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歲暴風·降格曲(14)乳膠女仆考核、徹底轉變與成為石膏像
又是一個休息日的清晨,公寓的電梯早早地便亮起樓層號,在樓下停了片刻後,很快便來到了公寓頂層,一身制服裝扮的麗麗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她姿態雅致,行走間帶著一如既往的安定感,在陳淞裕臥房旁邊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麗麗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里面的景象若是讓外人見了怕是要吃上一驚。
這房間的布置頗有些調教室的味道,一側牆邊擺著一列架子,除了一個架子空空如也外,其余的架子上都各固定著一具膠衣人偶。靠陳淞裕臥房一側的牆壁上除了聯通臥房的門外,還掛著許多調教用具。房間靠里的部分擺放著幾只高低不等的大櫃子,其中一個櫃子上居然擺滿了各式的假陽具。不過房間里最為吸引人眼球的還是那張紅色的乳膠大床,床邊居然坐著一位膠衣女仆,一動不動,看來和架子上的膠衣人偶竟是沒有兩樣。
女仆穿著一身棕色的全包膠衣,外形姣好的頭顱也被封閉在黑色的全包頭套之下。膠衣之外是一套黑色乳膠女仆裝,女仆裝整體上采用了連體設計,黑色的膠皮小圓領下,便是聚攏了棕色雙峰的胸部開口,而在這波涌之下,則是女仆裝自帶的系帶束腰,繃緊的系帶令女仆的腰部更顯纖細,視线繼續向下,便能看到女仆裝下部的包臀裙,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包臀裙由於坐姿的關系已是將女仆私處貞操帶的金屬反光一應盡露。仔細看去,還能看到貞操帶上刻寫著的思淫兩字。
就在昨天,這位思淫連日來兢兢業業的練習終於有了結果,其業務水平達到了麗麗為其設定的目標,從念的練習亦告一段落。從今天開始,她便進入了考核階段,如果她能在為期一周的考核中表現出色,便可以正式接手這份工作。
為了勉勵她,麗麗還特別贈予了她這件乳膠女仆裝,這貼合身姿的裝束將她的極致身材強調得恰到好處。
麗麗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待分針轉到某個整數刻度時,便聽到房間里忽然傳出一陣低低的嗡嗡聲。她低頭看向眼前的乳膠女仆,只聽對方頭套包裹下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之後,那具性感的身軀已是站立起來,伸手取過抹布,走到房間一角開始整理工作。
早在這位乳膠女仆逐漸適應了麗麗的具體命令和操作之後,麗麗便開始將這些命令操作代之以編碼式的指令,譬如以英文字母代替具體的動作,以數字代替動作的幅度和重復次數。憑借著之前的訓練打下的良好基礎,幾周之後這位乳膠女仆便出色地掌握了此種命令方式。自那之後,麗麗只需要發布代碼式的命令,這位乳膠女仆便能將之轉化為自身的活動。
“雖然你做的很好,可現在還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呢。要知道,考核的時候可沒有我在旁邊給你發布命令,而以你這樣的蠢笨腦子,要記下這些命令也太強人所難了。”這是她能夠穩定執行麗麗的指令後,麗麗對她說過的話語。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麗麗笑吟吟地道,“這種時候呀,就需要一些小裝置來來代替你的大腦記憶這些命令,而你需要做的,僅僅是准確理解這些小裝置所講述的‘語言’呢……”
麗麗一邊這樣說明,一邊為乳膠女仆戴上新改裝的貞操帶,然後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神情中按下了手機上的遙控按鍵。
“嗯……”乳膠女仆一聲低吟,輕微的震動聲在房間里傳蕩開來。
“這種震動的強度,代表著英文字母S,而這個頻率,則是數字5的意思呢……”
接下來的幾周時間里,這位乳膠女仆開始在麗麗的監督下學習貞操帶的語言,讓貞操帶來代替她記憶和思考,並嘗試在不同程度的刺激下保持動作姿式的標准。
到了正式考核的現在,這位乳膠女仆已經完全能夠按照貞操帶中設定好的程序進行工作,而其動作姿態也完全不會因刺激而明顯走形。
麗麗仍在看著乳膠女仆的動作,並不時點點頭。過不多時,貞操帶的嗡動聲已是越發明顯,乳膠女仆封閉中的呻吟亦再次透出一絲,到她整理完整列膠衣人偶的同時,貞操帶也讓她達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她的雙腿甚至都因這高潮而微微顫動。
盡管顫動,其動作卻完全不受影響,仿佛連這顫動都是程序的一部分。
結束了第一階段的整理工作,乳膠女仆按照記憶中的命令來到膠衣人偶的行列中唯一空出的那個位置。只見她轉身背向膠衣人偶的架子,臀部輕輕抬起,超短的膠裙下便露出了金屬質地的貞操帶,可以看到肛口的位置裸露在外,仿佛一張奇異的小嘴。
乳膠女仆用著這張小嘴向後探去,很快便探到了架子上的肛塞。她一邊呻吟著一邊用這只小嘴將肛塞吞下,以此來把自己固定在膠衣人偶的行列當中——用麗麗的話來解釋,這是為了進行復位,以免之前的誤差積少成多,影響之後的工作。
連綿不斷的刺激這時才暫時停止,謝思凡也算是得了一點休息時間,頭套下壓抑的呻吟轉為低低的喘息,很快又歸於安靜。
旁觀的麗麗點點頭。
五分鍾後,房間里又是一陣連綿的嗡嗡聲,乳膠女仆頭套包裹下的小口隨即一聲呻吟。與此同時,她稍稍踮腳,拔出後庭的肛塞,身體邁步向前,來到櫃子旁,在下體處連綿的震動提示下,她開始整理其中掛著的膠衣和其他物事,甚至要將櫃子上的乳膠陽具逐個擦拭干淨,打油保養。
就在她完成第二階段的工作之時,收回手臂的她忽地打落了一只假陽具。麗麗看在眼里,並未做聲,直到發現這乳膠女仆似乎因突然的意外而頓在原地後,才搖了搖頭。
仿佛是感知到了麗麗的意念,原本因這意外狀況而不知所措頓的乳膠女仆竟是重新動了起來。她沒有彎腰去摸索地上的假陽具,而是在下體的刺激當中返回了復位位置,仿佛剛才的意外並未發生過一般,按著預定的程序又一次將自己固定在架子的肛塞上。
