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康復記錄【女博總受向】
相關醫學研究表明,聽覺是人類在瀕臨死亡時最後消失的感官。
——凱爾希 《綜合外科手術與臨終關懷臨床療效觀察》[Q]《哥倫比亞醫學會雜志》,883年7月14日刊
“……全身麻醉已完成,使用碘伏及生理鹽水對創口進行初步清洗。”
異物插入腹腔,不覺得涼也不覺得熱。耳邊回蕩的是令人安心的音色,可是聲調卻陣陣發冷。
“……創口很深,內出血情況非常嚴重。需要立刻擴創探查,找到出血點。”
痛。世界裂成無數的碎片,每一塊碎片都有無數個銳角,每一個銳角都帶來針刺與刀割的感覺。不是麻醉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痛啊?
“啊!”一聲驚呼。
“……不要慌,把血擦掉。持續輸血沒有中止,不要被偶發的血崩嚇到。”清冷的聲音回蕩在耳畔,可是又立刻遠去了,扭曲了,變做了一聲撕裂般非人的號叫。
“你這個惡魔,受死吧!”
受死!受死!那個聲音在耳邊回蕩道。疼痛越來越劇烈,無法掙扎,無法出聲。手指穿過黑色的發梢,指縫和發絲間滿是凝固的黑紅血塊。她清晰地聽到了生鏽的刀子破開皮肉的聲音,鐵鏽卡在肌理之間,被血衝成鮮紅色……
“博士,博士!”
刀子卡在她的身上,仿佛和她融為一體,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救護組!”
“……清淤完成,可以開始縫合了。你們等一會給她注射破傷風抗毒素注射液。觀察一段時間後,局部噴灑重組表皮生長因子。”
然後就是聲音……好多好多個聲音。它們從世界的每一個碎片中前來,從任何一個角度來到她身邊。恨意,愛意,平靜,恐慌,所有情緒和情感被它們裹挾在一起,成為了事物組成的光影碎片中唯一可以清晰感覺到的東西。
“撐住,博士,擔架馬上過來!”
“……是,凱爾希醫生。”
病床旁的儀器滴滴地喑啞做聲,被子從女性瘦長的身軀上悄然脫落。醒來的第一感覺是刺痛,讓她渾身上下猛地一顫。略有些熟悉的驚呼聲再度從身邊響起,她看到了一對因為驚嚇而顫抖的貓耳,深色的,沒有含著碧綠的銀白。“博士——博士醒了!”
凱爾希?眨了眨眼睛,面前是張皇失措的醫療部干員,她手里的針管滲著殷紅的血,弄在了床單上。博士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病服左小臂的袖子被卷得很高,臂彎處一片青紫色的針眼。最新鮮的那一個正往外冒著血珠,像手臂上鑲嵌的小小紅寶石。
“博士,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您……”醫療干員像是要笑,又急得要哭,面部表情非常奇怪。但醒來的博士並沒有在意她。她自己用手指按住臂彎上方的血管,止住鮮血。“凱爾希呢?”
“凱爾希醫生她剛剛離開了,囑咐我為您注射。博士,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萬別和醫生說。”醫療干員急切地幫她松開臂彎上方的橡膠帶,用棉紗覆蓋好針眼,服侍她重新躺好。博士眨了眨眼,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不怪你,是我剛剛醒來,用力不當。”她頓了頓,又問:“我昏過去了多久?”
“唔,自打手術開始之前,您好像就一直沒醒。聽凱爾希醫生說,大致有三天了吧。”醫療干員說道:“博士,凱爾希醫生一直在您的病床前,只是她做了太久的手術,眼睛里全都是血絲了。我們幾個才勸她回去。”
“是這樣。”博士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好的,博士,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就按床頭的鈴,值班室就在距離您最近的地方。”醫療干員小心翼翼地起身,輕輕關上了門。隨著門鎖輕微的咔嗒聲,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住院部的艙壁很白,白到寂靜在這里隨意就能安家。
博士掀開蓋住上半身的被子,目力所及的是自己被病號服包裹的身體。黑色的長發有些蓬亂,但還算干淨,指縫里本應有的血液也消失了。她小心翼翼地掀開上衣的下擺,映入眼簾的是包裹住了整個腹部的繃帶,纏得嚴嚴實實。她頹然地倒在枕頭上,閉上眼。
“你這個惡魔,受死吧!”
“博士!博士!”
