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笑了笑，問道：“你說你是何雨水的同學？”

　　 “是啊，不但跟她是高中同學，還是小學同學呢！”趙素眠笑吟吟道。

　　 羅松點點頭，手一引，在前邊兒帶路，並道：

　　 “那我帶你去找她，她家在中院兒，倒是不難找。”

　　 “謝謝啊！”趙素眠謝了聲，走了幾步，又問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兒呢！”

　　 羅松拍了拍額頭，連忙道：“呃，剛才盡顧著說話了。”

　　 “我叫羅松，是軋鋼廠的采購員，今年二十歲。”

　　 “我喊你爸叫叔，你若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哥。”

　　 “小松哥！”趙素眠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恍然道：

　　 “我聽我爸念叨過你幾次，這會兒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呵呵！”羅松笑了笑，笑問道：“你爸沒說我壞話吧？”

　　 “不能夠，說你是個有思想，有覺悟，有能力的三好青年。”趙素眠微笑道。

　　 說著話，兩人來到中院兒。

　　 “雨水，出來一下，你同學找你來了。”羅松對著何雨水的房間大喊。

　　 “來了！”何雨水在房里應了一聲，很快就跑了出來。

　　 “咦！素眠？那天我只當你說說，你真來找我玩兒了啊？”

　　 看到趙素眠後，何雨水眼神一亮，興高采烈的跑上前，抓住趙素眠的手說話。

　　 羅松插話道：“雨水，人已帶到，我就先回去了啊！”

　　 “謝謝小松哥。”何雨水謝了一聲，微笑著輕輕點頭。

　　 羅松點點頭，又對趙素眠說：“二妹子，玩開心點啊！”

　　 “二妹子？”趙素眠一頭黑线，咬了咬唇說：

　　 “小松哥還是叫我素眠吧，叫我二妹子，聽著怪怪的。”

　　 “行，以後就叫你素眠。”羅松點頭一笑，轉身離開。

　　 剛回家，何雨柱從後邊兒跟來了。

　　 “羅松，剛來那妹子，是雨水的同學？”何雨柱一臉欣喜道。

　　 羅松頷首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剛才我都瞧見你躲門後邊偷看了。”

　　 “那姑娘長得怪水靈的啊，叫什麼名字？”何雨柱雙眼放光道。

　　 羅松暼了他一眼，搖頭道：“你就別打她主意了，你夠不著。”

　　 “我就問問名字，怎麼就夠不著了？”何雨柱皺眉道。

　　 羅松道：“人姑娘是趙廠長的閨女，現在還在上高中，你說呢？”

　　 “哪個趙廠長？”何雨柱疑惑道。

　　 羅松道：“還有哪個趙廠長？精品軋鋼廠的！”

　　 “哦……原來是趙宇初啊！”何雨柱恍然，然後又道：

　　 “你說他長一幅鞋拔子臉，怎麼就能生出這麼水靈的閨女來？”

　　 羅松哈哈大笑，指著何雨柱道：

　　 “哈哈，你小子，人趙長廠怎麼就長鞋拔子臉了？”

　　 “他現在只是老了而已，年輕時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後生。”

　　 何雨柱嘿嘿直笑，撓了撓頭。

　　 羅松取出一根煙來，走到灶前夾了塊炭點燃，抽了一口，回頭說道：

　　 “傻柱，我還是那句話，你就別打人家姑娘的主意了。”

　　 “就趙廠長家的條件，咱們這些人啊，都夠不著的。”

　　 “再說了，人家姑娘還在上高中，就算要談婚論嫁，也要等畢業後再說。”

　　 “那倒也是。”何雨柱點點頭，又上前道：“誒，把煙給我一根兒。”

　　 羅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抽你自己的，平時也不見你發我煙抽！”

　　 何雨柱干笑道：“我這不是煙癮小麼，所以平時買的少。”