一輪休息過後,伴隨著不斷的嗡嗡聲,乳膠女仆開始了最後一部分的整理工作,她仔細地擦拭櫃面,清理了地上的灰塵。這整個過程中,下體的嗡動、壓抑的呻吟和乳膠表面的摩擦聲便是她僅有的聲響,其清潔的順序乃至於動作都有一種強烈的設計感,看起來倒是更像乳膠蒙皮的清潔機器人,哪怕是頭套中不時透出的呻吟也無法佐證其人的身份,更像是純為情趣而在機器人身上設置了發聲功能。
完成了整理工作後,乳膠女仆打開房門,隨即按照命令跪坐在門旁,等待陳淞裕的驗收。
麗麗微微頷首,從來時的房門退了出去。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跪坐著的乳膠女仆宛如一尊擺好姿勢的人偶,連動都不曾動過。直到半個小時後,她才感覺到陳淞裕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陳經理好!”她在念話當中恭敬地問候道。
“嗯,頭套先摘了吧。一起來看看你的成果。”陳淞裕如此傳訊道。
乳膠女仆隨即摘下頭套,將自己那亞麻白金色的秀麗長發解放出來,高麗美人的臉孔上一副溫順恭敬的神色。隨即,她把項圈鎖鏈向陳淞裕奉上,自己則如溫順的寵物犬般跟在陳淞裕的身後,爬進里屋當中。
隨著她那名字相同的夢境化身在聚會夢境當中接受美肉調制,謝思凡在諸多方面也愈發表現出美肉的自覺和特質,如今的這般舉動,於她而言才是再正常也不過的常識。
里屋之中整潔如新,各式物品擺放齊整……不過謝思凡很快便看到地上端立著一只假陽具,她不由得看向陳淞裕,發現對方的目光也鎖定在了這只假陽具上。
“珊珊……”陳淞裕開口道。
這宛如風暴降臨之前的開場令謝思凡的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了許多念頭。因為連整理房間這樣本已熟稔的事情都出現紕漏,她想到自己會迎來陳淞裕的怒火和責罵。更進一步,她害怕陳淞裕會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失望,甚至沒來由地患得患失,害怕陳淞裕會將她趕出雅姿,讓她再也無法實現成為最出色花瓶女的夢想。
“珊珊……你似乎心有焦慮?”陳淞裕問道。
在逐漸放棄了復雜的思考,習慣了將問題交付他人之後,如今的謝思凡只有心思波動,便會不自覺地向陳淞裕發送情緒,請求幫助,所以此刻陳淞裕即使不做探查,也能感覺到謝思凡心中的焦慮。
“……是的,陳經理。”謝思凡一怔,隨即答道。
“我記得,我說你思慮太重,想得太多,說過很多次了,很多很多次了……”陳淞裕淡聲說著,隨即語氣轉厲,訓問道,“珊珊,雅姿的標准是什麼?”
謝思凡立即轉換跪姿,挺直腰身,雙手置於大腿上,朗聲道:“向外追求外表,向內追求順從!”
“正是這樣,”陳淞裕肯定道,“用膠衣勾勒自身,正是向外追求外表,而完全聽從命令,則正是向內追求順從。你已經實現了這兩點,還有什麼可焦慮的?”
謝思凡雖能理解和認同他的話語,可房間並未整理好的事實卻仍在困擾著她。以她如今的智力,已是難以解決這樣的衝突,因而很快陳淞裕便收到了她又一輪的情緒發送。
“珊珊,你明明生就一顆蠢笨的豬腦子,還老在想著不必要的事情。”陳淞裕嘿聲罵道,“難道你連我說的話都忘記了?我說過,唯一適合你的思考就是不作思考,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居然還不能理解這一點……”
若是放在一開始,被如此辱罵之後謝思凡多半要心情低落,可現在畢竟不比以往。現在,她已然接納了這個腦子蠢笨的自己,能將這樣的話語視作某種程度上的稱贊。而在接受了這般長期的辱罵之後,她在聽到類似字眼時甚至會產生些許安心感。
因為被罵過之後,陳淞裕總會給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還是說,你根本就對雅姿的標准不上心?”陳淞裕大篇的辱罵以這樣一句作為結尾。
前面的辱罵謝思凡倒能視若尋常,但這句話卻是侮辱了她遵從標准的敬業心,如今的她已將雅姿的標准看成是遠為重要的事物,此刻被如此言說難免要心緒波動了。
“當然不是!”謝思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反駁道,隨即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音調語氣違反了標准《音聲篇》的規定,於是自然而然地上半身拜倒,按著標准的規定請求道。
“陳經理,珊珊違反規定,請求責罰。”
“哼,”陳淞裕哼道,“責罰?既然你這麼在意那支假陽具,就把它塞進你的後穴里面吧。”
說著,他便牽著謝思凡來到假陽具的旁邊,看著她擺弄姿態,以蹲姿方式讓後穴對准地上的假陽具,然後雙手撐地,一邊將假陽具吞入後穴——在陳淞裕為她灌輸的記憶當中,類似的動作她可是做過不下百遍了,所以此時做來自是頗見熟稔。而在獲得了變化的能力之後,她的後穴已經變得如嘴巴般靈巧,單是肌肉的蠕動便足以將這假陽具完全吞下,只留一只黑色的圓底嵌在貞操帶的缺口當中。
“哦……嗯……陳經理,珊珊……責罰完畢……”這般的刺激難免令謝思凡呻吟出聲,她如今的三穴敏感程度已是不相上下,宛如整個身體都變作了性器。
完成這一切後,她調整了姿勢,重新跪坐在陳淞裕的身旁。
“哼,今天就這樣,先跟我去公司吧。”陳淞裕厭聲道,“但那東西得塞上一天,然後給我好好想想,你究竟有沒有認真踐行標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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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沐浴之後,謝思凡喝著祓神水的飲品,怏怏不樂。
“怎麼,今天的結果不太好?”麗麗稍慢一步,這時才走過來問道。
“是呀……”謝思凡說著,這才驀然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於是發問道,“姐姐,早上我整理房間的時候……你應該在吧?”
