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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情侶 莫生氣 28427 2025-03-01 14:28

  (十三)那你不許射

  袁瑾耳根一紅,手里握著的手機頓時變成了燙手山芋。要命的熱度順著男人的話竄進了她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滲入她的毛孔,讓剛接受過雨水洗禮的袁瑾陷入了由情話編織的熾熱蒸籠里。

  o:“不理你也發情。”

  消息發出,袁瑾便覺得自己這句話實在太恃寵而驕,證實了她有意冷落男人的罪行。但受害者是自願的、甘之如飴的,他仿佛將袁瑾給予的一切的視若珍寶。

  玉:【是。】

  玉:【你明知道我僅僅在空閒時間想起你就會發情,還這麼問。雖然昨晚聽到你哭心很痛很痛,但這根下賤的雞巴還是硬了。】

  玉:【圖片。】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備,回到宿舍的袁瑾點開圖片時還是驚詫地微微啟了唇,看向手機。圖片的大部分是硬著的陰莖,卻只有肉棒的前半部分,焦應該是對在龜頭上,幾乎給這個大玩意拍了個清晰的特寫。

  畫面中同時呈現了男人的大手,掌心內是一灘快要盛不住的白濁,比能淌下來的水濃稠,跟難以擺脫的膠一樣粘膩。而這股精液,正是旁邊仿佛未經疲軟便重新硬挺起來的性器的產物。

  隔著屏幕,腥味和濃重的雄性氣息好像一同傳進了袁瑾鼻子里。同使用氣息和充滿野性的身體來求偶的動物一樣,面對性欲,人們的行為是那麼直白優美。互相吸引的信號隔斷所有,直截了當地定住了其余能夠打擾伴侶交流心靈和身體動作。

  直到微信有新消息的提示從頂端彈出,袁瑾才回過神。

  宋子聿:“到宿舍了嗎?”

  鼻尖尚未消散的、隱形的精液氣味提示著袁瑾她網线那端還有個自己急需安撫的、雞巴還硬著的男人,所以她沒什麼耐心應對宋子聿。

  同時,她生理性地,趨利避害般回避著和宋子聿之間的關系。

  袁瑾:“到了。”

  她本想問對方到了沒有,聯想到男生宿舍更近,宋子聿肯定早就到了,刪除了剛剛下意識打的字。她又想習慣性地囑咐他淋完雨快點衝個熱水澡,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禮貌性的關心,甚至懷揣著莫名的良心不安關掉了對話框。

  袁瑾根本沒有淋到多少雨,她本就穿著長褲長靴和長風衣,身後的人還舉著單薄的傘為她構建了一個安全的空間。哪怕她刻意忘記,想將感官的接觸剔除腦海,而事實和回憶巋然不動,她的身體不由自主、著迷地依偎對方。

  真是折磨。她不願再想。

  其他叁個舍友都有晚課,袁瑾脫掉外套,在無人的宿舍回復了等待她的男人。

  o:【現在可以視頻嗎?】

  很快,男人似乎根本不舍得袁瑾多等一秒,立刻將視頻打了過來。袁瑾將鏡頭對准自己的上半身,看向屏幕內男人的界面。他所處的背景同女生宿舍浴室的裝潢很像,袁瑾猜他們選了同一個隱秘的地址來進行這段色情通話。

  男人在調整鏡頭,袁瑾此時只能看到他的下胸和腹肌,突然聽到他開口問:“想看腹肌還是雞巴?”

  但也沒等袁瑾回答,畫面已然逐漸向下,緩緩對准了他胯間翹起的性器。對准後,拉近鏡頭,讓袁瑾和這跟已經不陌生的蓬勃巨物來了個親密接觸。它真的完全看不出剛射過,干淨、粗壯,富有生命力和吸引力,被男人虛虛握著。

  很難不去聯想它真正與自己身體接觸的樣子,更粗俗一點,它肏進自己穴里時夾雜著痛感的爽感。

  袁瑾慢吞吞地說:“它不下賤。” 男人冷酷卻直言不諱地謂嘆:“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它。”

  “連自己的醋都吃呀。”

  袁瑾沒被他發狠的樣子凶到,反而被他逗笑。此時,哪怕通過手機傳輸,她的聲音依舊是那樣鮮活、真實,遠不是面對“宋子聿”的禮貌疏離。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問:“不生氣了?” 袁瑾一怔,才開口:“我沒有生氣,只是……”

  可真要讓袁瑾說出解釋,她又躊躇起來。在心靈了解的初始階段,總會下意識地謹小慎微,不希望呈現出什麼性格缺口出來,她實在說不出口自己那些復雜的女生情緒。

  最終,看著屏幕里的可愛性器,她生硬地轉移話題,發問:“就讓它這麼硬著啊?”

  好在男人並未糾纏於她單方面發起並快速結束的冷戰,只是握著晃了晃那根雞巴,“我擼給你看?”

  他似乎默認了袁瑾會同意,話音剛落便快速上下擼動起來。袁瑾看著已經十分粗的莖身在男人的手中又增大了幾分,血管清晰明顯,讓整根雞巴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男人低緩的話流入目不轉睛看著屏幕的袁瑾耳內,內容和聲线都似誘惑,他低喃道:“射還是不射,都聽你的。”

  他沒有明說,今天卻格外溫柔。 昨日袁瑾願意掰小逼給他看,那他便願意加倍地哄袁瑾開心。

  “那你……不許射。”袁瑾試探著說。 “好。”

  在他應下的一刻,他用大拇指堵住了本該流出精液的龜頭馬眼。同時,仍然在大力地用剩下的手指刺激本就敏感發情的陰莖。

  袁瑾看到被男人控制住的雞巴在他掌心瘋狂地跳了兩下……

  “現在是,快要射了嗎?”袁瑾緊盯著屏幕那頭的性器,跟著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呼吸已經不穩,卻盡量維持著聲音平靜:“嗯,快……到極限了。”

  像一場被潮濕水汽籠罩的幻境,男人越來越難捱的呼吸聲捶打在她的耳邊,從喉嚨里擠出的低喘繞在她耳畔,袁瑾的身體也跟著被掀到了情欲的頂端。

  “射吧,”她倒是先控制不住了,頗有幾分急切地對那頭的男人說,“射吧。”

  大股涌出的渾濁精液從恢復自由的馬眼射出,一部分甚至弄髒了屏幕。過了一會兒,男人拿紙巾將鏡頭擦拭干淨了,畫面也沒有再對著陰莖,而是攏入喉結往下的上半身。

  他們同時安靜了一會兒,蕩在這場非標准控射的余波里。

  聽著男人仍然粗重卻逐漸平緩的呼吸,袁瑾對仍處於等待交感神經興奮褪去的男人提起一件事。

  她說:“今天學弟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了。”

  男人暫時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嗯”了一聲表示等待她的後續話。

  袁瑾繼續說:“我跟他說我有一個正在接觸的人選,然後他問我喜歡什麼類型……”

  “他喜歡你。”男人篤定、平靜地說出總結。

  袁瑾被男人打得措手不及,她本意是想重點突出前半句話——她正在和男人穩步發展著關系。然而,不知他怎麼又將話題扯到了陰魂不散的學弟身上。

  可是,前兩天還在信誓旦旦反駁著男人的袁瑾如今沉默了,她再也無法直接地說出“學弟絕不可能喜歡我”這句話,因為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

  這真的不是夢嗎?

  視頻對面的男人,幫她擋雨的宋子聿,真的都是真的嗎?

  在袁瑾還在沉默時,微信又突然彈了窗,顯示李暉找她。

  袁瑾以為有工作,跟男人說“等我一下,我回個工作消息”後打開了微信。

  李暉:【今天跟體育部部長聊天我才想起來這學期咱們部還沒團建呢,所以跟宣傳部定了這周末聯合團建。】

  李暉:【我待會有點忙,你去通知咱們部那幾個小孩吧。】

  李暉:【還有子聿,我昨天碰到他提前問了一下他周末有沒有空,他說你去的話他就去。】

  李暉:【他跟你親,我看他也不愛說話不愛理人,回頭團建你多帶帶他。】

  李暉和前兩天未開化的自己一樣,還把高大、有侵占性的宋子聿當小孩呢。

  袁瑾一時心緒復雜,她十分勉強地打字。 袁瑾:【真謝謝你,李暉。】

  ————

  松子魚:*節省午飯時間,邊啃健身叁明治邊給袁瑾整理代碼*

  松子魚:老婆你看,我給你整理的編程資料!

  袁瑾:*受寵若驚*

  袁瑾:謝謝。

  松子魚:*視頻前仔細清洗性器,確保它又干淨又具有吸引力*

  松子魚:老婆你看,我的貌美大雞巴! 袁瑾:*嚇跑*

  袁瑾:*反應過來後目不轉睛地看著流口水*

  (十四)你長什麼樣子啊

  在袁瑾希望凌遲的時間可以向後推一推,鍘刀落下的速度也能相應減緩一點時,李暉說明天就是周五,晚上大家可以直接住到團建租的別墅里,節約周末的時間。

  她的期望徹底破滅。

  袁瑾:【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李暉:【小孩都挺想去的,你沒時間嗎,還是忙學習,我記得你最近課業還好啊。】

  或許是在學生會這個有上下級別制度的組織待習慣了,工作日常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交往時持有的態度。她和李暉總喜歡叫部里面的學弟學妹“小孩”,甚至部內干事犯錯誤時,主席或指導老師也會跟他們說“多教教部里的小孩”,以至於袁瑾下意識地忘記他們只不過是有一兩歲年齡差的同齡人罷了。

  相識時的身份束縛著她,讓袁瑾不僅僅是袁瑾。

  李暉:【你最近不是忙主持人大賽嗎,所以我直接和宣傳部定了。】

  李暉:【你具體怎麼不方便,跟我說,看看能不能克服一下。】

  袁瑾自然沒有可以跟他說的不方便。 “好了嗎?”通話那頭的男人好似對於袁瑾中途扔下他感到不虞,突然開了口。

  頓了兩秒,他又貼心提議道:“如果你忙的話就先掛了。”

  “沒事,”袁瑾連忙答應了李暉,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視頻對面的男人身上,“可以再聊一會兒。”

  屏幕里的胸肌賞心悅目,不似那種高高隆起的健壯大胸,擁有令人一眼便能捕捉到的宏偉肌肉塊、渾厚飽滿,卻看著十分結實有力,寬度和厚度適中,不會太超過,卻彰顯著它的存在感。順著胸向上,是流暢的肩頸线條,男人的肩很寬,似乎不用面對面丈量就能確定,他可以把在女生里算肩很寬的袁瑾整個圈在懷里。牢牢地,以一種給予完全安全感的狀態。

  與此同時,可以隱約看見他頸間的喉結在男人說話時以一種小幅度晃動,她的私人審美一直認為這里是男性可以完美散露性感的部位之一,眼神很難從眼前的喉結挪開,猛地覺得嗓子也開始有點干。

  不知為何,袁瑾感覺自己收到了一份完全符合她心意的禮物,眼前的男人渾身每一寸都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而成,而他其實同宋子聿一樣,比她小了一屆,並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年齡比她大的類型。

  這個事實就這樣倏地閃過腦海,也喚起了她幾日來被蒙蔽的理智。

  袁瑾問:“你長什麼樣子啊?” 他一定有缺陷,從未被老天在情感上眷顧的袁瑾落下斷言。怕自己問得唐突,她想了想,“你沒有想過約我見面嗎,只是用手機聊……”

  她抵在嘴邊的後半句其實是“如果只是網聊,會顯得很不認真”,但話語最終只是完全熄滅在唇間,等待男人的回答。

  男人笑了一聲,仿佛重力的吸引,讓人不自覺想多聽一會兒。

  而就在袁瑾想他是不是在笑自己的主動時,他忽然幽幽發問:“姐姐想我當面發情給你看?”

