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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邪修奇才

  郭漢歷朝里看時,李含茂也在看外面這群人。

  她發現秦芳漱沒有出現在想容宮這群人中,於是她借佩囊傳音給宗新:師兄,你說那位秦師姐是不是因為受到打擊已經回到想容宮去?

  等了等,沒聽到宗新的回復,她說:喂?師兄你在嗎,怎麼不說話?

  李含茂面上還是一副正經人的表情,偏頭去看宗新。

  哦,她看懂了。

  師兄是嘴里沒回復自己,但是表情明擺著告訴她:少管閒事。

  她閉緊嘴,就看七師姐柳眉皺起,其他幾位想容宮的女弟子也有些微怒,只是程度不一樣。

  掃完一圈,郭漢歷正與她目光交匯。

  郭漢歷率先開口:“李姑娘,我想求持念道君為治我手臂上的傷,你能不能幫我和他說上一說?他長得太凶,我不敢開口……”

  打住打住!師兄就在跟前,怎麼自己不說?

  斗法前說人老,現在說人凶。李含茂暗罵,真行!就你嘴里有話,還敢找師兄接筋脈,等著吧你!

  在場眾人一時之間都為郭漢歷這份不要臉吃了一驚,緊接著有人高興、有人生氣、有人不受影響。

  高興的是七師姐。

  她喜上眉梢,口中夸人:“好啊,不愧是十三妹妹,說話就是夠誠實。李妹妹,我們十三的傷還要求你幫幫忙。”七師姐本來想在口頭上找點便宜,率先噎宗新幾句,被十三搶先還有些不高興,這下聽完爽得不行,舉雙手雙腳贊同郭漢歷搶人情妹妹。

  生氣的是李含茂。

  聽完這兩人的話,火更大,但是也不敢發出來。窩囊之中帶著怒氣說:“幫忙可以幫忙。可你們應該求我師兄,怎麼反倒是求到我身上?難道你們這樣說話,覺得我會向著你們幾位傷害我師兄嗎?”

  求人還這幅態度,師兄所言果然沒錯,這種人就該多晾晾,晾多久都不嫌多。

  不受影響的是宗新。

  還能抽空擋在李含茂身前,指尖彈撥變出蝴蝶落在他的後背。

  李含茂注意力被轉移,用手指輕輕撥弄小蝴蝶的翅膀,也就心情平靜下來。

  “李姑娘我不是要出口傷你師兄,我是實話實話。”郭漢歷解釋。

  清秀面容上露出幾分無辜,想逗得人早就龜縮起來,他這樣子自然是與宗新對上。

  郭漢歷確實愛說實話,可這兩句那是純粹挑釁。

  這男的上身不穿衣服,扶在傷口處,失血讓他面色蒼白,此時做出這幅無辜表情。

  狐狸精。宗新瞧不上這些小動作。

  李含茂聽見也不理,宗新開口說話:“治傷可以,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七師姐問。

  “從瑾丹君那里得到的消息和我們共享,並且我們要參與調查你們宮內的那件事。”

  宗新話沒說話,李含茂就聽到郭漢歷馬上答應。

  他的要求還有,“另外,我要五株咜蘭。備好,什麼時候送另行通知。”

  “五株咜蘭!”這話說得,把咜蘭當大白菜呢?七師姐不敢相信這個要求,嘴比刀利,率先開罵。

  李含茂和小蝴蝶玩得不亦樂乎,傳話給宗新說:師兄,你看那位七師姐都那樣……她們會不會不答應啊?說不定還有其他人能治好這傷……

  聽師兄回復道:找其他人遠水解不了近渴,我看等罵完她們就會答應。

  李含茂在師兄後背上點點,宗新明白,收回蝴蝶。

  二人並肩而立,面對想容宮眾人。

  “咜蘭可不是隨處都有,要用想容宮弟子的血來澆灌生長——”

  李含茂聽師兄截話:“如霜君宮內養你們十三位弟子,每人每日放血養些花草都做不到嗎?”他話一轉,等於就是對著郭漢歷而說,“體修皮糙肉厚,放血算什麼,拿刀攪上幾下,不也沒死。”

  郭漢歷咧嘴放聲大笑,有意思。

  他低頭找上門和李含茂對視,如願後假裝乖巧眨眨眼睛,傳音給她告狀:李姑娘,你師兄好凶啊!

  李含茂不接話茬,郭漢歷又說:還是你好,我對你特別感興趣!

  她憋不住回了個:呸!

  郭漢歷繼續傳音給人:別生氣呀!對你感興趣這是夸獎。跟你打個商量,你要是答應跟我做朋友,我就給你師兄治傷怎麼樣?

