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頓時哄鬧起來。

　　 “傻柱，你剛才說的能作數？”有人高聲問道。

　　 何雨柱仰著脖子道：“嗯啊，一口唾沫一個釘，這麼多人聽著，還能有假？”

　　 “傻柱，是一直打掃院里的衛生嗎？不會三天兩頭變卦吧？”又有關心問道。

　　 院落的衛生，除了大掃外，平時都由各院住戶輪流打掃。

　　 雖然不是什麼太累的活，卻總是有些讓人厭煩的。

　　 像羅松家也是要打掃前院兒的。

　　 只不過以前由何雨水，現在由閻解娣把活接過去干了。

　　 所以大伙兒聽何雨柱這樣說，也都有些意動。

　　 畢竟許大茂說給紅薯，可到底會吃完。

　　 何雨柱就不同了，為了當大爺，要一直打掃衛生，這能讓大伙兒輕松不少。

　　 何雨柱猶豫一下，見賈東旭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咬牙道：

　　 “不錯，只要我當上大爺，當多久，我就打掃多久的衛生。”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口香，今兒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至於今後能不能兌現承諾，那是明天以後的事，先把今天應付過去再說。

　　 他，何雨柱，就是這麼言而無信！

　　 易中海走上前來，皺眉道：“柱子，做不到的事，別輕易許諾。”

　　 “幫忙做飯倒還罷了，這打掃衛生，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能堅持下去？”

　　 劉海中坐在椅子上，插話道：“老易，傻柱想當大爺，憑他自願。”

　　 易中海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身回去坐下。

　　 劉海中冷哼一聲，拿起茶缸喝了一口茶，開口道：

　　 “現在輪到鄭剛了吧？你來發言吧！”

　　 鄭剛上前，微笑道：“我也沒什麼好保證的。”

　　 “要是能當上大爺，大伙兒有困難，我盡力幫助，別的沒了。”

　　 說著，他就退開了。

　　 “咦，還別說，老鄭要是當上大爺，反倒讓人心里踏實。”

　　 “這倒也是，其他三個總覺得不靠譜，別給咱們找不自在。”

　　 “我也覺得老鄭靠譜些，其他三個人都是毛頭小子，辦事不牢靠。”

　　 “老鄭的為人不用說，老實厚道，真要有事求到他頭上，他肯定幫忙。”

　　 “……”

　　 眾人七嘴八舌鬧哄哄討論一陣，逐漸冷靜下來。

　　 選舉院兒里的大爺，確實是件嚴肅的事，不能大意。

　　 畢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涉及到大伙兒的切身利益。

　　 四人當中，鄭剛的群眾基礎不用說。

　　 一大家人在院兒里低調本分，不討人嫌，就這很不錯了。

　　 其他三人，見天的惹是生非，沒一個老實的。

　　 於是風向在不知不覺中就開始變了。

　　 最後輪到賈東旭發言，他開口道：

　　 “我要是能當上大爺，院兒里的衛生由秦淮茹幫忙打掃。”

　　 “不但如此，家家戶戶養雞的雞屎，我們也幫忙收集處理。”

　　 見眾人點頭，賈東旭心里一喜，有些上頭，繼續道：

　　 “甚至，每天早上，我家淮茹還能上門收集屎尿……”

　　 “不行，這個我不干！”秦淮茹竄上前來委屈道。

　　 眾人哄堂大笑，樂不可支。

　　 “哈哈，賈東旭，你小子不靠譜，凡事都指著秦淮茹，你干嘛去？”

　　 “誰不知道賈東旭是出了名的懶？在工廠上班就在磨洋工，還指望他能服務群眾？”

　　 “哈哈，賈東旭，你還是滾下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

　　 大伙兒你一句，我一句，把賈東旭說的恨不得打個地縫鑽進去。

　　 “都別鬧，秦淮茹，你給我滾回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賈東旭惱羞成怒道，別人他不敢惹，就只能把火發到秦淮茹身上了。

　　 秦淮茹輕輕抽泣，淚流滿面，委屈極了。

　　 “我不管，其他的事兒我都可以做，上門收集屎尿的事我不干！”

　　 賈東旭怒瞪雙眼，咬牙切齒道：“怎麼著，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

　　 “再在這兒丟人現眼，我就把你送回鄉下去，讓你過幾天苦日子！”

　　 秦淮茹咬牙道：“就算是回鄉下，我也不答應！”

　　 賈張氏跑上前來，擰著秦淮茹的耳朵邊往後拉，邊惡狠狠罵道：

　　 “像個湖塗蟲，這會兒東旭在做正事，你過去摻和什麼？”

　　 秦淮茹被拉得跌跌撞撞，耳朵鑽心的疼，嗷嗷直叫。

　　 “哎喲，媽，你輕點，嗚嗚，疼死我了……”

　　 劉海中見再這麼哄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起身大聲道：

　　 “好了，都安靜下來，

　　 然後他轉身跟閻埠貴說：“老閻，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閻埠貴點點頭，起身對眾人說：“咱們采用不記名投票。”

　　 “等下我會給大伙兒發張紙，你們在上邊寫1、2、3、4就行了。”

　　 “其中選許大茂的寫1，選何雨柱的選2，選鄭剛的寫3……”

　　 “注意，每人只能寫一個數，相當於只能選一個你認為適合當大爺的人選。”

　　 “如果寫多了，那張票就作廢，當然也可以棄權不寫。”

　　 接著，閻埠貴就把事先准備好的紙條和盒子，交給閻解成和閻解放。

　　 兩人一人拿紙條和筆，一人拿盒子。

　　 走到一個大人面前，閻解成遞上紙和筆。

　　 對方寫了之後，就立刻投到閻解放拿著的盒子里。

　　 時間慢慢過去，大伙兒交頭接耳，都在討論到底投誰的票。

　　 羅松寫了個3後，把票放到盒子里，聽了一耳朵。

　　 發現大多人也是投的鄭剛。

　　 “小松，你剛才選的誰？”婁曉娥在他身後問道。

　　 羅松反問道：“你呢？選的誰？”

　　 “我選的鄭剛，許大茂要是當了大爺，怕是不得清靜。”婁曉娥小聲回道。

　　 羅松頷首笑道：“看來咱們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選的鄭剛。”

　　 婁曉娥掩嘴一笑，說：“我婆婆選的許大茂，月玲也是選的鄭剛，嘻嘻……”

　　 羅松笑了笑，側頭看了一眼挨著不遠的許月玲。

　　 許月玲一直在注意羅松，見他望過來，眼神飄忽閃爍幾下，對他微微一笑。

　　 “她喜歡你。”婁曉娥小聲道。

　　 “這丫頭挺漂亮的，又有文化，小松你可以考慮一下。”

　　 羅松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少來，這事兒早跟你說了，不考慮。”

　　 婁曉娥會心一笑，以為羅松是怕她吃醋。

　　 所以才不搭理許月玲，心里格外甜蜜。

　　 “星期天……”

　　 “別說了，我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