  “不是!”袁瑾羞惱地反駁,她果然不該對這人抱有可以嚴肅起來的幻想。

  她沒發現自己其實在男人的鼓勵,誘導下已經不再掩飾情感,正在逐漸打開自己,語氣也變得像輕柔自然的撒嬌,“可以吃飯,看電影什麼的呀。”

  “哦,”男人沉吟,“想約會。” 袁瑾臉紅著故作冷酷:“不要轉移話題。”

  “好,你期待我長什麼樣。”

  問題又被拋回袁瑾懷里,她無奈於男人的狡猾,又誠實著乖乖回答:“其實都可以呀,我也沒有很高期待。”

  在袁瑾看來,如果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外貌很自信,是一定不會羞於展示在心儀的對象面前的。孔雀開屏不僅是公孔雀的特權,而是大部分雄性在求偶時會展露的行為。他可以傲然地將雞巴和身體一次次送到袁瑾眼里,肯定證明了他對自己的本錢是有把握的。

  男人不願意露臉,兩個可能原因。一個是他長得丑,另一個是單純不想給袁瑾看。

  “我不會嫌棄的,”袁瑾補充說明,“其實我也不喜歡特別帥的……”

  “你看到我,”她又誠懇地同對方提出可能性,“也很可能會失望啊。”

  “你很好看,”男人回答得很快,鄭重道,“我知道。”

  他也知道不能一直模糊言辭,緊接著如同敘述一個定理一般平靜直言道:“我很想見你,只是我現在還沒有自信能讓你喜歡上我。”

  “會見的,我保證。”男人輕聲低語。 得到承諾的袁瑾還是感到失望,她懷揣著這種失望迎來了第二天——拉開團建序幕的周五。

  而且,她遲到了。

  袁瑾:【我到住宅區門口了。】 她不是故意排斥這件事,而是下午上完課突然被導師叫去辦公室開了個有關項目的小會。袁瑾一開完會便趕回宿舍取提前整理好的裝著這兩天換洗衣物的背包,又馬不停蹄地叫了個車直接前往李暉訂的別墅。

  李暉:【我叫人去接你。】

  在她將手機揣進衣服口袋里的那刻,看見了不遠處朝自己走過來的宋子聿。兩人還隔著一段距離,可袁瑾就知道那是他,她緊了緊拎著包的手,兩人越離越近。

  天黑了,高懸的月亮會說話,它告訴袁瑾別慌。

  然而,並不用袁瑾率先做出什麼反應,宋子聿替她做出了選擇。在兩人距離不足一米,對袁瑾而言已經算一個非常侵犯的尺寸時,他泰然自若地踏進了她的空間,看了袁瑾一眼後,低頭走上前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包。

  ————

  松子魚:*聽說袁瑾很喜歡第一志願就是文藝部的交換干事,所以交的意願表上甚至只填了這一個志願*

  松子魚:*聽說袁瑾喜歡肩寬胸好看的,開始瘋狂練肩頸背胸*

  松子魚:*聽說袁瑾要參加七日情侶,趕緊委托熟人關系把自己塞進去*

  松子魚:*聽說袁瑾不喜歡長得太帥,太受歡迎的*

  松子魚:……

  松子魚:老婆我,你看我,其實很丑的 (十五)想象我在摸你的逼

  “走吧,學姐。”見袁瑾仍然愣在原地,宋子聿開口說。

  袁瑾稍稍加快了腳步跟上宋子聿,走在他旁邊揚頭看他,“我可以自己拿。”

  “你手都凍紅了。”宋子聿不為所動。 聞言,袁瑾將微微發紅的手往袖子里縮了縮,如果宋子聿沒有出聲提醒,她自己都沒察覺手指已經僵了。

  出租車在外面的主路停靠,她頂著風,拿著包又走了一段才找到這片住宅區的入口。風吹透了頭發,冰冷的、呼嘯的感覺擦過頭皮,無需通過照鏡子確認,袁瑾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她怕冷,容易手腳冰涼,皮膚還薄,被涼風一吹就發紅。

  而在這種風里,冷感附身的宋子聿似乎融合地更好了。戶外的冷氣並沒有掩蓋掉他身上自帶的一股非常淡的自然清香,那味道不聽話地一直往袁瑾鼻息中鑽。

  “你不冷嗎?”袁瑾問。

  宋子聿為了照顧袁瑾,邁的步伐並不大,此時頓了一下腳步偏過頭看才幾分鍾就連耳朵都被吹紅了的袁瑾,“我火氣旺。”

  “還有多遠啊,我好冷,”袁瑾並未聽懂他話中隱藏的潛台詞,“大家都到了嗎?”

  “李學長說有兩個人有晚課。” 宋子聿調整腳步走到袁瑾側前方,幫她擋住了逆著吹過來的風,繼續說:“其他人應該都到了。”

  很快,他們走到了一棟從遠處便能看到瑩瑩亮著燈的別墅。這一片都是房東專門專修出配備桌游、KTV以及燒烤等設施的獨棟別墅,出租供給學生或公司團建使用。

  此時,夜被灑上了墨,早已漆黑,看不見具體的景色,但憑借著盞盞映著暖黃色光輝的路燈和透過玻璃窗的室內喧囂,袁瑾可以辨別出這棟房子有一片很漂亮的前花園,院子里還有漂亮的吊椅,靜謐地停在月光里。

  原諒李暉了,袁瑾心想。走到門廊時,她掏出手機,發現男人一直沒有回復她上車前發的消息。

  o:【我出來和同事團建了。】 袁瑾皺眉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走在她前面的宋子聿推開了屋子的大門。她重新把手機放進口袋里,同時,感受到了一股撲面的熱浪,讓浸在冷風里瑟縮的身體一下子舒展開來。

  然而,與屋內的暖氣和熱鬧的聊天聲一同朝袁瑾襲來的還有一道抱怨的女聲:“宋子聿,你干嘛去了啊,才回來。”

  聲音比人出現得快,隨著吐出話語的主人公越走越近,袁瑾清晰地聽到了親昵的語氣。眨眼,她看見了說話的人——是上次在宣傳部看到的那個女生。對方臉上掛著笑,捧著半個披薩,不知道是不是想分給宋子聿。

  顯然,她也看到了袁瑾。袁瑾朝她笑了一下,而她卻在看清袁瑾的那刻收起了全部的笑容,下一秒甚至用一種充滿敵意、甚至類似示威的目光瞥了袁瑾一眼,緊接著又看向宋子聿,跟他指了指餐廳的方向後轉身就走,“我和部長他們在餐廳等你。”

  袁瑾一向對女孩子沒有敵意,上一次她還可以大度地寬容,但她這兩日心情實在不算好,像兜里揣了兩桶隨時可以開始倒計時的炸藥一般。

  昨晚被男人含糊其辭地否定了露臉、見面的請求,他仿佛也並未察覺她的低落,今天被導師通知項目進展並不順利後又吹了好久冷風。此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姑娘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各種情緒壓垮了袁瑾,讓她爆發。

  對方話音剛落,宋子聿就好像要跟她說什麼。袁瑾不想聽,也沒有耐心聽了。

  她只是抬頭失望地看著宋子聿,直接搶先在他之前一字一頓地冷冷說:“你可不可以處理好自己的私事?”

  說完,袁瑾一把拿回自己的包,走進玄關去找其他人了。

  “袁瑾!”宋子聿似乎慌了,在背後叫她的全名,客廳內人太多讓他沒辦法再加大聲音,也沒辦法直接追上她。

  袁瑾承認,自己的確有遷怒宋子聿的嫌疑,可他一點兒錯沒有嗎?

  女生的房間在樓上,袁瑾被安排和部內一個小干事一起住,她放好包走下樓,准備去找點吃的。她走到餐廳時,宣傳部的人已經離開了,大家好像都各自去玩了,諾大的桌子旁空無一人。她熱了一下剛剛部內小孩說給她留的炒飯,坐下慢慢放空腦袋吃了起來。

  宋子聿一直在找袁瑾,聽李暉說她好像往餐廳走便趕緊尋了過去。

  緊接著,他看見一個文藝部的男干事先他一步走到了袁瑾旁邊,拍了拍正在吃飯的袁瑾的肩膀:“瑾姐!”

  經過宋子聿對文藝部的社會調查,他知道,這個男人叫倪霖,和自己一屆,現在正在外聯部交換學習。宋子聿眸色沉了沉,倪霖和袁瑾關系很近。

  “小霖,”袁瑾放下了碗,驚喜地看向倪霖,“好久沒看到你了,在外聯部忙不忙?”

  ——他叫她“瑾姐”,她叫他“小霖”。很好。

  倪霖是陽光開朗的類型,表情都寫在臉上,他嘴角垂了垂,假裝猶豫地拉長語調、討好地逗袁瑾:“還行吧,我覺得還是你帶我舒服。”

  “那你要不要回來?”袁瑾笑了。 ——他回文藝部了,看來走的就是自己了。很好。

  “外聯部長也很喜歡我的,”倪霖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想起什麼,“李暉哥他們在唱歌呢,要不要一起去?”

  沒等袁瑾回答,他便直接催促:“走吧,走吧!”