一切靜得要命,一切吵得要命。
黑色的瞳孔猛然睜開,夜色將白牆變灰,將灰色的儀器變黑。又一次從無數個聲音編織的噩夢中醒來,博士蜷縮在冷汗打濕的被褥間,劇烈地喘著氣。她必須承認一個令人頹喪的事實。
她忘記了這中間發生的事。這種遺忘和石棺帶來的遺忘並不相同。就像從驚濤駭浪里撈出的人兒,自落水到真正獲救的那一刻的一切都是斷檔的。夢中那些零碎話語的嘶吼猶在耳邊回響,她抱起腦袋,烏黑的發絲被汗水黏上臉頰。
“撐住,博士,擔架馬上就過來!”
“創口很深,內出血情況非常嚴——”
嗒,嗒。窒息般的黑暗當中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住院部的走廊往往那樣安靜,把一切能發出響動的東西反襯得如此清晰。
“凱爾希?”博士試探著呼喚著那個名字。在混亂的記憶中,唯一能分辨的只有那個平靜如水的音色。凱爾希醫生參與了救治的整個過程,卻偏偏缺席了她醒來的重要時刻。她想要坐起身,可是腹部的肌肉一吃力便引發一陣鑽心的疼痛。她半倚在床頭放平身體,不停吸著涼氣。“凱爾希,是你嗎?”
“啊對對對,當然是我,你最最最喜歡,一聽名字下面就淌水的老不死的家伙。”一雙裹著綁帶的黑絲美腿踏在住院部的地面上,絲毫不在意鞋底的土粘在上面。有著紅色雙角的白發薩卡茲吹了個口哨,即便在一片黑暗中也能看到她壞笑時露出的一口白牙。W一把把門關上,發出不小的砰的一聲。“哎呀呀,讓我們看看這是哪位大英雄躺在床上了?”
“W?怎麼是……”看著博士吃驚的樣子,薩卡茲臉上愉悅犯的笑容愈發張揚,她三步並作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怎麼,住院部是那個老太婆開的,身為干員的我就不能來?”
博士一時語塞。W坐在床沿,金紅色的眸子不住地往病號服散開的衣領里瞟。她輕輕咳了一聲,朝牆的方向轉了轉身子。“W,你來我這里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看看你這家伙死沒死。”說到這里,W居然直接伸出手,想要撕開寬松的病號服。博士尖叫一聲,卻有意無意壓低了聲音。她的反抗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在W面前受傷的身體更是無力抵抗。“W,這里是住院部,你不能……”
“什麼嘛,看你回來時老太婆的神情,好像你胳膊腿沒安在身上或者胸口來個大開膛至少有一樣。”輕易扯開病號服的W看著博士被繃帶緊緊纏裹的小腹,有些不快地繼續她的幸災樂禍。博士臉兒一紅,抱起雙臂遮掩裸露在外的一對乳丘。“W,我再說一遍,這里是住院部。哪怕為了其他傷病員的休息,你也不能在這里造次!”
“呀,急了急了急了。”博士越是羞惱,W越是開心。她的手從博士護在胸口的雙臂向下摸,順著乳溝下方光潔的肌膚一路摸到了繃帶上:“別急嘛,你是怎麼受傷的?這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如何啊~”
博士劇烈喘息著,W的手蠻不講理地在她傷病的身體上撫摸,比起撫摸,更像不講理地侵犯。博士壓抑著聲音斥責著W的行為,可是這種話語只能讓她愈發興奮。她的手在傷口上逡巡了兩圈,然後突然發力——
“啊!”痛苦蛛網般從小腹爬遍全身。博士的身體顫得如同篩糠一般,淚水、汗水、涎水不自主地從臉龐上落下。W愉悅地大笑起來,舔舐掉順著博士臉頰往下淌的液體,不分究竟地含在口中,又狠狠把博士按在床上回吻著,逼著她咽下這帶著血腥味的津液。
惡魔……受死……
抵抗帶來的是痛苦,不抵抗帶來的是更深的痛苦。在W粗暴的動作下,博士感覺自己的傷口有火在燒,終於忍不住慘叫起來。“你再這樣的話,醫療部的人會來的!”
“既然都到這里了,你覺得我還會罷手嗎?”順手把下褲也一並撕開,W壓住赤裸的博士,毫不顧忌地任憑她痛到淚流滿面、接近窒息。“反正現在跑也會被那個老女人抓到,能看到你這個樣子,也算值回票價了,哈哈哈哈!”
