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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克里婭多

帝國的墮落詩章 青羽 10499 2023-11-18 13:04

  “小姐你……意外的嘴硬心軟呢。”因為離開了斯里克家,貝娜也變得輕松了起來,甚至敢在自家大小姐面前皮一下了——反正以自家大小姐的性格,說她的話只要不是特別過分她就不會生氣:“明明說著殿下讓你不用管背叛者,最後還是護短了。”

   “……這是哥哥默許的,那話你可以理解為三層含義。”青羽替溫順的枕著自己大腿的霜凝梳理著長發:“第一,霜凝還活著,而且對哥哥有用,第二,斯里克公爵最近做了一些讓哥哥懷疑的事情,第三,如果我判斷斯里克家有著背叛的風險,我可以直接進行處決。”

   “…………大小姐你怎麼理解出來這麼多的?”貝娜聽得一愣一愣的。

   青羽沉默了一會,從口袋中掏出來了一張折疊好的小紙條。

   【嗯~小羽你十有八九是可以想到,我並不是單純讓你去接霜凝的,雖然感覺小羽你也能自己猜出來,但是還是寫張紙條吧,我當時話的意思是……】

   “很……很有殿下的風格呢。”貝娜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那麼,小姐,我們先送霜凝小姐去殿下哪里嗎?”

   青羽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伸手指了指霜凝身上的衣服:“你讓我帶著我只穿著一件單薄還破的長袍的義姐直接去找我哥?霏,你是被蒂娜嚇傻了嗎?雖然本來你就有點笨笨的,但也不至於連這種東西都想不明白吧?”

   “………………”貝娜猛然醒悟,霜凝現在的衣服確實不適合去見文安,文安基本上是穩定住在王宮里面的,被里面的女仆看到這副模樣還沒什麼,但是那里有時也會來一些權貴,無論怎麼樣,霜凝都是克里婭多家的人。

   “你想讓我們一路上見到的所有人都被殺干淨嗎?”青羽歪著頭,凝視著貝娜:“以哥哥的性格,絕對是直接把所有目擊者全部處決,順手把他們也全家一塊處決,如果我沒猜錯,蒂娜現在應該也在處理那間地牢里面的男性囚徒了——雖然她哪里基本上沒多少男的。”

   這是蒂娜個人癖好所致,根據她的說法就是……男的哪有美少女好玩?

   “青羽……這半年,都發生了什麼呢?”身形反而比青羽還嬌小一些的女孩像貓咪一樣窩在自己妹妹懷里:“可以和我說一說嗎?”

   “事情太多,一時半會沒辦法說清楚,你屁股上的傷怎麼樣,需要我去拿一些藥嗎?”青羽依舊是冷淡的表情,但那略微加快的語速證明她只是沒有明面上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否則之前也不會發飆護短。

   “還好啦,畢竟我是冰鳳凰,愈合能力比常人好不少,這種程度……大概一天左右就可以恢復了。”霜凝輕輕的抱了抱青羽:“太好了呢……雖然看上去有些陌生,但是青羽你果然還是青羽呢。”

   “……我等會還是去給你弄點藥吧,畢竟馬上就要去見哥哥了。”青羽不置可否,轉頭看向馬車外。

   “那個……藥的話,我這里是有的。”貝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管消腫止痛的藥膏。

   “為什麼霏你會有這個?”青羽接過藥膏,拍了拍淞,示意霜凝趴好,霜凝也很聽話的從側躺翻成臥趴,往前挪動一點,乖乖的趴在青羽腿上:“我沒有用打屁股之類的方法懲罰過你吧?”

