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在盛夏之夜,臨港區的海邊依然涼風陣陣,透著一絲寒意。
海岸西側,燈火不眠,有一家名為【ColdMoon】的私人俱樂部。
此刻,在俱樂部內,H城天龍幫中層以上頭目正圍坐在橢圓會議桌邊。今天是幫派每季度的例會,天龍幫幾位堂主正在等待幫主來開會。
天龍幫建立之初,設有八部眾,幫主為天眾,是為天王;副幫主為龍眾,也享受尊榮;其余則另有夜叉、阿修羅等六部,皆為堂主。後來幾十年幫派架構雖有變動,但結構大致保持原樣。
然而在上個月,一貫行事囂張,性情乖張的【夜叉堂】堂主錢裕山於夜間殞命。這件事對H城的黑幫世界無異於一聲平地驚雷。
今日之前就有小道消息放出來說:天龍幫現任幫主大尤想要借此機會廢除幫派的堂主制度,革新天龍幫的組織架構。早有跡象表面,大尤認為老父親留下的幫派制度該改改了。時代已經變了。
天龍幫是大尤的父親老尤,尤成邦一手組建、壯大,在15年前達到頂峰,成為H城最大的地下幫派。
但隨著老尤日漸衰老,雄心不復當年,失去當年的進取與銳氣,再說已經抵達過山頂,在H城幫派這個領域,他也無法更上一步了,年紀大了反而樂意享享福,松一松這一生都在繃緊的老發條。這些年天龍幫在H城的生意份額漸漸被後起之秀【明澄會】和黎鎮雄集團吞占,近些年在H城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錢少賺了,自身利益受損,天龍幫下面的人自然對老大頗有微詞。在這種形勢下,老尤終於在去年自己70大壽時,下了決心,把幫主位子傳給兒子大尤。老頭自己領著正室與幾房太太,遠遁北歐隱居。老尤宣布從此不再過問H城江湖事,幫內一切事務都交給兒子處理,他表示無所謂天龍派的未來。就算大尤第二天把天龍幫就地解散,他也不會多過問一句。所以任何事都不必再去找他了。
天龍幫的大權交接到大尤身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會不會影響到自身的利益?天龍幫諸位堂主都很好奇,但並不了解。因為大尤一開始沒有從事幫派工作,據說這人的履歷頗為豐富,學生時代留洋在外,做過金融大佬的幕僚,去過北極搞過科研,甚至傳聞他去中東打過巷戰。這樣的一個人,很難琢磨他的個性。但堂主們直覺上這種人不好對付,閱歷太廣,往往就會很有主意,不容易糊弄。
堂主們自然是希望來一個軟一點、面一點的年輕人,好被自己主導和操控。
除開已經掛掉的【夜叉堂】錢裕山無法出席,今天的會議,【摩羅迦堂】的堂主羅振也久久沒來赴約。也就是說天龍幫當初的八大部眾,前幫主隱退,副幫主去世,已經空缺2個位置,加上死了一個,今天再缺席一個,所以今天只有四位堂主到場出席會議。
“奇了怪了,老羅怎麼還不到?平常他最守時的。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堂主中年紀最輕的孫再明最是沉不住氣,忍不住念叨起來。
因為羅振性格直率,資歷也老,是堂主中反大尤的一面旗幟。如果大尤要撤掉堂主制度,那資歷最淺的孫再明,一定首當其衝會被擼掉。所以孫再明希望堂主中有人能帶頭衝鋒,他們好抱團。而他也不用當出頭鳥,或是第一個被“以儆效尤”的犧牲品。錢裕山雖然是個刺頭,但做人比較雞賊,是絕對不會公然反抗幫主的,一定是騎牆派。
是啊,羅振今天為什麼沒來?人人心里都在問這個問題。甚至這件事想深一點,錢裕山是被誰干掉的?是別的幫派,還是自己人?細思極恐。
堂主們都有自己的情報源,說是錢裕山死的那個晚上,【原始初獸】秦虎曾出現在那里附近。堂主們都收到過這則情報,但他們彼此並沒有通氣,這件事在明了之前,絕對不能介入。
誰都知道秦虎是H城的殺神,殺誰誰死,而他接的單子,至少8成來自天龍幫。
所以錢裕山是被誰下命令干掉的?會是幫主大尤麼。
錢裕山手里掌控有天龍幫5成的毒品生意,3個毒品倉庫(雖然近期被條子端掉了一個)。毒品生意這可是一個香餑餑,聚寶盆,是所有堂主都想染指的大買賣。如果堂主制度真的被取消,只要分到自己手里的生意不變,甚至變多,那一個堂主的虛名根本不足掛齒。歸根到底都是在考慮利益的問題。
孫再明關於羅振為什麼沒來的問題,其他三位堂主不會回答。現在已經隱隱涉及到站隊問題,隨意的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話柄。
【乾達婆】的堂主劉知非輕輕抿了一口猴魁,點頭贊嘆道,“好茶!”