  什麼?這……做朋友就能給師兄治傷?李含茂有些猶豫,想想還是沒接受。

  可郭漢歷沒完沒了,繼續誘惑她:你師兄不擔心自己的傷,你應該很擔心吧?我也為持念道君擔憂,要說還是怪我太衝動,不應該和道君大人爭那些虛得,連累他間接被我五師姐傷到。今天他沒為自己爭取療傷,肯定是沒把自己身體當回事,這麼好一層皮,怎麼能不在乎呢!李姑娘,你就答應我吧!你看我這人這麼老實,做朋友也是你得利,我吃虧!

  李含茂想,反正師兄答應過自己處理傷口。不管對方怎麼說,她就是不答應。

  識海外兩邊拉扯一番。

  果不其然在李含茂兩只耳朵飽受折磨後,想容宮一眾美人罵夠就同意師兄的要求。

  她在識海內調侃宗新:怎麼樣師兄,這頓罵挨得是不是挺值?

  聽到宗新頗為懊惱答:虧了,應該加一條讓她們把我臉上這傷治好。

  宗新想,還是沒料到這幫人能罵這麼久。

  李含茂笑彎了腰,這場不用斗法的斗法,師兄暫敗。

  正是亥時,想容宮眾人乘月牙寶器,李含茂和宗新踏在雙刀上。

  郭漢歷看向前面御刀而行的兩人,兩人有說有笑。那位宗道友充沛的‘氣’劃出長弧從刀尾衝出,讓後面的一行人能清楚跟上這條行走路线。

  他以‘觀’識‘氣’,看到在兩人蝴蝶骨處出破體而出一對翅膀骨架,一人一半纏在一起。

  血肉破去,緋色骨架繞上濃重的血腥味,自破風前行間被郭漢歷吸入,宮中每日被血澆灌的咜蘭都比這個味道淡上許多。

  宗新的翅膀骨架顏色深,李含茂的翅膀骨架顏色淺。

  其他幾位師姐又不是剛修煉,自然已用‘觀’看到這些,他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

  各修煉身份煉‘氣’,‘氣’有萬種顏色,可只有邪修是這種緋色。

  “七師姐。”郭漢歷聲音低沉。

  “你說這宗新練得是什麼功。”

  “怎麼,現在不稱呼人持念道君?”

  “他也配。你難道沒感覺到斗真威壓早就散去,他境界已垮,裝什麼道君。”

  緋色‘氣’自二人身上源源不斷散出,就好像他們一邊御刀,一邊修煉。

  器修什麼時候也會這種邪功?

  還是說這兩人壓根就不是正派,而是一對邪修。

  七師姐心中還帶著不滿的情緒,面上浮出虎相,聲音在風中散去。“修哪門子功法老娘不知道,可他別真把咱們想容宮的人當傻子。蜀白君那張器修的皮早就自己扯開來,這位大徒弟究竟是器修還是邪修,日後自然有分曉。”

  “真要是邪修,那妹妹你舍得下手?”有位師姐問。

  正派和反派不容,碰上是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郭漢歷氣勢一變,面上也浮出狼相,兩眼不似常人。

  琥珀狼瞳轉動時一卡一頓,俊秀面容上的攻擊性讓人無法忽視。

  “打是親,罵是愛。七師姐你又沒追過人,我說這些你們不懂。”

  聽十三這麼說,七師姐一句孫子罵出口,“今天沒時間讓你再折騰下去,想再打一回下次找機會吧。今天一定要解決咱們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不然回去要被師父嘮叨。反正這宗新境界垮掉,收拾他的機會有得是。當務之急還是處理這件事。”

  狼相退去,但郭漢歷卻更加亢奮起來。“了解。”

  反正他是人也要追,邪修也要殺。

  “再背一遍。”

  魔音入耳,李含茂快頭疼死了,她站在刀上腿肚子都已轉筋,還要不停背練氣期入門訣竅。

  “要先感受我身體里的‘氣’,調動‘氣’。讓‘氣’在我的體內滑動,直到‘氣’受我控制游走在身體各處!這次行了嗎師兄!”她都快背八百遍,嘴皮都要磨破。

  “誰讓你只過過嘴的?按照訣竅用心感受一下。”他想試驗一番。

  宗新有些猜測想要在李含茂身上證實一下。

  到底是不是因為和他有過夫妻之實,妹妹才會身體內有他的‘氣’,且還是他修煉《酥骨經》的‘氣’。

  再有就是,全身經脈已損的情況下,妹妹能否不通過經脈,運轉從他這處得到的‘氣’。

  “這怎麼感受?我不是全身經脈受損還不能修煉嗎?”