   “這個……小姐你知道鞭刑嗎?這個處理鞭刑的傷口也很不錯的。”貝娜小聲回答道。

   馬車中的溫度下降了少許,青羽平靜的把藥膏擠壓在掌心,掀開霜凝的裙擺,小心的揉搓著,冰冷的藥膏讓霜凝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鼻音,【被自己妹妹上藥】這件事讓她臉稍微有些發燙,雖然看上去確實她更小一些,但她真的是姐姐呀……而且上藥的地方還……

   唔……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意外的有些舒服呢……

   在替霜凝上好藥之後,青羽再次抬頭看向了貝娜:“我倒想知道,是哪個家伙敢碰我的女仆?還是鞭刑。”

   “是最近新招的執事,經常以一些小事懲處家里的女仆,抱歉……請小姐懲處,是我在招聘的時候的失誤。”貝娜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沒有想到她會有施虐的癖好,在確定她的能力確實可靠之後就把她雇傭了。”

   “你被她懲處過嗎?”青羽語氣仿佛永遠不會變化,但是從就連霜凝都悄悄的從她身上起身,在一旁窩著的行為來看,青羽現在給人的感覺著實危險到了極點。

   “沒……沒有,我是小姐你的貼身女仆,她管不到我……”在青羽那駭人的壓迫感之下,貝娜聲音變得更小。

   “為什麼不告訴我?”青羽周身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容,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但是貝娜沒有任何放松,她知道,這不是自家大小姐不生氣了,而是已經氣到第二階段了。

   ——這個階段下,自家大小姐不會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反而會面帶溫和的笑容。

   貝娜知道現在自家大小姐有多火大,如果是哪些女仆確切犯錯了那青羽對於執事對她們的懲罰並不會加以干涉,甚至可能自己會親自上手,但是這種明顯是在故意找事的……

   “抱歉……我本想著自己處理好,不給小姐你添麻煩的……”貝娜不敢與青羽直視,視线凝固在自己腳尖。

   “之後再懲處你。”青羽再度恢復面無表情的人偶模樣。

   “知……知道了,下次招聘家里的仆人我會再三考察的……”貝娜聽到懲處之後反而松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自家大小姐因為生氣而不理自己甚至讓自己離開。

   對她來說,青羽就是她的全世界。

   “不,懲處你的原因不是這個。”青羽冷淡的看了貝娜一眼:“我生氣的原因是,你碰到麻煩卻沒有告訴我。”

   貝娜抬起頭,愣了一會,然後又默默的低下頭。

   “晚上你去我房間吧,懲處的方式你自己決定。”隨著馬車緩緩停下,青羽抬手示意貝娜帶霜凝去換衣服,獨自一人跳下了馬車。

   “…………青羽果然還是以前的青羽啊。”上過藥之後屁股已經基本上不怎麼疼了的霜凝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摸了摸貝娜的頭:“那麼,就麻煩你帶我去換衣服了,就我以前的那身就可以了。”

   “嗯。”貝娜收起給那些無辜挨打的小女仆准備的藥膏,帶著霜凝走向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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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啊!!”

   漆黑的皮鞭抽打在少女白皙的後背上,少女嬌嫩的肌膚完全不能經受這種凶殘的懲處,頓時皮開肉綻。

   皮肉翻卷的鞭痕在少女背後有十幾道,嚴重超出少女承受極限的懲處讓少女進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清澈的液體順著腿部流下,在地上積累成一小攤,但是哪怕這樣,施虐者也沒有停下,而是再一次揮下手中的皮鞭。

   這一次,她手中的鞭子沒有落在少女背後。

   “再打下去,這孩子就要死掉了。”穿著黑色公主裙的女孩徒手抓著那皮鞭,猩紅色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這份疼痛被女孩完全無視,像人偶一樣冷漠的注視著執事。

   什麼時候進來的……

   執事心中一驚,她能認出面前的女孩是誰,雖說執事並沒有和面前這位克里婭多家名義上的家主正面接觸過,但是作為在宅邸中服務的執事,她自然是見過青羽的。

   “抱歉,這是我的疏忽,讓您受傷了。”她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按於胸前,熟稔的行禮:“我這就去為您取傷藥與止痛藥,請暫且忍耐。”