  ——他似乎在袁瑾的生活里總是晚一步出現,大一上學期的期末時剛准備和袁瑾靠近就聽說她談了男朋友。

  宋子聿的大學生活除了學習和必要的、與同性的社交外,幾乎都在想袁瑾,或者說,單方面地圍繞袁瑾以各種形式發情。

  現在,他明明有所籌碼,卻依舊像孑然一身,在袁瑾面前丟盔棄甲。

  宋子聿眼睜睜地看著倪霖在他眼前,攬著袁瑾的肩離開了。從他叫袁瑾,再到袁瑾放下還剩一半飯的碗跟他離開,撐死不超過一分鍾。這一分鍾,每一秒都放慢成好幾份,每一份都在給宋子聿累上一沓又一沓的痛苦,挑戰著他面對袁瑾近乎於無的理智。

  他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發瘋了。

  雖然是兩個部一起團建,在這個還未正式開始的夜晚,更像一場前菜,大家幾乎都進行著部門內部的小團體聚會。袁瑾跟李暉、倪霖他們唱歌唱到很晚,覺得自己嗓子都半啞了。別墅很大,有整整五層,ktv的房間在四樓,袁瑾住在二樓里面的房間,她累了一天,暈乎乎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房間。

  袁瑾回到房間時,一起住的小姑娘身體不舒服,正躺在床上看劇。袁瑾走到衛生間洗澡,洗完吹頭時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了男人的視頻請求。

  吹風機嗡嗡嗡地不停在震,之前一直靜音的手機此時也閃個不停,袁瑾才發現男人給她至少打了幾十個通話請求。

  “砰——”

  一聲巨響傳來,吹風機砸在了水池邊上。袁瑾手忙腳亂地放下手機,檢查吹風機還能正常使用後,才接通了催命般的視頻請求。

  她沒帶耳機,在接通的那一瞬,袁瑾捧起手機放到嘴邊,小聲輕輕問:“怎麼了?”

  一陣安靜過後,袁瑾聽見了男人的聲音。 “你在哪?”充斥著質問與怒氣的、毫無起伏的問句落在袁瑾耳邊。

  “你看到我消息了嗎?”袁瑾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總是生氣得毫無來源,怨與氣從哪萌生,又是怎樣積攢爆發,從屏幕那頭一路燒到自己這里。

  她簡單挪動攝像頭,給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池,“我在房間的浴室,剛剛在和同事唱歌,才回來。”

  “你叁個小時沒回我消息。”男人自顧自地算著賬。

  一筆又一筆,“跟男的唱歌吧?” “也有女生啊……”

  袁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無情打斷,男人不經意地問:“剛洗完澡?”

  “嗯。”

  “小逼洗干淨了嗎,給我看看。” 袁瑾連忙無措地擋住手機揚聲器,心跳都停頓了一拍。反應過來房東提前通知過,別墅里所有的牆面都做了隔音。或許房東貼心地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袁瑾想。

  她放下手,用正常音量跟男人商量:“我舍友還在外面,等回去可以嗎?”

  “什麼時候?”

  “兩天以後。”

  “呵,”男人嗤笑了一聲,“我等不了那麼久。”

  在袁瑾想要接著和男人商榷時,突然聽到男人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們認識第幾天?”

  袁瑾一愣,如果從加聯系方式那晚算的話,沒記錯的話是第六天。七天以後,如果有一方不願意,那遵守約定的二人便會終止這種暫時的“情侶”關系。

  這對二人都是最高級別的威脅,宋子聿早就沒了理智,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在被袁瑾拋棄前多看看她,看看她的奶子,看看她的逼。而袁瑾,其實也是願意的,她還有著那點殘存的不自信,怕男人嫌棄她不給看,不給看奶,不給看逼。

  “摸逼又不用出聲。”男人下了最後通牒。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袁瑾拿過浴室內供給放衣服用的凳子擺在馬桶對面,架起手機,她坐在馬桶蓋上雙腿大張,摸上了自己剛剛洗過、嬌嫩的穴。

  “好騷。”

  在男人的感嘆、評價從手機揚聲器中傳出,袁瑾的穴內流出淫水的那刻,她就已經徹底接受了,她做為女人面對心儀雄性時的騷賤本性。

  “是干淨的,沒有別人碰過。” “只有我能摸,能親,能插進去。” 男人的喃喃自語似乎讓他也興奮了,他看著袁瑾手淫,隔著一段距離,袁瑾看見了熟悉的大雞巴特寫。它還是那麼碩大雄偉,似乎永遠為袁瑾准備著。

  “乖,姐姐,想象我在摸你的美逼。” 袁瑾閉上了眼睛,想象正在觸碰她的是男人修長的手指。她已然興奮得渾身冒出了一層熱汗,心跳也在奶子下面的胸膛里里激烈得衝撞著。

  “我摸你的時候可不會這麼溫柔。” 她只好“屈辱”地聽從指揮,手指大力地在自己的陰唇上打轉。

  袁瑾性經驗依舊沒有那麼多,根本經受不住這種生理性以及男人話語的心理性刺激。很快,陰蒂也逐漸冒出了頭,被她抓在指間磨蹭。袁瑾感覺到了穴內不停地分泌著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和癢感,讓她飢渴地張開了雙唇。

  實在太爽了……

  隨著一聲控制不住地呻吟,袁瑾瘋狂地呼吸,嬌喘從她捂著嘴的手指中滲出,斷斷續續地全部傳入了男人耳里。對於陰蒂的猛烈刺激仿佛強有力的颶風,激得袁瑾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屏幕外的臉蛋上已經漲紅,眼神也跟著渙散。猛地,情欲積攢到那個令人發狂的點時,袁瑾渾身一陣抽搐,穴口噴出了一股淫液。在她這個姿勢的襯托下,像失禁般潮吹了。

  “姐姐,你也發情了。”

  男人愉悅地低笑了一聲,看著手機里兩條又長又白又具有肉感的腿間那個沾滿清液的不停翕合的穴。滿溢的淫水滴滴答答地從兩瓣陰唇里垂落,讓人恨不得湊上前狠狠地將嬌嫩的逼吸吮干淨,男人喉結難耐地滾動了一下。

  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雞巴的龜頭前端早已滲出了粘膩的腺液。光是看著袁瑾高潮後的逼,他的性器就已經腫得生疼,再加上袁瑾小聲地克制地嗚咽一樣的呻吟,很快,他就射了一股濃厚的白濁出來。

  袁瑾調整呼吸,問:“你滿意了嗎?” 她走上前拿起手機,看向屏幕里的男人。男人不經意轉換了個角度,從陰莖的特寫變成了腹肌,袁瑾剛剛沉浸在性欲中沒察覺,現在,她盯著男人身後的牆紙,總覺得這種不常見的花色特別眼熟。

  “相比我滿不滿意,我更關心……”男人話只說到了一半。

  “什麼?”

  “你爽到了嗎?”許是袁瑾的身體與自我發泄能有效地緩解男人的怒火,他的聲音里帶著吃飽喝足的饜足,音調都比平日高了點,沒有那麼低沉,更明亮、清晰。

  “爽,爽到了……”

  袁瑾的腦子只剩一半在聽男人說話了,最後連他們說了什麼都沒注意。

  跟男人道完“晚安”後袁瑾覺得自己還是腦子很暈,甚至已經難以分辨罪魁禍首是白天的學習工作、晚上的ktv還是剛剛猛烈的潮吹。

  她簡單衝了個澡,仍然渾身燥熱,最後決定到樓下冰箱找杯冰水喝。袁瑾小心地打開浴室門,發現臨時舍友果然沒有被打擾、已經熟睡,她松了口氣,穿著拖鞋走下了樓。

  已經深夜,整棟別墅都很安靜。她慢悠悠然後地走近廚房找出冰水,又洗了個杯子,然後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喝完水,袁瑾想回樓上睡覺,剛放下杯子,便突然聽到了什麼東西響了。

  袁瑾嚇了一跳,意識過來後確定是擰動把手開門的聲音。在已知別墅的安保很值得放心後,她放下杯子,走出了餐廳。

  餐廳和一樓的走廊分割在客廳兩側,袁瑾從餐廳走到客廳,看到了走廊最前面的衛生間走出一個人。

  她的腳步猛地下意識停了,是宋子聿! 而袁瑾終於想起來覺得眼熟的花色在哪見過了,她吃完飯走進一樓的衛生間洗了手,那里的牆壁便是一模一樣的花色!

  袁瑾心一驚,已經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用一種遮蓋不住的慌亂帶著明顯的怯意同宋子聿對了視。

  未開燈的諾大別墅,靠著從外面照入的路燈和月亮,使人能看清一切。可宋子聿站在暗處,在微弱的光作用下,面龐有一半隱在昏昏沉沉的黑夜里,讓他優秀的五官多了幾分冷峻。

  甚至,他就只圍了個浴巾靠在牆上,真實熟悉的身體就這樣闖入袁瑾眼里。直視袁瑾的眼神,像在暗處潛伏的野獸,讓做為獵物的她整個汗毛都豎了起來。

  宋子聿看著袁瑾如同落跑的灰姑娘一樣跑上了樓梯,過了一會兒,隱約聽到樓上的關門聲,他走上前撿起了她掉的那只拖鞋。

  (十六)你好美

  別墅的主人貌似偏愛輕華麗的裝潢,法式現代輕奢風同古典主義的風格一起和諧地表現在室內設計上。牆面高懸著復刻歐洲十八世紀繁榮的壁畫,餐廳正中央置放了一張大理石紋路的餐桌,樓梯上鋪著一層厚重、柔軟的短絨地毯,這些靜物都溫柔地、安詳地沉睡在透過房子一層的大玻璃窗滲進來的月光里,讓這一切都讓現實化身仿佛存在南瓜馬車和王子的童話夢境。

  一只腳光著直接踩在地毯上的不平觸感卻沒能喚醒恍惚中的人,尤其是袁瑾另一只腳還穿著拖鞋,高低不平加劇了這種不適。樓梯是圓潤、溫婉的弧形,她卻沒心情細細欣賞,倉促地扶著樓梯快速奔上了樓,睡裙下擺跟著動作在白皙的小腿左右晃個不停。

  等她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聽著舍友熟睡時平穩的小聲呼吸,袁瑾才發現自己丟了只拖鞋。她慢吞吞地在黑暗里輕輕吐了口氣,脫下另一只鞋,到浴室一起衝了衝兩只腳。

  躺到床上後,袁瑾仍然有種緩不過來的驚懼。她縮在被子里,腦袋里的每根线好像緊緊纏在了一起,想要抽出一根思緒都會引起整個大腦的疼痛。而她以為自己很難入眠,畢竟一閉上眼就是剛剛宋子聿站在暗處那盯著自己昏暗不明的眼神。

  可她睡得很熟,甚至睡得很香、很甜。 她做了一場被男色灌滿的夢,男人,不,宋子聿圍著那條虛虛掛在他人魚线下面的浴巾。然後,袁瑾看見夢里的自己伸出了手,觸碰上了那具在眼前的身體。剛碰到腹肌的一瞬間,她被結實的感覺電了一下,手指想要縮回卻又堅定了意志,重新放到了那一整塊肌肉上。

  順著肌肉,她不敢用力,只是將自己的兩只手都放在男人的皮膚上,更像是輕柔的嬰兒撫觸,帶著情感地去探尋、感受,去連結他們兩個的身體和主觀意志。

  漸漸的,袁瑾感覺到掌心的肌肉越繃越緊,在她還沒有摸夠,好奇地想持續朝下時,突然聽到任她放縱的人開了口:“別摸了。”

  他的聲音已然沒有那麼低沉,和宋子聿平時說話時的嗓音有七成像,但此刻卻啞得不行,他說:“我硬了。”

  袁瑾睜大了雙眼,“摸腹肌也能發情嗎?”