孫再明翻了個白眼。劉知非是有名的黑幫風雅儒士,時常吟風弄月的,孫再明寧可與錢裕山、羅振這種渾人打交道,反正和劉知非是尿不到一壺里去。
另外兩位老堂主也沒接孫再明的話,只推說可能有事耽擱了。
說話間,房間大門被推開,大尤的副手敬毅走進來,大聲向眾人宣布道,“幫主到了。”
圍坐長圓桌的四位堂主,以及外圍的中層干部齊刷刷都站起來。
3秒後,天龍幫現任幫主【大尤】尤孝傑腳下生風,快步走進這間房間。
這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著定制的銀灰色阿瑪尼,神情平和淡然,面對幫派這群大大小小的黑道大哥,他既無高調張揚,也無拘謹怯場,就像步入一間下午茶場所。
“大家坐吧。”尤孝傑走到長桌頂頭,正對大門的座椅坐下。
等眾人都坐下,大尤看了看在座的堂主,“怎麼,羅堂主還沒到麼?”
孫再明說道,“不知道他怎麼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尤孝傑抬腕看了看表,“那不等他了。諸位都很忙,不囉嗦。今天季會,有一個重要議題。我想聽聽諸位的意見。敬毅,直接開始吧。”
“是,幫主。”敬毅關燈,打開投影,播放一個播件。
孫再明看那標題,暗暗倒吸一口涼氣,標題是《天龍幫合法化計劃日程表》整個播件內容就是要把天龍幫洗白成一個正規公司。預期計劃5年,讓天龍幫脫離原有的黃賭毒和軍火走私業務,投資新興產業,成為一家合規合法的上岸企業。
大約5分鍾的內容,播放結束。副手敬毅重新打開燈。
尤孝傑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說道:“大家覺得怎麼樣,可以坦陳發言。不要有什麼顧忌。黃叔,這里你資歷最高,請你先說吧。”
黃姓老堂主干咳幾聲,眯著眼笑道,“我已經是半退休的老頭了,早跟不上形勢咯。幫派的未來,還是要你們年輕人來把控,今天我就知趣點,不提什麼意見了,我服從大家的決定。”
尤孝傑簡單點點頭,看向第二順位的白姓堂主。
白姓老堂主也是個不粘鍋,這種問題誰敢先表態。他只說一切以幫派利益為重,任何事他都願意為幫派去做。一堆空話說得很是誠懇。
黃和白兩位老資格堂主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他們的不表態已經是一種表態:他們並不同意。
第三位就該輪到劉知非了。孫再明估摸這人也是牆頭草,嘴里說不出一句硬話的,他正在打腹稿自己該怎麼說,怎麼硬氣一回,頂一頂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幫主。幫內一定有人會支持自己的。孫再明心想:媽的,黑社會就是黑社會,不沾黃賭毒還算什麼黑社會啊!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還有點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做作感。可惜了,今天堂主里性格最烈的羅振沒來。
“幫主。我反對。”
出乎孫再明意料,劉知非竟然明確表達了反對。
“哦,劉堂主,具體說說吧。”尤孝傑深吸了一口煙,直直看著劉知非。
“幫主想要合法化幫派,意願當然是好的,誰不想正大光明地賺錢。但恕我直言,上岸幾乎是不可能完成。我們天龍幫的生意,說穿了就是黃賭毒與走私軍火。每一樣都很賺錢,承蒙老幫主英明領導,這些年大家帶著底下兄弟們都賺了不少,如果我們退出這些生意,份額會被明澄會和黎鎮雄還有別的新崛起的幫會立即吞得一干二淨,到時我們怎麼養底下的兄弟們?我們這幫人也算是賺夠了,現在退休也夠過下半輩子了,但兄弟們還年輕,他們還得養家,不靠這些生意賺錢,幫主是要讓他們喝西北風去麼。”
劉知非說得有幾分道理,幫內不少人都在悄悄點頭附和啊:是啊,想上岸哪有那麼簡單,到時一旦底子弱了,黑白兩道都要搞我們。這世道永遠就是弱肉強食啊。
孫再明一見情勢有變,正好也輪到自己發言了,趕緊說道,“幫主,我們迦樓羅堂也不贊成,我們生來就是混黑幫的,將來死也要死的像個黑幫。別的事我們做不來,別的錢我們賺不到。幫主,我是粗人,我以為佛就是佛,魔就是魔,沒有立地成佛的道理!”
