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為烏薩斯帝國的行政負載著想,這個明顯德不配位的帝國使用著古老而堅固的契約,利用教士與幾乎完全自治的村社系統,農奴們毫不在乎自己生活區外的世界,從出生就在聆聽正教徒的教誨,沒有絲毫開智的機會,而他們也一輩子未必見到一次領主,只是在大雪環繞的世界里以幾乎純粹精神崇拜的服從於“沙皇”和貴族們,通常來說這種契約是封建社會的常見工具,但烏薩斯帝國惡劣的自然環境讓他們更加密閉,也不願意離開自小到大的村社,他們頂多是在教士的指揮下為逃避天災前往遠方,可這種周期性拋棄一切逃難的集體苦修從事實上成了一種宗教體驗……這些人甚至相信他們的生活是無比幸福的,哪怕時常有人餓死病死,哪怕逃難會死去同族。
不管他們到底幸福不幸福,這對人力是一種巨大的浪費,每個村社都將大量人口滯留在鄉間,這些人在大雪里也不從事多少生產,村社搞的那套原始農業根本就是個靠天吃飯的低效率生產方式,要不是村社本身根本沒有多少維護上的需求,再加上這些玩意的數量真的很龐大,那麼烏薩斯帝國依賴它們運轉是很不現實的,總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盡快重新劃定村社的權力,在以往村社的一切都屬於領主,盡管它本身通過“自治大會”來內部分配(某種意義上這倒是很符合公有化了,想必赤匪喜歡村社),接著村社會自己壓榨自己給領主上稅,這必須改改了,地都是屬於村社的,而且農奴應該是農民,他們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當然,還是經過村社分配完,這中間會有很多問題,可以預見到一個村社轉移後能用的地是有限的,那麼分配時就會有人失業,這些人將被迫尋找新的工作,那麼他們就會自覺滾進城里當工人來替偉大的沙皇賺取原始資本。
這背後的利益之大讓人清晰明了,可在曾經要實行時遭到了抵抗,因為在科西嘉戰爭後依舊活著的中部烏薩斯至烏薩斯東方世界的地主對西方存在恐懼,這種恐懼甚至到了不願意扔下土地前往聖駿堡周圍趁著經濟發展轉化為“地主資本家”的地步,第二點是關於土地的分配問題,按理各地地主會和農奴商議後給予村社土地,中間可能產生欠款,這部分則全部由政府支付債券來完成,債券則被轉化為農奴要花一輩子還的欠款直接向國家支付。沒錯,問題是烏薩斯帝國的公信力不夠,地主甚至拒不接受債券的有效性,或許他們會認可用錢贖身,卻只會讓農奴工作一輩子贖清走人。
現在沒有任何人能扼制沙皇的改革,農奴問題可以迅速開始處理,每個村社都會歡迎沙皇和他忠誠的教士宣讀這一切,就讓不肯服軟的地主和哥薩克蓋特曼們談談吧。
雖然現在有點虧,可解放出他們作為手工業者提供武器和維護也是好事,有的還可以當兵……他們該慶幸,本來需要在工廠里弄斷手腳,現在只需要打贏這場戰爭,而一旦沙皇回到聖駿堡的寶座上,他們更會得到榮譽,他們會取代那些自命不凡的酒囊飯袋貴族。
——讓我們來修剪金苹果中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