼睛,尋覓出哪怕一絲絲真誠的蹤跡。

  陳司言的手腕被他弄得生疼,沒吭聲,只是眼眶潮濕地望著他。

  緊盯了一會兒,他眉頭輕褶,輕聲嘲笑自己,放棄了這種幼稚的偏執,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吻上她紅色誘人的唇。

  不是輕輕地吻,他才不管這是她的婚禮,他才不管待會兒要如何收場。

  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想這麼輕松放過陳司言。

  他的舌頭探了進來,霸道地咬上她的嘴,他要把陳司言一口口吃掉,她只能也只該徹底屬於自己。

  跟陳司言想象中一樣,如果新郎是他,肯定是要做出荒唐事的。

  他兩臂裹著她的腰,逐漸收緊,仿佛要把她融進他的胸膛。

  陳司言本就喘不過氣,現在更是憋悶得很,只能拼命踮著腳尖,向上夠,舌頭要被他嗦麻了。

  婚紗的大裙擺實在礙事兒,季昶懶得脫,抱起她扔在沙發上,粗暴地把她的奶子從胸衣里拽了出來,吮咬著。下身也不閒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硬得發燙的雞巴掏了出來,打在陳司言的腿上,手摸進她的裙底。

  手指摸到絲質的面料,蕾絲邊。第一次見她穿內褲,隔著絲料揉她的小穴,內褲已經濕了。

  他笑起來,將紅色蕾絲邊的內褲扯了下來,蕩在腳踝。

  蓬松的紗裙卷起來,季昶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摸著她濕透了的騷逼,操了進去。

  碩大的龜頭沒有任何緩衝,直接撞到宮口。

  陳司言微張著嘴壓抑氣息,虛空呻吟著,後仰抻長脖子頂著沙發扶手,肩膀回扣,勾出更加性感閃著高光的鎖骨。

  季昶壓在她身前,眼色里藏著憤恨的火。

  雞巴每頂到她宮口一次,她勾魂的臉晃動在眼前,就愈發動人。淡淡的紅暈縈在精致無暇的臉上,火紅的嘴唇微張著,爽到咬著手指不敢出聲。

  適應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睜開眼睛,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就連睫毛都沾著晶瑩的淚珠,仿佛她真的動情了似的。

  還是恨!

  越是美艷越是可恨!

  他的手指握上她的脖子,漸漸收緊,惡狠狠地操著她,一言不發,眼眶卻漸漸泛紅。

  然後射了進去。

  他喘息著,俯身在她頭頂,與她僅一鼻吸的距離。

  他身上濃烈的煙草味與香水味混淆在一起,侵吞了她的氣息。

  陳司言這才看清楚,他眼睛里全是血絲,比他撞破她背叛的那晚更甚,許是整夜沒睡。

  仿佛隔著茫茫夜色,依稀透過漆黑書房的落地窗,看到那道不斷抽煙又不斷掐滅的落寞剪影,直到天光大亮才匆忙洗澡,噴了層層香水遮掩徹夜的頹靡。

  她知道他恨透了她。

  一開始不想來,來了只想操她,操完就准備提褲子走人。

  就是要在她的婚禮上,捉弄她,報復她。

  本以為他真的狠下心不願陪她玩了,但現在,她知道,這些日子他不比她好過到哪兒去。

  剛才不敢叫出聲,強忍著,爽到眼眶里都是淚。

  她抬手輕輕撫過他近在咫尺,冷峻的面孔。

  心疼地揉過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

  然後稍用力,拽過他的頭,含著淚,吻上他的唇,無比瑰艷動人。

  “別生我的氣了,好麼。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再也不會了。”

  多麼真誠,近乎懺悔。

  季昶遮下眼簾,胸膛微弱起伏著,強硬地撐在沙發上的手臂也軟下來,他倚在她胸口,倒在柔軟的奶子上。

  陳司言捋著他額頭的短發,氣音輕哼道:“我以後只做你一個人的騷貨,好不好。”