　　 “買的少不是理由，你小子就想占人便宜。”羅松癟嘴道。

　　 “你也甭想著總蹭別人的煙，一次兩次倒還罷了，次數多了，就被人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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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有自知之明。

　　 趙廠長的閨女，他還真不敢打主意。

　　 高攀不起！

　　 這年頭，雖然到處都喊人人平等。

　　 可階級無處不在，哪里有可能人人平等的？

　　 “行！煙不讓我抽，那你把收音機打開，讓我聽聽。”何雨柱退而求其次道。

　　 這個羅松倒是沒有拒絕。

　　 煙不給何雨柱抽，主要是這小子這段時間，經常找他要煙抽。

　　 這個習慣不好。

　　 任誰經常被人占便宜，心里也是不會舒服的。

　　 再說了，這年頭買煙不但要錢，也是要票的。

　　 只要是涉及到了票，東西都緊缺。

　　 所以羅松以前才跟婁曉娥念叨煙不好買，卻讓她聽進去了，就找她爸幫忙。

　　 收音機打開，羅松調了個評書聽。

　　 回頭和何雨柱坐下，邊聽收音機，邊閒聊。

　　 正說著話，就見從院外走進來一個姑娘，歲數也差不多十四五歲的樣子。

　　 模樣嘛，中等偏上，身材倒是挺好，小小年紀，風韻飽滿，凹凸有致。

　　 姑娘來到院兒里後，左右看了看，聽到動靜，就直往羅松家走來。

　　 到了門口，姑娘問羅松道：“同志，請問何雨水家該怎麼走？”

　　 “問他，他是何雨水的哥哥，讓他帶路。”羅松指了一下何雨柱道。

　　 姑娘對羅松微微一笑，又轉頭跟何雨柱道：

　　 “你就是雨水的哥哥傻柱？”

　　 “對對對！我就是傻柱！”何雨柱刷地站了起來，眉開眼笑道。

　　 姑娘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你好傻柱，我是何雨水的同學，於海棠！”

　　 “你好，我是雨水的哥哥，何雨柱，大伙兒都叫我傻柱。”

　　 何雨柱激動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硬著頭皮伸出去跟於海棠握了一下。

　　 於海棠笑了笑，把手抽回來，轉頭問羅松道：“這位同志是？”

　　 “我就是一鄰居，不用管我。”羅松微笑道。

　　 “對對對！不用管他，我先帶你去見雨水。”

　　 何雨柱接話道，一步走到門外，在前邊兒帶路。

　　 於海棠見羅松長得俊，不想離開，猶豫一下，展顏笑道：

　　 “既然是何雨水的鄰居，也要認識一下。”

　　 “你好，我叫於海棠，是何雨水的同學，請問同志怎麼稱呼？”

　　 羅松心道這於海棠果然是個自來熟，性子開朗。

　　 “我叫羅松！”

　　 他站起身來，跟於海棠握了下手，抽回時，順便在她手心里撓了撓。

　　 於海棠笑臉一僵，復又恢復正常，小臉兒上布滿紅暈，微笑道：

　　 “見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小松哥，可以吧？”

　　 羅松頷首笑道：“當然沒問題！”

　　 “既然你是雨水的同學，以後可常到院兒里來玩兒。”

　　 “嗯，我肯定會常來的！”於海棠眨了眨眼，抿嘴笑道。

　　 這時，邊上的何雨柱催促道：“於海棠，你不是要找我妹妹麼？跟我來吧！”

　　 “小松哥，我先去找何雨水，咱們回頭再聊。”於海棠笑眯眯道。

　　 羅松點頭笑道：“可以，我這兒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嘻嘻……那說好了，到時候小松哥可別把我拒之門外。”

　　 於海棠嘻嘻一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跟著何雨柱走了。

　　 “這姑娘，模樣挺俊，性子也外向，身材還夠勁兒！”

