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手總能挑起異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卻也顧及現下身在膳房,絕不是個任他擺布的好地方,掙著藕臂去推他:“別….皇上,不可在此!”
“喚我什麼?”不滿,重重咬住她下唇,又讓她嗯聲,急急求饒:“哥哥,楚衡哥哥,別在這處啊…..”
她羞紅的臉,甚為討得齊昭歡心,眷戀的痴纏了片刻紅唇,才不舍的放開:“那便隨我回房!”
昨夜兩人已是雲雨多次,知他一向熱衷那事,卻不想,竟這般快又想到那上頭去了,齊盡歡羞得睨他:“點心還沒做完呢!你先去歇著,我快些弄好了便來,可好?”
“已是依了你一回,你倒貪心,竟還要得寸進尺?”捏著柳腰挑眉,顯然對她的反應不甚滿意,齊盡歡也知惹不得這祖宗,忙扯了一旁的帕子擦手:“依你,依你!”
忽的又反應過來,這“依他”是何意,便只羞窘得垂頭無措。
“哈,傻瓜!”天知道他夢了多久,能與她像個尋常愛侶般嬉戲打趣,如今成真了,只滿眼寵溺的將她這點女兒家作態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正欲起身將她抱回屋里肆意疼寵一番,手堪觸及輕薄的雪紗,便被身後傳來的聲響打斷:“啟稟皇上,李將軍有事進言。”
王善的嗓子又尖又細,低垂的眼看不出有甚,卻還是激靈得齊盡歡忙從齊昭懷中掙脫,窘迫不自的立在一側,雖說他一直知曉齊昭與自己貪歡苟且,但這般直接的面對還是難免有些許尷尬。
“出去吧。”欲求不滿被壞了好事的皇帝皺眉,齊盡歡看他滿臉愁苦,不覺輕笑,被他揪進懷里:“得意什麼?等著夜里我都會給討回來!”
真好啊,兩人能這樣說笑,齊盡歡彎著眼:“皇上還是先去與李將軍商榷吧,我把點心做完,晚些您回來也能用些。”
她這副貼心的模樣倒是像極了等待丈夫夜歸的小妻子,齊昭滿意的踏出膳房,就聽得李硯迎上來講:“落暉塔的事。”
落暉塔?
捏上面團的手頓了頓,齊盡歡清楚的聽到了落暉塔三個字,關押屈夜闌的落暉塔!
蔥指收緊,好好的面團已是被捏得蜂窩似的,像極了齊盡歡的心,密密麻麻被屈夜闌的事侵襲,李硯在向齊昭匯報落暉塔的事,定然就是有關屈夜闌了,左燃要自己趕緊找出關於落暉塔更多的消息,方便救出屈夜闌遠走高飛,她也不願屈夜闌在那處多受折磨,可此時若是衝出去偷聽,齊昭那般戒備的人,定是會有所疑惑,可除卻現下,她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尋得機會了。
去,與不去,齊盡歡的心搖擺不定。
心如亂麻,腦里都是屈景湛的臉,夾雜著屈夜闌在落暉塔受難的情形,只將她包圍得嚴實,就快要喘不過氣了。
去!
屈景湛的情,她不得不償!
從籠屜里撿了幾塊下人事先做好的糕點裝在食籃里,長呼了一口氣,踏著蓮步往御書房去,她問了膳房外的丫鬟,說是皇上領著李將軍回了御書房。
御書房,好像每一次要探得落暉塔的消息,都是從這地方啟始的,念頭飄到上一次在御書房尋到那塊錦囊,便被他那般對待了一番……羞紅了臉,以後的日子,那樣的事,對已解開心結的兩人來說,定是不會再想以前那般縱是做著最親密的事卻都還是相隔萬里,他應是都會如昨夜那般溫柔吧…..
呀,都想了些什麼!