  季昶被她逗樂,張口咬上她的乳尖,手摸著她潮濕的騷逼,雞巴又硬得發瘋。

  他抱著她一只腿,又操了進去。

  隨著他身體的伏動,他狹長發狠的眼睛一晃晃地懸在她眼前。

  “陳司言,那天晚上,我氣到恨不能把你家給拆了,但看到你追出來,雞巴還是會硬。你的奶頭蹭我的時候,我當時氣到連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但特麼腦子里想的居然是,想立刻把你摁在牆上給操了!但...沒那麼容易!這麼久,我是恨你,但更恨我自己!恨我以為自己能夠忘了你,可還是會想起你,還是想操你。”他眼眶通紅,狠狠地撞她。

  “恨我,就算知道你喜歡跟那麼多人睡又怎樣,欺騙了我又怎樣,把我當猴耍又怎樣,我只是個備胎又怎樣,就算連做炮友都不是你唯一的一個,又怎樣!恨我,不止忘不了你,想起你就會硬,想操你想瘋了。恨我的雞巴,比我更喜歡你,它看到別的姑娘完全沒反應...”

  頓了頓,他更加猛烈地操著她,操到她卡在緊仄的婚紗裙里無法呼吸,只有乳色柔軟的奶子無措地晃著。

  碩大堅挺的雞巴帶著強烈的恨意,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快她整個人操穿了。

  “陳司言,你把我給毀了。”

  說著,季昶咬牙切齒地笑起來,眼眶里浮起絕望的光,雞巴抖動著,再次射了進去。

  沒軟的雞巴還插在里面,季昶勾著她的大腿伏在她身前,兩個人紅著眼,喘著粗氣,對峙著。

  言盡於此,說什麼都無法彌補,陳司言緊咬住手指,含呻吟在喉頭,幽噎地打破了沉默:

  “所以……新的游戲...你還玩麼?”

  “不玩。”季昶干脆地拒絕掉,輕輕頂了她一下。

  聞言,陳思言沒有敏感地喘息。

  瞬間,眼睛里漫上一層季昶看過最真的悲哀,淌下來。

  比真金還真。

  但下一秒。

  季昶笑著接上剛才那句,“那你老公不就成別人了?”

  說著,捏了一把她的奶子。

  陳司言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眼淚不覺滑過眼角,還想說些什麼,季昶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再次俯下身。

  度日如年的一個月總算熬過去,終於可以恣意妄為地吻陳司言嬌艷欲滴的唇。

  從看到陳司言短信的那秒起,季昶就知道,這一輩子,他跟陳司言之間的游戲不會停了。

  .....

  鏡子前,陳司言把剛才被他親得亂七八糟的口紅抹掉,重新補了妝,復原完美的妝貌。

  “騷貨,你平常不化妝的時候就很好看,但今天尤其美。美到我一進門看到你,就硬得不行。本來還想裝一下,呵,但裝不下去,只想操你。”他滾燙的呼吸黏上她的脖頸。

  “好,以後慢慢操,來日方長。”陳司言轉頭摟過他的脖子,輕輕吻上他的唇。

  ......

  聽說有人進了陳司言的化妝室,久久未出來。李懷民走了過來,剛想敲門。

  化妝室的大門在他觸碰到前被拉開。

  絢爛熾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地傾滿整條走廊。

  季昶一身黑色筆挺西裝,打著領結,新郎一般橫抱著他高貴的新娘陳司言。

  白色的婚紗蓬松著堆滿他的懷抱,快要拖地。

  他邁著大長腿得意洋洋地走出來,睥睨滿臉驚詫的李懷民,他勾起嘴角。

  陳司言卻生怕別人還會誤解似的,偏要做得更明確。

  她搭在他脖頸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指,稍用力,勾他的頭朝向自己。他順著她手腕的收緊,虔誠地低下頭。

  陳司言握緊他的後頸,抬起身,如同高傲的王,吻上了季昶。

  今天是陳司言結婚的日子,不,不止今天,她從來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決定誰可以真正成為,她的選擇。

