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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精明的賈張氏二

  賈家。

   秦淮茹用背簍背著六十斤玉米面,懷里抱著一罐豬油,回到家里。

   卸下東西後,她扒開簾往里瞅了瞅,聽到賈張氏輕輕打著鼾。

   “她是真不在乎,還是在憋什麼壞心思?”秦淮茹心忖道。

   正思量中,賈張氏的鼾聲戛然而止,只聽她悠悠說道:

   “不睡了嗎?去了這麼久,怕我找你麻煩?”

   “睡吧,你是寡婦,我也是寡婦,我知道當寡婦的難處,還會苛責你不成?”

   “只要你不起離開賈家的心思,踏踏實實撫養棒梗他們長大,一切都好說。”

   “不過就一點,我三令五申提醒你,只許他一人,別的不准。”

   “我賈家的名聲必須要有,棒梗他們也要清清白白,這個你一定遵守。”

   秦淮茹心里一松,聽她說的這麼明白,應該不會搞什麼幺蛾子。

  

  

   正要說話,就見賈張氏爬起來,滿臉疑惑道:

   “你這動作夠快的啊,那小子不是很擰得清嗎?你這就勾搭上了?”

   她倒沒想要責怪秦淮茹,她還巴不得媳婦兒巴結上羅松呢!

   這樣的話,以後自家有這靠山,日子要好過不少。

   秦淮茹幽怨道:“什麼勾搭啊?我長得也不丑吧?”

   “他一個年輕小伙子,火氣旺盛,我又是送上門去的,他干嘛往外推?”

   賈張氏嘆了口氣,小聲滴咕道:“也是,就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他羅松作風再硬,也是男人,碰到你這樣風騷的女人,肯定忍不住。”

   “不過你要注意些肚子,其他的我懶得管。”

   她也明白,秦淮茹在院兒里的姿色是一等一的嫵媚妖嬈。

   有道是女追男,隔層紗。

   秦淮茹送上門去,除非羅松身體不行,要不然怎麼把持的住?

   “我以前還真沒想到這點,只是印象中他作風正派。”賈張氏道。

   秦淮茹回到灶台洗臉,沒聽清楚,疑惑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既然做了就做了,趕緊洗洗睡吧!”賈張氏回道,然後睡下。

   秦淮茹見她沒再尋根究底,暗道她果然沒是說說,而是真這麼想的。

   於是放下擔憂,今後生活工作兩不誤,她的日子就滋潤了。

   在外當好寡婦,在內孝敬婆婆,撫養孩子,暗地里再伺候羅松。

   這樣的生活,看似清苦,但對她來說,絕對豐富多彩。

   倒了盆水,仔仔細細洗了後,又換了條褲衩,秦淮茹回到炕上躺下。

   又聽賈張氏問:“糧食看過沒有?真的是玉米面?不是棒子面?”

   “看過了,是真的玉米面,細膩金黃,成色非常好。”秦淮茹小聲回道。

   “還有那兩斤豬油,溫潤油亮,油香油氣的,一看就是好豬油。”

   “放心吧,小松既然答應幫忙,肯定不會湖弄咱們的。”

   賈張氏滿意的笑了笑,說:“那就好,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就餓得慌。”

  

   “玉米面好啊,不管是做饅頭,還是做松餅、發糕、野菜團子,都好吃。”

   這剛和羅松搭上關系,好處就來了,賈張氏覺得秦淮茹確實能干。

   “那不行,這麼晚起來煮吃的,也不怕別人懷疑?”秦淮茹搖頭道。

   “玉米面和豬油,都要藏著吃

   ,而且你還要……”

   “還要什麼?”賈張氏疑惑道。

   秦淮茹沉吟片刻,說:“你今後還要有事兒沒事兒,去跟院兒里人哭窮。”

   “等我工作後,你就說棒梗飯量大,我懷了孩子上班飯量也大。”

   “家里的定量不夠,粗糧吃不飽,又沒油水,日子難過。”

   “總之,不能再像東旭在的時候惹人嫌棄咱們了,要讓大家都可憐咱們。”

   “這……”賈張氏想了想,覺得秦淮茹說的對,卻又皺眉道:

   “哭窮啊,我哭不來,我就會撒潑打滾兒,呃,還會罵人。”

   “還是你哭窮吧,反正以前你經常在外邊兒裝的可憐兮兮的……”

   她又不傻,以前秦淮茹在院兒里忙里忙外,引人同情,她都看在眼里。

   之所以她沒阻止,就是知道賈家的名聲不好。

   有個秦淮茹裝可憐,能和院兒里人說的上話,總不至於賈家被完全孤立。

   別看賈張氏表面上不講理,實際上精明著呢!

   要不然怎麼會在四合院兒橫行霸道這麼多年,還能屹立不倒?