據羅德島干員間的傳聞,當醫療部干員循聲衝進室內的時候,半裸的博士正被同樣半裸的W壓在身下,W一邊吸吮著博士的乳首並指奸著下體,另一只手還故意扣在腹部的傷口上,很難說博士的淚水和下面淌出的水哪個更多些。而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更多干員傾向於W被凱爾希醫生扒光衣服,吊在艦橋最頂端整整三天三夜這種說法。據說W一被放下來,就請了一星期的病假。
被W強上後的第二天,博士的病情反復了。向外滲血的傷口不出意外地發了炎,滾燙的額頭幾乎可以用來攤雞蛋。她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腦子里想起了一些事。
她從羅德島的載具上跳下來,穿過正在打掃的戰場。血腥味隔著面具糊住了她的鼻腔,殘肢和折斷的武器在她腳下喀啦作響。在這個仿佛被炮擊過的地方,任何生機都是不會存在的。所以也並沒有人想到保護在廢墟中信步的指揮官。
“你這個惡魔,受死吧!”
悲劇就是在那一瞬間發生的。一個站不起身的敵人,一堵轟塌了一半的殘牆。一把生鏽的斷刃深深沒入腹部。一朵血花妖艷地綻開在白大褂上,為整個世界染上猩紅的色澤。她倒在地上,想要盡量遠離加害者。鮮紅色的指甲扣在碎岩上,每挪出一小段距離,身下的血就洇開更大的一片,直到整個褲筒都被染紅……
“博士,博士!”好幾雙腳朝她跑來,是真的有那麼多人呢,還是視线已經模糊、失能?
她爬了不知道多久——於主觀感覺而言仿佛一個世紀那樣長。干員們終於救起了趴在血泊中的她。行凶者拖著半截身子,仍試圖補上一刀。她已經成了血人兒,鮮紅蹭得滿身都是,幾乎觸目心驚。他們驚慌地喊著救護組,甚至想不起如何處理如此嚴重的失血。在那之後……
“再加一劑抗生素。配合其他消炎藥使用。”
鼻尖縈繞著薄荷的清香氣,菲林綠色的身影在身邊一閃而過。博士有些懵懵懂懂地伸出手,就如想要留下什麼東西一般。回憶此時是再次要不過的事了,只要凱爾希願意多陪她一會兒,直到她因為發燒而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晰,能夠看到那一塵不染面孔上綠到攝人心魄的眸子,那一切事情好像就都會瞬間好起來。可是注射入身體的藥液此時似乎在發揮作用,她不情不願地垂上了眼瞼,沉沉睡了過去。
凱爾希距離她很近,可是就是摸不到。每天早上醒來,床頭都會有一杯帶著薄荷葉香氣的清水在等著她,需要吃的藥整齊地碼放在一邊。床頭貼著的便簽每天都有換,簽名一般優美的字體清晰地標示著養病的注意事項,就連如何扶博士下床,每次走多少步都規劃到位。負責護理的醫療干員說,從未有一個病人像博士這樣易於看護。
很多次,博士從睡夢中醒轉,總能瞥見一抹綠色的剪影。或者消失在隔離簾後,或者在門外短暫駐足。縱使只是臥病在床時偶然的一兩次看到,也足以讓心情好起來。可是心底終歸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滿足。博士有好幾次都想伸出手,抓住那近在咫尺的綠色影子。哪怕她只停下來和自己說兩句話也好。可是總有一種小小的聲音令她躺好,任憑那個影子離去。
“凱爾希這樣做,一定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吧……”或許是公務的繁忙,或許是對她這種完全可避免的重傷置氣。可是一想到要面對凱爾希“有什麼需求”的眼神詢問,就不免泛起對自己不必要地浪費她和羅德島大家如此多心力,還想著向她索求情欲的羞赧和愧疚。
暫且保持現狀吧,待到康復了,再找她當面道歉如何?博士小心地把水杯放回原位,在水的倒影中,她看到了門後一個躲躲藏藏的棕色小腦袋。
“阿米婭?”
