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諸位還有什麼意見嗎?”於議政廳的最上端王座上,耀金色瞳眸的年輕男子笑眯眯的敲打著桌面,與他的悠然不同,此時的議政廳除了搞事狂魔斯里克公爵以及干啥啥不行,苟命第一命的三朝元老凱瑪特公爵以外,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氣氛壓抑的要死。
這並不能怪他們,面對這個敢在上位不到半年就把國內勢力直接一口氣清洗七成,只要沒有在最開始就表忠心就全部殺光的瘋子國王,誰都不敢大喘氣,可以說,現在在這個房間里面的人都是最近才剛剛上位的——頂頭的人殺干淨了,實在沒人了,那就湊合湊合你們上吧。
原本他們以為直接把王族屠戮到僅僅剩下幾個獨苗直接暴力篡位的克里婭多一世就已經夠瘋了,結果在面前這位二世殿下上位之後,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瘋狂。
不向我第一時間效忠?好,那你去死吧。
後悔了,效忠了?晚了,去死吧。
說我殘暴?那你是沒見到我真瘋的樣子,來來來,正好上一批沒走完,你跟著一塊去吧。
在這樣的一個瘋子國王的治理下,本應該稍微動蕩一段時間的權利直接被他全部握在手中,為此的結果是——帝國舊貴族七成以上被直接處死,平時作威作福的富翁們少了一多半,總人口數直接下降將近兩成。
二世殿下才不管你是貴族還是富翁還是平民,敢不滿,就去死吧。
他證明了一件事情,一個國王,被說是暴君,被說是暴虐,只不過是他還不夠狠,不夠瘋,手里的武力還不夠絕對。
當你瘋到了極致,就再也不會有人敢說你是個瘋子暴君。
之後後世評價?他管那個干嘛。
“看上去沒有人反對,那麼……這項就通過了。”二世殿下支著臉,臉上帶著柔和的淺笑,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把自己國民殺掉五分之一的瘋子國王的模樣:“那麼,下一個議題……”
議政廳的大門被打開了,穿著黑色金滾邊軍禮服的嬌小女孩冷淡的掃視一圈,晶紫色的眼睛最終停留在那話語被打斷亦沒有任何不快的二世殿下身旁的空位上,徑直走向座位坐下,全程都沒有直視二世殿下一次。
在這個國家,敢這樣做的只有一人,就算是斯里克公爵也絕對不敢這麼做。
“會議都進行一半了……下次早一點來哦。”二世殿下寵溺的揉了揉自己妹妹的頭發,哪怕自己妹妹冷著一張臉不理自己也完全沒有追究的意思。
青羽•克里婭多,當今殿下文安•克里婭多的妹妹,也是唯一的血親,也正因為這個身份,她成了唯一一個敢不給文安一點顏面的存在。
“……請繼續吧。”過了好一會,發現自己哥哥還是沒有停下揉頭的動作,青羽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一把把文安的手拍開:“以及,我不是小孩子了。”
“十四歲,還沒到一米五,這種程度距離說自己不是小孩子還遠的遠哦。”文安笑笑,轉頭繼續自己的會(獨)議(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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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亂來啦,小姐,哪怕殿下很寵愛你你這樣也太……我看著都膽戰心驚的哦。”於梳妝鏡前,銀發的女仆替自己的大小姐梳理著長發,明明看上去她和青羽差不多大小甚至更小一些,手法卻嫻熟的驚人,沒有給青羽造成任何不適。
“我不喜歡他,為什麼要給他好臉色?”青羽乏味的擺弄著一縷頭發:“一個連母親都可以笑著殺死的混賬,憑什麼讓我給他好臉色?”
“……”貝娜沒有說話,這種話自家大小姐說說就好,她最好當沒聽見,不然她絕對會死的很慘,哪怕她從小就服侍大小姐也一樣——在青羽看來,文安無論怎樣,都是她哥哥,她說文安不好沒有問題,其他人敢說……
不得不說,雖然還沒有徹底長開,但是兩個女孩都是絕佳的美人胚子,長大後定然是不下於已經被文安親手殺死的教皇的美人。
只不過,如果真的要對比,那麼貝娜是絕對比不上青羽的,縱使貝娜也異常惹人憐愛,但青羽已經達到了一種讓人感覺夢幻的程度,仿佛上天都寵愛這個女孩,把世間的一切美好就賜給了這個人偶一般的黑發女孩——除了胸部。
貝娜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大概B左右的胸部,又看了看自家大小姐的絕望之壁,這大概是她唯一一個能夠勝過自家大小姐的地方了。
“今天就沒必要弄往常那種復雜的發型了。”青羽看著鏡中服侍著自己銀發藍眸的小女仆,制止了她拿發簪的動作:“今天我去拜訪蒂娜,沒必要太正式。”
“了解了呢。”貝娜點了點頭,簡單的替青羽將頭發梳理好之後就沒有繼續。
細不可察的,在聽到“蒂娜”這個名字後,貝娜輕微的顫動著,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夢魘。
蒂娜,是斯里克公爵的長女,同時也是斯里克公爵親自指認的下一任接班人。
如果到這里還沒有想明白,那麼……加上斯里克家都是銀發呢?加上斯里克家祖傳手藝是拷問呢?加上斯里克家時代都是施虐狂呢?
