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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一定是想多了

邪神之影 無常馬 3662 2025-03-12 19:08

  誠實地說,如果能在她足弓上吻一下,他能有什麼不願意呢?不過,說是這麼說,她是否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是否能弄清楚她究竟在想什麼,多半也是個未知數。菲爾絲看他不說話,突然把右腳伸到他張開的手上,踩住他的手掌心。

  塞薩爾跟她無言對視半晌,作為回應,他把手里這只白嫩的小腳握住。在浴盆里浸泡了許久之後,這只腳熱烘烘的,捏著很棉軟,仿佛沒有骨頭,肌膚還透著一層玫瑰紅,晶瑩剔透,似乎掐一下就會滲出水來。

  菲爾絲起初還沒反應,只是身子前傾,用力踩著他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找回她的自尊心似的。稍後,塞薩爾拿拇指按住她的腳跟,沿足弓的弧线往下劃,在她還沒緩過神的時候,用力按進了她足心的軟肉。

  她臉漲得通紅,身子一歪,差點就摔了下去。那只彎翹的纖足在他手心向內扣,幾滴水珠沿著小腿流下來,滑過腳背,順著緊並的腳趾滴在了他手心上。

  塞薩爾對她笑了笑。“剛才的話題,你可以等腦子清醒了再跟我說,試試看我會不會答應。”他拿左手托著這只受驚的小腳丫往回送,右手去取盤子里僅剩的點心,先拋到半空中,再用手接住,落在掌心中發出一聲松軟的啪嗒聲。

  這是塊用果仁泥、松子仁、扁桃仁和糖漿混合烤制出的甜食,用料很足。他當塞薩爾當了這麼久,也只在上諾依恩的旅館見過這種東西。

  菲爾絲用那雙神情恍惚的眼睛盯著他,視线從自己的腳轉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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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落到他掌心里。忽然間,她踩著他的左手往前探身,一下子截走了他想吃的點心,奪到自己手里。這一下弄得她完全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都撲了出去。他還從沒見過她這麼身手敏捷的時候。

  塞薩爾下意識伸出右胳膊,把她攔腰撈住,左臂壓住她的膝彎,才沒讓她直接撲到地上。

  完成之後,他發現菲爾絲一動不動,忽然陷入了沉默,如同一具僵硬的木偶,看起來她在下墜中終於找回了自己清醒的頭腦,就像人一夢到墜落懸崖便會驀然驚醒一樣。他挽著她的腰把她扶起來,她的視线隨之往遠處飄,好像牆角里藏著惡魔似的。見她沒有掙扎,他把她的腰放開,把挽著她膝蓋彎的手也抽出來。

  “如果你想在我身上多坐一會兒,我會很高興,如果你想去睡覺,那當然更好。”塞薩爾說。

  菲爾絲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調整坐姿,圓滾滾的小屁股在他膝蓋上挪了好久,直到和他面對面才坐穩。“人喝醉了就會這樣嗎?”她強裝鎮定。

  “是會這樣,但人喝醉以後發的瘋,清醒了,就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你記得嗎?”

  “呃,我只是頭暈。”她含糊地說。

  “那你沒喝醉,只是泡熱水里把自己泡昏頭了。”塞薩爾說,“再說了,這酒也不是容易把人放倒的烈性酒。”

  “是......是嗎?”她抓著點心嘀咕,浴巾卻開始往下落,蓓蕾似的胸脯在燭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

  塞薩爾把襯衣拿過來,見菲爾絲沒抗拒,就把點心放回餐盤,給她套上了這件單薄的內襯衣物。不過,她那嬌小的身體輪廓在薄襯衣的遮蔽下並不顯得模糊,反而給襯托得越發明顯了。她十指交錯,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放在並攏的膝頭,梨子一樣清楚柔和的形狀在兩臂間鼓起,看著仿佛根本沒經掩飾。

  他把點心遞過去,她下意識張嘴咬下一大口,柔唇從他食指尖拂過,然後就抿緊了嘴。他感覺自己的心也像是給她輕咬了一口。

  “至少我們不用假扮了,你覺得呢?”塞薩爾自己也咬了口點心,然後皺起眉,“這東西甜過頭了。”

  “我覺得挺好。”她咕噥著表達了反對意見,抓住他的手腕又咬下一大口,一直咬到了他的手指上。

  “我希望你在伯爵的城堡里也能這麼鎮定自若。”塞薩爾直言不諱地說,“我知道你現在只是還沒完全緩過神。”

  菲爾絲臉又漲紅了,明顯是意識到這話千真萬確,無從否認。既然讓謠言成真關系到他倆今後的下場,就容不得她蒙混過關,必須澄清緣由,把每一點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我們是不是已經沒得逃了?”她的心緒立刻受迫性地跑遠了,“如果當時我跟著你,現在,也許我們已經從礦道底下出城了。”

  “你別管以前的事情,——根本無所謂,就說現在。”塞薩爾立刻把話題從過去拉回到現在,“把這事變復雜,肯定比悶著頭逃掉要好。拋下過去本來就不現實,以後的日子里,我們也總要面對伯爵和柯瑞妮的問題。把事情擺到明面上,放進各種牽一發動全身的人和勢力,我們才能待在太陽底下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談判。你也不想當只老鼠,一輩子都在陰溝里東躲西藏把吧?”