   “無妨。”青羽松開鞭子,紫色的魔力對傷口進行了止血。

   “她做錯了什麼?這種程度的鞭刑已經嚴重超過正常的懲罰。”青羽看著身上只留下一雙吊帶襪的女仆,平靜的問道。

   “她在整理家務的時候偷懶,完全是草率了事,這種松懈的態度不能有任何容忍,否則會導致女仆工作態度越來越松散。”執事回答道。

   沒有回話,過了好幾秒,執事抬起頭,看見青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嚴格的管理沒問題,但是你這已經不是管理的程度了,我可不認為,讓其他女仆端正態度需要把偷懶的女仆直接鞭打到瀕死。”魔力構成手掌,掐著執事脖子把她提到空中:“而且,你似乎……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執事只能在空中徒勞的踢踏著腿部,魔力構成的手掌完全沒有任何松動的跡象,一直到她缺氧到眼前發黑,青羽才放開了她,任由她墜落。

   “既然你這麼喜歡鞭子的話,自己親自品嘗一下如何?”青羽將女仆從刑架上放下,抱給早就在門外等候的另外一名女仆,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執事:“順便一提,這是命令,你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力。”

   不聽話,會被殺掉……

   執事感受著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僵硬的起身,一點點挪到刑架邊,將自己綁好。

   “該怎麼說呢?算你走運?我正好從一個朋友家里回來,所以現在聯想到的刑法是責臀,不然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會怎麼用這個鞭子。”青羽握住皮鞭,傷口被擠壓著,給她不斷帶來痛楚,這讓她皺了皺眉,她不並不是左右皆是慣用手的類型,並不能用左手揮鞭,只能忍耐一下了。

   長鞭席卷,斜著貫穿執事的屁股,並不厚實的長褲直接被撕裂,些許碎布被長鞭碾進了血肉中。

   “咕嗚……”火辣辣的疼痛在一瞬間衝上執事的大腦,讓她身子向前弓,想要躲避下一次鞭打,但是刑架注定了她無法做出太大的動作,鞭子也隨之接二連三的落下。

   果然,因為有傷,不太好發力嗎?

   青羽有些不爽的看著執事屁股上並不是很深的鞭傷,如果沒受傷,她幾下就能打出來這種效果,而現在卻只能以數量來堆質量了——這也延長了執事受難的時間,某種意義上來說符合青羽的想法?

   無聊。

   這是青羽的感觸,她無法從對他人施虐這件事中得到什麼樂趣,只感覺這樣機械性的揮鞭很無聊,而且在她手上有傷的情況下,每一次揮鞭都會牽連她自己的傷口,這讓她草草抽打了二十幾下之後就扔掉了鞭子。

   她並沒有解雇這個執事,貝娜說她很有能力,青羽也相信貝娜的判斷,至於她虐待女仆的問題……

   青羽斜了執事一眼,離開了房間——她並不是什麼溫柔的人,執事敢虐待女仆,她就敢虐待執事,一直到她不再虐待女仆或者辭職為止。

   “小姐,現在啟程面見殿下嗎?”貝娜和已經換上月白色長裙的霜凝近乎是在青羽出來的同時到來,貝娜向前一步,將手中的藥膏遞給青羽:“以及,傷口要先處理一下嗎?”

   “嗯,大致處理一下就好。”青羽接過藥膏,在傷口邊緣擠壓一圈,塗抹均勻——比起給霜凝上藥的時候,真的是非常草率非常不走心了:“那個女仆怎麼樣?”

   “只是休克而已,沒有大事。”貝娜回答道:“我已經安排她休假了,之前受到虐待的女仆我都在第一時間安排了休假並給了補償。”

   “了解了,走吧。”青羽在了解過後轉身走向庭院中,登上馬車:“貝娜你就不用跟著了,准備一下晚餐,哥哥今晚可能會來這里。”

   “文安現在已經常駐王宮了嗎?聽青羽你的說法,他似乎已經很少回來了。”霜凝在跟著登上馬車後,和青羽相對坐著。

   “嗯,哥哥在登基之後就基本不回家了。”青羽隨口答到:“甚至現在名義上克里婭多家的家主是我,但也只是名義上,畢竟哥哥總不能一邊當國王一邊當公爵,就像爸爸登基之後克里婭多公的爵位就轉交給媽媽了一樣,權力實際上還在哥哥手里。”

   “想不明白,為什麼都當國王了,這個爵位還要保留,明明大家都默認克里婭多是現在的王室了。”霜凝把自己將近一米二的長發一圈圈盤好,理出一個復雜而繁瑣的發型,期間沒有用任何工具,純粹徒手,這讓青羽有些佩服,她自己只會扎馬尾,盤發這種技能她並不會,只能盤出來一團莫名其妙的大疙瘩,還不如直接垂發好看“不過,青羽,你就這樣垂發去面見文安嗎?無論怎麼說文安都是當今國王,會不會太隨意了一些?”

