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第十章(下)
commission for 薩拉&伊萊&瓦爾&狼姬
by 愛吃肉的龍仆
注:(1)本文的角色,情節與玩法等設定均由委托者制訂
……兩人一起前往藥鋪,購買了十余種藥材,以及搗藥用的研缽等工具。等他們抱著晚餐與藥材抵達銀輝的家門口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一輪彎月高掛夜空,灑下清冷光輝。盡管已經相處一整天,將初次相識的年輕姑娘帶回家中依然讓銀輝感到緊張,可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深吸一口氣後,他從衣袋中掏出鑰匙,推開木門回到家中,在黑暗中摸索一番後找到火柴點亮掛在牆上的油燈。琴小心翼翼地尾隨在他身後,狼耳高高豎起,鼻子不停嗅聞著。
“唔,這種氣味兒……”
“抱歉。”銀輝趕忙開窗通風,“前些天我一直住在醫院,家里始終沒打理,所以亂糟糟的,還請見諒。”
“我沒有嫌棄的意思,只是……”琴欲言又止,鼻子依然在聳動著,隨後她搖搖頭,“別放在心上,咱們……吃飯吧。”
銀輝點點頭,先去廚房燒水沏了壺清茶,然後在客廳的長桌旁坐下,與琴一起享用松軟芬芳的果醬面包。飯後他們沒有休息,立刻開始著手制藥。在琴的安排下,銀輝先將幾株草藥放在研缽中搗弄起來,琴自己則將花花綠綠的藥瓶擺了一桌子,進行著復雜而精細的調制。兩人就這樣在沉默中忙碌了許久,最後銀輝先沉不住氣,支支吾吾地開口道:“那個……關於精液……”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琴小聲說,“這種藥材確實至關重要。”
“我明白了。”銀輝吞了口唾沫,龍尾不安地蜷在背後,“所以我該怎麼做?找個容器將精液收集起來交給你?”
“為了確保制藥的精准性,實際操作起來會很復雜。”琴嘆了口氣,“簡而言之,第一步是收集五滴射精前分泌出的前液,混入一型藥粉,搖勻後再收集五滴前液,混入二型藥粉,隨後……”
盡管是“簡而言之”,銀輝還是被琴絮絮叨叨說出的一大串流程繞暈了。毫無疑問,他無法獨自完成收集工作,而琴也知道這一點。兩獸面面相覷,臉上都寫著尷尬。
“好吧,看來只能麻煩你了。”片刻後銀輝小聲嘟囔道。
“我這邊沒問題。”琴垂下眼簾,“只要你不介意。”
“那……咱們開始吧。”
向剛剛認識的年輕姑娘展露下體無疑讓銀輝倍感羞恥,但他救人心切,已經顧不上那麼多。深吸一口氣後,他岔開腿坐在長椅上,解開長袍紐扣,又將粗布長褲與底褲脫下一截,露出胯間的肉縫。琴捧著一堆瓶瓶罐罐與形狀各異的器材湊過來,最後在他面前跪下,上半身正對他的襠部。“原來是這個樣子嗎?”她輕聲自語道,“雖然和書上畫得差不多,不過……果然還是實物更讓人印象深刻。”
感受著琴的熾熱視线,銀輝只覺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他強忍著逃跑的衝動,朝對方投去詢問的目光。
“請你……先讓它勃起吧。”
“我明白了。”
“放松,別緊張。”
“即使你這樣說,我也……”
“過度緊張會影響精液質量的。”
“好吧,我會努力。”
盡管早已形成頻繁自慰的惡習,盡管在邪靈的目睹下高潮過無數次,銀輝此刻還是倍感羞恥,臉頰好似火燒般陣陣發熱。他深呼吸著,龍爪探向胯間,開始撫摸柔軟敏感的私處,爪尖時而繞著入口打轉,時而揉搓摩擦腔口的軟肉。
“嗯……”
或許是因為在住院期間始終在克制情欲,身體早已飢渴難耐,又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陌生人的注視,銀輝只覺此刻身體格外敏感。電流般的刺激隨著爪尖滑動從胯部迸發出來,向腔內彌漫,激起陣陣洶涌躁動。蠢蠢欲動的龍根完全蘇醒,迅速充血膨脹,撐開內壁,最終鑽出到生殖腔外。它雄赳赳地勃動著,粗大硬挺,在油燈下泛著淫靡光澤。
“竟然……如此粗壯……”琴怔怔地望著龍人牧師碩大猙獰的陽物,一時連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發出驚嘆,“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對於雄性來說,這番話應該能算是贊美,可銀輝只覺萬分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年前他的性器體積遠比現在正常,他被邪靈纏身後這根龍棒才開始繼續增大,如今已經到了讓人咋舌的地步,看起來異常淫亂。“接下來該做什麼?”他局促地咕噥道,想要改變話題,“單純地刺激它就可以嗎?”