  這不過是頂級玩家的覺悟。

  堆在門口的人,一個個背貼上牆,震驚地張著嘴,說不出話。

  (十八)更好的游戲規則

  陳司言當天還是結婚了。

  她跟季昶去民政局領了證。

  季昶這個愛嘚瑟的家伙,大概早預料到這個結果,沒開他平常用的代步車,特地從車庫里選了一輛騷粉色的跑車。

  從婚禮現場出來,囂張地轟鳴著,一路上陳司言白色的頭紗和蓬松的裙子隨風飄揚,引得路人側目。

  等紅綠燈的檔口,好多人舉著手機拍,陳司言望著季昶明明開心到快爆炸卻故作冷酷的臉,淡淡笑起來。

  恍然間,仿佛看見無數只白鴿從胸口飛出。

  季昶終於炮友上位,恭喜兩位玩家終成眷屬,天長日久,永“錘”不朽。

  領完證,才想起來少了什麼步驟,裹在婚紗里被季昶抱去了珠寶店。

  規范地測量手指的尺寸,季昶按照陳司言的喜好,定制了一款雙蛇纏繞造型的鑽戒——是“騷貨”的變形,也象征了她跟季昶永無止境的交纏,她超級喜歡。(僅代表陳司言自己的理解,無任何延展。)

  婚戒僅買了簡淨的款式,圈內要求師傅刻了兩個人名字的縮寫,CSYJC。首尾都是C,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在店員的見證下,相互交換戒指,補完了所有儀式。

  鑽戒成品制作出來,大概需要6-8周。這事兒倒是不急。

  但有件事情很急,只是,急事也需要慢辦。

  現在,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新游戲的第一關卡——入洞房。

  當天晚上,季昶第一次特別輕柔地抱著陳司言,趴在她的腿間,怎麼都不起來。

  陳司言被他口到發瘋,推他的頭也推不走。

  不知道被吃了多久,陳司言都要哭了,央求他,“求求你了,老公,騷貨真的受不了了....”

  “這就受不了了?這是你一個月以來欠我的。一個月的量,今天晚上你就慢慢還吧...”季昶壞笑著拽回陳司言正要偷偷邁向床邊的腳踝,阻攔了她逃跑的行徑。

  說著,碩大的龜頭抵在濕透了的陰唇上來回磨著,陳司言喘息著,牢牢抓住季昶的雙臂,還沒來得及再求饒,緊接著被雞巴猛地操到宮口,她輕聲尖叫著,指甲從季昶的雙臂上狠狠劃過。

  痛並快樂著,陳司言弓起腰,被季昶雙手把著,頭埋進柔軟的被子里,呻吟著。

  那天,她被季昶從晚上操到白天,徹底下不了床。

  被內射了好多次,雖然她一直在吃避孕藥,但還是擔心,想著肯定要懷孕了。

  想到這兒,她又有點不開心。

  季昶揉著她的奶子,親上她撇下來的小嘴,“怎麼了?新婚第一天就不開心了?是不是老公沒把騷貨喂飽?”

  陳司言搖頭。

  “你就是喂得太多了,那麼多,會不會懷孕啊…”陳司言埋在他懷里嘟囔著,淚眼婆娑。

  季昶本想繼續逗她,見她這幅可憐樣,雖然知道可能是裝的。突然又舍不得了,吻掉她的眼淚,拉開床頭櫃抽屜,翻出一張紙,遞給她。

  “結扎手術...一個月以前?”陳司言讀著手里的單子,本就很大的眼睛睜得圓圓地看向季昶。

  突然有點想哭,那不是他特別生氣地從她家離開那天之後的事情麼?

  他明明恨透了她.....

  等一下,所以去做手術的時候,他是一直在等這一天麼?!!!

  季昶,你這個大傻子!!!

  陳司言從小到大很少會因為什麼事情感動。

  不是因為季昶去做結扎手術,畢竟男性做這種東西相比女生來說,是最簡單也是傷害最小的。

  讓她感動的是,就算她做出了在他看來那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他還是舍不得她,還在等著她的召喚,哪怕每天假裝冷漠像冰庫一樣冰凍她,雖然想起來被他嚴厲懲罰超級超級超級難熬的一個月還是好討厭,好可惡...!!!

