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之一
作者:迷使
首發:春滿四合院
【※標簽:女主心控、物戀。※】
我的老公,是個絲襪控。
我們約會的時候還好,自從結婚以後,如果在床上我不穿絲襪,他根本硬不起來。
我自己對絲襪的感覺還好。我喜歡那幽柔絲滑的觸感,有時甚至會讓人不自覺地嫵媚起來。但是我不會主動去穿著它。原因是這衣物難脫難穿的本質,多少跟我天生快手快腳,講究穿著打扮效率的本性有些衝突。
不過最近我開始排斥穿著絲襪。一來我已無心再去取悅他。二來每天忙不完的工作和家事,我已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熱衷房事了。
他每天只在乎自己的事業,一回到家中就是大老爺的模樣要我伺候他,成天只想到要我穿絲襪……我的老兄呀!我是你老婆?還是你的女仆性奴?純粹只是你發泄情欲的工具嗎?
不久前我換了工作。新工作的工時長,難免怠忽了家事。於是我要求他分擔家務。哪知他這位徹頭徹尾的大男人,不但家事完全不肯沾鍋,還繼續我行我素地任意在家中制造髒亂,讓我獨自收拾殘局,徒增我的負擔。因此我對他越來越感到厭煩。
結果他反過來控訴我對他不夠溫柔,害他在床上對我興趣缺缺。於是他對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我在限期內改善自己對他的態度並恢復以前絲襪裙裝的打扮。否則他會設法強迫我做改善。
強迫?他敢?!
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是他,卻要我來收拾殘局。男人究竟可以自私到甚麼程度?
我們家其實不缺錢,光他賺的就足夠維持一個不錯的生活。我出去找工作只是單純地想跟他作對而已。結果家事沒人照顧,就惡性循環起來……
他見我遲遲無動於衷,不肯讓步,最後終於放軟了。威脅不成改以利誘。問我如何才能回到當初新婚甜蜜的時光。他說那時我是小鳥依人,溫柔到他都不想去上班了,只想成天跟我膩在一起。
我老實跟他說,我都這把年紀了,要我再裝可愛去取悅他是不可能了。況且我是個有主見有思想的個體,有意見和想法時當然會為自己發聲。當初蜜月時的柔順服貼其實是被戀愛衝昏頭的結果,現在是回不去了。
不過我的天性是想當家庭主婦的,並不想做職業婦女。這個家要有未來,我們的生活必須得有個共同的目標。我是願意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如果……
如果我們有小孩的話。
他愣住了。
我已經三十……又三十好幾個月了。未來一年不懷孕的話,我就要變成高齡產婦了。我非常想邁向人生的下一個階段,如果他不願意配合的話,那就好聚好散吧。我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是有自信的,趕快再去找個想要安定下來的好男人並不會太遲。
其實這些都是氣話,我的心底仍存著希望他會回頭,讓我有個家的溫暖。
沒想到他跟我溝通不成,還被我反將一軍,有些惱羞成怒。堅持我要先成為對他百依百順的無腦性奴,才會考慮要不要小孩。
無腦性奴?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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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是另一個絲襪控。
我沒跟他上過床,不過我發現只要我穿絲襪裙裝去上班,他就會魂不守舍到快要公然展現色欲的地步。現在由於在跟老公交惡冷戰,所以這種服飾裝扮幾乎已經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了。
對老板我是有過性幻想的,可是我並不想真的去勾引他。一來他已婚,我還沒有去做人家小三的勇氣。二來盡管我跟老公的關系風雨飄搖,我仍想守住自己的婚姻,看看有沒有最後一絲希望。
唉!到底該不該為了對家的想望而放棄自己的尊嚴,干脆就當他的無腦性奴算了?可是如果凡事都依他,他還會信守承諾嗎?
我到底愛不愛他呀?一直抱怨他只把我當作發泄情欲的工具,我是否同時也只是把他當作長期飯票,以滿足我對家的憧憬呢?婚姻中的男女雙方,是否只是一個利益依存的契約關系而已?以前的如膠似漆呢?對我的甜言蜜語呢?
老公,你還愛我嗎?
