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低聲說:“媽,別多想,算命就是圖個樂子。反正我永遠陪著你。” 他笑得明明亮亮的,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蕭璃扯出個僵硬的笑,聲音低啞:“我知道,小明。” 可心里卻幾乎要被那份禁忌的情愫吞噬,算子的話在耳邊打轉,讓她恍惚覺得,自己和小明或許真的是 “緣定三生”。
回到家,蕭璃站在臥室的穿衣鏡前,慢慢換上小明買的黑色蕾絲內衣。指尖劃過蕾絲的花紋,外罩的緊身上衣勾勒出身體的曲线,吊帶絲襪的邊緣輕輕蹭著大腿,腳下的尖頭高跟鞋讓她下意識挺直了背。她對著鏡子塗上猩紅的口紅,濃重的煙熏眼线襯得眼睛越發深邃,鏡中的女人性感又妖嬈,眼底卻浮著一層淡淡的自卑。“小明這麼優秀,我真的配得上他嗎?” 她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嘆息,“如果我們不是母子……” 話沒說完就咽了回去,眼里晃過迷茫和掙扎。
小明推門進來時,眼睛 “唰” 地亮了:“媽,你今天美得像仙女!” 少年的聲音里滿是驚嘆,眼底的愛慕幾乎要溢出來。
蕭璃的臉 “騰” 地紅了,低頭絞著衣角:“別亂說…… 媽就是想讓你看著驕傲些。” 腦子里突然閃過算子的詩和那塊玉佩,心跳 “咚咚” 加速,羞恥和感動在心里攪成一團,像要在禁忌的深淵里一點點沉下去。
小明的大學生活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清晨騎電動車去學校,晚上雷打不動回家陪蕭璃。放學後總繞路去接她下班,她身上性感的打扮總惹得路人頻頻回頭。小明就笑著打趣:“媽,你這樣我可得盯緊點,當心被別人搶走。” 語氣半真半假,眼里卻閃過一絲藏不住的占有欲。
蕭璃紅著臉拍他一下:“胡說什麼!” 眼里卻漾著溫柔,接過他遞來的玫瑰時,心里像久旱的田遇上甘霖,暖融融的。
周末,小明帶她去美容院做護理,還特意約了頂級的護膚課程。美容院里飄著淡淡的精油香,蕭璃躺在護理床上,溫熱的按摩手法讓她漸漸放松。小明坐在旁邊翻課本,偶爾抬頭看她一眼,笑著說:“媽,你得一直這麼美,我才有動力好好學習啊。” 笑容依舊明亮,眼底那點算計卻沒藏住。
蕭璃望著他,強笑道:“小明,你比你爸好太多了…… 媽這輩子能有你,真的幸運。” 算子說的 “緣定三生” 又在心里冒出來,她幾乎要點頭應下做他的 “女友”,卻被那點殘存的母性尊嚴硬生生拉了回來。
回家後,小明輕輕從身後抱住她,嘴唇帶著剛喝過水的濕潤溫度,擦過她的臉頰,又蹭了蹭她的嘴角。蕭璃渾身一僵,眼簾沉沉垂下,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卻沒伸手推開他。腦海里突然響起個模糊的聲音:“她的心在軟,繼續!”
小明試探著湊過去,吻上了她的唇。動作輕得像羽毛,卻又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和渴望,一點點加深。蕭璃整個人都僵住了,腦子里亂糟糟的 —— 算子的詩、玉佩上的鴛鴦、夢里模糊的婚禮……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滴在兩人交纏的唇上。她竟鬼使神差地回應了他,身體微微發著抖,唇瓣相觸的地方又熱又燙,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濕潤又急促,咸澀的淚混著說不清的甜,在唇齒間彌漫。
吻散時,蕭璃的聲音碎得像風中的紙片:“小明,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對我太好了。” 心里像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是母親的本分,一半是沉淪的禁忌。
小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媽,我就想讓你幸福。願不願意…… 永遠跟我在一起?” 他眼神清澈,帶著十三歲少年特有的真摯,可那眼底深處,卻藏著被蠱惑的暗涌。
蕭璃愣住了,眼里滿是迷茫:“小明,我們是母子啊…… 媽配不上你。”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自卑和痛苦像潮水般涌上來,可心里那點接受的念頭,卻被算子的話催著,快要破土而出。
小明見她沒徹底拒絕,膽子越發大了些。他察覺到她的掙扎,某天半開玩笑地湊到她耳邊:“媽,叫聲老公唄?算子都說了,咱倆是三生夫妻呢。” 笑得一臉燦爛,眼里滿是期待。
蕭璃皺著眉瞪他:“小明,別胡鬧!” 聲音里還帶著點母親的威嚴,卻沒了之前的堅定,眼底的迷茫藏都藏不住。夜里她在日記里寫:“算子的話讓我動搖,小明的愛讓我沉淪,可我怕啊,怕這感情會把我們倆都毀了。”
蕭璃在一家小設計公司做文職,想靠著自己把日子重新拼起來。公司的張經理四十多歲,滿肚子油水,眼神總黏在她身上,好幾次借談工作的名義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還暗示她 “私下聚聚”。蕭璃每次都冷著臉拒絕,刻意保持距離,死死守著自己的尊嚴。張經理被駁了面子,心里記恨上了,偷偷聯系了一伙打手,打算在她下班路上制造 “意外”,讓她吃點苦頭。
那天傍晚,蕭璃加班到快半夜,獨自走在公司附近的偏僻街道上。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路燈昏昏黃黃的,把影子拉得歪歪扭扭。三個蒙面男人突然從暗巷里竄出來,一下就把她圍在了中間。領頭的那個冷笑一聲,聲音啞得像砂紙擦木頭:“蕭小姐,有人讓我們給你提個醒,識相點就別喊。” 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閃著冷森森的光。
蕭璃嚇得魂都飛了,轉身想跑,卻被其中一個男人猛地推倒在地。手機 “啪” 地摔在地上,屏幕裂成了蛛網。她尖叫著求救,聲音在空蕩的街上飄出去老遠,淒厲得讓人心頭發緊。
巧的是,小明放心不下她加班,騎電動車來接她,遠遠就看見這一幕,胸腔里的怒火 “騰” 地燒了起來。他猛踩刹車,車子在地上滑出半米遠,人已經衝了過去,大喊:“放開她!” 聲音還帶著十三歲少年的稚嫩,卻硬邦邦的,透著股誰都攔不住的決絕。
匪徒轉頭看他,嗤笑一聲:“小屁孩,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昏暗的路燈照在他們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小明半點沒退,猛地站到蕭璃身前,瘦小的身子挺得筆直,像座不肯塌的山。聲音有點抖,卻咬得死死的:“你們敢動她,我跟你們拼命!” 攥著拳頭的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來。
腦子里又響起那個聲音,冷颼颼的,帶著蠱惑:“宿主,這是你的機會!用犧牲換她的心!” 小明咬著牙,偷偷按下手機的緊急報警鍵,把定位發了出去,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死死盯著匪徒,護著身後的蕭璃。
領頭的匪徒見他不退,把匕首抵到蕭璃喉嚨邊,冷聲道:“小子,跪下!不然我讓她見血!”