“欸嘿……博士……”小兔子扭捏地從病房門後走出來,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邁地挪到了床沿。長長的耳朵不好意思地左右晃動著。她把一束顏色各異的鮮花放在博士的床頭。“博士,祝您早日康復!這些都是大家送給您的。”
她坐得更靠近了博士了一些,替博士擋住窗簾縫隙里漏進來的幾縷陽光。“看到博士恢復得這麼好,我就安心了呢。”博士笑著摸了摸小兔子的頭。“放心吧,阿米婭,本來就不是多嚴重的傷……”
“那可不對。”卡特斯少女的面色嚴肅了些。“博士的傷非常重!您或許不知道,在您進搶救室之前,心率幾乎都要停了呢!把大家都嚇壞了。”
“有凱爾希醫生在,我想,這種程度的傷,還是不用擔心的吧?”雖然知道面前的女孩說的都是事實,但還是忍不住去寬慰。阿米婭連連搖頭:“博士,您不知道凱爾希醫生有多焦急……”
在她的頭轉向另一側的時候,博士從那寶藍色的眼睛里瞥見了淚花。
“凱爾希醫生,她晝夜守著您。哪怕手術已經持續了一天還要多,她也沒有離開手術室。哪怕您已經脫離危險,她每天早上也要在例會前先去看您……”太陽下山了,房間里的光照暗了下來。阿米婭攥著博士的手兒,小兔子的手熱熱的,帶著生命的活力溫暖著博士的手。多年前的營火旁,博士曾這樣幫小卡特斯度過寒夜。
“博士……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每天來看您。”房間里沒有開燈,博士感覺到阿米婭的呼吸有些急促。“總是凱爾希醫生抽空照顧您,會累壞她的。如果我也能每天來醫療部,我……”
“阿米婭?”察覺到有些不對,博士輕輕呼喚。穿透腹部的刀鋒造成了消化道的創傷,這段時間她只能吃流食,陷入黑暗中後眼睛一時間看不清東西。只感覺一個小小的身體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吻了自己的唇。“博士……對不起……”
親住阿米婭,香滑的小舌一下子就鑽了進來。“阿米婭……嗯……啾……”
這個吻格外綿長,阿米婭的舌尖仔細地在博士的口腔里探索著,仿佛要品咂出里面潛藏著誰的味道。
“博士,您和凱爾希醫生……是這樣做的麼?”阿米婭的動作非常小心,即便在接吻的時候,她的小手也堅定地撐在博士腦袋兩側,不肯給予上身一點的壓力,仿佛這樣就能表達自己對博士那不亞於凱爾希的關心。兔兒的嘴巴順著唇一路啃下,在每一寸身體上尋找著凱爾希或許曾經留下的氣味。
“阿米婭……啊……”乳頭被女孩的舌頭輕柔地掃過,小葡萄不由自主地變得硬實起來。博士勉強抬頭向下看去,阿米婭也在看著她。她小心地錯過繃帶包裹的小腹,吻著博士的腰際,大腿外側。“能回答我的問題嗎,博士?”
“嗚,阿米婭,別這樣……”病服的下褲被拉到了腳踝,阿米婭的目光毫無保留地接觸到博士白淨的恥丘。她垂下頭,吐出一點唾液,用手指在恥珠周圍抹勻。同時一刻不停地吻著博士的大腿,對這里的吻代表著束縛和支配。“每當博士和凱爾希醫生睡在一起,第二天從博士身上我都能讀出滿足……那種情緒,無論博士和誰一起過夜,都是不曾展現過的呢。”
阿米婭垂下腦袋,博士的嘴唇猛地被自己咬住。她的大腿內側多了一顆小小的草莓。
“好羨慕……”
阿米婭的話語逐漸帶上了喘息聲,在撫慰博士的同時,她也在用博士春雨淋漓的場面當做配菜,用另一只手隔著褲襪愛撫著自己的身體。
“博士,和凱爾希醫生的情誼,真的好令人羨慕。”
撥開博士已經濕淋淋的花瓣,或許是養病的這段時間基本等同於禁欲,博士的下體很容易就把床單沾濕了。阿米婭的舌兒溫柔地服侍著,起初緩慢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博士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扶著阿米婭的頭。下體涌出的愛液越來越多,阿米婭小小的嘴巴來不及吞咽,便順著彼此的身體流下,為床單添上新的痕跡。
真的好想有一天,我也能和博士有這樣的情感。和凱爾希醫生一樣……阿米婭陶醉地舔舐著博士的花徑內壁,小舌的動作很生澀,但很用心。女孩的臉上已經完全被興奮的潮紅占據,自己的淫水也已經無法被褲襪束縛,從黑絲之中滲到了手指上再悄然滑落。