婚姻的不和諧,是會影響生活的方方面面。帶著這份苦惱困擾上班,再簡單的事都感到力不從心。我的心事,全寫在臉上。老板不注意到是不可能的事。
「過問職員的私事不應該是老板的事。」老板說:「可是妳是我手中的一員猛將,我希望妳能無後顧之憂的專注在工作上。所以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讓妳寢食難安,也許我可以幫妳一點什麼。」
他的語氣誠懇,加上我太需要找人傾訴,所以就把我跟老公之間的冷戰熱吵一股腦地全抖了出來。他聽完了跟我說:「要改善這個狀況其實不難,有機會安排我跟妳老公見面嗎?」
找老公來跟老板單獨約談怪怪的,如果我在中間又有對老公興師問罪之嫌。所以想來想去,老板安排了一次家庭聚餐,由他邀請我跟老公到他家去作客。算是一種非正式的家庭聚會活動。
於是,我們有了第一次家庭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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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家在市中心一棟高級的住商混合式的大樓內。這地段價格之昂貴,不是我跟老公能夠想象的。老公充滿驚喜,我則還好。他向往奢華,我性喜純朴。所以有這樣不同的反應是意料中事。
不過真正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老板娘的模樣。老板大我十歲,已經四十好幾了。曾聽他說老板娘也快四十了,可是看上去青春亮麗的模樣,可能感覺上比我還年輕。不得不稱贊她保養有方,駐顏有術。
尤其是老公,兩眼發直地盯著人家猛瞧,毫不遮掩。這跟她的裝扮有著直接的關系;平領的水袖涼衫、迷你裙,和一整雙的絲襪美腿。說來這是二十來歲的青春少女才有的裝扮,連我都不敢穿成這樣了。除了贊嘆她的好身材外,我實在無話可說。
我穿著中規中矩的絲質襯衫和西裝長褲。由於還在跟老公交惡,就算再正式的場合我都不肯如他所願,何況這樣非正式的家庭聚會。只不過老板娘的裝扮實在太“休閒”過頭了。
聚餐的氣氛熱絡融洽。老公跟老板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從股票一路聊到電玩,他們興趣相投,品味一致,話題也就源源不斷地拼命延展。我只希望老板別忘了這次聚會的初衷,幫我勸勸老公,好讓我們能夠冰釋前嫌,共同為了將來努力。
老公跟老板聊得太過起勁,甚至有些男生間的悄悄話,不想讓女生知道。老板又好像有什麼寶貝,要跟老公分享。於是他們聊著聊著,就鑽進書房里去了。留下我跟老板娘大眼瞪小眼。不過這樣也好,吃飯時老公一直在找機會偷瞄老板娘,我已經打翻醋壇子了。
老板他們育有一對子女。老大十歲,老二快八歲。老板娘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在飯桌上仍跟老板卿卿我我,打情罵俏。好像熱戀中的情侶似的。我看了不由得好生羨慕。
老板娘告訴我,他們星期假日或是學校放假的時候,經常把孩子們往爺爺奶奶家送,以便爭取兩人獨處的時光。我則跟她說,我們平時已經吵得不可開交。我還寧願有小孩,看看會不會減緩兩人單獨相處的緊張關系。
「男人說到底就是視覺感官的動物。妳只要注重一下自己的裝扮,然後適當地哄他們兩下,要他們服服貼貼不是難事呀!」她看著我中性的裝扮,給我適當的忠告。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麼要我先低頭:「我也不可能永遠青春美麗。如果婚姻只能靠外表吸引,這太悲哀了吧。」
「男生也一樣啊,他們也有年華老去的一天。」老板娘說:「別在我面前提年紀。我都這麼努力了,妳應該還小我至少五、六歲吧?何況妳的老公還是個大帥哥哩!」
她稱贊老公,讓我很不舒服。因為剛才吃飯的時候就看到她跟老公兩人眉來眼去的,不知道老板有沒有發現。不過老板有意無意都會向我望來,老公似乎也不以為意。