   “哥哥根本不在意這些,霜凝你想多了。”青羽捏著自己的頭發搓動著:“而且,這樣垂發是哥哥要求的,他說他喜歡這樣,所以我在面見他的時候都是垂發——或者說我除了面見其他貴族的時候我都是垂發,正式場合哥哥看見我盤發有的時候還會親手替我解開理順。”

   “確實,青羽你更適合垂發,更可愛一點。”霜凝贊同的點點頭:“所以,我現在應該叫青羽你家主?”

   “都可以,我更喜歡你直接叫我名字。”青羽微微掀開窗布,看著外面比往日繁華的多的街道,漫不經心的說道。

   必須承認,文安在治理國家這方面確實很有能力,但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感覺他是一位賢明的君主——只要提起他,這個國家所有人都會認為那是一個瘋子,一個暴君。

   克里婭多宅距離王宮同樣不遠,沒多久馬車便停在王宮門口,用紗布簡單的包扎傷口之後,青羽抬手示意霜凝先下車,霜凝也沒什麼意見,先一步下了車。

   “…………這王宮,還真是夸張。”霜凝看著已經變得不知道如何形容其奢侈程度的王宮,不禁有些無語:“也真虧文安能弄來這麼多金銀寶石啊,而且設計的人也很厲害……這種直接用金銀還有寶石進行裝飾帶建築物居然沒有給人庸俗的感覺,甚至很華貴……他是把周圍國家全部討滅把國庫搬空了嗎?”

   “還沒開戰,哥哥似乎一直在等什麼東西。”青羽對這王宮早已習慣,隨手從一旁的花壇上扣下來一塊寶石:“這個,實際上是用石頭變的。”

   “石頭?”看著那原本和青灰色玉石完美契合的藍寶石被青羽如此粗魯的扣下,霜凝一時間既產生了藝術品被損壞的惋惜,也清楚的意識到青羽現在力氣有多大,同時也產生了疑惑:“這個無論怎麼看都是真的寶石吧,我也是魔女,上面沒有任何魔力波動啊。”

   “它現在確實是顆寶石,但它原本真的是一顆石頭。”青羽將寶石塞回缺口,仿佛想要將其復原一般的把周圍碎裂的玉石按了按,結果發現碎的更嚴重之後不滿的皺了皺眉,選擇了放任不管,將手上一點點碎屑拍掉,繼續向王宮內部走:“權能【奢侈】,我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奇葩權能,效果就是把無機物變成昂貴的奢侈品……甚至可以憑空制造奢侈品,當她主動找到哥哥宣布效忠,然後興致勃勃的說要給哥哥一個驚喜的時候,我和哥哥都還沒有意識到她這個權能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最開始我和哥哥還以為她就是把小石子變成寶石,把樹枝變成金條之類的,只是把她當成國庫填充器。”

   “結果呢?”霜凝看向青羽,表情也變得同青羽一樣微妙,她也大概的猜出來情況了。

   “一個晚上,王宮就變成這鬼樣子了,那是我在這半年里唯一一次看到哥哥發懵的表情,自那以後,哥哥就再也沒有問過國家收入的問題。”青羽背著手像跳飛機一樣兩格地磚兩格地磚的向前跳:“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魔女只願意為哥哥供應財寶,現在整個國家都可以直接進入養老階段,如果————”

