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字女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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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在奢華地牢里被召見時,紫羅蘭等人是有些驚訝的,因為自從原來的計劃失敗後,血族真祖已經許久沒有想見她們的意思了,而今突然召見,不得不讓人多想。
騎士與修女們抱著沉重的心情來到上層,輕輕敲擊著那房間的大門。
“呦,進來吧。”
一道年輕的男聲響起,讓門外的幾個人很是詫異,這個城堡里她們第一次知道有男人存在。
當紫羅蘭等人緩緩打開厚重紅木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怪異的一幕:
有些昏暗的城堡房間里,地板和牆壁被精美的掛毯所覆蓋,交織著復雜鮮艷的圖案,每一步踩上去都柔軟而安靜。
靠牆的位置,有一排雕花的橡木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惡魔古文書籍和珍貴的傳世古董。
在房間中央。
一位身穿血色魚尾裙的秀麗絕色女孩坐在絲綢鑲金的高腳椅上,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交疊,纖白發絲自然披散。
她臉上帶著一副大到能遮擋住半張臉的墨鏡,只露出紅潤飽滿的唇瓣和精致貴氣的下巴。
在高腳椅的一側,一個身穿合身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漫不經心地站著,他的頭發散亂,臉上也帶著一副大墨鏡,遮擋住了他那滿溢精光的眼睛。
他的身材挺拔,姿態得體,像是黑道大小姐的貼身男仆。
這場景顯得格外的和諧,典雅尊貴的氣撲面而來。
這一怪異的畫面莫名讓她們感受到了些許壓迫感,尤其是如今修為被封印的情況下。
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紫羅蘭率先開口了:“你們....”
誰知就在這時,優雅矜貴的兩個人仿佛被撥動了開關一樣,突然發出了聲音。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少女交疊雙手,倚在扶手上。
“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男人站直身體,朗聲道。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
“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我們是穿梭在深淵的火箭隊!黑洞,黑色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倆活寶一起高聲喊了出來,然後又自顧自地大笑。
“..........”
紫羅蘭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好微微皺眉,在門口站著,注視著這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兩人。
楚門咳嗽兩聲,沉聲道:“想來你們肯定在思考為什麼我們會突然放你們出來吧?”
紫羅蘭微微一愣,感覺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自己仿佛在哪里聽過一樣。
“正如剛剛說的,我們是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所以,我們決定要懲罰你們之前對莉莉絲殿下的不敬行為,讓你們真切地認識到現狀!”
“至於懲罰方式嘛...”楚門曖昧一笑,而坐在高腳椅上悠閒慵懶的少女將小手一招,一件件女仆裝從天花板上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每一個騎士修女手中。
“就是讓你們當這城堡里的女仆,負責照理我們日常的生活!”
“什麼?!”
有剛烈的女騎士當場叫出了聲音,這對她們這群信仰堅定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羞辱,居然讓她們去服侍惡魔中的主宰?還不如讓她們去死!
“可要想好啊,這是你們擁有一定限度自由的唯一機會,雖然教會的主天使已經回歸了,但也救不了你們的。”楚門意味深長,透露出點信息。
什麼?殿下安然無事?驚喜在紫羅蘭心中騰起,使她那英氣的臉龐上重新煥發了神采。
從楚門的視角看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表情變化,像是灰燼中重新燃燒起的火焰,又像是再次盛開的薔薇。
她心思電轉,先一步按住了想要發難的下屬,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接受,希望你們能遵守承諾。”
隨即,她就領著一群修女騎士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歸來時,她們已經穿上了或藍白或粉紅的合身女仆裝,只不過每一個人臉上都出現了羞恥憤恨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麼莫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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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與痛苦繚繞在每一個騎士的心頭,而這些情緒在莉莉絲揮手讓她們去洗碗做飯時達到了頂峰!
“為什麼,你明明早就不需要進食了!”
有女騎士冷聲道。
“我不要吃飯,但我哥需要呀~再多嘴的話,就讓你回牢里去!”
