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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又發瘋了 愛吃辣條的玖 3326 2025-07-28 16:58

  最近一段視頻在網絡上被傳得風生水起,而其中受影響最大的無疑是一下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路言鈞。

  視頻里的人自稱過去是S大的一名學生,卻在入學不久後就一直在遭遇校園霸凌,並聲稱那些富家子弟完全是以將別人的自尊踩在腳底下以此來取樂。

  其主謀者,正是路言鈞。

  而他作為受害者,不僅長時間遭受到他們的校園霸凌,更是被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一度快毆打致死。

  他身上的這些傷痕,便是他們曾經對他施暴的證據。

  視頻里,他們高高在上的命令他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不僅讓遍體鱗傷的他學狗叫,更是讓他跪在地上去吃他們隨意倒掉的食物。

  他若不聽話,他們便對他們拳打腳踢,多次用酒瓶砸他的頭,將他踹翻在角落里。

  除此以外,這些富家子弟還喜歡將一些弱小的無辜群眾當成人體活靶,肆意往他們身上投擲能輕易致傷的利器。

  他們像靶子一樣被迫脫光了上衣,舉著苹果瑟瑟發抖地站在離這些人幾米外的地方。

  只要他們失手,那尖銳的小刀就會毫不留情地扎穿他們的身體部位。

  路言鈞這樣不分原由的施暴行為在學校里已經是習以為常,他品行惡劣,仗著家世在學校里肆意妄為,欺凌弱小,以他為中心的小團體皆對他馬首是瞻,平日在校園里專門打壓這些無權無勢的學生,其暴行甚至導致受害者最終只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終生癱瘓。

  視頻一發酵,一旦有人帶了頭,就像被沉溺許久的真相終於得以浮出水面。

  而這些被霸凌者的痛苦跟委屈突然就有了可以伸張的地方,跟帖的也不在少數。

  甚至有人將路言鈞之前在餐廳將一個男人的臉毀得面目全非的視頻都曝光在網絡上,其暴力行徑,屬實令人發指。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負面輿論接踵而來,全是一些不利於路言鈞的鐵證。

  當路母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她不信自己的兒子是會這樣無故欺凌弱小的人。

  雖然他性格有些問題,也做過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況且視頻里參與者不在少數,可幾乎每個受害者都把矛頭指向路言鈞一個人,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搞他們路家。

  她不是不知道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算他有暴力傾向,絕不會無故施暴於人。

  “馬上找人給我把這些報導給我壓下來!不要讓這件事情再繼續發酵了!”

  她轉頭又問身後的人:“少爺最近在做什麼?”

  “在……做手工?”確實路言鈞近幾日是從未有過的安分,以至於保鏢在如實匯報男人的情況時,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路母更是難以相信,橫眉怒目道:“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做東西?”

  “給我看好他,別再讓他給我惹出什麼事端!”

  眼下這些事情已經夠亂,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做出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路母不得不狠下心將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去吃牢飯,絕對不能再看他一錯再錯下去。

  保鏢匯報網絡上全是一些對他不利的輿論時,男人正在用刻刀往已經被打磨好的戒指內圈刻字。

  路言鈞不接話,只專注手上的動作,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毫無任何情緒波動。

  “夫人說……讓您這幾天,盡量不要外出。”保鏢戰戰兢兢地觀察他的臉色,始終站在離他幾米開外的地方不敢靠近。

  他把路母交代自己的話如實轉達給路言鈞後,看男人依舊不為所動,他只是用銼刀持續耐心打磨手上的戒指,直到邊緣變得柔和圓潤,又將細碎的鑽石一顆顆嵌上去。

  見此,得不到半點回應的保鏢也識相地自覺退下,不再打擾。

  在離書桌不遠的煙灰缸里,皆是一截又一截,已經被抽干淨的煙蒂。

  這房子里的每一處,充滿了寧知棠生活過的痕跡,衣櫃上還陳列著她的衣裙,他都迭得整整齊齊,梳妝台上擺放著她的化妝品,就連她離開他那天被換下來的拖鞋都原封不動地停留在了床角的位置。

  這些天路言鈞失眠嚴重,已經近兩個月沒睡過一個好覺,在無法接觸到她的日子里,即使抱著帶有她味道的衣物,依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只能用煙酒不斷麻痹自己的神經,以此來減少急切想觸碰到她的每一分渴望,那些記錄下她生活的視頻,他翻來覆去看了許久。