“哦?”麗麗似乎來了興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謝思凡似是有些羞意地道,“我感覺到了……當時我不小心碰掉了一只假陽具,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忽的感覺到了姐姐你的想法,接著,身體便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按著姐姐的想法回到了復位的位置。”
麗麗面帶微笑,來到謝思凡的身後,親昵地摟著她道,“看來呀,我們姐妹比起雅姿的其他姐妹還更契合幾分……”
說著,她轉到謝思凡的對面坐下,溫聲道,“思淫,我今天會過去確實是因為不太放心你呢……你呀,生就一顆蠢笨腦子,除了那些色色的東西之外,幾乎什麼事情都思考不來,我擔心你會應付不了突發情況呢。”
謝思凡心懷感激,畢竟當時真的出了突發狀況,若是沒有麗麗在旁提示,只怕她會糾結許久,延誤時間,把後面的工作也搞得一團糟。
“嗯……”麗麗溫和地笑笑,“雖然從念的練習有了成果,算是一件好事,可那畢竟是考核的場合,多少要算作作弊了,陳經理因為這個判你不合格也是確實應當……”
“不是的,”謝思凡搖搖頭,有些泄氣地道,“陳經理甚至沒有對我今天的表現作評價。他只是說,我沒有很好地踐行標准……”
雅姿的標准於她而言,是可與外表相當的重要之物。踐行標准至今,她卻還會因此被陳淞裕批評,也難怪她會泄氣。
“原來是這樣,”麗麗卻是面露笑意,“讓我猜猜……你肯定是對陳經理表露了自己的猶豫了吧?面對意外狀況的猶豫。”
謝思凡點點頭,她早已習慣了把任何需要思考的事情交付給陳淞裕或是麗麗。
“問題就在這里了呢。”麗麗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若是事先沒有任何安排,你遇到了意外狀況當然應該交由陳經理決斷。可若是事先有所安排了呢?譬如說這次的考核,先做什麼,後做什麼,整個的流程命令都是很完備的。在這種情況下,你若是遇到突發狀況便猶豫不決,豈不是違反了向內追求順從這條麼?”
謝思凡有仍然有些不明白,“我明明有很好地遵守這條呀……”
見謝思凡懵懵懂懂,麗麗進一步道,“思淫,這里的順從,可不只包括順從命令,順從具體標准,也要求順從預先設定好的程序呢。我記得,這段時間以來《淫動篇》的講解都是你來負責的吧?你還記得上次的事情吧?上次向大家展示深喉技巧的時候,陳經理給你准備了一根特別粗大的假陽具,你差點就窒息了呢……”
雖然不知道麗麗為何會提起這件事,不過類似的事情謝思凡總是記得格外清晰,畢竟她的口穴已經變成了敏感帶,當時的事情於她而言亦是難以忘懷的特別體驗。
“我當然記得……”她臉色稍紅,像是因回憶起彼時的體驗而產生了興奮感。
“你呀,”眼見謝思凡想入非非,麗麗的手指已經戳在了她的額間,“只有在這種事情上腦子才會轉動起來呢……先別想那些了,我要問你的是,當時發生了那樣的意外,你可曾想過停下展示,猶豫是否繼續?”
“當然沒有了,按照《淫動篇》第二百八十三段,深喉過程中……”謝思凡搖了搖頭,已是如說明常識一般將相關的篇章念誦一遍,“怎麼能違背標准,擅自停止呢?”
“就是這樣,思淫,其實預先設定好的程序也是一種命令,同樣需要你不作思考地去執行,同樣不能因為意外的發生便停下來呀。何況,雅姿的順從要求的是對命令不加思考的執行,而你的猶豫不決不正是對命令的思考?這便是你真正違背標准的地方呢。”
聽到這里,謝思凡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所在。不過恍然之余,她也產生了一點小疑問。
“可是,姐姐,如果我完全不去顧及意外狀況……豈不是沒辦法做到最好了?今天房間里多出來的假陽具……現在還在我的肛穴里塞著呢……”
看著謝思凡認真的模樣,麗麗卻是笑出聲了,“思淫,你理解錯了重點呢。其實呀,陳經理對這份工作的要求一直都是嚴格按設定程序工作,你只需要關注這個過程,至於過程前後的目標和結果,那從來都是陳經理才需要關注的事情呀。”
“只關注過程?”謝思凡似懂非懂地問道。
“你呀,還是這樣,關注點總會偏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就好像有誰把一些個不合適的觀念強行灌輸到了你的腦子里呢……”麗麗似笑非笑地調侃道。
這話看似無心之語,卻令謝思凡沒由來的有幾分心虛。
在雅姿度過如此漫長的歲月,並接受了多次刻印和模糊之後,謝思凡從內到外的重塑幾乎已接近完成。她已然擁有了謝珊珊的過往記憶,擁有了謝珊珊的個性品味,擁有了謝珊珊的談吐舉止,擁有了謝珊珊的思考方式。在大部分時候,她甚至會懷疑自己其實就是謝珊珊,只是因為怪病導致的影響才會誤以為自己是謝思凡。
唯獨在被陳淞裕或者麗麗指明類似情況的時候,她才會難過地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其實她的身份就是謝思凡。
但她意識不到的是——哪怕在這些時候,她也依舊把高麗視作自己的母國,依舊把魔素能力視作自己的一部分,依舊把浪蕩的潛伏生涯視作是自己的過往,依舊把本屬於謝珊珊的種種視作是自己的理所應當。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現自己對於“謝思凡”的定義已經被徹底扭曲,拋開某些舊有觀念的殘留不論,她所理解的謝思凡,其實已經與她所扮演的謝珊珊一般無二了。
“……不如這樣……”麗麗思忖良久後提出一個建議。
謝思凡聽罷建議,小小地吃了一驚,不過因著對麗麗的信賴,她很快還是接納了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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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後的又一次考核時間,亦是謝思凡的最後一次考核機會。
整理完畢的謝思凡照例跪坐在屋內,照例在感知到陳淞裕後向在念話中他問好,照例在陳淞裕的命令下摘下頭套,照例一副溫順恭敬的神色將項圈鎖鏈向陳淞裕奉上,自己則如溫順的寵物犬般跟在陳淞裕的身旁。
與謝思凡的一切照舊相同的是,此時的房間地上仍是落了一只假陽具。然而謝思凡此時的表現大異過往,她美目流離,眼中一片空無,仿佛對眼前的房間視而不見。
這都是過去幾天緊急訓練的成果。
那天夜里麗麗向謝思凡建議,為了讓她完全不再關注整理的結果,最好的辦法便是先讓整理的結果失去意義。具體來說,便是先將房間弄得亂一些,而只能按預定程序進行整理的謝思凡自然是應付不了這布置有所變化的房間,在這般零亂的基礎上做整理之後,房間自然是愈發亂了。