　　 羅松眯了眯眼，暗自琢磨。

　　 這姑娘好上手，就是性子有些捉摸不定，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綠茶。

　　 可以短期操玩一下，卻不能長期持有娶回家。

　　 “對了，話說雨水學校還真有許多美女啊！”羅松忽然想到。

　　 不過話說回來，每個學校都是有不少美女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回過神來，羅松將收音機關掉，邁步出院兒，去上廁所。

　　 剛出院兒，就見許大茂抱著肚子衝了出來。

　　 “慢點兒，別掉坑里去了！”羅松提醒道。

　　 許大茂癟癟嘴，沒有斗嘴，繼續往前跑。

　　 上完廁所回來，羅松在門口正好碰上要離開的趙素眠。

　　 一同的還有何雨水和於海棠，兩人相送。

　　 “素眠妹子這會快就要走了啊？”羅松上前問道。

　　 趙素眠點點頭，抿嘴笑道：“我爸管得嚴。”

　　 “不讓我在外邊兒玩的太晚，今兒過來也是先認認路。”

　　 “行，路上注意安全，幫我向趙叔帶好。”羅松點頭微笑道。

　　 趙素眠離開。

　　 何雨水上前好奇道：“小松哥，你跟素眠以前認識嗎？”

　　 “以前倒不認識，我跟她爸熟，聽過她的名字。”羅松笑吟吟道。

　　 於海棠插話道：“小松哥，是不是覺得我們學校的同學，都長得特漂亮？”

　　 “呃，還好吧！”羅松點頭含笑道。

　　 於海棠皺眉道：“什麼叫還好？我、雨水、素眠，不都很漂亮？”

　　 “別帶上我，我長得瘦，一點兒也不漂亮。”何雨水小臉一紅，連忙擺手道。

　　 於海棠點點頭，挺了挺胸，說：“我不瘦，總該是漂亮的吧？”

　　 “你個姑娘家家的，哪有自個兒夸自個兒的？”羅松忍不住皺輕笑道。

　　 於海棠嘻嘻一笑，仰頭道：

　　 “現在是新時代了，婦女也頂半邊天，首先要有自信！我這就叫自信！”

　　 這時上完廁所回來的許大茂接話道：“對，這姑娘說的對極了！”

　　 “許大茂，這沒你什麼事兒，麻熘的滾蛋！”羅松瞪了他一眼，揮手道。

　　 許大茂不理他，上前打量於海棠幾眼，眉開眼笑道：

　　 “你是何雨水的同學？確實長得挺水靈的，也很漂亮！”

　　 “是吧？總算是有人說真話了！”於海棠暼了羅松一眼，嘴角上揚道。

　　 羅松切了聲，轉頭跟何雨水道：“雨水，咱們回院兒，別管他們！”

　　 “嗯，我這就回去。”何雨水應了一句，又跟於海棠道：

　　 “海棠，你也早些回去吧，要是太晚，你家人會擔心的。”

　　 於海棠看了看天色，點頭道：“是該回去了，明兒一早還要去學校呢！”

　　 “怎麼這就走了？不多玩會兒？時間還早啊！”許大茂急忙道。

　　 羅松皺眉道：“許大茂，你個有婦之夫，跟個小丫頭有什麼好玩的？”

　　 “要不要我去跟曉娥姐說一聲，說你在外邊兒調戲小姑娘？”

　　 “就你事兒多！”許大茂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家了。

　　 於海棠癟了癟嘴，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笑容，伸出手來，跟羅松道：

　　 “小松哥，我要回去了！”

　　 羅松伸手和她握了握，不著痕跡的在她手心里再勾了幾勾，並道：

　　 “早些回去也好，路上走慢點兒，有空再過來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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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晚上到我家吃飯吧！”

　　 回到院兒里，羅松對何雨水道。

　　 “不了，你現在也沒多少余糧，我多一口，你就要少吃一口！”

　　 何雨水搖搖頭，回了一句，小跑著走了。

　　 “這丫頭！”羅松笑了笑，也沒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