  “嗯,別摸腹肌了,”宋子聿牽住袁瑾的手,另一只手解開浴巾的禁錮,直接握著她的手放到了早就高高翹起的陰莖上,“摸摸它。”

  硬挺的肉棒被放在手心,袁瑾無措地朝後退了一下,又聽宋子聿略帶幽怨地小聲問:“你不是最喜歡它了嗎?”

  的確,她很喜歡,甚至喜歡到深深陷進了夢里,差點沒醒來。

  她第二日睜眼時已經臨近午飯時間,她睡眼朦朧地朝旁邊的床看去,臨時舍友已經不在房間里,還貼心地沒有拉開窗簾。

  袁瑾在床上滾了一圈,腦子清醒了很多。 首先,她的第一反應是那些混亂回憶的真實性,所有遺失的細節全部被仔細地一點點撿了起來。她之前還驚呼男人的敏銳,每次她和“學弟”在一起都會被察覺,同時因他口中的機械專業完全忽視了他們是一個人的可能性。

  她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袁瑾發現,她並沒有十分憤怒的情緒,更多的是想弄清楚男人這麼做的根本原因。緊接著,她開始認真思考。

  ——倘若真的是宋子聿,那昨天她的表現有沒有顯示出她已經發現他身份這件事?自己現在又是不是理智過了頭?

  袁瑾走下床,一邊洗漱一邊暗道昨晚自己腦里這場看似荒誕的夢實在太吻合她和宋子聿,甚至找不出一絲可能的違和感。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換衣服前拿起手機看消息,先是點開微信回復了李暉。

  李暉:【昨天大家都睡得晚,正式活動下午開始,你不用急。】

  袁瑾:【好,我收拾一下。】

  緊接著,她發現男人也發來了消息。 玉:【醒了嗎?】

  袁瑾冷笑了一聲,這人倒是一如既往地能裝。她盯著對方和名字最後一個字相同發音的昵稱,認為自己愚蠢的同時也不禁咂舌他大膽的不掩蓋。

  她扔下手機,換上了之前准備好的裙子。心想,今天見到他,氣勢上一定不能讓對方占了上風,自己是學姐,要裝作冷靜……

  o:【醒了。】

  袁瑾的所有心理建設在打開門見到宋子聿的那刻全面崩塌,好了,一切都無需確認。

  他如同昨晚,隨意地靠在她房間門口的牆上正低頭看手機。聽到開門的一瞬,宋子聿裝起手機抬頭看袁瑾,“學姐。”

  做足了心理建設的袁瑾跟他對視,沒等開口,就看見宋子聿盯著她,朝前走了兩步,離她很近,“你拖鞋還在我這兒。”

  袁瑾忍住想後退的衝動,朝他伸出一只手,抿了抿唇:“給我。”

  因為室內溫度很暖,同時為了縮減行李,袁瑾除卻昨日穿來的外套和褲子外,帶了兩條長袖連衣單裙,准備在室內光腿穿。她身上的是條絲絨的黑色長連衣裙,裙擺和袖口有蕾絲和珍珠做點綴,修身、內斂且性感,最亮點的是,這條裙子是方口設計,剛好露出了她脖前一片白嫩的肌膚,同時,稍稍勾勒出了傲人的大胸痕跡。離得近了,還可以望見若有似無的乳溝。

  總歸是安全的,處於社交距離時,這是條得體又不失特點的漂亮裙子。

  裙子的袖口收得偏緊,讓她伸出的小臂在宋子聿眼中都可愛萬分。他順著袁瑾的手和胳膊往上看,視线最終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胸口。

  他鮮少地笑了一下。

  緊接著,宋子聿張嘴想說什麼:“我……”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李暉派來叫袁瑾的倪霖在樓梯口大聲打斷:“瑾姐,醒了嗎!”

  他應該是正在往上走,還沒有看見他們。 宋子聿眸色一沉,直接上前邁了一步握著袁瑾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啊——”

  袁瑾小聲驚呼,伴著快要闖出胸膛的心跳,袁瑾崩潰地想,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沒辦法理智,在一切疑問落地之前,她忘記了一個多變的因素。

  就是隨時會發情的另一個人!

  宋子聿如夢里那般牽住了她的手,卻不是溫柔的牽法,而是直接將修長有力的手指一寸一寸用力扣進了袁瑾的指縫,毫無縫隙地直接把她整個人壓在了門板上。

  她無處可逃,男人從屏幕那頭真的到了她面前。氣息、體積、眼神、貼在一起的衣服、她單方面墜在他肩上的頭發、他雙腿中間似乎勃起的雞巴,這一切一切都她喘不過氣了。

  摒棄了用於傳輸的手機,也一並沒有了經細碎電流聲影響的模糊、帶有毛躁邊緣的聲音質感,此時,那連續一個星期都貼在袁瑾耳邊的聲音終於真實地、以不可阻擋之勢出現了。

  “姐姐。”

  “你好美。”

  ————

  *松子魚*

  被老婆發現身份:冷靜

  看到老婆穿了低胸漂亮小裙子:發瘋 (十七)你沒穿內褲

  宋子聿在牽住袁瑾的一瞬間便感覺自己的手麻了,酥麻過後,喜悅燃起的性欲在他血液里狂野地蔓延、沸騰。袁瑾身上好香,不是劣質的香水味或是洗衣粉味,更像是從她皮膚里自然萌生、營造出那種讓人想浸入然後侵占的美好氛圍,或者說,面前鮮活的、心髒跳動的、面帶羞澀的公主讓他知曉除了遺落的水晶鞋外,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袁瑾慌亂地掙扎,試圖掙脫宋子聿扣著她的手,一邊推他一邊小聲催促:“宋,宋子聿,你放開我!”

  她幾乎被從四面包圍,背後靠著門板,左右兩只手都被宋子聿牢牢地控制,而面前高大的、此時好像山一般的男人從上罩著她,掠奪去了她唯一逃跑的秘密小徑。

  她的皮膚自帶微微氤氳的熱氣,激得宋子聿胯下的陰莖又漲大了幾分,頂在袁瑾的身上。她的眼睛明亮澄澈,現在那里面只倒映著自己一個人了。她的胸被裙子束成了個更高挺、美妙的弧度,落在宋子聿眼里,白皙的雙乳含苞待放、正亟待他的采摘和品嘗。

  他這麼想,於是便這麼做了。

  在袁瑾的角度,自己的話語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僅僅在眨眼間,宋子聿就將頭低了下來,挨到了她的脖子上。男人的呼吸都是有溫度和力量的,立刻噴灑到了袁瑾敏感的耳根,讓她僵直了身體。

  下一刻,他又忽然像小狗一樣吸了吸鼻子,袁瑾一怔,而宋子聿已經順著她的脖頸嗅到了鎖骨,高挺的鼻梁若有似無地觸到了她胸前軟嫩的大片肌膚。

  “砰砰——”

  敲門聲猛地響起,讓宋子聿的動作停在半路。

  “瑾姐?”門外的聲音傳來。

  宋子聿抬起頭,越過袁瑾,幽幽地朝外看了一眼。緊接著,他松開了袁瑾一只手,在袁瑾松了口氣,以為這場暫時的、折磨的“禁錮”要結束時,那只剛剛卡在自己指縫里的大掌忽地轉移了方向,隔著裙子,色情地放在了她的後腰上。

  袁瑾瞪向他,用眼神問:“什麼意思?” 宋子聿的手順著她優美的腰线摩挲了兩下,輕輕推了她一下,朝門外挑了挑眉,示意她回答。

  “我……”袁瑾揚聲,剛說出一個字,那只手又不老實地朝她臀上轉移,像在巡邏自己的領地,貼心地環繞她的每一寸肌膚後回到了腰上,在她腰側試探地輕輕捏了一下。袁瑾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剛剛解放的那只胳膊也下意識地攀上了宋子聿結實的手臂,他們此時呈現出一種互相交織的狀態。

  她抬頭,才發現宋子聿正盯著自己,他的目光認真、專注,里面攜帶著無垠的熱度,像把袁瑾置在了暗涌著滾燙岩漿的火山口,灼烤著她的每一寸皮膚。很快,紅暈順著她的脖子一路蔓延到了臉上。

  “我還沒好……”她鼓足氣,終於回答了屋外的倪霖。

  “那你快點,我等你一起吃飯。” 倪霖終於走了。

  “一起吃飯?”宋子聿問,他口氣平淡,但袁瑾知道安穩、毫無波瀾的表象下縱流著一條洶涌的暗河,擁有著龐大的水勢,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其中被吞噬。

  “肯定還有別人。”袁瑾解釋。 她被宋子聿控制,連結的指間似乎能感覺到對方同自己一樣失控、亂蹦的心跳,可他被情欲煎烤,卻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想到這一點,袁瑾甚至在心房里感受到了一絲熨帖。

  他曾經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她也曾經假象過男人的模樣,她考慮過給他優越的身體安上一張平庸的臉,配上一個普通的靈魂,但絕對沒有眼前出現的這個合她心意。雖然還存在著諸多棱角,但是未經磨合的璞玉也已經足夠蠱人。

  袁瑾又定了定心神,主動開口:“子聿。”

  “嗯?”男人看著她,從薄唇里擠出回應。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袁瑾直接問,毫無斡旋余地。

  宋子聿沉默了,他緩緩說:“我已經等了太久。”

  他們都是聰明人,誰也沒有主動去提網絡上的那層關系,仿佛這是握在手中的最後一個把柄。

  看著對自己的話不明所以的袁瑾,宋子聿笑了一下,松開了她:“所以再等一會兒也沒關系,現在先放過你。”

  他伸出手,紳士地幫她扯了扯稍稍往上竄的裙子,又把她的領口整理好,保證它乖巧地停在胸口上方,遮住他獨享的風景,“姐姐,你先出去。”

  袁瑾走出了房間,身體周圍的濃度驟然下降,讓她恢復了正常的呼吸。而她面色的潮紅卻遲遲無法褪去,下樓後袁瑾先是拐進了昨晚宋子聿自慰的浴室。

  她站在水池前,看著自己通紅的臉喘氣。剛剛兩人的接觸已經讓愈發敏感的身體起了反應,袁瑾覺得除卻那只在她身後不停游走的、帶有熱量的手外,她全身似乎都爬滿了小蟲,攜著很難消散的癢,從骨子里滲入身體的每個部位,尤其是性器官。她的胸跟著顫抖,她的穴跟著泥濘。

  袁瑾伸出雙手捂住了臉,“我怎麼也……也發情了。”