  但他其實早就想來找她了,仔細看了下時間,僅是過了那晚的第叁天...如果算上預約時間,季昶…眼淚從陳司言眼眶里止不住地滾下來。

  幸好,她給了他一個台階,幸好,他願意接。

  她哭著撲進季昶的懷里。

  “別哭了,寶寶。”季昶忽然有點慌,他環住她,“誰讓我總想操你呢...你一個眼神,都勾得我發瘋。我知道你那麼騷,懷孕這種事情你肯定是不希望有的,好長時間不能做愛,跟殺了你有什麼區別。

  最重要的是懷孕生孩子那麼疼,我怎麼忍心讓你遭那種罪;還有,我不要孩子分走你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哪怕是她的醋我也會吃。那就我來唄,我問過醫生了,現在這種結扎手術基本可以做到百分之百地控精,平時注意飲食,定期去檢查。放心,老公不會讓你懷孕的。”

  陳司言被季昶戳中心事,討厭,怎麼那麼懂我?想到懷孕就覺得可怕,又想到季昶這麼貼心,往他懷里鑽得更深,埋在他的頸窩哭得更厲害。

  季昶輕柔地吻著,在他懷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她,摩挲著她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

  “反正,你現在是我合法的騷貨了。我們之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游戲規則。”

  季昶咬著她的耳朵,低沉好聽的聲音蠱得陳司言閉上眼睛。

  陳司言受不了他講這種又騷又純的情話,腿下又漫出一股暖流。

  她喘息著,抬起身體,坐在季昶早就堅硬的雞巴上。

  她渾身赤裸,後仰著,勾出讓季昶渾身燥熱的迷人线條。手臂撐在他腿上,雪白柔軟的奶子隨著腰身的聳動,在季昶眼前上下亂晃,季昶裹緊她的後背,痴迷地埋進奶子里咬著她的乳頭。陳司言享受地弓成一彎月,搖動腰腹,滾燙的雞巴在她花徑里橫衝直撞。

  “老公,我好疼啊,”陳司言已經被操了一整晚,陰唇充血,眼眶含淚,她假裝楚楚可憐,衝季昶撒嬌。

  季昶連忙停下,陳司言卻抱著季昶的腦袋摁在胸前,

  “但,好爽。”

  (十九)球?拳眼一樣大的球?

  季昶這兒倒是逍遙了,季廣成差點氣瘋。

  陳牧雲給他通風報信,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季廣成正准備扒了他的皮,以泄私憤。

  陳司言那兒更是沒法交代,她父母壓根想不到一直以來那麼乖順的女兒竟然能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甩下那麼多賓客,最重要的是李懷民!

  他們倆怎麼都不會忘記,那天李懷民的臉,黑中染著紅;耳邊全是李懷民親友的咒罵聲。

  兩人恨不得趕緊將那天到底是怎麼收場的“一忘皆空”。

  一想起來,就血壓飆升,氣得頭昏,兩個人互相攙扶著。

  ……

  山雨欲來風滿樓。

  季昶倒是愈發氣定神閒了。

  不過他倒是專門聯系了李懷民,有什麼事情,來找他算賬,別為難陳司言。

  李懷民第一次放棄了做人的所有涵養、禮貌,大罵他們“狗男女....”足足罵了十五分鍾,直到聽到那頭男聲不好意思地打斷他,“李總,該開會了...”才又小聲摁著話筒罵了兩句,不甘願地撂下電話。

  季昶一點不生氣,舉著手機,一句沒回嘴,這稱呼,他樂得聽。

  反正他最想要的人已經在懷了。剩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陳司言比他更狠,似乎經過上次的事情,莫名其妙培養了她徹底貫徹游戲的精神。

  她主動打電話給父母,“生米煮成熟飯了,已經跟季昶領了證,也沒准備離婚。不祝福,她也會跟季昶把日子過好的。”沒等那頭再說什麼,她就掛斷了電話。

  這話讓季昶聽得太上頭了,當場雞巴硬得比城牆都結實。

  電話打完,陳司言就被季昶摁在了牆上,給她口完,碩大的雞巴操進去。

  “騷貨,每天可以操你,太幸福了...”陳司言一晃一晃地勾著季昶的脖頸,他痴迷地咬著陳司言柔嫩的舌頭。

  ......