“博士……想和博士一起……嗯……哈……”
“阿米婭……別弄得那樣大聲……下面……要不行了……嗯嗚!”博士到了一個小高潮,一股清流從指縫與肉壁的縫隙間涌出。阿米婭小心地用嘴巴替博士清理著,兔耳愉悅地左右擺動,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揉一揉。脫力的博士癱軟在病床上,一團糟的被子與衣物間,阿米婭張開了小嘴,含住了博士充血的恥珠,同時在博士和自己體內的手指都刺得更深,進一步刺激著灼熱的軟肉。
“痛——嗚!”博士突然緊緊咬住了被子,抽搐不已的腰肢試圖上抬著表達歡愉,卻還是觸及到了阿米婭一直小心呵護著的創口。疼痛與快感的共同作用下博士滿臉都是淚水與汗水,按住阿米婭腦袋的手兒卻一點都未放松。阿米婭嚇了一跳,在博士體內抽送的手指猛地一僵。可是她自己的下體已經在博士香艷不已的畫面下抵達了頂峰,一道濕痕從褲襪襠部染開,一時間小兔子的下身沒有一處干的地方。她顧不上回味快感,慌忙爬到博士身邊。“博士?您怎麼樣?有感到痛嗎?對不起,對不起!”
博士的身體劇烈地起伏著,好一會才平息下來。阿米婭抽泣得厲害,不停地向她道歉。“博士,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沒控制住……”
沒事的,阿米婭,沒事。傷口崩裂的感覺之前並非沒體會過,博士預感此時自己的身體還不至於像幾天前那樣弱不禁風。至少腹部的繃帶沒有松脫,沒有滲血,一切都沒有釀成大錯。可是脫力後的嘴巴口干舌燥,腦袋也昏昏沉沉,怎麼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阿米婭說明。病房中只有阿米婭不停抽泣著。“對不起,博士……最近……最近醫生一直來看您……您受傷了,她是那麼擔心您,也那麼努力地在救您……我卻一直都沒能和您說過話!”
博士輕輕拉住了阿米婭的手。阿米婭垂下的耳朵抖了一下。“博士?”
在女孩的柔荑上按下一個小小的凹坑,阿米婭會意地俯下身,在博士的引導下再度接吻。良久唇分,兩人的面孔貼得很近很近。小兔子破涕為笑:“您……您沒事,太好了!”
博士溫柔地撫摸著阿米婭的臉頰,女孩白嫩的面孔湊得很近,保持著隨時都能親吻的距離。她在阿米婭耳邊低聲詢問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阿米婭站起身。“博士,您一定要好好休息。等您完全康復了,我再來看您。”
稍晚的時候,博士睡去了。阿米婭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縈繞,她久違地做了很有條理的夢。
凱爾希是多麼從容的人啊,她經歷得太多太久,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菲林美麗的面容有所觸動了。但是一切真的如此麼?她的表情管理做得太好,有誰知道在看到擔架上的博士時她的手一直在顫抖?她在指揮手術時冷靜得如一台機器,有誰知道手術過程中,她額頭的汗珠已經淌成了小河……
“……全身麻醉已完成,使用碘伏及生理鹽水對創口進行初步清洗。”
博士的傷勢,真的很重。重到載具上的醫療干員雖然竭盡全力,但還是無法把創口清理干淨。由於曾經趴在地上用爬的方式躲避二次傷害,博士的指縫、發絲里全是凝固的血塊,傷口更是沾滿了碎衣砂石,清洗之後也依然有很多東西粘在敞開的血肉上。凱爾希不厭其煩地用鑷子將之一一拔出,終於,殷紅的血液重新涌出。
“……創口很深,內出血情況非常嚴重。需要立刻擴創探查,找到出血點。”冷靜而出色的判斷,對於凱爾希醫生而言,她救助的病人多得數不清,甚至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她也多次面對過。於醫者而言,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已經夠了,病人能否挺過去有些時候也是取決於自身運氣的。可是當病床上的是博士,她自問沒有從容到聽憑努力付出後遲來的宣判。冷汗從鬢角向下不住地流淌,身邊負責擦汗的實習醫療干員將手帕換了一面又一面。
