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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感女秘書呀，曉貞。」舒涵在坐下來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的裝扮。

　　 「如果妳覺得不妥，我會盡量穿長一點的裙子，或是褲裝……」雖然我很喜歡接收老板和老公的目光，不過我必須顧及老板娘的感受。

　　 「沒關系。」舒涵搖頭笑道：「妳我都知道我們有著什麼樣品味的老公……不過我的確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怎麼說？」

　　 「我最近好像……經常拜訪妳家。」她似乎不知該如何啟齒。

　　 我心頭一震。這跟我最近幻聽幻覺的內容不謀而合。

　　 「妳常來我家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妳是來找我老公的嗎？」我弱弱地問。

　　 「曉貞，我……好像跟妳老公上過床……而且不只一次。」

　　 什麼叫好像？偷情就偷情，妳這是在登門踏戶、叫板攤牌嗎？

　　 「舒涵，妳……要我如何反應？」我完全懵了。我才完全臣服於老公性愛要求的麾下，以為已經重拾舊時的甜蜜，和好如初。怎麼他還想出軌呢？我知道他對舒涵有意思，可是萬萬沒想到……

　　 「別誤會啊，聽我解釋。」舒涵急忙解釋道：「我是身不由己的……妳老公對我確實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只要我還有一絲理智在，我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每個偷情的故事，都始於失去理智。舒涵，妳到底要解釋什麼呀！」我快瘋了。

　　 「我要說的是，我並沒有失控。我的理智是被剝奪的，我是身不由己的。」

　　 「嗯……」我不置可否，不過我完全不知所雲。

　　 「我懷疑我被妳老公催眠了。」舒涵一字字地道。

　　 「什麼？」

　　 她猛點頭地說：「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玄，可是最近我發現自己瘋狂地愛上老公……尤其在性的方面。那欲念強大到除了老公以外，還會幻想別的男人……我不是說傳華不能滿足我，只是我們都已經老夫老妻了，感情不是沒有，但也不至於熱情如火……」

　　 我怔怔地望著她。這跟我的遭遇非常相似啊！我也是沒由來頭地就瘋狂地愛上老公，甚至對他唯命是從。只要他有一晚沒有“使用”我，我就寂寞空虛到欲火焚身的地步。然後我就不由自主地幻想著跟傳華，在那間森林小木屋……

　　 「我經常做這樣的春夢：夢里妳老公跟我是色情影片的演員，我們在攝影棚里，很短的時間就要有很性感火辣的演出。我被訓練到後來，只要被妳老公的眼神勾到，就快要不行了……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夢境，後來在無意間我發現，我真的有來過妳家……」

　　 這的確很符合宗漢的口味，他很喜歡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就一發不可收拾的爽勁。他在追求我時，為了迎合我，把交歡的步調放得很慢。現在我隨時隨地渴望有他，所以不管他如何的臨時起意，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准備好。

　　 也許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朝思慕盼那夢中的小木屋……

　　 「全都跟妳說了吧，傳華他是喜歡慢工出細活的。有時候等他慢熱，我會覺得我反而比較像是個男生。所以那夢里的場景對我來說便是夢寐以求了……可是再怎麼說，我們兩家的關系這麼好，我怎麼可能……」

　　 「所以妳覺得是我老公催眠妳？可是他不會催眠術啊！」

　　 「這就是催眠厲害的地方。他要妳遺忘，妳是不可能想起來的。」舒涵尋思後道：「好像也不是催眠，更像是一種催淫操控的伎倆。我的情欲好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呆望著她，方寸大亂，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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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舒涵的話半信半疑。

　　 這一切都歸咎於巧合又有些說不過去。我們剛好同時重新又愛上老公一遍，卻又對別的男人（剛好又是對方的老公）產生遐想。跟舒涵對我的老公一樣，我對傳華是有好感的，也曾經對他產生性幻想。可是像現在不由自主地一直重復做同樣的春夢，就有點離譜了。

　　 難道真的跟舒涵一樣，我實際上也跟傳華上過床而不自知？以為只是春夢一場？

　　 想想就覺得恐怖。這催眠的威力究竟可以強大的什麼地步？摧毀一個人的心智使其變成傀儡玩偶，進而予取予求嗎？

　　 然而我確實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被催眠過啊！好像有那麼一、兩次在老板家里莫名其妙地睡著了……