   作為一個老寡婦,潑辣只是偽裝,為的是讓人不敢小看,覺得好欺負。

   實際上她也是看人下菜,欺軟怕硬。

   真沒頭沒腦的橫衝直撞,早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秦淮茹輕嘆了聲說:“我有什麼好裝的,本來就可憐。”

   “我死了男人,上有婆婆,下有孩子需要撫養,還要掙錢養家。”

   “我一個婦道人家,身上壓著這麼重的擔子,就很可憐。”

   賈張氏暗道佩服,她這媳婦兒天生就會裝。

   那雙噙淚欲滴的雙眼,輕輕那麼一勾,小嘴兒微微一癟,就跟哭似的。

   反正讓她裝,她是裝不來的。

   正要說話,就見秦淮茹刷地起身,下了炕去。

   “你又起來干嘛?不睡了啊?”賈張氏疑惑道。

   黑夜中,秦淮茹臉色發燙。

   剛才她洗了幾遍,沒想到還有,倒不好開口明說。

  

   賈張氏皺著眉頭,奇怪秦淮茹到底起去做什麼。

   不肖片刻,就聽到澆水的聲音,不由恍然大悟。

   她老臉一紅,輕啐一口,暗道秦淮茹不要臉。

   卻沒多說什麼,裝作湖塗。

   ……

   清晨,天微微亮。

   羅松和何雨水都相繼續起來了。

   兩人都有手表,昨晚就約好了時間,要早些出發。

   今天星期天。

   明天何雨水還要去上課,所以今兒下午她就要趕回來。

   羅松提前准備了兩大袋米面,其中一袋綁在自己車上。

   另一袋綁在何雨水的車上。

   蔬菜倒不用帶,眼下雖然入秋,但在鄉下依舊還有蔬菜吃。

   “這麼重的東西,你能拉得走嗎?”羅松笑問道。

   何雨水皺了皺鼻子,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別說才一袋糧食,就算再裝一袋,我照樣能拉走!”

   羅松點頭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不再耽擱了!”

   “對了,你跟我去鄉下玩,跟你哥說了嗎?”

   何雨水笑嘻嘻道:“我只說今兒出去玩,沒說要去鄉下。”

   “放心好了,只要我下午及時趕回來就成,他平時不大關心我。”

  

   “雨水出去玩兒了?”

   房間中,陳雪英假裝投入,臉上現出各種表情包,配合何雨柱折騰。

   “嗯,聽動靜她這會兒是出去了。”何雨柱埋頭苦干道。

   不一會兒,他動作一滯,緩了片刻,從陳雪英身上翻了下來,平躺著休息。

   陳雪英暗暗癟嘴,起身打理清潔,猶豫一下,擔憂道:

   “我有些擔心,我表哥出事了,我表嫂肯定會過來鬧。”

   “呵呵,現在知道擔心了?昨天的事不就是你惹出來的?”何雨柱冷笑道。

   陳雪英幽怨道:“你不把雞提到賈家,我能撒潑發火?”

   “先不說這個,要是我表嫂過來鬧,怎麼辦?”

   何雨柱沉吟道:“鬧就鬧吧,惹急了把她送到街道去!”

   “這事兒沒什麼好怕的,專案組辦的鐵案,她有本是去找他們鬧啊!”

   陳雪英抿著嘴道:“反正她若來院兒里鬧,你要幫忙擋著。”

   “我跟她是親戚,到底有些拉不下來臉。”

   何雨柱聞言大笑,說道:“你昨天……”

   話沒說完,他又停住了。

   昨天陳雪英甩開夏友軍不認賬,說到底還是為了他。

   他何雨柱再沒心沒肺,也不能拿這事兒來說笑。

   要不然就太沒良心了。

   見陳雪英就要哭了,何雨柱連忙道:

   “行吧,不管誰來鬧,我都會幫你攔著!”

   “唉,你表嫂要是早些來就好了,羅松在院兒里。”

   陳雪英道:“不能凡事都麻煩羅松。”

   “別說你跟他沒多大關系,就算是鐵哥兒,人情也有用盡的時候。”

   “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我們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

   “羅松的關系,要用在關鍵時刻,比如調你回食堂工作。”

   “再比如我們身上的處分,以後也需要他幫忙拿掉,要不然就無法升級。”

   何雨柱聞言,覺得陳雪英提醒的對。

   最近半年來,他受了許多苦難,身上的桀驁之氣被磨掉大半。

   如今認為羅松可以當靠山,就什麼事兒都想找他幫忙。

   這種想法很懦弱,他何雨柱以前可是從不求人的。

  

   “你說的對,求人不如求己,一些小事兒我們該自己處理。”何雨柱頷首道。

   說著,他冷冰冰的看向陳雪英,咬牙切齒道:“可我還是恨你!”

   陳雪英噎住了,一把將手中的搞衛生的毛巾扔到他的臉上,勃然大怒道:

   “別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傻柱,我給了你機會,希望你要懂得珍惜。”

   “下次,下次,沒有下次了,下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信你試試!”

   何雨柱看到她臉上那瘋狂之色,暗罵一聲瘋子,卻不敢再嘴硬。

   因為昨天他已經見識過陳雪英的狠毒了!

   雖然陳雪英一直說害他的事,是夏友軍一手操作的,但他卻不完全相信。

   昨天沒有陳雪英的招呼,就引不來夏友軍。

   無論結果如何,昨天他何雨柱的的確確被要按在地上摩擦了。

   這會想起來,他仍然心有余季,不想再經歷一次。

   陳雪英見他臉色發青,沉默不語,眼神中卻流露著怨毒和忌憚之色。

   她不由的有些後悔,當初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多逍遙自在啊!

   當然了,這也只能想想。

   隨著孩子漸漸長大懂事,許多事情就不得不面對。

   她雖然還可以做生意,但必須要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孩子們讀書成長,考大學,今後結婚等等。

   有一個名義上的父親,不管是名聲上,還是實際生活上,都有不少的幫助。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媒婆一來說媒。

   在了解了何雨柱的條件好,就火急火燎嫁給他的。

   實在是她等得起,孩子們等不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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