莉莉絲囂張地輕哼,吩咐著幾個尚且聽話的修女女仆去廚房烹飪料理。
莉莉絲有了自己的好哥哥以後,也不像以前那樣患得患失了,恢復了一貫的臭屁姿態。
紫發姬騎士思索了一番,主動請纓道:“我在聖城時曾經為騎士團管理過類似的餐飯,我可以去。”
紫羅蘭說著,在幾個下屬震驚的眼中,主動走入了另一側的廚房里。
楚門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紫羅蘭,隨後轉頭對身旁的魚尾裙少女道:“我可是在聖城做過彌撒聖餐的人,怕她做的不符合我的口味,我去教教她去。”
莉莉絲點點頭,又對著其他幾個明顯不不服的女仆頤氣指使,說道:“多學學你們老大,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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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進廚房,大門就以一種極其輕快的速度關上,一抹寒光突兀地亮起,抵住楚門的喉嚨。
他的耳畔傳來一道清冽的女聲:“果然是你,你是當初在中土的那個男人?你居然是惡魔的眷屬?若是聖劍在手,我真該殺了你!”
身為榮光騎士團的領袖,紫羅蘭自然是聰慧的,能看穿很多事情。
聖城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楚門有些無奈,緩緩撥開喉嚨前的刀,嘆氣道:“我可不是什麼惡魔眷屬,而且你知道在這里殺不了我,所以想問出個所以然,對吧?”
“你剛剛...告訴了我們殿下榮歸聖城的消息,所以我才沒動手。”
紫羅蘭冷聲道,秀美英氣的臉龐依舊緊繃。
“放輕松,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放你們出來也是有原因的。”
楚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不想激怒這位在計劃中占據至關重要的一環的人物。
“什麼原因?”紫羅蘭有些不解,但姿態已經微微松懈下來。
“咳咳,這個原因嘛,說來話長,不過....”
楚門掀開墨鏡,使了個眼色,讓紫羅蘭微微一愣,精明聰慧如她,自然能理解楚門的意思。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她的第一反應是懷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如今教會的新晉聖徒....”
紫羅蘭的第一反應不是疑惑,也不是懷疑,而是覺得有些可笑,在豐都初見時,他還只是個普通的貧民,結果一段時間沒見,居然成為了教會的聖徒?
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她的臉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不信任的神情來。
楚門也知道讓紫羅蘭相信這天方夜譚的話有些離譜,干脆拿出象征自己身份的神聖十字架在紫羅蘭面前晃了晃。
那是聖徒的標志,莉莉絲對他的自由放的很開,就連懷里的羊皮卷都沒收走。
紫羅蘭驚訝地看向那枚神聖十字,哪怕以她如今的修為,也看得出那是教會真品,至少不會被這樣一個凡人偷走。
隨即十字架又被快速揣回兜里,楚門猛地踹開廚房的大門,在紫羅蘭困惑的目光中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
他朝著莉莉絲叫道:“莉莉絲,這家伙居然不信我做過彌撒聖餐,還懷疑我聖徒的身份,我快被氣昏了!”
“誒?”
莉莉絲一聽這還得了,猛然挪移嬌軀,來到楚門身前,像是護崽的小母雞。
她隨即驕傲地說道:“楚門他可是教會新晉的聖徒嘞,我好不容易才從聖城綁架....請來的,你們尊貴的艾拉薇兒殿下親自推舉的,你居然敢懷疑他?沒見識的雜魚女仆!”
莉莉絲如數家珍,洋洋得意道。
幾個騎士和修女驚呼,沒想到她們以為的惡魔眷屬,竟然是主天使親選的聖者!還是被血族真祖抓到深淵里來的?簡直不可思議!
而比她們表情更復雜的是紫羅蘭,她的紫色瞳孔中,交織著困惑,懷疑,驚喜等等情緒,她不再說話,而是乖順地回到了廚房。
“怎麼樣,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你相信了。”
楚門緩緩把門帶上,隨即輕聲道。
紫羅蘭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行了個按胸禮,隨即用溫潤的眸光看向楚門,說道:
“您真的是被艾拉薇兒殿下親自冊封的聖徒?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不得不說,您打破了無數的傳統。”
“嗯...事實上,教皇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楚門有些尷尬,自己是關系戶的事實是無法解釋清楚了,只能歸結於神諭和命中注定。
隨即楚門告訴了紫羅蘭很多只有在聖城待過的人才知道的內容,包括教堂的格局,神教的架構,甚至連聖城頂端的烹飪室都說了出來。
這下紫羅蘭不得不相信了,她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楚門,意思是是否有什麼計劃和安排?
一牆之隔不可能阻擋一個傳說生物的感知,他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交流。
楚門輕輕搖搖頭,用嘴型道:“還不是時候...”