孫再明雖然肚子里沒多少墨水,但做那麼多年堂主,說話也帶點血性和煽動性,知道手下那些沒什麼腦子的打手和混混們愛聽什麼話。他這話一說,果然立即就有人輕聲附和。
尤孝傑松了松領帶,把煙頭按進煙灰缸里,環視會議桌一圈,說道,“我知道大家還有顧慮,害怕丟了西瓜,還撿不到芝麻。但我要告訴你們,混黑道沒有前途了,前些年的天龍幫已經是頂點,再接下來只能走下坡路。即便像我父親那樣,也是一輩子上不了台面的人。你們看他步入晚年,其實過得相當落寞,因為他這一生並不被社會所接納,空積攢了一些錢而已。如今正是百年未遇的大變局,5年時間,相信我,把天龍幫變成一家合法經營的上市公司,每位兄弟只會比過去掙得更多,而且晚上能安心入睡,不用再過躲躲藏藏,驚弓之鳥的生活。”
孫再明覺得大尤有點一廂情願,過於書生意氣了,忍不住數落道,“幫主,坐正經生意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我們天龍幫上上下下,八個堂口,16個碼頭,3千多號兄弟,老幫主苦心經營了幾十年才有今天的地位,幫主你接手後說不做就不做了,那不是讓明澄會他們笑掉大牙?白撿個便宜,以為我們天龍幫腦子秀逗了呢。”孫再明說著點了點自己腦袋。
一旁的敬毅警告道,“孫堂主,請注意下你的言辭。”
尤孝傑揚了揚手,說道,“據我說知,明澄會的歐陽先生,他也是相同的想法,幫派做大,到最後,上岸是唯一的出路。革新的陣痛總是難免的。但必須有人來做,這個人是我,也是在座的諸位。”
劉知非問道:“幫主,能說一下您的具體計劃嗎,我們要怎麼過渡,轉型,上岸,就像孫堂主說的,幫派幾千號人都要吃飯的,我們不賣K粉和搖頭丸,最底層那些小弟沒了收入,肯定就轉投明澄會和黎鎮雄去了。那我們天龍幫也就廢了。”
尤孝傑點點頭,“長遠目標自然是投資新能源和人工智能,那是未來趨勢所在。這方面我有專業人士調研,但這里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劉堂主剛才用過渡這個詞很不錯,就像剛才播件展示的。天龍幫的過渡生意,就是H城的娛樂產業。”
敬毅把打印好的文件分發給眾人。
“這是……”劉知非低頭看去。
“這是H城最賺錢的5家娛樂城、商K和夜總會,這就是我們天龍幫未來5年的過渡生意。天龍幫要買下這5家店,這樣小弟們也有事情做了。這件事請諸位堂主去辦,將來天龍幫的堂主,你們新的合法身份是這些娛樂場所的店長。”
孫再明忍不住笑道:“這都是我們常去的店,和老板們都熟,嘿我操!”
名單上列頭一號的,赫然正是臨港區的頭牌娛樂城【銀月星輝】。
劉知非說道,“這些店都是日進斗金,就算我們想溢價買別人也不會賣,以我們天龍幫的資金實力未必能盤下這5家店。更別說他們背後的勢力,也不是我們就能輕松對付的。單說銀月城吧,銀月女王就是個狠角色,雖然年輕,也是個超級美妞,但沒聽說有誰從她手里討了好去的。幫主,計劃雖宏大,卻還是太草率了,和老幫主再商量下吧。”
尤孝傑又點起一根煙,掛著笑容說道,“我們是想要洗白的黑幫,但目前還是黑幫。做正經生意,銀月城當然不會白白賣給我們,但加上點黑道的手段,那就有可能了。”
孫再明心想,如果銀月城這種風水寶地屬於天龍幫,那將來不論是色情業還是販毒,都會方便許多。他不認同幫主的上岸計劃,但上岸前的過渡計劃,收購銀月城,他還是挺認可的。而且銀月女王那小妞,自己還一直挺想沾染的,想著以後自己做了銀月城的老板,讓季嵐在辦公桌下給自己吹簫,那還挺刺激。孫再明不禁微微一硬。對大尤的計劃也沒那麼反對了。想洗白真沒那麼簡單,不過奪取銀月城,確實對天龍幫有大大的好處。
尤孝傑話鋒一轉,“錢裕山的事,你們有眉目了麼?”