　　 所以催眠我的不是老公，而是老板？……可是不對呀，如果這一切是老板所為，他怎麼會把自己的妻子拱手送給外人呢？他到底居心何在啊？……唉！老公也好，老板也罷，男人說到底都不能信任。

　　 就這樣，我戰戰兢兢，像是如臨大敵般地上班去了。

　　 一進辦公室，我就後悔了。為什麼要穿這麼短的裙子呢？還包臀的……這樣的性感穿著不就擺明是來勾引老板的嗎？可是最近穿成這樣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如果忽然改變怕他會起疑的。

　　 然而沒有比我現在更享受被男人盯上的感覺。傳華一見到我，便肆無忌憚地視奸著我的絲腿。他的視线掃射，就像只無形的手在我的絲腿上撩撥游移一般。我被他灼熱的目光燒得也燃起了些許的欲苗……

　　 記得上回家庭聚會時，老公忍不住就稱贊舒涵有傲人的雙峰，和蜜桃般的翹臀。結果傳華為我護航，說這些都比不上我這雙無懈可擊的修長美腿。自從那回以後，每當傳華在欣賞我的絲腿時，我異樣的感覺就特別強烈。

　　 原來我跟他這樣暗通款曲已經很久了……我居然自己都沒意識到，怎麼會這樣公然傷風敗俗？我真的很愛我老公啊！甚至心甘情願地當他的無腦性奴都在所不惜……

　　 我……是真愛老公嗎？還是被他催眠的結果……我快瘋了。

　　 「怎麼啦？曉貞。」傳華一開口驚醒了我：「妳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

　　 「你有催眠過我嗎？」我太緊張了，竟然就直直地脫口而出。

　　 他愣了愣，望望我，才點頭道：「有的，我是催眠過妳。」

　　 「那你有沒有對我怎樣？我跟你上過床了嗎？」我歇斯底里地質問著。如果我真的背叛老公的話，我該怎麼辦？

　　 「不是妳想的那樣。」剛好公司午休時間，辦公廳里沒有其他的人在走動，不過他還是把我叫進了他的老板辦公室。

　　 他把辦公室的門關好後才開口：「我們第一次家庭聚會時，你老公說你們的婚姻觸礁得很嚴重，但是他並不想離開妳。所以那時我催眠了妳，想要了解你們婚姻生活實際面臨的狀況。可是後來……」

　　 「後來怎樣？……」

　　 「後來妳有幻聽幻覺的症狀，老以為宗漢跟舒涵有染。所以我又催眠過妳，希望能夠幫妳改善症狀。」

　　 等等！剛剛舒涵明明有來找我，這絕對不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

　　 「我不相信！」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信也好，不信也罷。起碼妳現在跟妳老公幸福美滿，不是嗎？」

　　 我望著他堅定的眼神，察覺不到一絲說謊的信息。可是要我承認自己精神有問題，我又百般不願意。正當我在進退維谷時，手機響了，是舒涵打來的。她的語氣有點倉促。

　　 「妳在上班嗎？傳華也在那邊嗎？……我告訴妳，快離開他！我剛才全想起來了，是他說我最近心神不寧，要我接受他的催眠治療後，我就開始跟宗漢有不正常的關系了……」

　　 我毛發直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等舒涵說完，我便掛了電話。並偷偷按下了錄音鍵，萬一真被他催眠，記憶被他清洗過，起碼可藉由錄音存證回溯。

　　 「是誰打來的？有要緊的事嗎？」傳華詢問著。

　　 「沒有，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我心虛地掩蓋著。

　　 「妳看來還是心事重重地，要不要下班以後，再到我家聚聚，我再給妳一個療程。」他試圖說服我：「催眠有一個好處，就是讓妳的夢境和現實徹底混淆。在那樣放松美好的狀態下，是夢是真其實是無關緊要的。」