  *

  李暉經過在學生會的多年摸爬滾打,早就學會篩掉那些傳統的、令人尷尬的團建項目,下午的多人正式團建,他安排了兩種大型趣味桌游,保證了所有人的游戲體驗。

  游戲地點設置在華美的大理石紋路的餐桌旁,大家圍繞著餐桌而坐,袁瑾被李暉安排在他和倪霖中間,宋子聿坐在對面的宣傳部陣營里,昨日那個挑釁自己的女生今天沒再出現過。

  然而,袁瑾無法分心去思考那個女生了,光是看到這個座位,她便心一緊,也不怎麼敢看宋子聿的眼神。

  後續游戲過程里,她被接連不斷的消息轟炸。

  玉:【今天是第七天了。】

  玉:【半天沒給我發消息。】

  玉:【肯定和哪個男人玩得開心吧。】 玉:【想二十四小時跟你在一起。】 玉:【想要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個人的倒影。】

  玉:【想你夸夸我。】

  袁瑾因為看消息而忘記出牌後,被李暉拍了一下手臂,她剛想問“夸什麼”,出了兩輪牌後再看手機,男人的話語已經逐漸鋒利起來。

  玉:【他碰你了。】

  玉:【你還想勾引幾個人?】

  玉:【我還不夠……】

  玉:【是嗎?】

  袁瑾面紅耳赤地放下手機,不想理會這個無時無刻不在演繹發瘋的人。

  她的眼神亂晃,一直到晚上游戲快結束時突然對上了宋子聿的眼神。宋子聿看著她,舉起了手里的手機,應該是示意她看消息。

  袁瑾以為他又想持續這場貓和老鼠的無聊戲碼,看清消息後瞳孔猛地一縮。

  微信對話框里明晃晃掛著宋子聿的大名,他說:“晚上來我房間拿你的拖鞋。”

  袁瑾深知這一切表面交易下的肉體條件,或者說,她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也深知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她抱著會撬開潘多拉魔盒的勇氣,在深夜敲了宋子聿的房門。

  剛抬起手輕輕敲了一下,門便從里打開了。

  一陣天旋地轉,時間被按了暫停後又瘋狂地加速起來。

  痛,這是袁瑾的第一感覺,在她剛發現過來一片漆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宋子聿拉入了房間,耳邊響起關門的聲音後,她在黑暗中被狠狠吻住了。

  她被吻住了,袁瑾想,這是一個吻。 宋子聿直接破入了她嘴里,舌頭在她口腔里亂闖,掠奪了她口內的全部空氣,又霸道地將自己的氣息盡數灌輸進來。這個吻比所有的過往言語暴力多了,原始的碰撞讓人舌根和顱頂同時發麻、發顫。

  還是痛,身上的男人大力地抱著她,像要把她揉入他的身體里。同宋子聿唇舌交接的快感燙得袁瑾渾身發熱,她覺得自己全部的力氣都耗在了接吻這件事上,嘴唇被迫張開,迎合宋子聿的任何征伐。

  她走入屋前還想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卻直接被剝奪了開口的權利。

  而此時,她偏厚材質的裙子直接被宋子聿提了起來,昏暗的屋內,他的手順著裙擺溜進了她的大腿上,她整個人都被迫虛虛地靠入宋子聿懷里,毫無反抗之力。

  宋子聿的手在袁瑾身上無師自通,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袁瑾柔軟的大腿,又慢慢朝上,在他想要朝最終目標前進時,停了下來。

  他松開了啃咬著袁瑾唇瓣的動作,貼著她的雙唇低聲問:“沒穿安全褲?”

  這麼長的裙子還穿什麼安全褲啊! 除了你也沒人把我原本到小腿的裙子提到大腿根!

  在袁瑾的辯解未吐出唇間時,宋子聿的手已然摸到了她赤裸的翹屁股上,他的聲音瞬間變得肅然、冷酷:“袁瑾,你沒穿內褲。”

  ————

  *骨子里偶爾非常傳統的松子魚*:老婆,不要隨便把裸照發給別人

  **殷殷囑托的松子魚*:老婆,穿裙子記得穿安全褲!

  ————

  *白天假裝紳士貼心的松子魚*:或許,我可以再等一會兒

  *晚上又開始吃醋發情的松子魚*:我他媽一秒也不等了,誰愛等誰等

  (十八)都濕透了

  男人在這方面總是無師自通,他心安理得地撫摸著袁瑾身上的皮膚,不覺任何緊張,只覺得異常興奮,仿佛一簇簇沉淀已久的絢麗煙花在他腦底深處炸開。

  袁瑾身上的香氣不停地往他鼻子里鑽,她飯後應該是洗了澡,柔軟的發尾帶著淡淡的花香,垂落的發絲隨著兩人的身體交纏也輕輕地墜在他肩上、他胸前。

  好乖好騷,宋子聿直接全數認為這是她為了取悅自己的舉措。

  累加上的認知讓他情緒處於一個亟待爆發的頂點,手下柔軟、光滑的肌膚也沒有任何阻隔地貼在他的掌心里。宋子聿揉著赤裸在手心的臀瓣,猛地大力握住、捏了一下袁瑾富有彈性的屁股,幾秒前被怒氣環繞的他此刻低笑著問:“姐姐是特意為了我沒穿內褲嗎?”

  未等袁瑾反應過來,轉瞬間,他忽然按著袁瑾的屁股讓她整個人撞進自己的身體,袁瑾又挺又軟的胸就這樣直接貼在了他胸上,同時挺胯,用自己硬起來的、暫時被褲襠控制著的雞巴去頂她的身體,從前後用自己的身體把袁瑾夾在中間,話語又變得冰冷陰桀:“剛剛走在外面被幾個人看了?”

  突然從身後傳來的痛感讓袁瑾下意識溢出聲音,“嘶——”

  “嗯?”宋子聿說話時,聲音里濃厚的占有欲和呼吸里的熱氣無孔不入地竄入袁瑾的所有感官神經,她被濃稠的空氣壓著喘不上氣。

  她不願被他誤解,惱羞成怒著急地在他懷里拼命掙扎。

  袁瑾發現,自己之前所有的預想都被全數推翻,她不該抱有能和他開誠布公地交流的想法,平日里看起來正常的男人現在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給她倒水、幫她撐傘、為她開門的宋子聿是假的嗎,還是男人被雞巴控制時不該奢求他們同時擁有理智。

  袁瑾使勁用膝蓋去撞宋子聿的腿,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也不知道具體碰到了大腿哪個位置。只知道她剛剛掙扎了幾下,宋子聿就放開了她。

  他的呼吸驟然放輕了,也緩緩松開了錮著她臀上的大掌。但袁瑾已經足夠了解這個人,知道平靜下是更讓人驚懼的浪潮,可以把她依存的扁舟掀翻。

  宋子聿的語氣很平靜:“對不起,你不願意……”

  裝什麼裝啊!

  袁瑾破罐子破摔地抓起他的手,自己從另一側扯起裙子,牽著他的手從裙底再次探入了裙底,手指擦過大腿根,手掌落在兩瓣赤裸、弧度飽滿的屁股蛋上,最後到達剛剛宋子聿沒摸到的兩腿中間。

  是的,她沒想反抗,男人卻鍾愛強奸的戲碼,袁瑾嘆了口氣。她承認自己淪陷的速度之快,像坐上了以指數倍數為加速度的潛艇,深入海底。換了別人,她肯定會瘋狂掙扎、以性命相逼。

  袁瑾吸了口氣,假裝冷靜地說:“穿了的。”

  “哦,”黑暗中的宋子聿眸色一深,他點了點頭,淡淡啟唇的同時,手指靈巧地穿過了那條可憐的布料,虛虛探到了袁瑾的逼唇口,“是丁字褲。”

  本來為了避免內褲在貼身裙子里顯露出印跡而選擇穿丁字褲是十分正常的選擇,在此刻卻實在太過色情。穴口因為突然初次有客人造訪,緊張得縮了一下,而她潛意識里也不願被宋子聿發現……發現她起了反應,她實在感到羞恥。

  “對,”袁瑾握著宋子聿的手想從裙底拿出來,她小聲解釋,“為了不露出內褲邊……唔。”

  失敗了。

  宋子聿另一只手攬上了她的腰,被袁瑾握著手背的那只手的手指突然直接扯上了丁字褲中間的那塊布條。純棉透氣材質的布料很薄,同時很細,此刻被花穴吐出的淫水打濕,幾乎全部陷進了逼唇的縫隙里,和肥嫩的肉阜經愛液連結,融為了一體。

  被他這樣一扯,那柔軟、卻如同異物的布條更是在兩瓣陰唇中間攪了攪,帶起一條被泌出溪流在穴口構成的銀絲,袁瑾腿已經站不住,她被這樣的情欲搞得頭腦發暈,身體徹底軟在宋子聿懷里。

  “脫了吧,”宋子聿貼到袁瑾耳邊,也不管她是否同意,接著誘哄,“都濕透了。”

  在袁瑾害羞得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時,又聽到他說:“自己脫。”

  袁瑾一顫,她可以被動願意接受這一切,但讓她自己主導行動,還存在難度。而宋子聿的目的,就是要確保他的姐姐完全是願意的,是坦誠的。

  ——是完全屬於他的。

  ————

  松子魚今日情話:

  玉不是聿,而是落在我心中化為美玉的瑾。

  (十九)能不能繼續了?

  “你先放開我……”袁瑾推了推宋子聿。 但她又被親住了,這個吻沒有剛剛襲來的那麼凶,卻依舊讓她無法自已。柔軟的唇瓣在一起輕輕地摩擦,把唇肉擠壓地變形,宋子聿仿佛把袁瑾當作了她曾給他買過的蛋糕,細細品嘗著她嘴內每一部分的味道,兩人的舌纏綿悱惻地相觸、相纏。

  即便溫柔,袁瑾仍然感覺她被吮得舌根發麻,吻里依舊帶著濃濃的占有欲。

  她從不知道接吻也可以產生如此猛烈的情欲,甚至,僅僅是單純的擁抱也能如此黏膩、纏綿。

  袁瑾記得自己同前男友接吻時,對方親著親著硬了起來,手也不老實地想撫自己的胸。口水交換已然是不可置疑的異性間極其親密的行為,袁瑾不喜歡他嘴內的味道,甚至對於他碰觸自己的身體感到厭惡。在她在接吻時想不停往後退時,直覺便告訴了那段戀情的答案。

  可宋子聿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她合理地、不要臉地懷疑他親自己前刷了牙或者用了薄荷味的漱口水。清清涼涼的感覺神奇地渡入袁瑾口里,男人身上又是滾燙的,把她裹在他的范圍里。

  更濕了,有東西流了出來。

  窄窄的布條都要盛不住她的花液了。 她知道宋子聿以為自己又是想拒絕他,才強勢地帶著幾分隱隱的哀求抱住自己,親自己。

  袁瑾無奈,用力咬了一下宋子聿的下唇,他上唇很薄,下唇倒是很軟,袁瑾剛一用力便後悔了,因為她意識到牙陷入的位置有點深,但這也讓宋子聿成功放開了她。

  他又沉默了,像在等待袁瑾的裁斷。 “你這樣我沒法脫啊……”袁瑾說。 兩人仍然貼著,宋子聿手還在身後扶著袁瑾。袁瑾在黑暗中伸手去摸他的臉,想找他嘴唇的位置,“疼不疼?”

