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奇怪的程序和法術監控,與會者用上了圓珠筆和鉛筆,就這麼在臨時選用的小會堂里開著重要的會議,鑒於內容的敏感程度這也沒有辦法。
一個不斷按著筆尾的議員率先開口,把筆放在桌上,“社會主義者是不切實際的,而且事實上他們就是個換皮的富人組織,可想而知所謂的知識分子群體是什麼人,他們通過宣稱為人民服務和公有化,把政府名正言順的變成他們的俱樂部,這種俱樂部國家又宣傳工人的自我解救,但工人事實上沒有足夠的生存環境來獲得理性思考的能力,他們的識字率也不允許加入知識分子的議會里,換而言之這會變成公有即黨有也即俱樂部有,他們支持的議會制其實就是幾個俱樂部沙龍爭權來沒收全國人民的一切東西。”他發表完了看法,看了看周圍的人,其他人沒有反駁他,反而通過鼓掌來贊同。
“無政府主義者的夢想非常美好,可是事實上這讓他們應對反革命和各種急需力量的事態都缺乏抗性,況且沒一個合理的軍隊系統。”羊角狀胡子的胖議員邊揉著胡須邊說了下去,“如果能把他們改造成至少是小政府主義,這會顯得可信得多……不過,不,我不支持他們,而共產主義者我不太懂他們要什麼,好像是相反的要個大政府,或者說用比政府大的黨來做什麼,這真是荒謬,用比政府大的黨來切割責任我不懂有什麼用,這既違背指揮系統應該盡量精簡的道理,利用政府來擔責又把黨塑造成永遠不說話但一說話就絕對正確的真理並不高明,不如一開始就直接說黨是對的,因為騙人的成本比疊加更多程序要更低,而且人民首先相信自己第一時間聽到的。”
在喝水的議員放下了水杯,那聲音能讓會堂都聽見,“那些貴族和資本家,哦,其實沒差異,貴族直接在憲法里寫了血統多高貴,而資本家繞了個彎說有資產才有,但他們依舊會刻意干涉財富到哪去,不會乖乖的像亞當·斯密建議的那樣趨向破產了就趕緊跳樓破除壟斷好把資產再分配,所以他們本質上也是貴族,他們看起來更進步完全是資本主義更進步又更不穩定,他們卻拿來標榜自己公平。”說著他自己笑出了聲,“這些畜生一邊讀亞當·斯密的書又一邊撕了幾頁說自己不需要跳樓,結果搞出了周期性經濟危機,甚至會他媽的一點點積累變得更嚴重,最後扭頭說經濟學太古老了,不夠穩定,他們要全新的經濟學!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些軍事獨裁和民粹的衍生物更糟,他們忽略了生產和文明開化,長遠來看這是泰拉的噩夢,況且這往往伴隨著能力不足,但凡他們真的可以靠獨裁和軍政把世界殺到就剩自己再談改革也好,但他們做不到。”戴單片眼鏡的把它摘下來,用布擦了擦,“什麼聯邦主義的分權派更是愚蠢,他們打的算盤無非是自稱存在州、省一類劃分,建立一套獨立於中央政府的地頭蛇系統,好讓他們變成一群地主型資本家來在當地興風作浪,或許人民會覺得自己甚至更自由了,但這種自由是‘我和科西嘉一世為我們的高盧帝國富裕同樂’、‘我為我和資產階級與軍閥及黨閥還有至高無上的科西嘉一世的高盧帝國奉獻了自己,我為我們驕傲’,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討論仍在繼續……
——讓我們擦亮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