完成這混亂的整理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謝思凡還需要一邊看著自己整理過後越發混亂的房間,一邊接受麗麗的勸導,甚至直接搬進這個混亂的房間中居住,將這份混亂視之如常。
“……所以,”麗麗當時如此說道,“思淫,你差不多該明白了吧?就像我說過的那樣,你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事務性能力可言,只能按著預定好的程序去處理事情,而且是只能做一些非常簡單的維持性工作,就像這房間一樣——如果一開始房間就比較亂,那麼你的程序性整理就會變得毫無意義可言……”
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程序性整理之後,謝思凡的思維方式已是大大受限,如今的她已經適應了這種整理房間的方式,甚至將這種方式視作唯一的正常,在這基礎上,她自然是會認同麗麗的說法,認為自己是徹底地無能和無腦,認為自己如果沒有足夠完備的命令任何事都做不了。
“說得更清楚些——思淫,你看看你手上的抹布,你能體會到你和抹布有什麼不同麼?”為了做進一步的說明,麗麗在這里提問道。
謝思凡習慣性地做了做思考的空樣子,然後很快回道:“姐姐,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嘛……”
“這次可算是猜對了呢,思淫你和抹布就是沒什麼不同的。”看著謝思凡一臉迷惑,麗麗繼續說明道,“你想啊,用抹布去清潔房間陳設時,你能指望它自己去尋找髒汙,自己去清理汙跡,自己去清洗自己麼?當然不能,對吧?譬如說我要用抹布去清潔房間,需要我判斷哪里有髒汙,需要我拿著抹布主動去擦拭,需要我去清洗抹布——對你來說,也是這樣的呀。”
不待謝思凡發話,麗麗溫和地笑了笑,繼續道,“你只能做些非常簡單的維持性工作,沒有指令的話便什麼都做不了,你能指望自己去清理灰塵,自己去調整陳設,自己去整理這個房間麼?當然不能,對吧?你能做的,其實只有在貞操帶的指令下進行程序性整理——就從這一點來說,你和抹布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呢。”
說明完這些,麗麗最後總結道:“思淫,抹布會關心它清理後的結果麼?”
謝思凡終於豁然開朗。
在這剩下的六天時間里,麗麗仍然是讓謝思凡做著類似的訓練,幫助她把身為用物的自知更進一步。到了最後一天,謝思凡的自我認知終於達到了麗麗的標准,麗麗這才不再為她的考核申請延期,讓她能來把握今天的最後一次機會。
現在的謝思凡不僅不再關心整理的結果,甚至連過程都棄之不顧。作為用物,她唯一需要關心的只有對命令的服從。
陳淞裕“嗯”了一聲,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不過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陳淞裕房間的房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陳經理,我把謝小姐帶過來了。”門外傳來麗麗的聲音。
由於乳膠房間和陳淞裕的房間僅隔一門,此刻兩人雖在這個房間,可門又大開著,因此那邊門外的聲音這里也能約略聽到。
“哦,稍等,我去開門。”陳淞裕一邊如此說道,一邊隨意向謝思凡下了個指令,便向外面的房門走去。
得到指令的謝思凡關上了乳膠房間的房門,然後跪坐在乳膠房間內。
很快,她聽到陳淞裕房間的房門打開了。
“謝小姐,好久不見。”
陳淞裕的聲音沒什麼波動,倒是“謝小姐”這個稱呼讓謝思凡皺了皺眉。謝思凡的漢名也姓謝,初次見面時,別人也會稱呼她“謝小姐”。她一直對這個稱呼有些莫名地反感,每當遇到這種時候,她都會主動糾正對方,要求對方稱她為“珊珊”。
“我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做檢查了吧?”
是個清冷的女聲在說話。
謝思凡能感覺到麗麗剛才就直接離開了,這自然不可能是麗麗——何況她和麗麗相識這麼久,她總不可能把其他人的聲音和自己最親密的姐姐搞混。
“確實,”陳淞裕道,“這一次檢查如果沒有什麼問題,謝小姐你應該就算徹底擺脫魔素的困擾了。”
“那樣最好。”
與陳淞裕稍顯熱絡的語氣相反,女聲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謝思凡聽得出來,這個女人對陳淞裕有著很明顯的惡感,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勉強將惡感收攏起來。
她漂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實在是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人這樣對待她所崇敬的陳經理?這樣想著的同時,謝思凡已是大幅調低了自己對門外這位女性的評價,這女人對陳淞裕有多少惡感,她就對這女人有多少惡感。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門外一陣細簌聲響,似乎是陳淞裕正在對女人進行檢查。直到幾分鍾後,陳淞裕的聲音才又一次傳了進來。
“謝小姐,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陳淞裕道,“想想也是,從那次S級魔物入侵到現在,都這麼長時間了,魔素的影響應該確實消除殆盡了才對。”
這話聽得門里的謝思凡一陣迷惑。什麼“S級魔物入侵”,什麼“魔素的影響”,這些仿佛是和自己有些關系的事情,她模模糊糊地還有些印象。可是仔細想來,謝思凡卻什麼都無法想起……
聽著門外的女聲“這樣最好”的冷淡回答,謝思凡終於想起了一點相關的記憶。這個“S級魔物入侵”似乎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她正在每年的例行封閉當中,還是後來和姐妹們聊天才知道了有這麼一碼事,難怪她什麼都想不起來。至於這“魔素的影響”,倒確實和她有關——多年前,她就是因為魔素的影響才變成了魔素能力者,不過和門外那個女人避之不及的態度不同,她倒是很慶幸自己能被魔素所沾染。
因為魔素,她才得以覺醒最合適於自己的能力,也因為魔素,她才得以遇到陳淞裕這個能讓她奉獻一切的主人。
在謝思凡回憶的時間,門外似乎陷入了冷場,直到陳淞裕重新開口。
“謝小姐,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麼?”