咬了咬唇,為自己想著那般羞臊之事而難堪,都怪齊昭,都是他老不正經,連帶著自己也跟著變壞了,可想到他,心又跟著溫熱,能與他做一對愛人,便是讓她做盡天下最壞的人,她也是甘願的。
不覺間已經到了書房外,侍衛見了她便是恭敬的迎候,她揚了揚手里的食盒,客氣的道:“還勞煩你通報一聲,我來給皇上送些吃食。”
侍衛當然知這位臻儀公主在皇上這兒的地位非凡,但皇上在議事,卻也是更不敢擾的“公主稍候片刻,皇上此刻正有要是與李將軍相商呢,小的,也不好去叨擾。”
不想下人為難,齊盡歡點頭,“那我便在門外候著吧。”說著便自顧走到房外門口,隔著一扇雕花木門想要窺探里頭的狀況,她當然沒傻到會以為這樣便能聽得里頭的聲響,只是離得近些,心理總是會覺得有些安慰,也或許能有些許發現。
她性子沉靜,此刻又乖順的立在門口,倒是像極了一尊精巧的泥塑,看得一眾侍衛咋舌,雖說不是嫡親的公主,但這番氣質容貌卻也難怪皇上會不惜背著倫常與她苟且了。
“嗨,你急什麼,本少爺可還沒用膳!”御書房前傳來嘈雜的大嗓門,齊盡歡順著看去,是那日在行宮的男子,也正是從這男子口中得知了關押屈夜闌的落暉塔,她來了精神,看他跟著齊昭另一心腹莫離一同,莫離睨他一眼:“再過兩日就要將人轉走了,你倒是悠閒,出了什麼岔子,自是不會怪到你謝小公子頭上,遭殃的可都是我們。”
謝玉不疾不徐的笑:“你這是不信落暉塔的人呢?”
“我是不信你!”莫離毫不客氣,說完才發現長廊上站著的齊盡歡,神情有一絲不自然,卻很快隱去了,禮貌的朝她請安:“參見公主。”
齊盡歡也忙換上笑:“莫大人,皇兄在里面。”
她也有些不適,因著他們剛才的話。
轉移落暉塔的人,在兩日後。
便是要在兩日後將屈夜闌轉移到別處去的意思,想來,這應該算是一個契機了,她得趕緊回去告訴左燃,讓他們早做准備,畢竟兩日,要在齊昭手里奪人,時間也算不上充裕。
“是。”莫離恭敬的點頭,倒是他身後的謝玉滿是玩味的打量起齊盡歡:“哎喲,小嫂子來送吃的?”
齊盡歡羞紅了臉,什麼小嫂子,無措的看他,謝玉笑呵呵的朝她擠眉弄眼:“不用遮掩,我是自己人!”
“你再胡言亂語,便是讓師兄來治你了!”書房門開,齊昭略含警告的話語傳出,明黃的龍袍襯得他更是貴氣霸道,身側伴著李硯走出來,毫不避嫌的攬過齊盡歡的腰,將她鎖在懷間。
謝玉聽著他八哥就頭皮發麻,連連求饒:“我錯了,皇上饒命!”
“我…..我先回去吧,等你忙完再來。”一時,所有人目光都糾在自己身上,齊盡歡很是不適,小聲對齊昭講,他卻不依,腰上的手絲毫沒有放松:“不必,已經忙完了。”
“啊?不是方才召我來商議……”謝玉咋呼的開口,被齊昭警告的目光逼的收回了後面的話,哎,真是上天不公,怎的自己走到哪里都會遇著這些被情愛控制頭腦的男人,還總被他們支配使喚!
謝玉被李硯莫離哄著離了去,齊昭攬著齊盡歡進了書房,一下又剩二人獨處,齊盡歡卻因著心事有些拒“我不想打擾你的。”
看她揪著眉,無辜自責的樣,齊昭撫著她的發:“瞎想甚麼,你沒有擾到我,我與李硯本就已商討好了,是聽得謝玉的聲才出來的,不想倒是迎來了我的好妹妹!”
他這聲妹妹,弄的齊盡歡全身發麻,心里那種罪惡感又襲來,更是有些難受的低頭悶悶的道:“我不是你妹妹。”
從來不是。
齊昭了然她的氣從何而來,笑著去親她:“是,你是我的臻兒,我的妻,不是妹妹,可好了?”
女人果然是要哄的,見得她神色開始雀躍,齊昭也算是了解了以往跟著一幫弟兄講的。
只看著她俏紅的臉,便是如何也忍不住了,手摸進衣衫撫弄,齊盡歡驚慌的推他,她來可不是為了羊入虎口的,齊昭不從,只繼續在她身上放火,他要繼續在膳房沒做完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