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序幕將開
“怪物……怪物!!!”
中年男子不斷驅動著手指上的魔法戒指,戒指內存儲的魔力構成魔力飛彈,射向單手持刀站在不遠處的青羽。
“……所以,為什麼要私通他國,准備背叛呢?”紫色的魔力高度濃縮,在面前制造出魔力結晶,以近乎浪費魔力的方法格擋下飛彈,青羽表情依舊如同人偶一樣冷淡,但話語中帶上了一絲絲不解:“哥哥雖然從你們這里征收財款,限制你們稅收,但是依舊保證你們的生活可以非常優渥吧?為什麼……要叛變呢?”
“你根本不懂……”看著那平靜的將他所有部下全部放到,讓其失去行動能力的少女,中年貴族露出崩潰的表情:“你根本不懂啊!!!”
是的,我不懂。
魔力手掌捏碎貴族的頭顱,青羽面無表情的放下手,她無法理解,明明文安上一次的肅清幾乎把所有人都嚇破了膽,為什麼半年都還沒有過去,這些人又開始升起叛變的想法。
他們的利益確實受損了一些,但是並不是致命級別的,生活依舊可以無比優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為什麼還是選擇叛變?明明只是他們失去的那一小部分資產就大大改善了平民的生活。
“因為貪婪是沒有窮盡的啊,冕下。”蒂娜拖著內髒已經被掏干淨的貴族夫人,來到青羽身邊,帶著標志性的輕微扭曲的笑容說著:“而且,冕下你總是太過心軟了,每一次都是只殺掉對應的人,那個人的部下和家人最多只是讓其失去行動能力,這樣……可不行呢,對於肅清這件事,仁慈是多余的。”
“只是虛假的仁慈。”青羽看向窗外,已經隸屬於她的異端審判隊近乎冷酷的屠殺著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衛兵:“我有權制止你們殺死他們,但我放任了。”
真是虛偽的想吐……
注定成為這個帝國下一任王的少女扶著牆,厭惡的想著,她可以理解這種斬草除根的行為,也不會對那些審判隊隊員指責什麼,讓她感覺反感的是她明明是主導者,卻選擇了僅僅廢除那些人的行動能力,讓自己的部下殺死他們。
這並非善良,並非仁慈,而是虛偽到了極點,讓她都感覺惡心的偽善。
“無光冕下,敵人已經清理完畢。”審判隊隊長半跪於聖女面前,眼中是無邊的狂熱。
“……嗯,我知道了。”青羽有些冷淡的應道。
“那麼,接下來繼續去下一家?冕下你這種沒有絲毫掩飾的肅清已經引起警覺了哦,不少狡猾的家伙現在應該都已經開始准備跑路了Joe。”蒂娜擦干淨手上的血液,看著自己效忠的主上,等待著她的命令。
“……你們隨意,我累了。”
沒必要考慮那些人會不會逃跑,在青羽看到那個記錄著名單的小冊子的時候,她就明白結局早已注定,文安只不過是把一出已經定下結局的舞台戲交給她,讓她任意玩鬧罷了。
“隨意?”蒂娜問道。
“……”與兄長近乎統一的沉默,不過文安沉默時所帶的是溫和的笑容,青羽卻只有近乎凝結的冰冷視线。
夜很長,此刻月亮才剛剛升到最高。
異端審判隊已經前往下一個肅清目標的家中,而蒂娜則是悠閒的在滿是屍首的庭院中閒逛著。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家人……應該還有一個養女才對。
不過,冕下並不知道,審判隊的人也並不知道,如果就連她也不知道的話,這位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養女就真的逃過一劫了呢。
很可惜,正如這世界上沒有對錯一樣,這世界上也沒有所謂如果。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半身被血液染紅的拷問官哼著不知名的旋律,來到書房的側室。
“————————”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躲在地板下的隱藏隔間中的少女心髒幾乎停跳,更加糟糕的是那虐殺了她養母的女人正在用手中的鋼矛敲打著地面。
咚,咚,扣。
敲打停住了。
“找~到~了~Joe~”
砰!
鋼矛貫穿地板,刺在少女脖子旁僅僅兩三厘米的位置。
“!!!!!!!!”
“啊咧?不在這里嗎?”原地蹲下,聽著那驟然加速的心跳的拷問官若無其事的拔出鋼矛:“真可惜呢,還想要臨時找一個玩具玩一玩的。”
走……走了嗎?