   “如果不是文安打算把整個世界大一統的話。”霜凝接過青羽沒說完的話:“僅僅靠財寶,是無法統治世界的,人們都有著貪欲,在得到財寶之後就會想要擁有更多的財寶,在得到更多財寶之後又會想要得到更多更多的財寶——名為貪婪的無底洞,恐怕是永遠都無法填滿的,那位【奢侈】魔女就算把自己累死,到了最後財寶還是會被有權有勢的人全部據為己有,貧民還是只能窩在又髒又臭的貧民窟,根本不會有任何變化。”

   “是這樣的呢。”第三個聲音突兀的插入,青羽沒有任何意外,而霜凝則是被突然移動的畫嚇了一跳。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惡趣味,喜歡假裝自己是一幅畫啊,薩利。”青羽看著把畫框丟到一邊的金色卷發巨乳女,目光危險了一霎那。

   “畢竟這很有趣。”薩利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正如小克里婭多公你說的一樣,人的貪婪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我才會追隨二世殿下——這是我的執著,同時也是曾經的友人對我的詛咒和祝福。”

   “【你一定會遇見嫌棄你能力的人】,讓人不知道怎麼評價的詛咒。”青羽停在議政廳前,確定里面還在開會之後倚靠著大門看向薩利:“不過還有一點,是你的權能也不能隨心所欲的釋放吧?”

   “任何權能都有限制,只不過我的限制比較奇葩:【只能給固定的一個被自己承認的人大規模制造財寶】【制造財寶時不可以導致金融體系癱瘓】【不得為窮人制造財寶】……這類的限制很多很多,所以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在殿下身邊摸魚,除了第一次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玩了一次命以外,之後都是閒得無聊就造點扔國庫里。”薩利叼著煙,看向霜凝:“這位是誰?”

   “霜凝•克里婭多,大概算是殿下的義妹,以及你的能力還真是讓人不知道如何評價……得到的人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而一無所有的人終究只能一無所有,只能奢望得到的人的施舍……”霜凝提裙行禮,不過半年過去這一套動作明顯變得生疏不少:“感覺你就像是為了解決財政支出問題的背景工具人一樣,就是為了給帝國增加一個永遠不會缺錢的設定。”

   “啊啊,實際上我的權能原本叫【馬太】,我搞不懂什麼意思就改成【奢侈】了,簡單明了,而且我不就是工具人嗎?在殿下眼中,除了小克里婭多公,誰不是工具人呢?”薩利露出有些嘲弄的笑容:“真羨慕小克里婭多公這種天生的魔女啊,我這種後天成就的魔女沒有滿足限制權能強度都低的要死,就像我,如果不是給殿下制作財寶,我一天能搓出來一袋子金幣就不錯了,而小克里婭多公哪怕沒有滿足限制權能依舊很強,只不過滿足了限制會變得更強……羨慕哦……”

   “克里婭多公前面那個小完全是多余的。”青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推開議政廳的大門走了進去:“霜凝你等一下。”

   “回來了?”文安再一次被打斷,依舊是淺笑著看向自己的妹妹:“看上去斯里克家逃過一劫呢。”

   “哇,殿下你這麼說就過分了,我可是對殿下你忠心耿耿。”斯里克公爵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並沒有打錯,他就是把自己的一枚眼球扣出來擦了擦又給塞了回去:“你對我來說,可是最為完美的君主。”

   “……浪費時間,明明你只需要把政令寫好交給他們就好,非要自己一個個讀出來。”青羽背著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畢竟我也閒的沒事干,把手拿出來。”文安將手中寫好的文件丟給斯里克公爵,支著臉看著青羽。

   “…………不用你管。”把包裹著紗布的手從背後取出,然後沒有任何遲疑的轉身離開。

   “讓煉金術士給我做出來可以把傷口在短時間無副作用治好的魔藥,然後送到克里婭多宅。”文安散去手上的治愈術式,同樣離開了議政廳。

   “………………還以為要死了啊。”離文安最近,因此承受了二世殿下在發現自己妹妹受傷的那一刻爆發出來的絕大多數殺意的斯里克公爵再次把眼球掏出擦了擦,重新塞回:“不過殿下也真是有意思,明明已經登基了還不讓我們改口成陛下而一直是殿下,小克里婭多公則是因為不願意和殿下共用一個稱呼,最後也只是勉勉強強的接受冕下的稱呼,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把克里婭多家宣布是王族,而是保留公爵爵位……真是想不明白他們克里婭多家的人們的想法啊。”