“有很多注意事項,比如消毒殺菌、刺激龍根的手法、加入輔料的時機……”琴難為情地回應道,目光仍集中在龍根上,呼吸無意識地加快,“如果處理不當,很有可能會影響藥效。”
“你的意思是交給你來處理?”
琴躲避著銀輝的目光,兩只爪子糾結地扣在一起,片刻後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呢喃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事已至此,銀輝別無選擇,只能破罐破摔,接受對方的提議。他深呼吸著,雙爪放到長椅的扶手上,兩腿岔開,將胯部向外挺。琴見狀點了點頭,緊張得直咽口水。她先戴上一雙乳白色的橡膠爪套,又從身旁取出裝有淡紫色藥水的藥瓶,拔出木塞後將其均勻地滴灑在爪套與龍根上。“這是消毒用的。”她小聲解釋道,雙爪相互揉搓,“同時也能起到潤滑作用。”
藥水帶來了涼絲絲的觸感,讓銀輝不由一顫。雖然已經被亞眠玩弄過無數次,此時他還是感到手足無措,然而他的身體卻毫無羞怯之意,積攢多日的欲火熊熊燃燒,急切地渴望著一個發泄口。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龍根被琴柔軟嬌小的狼爪握住,再次打了個哆嗦。
“呃……”
“弄疼你了嗎?”琴趕忙抽回爪子,“它勃動得好厲害。”
“沒有,只是……不習慣。請繼續吧,不用在意我。”
得到銀輝的允許後,琴深吸一口氣,左爪拿著一只帶刻度的透明試管湊近龜頭,右爪握住粗大熾熱的莖身,開始緩緩套弄起來。她的動作很遲緩,小心翼翼,濕滑黏膩的橡膠手套套弄莖身,發出咕啾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銀輝的喘息。
“啊……”
與自慰時的感覺完全不同,一時間銀輝感覺自己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下半身,被琴溫柔的撫觸牽引著。她的手法遠比他想象的更嫻熟,狼爪上下滑動,充分刺激莖身的每一個部位,掀起陣陣快感。龍根在她的把玩下亢奮地戰栗著,鈴口微微翕動,開始吐出一顆顆粘滑液珠。
“出來了。”琴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龜頭,聲音中竟透出幾分成功的喜悅,“能告訴我你感覺如何嗎?”