眾人沉默下來,因為很多人都猜測干掉錢裕山這個刺頭的背後指示人就是大尤,他在明知故問。
大家都不說話。
還是孫再明藏不住話,說道,“幫主,我有個消息源,不少人說當晚看到秦虎在附近出現。不知道他和錢堂主的死有沒有關系。”
“秦虎,那個很能打的泰拳高手?他不是一直在替我們做事麼?”大尤問道。
劉知非解釋道,“秦虎只能算是個傭兵,誰給的錢多,他就替誰辦事。是誰做掉的錢裕山,我懇請幫主一定要徹查到底!不然我們天龍幫今後還怎麼在H城立威。”
尤孝傑認可,“很對,確實如此。這樣吧,銀月城的事交給孫堂主來辦。追查錢裕山的真凶,就交給劉堂主來做。都是當務之急,也都不是容易辦的事,給我展現一下諸位堂主的凌厲手段吧。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
孫再明隱隱覺得這位新任幫主還是有點東西的,但說不上來具體的感覺。
完成了最重要的議題,後面的會議就是商談一些常規的瑣事。
40分鍾後,幫派的季度會議結束,眾人起立恭送尤孝傑離開。羅堂主還是沒有聯系到。
海邊的空氣很潮濕,夜晚的天空在飄著毛毛細雨。敬毅撐著傘把大尤送上一輛雪佛蘭薩博班,這車的防彈設施是頂配,是許多黑幫大佬的出行首選。敬毅自己坐上前排的副駕。
車子發動了,前後各2輛車護著天龍幫的幫主離開了【ColdMoon】俱樂部。
在車上,尤孝傑食指倚在鼻翼,冷冷問道,“羅振怎麼樣了。”
敬毅回答,“他嘴還很硬。幫主的判斷很正確,不能讓他這種人參加今天的會議,會帶亂風向。”
尤孝傑看向窗外,停了一會才說道,“把他和『大花』和『富婆』關一個籠子里,左手上抹一點它們喜歡的肉油膏。關上一夜,明天就不會再硬氣了。”
“明白。”敬毅回頭看向老板,“那,黃白兩個老頭,要不要也警告他們一下。還有孫再明,今天說話對幫主很不尊重。”
“沒關系,先看他們把事情辦得怎麼樣,好用就接著用,不好用,另說。”
“我明白了。”
車隊駛向的是尤孝傑在海邊的別墅。
尤孝傑撥弄著右手小指上的銀蛇尾戒,看著窗玻璃里自己的鏡像,“每每天氣潮濕,【癮】就犯了。”
“好,我立即安排。”
敬毅撥通了一個電話,囑咐對方:“今晚老板要吃鹿肉。立即送一只過來。”
……
晚23點,一位摩登女郎被帶進了海邊別墅。
女仆把女郎帶到一個房間門前。“老板就在里面。你敲門進去吧。”
女仆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女郎敲了門。房間里的人讓她進去。
她扭開門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很暗,只在遠處桌上開著小燈,房間里有一張大床。在一排落地窗前的長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只看得出幽幽黑影,他身後就是漆黑的大海。
女人有點害怕,但又覺得這座別墅真雅致氣派,這海景真深邃。這別墅的主人應該很有錢。她鼓起勇氣走到房間中央,沙發前方3米處,“老板你好……”
“別拘謹,像平常一樣就好。”男人的聲音很平靜。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米色的風衣,因為外面風大,她剛才下車就把風衣裹緊了,現在房間里挺熱的,她就把風衣腰帶松開,敞開風衣,露出里面的黑絲長腿。
“你的身材很不錯。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沙發上的男人背著光,只能看到一個黑影中的輪廓,但他的聲音很斯文,並不會讓人害怕。
“老板叫我小蘭就好,我今年23。”女郎按慣例少報了2歲,男人嘛,永遠是喜歡年輕的女人。
“哪里人?”
“我來自北方,是XX城(某個省會城市)人。”
黑暗中的男人點點頭,“小蘭,你走到那邊桌子前。”
小蘭便走過去,大大的房間,只在桌上開著一盞小台燈,照亮了桌邊一小部分。
桌上放著兩個精致的木匣子,一個里面有2疊錢,另一個則至少有8疊以上。
沙發那邊男人說道,“你自己來選今晚的項目吧,選2萬我們就去床上正常做,選10萬的話,我喜歡玩一點刺激的。”
“請問有多刺激?”女人盯著那10摞錢。到底是住海邊別墅的大老板,出手真闊綽,她從來沒有一晚上能掙到10萬塊的。
“會把你綁起來,可能還有一點小小的肉體傷害吧。”
“如果老板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還設有安全詞的話……我願意陪老板玩一些刺激的。”
她以前也不是沒和男客戶玩過SM,說實話那些男人也就玩個形式,要麼綁著她,用軟鞭子抽幾下,不痛不癢的。要麼玩玩滴蠟,或者弄點肛塞,假陽具什麼的。這種開價確實會高一點,但其實對她來說,感覺性價比還挺高的。
男人很痛快答應,“當然了,只要你保證一點:我們玩的時候,必須對我【絕對誠實】,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你同意嗎?”