用專業的工具擴張傷口,在無影燈的照耀下,血肉咧開的大口將內髒顯露。腸道在腹腔膜下輕微地蠕動,白里透著充血的鮮紅。萬幸,博士出發前沒來得及吃飯。
“啊!”一聲驚呼。當擴創即將完成時,快到幾乎看不見的一瞬,來自博士身上的鮮血噴到了一旁負責協助手術的干員身上,在她的無菌服面罩和醫療上留下一排整齊的血珠。她下意識地喊出聲來,手中的器械卻抖都沒有抖。
“……不要慌,把血擦掉。持續輸血沒有中止,不要被偶發的血崩嚇到。”凱爾希對這變故視若無睹。她的手套上沾滿了鮮血,在她身旁懸掛的血袋中,一袋袋血漿正源源不斷輸送到博士體內,與手術床上大片的鮮血賽跑競速。
“……是,凱爾希醫生。”
室內很靜很靜,只有手術用具不時碰撞的聲音。此時就連心跳都如此清晰,但明明能聽聞心跳,卻只覺得容納了多人的房間里只有病床上一個危重的心跳聲。所有人都感覺博士的心跳綁著自己的心,哪怕心率有任何差池都感到一股揪心的疼痛。
搶救當夜最危險的時候,博士的心跳曾停了短短的幾秒鍾。也正是這幾秒鍾,令剛剛坐下還沒有半分鍾的凱爾希醫生倏地站立,幾乎是衝到了病床前,奪過了替代她主刀的干員手中的手術刀。如果不是博士的心率在不久後恢復,所有人都確信凱爾希不惜剖開博士的胸膛,徒手折斷肋骨強行握松除顫。
這一切,是凱爾希不曾告訴博士的。就連阿米婭,如果不是悄悄問起參與手術的干員,也是不會知道的。凱爾希不需要更不希望博士為了這件事感激自己,如果這一次投入了情緒,那再有下次,下下次,她會越來越難以保持鎮靜,以至於無法履行職責。實際上,她對博士的關心遠超任何人。這種關心遠超接觸能表達的一切,是兩人間無法替代的信任和約定。
又是一個晚上。綠色的菲林走在住院部的廊道中,步子很快,卻幾乎聽不到腳步聲。守在門外的醫療干員低聲告訴她,博士還在熟睡中。病人睡眠的時間總比常人要久,而她往往能夠在她醒轉前就完成換藥。
博士的房間沒有開燈,凱爾希靜悄悄地走進去,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單人病房的床前只有一層天藍色的簾布,是為了清洗身體時遮蓋用的。拉開簾布,便能看到床上的博士了。
“咔噠。”
一聲輕響。暖黃色的燈光揮灑開來,是床上的人兒按亮了床頭的小夜燈。當凱爾希看清眼前的這一幕時,她是如此的驚訝,就連呼吸似乎都要忘卻了。
藍白相間的病服整整齊齊地被疊好,放在床角附近。一絲不掛的博士抱膝坐在床頭,黑色的長發扎了起來,渾身上下僅有腹部的繃帶可以作為遮掩,雪白的雙乳,光潔的翹臀,還有凝脂一般誘人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她自己或許也對這種大膽的勾引舉動感到些微的羞澀,蒼白的臉兒飛起了兩朵紅暈。“你來了,凱爾希。”
“啊……凱爾希……可以……再深一點……”手指在蜜穴入口來回剮蹭,身為醫生的凱爾希清楚地知道如何在不刺激傷口的前提下幫博士解決需求,便也知道如何懲罰這樣的博士。她把博士正面抱在懷里,讓她的雙腿分開從自己手臂下方伸出去,這樣手指毫不費力便能控制好抽送的力度,也能保證博士腰肢以上的部位不受可能的拉拽。
這樣擁抱起來後,博士的胸脯和臉兒也完全落入凱爾希的施為范圍內。兩粒葡萄早就挺立在空氣中,呼喚著醫生帶有倒刺的舌頭加以吮吸,為它們塗抹上唾液,增添鮮紅的梅朵。“給我嘛……凱爾希……”
攬住猞猁的脖頸,在她耳邊撒著嬌。或許這幾日積攢的情緒太多,這樣去索求也無虞羞恥心會怎樣作祟了。凱爾希冷靜地在博士的嬌軀上作弄著,手指一點不急,慢慢探索彈性十足的軟肉,聽博士的嬌喘聲在耳邊回響。“看得出來你恢復得很好,博士。”
“嗚啊……嗯……對不起……凱爾希……我實在是……”聽得出對方話語里的慍怒,但還是想用更多的情欲為自己找借口。博士緩慢地操縱著腰肢,主動索求著凱爾希探入自己體內的手指。可是只動了兩下就被凱爾希按住。“W和阿米婭都沒能滿足你嗎?”