紫羅蘭黯然,但強打起精神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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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就如大洋里的巨鯨,雖然可以脫離現實幾天,但必然需要重新回歸一段時間,否則就會導致深淵崩裂,破壞原來的穩固性。
而在深淵重新在聯邦大地上展開的時候,往往會引來艾拉薇兒近乎瘋狂的攻伐。
那純白身影就像夜空中的閃電,趁著深淵回歸現實,陡然劈落。
但單單是深淵本身,就已經足夠穩固了,神話生物布下的六芒星圖閃現,阻擋著艾拉薇兒的進攻,深淵,至高儀軌,外加其中神話位格的加持,堪堪能抵擋住主天使的進攻。
五十年前的聖戰中,主天使伯特利也是率領十字遠征軍攻伐了三天三夜才成功闖入了進去,現在的艾拉薇兒顯然無法輕易殺入。
“忍受試探的人是有福的,因為他經過試驗以後,必得生命的冠冕,這是主應許給那些愛他之人的。”
艾拉薇兒輕誦聖典里的篇章,潔白的羽翼微微揚起,像是永不服輸的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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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門,讓我吸口血!”
客廳里,莉莉絲清脆的聲音響起,她似乎是看了什麼關於吸血鬼的動漫,感覺吸血或許也是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
“只能吸一點點啊....”楚門面對莉莉絲總有些寵溺。
莉莉絲知道用操縱血液的方法無效,無奈只能用起了最原始笨拙的辦法——直接上嘴。
兩顆尖利的犬齒刺破楚門的肩膀,莉莉絲把小嘴咬在他的身上,從背面看就像是小情侶在調情一樣。
“哇,楚門,為什麼你的血這麼甜啊!”
仿佛煙花在腦海里炸開,一道道電流直衝腦海。
剛剛接觸到男人的鮮血後,莉莉絲就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這是她從來沒有品嘗過的美味,沒有任何的神力,靈氣,魔力乃至以太因子,是完完全全的純正人類鮮血!
但這從舊史結束之後就不可能存在了,神話中逸散而出的因子充斥著整個世界,哪怕是不修煉的人類也一定會含有才對!
“....可能是我比較喜歡吃糖吧。”
楚門訕訕道,被吸血鬼說美味可不是一件好事。
莉莉絲迷戀地看著楚門,准確的說是看著他體內的血液,感覺自己好像挖到了寶藏一樣。
“本小姐決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御用血包了!”
莉莉絲抹了把嘴,意猶未盡道,隨即痴迷地輕嗅著楚門身上的血味,活像只小狗崽。
“這樣不妥吧,總不能逮著我一個人薅吧....”
楚門有些絕望,害怕自己會被吸干。
“安啦,那個詞咋說的來著,殺雞取卵...竭澤而漁...不對不對,是可持續發展!”
莉莉絲輕輕舔了舔楚門的脖頸,拍拍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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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倒也清閒,楚門原以為深淵中的魔王會很快來找他,但距離他進入深淵已經快五六天了,塞妮婭依舊沒有蹤影。
對此,莉莉絲的解釋是外面有個丟了男人的瘋女人在砸牆,塞妮婭在維持深淵的穩固和安全呢,根本抽不出來空。
楚門聞言心頭一緊,只能暗自嘆息。
他對莉莉絲的感情說不好,雖然現在相處的挺融洽的,楚門對她也有一種哥哥看妹妹的感情,就像是在這個世界難得能體會到的親情一樣,沒有太多旖旎的想法。
雖然莉莉絲偶爾在他身旁時,那略略飽滿的奶子和挺翹的屁股,還有淡淡的雌香依舊能讓他起反應,但他相信那只是雄性本能罷了。
嗯,一定是這樣。
事實上,莉莉絲對楚門的感情也有些復雜,她宅在深淵中已經許多年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只有一個塞妮婭陪伴在她身旁,但兩人事實上沒有太多共同話題,只有同一王座孕育而帶來的天然親近。
楚門就像是一縷光,照在她昏沉了幾十年的心里,她不明白這種感情叫什麼,哪怕是看了再多的動漫,她也無法以神話生物的心態去理解凡人的情感,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她只知道,無論楚門是生氣還是開心,無奈還是糾結,只要在她身邊,干什麼都很有意思,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她都覺得好玩。
莉莉絲不想離開楚門,也不想楚門離開自己,或許這就是他所說的,家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