“我同意的。那老板,錢我可以先收好嗎?”
錢必須先拿到手,這是經驗之談。有些男人看著擺闊,一副不在乎錢的大老爺們樣,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賬的是大有人在。
必須對你絕對誠實?真好笑,說真話還是假話,莫非你這里還有測謊儀不成?小蘭心想。
“你請便。”男人回答。
小蘭隨手拿起一摞錢,點了點,驗了驗,都沒問題。她把十萬塊都裝進自己的包里,小包都撐住了。
這十萬賺得真輕松,美滋滋的。
“那老板,我們可以開始了,需要我再去洗個澡嗎?”
“不用,把風衣脫了,慢慢走過來,要誘惑一點。”
小蘭遂輕浮地甩動著風衣腰帶,慢慢把長風衣一點點脫掉,甩在地上,她里面是一套黑色的連身包臀裙。
走到沙發前。她終於可以看清男人的臉,並沒什麼異常,甚至算得上有些英俊,戴著眼睛,很斯文。這就是小蘭向往的生活,穿著舒適得體的衣服住在靠海的大別墅,揮金如土,當有需要了,就花點小錢,讓別人來為自己服務。
所以她要努力工作,30歲,目標定在30歲。30歲攢夠錢,將來她也要過上這樣的生活,即便買不起這樣的海邊大別墅,也要在H城,或者在XX城買一套像樣的房子。
小蘭擺弄舞姿,在男人面前舒緩地跪下,雙手輕柔地搭上男人兩條腿,從脛骨開始慢慢往上摸,滑過了膝蓋,撫弄他的大腿。
“老板,你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腿很有力嗎?我是有練腿的。”
“不是~”小蘭嚶嚶笑了,“我能感覺到,老板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有故事的男人都很有魅力。”
“哦,這話也不算錯。”
這是小蘭的慣用話術,她確信每個男人都愛聽這話。不過今天,她確實有這種感覺,這個男人不太一樣。他像山一樣沉穩,一點也不猴急。這種男人一定已經玩過很多女人了吧,說不定比她玩的男人還多。
她輕輕解開了男人的菲拉格慕皮帶,拉下拉鏈,把蔥根玉指溫柔地伸進了內褲中,感受男人下腹部的起伏,還有那根逐漸升溫的雄壯男根。
尺寸不小,小蘭帶著服務式的職業微笑,魅惑地看了男人一眼,很有女人味地把頭發捋到耳後,低下頭,張嘴輕輕含住了那尚未勃起的男根。
她的口碑一向不錯,這2年正在事業巔峰期,回頭客很多,慕名新指名她的也不少。遇到過不少有錢老板,也有想包養她的。但今天這位老板在她生涯中也是出手最大方的一個,所以她必須拿出最好的狀態,爭取到他的喜愛,爭取是回頭客,那可都是錢啊。
如果他願意包養自己幾個月,半年,應該會出價不菲,那她願意犧牲辛苦積攢的客源,答應他。陪一個男人睡,總比陪一群男人簡單。
這都是小蘭在為尤孝傑口交時的心理活動。
“你在想什麼?”享受中的男人忽然開口了。
“嗯?我在想,老板的肉棒好硬也好粗,吃起來挺費力的。嘻嘻~”小蘭還在提供情緒價值。
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這根大肉棒,硬起來後,自己確實吃得很辛苦,口水都不自覺順著肉棒淌下來,打濕了男人的一簇陰毛。
又口了一會,男人拍拍她的頭,“夠了,我們要節約一點精力,我還不想那麼快射。”
“好的。”
小蘭站起來,雙手摸了摸男人刮過胡須的下巴和臉頰,“老板你真挺帥的~”
她轉身背對男人,先用臀部在他肉棒上輕輕按壓了幾下,然後回頭看著他,媚笑著,帶著誘惑的表情,一點點地褪下了內褲。
“我都濕了,老板想摸摸看嗎?”她的中指提著內褲一角,在空中搖晃著。
“是嗎,讓我感受你最濕的地方就好。”男人並沒有伸手去接她的內褲。
“壞蛋~”
小蘭從包里拿出安全套,用嘴撕開,然後伏在他大腿上,用嘴熟練地為他戴上了套子。
“真是少見的大雞巴,大號套子都有點顯小了。夸張!”