　　 我整個人亂了。老板和老公，究竟誰更邪惡？男人到底把女人的感情當作什麼了？一場游戲一場夢嗎？

　　 「不可能，我不會再讓你催眠我了。」我堅決地回絕。依稀想起在他家書房里的長沙發，我好像躺在那邊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響後，就不省人事了。這回說什麼我也不會再去他家家庭聚會了。

　　 「呵呵，曉貞。妳到底知道了多少？這回可由不得妳了。」他的目光忽然從柔和轉為犀利，嚇得我冷汗直冒。

　　 「你想怎樣？」雖然是他開的公司，可是這里畢竟是公共場所，我的人身安全應該是沒問題的……

　　 「靜謐森林雨綿綿。」

　　 忽然間，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四周一片靜寂。

　　 這是哪里啊？怎麼有松檜的木香……

　　 我處在紅木森林中，天空飄著細雨。有匯集的雨滴拍打在附近寬葉植物的葉片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滴答、滴答』……

　　 …………

　　 ……

　　 家庭聚會之六

　　 作者：迷使

　　 首發：春滿四合院

　　 【※標簽：女主心控、物戀。※】

　　 我坐在一個非常高級豪華的梳妝台前發呆。我化著濃郁晚宴式的煙熏妝……

　　 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環顧四周，空間其實非常狹小。梳妝台旁邊有面人高的穿衣鏡，對面牆上有一排衣架掛勾，掛著幾件洋裝禮服。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家具了。這房間小到連兩個人一起進來都嫌擁擠。

　　 從梳妝台的鏡子和側面的穿衣鏡看著自己的立體影像，發現我穿著一件透光的湛藍色的旗袍洋裝。所謂的旗袍洋裝，就是看上去是旗袍束身的剪裁，不過領口不是襟衽，而是低胸前扣的中山款式。裙襬也不長，大約只到膝蓋上緣而已。

　　 由於洋裝是透光的，所以里面還有一件細肩帶的絲質襯衣。襯衣非常短小，胸部以上全裸，下面剛好蓋過臀腿交接處而已。這樣剛好遮住重點部位，卻讓我婀娜多姿的好身材全從旗袍洋裝下若隱若現。

　　 我彎下腰去，撫摸著腿上紫灰色的透明薄絲，從腳踝小腿肚，一直摸到旗袍裙衩的大腿根部。心神不由得蕩漾起來……

　　 女人的胴體，真是上天賜與的珍貴禮物啊，但若是沒有男人的青睞……

　　 小時候我有陣子很羨慕男生，甚至發誓來生一定要做個男的。當然現在知道這個很蠢，因為這輩子妳都不知道該如何走完。不過當時不知道的原因，現在有點清楚了。

　　 因為男生，除了感情外，還有很多事都同等重要，甚至更重要。然而女生，除了感情外……好像就甚麼都沒有了。

　　 比如說性吧。男生覺得愛很重要，可是性也是不能放棄的。我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解釋男生比較花心，但是最近生理欲望莫名其妙地大到跟老公一樣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傳華曾說舒涵跟老公上床，只是純粹追尋性的歡愉，與愛無關。嗯？他有這樣說過嗎？其實對我來說，追逐極致性的享受，就是自慰。因為滿足自己是唯一且最終的目的。

　　 當妳想要跟某個特定的人上床，滿足自己的同時也希望滿足對方時，那就不叫做性了。那叫……

　　 無腦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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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小房間里出來，才發現這里是……森林小木屋？

　　 小木屋的正中央，有座紅泥小火爐。爐火正旺，不知是誰點燃的。火爐旁有張小圓桌，上頭有兩杯紅酒、熏肉、干酪，和蘇打餅干。圓桌很矮，可以席地而坐。桌旁剛好有兩張軟墊。桌墊組合下方有張很大的毛茸茸的地毯，舒服的模樣好像直接當床睡都可以。

　　 就這樣了。小木屋三面有窗，火爐的這面有兩扇門，一扇是我剛出來的那間梳妝室，另一扇則不知是什麼……大門嗎？

　　 望向窗外，小木屋四周環繞著高聳參天的紅木。這里似乎是森林深處。天色灰暗，下著綿綿的細雨。然而屋內四個角落的燭光和中央火爐的爐火相互輝映，搖曳著溫暖與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