  宋子聿一頓,突然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上。

  “啊!”袁瑾驚呼出聲。

  她被他放在床邊,坐著。宋子聿彎下腰,抱住了袁瑾,把頭放在她肩膀上抱著她,低嘆道:“姐姐。”

  “怎麼了,我咬疼你了?”

  不是,是你太好了,我都不忍心欺負你了。

  宋子聿搖了搖頭,笑出了聲,袁瑾能感覺到他笑的時候胸腔在微微震動。這股震動也傳遞給了她,讓她面色一紅。

  她連忙催促道:“你開燈,我看看。” 燈應她之言,驟然亮了。

  袁瑾眨了眨眼,才適應了突然變亮的環境。昏暗中被隱藏的直觀事物再無法藏匿,看見開完燈的宋子聿朝自己這里走,剛剛還擔憂他嘴唇“傷勢”的袁瑾立刻無暇去想了。

  這是宋子聿頭一次毫無遮擋地把覬覦她的眼神表現了出來,也直到這時,袁瑾記憶里那些關於之前他們相處的點滴被蓋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唯有他充滿野性和侵略性的目光透過這層霧,無毫厘差距地瞄准了她。

  不僅騷話、擁抱、接吻都讓人發情,他的眼神都像自帶澎湃的情欲,卷著她跟著沉溺。

  她此刻有點緊張的坐在床邊,臉色漲紅,很像一份剛剛撕開包裝袋邊角的精美禮物。

  宋子聿一步一步走回了她身邊,用跟視頻里如出一轍的口氣說:“怎麼樣,有問題嗎?”

  “沒問題的話,”他伸出手指,隔著裙子試探地點了點那已經泥濘不堪的穴,然後靠近袁瑾,用鼻子抵著袁瑾的鼻子問,“能不能繼續了?”

  袁瑾蹭了蹭腿根,看到宋子聿的臉,她心頭總是縈繞著一股道德負罪感。雖然她並未做錯事,但她曾信誓旦旦地說,我對學弟沒有想法,他也對我沒想法。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獻身”的准備。但在此刻,她鼓起勇氣,雙手伸入了裙擺,輕柔地、一次性地將那條卡在穴里,被宋子聿吃醋比他率先品嘗了小逼滋味的丁字褲扯了出來。

  在她想趕緊把那條內褲丟到一旁時,宋子聿突然把它搶了過去。

  “別看!”袁瑾站起身,想要阻止宋子聿。

  宋子聿拎著袁瑾的丁字褲,在明亮的燈光下面無表情地打量,緊接著,他突然湊近了那條丁字褲,在袁瑾的角度看來,宋子聿下一秒就要親上它了。

  她大叫:“你又發什麼瘋!” (二十)小逼好棒

  “不是。”宋子聿沉默了兩秒。 緊接著,他拎起那條丁字褲遞到袁瑾眼前,神情嚴肅,“你好像來月經了。”

  轟——

  所有曖昧旖旎的氛圍都戛然而止。 袁瑾像突然被吹起的氣球,脹滿突然涌入的、無措的空氣,臉也比剛才紅了一倍。她一把搶過宋子聿手里的丁字褲,快速地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我在門口衛生間處理一下。”

  “用不用我幫忙?”宋子聿拉住了她。 袁瑾覺得自己人生中沒有比這再丟臉的時刻了,她所有的臉都在宋子聿面前丟光了。

  “沒事,我找我舍友給我送一下衛生巾。”她甚至不想看宋子聿的表情。

  一樓只有兩個房間,袁瑾出來時沒有碰到人,她順利地走進了衛生間。他被分在這層的最後一個單人間,屋內沒有獨立衛生間,這也是昨天袁瑾撞破他在門口的原因。

  看著熟悉的裝潢,袁瑾卻分不出任何多余的精力去孵化情緒,因為見到內褲中央那一點血跡的那刻,小腹驟然就有了垂墜感。

  月經就是這樣,如果不知道她已經到了,察覺不到疼痛,但一旦見血,絞痛感和血淤堵在陰道口的脹感猛地就衝過來了,讓人措手不及。本來還有兩叁天才會來的,可能是降溫冷到了。

  而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麼這兩天性欲格外高漲的原因,她經期前和經期中總是格外敏感,有時夾腿就會發大水。

  袁瑾吸了口氣,調整心情,坐下後先是給舍友發消息。

  她不敢坐下,怕沒有辦法給舍友開門,幸好第一天血不多,站著的時候血沒有流下來。很快,她聽到了舍友的敲門聲。

  “姐,我沒在你包里找到衛生巾,這是我的棉條,還有你的換洗內褲。”

  袁瑾趕緊道謝,又聽對方問:“你用過棉條嗎,要不要我幫你?”

  “沒事,”袁瑾朝她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棉條,“我自己照著說明研究吧。”

  她從沒用過棉條,國內的大環境給多數女孩子構造了一個使用衛生巾的舒適區,與缺失的性教育有關。在袁瑾初潮後的幾年內,她甚至不知道棉條的存在。

  畢竟,把外物插進逼里,對接受傳統觀念的部分女生來說,是種大膽的行為。袁瑾一邊閱讀包裝上的使用說明,一邊對舍友增添了幾分佩服。

  她洗完手後按照推薦的姿勢,一只腿踩到馬桶上,張開了雙腿。首先,找准陰道的位置就是一件苦差事,她看不見具體狀況,又抱著幾分小心翼翼,不敢隨意地觸碰自己的下體,只能慢吞吞、畏畏縮縮地探索。

  封閉的衛生間蒸發熱氣,剛剛因情欲發起的汗液再次從體內冒了出來,讓她渾身的皮膚都黏糊糊的。這個過程的戰线拉得愈長,便愈煎熬,袁瑾吸了口氣,一手撥開肥厚的陰唇,另一只手握住了棉條,嘗試著插進去。

  “袁瑾?”

  “啊——”門口突然傳來的宋子聿的聲音讓袁瑾手一抖,直接戳錯了地方。她不知道自己碰到了那里,只知道棉條並沒有放入陰道,在陰唇外緣亂撞了一下仍然被她握在手里。

  聽到袁瑾的聲音,宋子聿似乎有點擔心:“還好嗎?”

  “我,我沒事。”

  袁瑾回答後也開始心焦,她不能讓宋子聿一直站在門口守著自己吧?

  他怎麼還沒走?

  雜亂的念頭縈繞在她腦邊,這也讓她的身體更加緊繃,難以放松,她嘗試著向前頂跨,下定決心尋到陰道口,直接用力把棉條從那個夾緊的狹窄的小口塞了進去。

  “唔……”

  冷汗倏地從袁瑾額頭冒了出來,好痛,她下意識咬緊了後槽牙。以不良角度戳入陰道的棉條仿佛一把尖刃,從她的穴為中心,把她整個人劈成了散落一地的碎瓣。

  她止不住地小聲呻吟,塞進去一點點的小小棉條讓她整個人化為卡住的齒輪,無法運轉。袁瑾連抽出棉條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好像是最後一根把她壓塌的稻草。

  就在袁瑾維持著這個姿勢疼得升不起力氣時,衛生間的門開了。

  等不及的擔心的宋子聿直接走了進來,他反手鎖上門,兩步就走到了袁瑾面前,“怎麼了?”

  環繞四周,宋子聿面色冷靜,似乎很快辨明了狀況,他洗了洗手,然後扶住了袁瑾,讓她靠著自己,問:“這是?”

  袁瑾閉上了眼睛,不想看他。她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尷尬的感官,小聲解釋:“沒插進去,拔不出來了。”

  “嗯。”

  宋子聿沒多說一個字,他一手攬著袁瑾,快速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旁附有使用說明的棉條包裝袋讀了一遍。緊接著,他扶著袁瑾,自己蹲了下來,“還能動嗎?”

  棉條斜著插入了一點,支在穴外,應該是袁瑾自己插的時候姿勢不對,沒有讓陰道趨於水平,角度不妥時貿然插入一定會很痛。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必須先把棉條拔出來。

  他盯著這根丑陋的、戳在袁瑾穴里的棉條,覺得不順眼極了。

  “我先拔出來。”

  宋子聿重新站起來,把胳膊放到她嘴邊,“疼得話咬我。”

  趁她伸手扶住自己,被分散注意力的那刻,他另只手快速握住棉條外導管邊緣的防滑處,用力一下子把棉條抽了出來。

  “唔……”袁瑾咬著唇,不想發出脆弱的信號。

  好在棉條插得不深,在它脫離身體的那刻,袁瑾猛地腿軟,整個人也跌入了宋子聿懷里。

  他另一只手還拿著那根身為罪魁禍首的棉條,“這根還能用嗎?”

  “應該可以,”袁瑾有些虛弱地回答,“它前面沒有被汙染過,是干淨的。”

  “那還塞嗎?”他又問。

  宋子聿語氣認真,像是收回了所有不該出現的、會讓袁瑾感到不適的舉動和話語。

  看到她點頭,宋子聿單手把她那條已經快發麻的腿扶了下來。

  “姐姐,你先坐。”

  袁瑾沒有別的選擇,她坐在馬桶上,兩腿大張,就這樣把她的沾著血的秘密花園坦誠地完全展現在宋子聿面前。

  “幫我拿一下。”他把棉條放入袁瑾手里,站起身抽了張干淨的紙沾了點水後又重新蹲在袁瑾腿間。

  宋子聿從未設想過他和姐姐的逼第一次見面會在這種場景下,但他也沒時間發散更多,只是伸出手用微濕的紙巾輕輕地擦拭著袁瑾的腿間。

  這里真的很美,是美神的饋贈。 宋子聿心跳有點加速,他小心地撥開兩瓣陰唇,見到了神秘的穴口,可他剛看一眼,那穴口便瑟縮了一下,兩條白腿也往中間收,想靠在一起。

  宋子聿抬頭看袁瑾:“放松,沒事的。” “我怕……疼。”袁瑾直接說,她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那里的嬌嫩,剛剛棉條帶來的痛感讓她十分畏懼。

  血還瘀著,陰道也不夠潤滑。宋子聿思索片刻,看著緊張的袁瑾和嬌羞著翕合著的穴口,下一秒便突然伸手按住了袁瑾的陰蒂。他未曾進行預告,便開始對脆弱的陰蒂進行強勢的刺激,在雙腿大張的姿勢下,袁瑾一下子便舒服得渾身酥麻。