但其實她包里帶的都是中號和小號的套子,畢竟誰能事先知道客人的尺寸呢,套子對男人來說,肯定是寧可嫌小,也不能嫌大的。
尤孝傑微微皺眉。他手里一直握有一個金屬按動式計數器,從小蘭進房間到現在,他已經按動了5次,快要到那個【界限】數字了。
但小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撩起裙子後擺,用肉穴罩住了男人的粗壯雞巴,慢慢套弄,一點點地吃入,用濕潤的肉穴感受他龜頭的硬挺。
“哦~老板的雞巴真硬,一下子還吃不進去~”
小蘭雙手撐住男人的膝蓋,用力往後坐,終於,邦硬的肉棒劃開身經百戰的小穴肉壁,一股腦刺入進去。
“噢~”小蘭很配合地呻吟了一聲。
女人撐住男人的膝蓋,纖柔細腰前後起伏,快速吞吃起男人的肉棒。
“不錯,你挺會搖啊。做一行多久了?”
“我嗎?老板說笑了,我上個月剛開始做,什麼都還不懂,多多包涵。我上半年還在讀書呢。嗯~老板的雞巴真有勁道,弄得我腿要軟了~”
其實小蘭已經做了2年半了,幾乎每晚都要出活。在小蘭看來,這種不算撒謊,因為是老板自己問出的問題奇怪,哪有問這種問題的。
啪嗒一聲,尤孝傑又按動了一次計數器。
這個女人已經第六次撒謊了,再有一次,就要達到【執行標准】。
“夠了,起來吧。我想玩點新花樣。”
小蘭有點懵,這個男人真的不太一樣,這種時候還能用這麼冷酷的語氣說話,一般男人還真吃不住她這套蓮花坐功,早酥軟了,定力差點的,這會功夫都已經被她坐射了。
但為了十萬塊,以及更多的錢,還是要聽老板的安排,他讓干嘛就干嘛。
“立刻把衣服脫了,全部。”尤孝傑命令。
小蘭很聽話,立即把全身上下衣服都脫了,還好這里房間溫度很合適,不冷也不熱。
脫得光光,她是個身材很不錯的女人,個頭不低,有胸有屁股,皮膚質感也好,難怪是這幾年的紅人。尤孝傑指了指房間中央一把椅子,“去椅子上坐好。”
小蘭乖乖坐上去,有點涼,是鋼制的,固定在地面上。尤孝傑把她的手腳都用鐐銬鎖在椅子上。小蘭動了動,都是真家伙,掙脫不開的,在這陌生環境,第一次玩的客人,難免還是有點緊張的。
“老板,我要是受不了,你要停哦。我們的安全詞是什麼?”小蘭眨著眼睛,盡量裝出一副可愛俏皮的模樣。
“實在忍不住時,你就喊出【我是淹死的魚】。我會停的。”
“我知道了。”好奇怪的安全詞啊。
尤孝傑用遙控器開了房間的燈,青藍色的燈光,使得房間一下亮堂起來,但有點像手術室的氛圍。他從儲物室里推出一輛工具車,上面擺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無非是一些振動棒,眼罩,手銬,小皮鞭等司空見慣的sm玩具。
然後他又在椅子邊上架起一台攝像機。
小蘭幽幽說道,“老板,我們沒說過還要攝像吧,拍攝得另外加錢的……”
“要加多少?”
“嗯,2萬吧……2萬,半小時。”小蘭獅子大開口,看見有錢人就想猛宰。桌上剩下那2萬,她也要。
“可以,桌上那2萬也是你的了。如果超時了我再加錢。”
小蘭點頭同意了。尤孝傑便開啟了攝像機。
他走到椅子前,拿起工具車上的一瓶指甲油,靠向小蘭。
這段時間,男人的粗大肉棒還一直硬著。這樣靠近著,他肉棒距離小蘭的嘴就只有十厘米。
“舔。”
小蘭手腳都被鎖住,只能側著頭,伸長脖子夠著去吃男人雞巴。這個姿勢挺辛苦的,但想到一晚上就能賺12萬,而且可能還能繼續賺,這點辛苦都變成了幸福。
尤孝傑抬起她的右手,看著她手指上原先塗抹的指甲油,是柔和的淡粉色。他打開指甲油,刷子搗搗,開始更改她食指指甲的顏色。那是血紅的顏色,像血一樣黏稠。
小蘭正忙著吃雞巴,看不到指甲油的顏色,但她無所謂,男人就是這樣,任何事都想要有控制權,規定女人的著裝,發型,修正女人的指甲顏色,歸根到底為了滿足他們一點渺小的自尊心。這種控制欲經過演化就會成為男人各式各樣的性癖。隨便啦,只要錢到位,想怎麼做都行。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小蘭用舌頭頂出滾燙的雞巴,“老板說笑了,我們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將來,無非掙點錢,離開這個圈子,如果能遇到個好男人,就嫁了,相夫教子,遇不到,那就守著點錢虛度下半生唄。”
尤孝傑挺認真給她抹指甲油,“這句話還有點人味。”
小蘭在口的間歇說道,“但我想繼續去讀書,我一直想精通一門外語,西班牙語或者拉丁語什麼的,我還想學畫畫,油畫。還想旅行,周游全世界。”
小蘭也知道,說話就得9句假話里摻一句真話,剛才說的確實都是她此刻內心向往的。確實,只要不打探她的來歷背景,不有損她作為一個妓女的交易價值,面對這個挺酷的富豪男人,她願意說一些實話,適度交心。其實她挺奇怪,這個男人怎麼有那麼多問題,這些有錢的男人真的感興趣隨機征召的妓女來自哪里,將來想怎麼生活嗎。
尤孝傑塗完食指的指甲油,放好瓶子,注視著她,“你還挺有思想的,上過大學嗎?”