「像我一樣,多穿一點絲襪吧,我看妳老公也是個絲襪控,妳的腿形和長度並不賴呀!」她見我久不答腔,便繼續道:「還有丁字褲……分享一個小訣竅,這樣穿,可以方便他受不了時馬上行事,又不妨礙他在辦事時繼續欣賞妳的整雙絲襪美腿。」
她說著說著,就背對著我翹臀掀裙給我看。原來她是穿著開襠絲襪,丁字褲是穿在絲襪外面。不過由於開襠的緣故,丁字褲還是可以緊裹著私處。而那雙絲襪的褲襠縫合也很特別,可以被丁字褲一起壓入卡進股溝中。
她覺得性感,我覺得淫蕩。而且以老公現在嫌棄我的態度,我不覺得他會有猴急到馬上拉下我的小褲褲辦事的需要。老板娘這般輕浮不夠莊重的態度,加上她初次見面就對老公曖昧的表現,讓我直覺上對她沒有好感。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雖然不想理她,不過感覺得到她的善意。她是有心希望我跟老公能夠改善夫妻關系。所以一時之間,她究竟是敵是友,我也有些困惑。正當我們擠不出話題可聊時,老公和老板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該妳了。」老公堆滿笑容地對我說:「妳老板有話對妳說,你們慢慢聊,我在客廳等妳。」他不知跟老板說了些什麼,不過似乎很開心。只是他跟我說話時還在偷瞄老板娘,這讓我很不開心。
老板在書房門口等我,我無奈,只好先進書房應付老板再說。老板家的書房很大,除了一套豪華的書桌椅外,還有一張很長的沙發和兩張小板凳。他要我坐在那張長沙發上。
「我跟妳老公談過你們的情況了。妳老公懷疑妳有點躁郁。他說妳有點欲求不滿,可能患上憂郁症了。」老板一開口就把我嚇一跳。
「老板……你比較相信我,還是我老公?」我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不是說我要相信誰的話,曉貞。」老板解釋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當然兩邊的話都要聽一下。」
我啞口無言。這分明是惡人先告狀。我是欲求不滿沒錯,可是跟性欲無關。我當然也希望當個好妻子,可是前提是他必須得是個好丈夫呀!家和萬事興,夫妻彼此尊重,舉案齊眉,房事自然水到渠成不是嗎?
「曉貞,妳信得過我嗎?」老板忽然道:「妳也知道,我有心理咨詢師的執照。我想催眠妳,妳老公也同意了。我想知道你們中間是否真有什麼難言之情。若只是單純的躁郁症,催眠也有助妳放松,幫妳恢復過來。」
這下我真的猶豫了。我對催眠的印象不是很好。覺得那是色狼的邪惡把戲,目的是要妳卸下心防,讓妳乖乖就范。可是如果我拒絕了,不就代表我信不過老板,這主雇間的信任關系一旦破產,以後還要如何在他手下做事?
更糟糕的是,我對老板有過性幻想。萬一不小心抖了出來,以後我還怎麼做人?
「妳是不是怕我知道其實妳對我有點意思?」老板忽然天外飛來一筆。
「我……沒有。」我低下頭去,虛弱地否認著。
「我不會那麼無聊的。」老板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告訴我妳沒看出妳老公對我老婆也有意思呢!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我的意志有些松動。我覺得很難為情的事,居然被他說得一派輕松,完全沒有一回事。如此一來,我還有什麼借口拒絕呢……
「催眠最直接的好處,就是讓妳學會專注放松的技巧。說不定妳學會以後,妳跟妳老公之間的緊張關系就自然化解了。如果沒有,最起碼也證明了問題不是在妳這邊,這樣就能逼迫他去正視他自己的問題。」老板進一步說服我。
「好吧,那你要我做什麼呢?」我嘆息點頭,硬著頭皮答應了。
於是他拉上窗簾,把室內燈光調暗。然後要我脫掉鞋子,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老板不知去了哪里,四周一片死寂。我又閉著雙眼,一片漆黑。心頭不自主地浮上絲絲的恐懼……
正當我想詢問他到底在做什麼,他忽然對我說:「好,要開始了。妳仔細聽就可以了。」
忽然間,有『滴答、滴答』的聲響自耳旁傳來。不急不緩,卻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