蕭璃嚇得渾身發抖,哭喊著:“小明,快跑!別管我!” 眼淚糊了一臉,身上的旗袍沾了不少塵土,絲襪也勾破了好幾個洞。
小明看著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喉結滾了滾,緩緩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 “咚” 的一聲。他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放了她,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
匪徒把一把匕首扔到他面前,刀尖在地上劃了道刺耳的響:“有種!用這個扎自己腿,讓我看看你沒耍花樣!”
小明撿起匕首,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微微發著抖。他抬頭看了眼蕭璃淚流滿面的臉,眼里閃過一絲溫柔,跟著閉了閉眼,猛地把匕首刺進自己的大腿。鮮血 “唰” 地涌出來,瞬間染紅了褲子,鑽心的疼像火一樣燒著他的腿。
“小明,不要!” 蕭璃的尖叫撕心裂肺,雙手死死捂住嘴,眼淚像斷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匪徒卻沒罷休,又說:“轉一下刀子,不然她現在就沒命!” 眼里滿是殘忍的笑意。
小明額頭上的冷汗 “唰” 地流了下來,疼得眼前發黑,卻還是咬著牙,一點一點轉動匕首。刀刃在肉里攪動的疼,讓他渾身發顫,血順著褲腿往下淌,在地上積了一小灘。他咬著牙,聲音嘶啞得像破鑼:“夠了嗎?放了她!”
蕭璃癱坐在地上,眼淚把視线糊得一片模糊,心疼得像被人用手狠狠攥著,又酸又澀。領頭的匪徒愣了愣,看了眼地上的血,又看了眼死死盯著他們的小明,突然低聲對蕭璃說:“蕭小姐,算你運氣好,遇上肯為你拼命的男人。這小子,夠狠!”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警笛聲,一下下刺破夜空。小明趁著匪徒分神的瞬間,猛地撲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撞倒了領頭的匪徒,嘶吼著:“媽,快跑!”
蕭璃踉蹌著爬起來,想拉著他一起跑,可匪徒反應過來,一腳踹在小明肚子上。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警察很快衝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匪徒。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小明躺在地上,意識越來越模糊,嘴里還喃喃著:“媽…… 你沒事就好……” 聲音輕得像羽毛,跟著就暈了過去。
醫院急救室外的長椅上,蕭璃坐著一動不動,雙手緊緊攥著,指節都白了。臉上淚痕一道疊一道,紅色的旗袍沾著塵土和血跡,絲襪破了好幾個洞,猩紅的口紅被眼淚衝得一道一道的,狼狽得很,卻掩不住眼底那抹清麗。
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臉色凝重:“王小明腿部和腹部傷得很重,失血太多,現在還在昏迷,情況不太樂觀。我們會盡力,但得密切觀察。”
蕭璃捂著嘴,眼淚又涌了上來,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她想起小明為她跪下的樣子,想起他刺向自己腿的決絕,想起他轉動刀子時強忍的痛苦…… 心里又悔又痛。她後悔自己總在拒絕他的感情,後悔因為 “母子” 的身份壓抑心底的悸動,後悔沒早點告訴他 —— 他不只是兒子,更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病房里,小明躺在病床上,臉色白得像紙,腿上裹著厚厚的繃帶,氧氣管里的氣流輕輕起伏。蕭璃握住他冰涼的手,指尖都在抖,低聲抽泣著:“小明,媽錯了…… 你醒過來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叫你老公嗎?我叫,我現在就叫……”
她俯下身,眼淚滴在他蒼白的臉上,聲音溫柔又絕望:“老公,醒過來,求你了……”
有個聲音在小明昏迷的腦海里響著,帶著狂熱的蠱惑:“她的心已經徹底淪陷了,小子,加油!” 可病床上的少年毫無反應,心電監護儀上的綠线,跳得微弱又緩慢,像風中隨時會滅的燭火。
蕭璃坐在床邊,一遍遍撫摸著他的手背,喃喃自語:“小明,你是我的男人…… 媽再也不躲了,你醒過來好不好?” 聲音輕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像是終於卸下了壓了太久的枷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