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兒。

　　 “你剛來？”羅松推車進門，小聲問道。

　　 秦淮茹點頭嗯了聲，輕聲道：“剛來不到一分鍾。”

　　 屋里也沒開燈，秦淮茹拿著手電蒙著照明，光线昏暗。

　　 倒是羅松開著手電回來，把她嚇了一跳。

　　 羅松輕腳輕手把車停好，蒙著手電，小聲問道：

　　 “看了鍋里沒有？火熄了沒有？包子還是熱的嗎？”

　　 “看了，正准備取出來吃呢，你就回來了。”秦淮茹微笑道。

　　 “火快熄滅了，包子還是熱乎的。”

　　 羅松點頭道：“那你快吃，我先洗漱一番。”

　　 “嗯，我先給你倒水，晚一會兒吃也沒事兒。”秦淮茹點頭道。

　　 很快，秦淮茹給羅松倒了洗臉洗腳水，端到里間放下。

　　 又回頭取了包子過來吃。

　　 包子雖然是菜包子，但味道真不錯，而且油水也足。

　　 秦淮茹嘗了幾口，喜笑顏開，小口咀嚼著，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羅松邊燙著腳，邊提醒道：

　　 “可以倒杯開水下著吃，晚上只能將就了。”

　　 “嗯，是要喝幾口水。”秦淮茹點點頭，起身倒了杯開水，就著包子吃。

　　 有包子吃，也不算將就。

　　 風平浪靜。

　　 羅松點燃一根煙，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秦淮茹，沉吟道：

　　 “等會兒別急著走，我存了幾條褲衩，你幫我洗了。”

　　 “你不是不讓我幫你洗衣服的嗎？”秦淮茹意外道。

　　 羅松微笑道：“我只讓你別光明正大的來給我洗，又沒說暗地里不能洗？”

　　 “我知道，你怕我壞了你的名聲，怕我搞破壞嘛！”秦淮茹癟嘴道。

　　 羅松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摸著秦淮茹的小臉兒，關心道：

　　 “還疼嗎？賈東旭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怎麼就舍得打你？”

　　 今晚賈東旭又打秦淮茹了，臉上有幾個明顯的紅指印。

　　 秦淮茹嘆了口氣：“他想操我，我沒讓他操。”

　　 “我有你了，想著他以前一分鍾不到，有氣無力的樣子，我就不想讓他碰我了。”

　　 見識和體驗過大場面，秦淮茹現在眼界也高了。

　　 羅松笑道：“伙食太差，還想著折騰，看來我不該給他出主意。”

　　 “不說他，一說我就來氣兒。”秦淮茹咬著牙說。

　　 回頭又看了羅松一眼，問道：

　　 “我休息好了，還要嗎？不要的話我就去給你洗褲衩。”

　　 “去洗褲衩吧，今兒跑來跑去，有些累了，就先這樣。”羅松吩咐道。

　　 秦淮茹點點頭，起身穿好衣服，然後用溫水幫羅松洗褲衩。

　　 “你這是存了好長時間的吧？這麼多條！”秦淮茹皺眉道。

　　 羅松白了她一眼，說：“洗就洗，哪來那麼多話？”

　　 秦淮茹噎了下，不說話了，默默干活。

　　 洗好後，又拿到外間，晾在橫著的一根竹竿上。

　　 再次回到里間，秦淮茹笑問道：“真不要了？不要我可走了！”

　　 “嗯，不要了，你回吧，小心著點兒，別讓人發現了。”羅松點頭提醒道。

　　 今兒他光是人次就經歷過三個，何雨水和梁拉娣不算，早吃飽喝足了。

　　 秦淮茹嫣然一笑，上前主動吻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羅松笑了笑，蒙頭就睡。

　　 次日清晨。

　　 羅松和易中海等人一路，前往軋鋼廠上班。

　　 到了廠門口，就見許多工人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著什麼。

　　 “許大茂，麻熘兒的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羅松笑著吩咐道。

　　 許大茂白了他一眼，把自行車往羅松手里一推，邁步竄進人群。

　　 不一會兒，許大茂回來，神秘兮兮道：

　　 “廠門口來了個水靈靈的姑娘，說是剛分下來的實習醫生。”

