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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看在你們的真神的份上

邪神之影 無常馬 4500 2025-03-12 19:08

  雖然守城的部隊不許帶酒,塞薩爾也不例外,但很多規矩都管不到法師。菲爾絲拿染成墨綠色的藥劑瓶裝葡萄酒,只要宣稱它是魔藥,士兵就不會檢查。

  這會兒塞薩爾坐在石頭炮台上,她跪坐在他膝蓋上,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擰開藥劑瓶喝酒。她先是飲下一大口深紅色的葡萄酒,咽掉一半,接著就臉往下低,把剩下的另一半葡萄酒喂到他嘴里。

  酒味很妙,雖然不算什麼好酒,但在此地感覺別具風味,對他這樣又累又冷的人來說,比單純的好酒更有滋味。他咬她帶著酒味的嬌柔嘴唇,因為很小,幾乎是吃到了自己嘴里,還在吮吸中嘗到了流瀉開來的縷縷甜香。沒過多久,就見她兩頰燃起紅霞,眼睛也蒙著層霧,為這個纏綿的長吻陶醉不已。

  塞薩爾問她感覺怎樣。

  “我覺得比在旅館更舒服,快感也強多了。”菲爾絲嘀咕道,“因為是在守城的哨塔里做不被允許的事情嗎?”

  “也許是吧。”塞薩爾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放在她臉頰上,撫平她彎翹的發絲和直到耳邊的劉海。她眨動著交織的長睫毛,沒有完全沉浸在興奮感里。她把臉往他手心里斜著貼了點,帶著好奇繼續追問。

  “說更具體一點?雖然我感覺朦朦朧朧,說不清楚,但我覺得你一定能講出來。”

  “違抗和隱瞞的快感,——我猜是這樣。”塞薩爾往後靠到炮管上,“宗教傳說里,雇傭兵們崇拜的軍神不也在古老的戰爭里和歡愉女神偷偷尋愛嗎?各種古代英雄都在干這事,各種神話傳說也都有這方面的故事。”

  “那又不是真的。”

  “神話傳說確實不一定是真的,但人們生活在神話的信仰里,必定是把它當成了所有真理中最真的真理,就像你也有你生活的真理一樣。你想,我們能反抗對於真理的追求嗎?當然不能,在私下追求真理的路上,難免會產生罪惡感,然後又在罪惡感中產生了違抗世俗規矩和外在約束的快感。”

  這話實在很荒唐,不過也很奇妙,說得他自己都笑了。可能是因為笑得很狡黠,菲爾絲忽然一口咬在他嘴上。

  這家伙突如其來發作的怪性情讓他頭疼不已,塞薩爾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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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的手探進她褲腰,握在她溫暖柔軟的圓臀上,用力捏緊,抱著她抵在哨塔的瞭望眼邊上。她背靠磚石,腦袋探到外面,冷風一吹,頓時打了個激靈,牙關也不由自主松開了。

  “我前些天剛跟你說,小狗不要亂咬人。”塞薩爾把她挺翹的屁股瓣抓得更緊,手指陷到嬌嫩的皮膚里,她不僅沒有抗拒,反而因為輕微的痛感眼神更朦朦朧朧了。

  “我看不得你這麼笑。而且我感覺你在嘲笑所有相信世上有真理的人,——你是不是什麼都不相信?”

  “你猜呢?”

  “我不猜,”菲爾絲摟著他的脖子,在他手心里輕拱著屁股,“而且雖然你說小狗不要亂咬人,但你只是說說,我怎麼記得住?”

  “你想怎樣?”

  “咬我。”她說。

  “一個有尊嚴的人不應該像狗一樣咬回去。”

  “誰知道你是不是只是說說。”菲爾絲解開衣扣,抱緊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臉按在自己右側胸脯上。他吻到了她想讓他親吻的地方,感覺它已經柔韌地挺起,像是枚軟玉雕琢的珠子,下方好似切成兩瓣的桃子,肌膚纖弱精致,仿佛柔軟的天鵝絨,充滿生命的活力。他還沒咬,只是嘴唇吻得用力了點,它就順著唇印輕輕陷了下去。

  “現在呢?”她在他耳邊說,聲音輕柔無比,哪怕站在一步外都無法聽到,“你想丟掉年長者的尊嚴,像嬰兒一樣吮它,還是想丟掉當人的尊嚴,像條狗一樣咬它?”