“你想問什麼?”
面對陳淞裕的問題,女人的反應卻很警惕。
“只是上級對得力下屬的關心而已……”陳淞裕的語氣似乎有幾分無奈,“謝小姐,我畢竟是本市的地區守護,而你‘暴風’則是本市的最高戰力,你要去哪兒,我心里總得有個底吧?”
‘暴風’這個稱呼被房內的謝思凡聽在耳中,卻是同樣有些熟悉,想了片刻之後,她才回憶起麗麗似乎和她說過這麼件事,‘組織’在本市的最高戰力代號‘暴風’,麗麗還說她的能力幾乎強到出格——看來門外的女人就是這個“暴風”了?
雖然謝思凡常常因自己能力的弱小而心生慚意,但此刻的她卻沒有半點羨慕對方的意思。在建立起全新三觀的如今,她對自身能力的不安,更多的是擔心被人指出實際能力遠低於評定等級,更多的是擔心被人戳穿自身能力者的虛榮心,除此之外,她可不覺得自己的能力比那“暴風”差在哪里,且不說“暴風”沒有魔素能力,便是殘頁能力這一層,謝思凡亦有信心在她最看重的“穴中旋風”上壓倒對方。
畢竟這種事情更看身為女人的魅力,更看性愛經驗的豐富,而那“暴風”在這一點上,肯定是遠遠不及。
想到這里,謝思凡對門外的女人更加鄙夷了。
似乎是因為女人仍未開口,陳淞裕才繼續說道,“謝小姐,我承認過去騷擾過你,但後來給你治病療傷,讓你解除魔素之擾,這多少算件功勞吧?你應該知道,之前為了避免你的精神受魔素侵染,我把你的精神暫存在了謝珊珊的身體里,你之後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可是珊珊呢?她的思緒和記憶都受到了來自於你的衝擊,她有時甚至會以為自己是你,會以為自己是‘暴風’謝思凡——你提防我的時候,會想到這些麼?”
“……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門外的女聲道,“那珊珊她……”
後面兩人的話語謝思凡幾乎都意識不到了,因為前面的信息便足以讓她的思維暫時地停滯。他們剛才說了什麼?說了……謝思凡?難道……她不是謝思凡麼?難道……門外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謝思凡麼?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想要打開門做一番確認,可是長久的順從本能還是幫助她立即抑制了這股衝動,就仿佛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一樣。
接下來的時間里,思維停滯的謝思凡幾乎什麼都沒有再想,甚至聽到女人之後說明的下一步安排也沒有再產生什麼想法。
“……我暫時辦了休學,之後一年應該會去南都進修,更具體些的內容我會寫在調任申請里……”
女人解釋完,又勉強寒暄了幾句,終於離開了。
待外面的房門關上,謝思凡接收到陳淞裕從念話中發來的命令,隨即不做思考地服從,起身按命令打開了房門,來到陳淞裕的身邊。
此刻的陳淞裕正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愉地哼聲道,“我真後悔當初給這女人幫忙,辛苦這麼久都沒讓我上一次。”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在念話中向謝思凡下令,要求她為自己進行口交。
習慣了這種命令的謝思凡自是跪在地上,爬到陳淞裕的胯下,秀美的頭顱開始埋入其中吞吞吐吐。
“嗯……”感受著謝思凡溫軟濕潤的口腔,陳淞裕忍不住伸手托起了她的頭顱,“珊珊,如果那個女人也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聽到陳淞裕這話,謝思凡的臉孔上一時間浮現出了名為嫉妒的刻薄神情——她當然不可能責怪陳淞裕,她只會因為這樣的話語而百倍千倍地去嫉恨那個剛剛離開的女人。
不過在這近乎本能的刻薄之後,陳淞裕提到的女人讓謝思凡停滯的思維重新開始運轉,只見她慢慢吐出口中的肉棒,輕聲問道,“陳經理,其實我一直都是謝珊珊……對麼?”
語氣間不像是猶疑,更像是在確認,甚至帶著幾分期待。
“你不是謝珊珊,還能是誰?”陳淞裕如同愛撫寵物一般撫摸著她的頭顱,“你能認識到這一點,說明交換給你帶來的影響正在逐漸消退了……因為謝思凡的影響,過去這一年時間里,你做的許多事實在是不成樣子,如果不是強行扭正認知對你不好,我都想動用能力來清除謝思凡在你腦子里留下的影響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謝思凡露出滿足的笑容。
“陳經理,珊珊違反規定,請求責罰。”
為陳淞裕口交中途出聲,這是《淫動篇》里記述的違規事項之一,不過既然已經取得滿意的答案,對於責罰她自是會滿心歡喜地接受——不過話說回來,她有過不喜歡責罰的時候麼?