“這個問題……啊……太羞恥了……”
“抱歉,我只是想確認下。”說著琴暫時放開愈發粗大的龍根,用小藥勺朝裝有微量黏液的試管內撒入一小撮藥粉,“我雖然通過書籍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但是……實際操作還是第一次。”
明明是無比羞恥的淫穢之事,從琴口中說出時卻像是嚴謹的學術研究,這讓銀輝倍感驚奇。“感覺……很舒服……”他坦白道,龍根持續不斷地泌出更多淫水。
“我……我明白了。”
伴著話音,嬌小柔軟的狼爪再度握住龍根,揉捏撫弄,來回把玩,速度與力道都更上一層樓,快感隨之翻倍。銀輝承受著這一切,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意識漸漸沉浸在這讓人心醉神迷的歡愉中。他喘息著,本能地向前挺腰,龍根一再膨脹,莖身上筋絡凸起,一對紅彤彤的球結充盈飽滿,蓄滿熾熱欲望。
“它變得……更大了。”
“這個……呃……我沒辦法控制……”
“它的氣味兒好濃烈……原來我從你身上聞到的味道屬於它……”
“什麼?難道說……”
“我的嗅覺比較靈敏,早在醫院時就聞到了。這間屋子里也都是它留下的氣味兒。”
聽著琴的呢喃低語,銀輝只覺臉上火辣辣的,這才意識到自己淫亂的一面早已被對方覺察。他想要逃避,又想要辯解與道歉,可在那之前他的注意力已經被琴吸引。只見這只年輕貌美的狼人跪在他的胯間,目光迷離,呼吸急促,滿面潮紅。她一邊侍奉龍根一邊收集從馬眼溢出的前液,兩腿不自覺地並攏夾緊,相互摩擦著,看起來分外色情。見狀銀輝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忽視——他知道戳破這碼事只會讓兩人更加尷尬。
“嗯……哈……”
或許是以為銀輝沒有發現,琴夾腿的動作更加激烈,嘴角溢出嬌媚喘息,點點水漬從她的短褲上浮現出來,在兩腿間逐漸暈開。同時她更加勤勉地套弄龍根,從上到下律動不止,又握住根部飽滿圓潤的球結用力擠壓,立刻激起銀輝的陣陣戰栗。
“太激烈了……繼續玩弄那兒的話……我會……”
“原來球結是龍人的敏感處嗎?事後……嗯……我一定要記下來。”
即使是第一次接觸雄獸的陽物,琴也能看出銀輝已經瀕臨極限。她將試管口對准濕漉漉的馬眼,另一爪對著球結百般挑逗,時而抓握揉捏,時而搓攆摩擦,亦或者用爪尖輕輕戳刺,整根龍棒隨之痙攣。在她又一次攥住整個球結時,銀輝粗喘一聲,意識融化在洶涌快感中。龍根陣陣勃動,大股濃稠精華噴薄而出,不僅灌滿了試管,又從管口溢出,沾滿琴的爪套,滴落到地板上。
“好多……好濃烈……”
目光迷離的琴感嘆著,手忙腳亂地用木塞堵住試管,又垂下頭去舔舐滿是濃精的爪套。
“你……”
銀輝被琴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琴顯然也覺察到了他的目光,先是一愣,隨後便火急火燎地將爪子藏到身後。“只……只是……清理一下而已。”她結結巴巴地說,羞紅的臉上寫滿尷尬。
“我這里有紙巾。”
“沒……沒事,我自己能處理。”琴搖搖頭,目光飄忽躲閃,“這樣最關鍵的藥材就准備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你……你先去休息吧。”
“我還不累,可以留下來幫忙。”
“不用麻煩你了,我更習慣獨自工作。”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銀輝只能選擇讓步。他刻意忽視客廳內彌漫的淫靡氣味兒,擦淨下體後站起身來,開始為琴安排睡覺的地方。“因為某些原因,家里唯一的床被我搬到地下室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恐怕需要你在睡地下室和在臥室打地鋪這兩者中選一個了。”
“直接在客廳打地鋪就可以。”琴依然跪坐在地上,兩腿緊緊並攏著,“寬敞的空間更方便我制藥。”
“我明白了。很抱歉無法為你提供舒適的住處。”
“別放在心上,這比露宿街頭好多了。”