  今天,是路母的祭日。青灰色的雲層壓在墓碑上方,如每一個前來上墳的人心情一樣壓抑。

  寧汐語將手中的白菊輕放在母親的墓碑面前,望著灰白照片上一臉慈祥的母親,難掩心酸跟難過。

  路言鈞一身黑色風衣,衣擺被冷風掀起,他左手撐傘,右手抱著一束白色的玫瑰,戴著口罩,僅露的半張臉如精雕的玉像,優越的下頜线沒入在陰影里,一雙眼卻像淬了墨的寒玉。

  那束白玫瑰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里,花瓣上還沾著未散的雨露和冷霧。

  他只是安靜地站著,卻像一把已經出鞘的刃,鋒利而冰冷。

  他的眼神分明平靜如水,如果不是衣擺掀動時,被他別在後腰間若隱若現的槍柄輪廓。

  寧汐語會真的以為,他僅僅只是來上墳這麼簡單,“你也配出現在這里。”

  “比起我,你弑父的行為又何嘗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傷害自己至親的人。

  簡略地打過招呼後,路言鈞輕抬傘沿,目光自覺略過所有人落在後面的寧知棠身上。

  也許是他緊盯的視线讓她感覺到了本能的恐懼,原本還毫無表情的人對上男人的眼神後,竟下意識挪動腳步,換了個位置,縮著脖子,躲在了寧汐語的身後。

  寧知棠憑借本能把眼前的男人判定為危險人物,從開始這一眼後,便再也沒把目光放在路言鈞身上過。

  然而在她轉手默默抓住了林蕭璟的袖子後,男人原本平淡如水的表情終於慢慢破裂,隨之而來的是眼底翻騰而起的、一股怎麼也化不開的深戾。

  他的出現方修謙毫不意外,淡淡地掃了眼男人衣袖下顯而易見、還未完全消散的傷疤,不冷不熱道:“傷好了?”

  看來心情還不錯,都肯收拾收拾自己,踏出房門。

  看他只身一人站在雨幕里,這架勢也不像來搶人,現在網絡上不利於他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與其光明正大出現在這種公開場所,倒不如選擇消失在大眾視野暫避風頭。

  “在你肆無忌憚傷害別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路言鈞不以為然,甚至冷笑一聲,無所謂道:“你覺得我會在意?”

  “你不在意,但你的家人會在意。”這事的熱度如果一直無法消退,那這麼些年路家在外維持的良好社會形象便會功虧一簣。

  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路言鈞再惹出什麼事端,恐怕路夫人都會想要大義滅親。

  路言鈞眼中似有一層化不開的冰雪,下沉的嘴里在壓抑戾氣,涼聲道:“你非要跟我作對嗎?”

  是他心里殘存的所謂正義感在作祟,還是急於在寧汐語面前表現些什麼。

  路言鈞靠近他,輕聲細語地諷刺道:“一雙已經被人穿過的破鞋,你也不嫌髒。”

  方修謙此刻盯著他的眼睛同樣令人生寒,原本平淡的表情如黑雲壓城,片刻後又輕輕一笑,用同樣的方式回擊。

  “你又何必如此執著於寧知棠。”他也看到了,人已經被他逼瘋,變得誰也不認識。

  但即便如此,大抵是過去受到的傷害太深,對把她變成這副樣子的始作俑者仍保留著害怕。

  是該多怕他,才會在神智不清,甚至誰都不記得了之後,卻還是本能恐懼。

  話鋒一轉,方修謙忽然笑道:“我可以讓你帶走她。”

  寧汐語一怔,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前提是,她得願意跟你走才行。”

  別說她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恐怕路言鈞只要稍微靠近她一點,便又會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人又刺激到大喊大叫,情緒失控。

  “相比你,她似乎更黏林蕭璟。”即使瘋了,卻不是傻了,自然而然能判斷出生活在她周圍的人,誰對她好,誰對她壞。

  方修謙拍拍路言鈞的肩膀,在損人扎心這方面,他這嘴比起面前的男人,差不到哪里去。

  “不是做兄弟的不想幫你,實在是你干得太不是人事。”

  想想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曾經幾個人聚在一塊喝酒玩樂、在台球桌、籃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場面恍如昨日,彼此之間也不是沒有過互相欣賞。

  但他把林蕭璟打得半死的時候,又何曾顧念過半點兄弟情分。

  回程的路上,誰也沒想到一直安靜寡言的寧知棠會突然開口:“他為什麼老盯著我?”

  林蕭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寧汐語擰著眉面不改色道:“因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要是你被他抓住了,就會被他吃得連骨頭不剩,他會殺了你。”

  方修謙不愧跟她一對,接下話:“對,他想殺了你,才會一直盯著你。”

  她的話成功讓寧知棠對男人又再添一份恐懼,悻悻地縮著脖頸。

  寧汐語繼續灌輸:“姐姐,他是全天下最壞最壞的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你要是再碰見他,就使勁打他,往死里打,千萬別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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