或許有過,或許她身上謝思凡的那點殘渣確實不喜歡責罰,但她作為謝珊珊,無疑是願意接受來自陳淞裕的一切責罰的。
“那你可得准備好。”陳淞裕說道,隨即雙手按住她的頭顱,完全把她當作是一只飛機杯一樣猛烈地前後套弄起來。在踐行《淫動篇》的過程中,類似責罰她已經接受過許多次了,如今的她應對這樣的責罰已是得心應手,不僅不會不適或干嘔,甚至還有余力在口內張開“風穴”,讓陳淞裕的陽具得到遠超市面上一切飛機杯的高超體驗。
過不多時,陳淞裕終於動作一停,下體的穢物噴薄而出,因為他向外拔出幾分的關系,這陽具居然順著女人小巧的鼻子到光潔的額頭抖了幾抖,大股的白濁隨即射在女人的頭臉上,便連那頭亞麻白金色的長發都沾上了許多渾濁。
女人並未如過去那樣,將頭臉上的精液全部處理到口中,而是只吞下了當前嘴里的部分,因為這樣的儀容本身也是責罰的一部分。
高潮的余韻和發現自己真實身份的喜悅混雜在一起,讓女人的思緒有幾分混沌,她甚至一時沒有注意到陳淞裕的離開,沒有注意到他拿著早上的全包頭套向她走來。
“現在,戴上它。”陳淞裕道。
“是,陳經……”女人充滿敬意地應著,不過她的話尚未說完,便在陳淞裕的意念指令下自覺地頓住。
“你該知道,”陳淞裕呵呵笑道,“在工作之外的時間應該用什麼樣的稱呼。”
女人立即便明白了陳淞裕的話語。畢竟在雅姿員工的身份之前,她更是追隨對方長達數年的膠奴。
“……主人。”她充滿崇敬地改換了稱呼。
“呵,繼續吧。”
女人順從地依言照做,將自己的秀麗容顏再一次包裹在了毫無特色可言的黑色頭套下……不,不該說是秀麗容顏,那副白濁沾染的肮髒而淫蕩的模樣怎麼說都和秀麗二字想去甚遠。
剛剛戴上頭套,重新化身為乳膠女仆,女人便感覺到下體的貞操帶里傳來一陣陣刺激。對貞操帶的語言熟稔已極的她幾乎能夠越過轉化理解的部分,而讓身體自然地直接依從命令行動,隨即她便發現自己轉過身,輕輕地以復位姿式讓陳淞裕的陽具沒入到自己外露的肛穴當中。
在貞操帶的命令下,女人的身體擺好姿式,開始用肛穴為陳淞裕進行服務。機械性的活動當中,女人的心中卻是豁然浮現出了新的刻印篇章,正是雅姿標准的最後兩篇《情感篇》與《思考篇》的部分,她甚至能感覺到這兩個篇章一經浮現,便自然與其他的篇章形成織網,要以雅姿的標准來徹底取代她身為人的情感和思考……或者說,是她現如今的情感和思考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刻印的一部分,作為標准的內核徹底地固定下來。
女人這才明白之前訓練的意義。
刻印仍在繼續,女人機械性的肛交也仍在繼續。
刻印已經完成,女人機械性的肛交卻仍無變化。
如今的女人,才算是終於成為了雅姿的活標准,成為了完全依標准行事的生體人偶。在刻印完成之前,女人本以為自己會滿意於這樣的事情,喜悅於這樣的事情,可是刻印結束後,她卻發覺自己的內心深處什麼都沒有。就仿佛這只是再自然而不過的發展,作為口交秘書,作為乳膠女仆,作為陳淞裕的膠奴,這本就是於她而言最恰當的發展。既然如此,又何必產生滿足感,產生喜悅感呢?
這正是她謝珊珊最合適的道路。
最後的高潮終於到來,陳淞裕和她一同登上了雲端。可令人稱奇的是,因為沒有停止命令,她哪怕身軀輕顫,也依舊在忠實地執行著貞操帶上的機械性指令,宛如一只披上乳膠女仆裝的性愛機器人。
陳淞裕這才趕忙按下手機上的操作按鍵,停下面前這乳膠女仆的動作,然後繼續遙控著對方開始清潔地上的汙跡。微不可聞的呻吟聲中,乳膠女仆盡職盡責地打掃著房間,不,或許這麼形容並不貼切,她其實只是在盡職盡責地執行著貞操帶的刺激性命令而已。由於陳淞裕對具體操作尚不熟練,這乳膠女仆便屢屢要做些重復勞動,其間甚至因為陳淞裕的誤操作而將拖把丟在地上,折騰許久之後才靠著有限的命令將其重新撿起。
清理完房間里的汙跡後,乳膠女仆隨即在陳淞裕的遙控下返回衛生間,之前離開的麗麗亦在此時返回來,宛如對待一件器具一樣,為這乳膠女仆的里里外外都做了細致的清理。
半小時之後,麗麗領著她回到陳淞裕的面前。雖然麗麗身著普通款式的雅姿制服,而她則被換上了身為女秘書的那身極貼合的乳膠制服——這件特殊的制服本就需要麗麗動用能力為她穿脫——但兩女面對陳淞裕時的姿式神態均是按著雅姿的標准一般無二,便仿佛兩女本就是同一個個體。
“陳經理。”兩女齊聲道。她們連聲音都難分彼此,不僅毫無開口先後之分,而且腔調語氣,乃至於嗓音都完全按著雅姿標准而行。
可當陳淞裕略一動念,這亞麻白金色長發的高麗女人立即便端正地跪坐在地,將雅姿員工的儀態轉變為膠奴應有的姿態。
陳淞裕吩咐道,“為了讓標准的刻印不至於斷檔,珊珊這次活動的時間已經有些久了。接下來,我計劃讓她封閉兩個月時間,同時也把刻印的標准完全固定下來。具體的情況……麗麗,就由你來安排吧。”
“是,陳經理。”麗麗答道,“考慮到珊珊已經完成了全部的刻印,成為了雅姿真正意義上的活標准,成為了雅姿的象征。我認為,再把封閉期間的珊珊安置在公寓房間里是不合適的。”
“哦?”陳淞裕像是來了興趣,“那你認為怎麼處理比較好?”
在陳淞裕的應允下,麗麗首先召來了兩位姐妹,讓她們去趟樓下,似乎要拿什麼東西上來。安排好事情後,麗麗這才開始說明自己的想法。
“珊珊作為雅姿的象征,自然應該被更多的人看到——最好是外面的人造訪雅姿時,第一眼便能看到珊珊,便能從珊珊身上體會到雅姿的精神和氣質。而且,珊珊能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完成全部的刻印,理應成為姐妹們的榜樣。從這點來看,也應該把珊珊安置在公司里足夠顯眼的地方,以督促姐妹們對標准的刻印和踐行。”
跪坐在地的高麗女人神色雖無變化,心中卻有了股暖意。在她看來,這樣的話語正是最高的稱贊呢。
“所以……”陳淞裕神情玩味地道,“你認為珊珊應該被安置在哪兒?”