銀輝難為情地點點頭,先將客廳簡單打掃了一番,為油燈添了油,又找來一整套干淨的毛毯與被褥為琴鋪好。在此期間琴一直跪坐原地,已經開始忙著調配各種藥物。看著她專心致志的模樣,銀輝不忍心繼續打擾,遲疑片刻後小聲開口道:“那……制藥的事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先去地下室了,有什麼需要直接招呼我就可以。”
簡單寒暄後,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望著在油燈下專心制藥的琴,銀輝感覺自己還應該做點什麼,卻沒有頭緒。一番糾結後,他選擇了尊重琴的意見,靜悄悄地離開了客廳。
聽著銀輝在樓梯中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琴長舒一口氣,始終緊繃的身體終於放松下來。她豎著耳朵等待片刻,確認對方沒有返回後才調整姿勢,從跪坐變為岔開腿癱坐在地。
“未免太夸張了吧……”
她喃喃自語道,臉上因羞恥燒得發燙。如果她剛才就站起身來,銀輝便能看到她的短褲襠部已將濕了一大片,甚至連她身下的地板都沾上了點點水漬,簡直就像是她失禁了一般。即使距離取精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她依然感到渾身燥熱不堪,私處瘙癢難耐,正抽動著吐出更多淫液。
我居然……發情了……
他的氣味兒太濃郁了,讓我……難以抵抗。
好熱……好難受……
琴知道在陌生人家里自慰很不妥當,但她已經難以自制了,開始不由自主地愛撫自己的身體,一爪隔著裹胸布揉弄小巧乳房,另一爪急切地脫下短褲,對著濕漉漉的陰唇百般摩擦。快感立刻迸發開來,好似電流般順著脊背往上竄,讓她連連戰栗。
“啊……”
她在毛毯上蜷成一團,咬緊牙關,生怕驚擾地下室中的銀輝,然而愉悅低吟還是不斷從嘴角流瀉出來。空氣中彌漫著龍精的腥咸味道與銀輝的雄性體味,雖然算不上好聞,卻讓她的情欲格外高漲。雙爪的動作更加激烈,捏住堅挺乳粒揉搓把玩,又用指尖撩撥挑逗紅玉般的陰蒂。
太奇怪……感覺比平時還要舒服……
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爪子停不下來……
琴大口喘著粗氣,神情恍惚,尾巴搖擺,一時飄飄欲仙。手指探入到蜜穴內,模仿交合的動作進進出出,攪起咕啾水聲。快感如潮水般襲來,一波接一波,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為什麼會……如此激烈……
是因為龍人的氣味兒或精液中含有的成分嗎?
不知道……已經……無法思考了……
她昂起脖子,仰面躺在地毯上,兩腿向身側岔開,雙爪都在私處忙碌著,或在洪水泛濫的蜜穴內抽插攪弄,或揉捏搓攆著敏感至極的陰蒂。愛液汩汩溢出,將穴口弄得油光水滑,又將身下的毛毯弄得一片狼藉。
“啊……不行……要……要來了……”
意識在快感的風暴中上下飄搖,口中無意識地吐出淫靡低語。片刻後琴終是無法承受更多,在渾身戰栗中奔上高潮。兩腿連連打顫,蜜穴翕動著噴出一大股潮水。發情雌性的獨特芬芳升騰起來,與龍精腥味兒相互混合,一起在客廳內彌漫。
琴仰躺在濕漉漉的毛毯上,神情迷亂,歇息了許久才漸漸回過神來。激情淡退後,理智與羞恥同時涌上心頭。
結果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
權當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吧。
琴默默安慰自己,用紙巾擦淨私處,休息片刻後坐起身來。她用雙爪拍了拍臉頰,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油燈下那一大堆瓶瓶罐罐上。今天上午在醫院時的經歷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的脊背竄上一陣惡寒。
如果我分析得沒錯,那只叫白坎的龍人大叔應該是被注射過禁藥“血薔薇”。
在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鎮里,誰會擁有那玩意兒?