“上過,去年剛畢業。”為了圓剛才說自己23歲的慌,只能進一步撒謊。而且她也只是在幾年前,在做這外賣媛之前,上過幾個月的成年大學而已。
不過在小姐中,她的談吐氣質包括一些知識面,算是很像一個大學生了,很多嫖客都曾問她是不是學生,她一向都冒認的。只要男人心情好了,虛榮心得到滿足,就願意多給點,甚至下次還點她。
雖然答應了必須絕對誠實,但小蘭覺得沒無傷大雅,嫖客與妓女之間,有什麼誠實可言,都是逢場作戲,過了今夜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留給彼此的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尤孝傑沉默地注視著她,從她小嘴里挪出自己的肉棒。
他拿起她的左手,握住她的左手食指。小蘭以為他還要抹指甲油,也沒有在意。別說塗指甲油了,只要錢到位,給她的屄毛肛毛染色都沒問題。
尤孝傑看著女人左手做了美甲食指,他不懂女人為什麼會在指甲上做這種造型,不好看,也不方便。他拿起推車上的一把小鉗子,夾住指甲蓋,快速向外一翻,粉色的指甲蓋便被血淋淋地掀開。
小蘭慘叫一聲,低頭去看自己的左手,就看到左手食指上的一個血洞。
十指連心,那真是痛到極點。小蘭痛得眼淚都流出來。
“我操!沒你這麼玩的!我操!我操!”她想站起來,但手腳都被固定在鋼椅上,動不了一分。
“我操!嗚嗚~痛死了,魚!魚啊!”她痛到一時忘記那個可愛安全詞是什麼了,“停下,停下!”她陪不少男人玩過很多次SM游戲了,都是裝裝樣子,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拔她指甲蓋。
尤孝傑注視著她,“我們說好,不許說謊的。”
小蘭喘著粗氣,還在痛得流眼淚,“你放開我!我不玩了!你有病啊!”
尤孝傑很冷漠地扇了她一耳光,“別叫,叫得我耳膜要破了。”
小蘭再次試圖掙脫鎖住手腳的鐐銬,但根本不可能,這不是靠人的力氣能斷開的。“你,你放開我!錢我不要了,你的變態玩法我接受不了!”
“已經來不及了。你說了太多謊,少說一個,今晚都能安全回家的。我最討厭說謊的女人了。”
尤孝傑拉開工具車的隔板,原來SM玩具下面還有一排工具,是鋸子、錘子、小刀、剪刀、鉗子等理論上不會用在人身上的物件。
小蘭看的眼睛瞪圓了,絕望地又試了試手銬,依舊紋絲不動。
她的眼淚又開始涌出來,這一次是恐懼的淚水。女人搖著頭,“老板,我錯了,我不該說謊的。你重新問,重新問我……我都說如實說,我、我沒上過大學,我是XX城邊上小縣城的人,我做雞5年了,今年25歲,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今晚我一分錢也不要,我陪你做愛,幫你口出來……我回去不會和任何人說這里的事。我沒有來過這里,誰也不知道……求求你了,我還有爸媽要養……求求你不要用這些東西折磨我……我很害怕……”
尤孝傑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你剛才每說一個慌話,就要用這里一件工具,你想想你說了多少次,獎勵你沒有完全說謊,給你選,想先用哪一件。記住,對我要絕對誠實。”
小蘭拼命搖頭,淚如雨下,“老板,放過我吧,我錯了,嗚嗚~說謊有錯,但不至於接受這樣的懲罰,你可以打我……罰我錢吧!我給老板2萬吧、3萬,多少錢都可以……求求你了,我已經記住教訓了,一輩子都不會撒謊了,真的,求求你了……”
“快點,我還在等你,選好了沒有,你不選,那就我來替你選。”
小蘭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看著一排凶器,她的頭在不自覺打顫。
“我選,我選,嗚嗚……我選鉗子……嗚嗚……”
“不錯的選擇。”尤孝傑稱贊,他把鉗子拿在手里,揮舞了幾下。
“開始之前,放點輕松的音樂吧。”
他用手機連上房間里的藍牙音箱,隨機播放了一首馬友友演奏的華爾茲舞曲。尤孝傑把手機平放在工具車上,揮動鉗子,滑著華爾茲的步伐,像一個悠閒的惡魔來到小蘭面前。
小蘭拼命搖頭,“老板,求求你,行行好,惡作劇就到這里吧,我心髒不好的,會出人命的……”