  她都不知道全身經脈受損到底是什麼感受,自己摸摸身體倒是也沒有地方發疼,難道說是當時被扔下山時感受到的死意就已算作經脈受損?

  想歸想,李含茂還是照做。

  她先嘗試感受所謂的‘氣’,沉下呼吸,將思緒清空,李含茂發現身體竟然漸漸開始發麻,緊接著鼻間無法出氣,但體內卻騰升起一片緋紅顏色。

  她竟然能在漆黑中看到緋紅顏色!這就是開識海,入自己體內能看到的內容嗎!

  咦?李含茂用意念推動這片緋紅顏色,她的意念竟然從中間穿出去。

  因為還不能靈活分開控制意念和身體,這一下李含茂差點真摔下去,還好被宗新抓住。

  李含茂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如果想得方向正確,那這緋紅的東西應該就是‘氣’!

  ‘氣’已在她體內!

  耳邊能聽到宗新的鼓勵:“繼續,你做得很好。”

  她信心十足,不再以推為主,開始向兩邊撥開這片‘氣’,隨著她得意念,‘氣’也緩慢被她撥開一條縫隙。

  李含茂額前碎發也被汗水打濕,她感覺這‘氣’怎麼有千斤重,除了剛開始撥開的縫隙,之後任自己再怎麼使勁也不能讓‘氣’產生絲毫變化。

  李含茂動腦子想,既然已有一條縫隙,那證明這‘氣’不是牢不可破,可怎樣才能讓它動起來?

  她默念:第一步感受體內的‘氣’,第二部調動體內的‘氣’,第三步讓‘氣’滑動。

  意念也動起來,她穿過縫隙,讓意念長——不停地長,變寬、撐開、撐裂,直到這片‘氣’被意念揉作一個巴掌大的圓球。

  可是這個圓球根本不聽話,在她的體內亂彈。

  最初彈動的幾下讓她後背一疼,“啊——”她咬破舌頭,想抑制喊叫。

  一直到李含茂累得眼前發黑,她都一次沒想過放棄。

  後背還能感覺到師兄為她順撫,師兄好像把他的‘氣’輸入在自己體內,後背的疼痛感減少。

  她咬牙抹了把汗,繼續攻克‘氣’。

  行!願意亂彈我就讓你彈個夠!李含茂專注在圓球上,意念跟隨圓球的軌跡走。

  有她的預判,意念永遠比圓球快一步,她等在圓球要去的位置上用意志將它擊飛,又不斷重復這個步驟,直到她竟然能感受到圓球有屈服之意,想要散開成‘氣’。

  哈哈。想求饒?也要我同意才行!

  李含茂拿意念施壓,不斷往里縮擠,把散開的‘氣’重新揉作球。意念來勢洶洶竟然硬是將‘氣’壓作比剛才還小的圓球。

  你聽話嗎?

  她在問身體內的‘氣’。

  ‘氣’隱隱不服,試圖和她抗衡。

  李含茂有種感覺,如果今日控制不了‘氣’,一切都完了。

  什麼修煉,什麼要和師兄永不分離,她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她不想這樣!

  於是她的意念與‘氣’瘋纏。一直到她渾身無力,再也撐不下去時——她只覺得自己口鼻內有腥咸味,她猛咳一下,聽到宗新聲音奇怪的說:“小茂,你成功了。”

  成功了……李含茂驚喜著,她攤開的掌心里冒出霧般緋‘氣’。

  ‘氣’從霧般幻化作一根極細的絲线,調皮地纏在她的手指上。

  站在刀上兩人對視,李含茂鼻間血從上空墜入大地,喉嚨有血,張嘴便噴出。

  剛剛不疼的後背此時疼得她眼淚奔涌而出,“師兄……怎麼回事,我後背這樣疼……”她向後摸去。

  原來不是後背發疼,是蝴蝶骨的位置有疼痛感。

  可她什麼也沒摸到。

  宗新余光早就看到——兄妹二人一人一邊蝴蝶骨上長出翅膀骨架。

  他是因為修煉《酥骨經》,那她呢。猜測成真,宗新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宗新運‘氣’為她療傷,心道:是很成功。

  好消息:在全身經脈已損的情況下,能將體內‘氣’制服,成功獲得練氣資格,可以說是修煉奇才。

  壞消息:說得是修煉邪功的奇才。

  宗新還在想,究竟怎麼能委婉的讓妹妹先等等再修煉。

  他們已經趕到想容宮說得那處地點,剛要降下去,空中頓時被黑氣包圍,一道雷電劈開大地,轟隆一聲,眾人望去。

  從地里爬出一只鬼——二十丈高、頭大身小,好像腦袋隨時能掉下來。

  它張大嘴巴——舌頭向著眾人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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