盡管對安耐鎮還缺乏了解,琴首先想到的便是蛇牙商團。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濫用高危藥物都是不能被原諒的,這讓她對這個商團又多了幾分戒心。
果然不應該和他們做交易啊。
但是……我確實很需要龍精……
罷了,商團的事明天再考慮,救人要緊,現在先專心把藥調好。
琴深呼吸著,穩定心神,神情也變得沉靜而專注。在昏暗的油燈下,她擺弄著各式各樣的藥材與器具,一直忙碌到深夜。
3
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時,琴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猛地抬起頭,迷迷糊糊地望著站在門口的龍人牧師,愣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以及昨晚發生了什麼。“早上好。”她咕噥道,裹緊被子,眼睛在明媚陽光下眯成一條线。
“很抱歉吵醒了你,這扇木門太過老舊,很容易發出噪音。”銀輝面帶歉意,穿過門廊來到客廳,將新鮮的奶油面包,牛奶與水果沙拉放到桌上,“我剛才去街上買早餐了,有你一份。”
“謝謝你。”
“該說感謝的是我,昨晚辛苦你了。時間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不必了,我這就起床。”
“那……我先回避一下。”
琴點點頭,目送銀輝離開客廳,隨後就開始在被窩中偷偷檢查昨晚自慰時留下的痕跡。此時她的短褲與身下的毛毯已經干了,空氣中雖然還殘留著微弱氣味兒,不過各種藥物的味道更勝一籌,對方應該覺察不到。確認沒問題後,她舒了口氣,心里依然感到羞恥與內疚。
昨晚原本打算調好藥後幫他把毛毯洗一下,結果忙完後因為太累直接倒頭就睡了。
但願那瓶藥能有效吧,也算是給這位善良牧師的回禮了。
琴思忖著,將自己亂糟糟的皮毛梳理了一番,穿上衣服收拾好被褥,之後便將躲到廚房的銀輝叫了回來。兩人在桌旁落座,開始享用早點。
“制藥還順利嗎?”吃到一半時銀輝忍不住開口道。
“很順利,已經完成了。”
“不介意的話,一會兒陪我去趟醫院吧。”
盡管銀輝的聲音很平靜,琴還是能從他的眉宇間看到焦急與期待。她點點頭,狼爪摸了摸系在腰帶上的藥瓶——這是她徹夜忙碌後的成果。飯後兩人沒有耽誤時間,立刻馬不停蹄地前往醫院。
“不行,鎮上的醫生已經對白坎的情況束手無策了。”見到銀輝後,負責白坎的犬人醫生長嘆一口氣,愁容滿面,“繼續在這兒耗下去也沒用,我認為你們應該帶著白坎到大城市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出路。”
“好吧,我會考慮您的建議。”
簡單交談後,犬人醫生離開了,病房內只剩下銀輝,琴以及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坎。
“我還以為你會把咱們的打算告訴醫生。”琴輕聲道,從腰包中取出一只一次性的小號注射器。
“你的藥八成會被他當成偏方吧,他不會允許咱們使用的。”
“明知如此,你還是要用嗎?”
“雖然說不清原因,但是……”銀輝深吸一口氣,“我相信你。”
“這種藥沒有毒副作用,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起到反效果。”琴一邊說一邊將藥瓶內的淡紫色液體抽取到注射器內,“不過……我也無法保證他一定能醒來。”
“沒關系,請嘗試一下吧。”
琴點點頭,在床邊俯下身來,找好位置後便開始進行注射。針頭探入到龍鱗的縫隙間,刺穿皮膚,深入血管,將藥液注入其中。她的動作很嫻熟,沒出片刻便完成了整個注射過程,隨後便是無聲的等待。兩人默默站在床邊,一時間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起初一切如常。白坎仰躺在床,一動不動,好似沒有生命的雕像。可在一刻鍾後,他突然開始渾身戰栗,尾巴繃直,口中發出痛苦的哼聲。銀輝被這番景象嚇得慌了神,趕忙朝琴投去求助的目光。琴見狀卻松了口氣,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別擔心。”她輕聲安撫銀輝,“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證明藥物生效了。”
如同她所言,大約兩分鍾後,白坎的戰栗停止了。他似乎再度昏死過去,卻與之前有所不同——呼吸變得平穩有力,胸口隨之起伏,冷冰冰的身體開始回暖,透出生命的活力,這讓他看起來不再像是昏迷,而是正在熟睡。見狀兩人在床邊又等待了許久,直到沉默被一陣咳嗽打破。
“咳咳……水……咳……水……”
伴著微弱的呻吟聲,白坎緩緩睜開了眼。他張著嘴,朝銀輝伸出顫巍巍的胳膊,“給我……水……”
銀輝趕忙照做,為白坎倒了一大杯溫水,扶著他緩緩飲下。隨後他又要了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將床邊水壺中的水全部喝完,他才心滿意足地喘了口氣,重新躺回枕頭上。“這里是……”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神情恍惚,口齒含混不清。
“這里是安耐鎮的醫院。”銀輝柔聲回應道,“放心,你現在很安全。”
“醫院……安全……”
白坎無意識地重復著銀輝的話,似乎想要理解其中的含義。隨後他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銀輝想要開口詢問他的狀況,卻被琴制止了。
“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還很虛弱,急需休息。”她用耳語的音量對銀輝說,“暫時不要打擾他了,咱們到病房外去聊吧。”
兩人離開病房,來到醫院的走廊上。“我代表教會向你表示感謝。”說著銀輝朝琴深鞠一躬,聲音中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與感激。
“沒……沒事,不用謝。”琴被這位龍人牧師的熱情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害羞地垂下頭去,“你也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我所提供的與你的付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銀輝深呼吸著,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來安耐鎮的原因或目的。我不想打探你的隱私,但我確實希望自己能幫上忙。”
“能為我提供住處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
“好吧,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請立刻告訴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沒問題。”
“感覺我已經耽誤你很多時間了,”銀輝撓了撓頭,“接下來你應該要去忙自己的事了吧?”