“只有你能。”做情事的時候說情話最羞人,可是此時只能不管不顧了。博士順從地攬住凱爾希的脖頸,讓她對自己更激烈地施為。“凱爾希,我好想你……我倒下時最想見的人就是你。求求你,別總是對我冷著臉,不要離開我身邊好不好?”
下體的手指捅得更深了些,激烈按摩著蜜穴深處的軟肉。淫水打濕了凱爾希的袖口。醫生每一次發力都恰到好處,在不觸動傷口的情況下,給予博士她索求的最大刺激。懷里的身體嬌喘連連,引誘著她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吻我……凱爾希……”
唇與唇交匯在一起,無聲傾訴著愛意。博士的身體也終於在凱爾希懷里完全放松,肉腔里溫暖的皺褶裹吸著指節,將它浸泡到泛白。劇烈喘息著,扶著凱爾希的肩膀,這個角度,能無比清晰地看到凱爾希的手指正在自己下身的肉蚌中進入又抽出,帶來令人心神入迷的視覺刺激。一絲不掛的身體,卻偏偏在相對無關緊要的腹部被繃帶牢牢綁住,更顯出裸露肌膚的誘人。不知是被凱爾希的動作迷住,還是竟然被自己迷住了。在又經過了好幾下激烈的指奸後,博士嬌聲呻吟著,軟軟地靠在了凱爾希懷里。
“你休息的時間是否充裕,博士?”嘴上這樣警告著,卻自顧解開了被博士打濕的綠色大褂。半透明的布料落在床沿。病人的休息時間不會不充裕的,只要醫生願意,做到明天拂曉也不是問題。她伸手讓博士平躺下來,側倚在她的胸口。博士親昵地蹭著醫生胸前玉琢般的軟肉,得到默許後含住了一側的乳首,同時伸手把玩著另一個,用醫生垂到胸前的一縷發絲在上面繞著圈。醫生的呼吸漸漸急促,放任博士胡鬧了一會兒,托起女人的下巴探頭吻住。手指輕易地再一次找到了博士的下體,恥珠依然充著血,請求更多玩弄。
接吻不肯放松,凱爾希帶著細密倒刺的舌頭舔舐著博士的牙關,兩人的裸體貼得很近,乳頭彼此擦碰,直到乳肉也交匯在一起,把匯聚的脂肪擠壓成小小的乳餅。凱爾希嫻熟地把玩著博士的下體,很容易便讓高潮後的蜜穴重新進入到狀態。
“凱爾希……喜歡你……”本能地抓住凱爾希的手臂,卻更像是催促對方更快動作。舌頭主動糾纏著菲林的舌,勾引著要把自己吻得喘不過氣才罷休。凱爾希的手指很有力,能夠連續十幾個小時握著手術刀進行精細操作,也能徹夜讓博士的身體一直高潮到告饒的地步。吸吮,親吻,撫摸,下體的指尖在軟肉上轉了半圈,空余的指頭也沒閒著,對陰唇外側又捏又揉。高超的技術令博士渾身酥軟,如果不是腰肢不方便加力,此時肯定雙腿也要緊緊環上凱爾希的腰肢。如今雖然不能進行大幅度的動作,但接吻作為表達親密的渠道也已經足夠。許多愛的液體來不及吞咽下去,在兩人的唇角形成了涓涓細流。
“嗯……啊……凱爾希……看著我……”
嬌聲呼喚著愛人的名字,無論多麼丟臉都希望此時的自己完全被那雙翠綠的眸子看見。博士摟著凱爾希的頸,在醫生手指的作弄下又一次綻放開來。她的雙目滿是淚花,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張著,臉頰上的緋紅在抵達高潮的那一瞬稍稍收斂,又隨著情欲的釋放復原。凱爾希抱緊她,也讓她抱緊自己,防止博士在脫力時不小心造成拉傷。直到此時,她依然那樣冷靜。冰也可以是有溫度的,只要在交姌時也記得承載傷痛。博士在她懷里蜷縮成一團,過了一會兒,又主動吻了過來。
“以後……每天晚上都過來好麼,凱爾希?”她貼在她耳邊,問道。