　　 “實習醫生啊？”羅松點點頭，沉吟道：

　　 “我們廠的醫生夠多了，估計會下放到下屬單位去吧！”

　　 軋鋼廠畢竟是總廠，不是什麼人都能留在這邊上班的。

　　 何雨柱接話道：“這話有理，咱們廠不但醫生足夠。”

　　 “就連紅星人民醫院那邊，也經常派醫生過來坐診值班，不缺人手。”

　　 易中海皺眉道：“既然是實習醫生，怎麼不進廠里去？偏要在這兒堵著！”

　　 “聽說是在等紅星人民醫院那邊兒的人過來。”許大茂回答道。

　　 易中海點頭道：“行，咱們別管閒事，上班時間快到了，先進廠再說。”

　　 於是眾人進廠。

　　 去辦公室的路上，許大茂湊上前，小聲滴咕道：

　　 “聽說那姑娘可水靈了。”

　　 “你剛才沒擠前面去看一眼？”羅松笑問道。

　　 許大茂搖頭道：“人太多，實在擠不過去。”

　　 羅松笑了笑，說道：

　　 “這世上水靈的姑娘?

　　 ?了，不缺她一個，有什麼稀奇的？”

　　 然而，羅松還是低估了，那個新來的實習醫生的吸引力。

　　 上班後，羅松正在和陳主任閒聊，突然許大茂敲門進來。

　　 “陳主任好！”許大茂先跟陳主任打了個招呼，然後笑著說：

　　 “我找羅松有點兒事。”

　　 羅松皺眉道：“你能有什麼正事兒？就在這兒說！”

　　 許大茂遲疑一下，看了眼陳主任。

　　 陳主任笑問道：“是不是私密的事兒？”

　　 “如果不方便，小松回你自己辦公室吧！”

　　 許大茂笑答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那個實習醫生……”

　　 “許大茂，你可是有婦之夫，怎麼盡盯著人家小姑娘？”羅松揮手打斷道。

　　 “嗨！我沒盯著人家，現在也不知道人家姑娘長什麼樣呢！”許大茂委屈道。

　　 “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廠里好多小年輕，一早就去醫務室圍觀了。”

　　 羅松意外道：“還有這樣的事兒？看來那姑娘長得有幾分姿色啊！”

　　 “是啊，所以我就好奇，那姑娘究竟長得有多水靈，才能這麼吸引人。”許大茂笑道。

　　 羅松笑問道：“你也想去看？”

　　 “嘿嘿，好奇，我純屬好奇了這是。”許大茂干笑道。

　　 羅松點頭道：“要看你就去看吧，跟我說個什麼勁兒？”

　　 “你不想去看？”許大茂意外道。

　　 羅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有什麼好看的，不還是眼睛鼻子嘴巴麼？她還能多個窟窿？”

　　 許大茂無言以對，冷哼一聲，說：

　　 “不看就不看，誰稀罕你看呢！”

　　 說著，就跟陳主任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陳主任笑問道：“你跟許大茂很熟？”

　　 “嗯，住一個院兒里的。”羅松點頭道。

　　 陳主任恍然道：“難怪他經常來咱們這兒串門兒。”

　　 “不過你和他關系太好了吧？看個姑娘，他還拉你一起去。”

　　 “切，他哪是和我關系好？”羅松搖搖頭，解釋道：

　　 “他是看我跟醫務室黃主任關系好，想走後門兒呢！”

　　 “原來如此。”陳主任點頭明了，叮囑道：

　　 “我看這許大茂不是什麼好人，小松你以後要少跟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