“白坎現在的情況醫院能應付了。”琴輕聲說,“所以我打算暫時離開,去處理下私事。”
“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了,我自己能處理。”
“好吧,我明白了,那咱們……暫且別過?晚上如果有需要你還可以住在我的家,這次我會為你准備好舒適柔軟的床。”
“對此我表示感謝。”
一番寒暄後,兩人相互道別,分道揚鑣。銀輝留在醫院里陪護白坎,琴則離開了醫院。走在陌生的異鄉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車馬,她一時陷入了迷茫——她不遠千里趕來安耐鎮就是為了取得蛇牙商團的龍精,可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該商團比她預想的更危險。
所以我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放棄龍精的話,我似乎沒有留在這個鎮上的必要了。
但是……一走了之又感覺很不甘心,明明已經近在咫尺。
再向鎮上的人打聽一下蛇牙商團的相關情報吧。
就這樣,琴在安耐鎮較為繁華的街區逛了一上午,四處收集與商團有關的信息。讓她驚訝的是,平民百姓們對商團毀譽參半——商團提供了物美價廉,種類繁多的商品,方便了人們的生活,可近期鬧出了“蛇牙莊園事件”,這讓它口碑大跌。
在地下實驗室中濫用私刑,制作禁藥嗎?
不過按鎮民的意思來說,“蛇牙莊園事件”的涉事者已經被逮捕了,這是否意味著商團現在更加安全?
雖然我迫切需要龍精,當面交易果然還是太危險了。
能否找到一個中介呢?既然是要購買藥材,我或許可以通過鎮上的藥鋪與商團聯系。
懷著這個念頭,琴穿過幾條街道,再度來到昨日購買藥材的藥鋪,簡單向店員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想向蛇牙商團購買某種藥材?”店員微微皺眉,“那你自己去和他們聯系不就可以了?”
“情況比較復雜,所以我想要麻煩藥鋪為我代購一下,我會向藥鋪支付額外的報酬。”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把掌櫃叫來親自和你商量,你先去會客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琴點點頭,從大廳側門進入到一間簡單朴素的會客室,在木椅上坐下來。她先是暗暗為自己想到的主意而高興,又心生憂慮,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在這時,她猛然打了個哆嗦,在空氣中嗅聞到了異樣的氣味兒。
這是……蛇人的味道!
她雙目圓瞪,本能地覺察到了危險,猛地從椅子上竄起來。她的反應很快,卻還是太遲了。在她逃離這間會客室前,四條蛇人已經推開門一擁而入,二話不說就朝她撲上來。她無路可逃,又不是那群蛇人的對手,也來不及使用強化身體的藥物,眨眼間就被制服了。絕望中她想要大聲呼救,希望街上的人能聽到,嘴巴卻被一團抹布塞住,緊接著她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挨了一針。
可惡……大……意……了……
琴暗暗責備自己,眼前一黑,之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