   “收聲,哪怕殿下走了,殿下的暗衛依舊在這里。”白發蒼蒼的凱瑪特公爵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天花板:“我可不想陪你死,斯里克。”

   “殿下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斯里克無所謂的聳聳肩,打開文件查看起了政令。

   ————————————————————————————————————————

   壓抑,這是霜凝此刻最深的想法,明明兩人是兄妹,但是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文安倒是一直看著青羽,青羽則是全程沒有直視過一次文安,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吃飽了。”明明是家主,卻只坐在左手邊的次席的青羽平淡的說著,推開椅子離開餐桌,沒有沒有一絲一毫和自己兄長交流的意思,文安也不在意,淺笑著回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有任務交給你。”

   “……明白了。”

   “…………看上去這半年你和青羽的關系真的變得很差。”霜凝停下切割肉排的動作,看向理所當然一般的坐在主席上的文安:“我記得這孩子以前很喜歡向你撒嬌來著。”

   “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在父親失蹤後沒兩天就殺死母親,奪權上位,把自己義妹丟給一個拷問狂的哥哥吧?而且我還把她幾乎所有的朋友都殺干淨了,我當初的清洗可是連坐,不服從我的都是全家一塊死。”文安滿不在乎的繼續吃著飯:“相較之下,你現在面對我還能這麼從容我是真的沒有想到。”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面對你?戰戰栗栗,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直接嘶吼著衝向你想要報復?拜托,這有區別嗎?我無論怎樣都是你手中的玩物,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能讓我自己舒服一點。”霜凝轉著餐刀,白色的霜花於刀刃上凝結,但也僅僅是霜花:“可以把我的力量還給我嗎?現在我體內的魔力連剛剛開始學習魔法的初學者都比不上。”

   “不行。”文安沒有絲毫遲疑的拒絕:“你和小羽不同,想要要回你的力量,先證明你有足夠的價值再說。”

   “那你先還我力量啊……”霜凝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那你先證明你的價值。”文安十指相抵,笑眯眯的看著被自己剝奪了幾乎所有魔力的純白少女。

   “你不給我力量我怎麼證明?”已經明白了文安不可能把力量還給自己的霜凝干脆順著文安的話陪他玩了起來。

   “你不證明我怎麼給你力量?”心情愉快的文安繼續著這場無限套娃。

   在樓下餐廳套娃的同時,端著紅茶的貝娜在青羽房間門口小心翼翼的敲門,托盤上還放著一把發刷。

   “門沒鎖,自己進來就好。”已經換上睡衣的青羽坐在床上,漫不經心的說著。

   “…………嗯唔……”貝娜小心的應了一聲,端著托盤走進房間:“那個……小姐,我是來請罰的。”

   “沒必要這麼生分,請罰這種說法……”青羽接過發刷,有些奇怪的掂量了一下:“看這發刷,我大概知道了你選了什麼處置方法……不過這發刷是不是重過頭了?比正常發刷重了將近兩倍吧?”

   “這個是鐵木做的……打人會更疼……”貝娜放下紅茶,紅著臉趴在青羽腿上,將裙子掀起。

   “二十下,畢竟我也不怎麼生氣了。”將發刷換到受傷的右手,青羽隨意的揮下發刷,縱使青羽右手本身就用不上力,而且還刻意收斂力道,從未挨過打的貝娜還是忍不住發出細微的鼻音。

   “…………受不了嗎?需要減少一些嗎?”用手輕輕的戳著貝娜屁股上粉紅色的圓印,青羽輕皺著眉頭問道:“畢竟你沒挨過打,對疼痛的耐受力很低才是。”

   “………………抱歉,但是請不要減罰……犯錯受到懲處是應該的……”貝娜的小腿交錯在一起磨蹭著,似是在緩解緊張:“小姐一直很寵溺我……這樣反而會讓我心里不好受……”