  塞薩爾抬起視线,用眼神表達他不會腹語。

  “雖然我喜歡聽你說那些從沒人說過的話,但我更喜歡你想說卻不能說話的樣子。”菲爾絲笑得情迷意亂,但還是掩飾不住她眼里的得意,“你這麼高大,我卻這麼矮,所以每次你在比我低的位置抬頭看我,我就會比平時更高興。”

  他把手指按在她小腹上,用力按下去,從她的肚臍一直按到腰彎,在她肌膚上留下一條清晰的指印。她頓時抿住嘴,把他的後腦勺抱得更用力了。

  塞薩爾接著把手指往下壓,稍稍用了點勁,菲爾絲就開始不停扭動身體,仿佛一條不安分的水蛇,兩條腿也緊緊別在了他腰上。

  她把胸脯往他牙關上擠壓,磨動,緩解自己肌膚的瘙癢,身下也往前湊,把他的手指咬住了一些,卻又沒有完全咬住。她一邊不住磨蹭,一邊滲出許多黏滑的汁液,把他的食指浸得潮濕一片。

  肌膚磨蹭間,菲爾絲把指甲劃到了他背上,撓的他疼得悶哼一聲,終於忍不住咬了下去。他感到菲爾絲含住他的耳朵發出一陣帶著痛感的輕叫聲,令人心旌動搖。“你是小狗,要叫我主人!”她低叫道,帶著胡言亂語咬他的肩頭,然後身體像弓一樣往後彎,探出哨塔邊緣躺在石磚上,落在茫茫星空下。

  塞薩爾彎下腰,在十多米高的哨塔瞭望眼上陷進了她身體,一臂之隔就是漆黑沉重的鐵鑄火炮。在這兒能看到城外的丘陵和遠方起伏的群山,有一座格外險峻的山峰和伯爵的城堡遙遙相對。守城士兵們在城牆上交談商議,聲音從哨塔兩側傳來,在空中回蕩,就像在耳邊發出一樣。

  必須承認,在這地方尋歡作樂異常舒服、刺激,加上哨塔兩側僅僅一牆之隔卻沒法看到他們在干什麼的士兵,更加讓人心神亢奮。

  他立身站定,握著她的腰彎用自己的節奏活動,菲爾絲卻悄悄把他的皮帶解開,使勁套在了他脖子上。她用力一拽,頓時把他圈了回來,拽彎了腰到了她面前。他一手扣住她的左手五指,另一只手握住她小巧的胸脯,捏得她叫出了聲。不遠處又傳來了士兵的喊聲,是親愛的傭兵隊長吩咐他們換崗。

  “再過會兒你的好老師就要推門而入了。”菲爾絲的嘴唇又湊到了他耳朵上,平時沉默寡言,陰暗得像個鬼魂,這會兒倒是活躍得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緊張地想逃跑了,還是更興奮了?”

  塞薩爾在回答之前深吸了口氣,加劇動作,在一個纏綿的濕吻後完成了第一次。菲爾絲抱緊他的脖子痙攣不止,霧眼朦朧地看著頭頂的群星,長長的喘著氣。剛喘過氣,她就擰開藥劑瓶,把酒咕咚咚灌他嘴里,張開嘴要他喂給自己喝。第二次她帶著酒勁,結束的更快,臉頰也通紅一片,看著有些暈暈乎乎。他還有精神,她卻不願意再來第三次了。

  “算了,把衣服穿好,我用手給你弄掉。”菲爾絲說。

  “你居然還有理智。”

  “我一直很有理智!”

  塞薩爾一邊收拾衣服,一邊看著菲爾絲坐在地上,給他套她悄悄抽出來的腰帶。起初是用手指,接著不出意外地低下腦袋,用上了嘴巴。

  和想象中不一樣,塞薩爾很難形容她究竟在干什麼。除了沒把牙齒咬到底,她的嘴巴和手指都用力無比,簡直像是農民在給牛擠奶,他忍不住在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她才終於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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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點。

  菲爾絲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表示抗議。疼痛之余,他靠上瞭望眼往外張望。等這段城牆的士兵交接完成了,它才終於跳動起來,在她粗暴的壓迫下交出了今晚僅剩的余糧。釋放期間,她不停把它們往下吞,喉嚨蠕動,咽進胃里,似乎要連它殘留的最後一點養分也要吸出來,不肯放過一絲一毫。

  等事了後,她一邊舔著嘴角,一邊靠在他身上,像小貓一樣拿臉蹭他的臉。塞薩爾懷抱著她,輕拍她的脊背,心里想到,今天這支出城的騎兵隊也不知何時能返回。就在這時,他那異於常人的感官傳來了一股強烈無比的鮮血芳香。

  嗯......嗯?

  ......