  比她自己粗硬的手指碾在、掐在陰蒂上,很快讓本就更加飢渴的身體升起猛烈的反應,很快,淫水在穴內騰升、發散。

  袁瑾已經滿身是汗,像從泳池里撈出來一樣脫水,同時有種舒爽的煥然新生感。她小聲地喘,這聲音理所當然傳入了宋子聿耳內。

  他忍著自己的性欲,趁袁瑾穴內的濕意,剝開陰唇找到逼口,找准角度,在愛液的潤滑下,拿過袁瑾手里的棉桃,順利地把外導管插了進去,緊接著,他快速地推下內導管,把棉條送入了陰道深處,堵住了即將泄出的經血。

  在棉條終於順利地插入穴里的那刻,袁瑾的眼淚也溢了出來。

  “疼嗎?不舒服?”宋子聿著急地看向袁瑾。

  “不是。”她躲開了宋子聿的目光。 這是,她的淚流得更凶了,不停地從眼眶里淌下。

  見狀,宋子聿只覺自己胸口好似被粗糙的、邊緣並不平整的木棍深深刺入。

  血噴涌出來之前是窒息般的苦楚,緊接著,隨著皮開肉綻,大股鮮血泊泊順著木棍流了出來。

  他好像在和生理期的袁瑾一同流血。 再一次的,他好像把袁瑾惹哭了。再一次的,他感受到,自己面對袁瑾除了會立刻化作牲畜發情,想要好好保護她的心情以不可逆轉之勢占了上風。

  宋子聿又撕了一片干淨的紙巾,仔細地把外陰殘留的血跡和混雜著的情液擦拭干淨。然後,他幫袁瑾穿上干淨的內褲,站起了身。

  仍在嗚咽著的袁瑾緊緊咬著下唇,她並不為月經羞恥,可是這一切超出預期的發展都讓被衝動灌滿的她倏地冷靜了下來,她為發生過的一切羞恥。

  丁字褲、眼淚、經血、淫水。

  她突然冷靜了下來,有些感謝這股排汙的月經從她穴里淌了出來。宋子聿也冷靜了下來,他撕下一片干淨的紙巾,憐惜地為坐在馬桶上的袁瑾擦了擦眼淚。

  他說:“沒關系,你很棒。”

  “小逼很棒,成功把棉條夾住了。” 宋子聿彎下腰,和淚眼婆娑的袁瑾對視,鄭重道:“別怕,在我面前真實就好,這樣也最好。”

  他繼續彎腰,恢復剛剛幫她塞棉條時半跪的姿勢,慢慢伸出頭在袁瑾的大腿根親了一下,“有肉的大腿根也好看。”

  袁瑾又驚又喜,不安夾雜著感動。 就在這時,某人突然本性畢露,他看著袁瑾的腿和被棉條堵住的穴,喃喃低聲感嘆:“也好騷啊。”

  ——

  插衛生棉條真的好澀好澀,使用時注意衛生,具體方法參考說明書,不要以本章描寫的為主。

  (二十一)我只想操袁瑾

  “好了。”

  袁瑾抿了抿唇,調整好情緒後向後做出了縮腿的動作,不顧宋子聿還在自己腿間,孵化已久的情緒破了殼,她頰上還掛著淚痕,聲音卻不再有脆弱的影子:“你先起來。”

  某人頗有幾分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視线還牽掛在被內褲包裹的那處。若隱若現總是最勾人,在他已然多次見過、甚至親密接觸過袁瑾嫩穴的回憶里,被充滿肉欲的大腿和干淨內褲保護著的幽林仍然讓他血液滾燙。

  他還沉浸在相對輕松的心情中,就聽見袁瑾問自己:“你是因為喜歡我的身體嗎?”

  “什麼?”宋子聿蹙眉。

  在反應過來袁瑾說了什麼後,他淺笑了一下,眼里卻不含一點笑意地與袁瑾對視:“姐姐,你說什麼?”

  袁瑾仰頭坐在馬桶上,甚至因剛哭過眼线微微暈開,比在工作時冷著臉時多了幾份媚態和幼態。在位置和力量都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此時她卻不覺得自己位於交談的真正下風,伸手扶住宋子聿的胳膊,借力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袁瑾單刀直入的問題,宋子聿的身體還僵著。

  她松開手,抬眸望進宋子聿的眼睛里,“因為是我,還是別人也可以?”

  “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人?”宋子聿沉聲,一字一句地說,“是因為你,你的身體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只想操袁瑾,不想操別人。”

  他停頓了一下,緩緩低頭,越說離袁瑾越近,盯著袁瑾的眼睛,“但我不止想操袁瑾,不想和她的生活里只有性,還想和她一起學習、和她約會、陪她逛街、和她看電影,跟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姐姐,你懂嗎?”

  袁瑾沉默了。

  無垠的安靜擴散在小小的衛生間,縈繞在他們身邊的熱意也已經全部隨著這寥寥幾句話消散。剛剛的接吻、擁抱以及塞在袁瑾體內的衛生棉條像曇花一現,在此刻的兩人都無暇去回味。

  宋子聿看著袁瑾挪開了眼神,突然有點慌,他一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身體還不爭氣地下意識想靠近袁瑾。他余光里看到自己伸出了手臂,卻不知道碰哪里,正猶豫輕輕握住她的手臂還是從後整個把她抱進自己懷里。

  明明姐姐此刻是惹人憐惜的模樣,但他知道她很難示弱,能給他看逼卻不能利落地敞開心鎖迎他闖進去。他終究是做不出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或許披著七日男友的身份可以,作為宋子聿好難。

  他垂下手,背到身後緊緊攥成拳,直到傳來痛意才松開。

  “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間。”

  袁瑾終於開了口,她說:“不用了,把拖鞋還我。”

  “我送你回去。”宋子聿重復。 隔著沒有幾十米的距離,袁瑾沒有再和他推脫。兩人就這樣心思各異地在深夜走到了袁瑾房間門口,袁瑾推開門,走進房間前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宋子聿垂著頭站在門口,在昏暗的走廊里看不清表情。

  本來已經下定決心就讓混沌的今天這樣結束的袁瑾終究心軟了——

  她一咬唇,快速地轉過身走到他身前,踮起腳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晚安”才小跑進了房間。

  (二十二)幸運女神

  情緒穩定。別人都會用這個詞描述宋子聿。

  可他也有陰暗的一面,他顯然不是會善意溫柔對待每一個人的人。但他只會把陰暗面、占有欲顧不及保留般展現在袁瑾面前,同時期盼著她接受。

  此刻的他坐在昏暗的尚未開燈的房間里,覺得袁瑾的味道仍殘余著在鼻息里,淡淡的,像含羞的花苞,好聞得讓他想鑽入團簇的花瓣里,然後賴著不走。

  但這不現實,宋子聿強迫自己松開攥緊的手,舒緩繃緊的神經,躺到了床上。他拿出手機,登錄為袁瑾而注冊的賬號。

  玉:【晚安。】

  壞女人,不要他這個人也不要他的心。 不,姐姐是完美的。

  還是不要把姐姐逼太緊,腦子閃過這個想法,宋子聿無法正常思考了。在自己的手扶著衛生棉條小心翼翼地朝著嬌弱的穴口往陰道里推的時候,那刻他並沒有過多干擾的想法,只是想著不要弄疼她以及小逼,此刻才回味過來那里的緊致和生澀。

  當然,他從沒在現實見過其他女生的私處,更談不上觸碰。

  嗓子傳來干澀感。他真的好想親姐姐的唇緩解一下,讓她閉著眼,自己卻要睜眼看她被自己用力親吻時動情又睫毛輕顫的樣子。

  但他早已經習慣靠幻想袁瑾去滿足自己,宋子聿又硬了。其實他平時看片都硬得很慢,還被已經不是處男的舍友嘲笑過:“你看片像在審視、在學習一樣。”

  其實他只是不想硬,演員之間只有肉欲沒有情感的交合過程真的只是一場表演,展示給他這個觀眾如果夢想成真後怎麼取悅姐姐。每每代入袁瑾後,反應來得卻格外快。他任憑陰莖半翹起頂在褲襠里,扔掉手機看向天花板,等性器自己慢慢冷靜。

  “……姐,姐姐。”

  *

  他迄今為止的所有在大學度過的時光客觀上也是從認識袁瑾那天開始的。

  那天是他的入學報道,日子已經臨近入秋,溫度卻持續居高不下,太陽在日暮時分還炙烤著每個人的皮膚,封堵呼吸的皮膚毛孔。但在這種天氣下,宋子聿卻戴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兩個月沒有運動,讓他消瘦了不少,整個人也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完全沒有其他新生那樣興奮、緊張的樣子。

  他高考後出國畢業旅行,結果因水土不服,臉上得了很嚴重的皮膚病。剛發現臉上的皮膚開始一塊塊地變質、蛻皮時,他迅速找了一家當地的醫院的醫生問診,並且用了對方開的藥膏。或許是體質和藥膏並不適配,後面他的皮膚甚至開始隱隱小范圍地輕微潰爛。

  回國以後,他又跑了多家醫院,但由於很大一部分醫生對於皮膚病的診斷僅局限於目測觀察情況,他收獲了好幾種病因以及推薦藥物。

  那是一個噩夢般的暑假。

  斷斷續續兩個月,他的臉還沒有治好。直到開學前一周,最後一個醫生的藥終於明顯起了一定作用,他甚至在開學報到當天早上還去了醫院復查。

  或許袁瑾真的是他的幸運女神,遇見她後的大學第一個學期,宋子聿的臉才慢慢痊愈,他也開始恢復去健身房鍛煉。

  袁瑾是在校門口負責宋子聿學院迎新的志願者,新生報道安排在其他年級返校之前,已經持續了三天,正截止到那天下午。緊接著,便是傍晚在學校大禮堂的迎新活動。

  部分沒辦法准時報道的新生都已經被提前聯系,所以其余所有的志願者都離開了,只剩袁瑾一個人在攤位上整理物資和迎新資料。

  宋子聿記得很清楚,她穿著淺藍色的牛仔短褲,上面是奶白色的長袖防曬衣,梳著高高的長馬尾,在她對自己說話時會輕輕地在腦後甩。

  這真的是再普通不過的女學生樣子,跟袁瑾平時搭配比更是如此。所以宋子聿真的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先注視到袁瑾才喜歡她,還是第一面就被她的磁場勾引了。

  他記憶中完全沒有自己的身影,只有她。 袁瑾對宋子聿說了很多話。天很熱,她整個臉蛋在長時間的室外工作下已經染上了一層紅暈,像從她光滑的皮膚里自然透出來一樣,卻一直是笑著的。

  “你好,我是迎新的學姐,你是來報道嗎?”

  “怎麼戴著口罩,”她遞來水,“那一定更熱吧,我這里有水,給你。”

  “你來得有點晚,但是沒關系,”袁瑾看了一眼宋子聿背後的兩個大行李箱和一個小行李箱,“現在應該新生活動已經開始了,你想去宿舍還是去活動?”