   “這樣嗎……了解了呢,還有十九下,稍微忍耐一下吧。”

   “嗚嗯——”痛楚在屁股上炸開,貝娜下意識的想要踢踏小腿,卻又強行忍住,只是乖乖的趴在青羽腿上,承受著責罰,青羽也並沒有做什麼訓斥,只是簡單的揮舞著發刷,每一次之間都間隔有十幾秒來讓貝娜緩衝。

   “還有三下,霏真的沒問題嗎?”青羽擔憂的看著已經用手捂著嘴,小聲的嗚咽著,眼睛已經蒙上一層霧氣的貝娜:“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很生氣了。”

   “沒……沒有問題的……”貝娜口齒不清的回答,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好吧,了解了呢。”青羽活動了一下手腕,再次揮下發刷。

   “嗚——”痛楚讓貝娜本能的繃直身體,然而她還沒有回過來神的時候第二下便再一次落下,交疊的疼痛讓銀發的女仆忍不住發出痛呼,幾乎在同時,第三下落下,以最快的速度強行結束責罰。

   “嘶……”掌心的傷口開裂,將潔白的紗布染紅,對熟人永遠狠不下心的公爵少女因為心軟反而弄傷了自己,對疼痛耐受力也許比懷里的小女仆更差的她隨手把紗布解開,從一旁拿起先前兄長讓人送來的魔藥,塗抹在手上:“專門做成了凝膠……我該說那個家伙細心還是什麼……”

   “唔……?小姐?”感受著身後火辣辣的痛楚隨著冰涼的凝膠塗抹逐漸消失,貝娜輕聲詢問:“這個……不是給你用的傷藥嗎?”

   “無所謂,用傷手上的藥。”青羽看著悄然愈合的傷口,翻身將貝娜壓在身下。

   “小……小姐?!”看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的青羽,貝娜慌亂的想要移開視线,卻被主人制止。

   “很多貴族,都會養一個專門負責性愛的女仆——也有些是男仆,哥哥曾經也問過我要不要,我拒絕了。”青羽輕咬著貝娜的耳朵,溫濕的吐息讓貝娜身體發軟:“因為,我有霏就夠用了。”

   “小……小姐……”

   “我曾經擁有很多東西,但是現在卻幾乎都被我弄丟了,現在我剩下的,只有哥哥,霜凝,你,還有蒂娜,因此,我完全沒辦法去憎恨哥哥。”青羽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著,指尖在貝娜私處畫著圈圈,電流一樣的酥麻感讓女仆忍不住夾住雙腿,把自己主人的手夾住,青羽順勢將手指略微探入女孩的蜜穴,輕柔的撫弄著。

   “嚶嗚……”未經人事的女孩的聲音像是塗抹了蜂蜜的糯米團一樣甜軟,青羽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如母親一般溫柔的蹭著貝娜如同布丁一樣柔軟的臉頰:“霏很敏感呢,以前沒有自己這樣做過嗎?”

   “沒有……的呢……”女仆紅著臉搖搖頭:“為什麼小姐這麼……”

   “我也沒有這樣做過哦。”青羽手掌前傾,使拇指壓住女孩的陰蒂,左右揉動,驟然上升的快感讓貝娜身體扭動,這反而加劇了刺激,就像是她在主動迎合一般:“不過曾經看蒂娜做過,霏你也是知道的,我比較擅長記憶,在我刻意去記憶的情況下。”

   沒有回應,身下的女孩已經被快感衝刷的接近失神,勉勉強強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性。

   “……呐,霏,介意徹底變成我的玩具嗎?”手指更加深入,公爵向自己的女仆發出詢問:“放心吧,不會奪走初夜的。”

   最後一絲理性徹底被磨滅,銀發的年幼女孩小口的喘息著,張開手抱住自己主人,如幼貓一樣在自己主人懷中蹭著。

   “…………”晶紫色的眼眸中倒映著此時可口到了極致的女孩,同樣年幼的公爵攏了攏頭發,歪頭露出淺淺的笑。

   “那麼……我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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