  是的,塞薩爾很介意,他不僅沒法接受同僚死了兩個,還有三個正在監獄等待審問的現實,更沒法接受卡納迪審問官帶著期許的眼神對他投來的目光。他表情麻木地挪了挪屁股,感覺渾身僵硬,屁股也疼得不得了。這地方的凳子比哨塔的石頭炮台舒服一點,但他沒法抱著菲爾絲跟她低聲耳語,咬她的耳朵或者被她咬,只能在這面對種種或是痛苦、或是悲哀、或是期望的視线。

  他在別人出城征戰的時候在哨塔亂搞,像是重大疏漏、玩忽職守、嚴重瀆職這種詞理應扣在他身上。但現在是怎麼回事?重大疏漏、玩忽職守、嚴重瀆職外加錯誤判斷,這些詞不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還全都扣在了和他做過對的幾名軍官頭上。

  據稱有三百多名騎兵戰死或被俘,活著回來的士兵僅有一半,其中還有大量負傷和殘疾,全都是因為這五個人貪功冒進,沒注意自己落進了草原人先頭部隊的陷阱。卡納迪說,如果阿斯克里德還在,會把這幾個人親手掛在菜市場吊死。

  塞薩爾很想說自己反對他們五個不是因為他眼光獨到,只是因為他不想出城、不擅長騎馬、更不懂夜戰突襲,但他沒法說。因為城堡里的人迫切需要一個有眼光、有魄力卻蒙受了非議的英雄面對公眾,來抵消這次失敗行動造成的恐慌和非議。

  事實就是,他什麼屁事都沒干,只是在士兵們守城的時候躲在哨塔里酗酒亂性,他卻要被推舉為本該力挽狂瀾拯救軍隊、卻因為人微言輕被否決的悲情英雄。至於這五個倒霉蛋,死了的兩個會被斷定為這場失敗的罪魁禍首,活著的三眾籌群④伍陸一②⑦九肆零個會借由譴責罪魁禍首和在塞薩爾面前請罪逃過刑罰,——他們的活路就放在他身上。

  特別是放在他的表現上。

  什麼表現?

  當然是在民眾面前的表現。

  塞薩爾完全可以想象出這一戰消息傳開後城內的恐慌和歇斯底里。有人會趁機破門,對和自己有仇的鄰居行凶,有人會搶船從約述亞河逃離,在港口上引發騷亂,至於縱火搶劫,那也都是可以預料的事情。各個地區的民情只要控制不當,再來一次當初的大規模暴亂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演講的事情會由希耶爾神殿的老家伙負責,——他很樂意。”等塞薩爾在衝擊中緩過來後,卡納迪說,“當然我們會補償神殿最近的物資和金錢損失。只要他能用神殿的名頭姑且平息民憤,讓聚在市政廳和內城門前的人打哪來回哪去,更多的補償也有的談。到時候我們希望你展示自己和神殿的友誼,然後這三個蠢貨就會上台跟你懺悔,在民眾面前請求你的寬恕。這是出感人的好戲,不是嗎?”

  塞薩爾已經完全麻木了。“我不知道他們幾個有什麼好懺悔的。”

  “權宜之計。”卡納迪隔著白面具打量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就是政治。死了人沒有價值,拿去當替罪羊為戰敗負責,在戰敗中幸存的人想辦法找條活路,逃過罪責,什麼事都沒做的塑造成深受人們信任的英雄,差不多就是這回事。只不過這個英雄的稱號剛好需要你來負擔而已。”

  “拜托,看在你們的真神的份上!”

  “你先消停一陣,反正你也不止這一個子虛烏有的名號了,不是嗎?”卡納迪道,“我還沒說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他確實不止這一個子虛烏有的名號了,伯爵之子是假的,這個悲情英雄也是假的,只有和一個小女巫從旅館搞到哨塔是真的。

  “我希望這就是最精彩的部分了。”塞薩爾用力揉捏自己的額頭。

  “是嗎?那你聽著,在阿斯克里德返回以前,你的職位會再升一級,負責整個下城和外城牆的城防工作。那三個蠢貨從今天起都是你的下屬。”

  “不,”他瞪著這人,“你為什麼覺得我能干這事?”

  卡納迪搖搖頭。“我不知道,”他說,“但最初是阿斯克里德推薦了你,你也確實在軍事會議中表現了唯一清醒的頭腦,那我當然更相信阿斯克里德的判斷。你可知道,其實我本來提議你再升一級,但塞恩怎麼都不肯把內城的城防也交給你,我真是非常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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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憾......”

  塞薩爾簡直要給他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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