之後是一陣腳步聲,在安靜了良久之後,少女小心的掀開地板,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才爬出來。
“是不是感覺逃過了一劫呢?”違反了重力一般倒掛在天花板上的拷問官看著僵直的少女,輕聲問道。
女孩想要逃跑,但她的身體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癱軟在地上。
“啊嘞?直接嚇傻掉了啊……沒意思。”蒂娜抓著女孩的衣領,將其提起:“不過也正常,這個年齡像冕下那樣才是另類。”
隨意的扯下厚實的窗簾,將她雙手捆住,嫻熟的將女孩放在自己腿上,蒂娜用手指在女孩後腰畫著圈圈:“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
“什……什麼?”女孩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這個人呢,只有兩個愛好,受虐和虐待他人,不過你比較走運,我最近比較喜歡以“打屁股”的方式來施虐,這種方法死人的概率還是比較小的呢,嗯,只要下手不要太狠的話。”她隨意的說著,從書桌上拿起檀木雕磨的鎮尺,在手中摩挲著:“嗯哼……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先將就著用一下吧。”
啪!
厚實的鎮尺落在少女白皙的屁股上,頓時印出赤紅色的印痕。
“——”
無視少女的痛呼,蒂娜保持著自己喜歡的節奏蓋著手中的大木塊,肆意的蹂虐著女孩的屁股。
悲鳴,慘嚎,到後來的聲音漸微,蒂娜絲毫沒有顧及可能直接將腿上的人活生生打死,只是安然的揮舞著,讓那屁股發紅,發紫,甚至腫脹發黑。
她沒有必要顧及。
名為【慈悲】的權能運轉,女孩身上的傷被轉移到蒂娜自己身上,撕裂一般的疼痛讓她錯以為下半身神經已經壞死,然而這僅僅存在了幾秒鍾,作為【慈悲】權能的魔女,她那夸張的生命力讓那腫爛的皮肉倒放一般的愈合,面色帶上潮紅的她笑容更加扭曲,手中的鎮尺毫不留情的落下,將原本意識近乎潰散的少女精神喚回,開始了新一輪的施虐。
虐待,治療,虐待,治療……
少女精神越來越麻木,最終近乎失去了思維能力——她完全記不清自己那可憐的屁股爛掉了幾次,她只知道無論怎麼樣,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都會把她治好,開始新一輪的蹂虐。
“啊嘞,這就壞掉了嗎Joe?”蒂娜將下半身盡數被血液染紅的女孩扔到走廊上,手中斷裂的鎮尺被魔力點燃,單純的為了施虐的施虐的拷問官歪著頭,看著本能的向外爬行的女孩:“真是丑陋呢,簡直就像是爬蟲一樣,嘛……作為你讓我好好玩了一個晚上的報酬,我就不追了。”
女孩沒有理會,也沒有了應答的念頭,她只是執著的向前爬著,向那透進來薄薄日光的大門:“ΑΓιεηεοεηιολιοιοεοιλεΒρΒρχχ——”
那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呢喃瘋語,哪怕是世界頂尖的語言大師也無法理解,那純粹是大量無意義的音節的堆疊,她已經瘋了,被無窮無盡的痛楚輪回折磨成了有著人形的無心生物。
“…………真是丑陋。”
銳利的騎兵刀斬下肉團的頭顱,青羽甩掉刀刃上的殘血,將其歸鞘:“說實話,我到現在也還是沒法理解蒂娜你喜歡虐待別人和受虐。”
“這種事情無所謂吧。”蒂娜攤著手,隨意的說道:“相較之下,冕下你不是去休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做什麼,還有必要得到你的許可嗎?”青羽語氣永遠那麼生冷:“她是誰?”
“啊嘞?結果冕下你還不知道的嗎?這家伙是這家人的養女,不過因為剛剛被收養,所以還沒有對外宣傳呢。”蒂娜答道。
“……嗯唔。”輕輕的應了一聲,年幼的魔女坐在自己部下身邊,額頭靠在其肩上:“讓我休息一會。”
“嗨嗨~真少見呢,冕下你疲倦成這樣子。”蒂娜任由其靠著:“之前不是還好嗎?”
“碰到了一個魔女,順便處理掉了。”近乎是敷衍的回答。
“什麼神仙能把你累成這樣……整個異端審判隊加起來都不夠你一個人打的。”慈悲權能運轉,在確定青羽身上沒有傷口之後便改為溫和的注入生命力緩解她的疲勞。
“…………不止一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淺淺的呼吸聲,蒂娜撇了撇嘴,將青羽腰間磨損嚴重的騎兵刀拔出,端在手里看著。
“……不是對撞的裂痕,也就是說是硬生生磨耗的嗎?”蒂娜在腦海中過了一下,很快便確認了青羽碰到的人:“大概是那個權能是【包庇】的家伙吧……同時應該還有一個近身戰很不錯的家伙,不過冕下似乎也在發泄啊……沒用魔力,只用了刀具嗎?”
真是……像小孩子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