  “啊,負責新生學生卡的人已經走了,可能進不了宿舍,”她苦惱地皺眉,又安慰他,“沒事,你稍等一下,我上隔壁學院迎新點問一下。”

  她急匆匆地走進太陽底下,又回來,“現在應該沒有卡也可以進宿舍區,我帶你去宿舍?”

  “我幫你拿一個行李吧,”她搖搖頭,“你自己肯定拿不了,其他男生現在都去忙了。”

  剛開學,宿舍可以隨便進出,有很多陪同的家屬。因為學院的迎新是分開的,宿舍樓又是不同學院混住,所以宿舍的電梯幾乎塞滿了人。

  袁瑾就這樣拎著宋子聿的大行李箱爬樓梯上了四樓,讓宋子聿每一次想起來都覺得心陷進去一塊。他在“如果換一個學弟她也會這麼做”和“沒有如果,她只對我好”這兩種情緒中反復搖擺。

  進了日後宋子聿坐在床上擼給她看的宿舍,袁瑾放下箱子後,熱得把外面的防曬衣脫了。被遮蓋下是一件緊身的短袖,此時貼在袁瑾身上,讓人很難忽視挺起的胸和細腰。她出了很多汗,從額角流到下巴,再到脖頸和胸前,讓她的皮膚隱隱帶著透亮的光。

  日落時的夕陽傾斜,從宿舍的陽台直直灑進來落在袁瑾微紅的臉蛋上,她揚起笑,眼睛很亮,對當時那段時間用陰郁形容都不過分的宋子聿說:“怎麼稱呼我?你不用這麼客氣,叫姐就行。”

  (二十三)騷雞巴很興奮

  後來,袁瑾談了戀愛又以一種不好的方式結束後,便很難把赤裸的真心信任地隨意給別人看了,也會和任何一個學弟保持距離。

  哪怕現在,她妥協般願意面對和“陌生人”網聊的風險,也只認為這屬於身體上的你情我願。她總歸善良,確認宋子聿似乎是真的喜歡自己後便很難單獨僅抽離出性的部分,與愛徹底割裂、分開。

  月經血不間斷地、一股一股地從體內流出,進行著女性身體自然的循環,同時帶來男人永遠無法體會的小腹脹痛。袁瑾縮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緩緩睜眼時,發現自己的頭發都黏在了臉上。

  心理上的壓力抵不過生理上的疲倦,她昨晚回房間後洗漱完躺到床上很快沉沉入睡。

  好熱,袁瑾側過頭,把臉埋進枕頭里,又賴了一會兒才睜開眼。她摸過床頭的手機,發現隔壁床作為臨時舍友的學妹已經不見了,床上的被子整齊地迭著。同時,鎖屏的時間也顯示已經十一點了。

  她打開手機,發現收到了好多消息。 學妹:【姐,我下午還要和組員討論小組作業,先回學校了,你生理期多睡會。】

  玉:【晚安。】

  袁瑾撇了撇嘴,忽視掉男人給自己發的消息,點開和汪詩家的對話框。

  汪汪不吃雪餅:【鏈接】

  汪汪不吃雪餅:【袁袁,怎麼樣!七天情侶已經結束了,來填調查度滿意問卷!】

  她發問卷調查的速度也太快了。 o:【所以某人就是單純把我拉來測試活動的?】

  汪詩家瞬間回復:【剛起床?】 汪汪不吃雪餅:【這不是剛結束趁熱打鐵,我怕袁部長過兩天就忙忘了嘛。】

  o:【生理期!】

  袁瑾突然想起什麼,她翻回之前和汪詩家的聊天記錄,發問:【對了,你當時怎麼知道匹配給我的我會喜歡?】

  汪汪不吃雪餅:【因為我們協會的會長說想辦這個活動,我就告訴他我要拉你參加,因為他認識你嘛,隔了兩天他告訴我參加的男生里面有一個很適合你。】

  汪汪不吃雪餅:【我發誓,是真的想給你找男人!怎麼樣,有什麼進展!】

  汪汪不吃雪餅:【據我了解,有幾對已經成功线下見面了,而且還約會、牽手甚至接吻了……年輕真好。】

  袁瑾聯想到自己的情況,沒回答汪詩家的問題。

  o:【汪汪,你很老嗎?】

  o:【你猜我的臨時男友是誰。】 汪汪不吃雪餅:【?】

  汪汪不吃雪餅:【什麼?我認識?】 汪汪不吃雪餅:【??】

  汪汪不吃雪餅:【怎麼不理我了?】 汪汪不吃雪餅:【袁瑾大小姐,別忘了填問卷——】

  袁瑾笑出了聲,她放下手機,下床進了衛生間洗漱。

  鏡子里的自己狀態意外的好,完全沒有受心情和月經的影響。袁瑾吸了口氣,對自己笑了一下,下了樓。

  已經有部分人和學妹一起提前回學校了,剩余人應該是在棋牌室玩桌游,一樓沒有多少人。馬上就是午餐時間,她給自己隨便泡了一碗麥片,又洗了一個苹果吃。

  袁瑾正站在廚房水池前洗自己剛剛用的碗,覺得有人靠近自己便抬起頭看,視线里出現了某人靠在廚房門框上的身影。見袁瑾終於看過來,宋子聿直接抓住她的目光,眼睛里竟流露出讓袁瑾覺得委屈的神情來。

  他沒笑,如往常一樣,但又不一樣,袁瑾直覺他心情不錯。袁瑾回憶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她無法矯情地不承認自己沒有動過一秒的心,無法不承認她饞這種類型,不,這個人的身子。但不知道是宋子聿之前真的有所收斂還是現在袁瑾的心境變了,哪怕他此刻沒什麼過多的表情,還是遮不住他翻騰的那些亟待展現給袁瑾的感情。撕掉了那層模糊的薄膜,像燃起熊熊烈火。

  宋子聿好像剛洗完澡,頭發九分干,額前略微濕的碎發垂落了幾根在額頭上,比平時隨意很多。但撲面而來的生活感和不羈反而,更強烈地凸顯了明亮不掩飾的眼神。

  她心狠狠跳了一下,轉回頭繼續洗手中的勺子。

  結果再一眨眼,那人直接走到了自己身邊。袁瑾下意識屏住呼吸沒動,也沒看宋子聿。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都被他高大的身體環繞。宋子聿微微彎腰,對她說:“早安。”

  袁瑾轉頭看他一眼:“早安。” 緊接著她收好洗完的碗和餐具,想離開這里。可想走又不得不避開他無形的遮擋,袁瑾只好抬頭看他,聽到宋子聿隨意問:“姐姐收到調查問卷了嗎,給我打了幾分?”

  完全沒有點開那個問卷的袁瑾猛然一陣心虛,沒想好怎麼回答,腳步一頓,在衛生間給自己的心理暗示也立刻失了效。

  她在宋子聿面前真的很難保持理智! “哦。”宋子聿若有所思地頷首。 然後略帶失望地下了片面的判斷:“看來對我不夠滿意。”

  他突然牽過袁瑾的手按到褲襠上,誘引:“現在發情給你看怎麼樣,你看,騷雞巴被你摸好像很興奮。”

  ——

  袁瑾:松子魚你還真是……

  松子魚:愛你(用手在雞巴上比心) (二十四)讓我更興奮

  宋子聿仿佛完全沒有被昨天袁瑾沉默的表態打擊到,袁瑾掌心的溫度是真實炙熱的,毫不摻假。在她的手覆上的那刻,某人得寸進尺地頂跨,直接把半勃的陰莖往她手里送。

  “這是在外面。”袁瑾覺得熱度沿著神經蔓上了耳根,但她不為所動,作勢把手抽了回來。

  “那去我房間?”宋子聿盯著她。 袁瑾覺得自己像古時被美色蠱惑的君王,美人和理智不停在拉扯,她嘆了口氣,認真說:“子聿……”

  “擺學姐架子?”他垂眸,直接打斷了袁瑾。這一瞬落在袁瑾眼里立刻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很多地方沒有做好,才讓宋子聿失望。

  在她想說什麼的時候,宋子聿抬起頭,漫不經心地反問袁瑾:“姐姐,你知不知道這麼叫我讓我更興奮?”

  血液立刻涌動起來,他此刻的語氣將男人致命的性欲鋪開,化成網整個罩住了袁瑾,不停向內拼命收攏,像觸動了袁瑾的反射神經,讓她無法拒絕。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宋子聿手扶上了褲沿,抬眼看了一眼幾乎素顏,正扎著馬尾的袁瑾,他聲音不知為何更啞了,“你不想親眼看看它嗎?”

  “我……”

  學姐的尊嚴在垂涎已久的男人肉體面前不值一提。

  當袁瑾跟著宋子聿走進房間,看著他褪下外面套的休閒褲露出內褲時,耳邊怦怦的心跳聲已經大到近乎聽不到了。她覺得自己真是臨場能力太差,組織活動不緊張,參加競選和演講比賽不緊張,現在卻這麼緊張。

  她看了一圈,由於房間小到除了床沒有其余可以讓她坐的地方,問:“我能坐床上嗎?”

  “當然,”宋子聿將外褲放到床頭櫃上,只穿著內褲走到她面前,了然道,“姐姐想近距離看。”

  袁瑾呼吸一窒,她坐在床上,現在距離那根熟悉又陌生的雞巴的確更近了。它現在並沒有完全硬,可以明顯地看到被心愛的姐姐看著,在一點點變大,把貼身的黑色內褲撐了起來。陰莖的形狀明顯,卻還是沒有那麼明顯,好似披著蓋頭的、任袁瑾裁斷般。

  雞巴的主人沒有說話,袁瑾控制不住偷偷咽了咽嗓間的口水,仰起頭對他說:“你……我還想看腹肌。”

  “遵命。”這兩個字又讓袁瑾心抖了一下。

  為什麼宋子聿可以在做這種事的事情表情都能維持這麼冷靜自然,仿佛他已經非常自信,並對這件事充滿掌握,袁瑾想。宋子聿一只手撩起了短袖的下擺,袒露出了三維的立體的身材,緊接著,他維持著這個姿勢,另一個手快速且甚至稱得上粗魯地掀開內褲沿,把陰莖甩了出來。

  袁瑾可以充分體會到古時新郎揭開新娘面紗的心情了,即便見過面,過程仍然這麼折磨與拉扯,心情跌宕又起伏,在擔憂無用的事,腦中也閃過彼此所有的事。

  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袁瑾都很難忘記她真正見到這根雞巴的感受。誠然,這不是網圖,這是根充滿生命力的,充血後會跳動的,貌美的雞巴。

  “喜歡嗎?”

  男人握著自己的雞巴,挑眉看向袁瑾,“我給你打了滿分呢。”

  ————

  給姐姐進行發情表演的松子魚:緊張 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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