“鉗子的用法很多,我比較喜歡用它來拔牙。”
小蘭倒吸一口涼氣,竟然又略略放心,畢竟只是拔牙的話,比她預想的折磨要好一點……
尤孝傑握住小蘭的下巴,小蘭想掙扎,但尤孝傑的手很有力氣,他的眼神凝重起來,讓小蘭有一種徹底絕望的認命感。她忽然產生了一種預感,這個男人今晚是不會讓她活著走出這間房間的。這就是個惡魔。
難怪剛才那個帶路的女仆,就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女仆是像逃一樣離開的。這間房間,一走進來時就覺得古怪,進門就聞到古怪氣味,現在小蘭知道了,這是血腥味,這滲人的青藍色,就像手術室的光照,這間房間,是這個變態男人折磨妓女的行刑房,什麼所謂絕對誠實,不許說謊,試問有哪個妓女會不說謊的,誰會報真實的姓名和故鄉給嫖客?這只是這個男人給自己開啟惡魔行為找的一種借口而已。
尤孝傑撐開小蘭的嘴,把鉗子伸進女人嘴里,手臂繃緊然後用力向上一揚。
一顆門牙被生生拔了出來!
女人嘴里的血水和灑出的眼淚在空中交融。
“啊~放了我吧……老板,我錯了……放了我吧……求求你……”盡管知道不可能了,但求生的本能還在讓她反復哀求。
尤孝傑把還卡著牙齒的鉗子放回工具車。
“下一件選什麼,小蘭?記住,誠實一點。”
小蘭痛苦地搖頭。
“哦對了,差點漏了一個環節。”尤孝傑走向那張桌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手提箱。
他提著箱子走到小蘭面前,打開。
箱子里的東西,讓小蘭瞳孔瞬間放大。
箱子里整齊地插放著3排手指,准確的說,是女人們塗抹了血紅色指甲油的右手食指。這些食指大都干癟枯萎了,但也有比較“新鮮”的。
“你是第25號,你撒謊的次數略高於平均值。”尤孝傑沉浸地介紹著數據。
小蘭徹底崩潰了,發黃的尿液不可控地從赤裸的身體下流出,在鋼制椅面上積攢,然後再慢慢流下椅子。她全身都在簌簌發抖,原本漂亮的臉蛋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扭曲。
“既然展示了這個,我替你拿一個主意,下一個就用小刀吧,反正都要試過的。實話說,你的手還挺漂亮的。”
尤孝傑拿起小刀走過來。
小蘭哀求的聲音都沙啞了,但她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這一刻,她只覺得很想念小縣城的父母,想把這些年的積蓄都給他們,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在旋律舒展,柔美動聽的華爾茲舞曲中,正發生著與音樂完全不和諧的慘事。
……
2小時後,尤孝傑推著一輛小車,通過房間的密道來到別墅後方的船塢。
健壯的男人把小車上裝有一堆碎肉的大桶搬到停靠在船塢里的游艇甲板。
男人發動了游艇,游艇馬達喀喀響著,駛向大海深處。
因為這2小時的深入娛樂,讓男人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能幫助他舒緩壓力,減輕疲勞感。這比做愛還有效。
男人熟練駕駛著游艇,20分鍾後,游艇在一處粼粼海面停下。黑夜為大幕,男人在一群海鷗的注視下把大桶推入大海。
看著大桶快速沉沒後,這個游戲才算結束。放松的他打電話給副手敬毅。
“你下次幫我找個心理素質好些的,不要一下子就嚇尿的女人,我差點都硬不起來。這些愛撒謊的廢渣本就一堆發臭爛肉,處理她們有什麼意義?我需要解構那些真正有靈性,有信仰的肉體。那才是一次藝術的旅途。”
“我知道了,幫主。我會留意好貨的。需要我讓【清潔工】過來處理嗎?”
“不用,我已經處理了。這也是游戲的一部分。”尤孝傑掛斷了電話。
這個世上沒人會在乎這些幾千塊一夜的妓女,等她們被確認失蹤,起碼已經是大半年後的事,誰也查不到某年某日這個女人最後一次在哪出現過,也不會有人再找到她們。
“既然這麼喜歡撒謊,那這個世界也會隱瞞她們最後的真相。”大尤就是這麼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