“當然是雅姿的公司前台,”麗麗篤定地道,“只有那里才是真正適合珊珊這樣的活標准放置的地方。”
“確實,你的建議很好,”陳淞裕頷首道,“之後就改造一下前台,好把珊珊放進去吧……”
兩人討論著謝珊珊的安置問題,而問題的正主卻在此刻被晾在一邊,不僅完全沒有提出意見或者進行評價的機會,甚至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仿佛這事情和眼前跪坐在此的高麗女人完全無關,仿佛謝珊珊並非是她,而是某個不相干的旁人。
當然,謝珊珊無疑是她的名字,特別是如今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後,她更不再會對此有絲毫的迷惑。她之所以聽若未聞,只是因為她不僅是謝珊珊,同時也是屬於姐姐的妹妹和屬於主人的膠奴。在二人的面前,她的地位也不過和屋里的物品一般,又如何有資格在二人對話時參與討論?懷著這樣的自知,高麗女人自然明白保持安靜才是她唯一該做的事。
過不多時,兩名姐妹搬著一尊石膏像走進了房間。隨後,麗麗用能力將石膏像推到了高麗女人的面前。
這尊石膏像是公寓大廳用於裝飾的女性人像之一,它面目柔和,短發齊耳,姿態舒展,仿佛正從睡夢中蘇醒。
高麗女人看著眼前的石膏像,心中有幾分迷惑,難道麗麗是要她按著石膏像去做姿式麼?
“珊珊,來,”取得陳淞裕的同意後,麗麗溫和地笑著拉起了地上的珊珊,“畢竟是要放在公司前台,這個時候呀,就需要你的姿式神情這些方面都足夠合適才行呢。對內的方面,你得要顯示出身為活標准的意義,對雅姿的姐妹們形成激勵;對外的方面,你得要表現出雅姿的氣質,讓來訪的人對雅姿形成很好的第一印象……”
麗麗一邊說,一邊做著考量,過不多時,才靈機一動道,“不如這樣——身為雅姿的活標准,自然是以拘束體現外表最為合適了……”
她說著,已是拿了一卷繃帶過來,然後便要求高麗女人雙臂向後伸,並在背後指尖朝上,作出雙手合十的姿式。高麗女人本就肢體柔順,這樣的姿式算不得什麼,甚至在動用能力改善肢體內部構造之後,她更能把這樣的姿式變成自己的“正常”。
待姿式擺好後,麗麗用繃帶將高麗女人的手臂牢牢固定在背後,由於捆得相當細致,高麗女人的手臂已在事實上無法活動絲毫,不過麗麗在固定這雙手臂時有意地繞開了高麗女人的雙乳,或許是為避免繃帶影響到雙乳的形狀。
捆好手臂後,麗麗走開幾步,端詳著自己的工作成果——從正面看去已是基本看不出如今的高麗女人有手臂存在的痕跡。
麗麗點點頭,促狹地笑了笑,隨即道,“在外表層面上,拘束能夠體現出雅姿的意義。可是珊珊你畢竟是雅姿的活標准,止步於這一層可是不行呀……”
聽到這里,高麗女人便像是靈光一閃般領會了自己這位姐姐的想法,干脆地彎折了雙腿,恭順地跪坐在地上,漂亮的高跟靴向後伸展,尖細的鞋跟陷入到豐滿的臀肉當中。
自完成從念的練習後,這樣的靈光一閃便越來越多了,仿佛是她們姐妹間逐漸形成了一條看不見的系帶,麗麗的想法正越來越多地從系帶中傳導過來。而且這樣的傳導與陳淞裕的念話還有所不同,它幾乎是直接越過了她自己的思考,直接在身體動作上進行反應,仿佛麗麗成為了她身體的主宰,成為了代她思考的大腦。
而她則成為了麗麗的分身,正如麗麗一開始所說的那樣。
“就是這樣呢,只有這樣的姿式才能在內心層面上也體現出雅姿的意義,體現出順從的本真,這也是最適合你這個活標准的姿式呢。”
麗麗親昵地刮刮高麗女人的鼻尖。
現在畢竟是非工作時間,她們也不須嚴格遵守雅姿標准,故而哪怕在陳淞裕的面前,她們姐妹間也能有正常的情感流露。
“姐姐……”高麗女人臉色微紅,卻是因為麗麗的稱贊而害羞了。
“這都是事實,哪里有害羞的必要呢?還是說……”麗麗促狹笑著,一邊取出手機,按了幾次,“你在姐姐的面前也想掩蓋本性,保持矜持的偽裝?”