  “可能我更擅長像老鼠一樣在陰溝里東躲西藏吧。”菲爾絲把拇指往嘴邊伸,想咬指甲,陰暗的視线也跟著往屋子的角落飄。

  塞薩爾捉住她瘦小的手腕,把她的視线拽了回來。“如果你想,我陪你繼續找個貧民窟住著也沒問題。每天和散發著臭味的爛草藥還有滿屋子的臭蟲虱子為伴,這算不上什麼難事,反正我自己也沒有想去的地方。(群6x#999四:9j三6壹!999)但是,你要繼續住在狗坑這種地方嗎,你到底還去不去依翠絲了?”他反問道。

  菲爾絲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我知道你平日都是個沉默的聽眾,忽然要離開陰暗的角落站在陽光下面,和這麼多有權勢的人對峙,是很強人所難。”塞薩爾把剩下的點心放到她手心里,“但我這麼說吧,哪怕你只想當法師,——一個了不起的法師,你還是得往這個方向靠。”

  “為什麼?”她問。

  “奧韋拉學派是最徹底的宮廷法師,在卡薩爾帝國的政治斗爭里扮了非常重要的角色,這你該知道吧?在奧韋拉學派以外,最著名的法師派系是本源學會,這你也該知道吧?那你知道依翠絲和外界存在政治層面的交流嗎?”

  “那兒有各個王國的外交官。”菲爾絲思索著說,“他們也在各個王國有自己的外交官。”

  “既然如此,”塞薩爾說,“學會法師的政治家成分就一定比單純的研究者高,——事實上的統治者是不會把權力全部下放的,就連歡愉之間也會監視自己的代理人,用血腥的手段清理門戶。我覺得呢,依翠

  絲的法師可能比你在諾依恩見過的最惡劣的貴族還要惡劣,因為說白了,他們也是一種貴族秩序維護者,只不過他們維護的不是血脈,是秘傳和真知。”

  菲爾絲似乎在努力壓住自己紛亂的心緒。她點點頭,看著手里的點心,目光恍惚,一時間似乎覺得很多東西都變陌生了,連甜點都多了些神秘莫測的深意。也許這是因為諾依恩的城堡太小了,她經歷的也太少了。她知道的其實很多,但她並不能從中得出自己的思考和結論。

  “雖然在諾依恩,你只要像剛才一樣當菲爾絲就好,不過,以後你總得學著應對這些事。”塞薩爾又說。

  菲爾絲忽然掰下一小塊點心,遞到他嘴邊上。塞薩爾稍有些驚訝,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一陣,見她目光沒有回避,就張嘴咬了上去。嘴唇碰到她手指尖時,她輕聲說:“不能舔腳,但手指你可以......”

  他聞言把舌尖抵在她微微發顫的、白皙的手指上,品嘗到點心殘余的甜味,接著把嘴吻在她的指尖,咬進去了半個指節,咬在口中。菲爾絲咬著下嘴唇,呼吸變得急促了,心跳似乎也很快。他抬起一只手,撫摸她耳邊的秀發,感覺她耳朵發燙。

  她靠了過來,另一只手拽著他的衣領,成了半倚在他懷里的姿勢。她往上看的藍眼睛、她半張開的嘴唇和她濕漉漉的發絲離他咬著她手指的嘴只有一只手距離。感覺到她呼吸節奏的細微變化時,他頓時明白,他可以不受拒絕地吻她的頸子,或是嘴唇中央。屆時她會閉上眼睛,帶著緊張和好奇等待這件事發生。

  然而這麼做,未免有些乏味。

  想到這里,塞薩爾拿起最後一小塊點心,放到菲爾絲口中,隨後帶著試探性的動作把手指抵在了她唇上。她先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下,接著往前輕輕咬了一口,含住他半個指節。她眼眸中散發出蒙蒙神采,像是罩著一層霧的藍寶石。

  她把舌頭抵在他手指上,輕輕舔舐,柔軟的紅唇裹著它不住吮吸,唾液不時從唇角溢出,仿佛泉水從石間滲出似的。

  由於未曾閉上眼睛,塞薩爾全程欣賞著菲爾絲目光和神采的變化,從最初的臉色緋紅到後來的神情專注,呼吸逐漸放緩,視线也不再飄忽。當他捏住她嬌柔滑膩的舌尖,拉到她嘴唇外揉弄時,她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舌頭,不過由於手法粗暴生疏,拽得他有些痛。

  稍後,菲爾絲退回了點身。“我知道我之後該怎麼辦了。”她看著自己沾滿唾液的手指,又和他濕漉漉的手指勾在一起,“雖然......總之,我想你不是個會被愛情俘虜的人,就像我也肯定不會是一樣。現在你幫我走過這段特別難走的路,以後我也一定會用我學到的回饋你。”

  “真的?”塞薩爾低頭看著她,“那我就當你不會吧,法師小姐。你有理想,我可沒有,我也沒法保證自己不會愛你。”

  “我猜你一定對不止一個人說過這句話。”她忽然抬起臉來,“或者至少是類似的。”

  “嗯?”

  “我以前見過的最擅長談情說愛的人是伯爵的侄子,據說是名宮廷藝術家,在我八歲的時候,他來了趟諾依恩。當時他差點就把柯瑞妮約出去幽會了。今年這個家伙只會念些爛俗的情詩,跟他兄長比起來簡直一無是處。但你知道嗎?我忽然覺得你比他更擅長這個,——他缺了一點自然而然的感覺。”

  “你一定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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