貝娜,便是斯里克家庶出之一,也是自己長姐陰影籠罩下的一員。
“她不敢動你,除非她想試試克里婭多家的拷問。”青羽撐起陽傘,平靜的說著。
可我感覺姐姐很樂意被你拷問……
想起自己姐姐那種對施虐和受虐都異常痴迷的變態性格,貝娜也只能強顏歡笑了。
換上黑色長裙的青羽比起先前軍禮服那種浸潤到骨子中的冷淡,明顯溫和許多,但依舊冷漠的讓他人不敢靠近就是了。
斯里克家離王宮並不遠,或者說作為王族的專用拷問官,斯里克家和王宮幾乎貼在一塊,一會就能走到,還沒有靠近,淡淡的血腥味就已經被青羽聞到。
“…………”面色蒼白的貝娜拽著自己大小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跟著,這地方……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回來。
“她們做錯了什麼?”來到斯里克宅院中的青羽看著那幾個被絞斷四肢,處以穿刺之刑的女仆,轉頭看向興致勃勃的觀賞著這慘不忍睹的處刑現場的銀發碧眸少女。
是的,絞斷,青羽能看出哪些女仆的四肢並不是被切斷的,而是用什麼繩子一樣的東西勒住,一點點活生生絞斷的。
“什麼錯都沒有犯哦~”蒂娜坐在一個戰戰栗栗的跪趴在地上充當人肉座椅的女仆身上愉快的晃著雙腿:“只是因為想,就這麼做了,反正仆人這種東西又不值錢,要多少有多少。”
青羽有些不喜的看著蒂娜,但沒有說什麼,那是人家的仆人,怎麼處理她管不著。
“安啦安啦,這種直接弄死的還是比較少的,畢竟雖然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一下子全部玩死了就會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玩具可以玩的。”蒂娜惡劣的笑著,明明是姿色不下於貝娜的美少女,卻因為那種惡劣的笑容顯得有些恐怖:“而且,我最喜歡的拷問可是打屁股哦,那種方法死人還是比較少的呢。”
“上次你說你最喜歡腸流。”青羽斜了一眼蒂娜,走進屋里。
“時間久了,愛好也會變的嗎~”蒂娜無所謂的吐吐舌頭,從女仆身上跳下,跟著自己宣誓效忠的主上走進屋。
“上次的具體時間是前天下午。”青羽毫不留情的拆台。
“喂喂……不要這樣嗎,這次真的不會換啦。”被揭穿的蒂娜訕笑著,抱著自己主人的胳膊討好著。
患有“姐姐恐懼症”的貝娜在發現蒂娜如此靠近之後抖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鑽進青羽懷里,青羽也沒說什麼,就這麼抱著貝娜。
“真不成器啊~要不要讓姐姐好好調教調教你呢?”蒂娜無視掉貝娜那“你再過來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伸手捏了捏貝娜的臉:“嗯~就用打屁股的方式好了,貝娜是喜歡馬鞭還是喜歡木板呢?”
“嗚……”
這次,是真的嚇哭掉了。
看著三人漸漸走進屋里,庭院中跪趴著的女仆松了口氣,顫巍巍的准備起身。
“——啊,差點忘記了~Joe~”蒂娜一邊發出奇怪的後綴口癖,一邊打了一個響指。
於庭院中,【犬】的籠門被打開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的,是血肉被撕裂的聲音,是骨骼被咬碎,是粗重的喘氣,是粗魯的咀嚼聲。
“你還是喜歡養這種東西。”青羽把自家小女仆的腦袋抱在懷里,讓她沒法看見後方的慘狀。
“事實上我覺得它們還挺可愛的。”蒂娜依舊無所謂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