在麗麗的操作下,高麗女人肛穴里一節一節的尾巴又一次伸出,刻著“思淫”二字的尾椎很快便探入到她的蜜穴深處。隨之而來的雙穴同振很快給她帶來了極致的刺激,讓她再難維持害羞的神情,難以抑制的淫態終於在那張整容臉上浮現出來。
“這樣的表情才適合你呢……”麗麗笑著道。
放蕩的呻吟聲中,高麗女人亦是完全認可了麗麗的說法。對現在的她來說,任何羞怯的表現其實完全就是她矜持偽裝的一部分,畢竟以她那樣的淫蕩本性,不作偽裝,恐怕很難在正常社會上立足。
“好了,差不多該做最後的步驟了。”麗麗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按在石膏像上,只見石膏像如融化般脫落了一層,而脫落下來的部分則如草灰一樣在地上延伸,一直蔓延到高麗女人的腳下,然後順著高跟靴的防水台和高跟逐漸向上。
沉浸在越來越強的刺激當中,高麗女人卻仿佛沒有發現石膏像的變化。然而她的沒有發現並不意味著石膏粉末的蔓延能夠停止——事實上,隨著地上的石膏粉末接觸到高麗女人的小腿,這種蔓延已是越發加快了。
粉末狀的石膏在覆蓋住相應的位置後,很快就自然而然地變得光亮如新,從靴子到腿部,從臀部到腰腹,就仿佛這高麗女人靚麗的肉身接在一尊同樣性感的石膏像上。不過隨著石膏粉末的向上蔓延,這靚麗肉身的部分越來越小,而石膏像亦變得越來越完整。最終,這些粉末越過高麗女人豐滿的雙乳,在她達到高潮的一瞬覆上了她的面容,讓她的神情被徹底定格在了這一瞬的淫態上。
麗麗促狹笑笑,最後在高麗女人外露的雙乳上塗了一層極薄的石膏粉末,使得其在顏色光澤與其他位置並無差別的同時,還最大程度地仿佛保留了那份鮮活生動的肉感。不過相較於雙乳上僅覆蓋了一層極薄的石膏,輕輕摸上去便能感到異樣,乳頭的位置倒是堆的石膏多些——當然,這都是為了能將高麗女人因性刺激而膨大的乳頭形狀完全固定下來。因為增加石膏粉末的關系,高麗女人的乳頭此時看起來更大更長,顯得頗有幾分淫靡。
完成這一切後,麗麗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現在這房間中哪里還有什麼高麗女人?不過是有一尊無臂的跪姿淫女像罷了。
陳淞裕出聲道:“放在前台的話……這個不合適吧?這種東西會把客人都嚇走的。”
喪失了人的外表後,接著喪失的便是人的身份,就連陳淞裕都把她當作是一件東西,而不再是一名雅姿員工。
“確實是這樣呢……”麗麗對著這尊淫女像端詳一陣,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一旁的石膏像,那尊石膏像只被銷蝕了一小部分,柔和的面目自然是沒有受到哪怕一點影響。
隨即,麗麗像是心中有了打算。她將更多的石膏粉末塗抹在淫女像的頭部,慢慢將它變成了一個渾然一片的頭模,這之後,她伸手按在旁邊的石膏像上,竟是將石膏像的頭部外表面切出了一個頭殼,而切削後的石膏像頭部也變成了一個渾然一片的頭模。
麗麗比較著兩個頭模的尺寸角度等種種細節,慢慢將淫女像的頭模修改得與旁邊的石膏像毫無二致,這才將那只石膏頭殼安放在淫女像渾然一片的頭模上。這之後,麗麗還用石膏粉末填補了其間微小的縫隙,讓這只石膏頭殼真正和里面的頭模,和下面的石膏身體渾然如一。
現在,這尊跪姿石膏像面目柔和,神情恬靜,短發齊耳,更顯俏皮,可是誰又能想得到這石膏像里面是座淫女像,誰又能想到這恬靜的神情之下是何等痴態的神情呢?
正如這高麗女人矜持的偽裝之下,掩蓋的是她超乎尋常的淫蕩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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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班的時候,來雅姿公司的編外人員們幾乎對著裝飾一新的前台吃了一驚。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雅姿的前台除了那只漂亮的大花瓶之外,一向乏善可陳,直到半年多時間之前,有個名叫謝珊珊的新入職模特成為了雅姿的前台小姐。那段時間算是雅姿的前台最吸引人的時候,畢竟那位模特小姐漂亮又性感,單這一位前台小姐,怕不是能把整棟寫字樓的前台都比下去。
不過好景不長,這位前台小姐之後就成為了雅姿的正式模特,告別了前台的工作,自那之後,大家便覺得雅姿的前台似乎少了點什麼,直到今天。
今天早上,雅姿的前台多出了一尊半身石膏像。這尊半身像只到腰部,腰部以下的部分便是看起來頗有些笨重的石膏底座——之所以說它笨重,是因為這圓柱形的石膏底座完全填滿了前台凹陷的迎賓台,使得石膏像的腰部剛好和前台桌面平齊。腰部向上,正是一對飽滿豐腴的雙乳,雙乳的雕刻仿佛極為細膩,甚至讓人產生了柔軟的錯覺,想要伸手觸碰予以確認。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免這高超的技藝引來非議,石膏像的雙乳之外還被雕出了一件胸衣,這胸衣便更是技藝高超,雖是遮蓋住了雙乳的大部,卻因為鏤空設計而產生了另外一種意想不到的觀感——從某個角度看過去,胸衣的一塊鏤空花紋恰如乳頭,給這整個石膏像增添了一分隱晦的淫邪感。
胸部以上,則是肩部。石膏像的肩部大概是仿照了斷臂維納斯的設計,就連斷臂的長度和方向都頗為相似,給人不少遐思。
石膏像的頭部倒是最為普通,面目柔和,神情恬靜,短發齊耳,更顯俏皮。
根據知情人士的說明,這尊石膏像之前似乎安置在雅姿模特的公寓里,為了和前台比較匹配,石膏像原本的底座和整個下半身全部被拆掉了。當然,拆出來的石膏廢料也沒有浪費,而是作為這尊半身像的基底被填在了前台當中。
“這不對吧?”有人質疑道,“這石膏像拆成廢料,難不成體積還會多出來這麼大一部分?”
“當然不是這麼一碼事,”知情人士解釋道,“聽說她們公寓頂層的房間里之前還放著一尊跪姿石膏像,因為那尊跪姿像很難看,所以就一直在不用的房間里擱著。這次趁著這個機會,這尊用不上的跪姿像也被拆成了廢料,足足一尊半的廢石膏,可能還混了點別的,這才有了現在這個半身像的圓柱底座。”
“原來是這樣……”大家紛紛信服。
自從這尊石膏像被安置到前台後,人們對前台的評價又有所回升,不少人甚至認為這尊石膏像較之之前那位前台小姐更加合適,與雅姿的前台裝飾風格也更顯相宜。眼見新設置的石膏像如此受歡迎,陳淞裕亦是表示今後相當長的時間里,只要雅姿還在這棟寫字樓里辦公,那麼前台這尊石膏像就不會被拆掉,而會永遠地放置下去。
似乎陳淞裕有意把它作為雅姿形象的象征,雅姿員工們原本白色的名片亦被印上了這尊石膏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