  當然了,這本來就是他倆的日常,任何一點值得興奮的事情就足以點燃欲望的火星。

  但是季昶那兒,正如他母親叮囑的,一個星期,他爸就找上了門,直接堵在他們單位。

  看著陳司言上了季昶的車,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在了他們的車後座。

  季昶扶著方向盤,“爸,陳司言和我現在合法的夫妻。這事兒沒商量,誰來都不行。”

  “你閉嘴。你什麼德性,我比你媽清楚,滾回你的房子去,我倒要看看,你們倆人是怎麼過的。”季廣成絲毫不客氣。

  季昶滿臉黑线,陳司言捂住了嘴,昨天玩得太瘋,各種沒來得清洗的小玩具,還堆在餐桌上呢!

  “開車啊!你不開車,我的人幫你開。”季廣成威懾他,“讓大家一起參觀下。”

  季昶無奈地朝獨棟駛去,不知道他爹想看到什麼,堆滿房子的外賣垃圾或者堆成山的油膩膩的鍋碗瓢盆?

  不過他最近倒是在積極學做飯,畢竟,陳司言說,成功做好10頓大餐,能觸發特殊游戲劇情。

  但這些肯定跟季廣成的預期完全不一致。

  開門前,還是不忍心,委婉地勸阻了下,但季廣成一意孤行。

  大門打開,荷爾蒙騷靡的氣息彌散在房子里。

  季廣成偏還要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

  所有倆人折騰過的痕跡, 還沒來得及打掃戰場,

  —— 精液和水漬的殘留,在整棟房子各處無所遁形。

  更別提,房間里大剌剌地堆著成箱的避孕套;餐桌上遺留著不明痕漬的道具:女仆情趣內衣、空姐制服,假雞巴,那那是皮鞭麼?...還有很多他根本認不出來的...那也是塞進身體里的?

  季廣成就算是見多識廣,也著實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冷冷地瞪著努力微笑的季昶和被他緊緊摟在懷里滿臉擔憂神色的陳司言。

  不知道他來之前,准備了哪些話,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只憋出一句,“注意身體。”

  說完,就從房子里走了出去。

  闔上門,他捂著心髒,默默念叨,“現在的年輕人,玩得花樣可真多...”那些花花綠綠的道具,他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讓他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圓圓的球,旁邊還連接著兩根皮繩子?足有他拳眼那麼大,他都不敢想那是塞在哪兒的...

  不行了,那些東西如夢魘一般飄在眼前,一想到就一陣眩暈。

  助理連忙過來扶他,他這才坐進車里,逃離了這個“魔窟”。

  現在的季昶在他心里,已經跟禽獸已經沒兩樣了,居然有這些癖好,如果不是這個姑娘....

  誒,哪個姑娘能接受得了這種東西啊!

  他頓時心疼起陳司言,下次得把女孩叫到家里來,讓阿姨給她多做點湯好好補補。

  這事兒他畢竟是個男性長輩不方便出面,讓陳牧雲多給她講講生理知識;

  還有....對季昶這個狗東西,她可不能這麼慣下去!!!

  可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季昶陪陳司言玩的,估計哪天知道了實情,又要揉心髒了。

  /

  房間里,“你爸好像接受程度還挺高...”陳司言若有所思,看季昶在浴室洗著小玩具。

  “他那是要面子...尤其還當著你的面,不好再說什麼...”

  “老師,我今天怎麼樣?”她穿著一套乖巧的學生制服靠近季昶,長長的頭發扎成高馬尾,白色的筒襪耷拉在膝蓋下一點,特別青春洋溢,“正好,今天被你爸撞破...老師,你跟我的事兒,怎麼還驚動家長了啊?”說著陳司言楚楚可憐地從後面環住季昶,柔軟的奶子,隔著薄薄的衣料,蹭上季昶的後背,“老師,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啊…”

  這誰還有心思洗玩具啊。

  季昶濕著手,雞巴又翹得高高的,回過身,提著陳司言的腰,濕的手碰到更濕的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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