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

　　 羅松從小食堂出來，卻被劉嵐給叫住了。

　　 “下班後，去老地方見面。”她輕聲提醒一句，就回廚房了。

　　 羅松這才想起來，這個月的糧食還沒給她。

　　 這個不能怠慢，關乎她的生活質量。

　　 另外還得再准備二兩豬油，這是答應了她給寶兒吃的。

　　 正要去辦公室，又見易中海從後廚出來。

　　 “一大爺這是……”羅松疑惑道。

　　 易中海道：“跟柱子商量伺候聾老太太的事。”

　　 “他不是一直在伺候麼？”羅松更加疑惑了。

　　 易中海笑了笑，說：“正好有事兒跟你商量，咱們到外邊抽根煙。”

　　 兩人來到人少的角落，點上煙，邊抽邊聊。

　　 “小松，那藥還能搞到不？”易中海小聲問道。

　　 現在過去了半個月，藥效早就消失。

　　 過了個多星期滋潤日子後，易中海實在不想再過枯燥的生活了。

　　 “一大爺，那藥太貴，偶爾體驗一下就好，不能貪心。”羅松勸道。

　　 易中海搖頭道：“你還年輕，不知道其中的樂趣。”

　　 “這事兒不談，我只問你還能搞到藥不？”

　　 羅松遲疑道：“年底什麼東西都緊張，我去問問吧！”

　　 “行，那就拜托你了。”易中海點點頭說。

　　 “對了，你一大媽明年想找個工作，你有沒有門路？”

　　 “想上班？”羅松滿是詫異。

　　 易中海點頭道：“是啊，正因為她想工作。”

　　 “所以我才跟柱子商量，看能不能讓他今後照顧聾老太太。”

　　 “傻柱答應了沒有？”羅松好奇道。

　　 易中海欣慰道：“已經滿口答應了。”

　　 “從放假那天起，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就由他接手。”

　　 羅松道：“聾老太太會答應？”

　　 “呵呵，她有什麼不答應的？她巴不得傻柱照顧她。”易中海笑道。

　　 羅松點點頭，抽了口煙，沉吟道：

　　 “幫一大媽找工作，這事兒可不好辦。”

　　 “主要是她一沒文化，二沒技能，只能做些粗淺的活計。”

　　 易中海點頭道：“所以我才找你幫忙，像她這樣的，不好找工作。”

　　 “至於條件嘛，我都懂，你可以先提，我盡量滿足。”

　　 “行吧，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三百塊，我先到處問問。”羅松道。

　　 “一大爺也別覺得貴，找工作甚至比升級還難，需要到處打點。”

　　 易中海點頭應道：“我沒覺得貴，這事兒我答應了，回去就給你。”

　　 找人辦事兒，哪有不花錢的？

　　 羅松的路子再廣，那也是只是路子。

　　 他找人，不也要送禮才能辦事？

　　 不但如此，他還覺得羅松沒把他當外人。

　　 只收這麼少的錢，估計他自還會搭人情進去。

　　 羅松笑了笑，說道：

　　 “還有搞藥的錢，你也要備好了給我。”

　　 “這玩意兒不是說有就有，要提前跟人約好。”

　　 易中海沉默片刻，咬牙道：

　　 “那好，晚上回去總得給你七百，正好開開心心過個好年！”

　　 瞧，過慣了好日子，誰還想過糟踐日子？

　　 就是有些費錢！

　　 不過這些年他存了不少錢，平時花銷也不大。

　　 過年的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羅松暗笑一聲，點頭道：“那好，晚上我去找你。”

　　 兩人把事情談好，各自散開。

　　 羅松遲疑一下，干脆又去找劉海中抽煙。

　　 “二大爺，那日子好過不？”羅松壞笑道。

　　 劉海中嘴角抽了抽，如實回道：

　　 “小松啊，多謝你有好事兒都想著二大爺，那東西確實好使。”

　　 “對了，你還能弄到一兩顆不？”

　　 “這都要過年了，你二大爺也想高興高興。”

　　 瞧瞧，老男人一旦體會到快樂後，就樂不思蜀了。

　　 “二大爺，這花銷也太大了，偶爾……”羅松遲疑道。

　　 劉海中揮手打斷他的話，說：

　　 “就這個月要過年了，放松一下，不敢經常這樣，你放心好了。”

　　 羅松點頭笑道：“行吧，既然二大爺都問了。”

　　 “我再怎麼也要幫你想想辦法。”

　　 “不過你要先把錢備好，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劉海中喜笑顏開道：“那我晚上就把錢拿來給你。”

　　 這事兒輕車熟路，羅松辦事靠譜，是不用質疑的。

　　 一根煙抽完，羅松告辭離開，回到人事科。

　　 “小松回來了？我那事兒……”

　　 剛到辦公室坐下，郭承松就找來了。

　　 羅松微笑道：“科長，你這也太急了吧？”

　　 “我這茶都還沒喝一口呢，不帶這樣的！”

　　 郭承松干笑兩聲，解釋道：

　　 “我這不是怕東西搞沒了嗎，不拿到手里，心里總是懸著的。”

　　 “放心吧老郭，誰的東西都能弄沒，你的半點兒都不會少。”羅松保證道。

　　 郭承松聞言，松了口氣，笑著說：

　　 “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對了，你要升職的事，已經知道了吧？”

　　 羅松頷首道：“今兒回來剛得的信兒。”

　　 “那我要先恭喜你了，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跟我一樣了。”郭承松衷心道。

　　 羅松謙虛道：“我這也是運氣好，不比你們老同志作風務實。”

　　 “呵呵，一次是運氣，兩次可就是實力了。”郭承松笑道。

　　 “這幾天組織估計會下來找你談話，我也就不給你安排工作了。”

　　 羅松感激道：“多謝科長照顧！”

　　 事兒說完，郭承松忙去了。

　　 羅松讓羅一虎跑了杯茶，坐著看了會兒文件和報紙。

　　 快要下班時，許大茂也找來了。

　　 “羅松，你總算回來了，那事兒別忘了。”

　　 許大茂進辦公室遞來一根煙，小聲提醒道。

　　 羅松點頭道：“還是老時間，老地方。”

　　 “行，事兒就這麼說定了。”許大茂點頭笑道，然後走了。

　　 羅松揉了揉臉，發現自個現在有些分身乏術了。

　　 已經年底了，找他搞物資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當初他升副科的時候，就被廠里的諸多領導抓住機會，塞了一把錢票給他。

　　 想到這里，他從空間拿出筆記本翻了翻。

　　 這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沒想到不知不覺，他三三兩兩的允諾了好多物資出去。

　　 “還好年底京城的物資供應，比平時充裕點兒，要不然還不敢隨便答應。”

　　 幫不幫忙，也要看大環境。

　　 如果能從公家那邊憑著關系，搞到那麼的物資，羅松才會松口幫忙。

　　 以往年底幫領導搞物資，他就是在各供應單位搞的。

　　 真要靠著計劃外的那點兒東西，跑斷腿也完不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