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大媽就把尺寸量好了。

　　 羅松回話道：“行，我就聽一大爺的，今年繼續相親。”

　　 “這就對嘛，人這一輩子就沒有一帆風順的。”易中海滿意道。

　　 “有困難不怕，但我們要有解決困難的勇氣。”

　　 “迎難而上，敢於面對失敗，勇闖難關，樂觀的戰勝困難！”

　　 羅松豎起大拇指，贊道：“一大爺的水平就是高。”

　　 “經常聽你說這些，我也跟著學了好多做人的道理，受益匪淺。”

　　 易中海聞言，更欣慰了，親自將羅松送到門口。

　　 來到院兒里，羅松見何雨水還在洗衣服，沒有上前去打擾。

　　 他腳步一轉，往後院兒走去，打算去跟婁曉娥說說話。

　　 後院兒的一株槐樹下。

　　 婁曉娥正坐著織毛衣，許大茂坐在邊上眯著眼曬太陽。

　　 聽到動靜，婁曉娥抬起頭來，嫣然一笑，道：

　　 “小松來了啊，快過來看看。”

　　 “我給你織了件毛衣，你試試大小合不合適。”

　　 邊上的許大茂靠在躺椅上，懶洋洋道：

　　 “羅松，我恨死你小子了。”

　　 “娥子都沒給我織件毛衣，她憑什麼給你織？”

　　 羅松走上前，笑著回道：

　　 “這還不簡單？曉娥姐是我姐唄，自然要疼我嘍！”

　　 “哼，你給我記著。”許大茂哼聲說道。

　　 “等你以後有了媳婦兒，我也去找你媳婦給我織毛衣。”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羅松不屑道。

　　 然後他不再理會許大茂，脫了上衣後，從婁曉娥手里接過衣服試了試。

　　 “還不錯，稍微有些大。”

　　 “不過這本就是冬天穿的，大些剛剛好。”

　　 婁曉娥左右看了看，滿意說道。

　　 “對了，今兒我去百貨大樓，順便給你買了雙皮鞋回來。”

　　 “套著之前給你送的那身中山裝，正好合適。”

　　 羅松感激道：“謝謝曉娥姐，這怎麼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你就直接拒絕，少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許大茂插話道。

　　 羅松轉身，走到許大茂面前，居高臨下道：

　　 “你是不是皮又癢癢了？要不要我幫你松松？”

　　 “讓開，我這個客人來了，都不知道讓個座，還有沒有禮貌了？”

　　 “自己去拿，今兒我肯定是不會讓座的。”許大茂一動不動，眯著眼道。

　　 婁曉娥走過來，微笑道：“小松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羅松連忙擺手笑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哪能麻煩曉娥姐？”

　　 說著，就跑到許大茂家，搬了把椅子出來，坐在婁曉娥和許大茂中間。

　　 “你很冷嗎？硬要往這擠？”許大茂皺眉道。

　　 羅松笑道：“我想多跟曉娥姐說會兒話，你呆一邊兒去！”

　　 許大茂突然坐了起來，在羅松身上嗅了嗅，然後問道：“你喝酒了？”

　　 “嗯？我剛洗臉刷牙了的啊，還有酒味兒嗎？”羅松舉起胳膊聞了聞。

　　 許大茂又躺了下去，懶洋洋道：

　　 “先我上廁所，見你沒在家，猜你應該是去外邊兒了，跟誰喝的？”

　　 “你管得著嗎？”羅松也躺下說話。

　　 許大茂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大概率，你又是跟陳主任一塊兒出去的吧？”

　　 “行啊，你小子最近變精明不少啊！”羅松意外道。

　　 許大茂嘿嘿直笑，回道：

　　 “那是，就許你羅松精明，我許大茂就不能？”

　　 頓了頓，他又好奇道：“方便說去哪兒喝酒了嗎？”

　　 羅松隨口道：“沒什麼不方便說的。”

　　 “就一制衣廠的主任給父親過壽，過去吃了頓好的。”

　　 “這年頭，吃的能有多好？”許大茂不以為然道。

　　 羅松搖搖頭，道：“這回你說錯了，今兒還真吃了不少好東西。”

　　 “比如那紅燒豬蹄膀，軟香脫骨，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嘖嘖……”

　　 許大茂：“咕嚕……”

　　 冬日里的陽光格外溫和。

　　 讓人昏昏欲睡。

　　 羅松和許大茂互懟，婁曉娥在旁邊偷笑，不時摻和幾句。

　　 正說著話，何雨水洗完衣服，揣著手來後院兒了。

　　 婁曉娥向何雨水招了招手，讓她坐自己身旁。

　　 坐下後，何雨水向羅松好奇問道：

　　 “先前見一大爺將你送到門口，那麼開心，他找你什麼事兒啊？”

　　 羅松隨口回道：“沒什麼大事兒。”

　　 “就是他們存了些布票，要給我做套冬衣。”

　　 “好家伙，羅松，你這小子就從來沒買過衣服吧？”許大茂驚奇道。

　　 不等羅松回話，他直起身來，掰著手指，認真道：

　　 “我幫你好好捋捋啊，就你現在穿的這鞋，是從賈張氏那兒新得來吧？”

　　 羅松頷首道：“沒錯。”

　　 許大茂繼續道：“你身上這套冬衣，是陳主任的夫人前年送你的吧？”

　　 “你另外還有三套冬衣，去年街道辦王主任和娥子分別送了你一套。”

　　 “今年一入冬，李副廠長就送你布票和棉花票，跟送你一套衣服沒區別。”

　　 “夏天穿的衣服就更不用說了。”

　　 “據我所知，除了內衣，你就沒有買過一套衣服，穿的全是別人送的。”

　　 “現在好了，連一大爺家也開始給你置辦冬衣了，這還有天理嗎？”

　　 “咦，別說，還真是這樣。”邊上的何雨水輕咦一聲，眨巴著雙眼，接話道。

　　 許大茂嘆了口氣，刷地躺了下去，生無可戀道：

　　 “可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有那麼多的人給你送衣服，怎麼就沒人給我送呢？”

　　 婁曉娥氣憤道：“許大茂，怎麼沒人送你衣服？你身上穿的誰給你買的？”

　　 “呃，是你買的，可你是我媳婦兒，給我買衣服不是應該的嗎？”許大茂道。

　　 羅松揚眉道：“我在院兒里最窮！”

　　 “欠了一屁股的債，別人看我可憐，給我送幾套衣服不是應該的嗎？”

　　 婁曉娥連連點頭，附和道：“小松最可憐了。”

　　 “沒有父母兄弟姐妹等親戚幫襯，日子過得艱難。”

　　 “只能多靠鄰居朋友和同事接濟了。”

　　 何雨水也跟著幫腔：“是啊，有這麼多的人願意幫助小松哥。”

　　 “這說明他人緣好，許大茂你別嫉妒。”

　　 “他可憐個屁！”許大茂憤憤不平道：

　　 “在咱們院兒里，他的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

　　 “信口雌黃！許大茂你就是嫉妒！”何雨水頓時不樂意了。

　　 婁曉娥瞪了一眼許大茂，說：“大茂你少說幾句。”

　　 “不就是有人給小松送了幾套衣服嗎？你有什麼好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